發現新物種

發現新物種

發現新物種(The discovery of new species):新物種的發現由多方面因素所共同驅動,比如新技術的出現,對一些很少涉足生態系統的定向研究,以及在棲息地消失以前抓緊對相關動植物進行鑑定的堅定決心。過去十年間(截止2010年),科學家們一共發現了300種以前從未發現的哺乳動物,2008年南極首次發現新物種已達1224種,2009年海洋生物普查發現數百極地新物種,僅2015年,全球發現就18000多動物和植物新物種。

新物種的發現,使得人們對地球物種的多樣性會有新的認識。對於環境生物學,人類活動、科學研究(如轉基因技術等),對環境的破壞和影響,繼而對生物的影響,有更為全面和科學的研究。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發現新物種
  • 外文名:The discovery of new species
  • 分類:科技、探秘
  • 時間:當代
新種探索,事無窮盡,科技時代,物種普查,分布地區,傳統研究,生命安全,

新種探索

2005年前的一個清晨,在坦尚尼亞西南部海拔1890米的林地里,一支野生動物研究小組正在尋找一種奇異的靈長類動物,當時科學家們懷疑這種被當地獵人稱為奇龐吉的動物不過是虛構出來的而已。他們找著找著,就聽見隊伍里有人大叫了一聲“奇龐吉!”,於是所有人都抬頭看到了那隻後來被國際野生生物保護學會(Wildlife Conservation Society)的生物學家蒂姆·達文波特(Tim Davenport)描述為“我所見過的最奇異的猴子”,他們看的目瞪口呆。這種猴子高一米左右,一身厚厚的皮毛,黑色的鼻口處有幾簇灰褐色的毛髮呈扇形散開,看上去就如同維多利亞時代紳士們留的頰鬚一般。“我的天!”達文波特說。“它絕對是個新物種。”
東非不僅是孕育人類的搖籃,同時也是靈長類雲集的非洲一角。在大多數靈長類已經被發現的二十一世紀,從這個角落還能發現如此嶄新的物種的確讓人感到驚嘆(科學家們將猴子正式命名為奇龐吉猴Rungwecebus kipunji),在倫圭山(Mount Rungwe)地區差不多還有1100隻這種猴子)。但事實上,一些體型巨大、五彩繽紛甚至是壯美華麗的新物種每天都在到處湧現,甚至有自然學家驚呼我們生活的這個時代是“一個發現的新時代”,耶魯大學的麥可·多諾休(Michael Donoghue)和芝加哥自然博物館的威廉姆·阿爾維遜(William Alverson)就表示說,現今所發現的新物種數量“足以與十七世紀中葉以來的任何時期相匹敵”,十七世紀中葉是科學分類法剛問世得年代。他們在合著的書中寫道,“十五世紀到十九世紀是上一個偉大的發現時代,其間所發現的不同尋常的新物種讓人類感到敬畏、愉快甚至於有些迷惑,而時光飛逝,新時代所發現的這些怪異新物種又一次勾起了我們久違了的複雜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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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無窮盡

傳統觀念會認為,這樣的發現本不該發生在現在,在他們眼裡,世事窮盡,該知道都已經知道了,該發現的早就發現了。偉大的解剖學家法國人喬治·居維葉(Georges Cuvier)早在1812年就下定論說,在當代,發現大型四足動物新物種的可能性越來越小。熟料他話音未落,探險家們就陸續發現了大猩猩、霍加皮鹿、俾格米河馬、大熊貓以及科莫多龍等許許多多的大型四足動物,用鐵一般的事實反駁了他的論斷。
1993年,《自然》雜誌上刊登的一篇文章指出,儘管有人認為新發現的物種可能主要集中在“隱匿的微生物和昆蟲”上,但就在眼下科學家們還在越南發現了一種新的牛科動物。另外,其他一些科學家不僅在湄公河三角洲發現了一種帶斑紋的野兔,而且在印尼也發現了一種色彩斑斕的魚類,這種魚會在海床上彈跳著前進。
在未來幾年,如此新奇的物種將不斷會被發現。科學家們估計全世界的植物和動物種類加起來的總數約為1000萬至5000萬之間——但是到目前為止,人們只發現了其中的190萬種(物種的標準定義是指在一段時間內共同繁衍且與其他群體保持分隔的生物體群體)。按照林奈的分類標準,僅是21世紀的頭十年,人們就發現了大約300種哺乳動物新物種——大部分是嚙齒類,也有有袋類突吻鯨類以及大量的靈長類動物。研究人員們最近估計,到21世紀中葉,哺乳類動物的物種數量將從5500種上升至7500種。“10000種也並非沒有可能,”克里斯托弗·赫爾根(Kristofer Helgen)說,他是史密森尼國家自然歷史博物館(Smithsonian’s National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的哺乳動物學家,光是他一個人就發現了約100種新物種。

