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羽衣

母親的羽衣

《母親的羽衣》是一篇由台灣女作家張曉風創作的散文,也是她的代表作之一。此文收錄於《張曉風散文集》中。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母親的羽衣
  • 作品出處:《張曉風散文集》
  • 文學體裁:散文
  • 作者:張曉風
文章內容,作者簡介,創作歷程,主要作品,入選教材,經典語錄,抗癌歷程,人物專訪,女性與詩歌,林語堂研究,關於故鄉,人物評價,

文章內容

母親的羽衣
(1)講完了牛郎織女的故事,細看兒子已經垂睫睡去,女兒卻猶自瞪著壞壞的眼睛。忽然,她一把抱緊我的脖子:“媽媽,你說,你是不是仙女變的?”
(2)女兒的問話充滿童真和稚氣。我真的一時不知怎樣回答,但這句問話卻像一把無形的鑰匙,開啟了情感與記憶的箱篋……
(3)許多年前,那時我自己還是小女孩,我總是驚奇地窺伺著母親。記憶中母親曬箱子的時候就是我興奮欲狂的時候。
(4)母親的樟木箱子又深又沉,像一個渾沌黝黑初生的宇宙。我還記得的是陽光下竹竿上富麗奪人的顏色,怪異卻又嚴肅的樟腦味,以及我在母親喝禁聲中東摸摸西探探的快樂。
(5)我唯一真正記得的一件東西是幅漂亮的湘繡被面,雪白的緞子上,繡著兔子、翠綠的小白菜和紅艷欲滴的小蘿蔔。母親一邊整理,一面會回過頭來說:“別碰,別碰,等你結婚送給你。”
(6)那幅湘繡後來好像不知怎么就消失了,我也沒有細問。但不能忘記的是母親打開箱子時那份欣悅自足的表情,會讓我我覺得她忽然不屬於周遭的世界,那時候她會忘記晚飯,忘記我扎辮子的紅絨繩。
(7)除了曬箱子,母親最愛回顧的是早逝的外公對她的寵愛。外公總喜歡帶她上街去吃點心,而當年的餚肉和湯包又是如何好吃,甚至煎得兩面黃炒麵和冰糖豆漿都是超乎我想像力之外的美味。
(8)每聽她說那些事的時候,我都驚訝萬分——我從有記憶起,母親就是一個吃剩菜的角色,紅燒肉和新炒的蔬菜簡直就是理所當然地放在父親面前的,她自已的面前永遠是一盤雜拼的剩菜和一碗“擦鍋飯”。
(9)母親每講起那些事,總有無限的溫柔,她既不感傷,也不怨嘆,只是那樣平靜地說著,並不想把那個世界拉回來。下一頓飯她仍然會坐在老地方吃那盤剩菜;而到夜晚,她會照例一個門一個窗地去檢點去上閂。她一直都負責把自己牢鎖在這個家裡……
(10)其實世上哪一個母親不曾是穿著羽衣的仙女呢?像故事中的小織女,她們都曾住在星河之畔,織虹紡霓,藏雲捉月,幾曾煩心掛慮?她們是天神最偏憐的小女兒,她們終日臨水自照,驚訝於自己美麗的羽衣和美麗的肌膚,她們久久凝注著自己的青春,被那份光華弄得痴然如醉。
(11)而有一天,她的羽衣不見了,她把潔白的羽衣拍了又拍,無聲無息的關上箱子,藏好鑰匙。是她自己鎖住那身昔日的羽衣的。她不能飛了,因為她已不忍飛去。——她已經決定做一個母親。
(12)女兒沒有得到答案,哪肯善罷。雙臂將我的脖頸摟得更緊:“媽媽?你到底是不是仙女變的?”
(13)我回過神來,卻又一時愣住,我究竟是不是仙女變的,我不想也不方便告訴她什麼,只胡亂應付著:“不是,媽媽不是仙女,你快睡覺。”
(14)對我的搪塞,女兒將信將疑。她聽話地閉上眼睛,旋又不放心地睜開:“如果你是仙女,也要教我仙法喔!”
(15)我笑而不答,替她把被子掖好。其實我真的想對她說:“是的,媽媽曾經是一個仙女,在她做小女孩的時候。但現在,不是了,你才是,你才是一個小小的仙女。”

