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如(美國華裔女作家、歷史學家)

張純如(美國華裔女作家、歷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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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純如(Iris Chang,1968年3月28日-2004年11月9日),美國華裔女作家、歷史學家,祖籍江蘇淮安。

張純如是出生在新澤西的第二代美國華裔。張純如的引人注目之處在於,她擅用新穎獨特的手法描述華人在中國和美國的生活,揭示鮮為人知的中國歷史和美國華人史的重要史料,其《錢學森傳》、《南京大屠殺》、《華人在美國》等作品。特別是1997年出版的《南京大屠殺》描寫了日軍在南京強姦、虐待、殺害大批中國平民的詳情,被紐約時報列為推薦讀物,被書評稱為年度最佳書籍之一。

以出版英文歷史著作南京大屠殺The Rape of Nanking)而聞名。《南京大屠殺》在一個月內就打入美國《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並被評為年度最受讀者喜愛的書籍。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純如
  • 外文名:Iris Chang
  • 國籍:美國
  • 民族:華裔美國人
  • 出生地:美國新澤西州普林斯頓
  • 出生日期:1968年3月28日
  • 逝世日期:2004年11月9日
  • 職業:作家、歷史學家
  • 畢業院校:伊利諾斯大學
  • 代表作品:《南京暴行:被遺忘的大屠殺》(The Rape of Nanking)
  • 祖籍:江蘇淮安
人物生平,個人生活,家庭,感情,創作經歷,創作經過,辛酸歷程,尋訪史料,去世原因,其他作品,與日對質,日本出版,艱難問世,後世影響,作品反響,世人評價,父母追憶,安葬地址,相關電影,相關傳記,

人物生平

1968年3月28日,出生於美國新澤西州普林斯頓
張純如張純如
1968-1989年,在伊利諾伊大學香檳城校區隨研究物理和微生物學的父母親成長。1989年,獲得伊利諾伊大學新聞學學士學位。
1990年,擔任《芝加哥論壇報》記者,撰寫重要新聞稿。
1991年,獲得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寫作碩士。和電氣工程師布萊特·道格拉斯博士(BrettDouglas )結婚,7月遷往舊金山灣區。
1995年,自由撰稿人,為《芝加哥論壇報》、《紐約時報》和美聯社撰寫稿件。冬季,在國家檔案館和華盛頓國會圖書館完成了《南京大屠殺:被遺忘的二戰浩劫》一書的初步資料準備,前往北京、上海、杭州進行為期六星期的深入調查。
1996年,出版《中國飛彈之父——錢學森之謎》。
1997年7月,前往中國南京,調查南京大屠殺史料。
1997年12月,出版《南京大屠殺:被遺忘的二戰浩劫》。
1998年,獲得華裔美國婦女聯合會的年度國家女性獎。
1999年8月,《南京大屠殺:被遺忘的二戰浩劫》被拍攝電視節目,成為歷史探索頻道節目專題之一。
2002年5月13日,獲俄亥俄州伍斯特學院榮譽博士學位
2002年8月,兒子克里斯托佛·道格拉斯(ChristopherDouglas)出生。
2003年4月28日,出版《美國華裔史錄》。
2004年11月9日,於加州蓋洛斯自己的車內用手槍自殺,留下遺書“我覺得被CIA或是別的什麼組織盯上了”“我走在街上被人跟蹤,無法面對將來的痛苦與折磨。”
2011年5月,由張純如的母親張盈盈所寫的回憶錄《無法遺忘的女子----張純如寫作〈南京大屠殺〉之前後》正式出版。

個人生活

家庭

張純如,在新澤西州普林斯頓出生,在伊利諾州長大。1989年從伊利諾大學畢業後,曾在美聯社和芝加哥論壇報當記者,後來從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獲得寫作學位,並開始全職寫作和演說。
張純如出身書香門第,祖父是抗日國軍將領張鐵軍,後曾為台灣中華日報總主筆。其父當年是台大物理系“狀元”,其專著《量子場論》在美國理論物理學術界頗有影響。張純如的母親一直從事生物化學的研究工作。
張純如之名“純如”,出自《論語 八佾第三》“樂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從之,純如也,繹如也,以成。”意為純正和諧。
張純如,在新澤西州普林斯頓出生,在伊利諾州長大。張純如進入伊利諾伊大學先是攻讀計算機專業,20歲時,她放棄了即將到手的計算機專業學位,轉學新聞專業。1989年從伊利諾伊大學新聞系畢業後,她先是在美聯社和《芝加哥論壇報》擔任記者,又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獲得了寫作碩士學位,從此開始了專業寫作的道路。她的第一本書《蠶絲——中國飛彈之父錢學森》廣受好評,也因此贏得了美國麥克阿瑟基金會“和平與國際合作計畫獎”,並獲得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太平洋文化基金會等的贊助。