科技時代

新道路的開闢和森林的飛速採伐,導致原本因為過於偏遠而無法進行探索的生物棲息地現在開始門戶大開了。隨著偷獵、農墾和其他生存壓力的接踵而至,導致某些新物種已經被推到瀕臨滅絕的邊緣時,研究者們才發現了它。另外,直升機、衛星製圖、潛水器、深海照相機和其他現代化的工具可以幫助科學家們進行系統的實地探測——包括一些因為戰爭爆發或政治阻礙而無法進入的熱點地區。可以說,當下是新物種發現的黃金時期。

物種普查

生物處於瀕臨滅絕的危險境地,這種威脅讓人類開始體味到前所未有的緊迫感,國際合作甚至包括全球範圍的行動也因此多了起來,例如,為期十年有80多個國家參與的海洋生物大普查(Census of Marine Life)已經發現了上千種以前從未被描述過的新物種,從雪蟹(yeti crab)到巨型大螯蝦(giant spiny lobster),各種各樣的全新物種令人大開眼界。這項普查活動將於今年下半年正式結束。

分布地區

保護國際基金會(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的鳥類學家布魯斯·比赫勒(Bruce Beehler)表示,未來的大多數新發現將主要集中在一些棲息地變化豐富的偏遠地區——例如,山脈和河流交匯之處。在這樣的地域中,生物物種會彼此分開,逐漸適應以後生存在各自新的領域之中。比赫勒認為,南美安第斯山脈的東部斜坡帶,西非的剛果盆地以及亞洲喜馬拉雅山脈的東麓是考察的首選之地。
2005年,比赫勒和赫爾根曾乘坐直升機進入紐幾內亞福賈山區的密林中進行探險,這次遠征讓他們發現了一個完整的新物種的“失落世界”;經過兩次回訪以後,該研究小組已經為70多種新物種進行了分類登記,這其中包括一種小袋鼠和一種小壁虎。現在,他們又把目光瞄準在紐幾內亞西部的一片山區,該地區被他們形象的稱為“鳥脖子(the Bird’s Neck)”。這個研究小組現在要做的工作就是確定進入該地區的方法。

傳統研究

事實上,新物種有時就出現在人們身邊,例如一種從未發現過的細長蠑螈就在離洛杉磯不到50公里的地方;而另一種可以長到40米高的新喬木離澳大利亞的悉尼也只有兩個小時的車程。赫爾根也注意到,有三分之二的新哺乳動物是在博物館的收藏櫃裡被發現的。
這要部分歸功於遺傳分析手段對“隱蔽種(cryptic species)”的揭示,隱蔽種指的在人類看起來很相像但實際上彼此之間有區別的物種。例如,科學家們現在認為,過去被歸為單一種的長頸鹿實際上有六個以上不同的種類,其中的某些種類之間分開繁育的時間已經有一百多萬年的歷史了。另外,研究人員們最近對遍布南美大部分地區的蝙蝠作了仔細研究後發現,遺傳證據表明一些外表看起來完全一樣的蝙蝠也屬於不同種。這些遺傳差異讓生物學家們對以前並未懷疑過的某些特徵開始仔細審視起來。“這種差異也許存在於某種氣味、聲音或信息素之中,但這些東西都是博物館沒辦法保存的,”安大略省圭爾夫大學的蝙蝠研究專家伊莉莎白·克萊爾(Elizabeth Clare )說。

生命安全

到底為什麼人們要關心這些呢?看到一隻蝙蝠、老鼠或寄生蜂(parasitic wasp)不就夠了嗎?反正和它們相比,其他蝙蝠、老鼠或寄生蜂看起來也差不了多少。但實際上,人類的生命有時候就取決於是否能識別出那些細微的差別來。例如,南美的奧塔斯夜猴(Aotus)曾經被視為單一物種,但一位靈長類動物學家經過研究以後發現,按照對瘧疾的易感性來劃分,可以將奧塔斯夜猴分為九個不同的品種。這種分類方式對人類至關重要,因為奧塔斯夜猴是科學家們用來進行瘧疾研究的實驗性動物,如果沒有上述結果的支持,當他們利用一種對瘧疾易感性較差的夜猴去檢驗藥物的治療效果時,很可能會得出錯誤的結果來,進而危及到人類的生命安全。
其實,真正促使科學家們深入蠻荒之地去搜尋新物種的動力並非是出於實用主義的考慮。進化論者兼分類學家E·O·威爾遜在年輕的時候曾造訪過新喀里多尼亞(New Caledonia),他當時就意識到“不光是螞蟻,這裡我所眼見的所有動植物物種,對於我來說都是嶄新的。”幾年以後,當回憶起這段經歷時,他坦承道:“我是一個對新事物有強烈親和力的人(neophile),我極度愛慕著各種新生事物,多樣性本身就深深吸引了我。”威爾遜在八十一歲高齡時還曾寫到,他畢生最大的渴望便是能住在一個“充滿了新生命形式”的地方,老天再饋贈他“幾個世紀的壽命”,好讓他慢慢研究這些。科學家們的確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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