作者簡介

張曉風,中國台灣著名散文家。畢業於台灣東吳大學,並曾執教於該校及香港浸會學院,現任台灣陽明醫學院教授。2012年作為親民黨候選人當選台灣地區第八屆“立法委員”(不分區“立委”)。
張曉風,筆名有曉風、桑科、可叵等,台灣第三代散文家中的名家,現73歲(2014年)。
1941年出生於浙江金華,江蘇銅山人。8歲隨母親一起赴中國台灣,曾先後就讀於北一女中和屏東女中,最後畢業於東吳大學,曾任教東吳大學和香港浸會學院。36歲時,被台灣地區的批評界推為“中國當代十大散文家”之一。陽明大學創校以後就來此校任教,一直擔任該校通識教育中心教授至2006年退休。
張曉風創作過散文、新詩、小說、戲劇、雜文等多種不同的體裁,以散文最為著名。她的成名作《地毯的那一端》抒寫婚前的喜悅,情感細膩動人,但她的成就並不止於此。她其後的作品在內容和技巧上都不斷發展和突破,從描寫生活瑣事,漸漸轉變為抒寫家國情懷及社會世態,融入哲理,不斷開拓。主要作品有《白手帕》、《紅手帕》、《春之懷古》、《地毯的那一端》、《愁鄉石》等。
張曉風是中山文藝獎、國家文藝獎、吳三連文藝獎、中國時報文學獎、聯合報文學獎得主,曾經榮獲十大傑出女青年。有多篇作品入選大陸及台灣中學的教科書。
張曉風篤信宗教,喜愛創作。小說,散文及戲劇著作有三、四十種,並曾一版再版,並譯成各種文字。六十年代中期即以散文成名,1977年其作品被列入《台灣十大散文家選集》。
編者管管稱“她的作品是中國的,懷鄉的,不忘情於古典而縱身現代的,她又是極人道的。”
余光中也曾稱其文字“柔婉中帶剛勁”,將之列為“第三代散文家中的名家”。
又有人稱其文“筆如太陽之熱,霜雪之貞,篇篇有寒梅之香,字字若瓔珞敲冰。”
《張曉風自選集》中的《行道樹》一文,曾被選入人教版語文七年級第七課。

創作歷程

張曉風的散文藝術創作歷程,又大體上可劃分為三個前後銜接的段落。
第一個段落以她於1966年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地毯的那一端》為標誌,她以一個聰穎純情少女的眼睛看世界,世界是一條清澈澄碧、纖塵不染的潺潺溪流。
第二個段落,猶如小溪奔向了風雲激盪、愛恨交織、濁浪排空的湖泊,以散文集《愁鄉石
(1977)、《步下紅毯之後》(1979)至《你還沒有愛過》(1981)為標誌,可視為由第一個段落到第二個段落的過渡和完成。第二段落的時間幅度較長,《再生緣》(1982)也可視為是這一段落的延伸,至《我在》(1984)、《從你美麗的流域》(1988)、《玉想》(1990),廊廡漸趨廓大,猶如從湖泊遞變為壯闊浩渺的大海。我們姑且在這裡作一個假定,如果張曉風的散文創作在第二個段落就打住了,她雖然仍是中國現代散文史上優秀的女作家之一,是一位從一般女作家狹隘侷促的閨秀天地里突破出來的闖將,但終究還不是一位擁有很大原創性光榮席位的散文大家。
1981年,當她的第四本散文集《你還沒有愛過》出版時,余光中先生為該書作序,稱她為“亦秀亦豪”“腕挾風雷”的“淋漓健筆”。
張曉風散文藝術的原創性在第二段落,更在自《我在》為起點迄今的第三段落。惟有這第三段落,才宣告了一位以生命和創意的生成,以生存本體論的詩性闡釋為其宗旨的散文大家的誕生和完成。
生命和生存本體論的詩性釋,是這位女作家奉獻給中國現代散文史的最大功績。她走上這一條生命和生存本體論的詩性闡釋道路,有一個從並不全然自覺到完全自覺,從不盡完。