感情

1988年,在伊利諾伊大學的一次聯誼會上,明眸皓齒、身材高挑的張純如與白人男孩布瑞特·道格拉斯一見鐘情,從此墜入了愛河。一年後,兩人在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訂婚。1991年8月17日,23歲的張純如與當時已在矽谷擔任工程師的布瑞特·道格拉斯結婚,組成了一個幸福家庭。11年後,也就是2002年,她通過代孕的方式生下兒子克里斯托弗。

創作經歷

《南京大屠殺》
《南京大屠殺》英文版《南京大屠殺》英文版
1997年,《南京大屠殺:被遺忘的二戰浩劫》在美國出版。與南京大屠殺有關的研討會也因此在美國哈佛及斯坦福等大學舉行,美國新聞媒介都大幅報導了南京大屠殺。《南京暴行》在一個月內就打入美國最受重視的《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並被評為年度最受讀者喜愛的書籍。哈佛大學歷史系主任柯比在她寫的《被遺忘的南京大屠殺》一書序言裡說,它是“第一本充分研究南京大屠殺的英文著作”。

創作經過

1997年12月,南京大屠殺60周年。張純如在此前用近三年的時間,在世界各地訪問了許多倖存者,參閱了大量的歷史文獻,在各種觸目驚心的資料的基礎上,撰寫、出版了英文版《南京暴行》。此書一經問世,就震驚了西方世界,在隨後數年內再版十餘次,迄今印數已近百萬冊。純如用自己無可挑剔的努力和勇氣,直面了人類歷史上那一段慘絕人寰的記憶,她告訴世人:人類同胞相殘的歷史是漫長而悽慘的,而沒有哪幾次劫難能與二戰期間的南京大屠殺相比。哈佛歷史系系主任、中國現代史教授威廉·柯比在該書《序言》中寫道:“南京的暴行在西方已幾乎被人們遺忘,所以,本書的問世尤顯重要。張小姐把它稱作‘被遺忘的大屠殺’,將二戰期間在歐洲和亞洲發生的對數百萬無辜者的屠殺聯繫在一起。”
《南京大屠殺》《南京大屠殺》
性格文靜的張純如從小就喜歡寫作,喜歡這種自由表達的方式。在她看來,寫作是傳播社會良知。真正的作家不是玩文字遊戲,而要通過文字來傳達社會所需要的思想和感情。童年的時候,純如與父母談話時,父母經常會提到遙遠的1937年,在大洋彼岸一個叫南京的城市裡發生了些什麼,她的祖父如何逃離那個人間地獄,滔滔長江水如何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1994年12月,當張純如在加州第一次看到南京大屠殺的黑白照片時,更是感到了無比的憤怒。在南京,的確存在大屠殺,但是為什麼有人否認它,而且在所有的英文非小說類書籍里,居然沒有一本提及這段本不應該被遺忘的歷史?純如為這一現象震驚了,幾乎所有的西方人都知道希特勒的罪行,卻無人知曉日本人在中國進行的大屠殺。她為此感到陣陣心悸。
對於在美國這樣的物質社會來說,一個年輕女孩花幾年時間去寫一本歷史著作,在很多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因為年輕人都要爭分奪秒地奮鬥賺錢、成家立業。不過,這位當時只有25歲的女孩有一個念頭:“這本書能不能賺錢我不管,對我來說,我就是要讓世界上所有的人了解1937年南京發生的事情。”《南京暴行》出版後,她對美國讀者的熱情反應也感到意外,她說,“這本書雖然重要,但我以為只會得到圖書館的垂青。”但純如也相信,真相是不可毀滅的,大家要同心協力,以確保真相被保存、被牢記。