主要作品

涉及小說、散文、戲劇等
小說
張曉風的小說創作雖不很多,亦取得了不俗的成績。出版有小說集有《哭牆》、《曉風小說集》等,其中《白手帕》、《紅手帕》、《梅蘭 竹菊》、《潘渡娜》比較為人所樂道。
其中,1968年發表於《中國時報》的《潘渡娜》是台灣科幻界公認的第一篇華文科幻小說,雖是創始之作,在科幻本身的特色方面挖掘得不夠深入,但文筆優美、哀婉動人,是當代台灣文壇不可多得的小說佳作。
散文
《到山中去》、《釀酒的理由》、《地毯的那一端》、《魔季》、《林木篇》、《我喜歡》、《一缽金》、《我有》、《愁鄉石》、《初雪》、《初綻的詩篇》、《劫後》、《癲者》、《雨之調》、《詠物篇》、《春俎》、《生活賦》、《念你們的名字》、《音樂教室》、《我不知道怎樣回答》、《種種有情》、《母親的羽衣》、《許士林的獨白》、《遇》、《問石》、《緣豆兒》、《西湖十景》、《遇見》、《我交給你們一個孩子》、《第一個月盈之夜》、《一個女人的愛情觀》、《一句好話》、《春日二則》、《林中雜想》、《只因為年輕啊》、《星約》、《玉想》、《錯誤》、《不知道他回去了沒有》、《傳說中的寶石》、《人生的什麼和什麼》、《生命,以什麼單位計量》、《我知道你是誰》、《我有一個夢》、《我想走進那則笑話里去》、《你我間的心情,哪能那么容易說得清道得明》、《你真好,你就像我少年伊辰》、《東鄰的竹和西鄰的壁》、《六橋》、《常玉,和他的小土缽》、《我有一根祈雨棍》、《一雙小鞋》、《一隻玉羊》、《一番》、《一山曇花》、《“你的側影好美”》、《行道樹》、《有些人》、《石縫間的生命》、《鞦韆上的女子》、《秋天秋天》、《別人的同學會
文:《我恨我不能如此抱怨》、《都是竹子害的》、《做蝦當做大龍蝦》、《做花當做玫瑰花》、《美國總統出缺記》、《別名別名》、《說“看女人”》《笨婦難為無米之炊》、《九十八秒的謊言》、《咱們小人物要多多說話》、《關於爸爸這種行業的考核制度》、《可叵派官令》、《可叵的娛樂》、《可叵語錄》、《哲學狀的男人》、《我知道你是誰》、《步下紅地毯之後》、《春之懷古》、《不知有花》、《常常,我想起那座山》。
戲劇
《畫愛》、《第五牆》、《武陵人》、《和氏璧》、《第三害》、 《自烹》、《曉風戲劇集》等。
1969年戲劇《畫》獲“李聖質先生夫人劇本獎”首獎,1971年《第五牆》獲新聞局金鼎獎劇本獎。
文集
《九十年散文選》、《三弦》、《大地之歌》、《小說教室》、《張曉風中華現代文學大系》、
《中華現代文學大系(貳):台灣一九八九~ 二○○三·散文卷》、《心繫》、《文學選粹》、《他?她?》、《玉想》、《再生緣》、《地毯的那一端》、《如果你有一首歌》、《安全感》、《有情人》、《有情天地》、《血笛》、《你的側影好美》、《你還沒有愛過》、《我在》、《我知道你是誰》、《步下紅毯之後》、《武陵人》、《花之筆記》、《非非集》、《幽默五十三號》、《星星都已經到齊了》、《哲思小品》、《哭牆》、《桑科有話要說》、《祖母的寶盆》、《動物園中的祈禱室》、《問題小說》、《張曉風精選集》、《從你美麗的流域》、《第一篇詩》、《第五牆》、《這杯咖啡的溫度剛好》、《通菜與通婚》、《畫愛》、《給你瑩瑩》、《鄉音千里》、《黑紗》、《愛在深秋》、《愁鄉石》、《舅媽只會說一句話》、《詩詩、晴晴與我》、《與愛同行》、《蜜蜜》、《曉風小說集》、《張曉風自選》、《張曉風經典作品》等。