辛酸歷程

在“火爐”南京,她每天工作超過10小時。
為了撰寫《南京暴行》,純如收集了中文、日文、德文和英文的大量資料,以及從未出版的日記、筆記、信函、政府報告的原始材料,她甚至查閱了東京戰犯審判記錄稿,也通過書信聯繫日本的二戰老兵。
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館長朱成山與純如有過多次交往,他一直很欽佩張純如的執著、知性和追求真相的勇氣。他在評價《南京暴行》一書時就說,很長時間以來,西方國家只知道納粹屠殺猶太人,不知道侵華日軍在二戰中曾經瘋狂地屠殺中國人,國際輿論只譴責納粹在二戰中的暴行,很少抨擊日本軍國主義在二戰中的暴行。這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自二戰勝利以來的幾十年光陰中,在西方主流社會中有關日軍侵華史實的宣傳太少,聲音太弱。而此時有這么一個柔弱女子願意站出來,這種精神實在難能可貴。
關於純如的死去,朱成山非常痛惜,他曾對記者說,“對於純如的父母和孩子,他們失去的是女兒和母親;對於中國人,他們失去的是一個正直的同胞和朋友;而對於整個世界,他們失去的則是一個勇於說真話並努力讓別人相信事實的人。” 江蘇省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副所長王衛星曾幫助張純如收集了大量的史實資料。他回憶說,1995年7月,張純如在南京待了25天左右,“她那時才27歲,由於氣候不適應,經常感冒,但她的工作一點也不耽誤。當時南京的天氣很熱,她不顧自己的身體,把大部分時間用在採訪南京大屠殺倖存者、尋訪日軍暴行發生地以及翻閱國內資料上,每天工作時間有10小時以上。”當時擔任純如翻譯的楊夏鳴副教授回憶說:“她的中文水平一般,不能讀懂中文資料,所以我要逐字逐句為她翻譯。她很認真,更十分嚴謹,常常用美國材料與中文材料核對事實。她聽不大懂南京大屠殺倖存者的方言,但她全錄下來了。她這個人通常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有時真覺得她有些偏執。” 在收集資料的過程中,張純如最大的收穫便是使中國人民找到了“中國的辛德勒”——約翰·拉貝先生,找到了拉貝詳細記錄南京大屠殺的日記。

尋訪史料

今天,詳細記錄了五百多起慘案的《拉貝日記》已經被翻譯成中、英、日等多種文字,保存在德、日、美、中等國家的檔案館裡,成為歷史的見證。純如發現的不只是《拉貝日記》,還有一份珍貴的史料:《魏特琳日記》。20世紀30年代,明妮·魏特琳女士擔任金陵女子文理學院院長和教育系主任,身後留下了一部日記,其中詳細記載了她親身經歷的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的罪行,以及此後數年間日軍在南京實施殖民統治的情況。由於保護了大量南京婦女免遭日本侵略軍的蹂躪,魏特琳女士一直為南京市民所銘記,也是純如最為崇拜的人。不過,這些日記卻在美國耶魯大學特藏室里沉睡多年。純如走了,但她發現的《拉貝日記》、《魏特琳日記》,與《南京大屠殺》一道,成為向世界人民昭示侵華日軍南京暴行的鐵證。

去世原因

殘酷史實與騷擾報復致使張純如精神崩潰
張純如所從事的事業在美國,在西方世界,都是一項孤獨者的工作。她接觸到的是血淋淋的史實,在《南京大屠殺》一書的寫作過程中,張純如經常氣得發抖、失眠噩夢、體重減輕、頭髮掉落。她面對的是盡顯人性惡劣、殘忍血腥的歷史,南京大屠殺是一部酷刑百科全書,這些她都要具體面對,還要敘述出來:砍頭、活焚、活埋、在糞池中溺淹、挖心、分屍……書成後,她又得面對日本右翼勢力的報復和騷擾。她不斷接到威脅信件和電話,這使得她不斷變換電話號碼,不敢隨便透露丈夫和孩子的信息,她曾經對朋友說,這些年來她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由於她又開始準備寫美國二戰被俘軍人在菲律賓受日軍虐待的歷史,接觸到的殘酷史實又一次觸發她的病痛,引發了她的憂鬱病症,而且張純如還患有偏頭痛,這是憂鬱症的表征,巨大的病痛揪割著她,她的憂鬱症不斷加深。2003年7月張純如在為她的第四本書進行研究旅行時,曾因精神崩潰而住進醫院。張純如的先生道格拉斯(BrettDouglas)於2004年11月9日清晨5時30分向警方報案稱張純如已失蹤。道格拉斯對警方說,他最後一次見到妻子是在當天凌晨2時。張純如在給家人的遺言中說,希望他們記住她患病以前的樣子:全心投入生活,獻身她的事業、寫作和家庭。
張純如的墓碑張純如的墓碑
2004年11月9日,張純如,這個曾為南京30萬冤魂奔走呼號的女子,將自己的白色轎車停在一段荒僻的公路旁,然後掏出手槍,結束了自己年僅36歲的生命。