張曉風的經典愛情觀:
愛一個人原來就只是在冰櫃里為他留一隻蘋果,並且等他歸來。
愛一個人就是在寒冷的夜裡不斷在他杯子裡斟上剛沸的熱水。
愛一個人就是喜歡兩人一起收盡桌上的殘肴,並且聽他在水槽里刷碗的音樂——事後再偷偷地把他不曾洗乾淨的地方重洗一遍。
愛一個人就有權利霸道地說:“不要穿那件衣服,難看死了。穿這件,這是我新給你買的。”
愛一個人就是一本正經地催他去工作,卻又忍不住躲在他身後想搗幾次小小的蛋。
愛一個人就是在撥通電話時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才知道原來只是想聽聽那熟悉的聲音,原來真正想撥通的,只是自己心底的一根弦。
愛一個人就是把他的信藏在皮包里,一日拿出來看幾回、哭幾回、痴想幾回。
愛一個人就是在他遲歸時想上一千種壞可能,在想像中經歷萬般劫難,發誓等他回來要好好罰他,一旦見面卻又什麼都忘了。
愛一個人就是在眾人暗罵:“討厭!誰在咳嗽!”你卻急道:“唉,唉,他這人就是記性壞啊,我該買一瓶川貝枇杷膏放在他的背包里的!”
愛一個人就是上一刻鐘想把美麗的戀情像冬季的松鼠秘藏堅果一般,將之一一放在最隱秘最安妥的樹洞裡,下一刻鐘卻又想告訴全世界這驕傲自豪的訊息。
愛一個人就是在他的頭銜、地位、學歷、經歷、善行、劣跡之外,看出真正的他不過是個孩子—好孩子或壞孩子——所以疼了他。
也因此,愛一個人就是喜歡聽他兒時的故事,喜歡聽他有幾次大難不死,聽他如何淘氣惹厭,怎樣善於玩彈珠或打“水漂漂”,愛一個人就是忍不住替他記住了許多往事。
愛一個人就不免希望自已更美麗,希望自己被記得,希望自己的容顏體貌在極盛時於對方如霞光過目,永不相忘,即使在繁花謝樹的冬殘,也有一個人沉如歷史典冊的瞳仁可以見證你的華采。
愛一個人總會不厭其煩地問些或回答些傻問題,例如:“如果我老了,你還愛我嗎?”“愛。”“我的牙都掉光了呢?”“我吻你的牙床!”
愛一個人便忍不住迷上那首白髮吟:
親愛的,我年已漸老
白髮如霜銀光耀
唯你永是我愛人
永遠美麗又溫柔……
愛一個人常是一串奇怪的矛盾,你會依他如父,卻又憐他如子;尊他如兄,又復寵他如弟;想師從於他,跟他學,卻又想教導他把他俘虜成自己的徒弟;親他如友,又復氣他如仇;希望成為他的女皇,他唯一的女主人,卻又甘心做他的小丫鬟小女奴。
愛一個人會使人變得俗氣,你不斷地想:晚餐該吃牛舌好呢,還是豬舌?蔬菜該買大白菜,還是小白菜?房子該買在三張犁呢,還是六張犁?而終於在這份世俗里,你了解了眾生,你參與了自古以來匹夫匹婦的微不足道的喜悅與悲辛,然後你發覺這世上有超乎雅俗之上的情境,正如日光超越調色盤上的一樣。
喜歡聽他說,那一年他怎樣偷偷喜歡你,遠遠地凝望著你。愛一個人便是小別時帶走他的吻痕,如同一幅畫,帶著鑑賞者的朱印。
愛一個人就是橫下心來,把自己小小的賭本跟他合起來,向生命的大輪盤去下一番賭注。
愛一個人就是讓那人的名字在臨終之際成為你雙唇間最後的音樂。
愛一個人,就不免生出共同的、霸占的欲望。想認識他的朋友,想了解他的事業,想知道他的夢。希望共有一張餐桌,願意同用一雙筷子,喜歡輪飲一杯茶,合穿一件衣,並且同衾共枕,奔赴一個命運,共寢一個墓穴。