其他作品

《中國飛彈之父》
《中國飛彈之父--錢學森之謎》又名《蠶絲》,1996年出版,《蠶絲》講述了華人科學家錢學森為美國火箭科技作出貢獻,以及如何成為麥卡錫主義的犧牲品而離開美國回到中國從事飛彈研製的歷史。
《華裔美國人》
2003年4月,張純如的《在美國的華人:一部敘述史》在美國洛杉磯出版。她還曾以此書主題巡遊全美發表宣傳講演。《在美國的華人》講述了美國華人150年的移民史,讓早期華人所受的歧視公之於眾。

與日對質

眾所周知,南京大屠殺被遺忘的背景是非常複雜的,在這部極為嚴肅的著作震驚美國和整個世界的同時,也必然引起了某些無端的質疑和粗暴指責,特別是對於不少不願正視歷史的日本人而言,張純如的書無疑是“公然挑釁”。在這種情形下,《南京暴行》一書也讓張純如成為積極參與維護抗日戰爭史實的社會活動家,以及抨擊日本掩蓋歷史可恥行徑的鬥士。
1998年,日本駐美大使齊藤邦彥公開發表聲明,污衊《南京暴行》是“非常錯誤的描寫”。這一聲明立即遭到中國駐美大使館以及美國各華僑團體的一致抗議,並敦促日本政府撤換大使一職。張純如後來與這個日本大使一同接受“吉姆·里勒爾新聞節目”電視訪談時,日本大使居然含糊地宣稱日本政府“多次為日軍成員犯下的殘酷暴行道歉”,張純如當場指出,正是日本使用的含混字眼使中國人感到憤怒。她還重申了自己寫作《南京暴行》的兩個基本觀點:一是日本政府從未為南京大屠殺作過認真的道歉;二是在過去幾十年中,日本政府在學校教科書中從來就是掩蓋、歪曲和淡化南京大屠殺。純如說,只有認罪,日本才會變成一個更好的民族。
2001年9月,在一次國際學術研討會上,張純如第一個登台發言。她的演講博得了與會者長時間的掌聲,但也遭到別有用心的日本人的攻擊。當場就有兩個日本人站起來向張純如發難,蠻橫提出了所謂的“疑問”,張立即據理駁斥,批得兩個日本人語無倫次。到會的許多專家學者也站在張的一邊批駁日本人,兩個日本人只得悻然離開了會場。

日本出版

2007年12月15日,在日本東京一家書店,一名讀者在選購美國華裔作家張純如的遺作《南京大屠殺》日文版。2007年12月16日,由美國華裔作家張純如所著揭露“南京大屠殺”事件真相的《南京大屠殺》一書日文版在日本出版發行。張純如在1997年用英文寫成了《南京大屠殺》一書,在西方世界引起巨大轟動。