入選教材

概述
行道樹》被選入人民教育出版社初一語文課本第七課,《行道樹》選於《張曉風自選集》。《有些人》被選入北師大版國小六年級語文課本。《只因為年輕啊》(節選)被選入粵教版高中語文選修4課本。《我喜歡》被選入北師大版國小五年級語文課本。
《行道樹》原文
《行道樹》
我們是一列樹,立在城市的飛塵里。
許多朋友都說我們是不該站在這裡的,這一點,其實我們知道得比誰都清楚。我們的家在山上,在不見天日的原始森林裡。而我們居然站在這兒,站在這雙線道的馬路邊,這無疑是一種墮落。我們的同伴都在吸露,都在玩涼涼的雲。而我們呢?我們唯一的裝飾,正如你所見的,是一身抖不落的煙塵。
是的,我們的命運被安排定了,在這個充滿車輛與煙囪的城市裡,我們的存在只是一種悲涼的點綴。但你們盡可以節省下你們的同情心,因為,這種命運事實上是我們自己選擇的,否則我們不必在春天勤生綠葉,不必在夏日獻出濃陰。神聖的事業總是痛苦的,但是,也唯有這種痛苦能把深沉給予我們。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整個城市都是繁弦急管,都是紅燈綠酒。而我們在寂靜里,我們在黑暗裡,我們在不被了解的孤獨里。但我們苦熬著,牙齦咬得酸痛,直等到朝霞的旗冉冉升起,我們就站成一列致敬。無論如何,我們這座城市總得有一些人迎接太陽!如果別人都不迎接,我們就負責把光明迎來。
這時,或許有一個早起的孩子走過來,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就是我們最自豪的時刻了。是的,或許所有的人都早已習慣於污濁了,但我們仍然固執地製造著不被珍惜的清新。
立在城市的飛塵里,我們是一列憂愁而又快樂的樹。
(人教版,七年級上冊)
閱讀理解
1.為什麼行道樹認定自己的事業是神聖的?
答:行道樹認識到社會需要、人們需要的事業就是神聖的事業。居民需要新鮮空氣,行人需要綠蔭,城市需要迎接太陽,行道樹甘願立在城市的飛塵里,從事神聖的事業。
2.從事“神聖的事業”的行道樹承受了哪些痛苦?既然痛苦,為什麼“自己選擇”這種命運?
答:抓住對描寫痛苦的關鍵語詞如“抖不落的煙塵”“夜晚苦熬”“憂愁”“墮落”等的理解。跟原始森林的同伴相比,它們拋棄了優越自在的生活條件,總是一身煙塵。跟城市歡度夜生活的人們相比,它們寂寞、孤獨、苦熬。它們還時時為城市的污濁而憂愁。總之,它們是痛苦的。然而,它們認識到神聖的事業總是痛苦的,它們甘願自我犧牲,為自己的奉獻而自豪快樂。這就是無私奉獻者的美的襟懷,美的精神。
3.怎樣理解“惟有這種痛苦能把深沉給予我們”?為什麼說是“深沉”?
答:一切神聖的事業總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承受犧牲,但是只有這樣的代價才能為人類做出較大的貢獻。如行道樹承受痛苦,為城市和行人帶來“清新”“濃陰”,這種犧牲體現的是奉獻精神,這種為人民的幸福而犧牲個人的幸福是更深沉的幸福。
4.本文首尾兩段前後照應,但在語序和用詞上又稍有不同,為什麼?
學生討論、回答,教師明確:
答:兩段文字所表達的重點不同,第1段主要是突出行道樹所處環境的惡劣,最後一段主要是突出行道樹雖處劣境但樂於奉獻的自我意識。
5.第2語段中“墮落”一詞在文中的含義是什麼?
答:“墮落”一詞在詞典中的解釋是淪落、流落。在文中的含義是流落到惡劣的環境裡。行道樹離開了家,離開原始森林,立在城市的飛塵里,生活條件和自身形象是大大跌落了,墮落是在這個意義上說的。
6.為什麼說行道樹的存在“只是一種悲涼的點綴”?
答:這一句前面說“充滿車輛與煙囪的城市”,車輛、煙囪不斷製造煙塵,污染城市。城市居民早已麻木不仁,早已習慣於污濁了,他們並不珍惜清新。樹木的感覺是非常鮮明的,在它們看來,城市充滿煙塵,實在令人感到悲涼,一行綠樹只是點綴,根本改變不了悲涼的局面,所以說“只是一種悲涼的點綴”。
7.末句說“我們是一列憂愁而又快樂的樹,”為什麼憂愁?憂愁什麼?快樂什麼?快樂於自己做出了貢獻,憂愁於自己的處境。
答:上文說,“或許所有的人都早已習慣於污濁了,但我們仍然固執地製造不被珍惜的清新”,污濁嚴重損害著市民的健康,遺憾的是,人們竟然習慣了,麻木不仁了,不想辦法治理污染。行道樹儘管盡力製造清新,但是畢竟有限,改變不了大局,它們為城市空氣污染而憂愁,為市民健康而憂愁。
快樂的是,自己能為城市製造新鮮空氣,製造清新,夏日能獻出濃陰,黎明時能迎接太陽,迎來光明。
8.《行道樹》中的形象就是無私奉獻者的形象。作者借行道樹的自白,抒寫奉獻者的襟懷,讚美奉獻者的崇高精神。