艱難問世

日文版《南京大屠殺》完整收入了原作所附43張珍貴的歷史照片。為了讓讀者更好地理解原著,同時代出版社還出了一本點評解讀張純如原著的書,其中包括譯者巫召鴻的注釋和學者的解說,還有一些有關南京大屠殺的資料。
張純如的《南京大屠殺》一書在西方世界引起巨大轟動,這本書隨後被翻譯成中文。其後,日本曾有出版社計畫翻譯出版《南京大屠殺》一書,但沒有成功。
《南京大屠殺》日文版的譯者巫召鴻是日本華僑後代,生於1951年,迄今持有中國護照。
據日本《中文導報》報導,美籍華裔女作家張純如在1997年出版了揭露“南京大屠殺”事件真相的歷史著作《南京大屠殺》(英文原作名為《The Rape of Nanking》),震驚了世界。該書隨後被翻譯成中文,流傳廣泛。但是,在策劃和實施“南京大屠殺”的當事國日本,由於特殊的社會氛圍和政治壓力,《南京大屠殺》日文譯本卻於1998年在出版過程中慘遭夭折,留下了長達10年的不可思議的出版空白。張純如本人因長年受壓而產生心理抑鬱,於2004年11月9日在美國吞槍自殺,以36歲的風華之年離開了這個真相莫辨的世界,令人惋惜。
2007年12月13日,“南京大屠殺”事件即將迎來70周年紀念。為了紀念歷史走過的漫漫70年歲月,為了緬懷一位充滿歷史正義感和道德勇氣的華人女性,更為了向日本社會提供一份完整的歷史證言、打破沉寂10年的出版禁忌,由在日華僑巫召鴻翻譯、日本同時代社出版的日文版《南京大屠殺》即將面世。
據了解,譯者巫召鴻是1951年出生在日本的老華僑,長年從事電腦軟體工作。巫召鴻認為,自己的人格形成於60年代至70年代。那時候他聽上一代人講戰爭體驗,幾乎都是廣島、長崎的核子彈爆炸、東京大空襲、武勇傳、特攻隊、偷襲珍珠港等,卻沒有南京大屠殺。70年代以後,日本人的戰爭意識偏向於受害者意識,逐漸模糊了加害者的視野,掩蓋了侵略者的立場。
1998年,柏書房曾計畫翻譯出版《南京大屠殺》一書。由於受到社會環境的影響,出版方欲為日文譯本加上日本視點的注釋、說明和批判文字,遭到張純如本人反對,出版計畫受挫流產。這起事件留下的後遺症是,《南京大屠殺》在此後10年裡成為日本出版界的一個禁忌,沒有人再出手涉及這一敏感的翻譯出版話題。不過同時,日本卻出版了不少訂正、指責、說明、甚至批判原作的著作,如笠原十九司的《南京事件與日本》、同屬歷史事實派的本多勝一與妬村太一郎的對談,還有全面否定原作的藤岡信勝、東中野修道所著《(南京大屠殺)研究》等。
巫召鴻在“翻譯出版經緯”中指出:“一本迄今尚未以日語文字形式在日出版的著作,卻遭受到來自四方八面的如此集中的非難和批判,這是史無前例的。”為此,他希望日文版的出版能讓更多人完整地讀到這本書,並對原作給出真實的評價。同時代社的川上徹社長接受《中文導報》專訪時,談了該書日文版出版的曲折過程。川上徹在2006年末收到巫召鴻的來信,希望能在日本出版《南京大屠殺》。川上向出版界和新聞界的友人們徵詢意見,也了解了1998年的柏書房出版夭折事件,得到的回答多是勸他慎重對待,不宜再一次捲入事件中去。但川上讀了該書的日文譯稿,深深感到這是一部有魄力、有實力、有說服力的作品。
川上表示,張氏原作揭露了大屠殺的本質,詳細記載了大屠殺的方法、形態等實質問題,非常值得重視。日本右翼勢力誇大原作中的細節錯誤,指其為“偽書”,日本出版界在過去10年裡更因實行“自由規制”而封殺了張氏著作所表達的歷史真相和歷史聲音,這些做法是錯誤的。為此,同時代社於今年春天決定推出該書的日文版。
隨後,川上徹聯繫到了擁有著作著作權的張純如的美國丈夫,雙方通過代理人進行了認真的探討和交涉。鑒於1998年日文版遭遇過出版夭折的不幸經歷,原作方對日本出版界抱有深深的警戒心和不信任感。但川上徹真心誠意地應對,最終在滿足出著作權方兩項條件的前提下獲得了《南京大屠殺》的日文版著作權。原作方提出:1、日文版按原作實譯,如實傳遞原作本來的面目;2、日文版不得加入任何注釋和說明文字。為此,同時代社與原作方協商後做了技術性處理:一方面讓巫召鴻翻譯的原著日文版單獨成書出版,另一方面作為該書的姐妹篇,同時出版了由巫召鴻加譯註,由山田正行寫解說,再加彙編資料而成的《閱讀南京大屠殺》一書,作為原作的“案內”導讀。原作方審讀了日文譯稿,表示滿意。同時代社在今年秋天正式獲得了在日出版的委託授權書。
川上徹介紹說,張氏原作從三個方面解讀了“南京大屠殺”的真相。一是聽取了當年親歷事件的日本人的證言;二是記錄作為大屠殺受害者和倖存者的中國人的回憶;三是挖掘出當時置身“國際安全區”的外國人的記錄。張純如首次發現的《拉貝日記》,已成為記述“南京大屠殺”的著名歷史檔案
日文版《南京大屠殺》厚達380頁,完整收入原作所附43張珍貴的歷史照片,呈現出原書全貌。日文版將趕在“南京大屠殺”70周年紀念的12月13日前進入書店流通。
川上徹表示,張純如很希望日本人能讀到這本書,她也很願意與日本人做面對面的坦誠交流——前者即將成為現實,後者卻成為永遠的遺憾。
川上表示,2000至2010年來,日本的政治環境和社會風氣沒有實質性的變化,只是右翼的“新歷史教科書”在民間選用中連連碰壁,編撰會也因內訌而趨於平靜,但社會上關於“南京”的話題依然是一種禁忌。2007年,“南京大屠殺”70周年在即,但在日本很少聽到有紀念活動。龍谷大學田中宏教授將組織一個“2007南京大屠殺70年東京紀念證言集會”,余者寥寥。