經典語錄

1、距離能縮近兩人的心,也能割斷兩人的情。
2、愛一個人就是在撥通電話時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才知道原來只是想聽聽那熟悉的聲音,原來真正想撥通的,只是心底的一根弦。
3、人生的棧道上,我是個趕路人。
4、要我去丟掉一樣東西,我實在丟不下手。
5、我喜、我悲、我貪戀、我捨棄。
6、影響我作品最大的兩部書是論語和聖經。
7、有人問作家張曉風:我們怎樣才可以愛一個人而不受傷?張曉風說:“受傷,這種事是有的——但是你要保持一個完完整整不受傷的自己做什麼用呢?”
8、如果我們不能相愛,至少我們可以相容;如果我們不能互相諒解,至少我們可以互相理解。
9、愛的反面不是恨,是漠然。
10、生命是一項隨時可以中止的契約,愛情在最醇美的時候,卻可以跨越生死。
11、對一個人,恨並非最殘忍的行徑,淡漠才是最具殺傷力的武器。
12、生命如雨,看似美麗,但更多的時候,你得忍受那些寒冷和潮濕,那些無奈與寂寞,並且以晴天的幻想度日。
13、既然青春是一場“無論做什麼都覺得浪擲”的憾意,何不反過來想想,那么,也幾乎等於“無論誠懇地做了什麼都不必言悔”。
14、日子是美麗輝亮的,我愛的是日子的本身;如果日子是黯淡難熬的,我感激的是:‘我竟有那么完好的健康能以承受這一切。
15、水,永遠是第一張書箋。
16、物理學家可以說,給我一個支點,一根槓桿,我就可以把地球舉起來。而我說,給我一個解釋,我就可以再相信一次人世,我就可以接納歷史,我就可以又義無顧地擁抱這荒涼的城市
17、有沒有一種山水是可以和我輾轉相互注稱的?有沒有一種山水是可以和我相互印證的。
18、鼻子下面就是路。
19、樹在,山在,大地在,歲月在,我在,你還要怎樣更好的世界?
20、願我的生命也是這樣的,沒有大多絢麗的春花、沒有太多飄浮夏雲、沒有喧譁、沒有旋轉的五彩,只有一片安靜純樸的白色,只有成熟生命的深沉與嚴肅,只有夢,像一片紅楓那樣熱切殷實的夢。
21、文學有兩個可貴的地方,一個是語言,一個是文字,那當然也有語言文字之後的思考方式。如果你不忠誠於你的語言,又不忠誠於你的文字,那就麻煩了
22、我原來就是這樣的角色。要緊的是,讓我們有一個熱鬧的戲台,演著美好的戲劇,讓我們的這一季,充滿發亮的記憶。
23、母子一場,只能看做一把借來的琴弦,能彈多久,便彈多久,但借來的歲月畢竟是有其歸還期限的。
24、天地也無非是風雨中的一座驛亭,人生也無非是種種羈心絆意的事和情,能題詩在壁總是好的!
25、天地也無非是風雨中的一座驛亭,人生也無非是種種羈心絆意的事和情,能題詩在壁總是好的!