後世影響

作品反響

1997年出版的《南京暴行》在一個月內就打入美國最受重視的《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並被評為年度最受讀者喜愛的書籍。在《洛杉磯時報》、《今日美國》等著名暢銷書專欄中,《南京暴行》也是榜上有名。美國《新聞周刊》對這本書的評論是:對二戰中最令人髮指的一幕作了果敢的回顧,改變了所有英語國家都沒有南京大屠殺這一歷史事件詳細記載的狀況。該書曾連續14周名列《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至今已經再版十餘次,印刷近100萬冊。
1998年,美國華裔婦女協會為張純如授予“年度優秀婦女獎”,許多大學和組織頒給她各種榮譽證書;美國《讀者文摘》還將張純如作為封面人物。作為一位年輕的少數族裔作家,張純如強烈的正義感和出色的才能,在美國主流社會中樹立了華裔的良好形象,亦成為世界範圍內華人青年真正的楷模。
張純如曾榮膺麥克阿瑟基金會“和平與國際合作計畫”獎、美國華人團體“年度女性”稱號,並且獲得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太平洋文化基金會”及“哈利·杜爾門圖書館”贊助。張純如曾成為世界最著名的文摘雜誌《讀者文摘》的封面人物,受到許多電視節目邀請,包括著名新聞訪談節目《夜線》(Nightline)和《吉姆萊赫新聞時間》(NewsHour With Jim Lehrer),也為多家出版物(包括《紐約時報》和《新聞周刊》)寫稿。她與NBA體育明星“東方小巨人”姚明、著名鋼琴家郎朗被譽為當下美國最引人矚目的三位華人青年。
張純如在一生中共完成三本書,包括《中國飛彈之謎》和《華人在美國》。《洛杉磯時報》形容她是“最好的歷史學家和人權鬥士”,是“在美國成長的華裔青年模範”。出名後,很多美國的二戰老兵都想請她做代言人,而她十分認真,每封郵件都回。
張純如的突然辭世,在北美大地產生了很大的反響,也讓國人感到震撼。她留給了我們一段難忘的記憶,所說的記憶,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日本侵略者在中國南京製造的慘絕人寰的大屠殺,而張純如最為引人注目之處,就是她寫下的歷史紀實著作《南京暴行》引起了美國乃至西方世界對這段歷史的關注,也喚醒了華人世界對這段歷史的記憶。

世人評價

在純如辭世前,正在進行她的第四本書的工作。這本書主要是描述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菲律賓巴丹半島和日軍作戰的美軍坦克營官兵,他們後來被日軍拘禁並殘忍虐待。在一次去菲律賓做調查的旅行中,身心崩潰的純如患上了抑鬱症,曾一度不得不住院治療,此後她一直承受著抑鬱症的折磨。
立於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的張純如塑像立於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的張純如塑像
許多學者認為,從《南京暴行》到她新近寫作的美國二戰被俘軍人受日軍虐待的歷史,都是盡顯人性惡劣、殘忍血腥的歷史。這些內容也與張純如的病因不無關聯。在《南京暴行》的寫作過程中,純如就經常“氣得發抖、失眠噩夢、體重減輕、頭髮掉落”。也有人說,對人類的絕望是純如自殺的主要原因。張純如曾說,寫作使得她對人性有了新的認識,那就是人什麼事都做得出,既有做出最偉大事業的潛能,也有犯下最邪惡罪行的潛能——人性中扭曲的東西會使最令人難以言說的罪惡在瞬間變成平常瑣事。讀過她的書,許多讀者都會對人類的獸性和仇恨,產生憤怒與絕望。作為作者,純如是在長期忍受這種憤怒而絕望的煎熬,她的憂鬱症也許早已埋下了根苗。
純如辭世後,她的出版經紀人蘇姍·拉比納說:“我和她經常通話,最近她告訴我,她無法繼續完成這個寫作計畫了。很顯然,她感到很悲傷。”純如的丈夫道格拉斯也認為,是工作害了她。她多年來調查日軍二戰時期的暴行,從《南京暴行》到她準備寫一部關於在菲律賓關押的美國被俘軍人受日軍虐待的歷史的新書,接觸的全都是無比殘忍和血腥的歷史事實,一個個悲慘故事讓她陷入痛苦深淵,加上艱苦的採訪和寫作,最終導致她崩潰。
道格拉斯還說,純如是工作狂,工作異常投入,“她總是把自己推向極限,經常工作到累倒為止。”張純如有一個與眾不同的習慣,她每天下午5時起床,晚上等丈夫睡覺後開始寫作,直到丈夫早上8時上班,她才去睡覺。這樣,她可確保寫作時的投入,不受任何外界影響。
新美國人權義基金會在為張純如喪禮送上的詩歌是這么寫的:
如彩虹一般 你帶給人間美麗 希望;如彩虹一般 你展現天地間一座橋樑;如彩虹一般 你只能短暫的逗留,留下來的人們只有無限的回憶;如天使般你代表 善良 勇敢;如天使般你是她的使者,為正義 你為無言者請命,為歷史見證,為人道 你付出自己的生命。
2004年8月,張純如飛往肯塔基州採訪,但一抵達目的地就病倒了,住院治療三天后飛回舊金山。工作不順讓她很沮喪,她開始接受心理治療,但她放不下手頭的工作,很快又埋頭整理寫作材料。此後張純如精神狀態時好時壞,9月就有過一次自殺的苗頭。到10月她的身體和精神狀態惡化,無法照顧幼子,夫婦倆將兒子送到伊利諾州的外公外婆家照看。純如死前留下了一張紙條,要求家人記住她生病前的樣子,她說:“我曾認真生活,為目標、寫作和家人真誠奉獻過。”她的遺體葬在在加州洛斯蓋多聖安東尼牧場的天堂之門公墓,墓碑上寫有這樣的話:“摯愛的妻和母親,作家、歷史家,人權鬥士。”

父母追憶

“她口才很好,在飯桌上也會滔滔不絕地發表意見,她弟弟就要吃些虧……”張盈盈回憶生活的往事仍然歷歷在目。就是這股激情,讓張純如在挖掘歷史真相、為中國同胞討公道的道路上走完了她年輕的生命。
“她以前從來沒有自殺的念頭,但後來醫生說她患了憂鬱症。……她是一個很完美主義的人,自己又有小孩,精神壓力很大,晚上不能睡覺,有些吃不住。”
那段時間,張純如白天睡覺,晚上寫作,電腦鍵盤上ABCD四個鍵已經磨損。此次赴寧,二老也將把這個鍵盤連同張純如的眼鏡、衣服等遺物贈送給南京大屠殺紀念館。同時,中國人權發展基金會為張純如製作的雕像也將在紀念館揭幕。
兩位老人清楚得記得純如最喜歡的座右銘是美國哲學家喬治·桑塔亞納的名言:忘記歷史的人將重蹈歷史覆轍。“只有吸取歷史教訓,才能有未來的和平,”張盈盈說,“中國人要像猶太人一樣,讓全世界記住這段歷史。”
據二老介紹,美國教科書的二戰史都是歐洲戰場的內容,很少談到日本侵華。然而1997年以後,很多華人草根組織都致力於推動把亞洲戰場和歐洲戰場同時寫進教科書。令人欣慰的是,該提議已經得到加州政府同意。
張純如女士的遺體告別儀式張純如女士的遺體告別儀式
長在美國的張純如從小聽父母講侵華日軍的罪行,到圖書館卻幾乎找不到這方面的英文材料。後來到中國親自調查情況後,決心要讓西方讀者了解中華民族這段苦難的歷史。
張純如的父母說,女兒最大的願望就是寫很多書,至少寫10本,打算每三年寫一本。此外,她一直想拍一部世界級的日本侵華的電影。“對於美國的年輕人,電影的影響要比書籍大得多。”張純如的弟弟張純愷說。
張純如的父母說:“現在重要的不是沉湎於悲痛的過去,應該向前看,繼承她的意志,完成她未了的心愿。”