抗癌歷程

孫悟空和妖精打架”
中新網8月27日電不談文學、不談寫作,台灣散文作家張曉風今天在美國舊金山灣區演講,第一次公開分享她過去二十個月來對抗大腸癌的心路歷程。她說,生病就要勇敢面對,好比走驚險的山路“父子不相救崖”,沒有人可以幫忙生病或代替死亡。
據“中央社”報導,文學生涯中無數次獲邀演講,但是談自己生病,張曉風說還是生平第一次。她謙虛地說,要談分享,其實自己資歷淺;畢竟生病不像其它的學問可以靠“多多充實”讓自己在台上更有自信。
驗血總是貧血,經過大腸鏡檢查,二零零五年十月醫生宣判張曉風罹患大腸癌第二期。那時她還在陽明大學任教,助理代為擬信推辭所有的活動,助理寫著“老師微恙,不能答應演講”。她反而交代說:“就跟大家說我生大腸癌的病,不必美化或有忌諱。”
張曉風引用中國神話中的典故,當孫悟空和妖精打架時,如果大叫妖精的名字,妖精便會自卑地逃走。她說,當知道身體的對手是誰,對手也會逃走。
經過開刀手術和半年的化療之後,她控制住了病情,張曉風套用一句閩南語說“抗癌是他家的事”,就是醫生和身體內的病打仗,做病人的只要聽話就好。她形容,生病當時的自己,就像個小孩子,抱著一隻熊寶寶布偶和幾本書到醫院,其它的都聽醫生調教。
在兩岸三地享有文名的張曉風,尤其以散文見長,第一本散文集《地毯的那一端》曾榮獲中山文藝散文獎,奠定了她在文壇才女的地位。她最新的一本散文集是《星星都已經到齊了》。
除了著作等身之外,2006年71歲的張曉風在大學任教三十多年,去年六月退休,在陽明大學仍授課兩堂“中西文學中的生死觀”。
她告訴記者,這是長久以來心愿的實現,自一九七五年從中文系的教授轉為醫學院的教授,她自覺對醫學院學生的人文方向有責任感。
張曉風感動地說,對生病和生命的思考很多人都有過,實地走過這一遭,她自覺面臨死亡最重要的三句話是對周遭人世說,“謝謝,對不起,我愛你。”
張曉風是江蘇銅山人,編寫戲劇、雜文、散文,當選過台灣十大傑出女青年。名作家余光中讚美張曉風是“亦秀亦豪的健筆”,“這枝筆,能寫景也能敘事,能詠物也能傳人,揚之有豪氣,抑之有秀氣”。近幾年來,張曉風身體力行投身環保運動,為文疾呼。

人物專訪

昨日17時,台灣著名作家、詩人張曉風踏上鼓浪嶼,她說自己和其他兩位女詩人是代表席慕容等台灣女詩人來參加2007鼓浪嶼詩歌節的。

女性與詩歌

記者:本次詩歌節的主題是“女性與詩歌”,作為一位有著數十年詩齡的女詩人,您的女性身份對寫詩有何影響?
張曉風:女性有著天生的語言優勢,女性比較願意使用語言,比如喜歡與人聊天,善於用語言表達感覺,這對於寫詩是很有幫助的。而當今的年輕女性卻不喜歡使用語言,連“對啊”這樣的詞都說得懶洋洋的,她們更喜歡使用視覺,比如長時間地盯在電腦或電視上,而電視的語言又很貧乏。其實,常使用語言,對寫詩是很有幫助的。
記者:詩歌寫作往往受年齡限制,可是您至今還在寫詩,請問您是如何保持不老的創作力的?
張曉風:我覺得詩是可以寫一輩子的,我一直在寫。保持寫詩的能力要有兩點,一是有話要講,對事情的觀察要專注,二是要有語言的表達能力,要在剎那間把經驗串在了一起,並很快得出結論。

林語堂研究

記者:林語堂曾經在您腳下的這個島嶼居住過,廖家別墅就在離您不遠的地方,作為台北林語堂故居管理委員,說說你們都以什麼樣的方式在紀念這位文學大師
張曉風:除了林語堂文學作品研討之外,我們更多地從細微處入手,讓大家真實地感受林語堂,比如,為了感受林語堂小時候在漳州平和的生活,我們在清明節組織潤餅會(潤餅就是春卷,記者注),大家一起動手來包潤餅。後來,我們專門還派人到漳州來了解潤餅有幾種做法,回台灣時向大家介紹。
記者:從您的角度出發,這位文學大師留給我們的最寶貴的精神財富是什麼?
張曉風:幽默!他的幽默在那個環境中很孤單,顯得時間不合適,其實,在我看來,越是困難時,就越應該幽默,二戰時,邱吉爾當盟軍領袖,他說:“直到酒店打烊了,我才走。”意即失敗了才撤出。你看,他的幽默就讓你在失敗中不至於灰心喪氣。人不要總處在劍拔弩張的狀態中,這對於創作,對於生活都非常不利。

關於故鄉

記者:看您的人生經歷總有一種漂泊的感覺,聽出您還是在抗戰遷徙的途中出生的,說說您到台灣之前的那段經歷好嗎?
張曉風:我祖籍是江蘇徐州,出生地是浙江金華。的確,我是在抗日期間出生在遷徙的旅途上。對金華,我剛出生,沒什麼印象。可是後來我知道,金華是李清照住過的地方,所以我就覺得非常光榮,我跟李清照在同一個城裡。我很喜歡李清照的詩詞,這也是一種緣吧。抗戰爆發後,我們一家搬到重慶去了。對於重慶其實我也沒什麼印象,因為當時年齡太小。我後來真正有印象的第一個城市,那就是南京了。很多年我都忘不了這個城市,直到現在。而廈門給我的感覺還是像在台灣家裡,吃、住、行沒有差別,很親切。
記者:可您的文字讓我感覺到的不是滄桑而是淡定,是故鄉與文字的存在讓您有種歸屬感嗎?
張曉風:我有一個流浪漂泊的命運,但是很意外地在一個小小的島上生存了很長時間,我的身體在台灣長大,可是我的心好像跟歷史的中國銜接,不管是到南京或者是西安,我覺得都是我心靈的一個故鄉。好像李白、杜甫、李商隱這些文學先輩,隨時會跑出來與你相遇,所以不是地理上而是心靈上能跟傳統銜接。

人物評價

早在1977年,36歲的張曉風,就被台灣地區的批評界推為“中國當代十大散文家”之一,評論讚辭說她“筆如太陽之熱,霜雪之貞。篇篇有寒梅之香,字字若纓絡敲冰”,可以說是對她詩意散文的第一次感性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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