安葬地址

華裔女作家張純如下葬在加州“天堂之門”墓園。
在安葬儀式上,中國駐舊金山副總領事邱學軍專程前往參加並宣讀了彭克玉總領事的唁電,向張純如的親人表示慰問。彭克玉說,雖未與張純如謀面,但早已得知她的作品和事跡。她以正義、勇敢、執著、求實的精神揭露了侵華日軍在中國的暴行,還歷史以真實,讓世界了解了南京大屠殺的真相。

相關電影

《南京浩劫》
美國的好萊塢Viridian Entertainment公司首次拍攝的一部反映南京大屠殺的電影,這部描寫當年日軍暴行的影片由中美英三國投資,總投資近5000萬美元,其中美方投資2500萬美元,是亞洲歷史上投資最大的影片,也是我國首部與好萊塢全面合作、按國際慣例運作的影片。中、美、英、法、意、瑞士、墨西哥、澳大利亞、日本等數國電影專業人士組成的電影團隊。影片本打算在在2007年南京大屠殺70周年之際全球上映,最終於2008年上映。
影片將以一個中國家庭的視角看南京淪陷的前前後後,再現1937年的那場劫難,包含日軍暴行,中國人民的屈辱和反抗,以及第三國的救援……
《南京浩劫》將是繼《辛德勒的名單》之後,好萊塢又一部反思二戰暴行的傳世之作。”德國之聲在報導中如此評價。
《張純如》
2007年剛好是 張純如所撰寫的《被遺忘的大屠殺———1937年南京浩劫》出版十周年,加拿大真相記錄製片公司於2006年12月起在南京拍攝《張純如》一片。在近半年的拍攝過程中,該片還曾前往日本、美國和加拿大取景。電影通過張純如寫書時的心路歷程,時空交錯地揭開一幕幕歷史真相。除了使用一些珍貴的歷史和資料片段,影片中還有華裔女演員鄭演員鄭啟蕙對張純如的“演繹”片段。據了解,鄭啟蕙將張純如視作心中英雄,為了演好這個角色,她翻查了大量的歷史資料。
該片由多倫多史維會和大地娛樂(香港)有限公司共同投資一千萬元人民幣拍攝,由加拿大著名的獨立電影製片人、“世界紀錄片”和比爾·斯巴菲克共同執導。影片將展現張純如如何深入探索南京大屠殺這一段黑暗歷史、還原歷史真相的心路歷程,並以張純如的視角展示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的暴行。
該片導演安妮·彼克說:“歷史是沒有國界的,南京大屠殺是反人道的罪行,應該讓世界了解這段歷史,我們希望用鏡頭保存和傳播歷史真相。”她表示,通過閱讀張純如的著作和拍攝這部紀錄片,使她對南京大屠殺的歷史有了深入的了解,並深感震撼。“這是一段我終身難忘並將影響我一生的經歷。”
影片中的張純如由加拿大華裔演員鄭啟蕙扮演。據悉,該紀錄片完成後片長約九十分鐘,除在影院放映外,還將製作成電視版和DVD發行。
張純如的父母張紹進博士和張盈盈博士專程前來參加了的媒體見面會。

相關傳記

《正義的天使張純如》
書籍封面書籍封面
2011年12月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
本書作者全面收集張純如生前資料,以動人的筆觸,描繪和記錄了這位正義、勇敢的女作家的生前事跡,引人追思。作者梁伯華為美國西東大學亞洲學系終身教授、系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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