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Bu'ershiweike 布爾什維克 Bolshevik俄文больщевик
蘇聯共產黨建黨初期黨內的一個派別。俄文-e的音譯,意為多數派。1903年7、8月舉行的
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二次代表大會期間,在制定黨章時,以
列寧為首的
馬克思主義者同
馬爾托夫等人發生激烈爭論。馬爾托夫等機會主義者得少數票,稱
孟什維克(ee,俄文意為少數派)1903年後兩派在組織問題上分歧加深。1905年革命時期,兩派提出兩種不同的策略路線。1906~1907年該黨第四次、第五次代表大會上,兩派在土地綱領、對
國家杜馬的策略等問題上繼續爭論。1905年革命失敗後,大部分孟什維克變為主張取消革命黨的取消派。布爾什維克是堅持馬克思主義並把它同
俄國實際相結合、創造性地發展馬克思主義的無產階級革命派。從此,布爾什維克成為獨立的馬克思主義政黨。黨的名稱仍為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後面加括弧標明“布爾什維克”。1917年十月革命勝利後,各國共產黨都以俄共為榜樣,布爾什維克又成為真正的共產黨人同義語。
俄文Большевик的音譯,意為多數派。
1903年在
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二次代表大會上形成的擁護列寧的多數派
政黨組織。俄國社會民主工黨於
1898年成立後,尚未制訂出黨章和黨綱,黨的組織也不夠成熟。列寧在“彼得堡工人階級解放鬥爭協會”和在國外出版《
火星報》的活動為進一步建黨作了理論上和思想上的準備。1903年7月召開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二次代表大會。會上就黨綱、黨章問題展開爭論。由於列寧的堅持,黨綱中寫入了無產階級專政的條文。討論黨章時,在入黨條件問題上出現尖銳分歧。列寧主張凡承認
黨綱,在物質上幫助黨並參加黨內某一組織者,皆可成為
黨員。以
馬爾托夫為首的一些人反對把參加黨的一個組織作為入黨條件。結果大會通過了馬爾托夫的條文。但在選舉黨中央委員會和黨機關報《
火星報》編輯部時,擁護
列寧的占多數,被稱為布爾什維克。馬爾托夫派占少數,被稱為孟什維克。因而從1903年以來,布爾什維克成為馬克思主義者的稱號,布爾什維克的理論和策略被稱為布爾什維克主義。從此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內出現兩個對立的政治派別。布爾什維克在列寧的領導下,進一步發展了
馬克思主義的無產階級專政學說,進行爭取民主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的鬥爭。
1912年1月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布拉格代表會議(第六次全俄代表會議)上把堅持機會主義立場的孟什維克取消派開除出黨。布爾什維克成為新型的無產階級政黨。1918年3月該黨第七次緊急代表大會根據列寧建議決定改名為“俄國共產黨(布爾什維克)”,簡稱俄共(布);1925年12月該黨第十四次代表大會決定易名為“蘇聯共產黨(布爾什維克)”,簡稱聯共(布);1952年10月在蘇共第十九次代表大會上決定取消雙重名稱,改稱蘇聯共產黨,簡稱蘇共。
人物主義
布爾什維克主義就是代表大多數人民意願和體現大多數人民權利的人民的主義;就是人民民主主義。它和社會主義有什麼不同?社會主義是關於社會生活的方式,布爾什維克主義是關於人的權力。社會主義民主社會是布爾什維克為了進一步解放人民民眾自己,追求並努力奮鬥的社會生活方式。布爾什維克主義批判的繼承了馬克思主義關於社會進步和人性解放的基本理論核心和斯巴達克同盟的人民民主主義精神。布爾什維克主義的最終目標是要建立“勞動民眾不再是被統治的民眾,而是自己的全部政治和經濟生活的主人,並且在有意識的自由的自決中領導著這全部生活”的共有、共治、共享的民主社會。蘇東劇變和中國的蛻變,更是為布爾什維克明了了方向和提供了戒見。當這所謂的人民的黨和人民的國家只能代表它自己,當這所謂的人民的黨和人民的國家有了不同於人民的它本身的利益,也就意味著它對人民的背叛,意味著人民對它的唾棄;也許從一開始它就是有著自己特殊利益的集團。所謂工人階級絕不是一個七人或哪怕是十二個人的黨的執行委員會;革命也絕不是簡單的使指揮棒從資產階級手中轉到這個黨的執行委員會。它們以社會主義的名義敗壞了社會主義的名。在它們高舉著的紅旗下把所有的人民變成了它們的被統治者,變成了它們肆意剝削的奴隸!這絕不是社會主義,絕不是布爾什維克的目的!它們的失敗也絕不是社會主義的失敗!一切奴役人民的事物都是布爾什維克主義革命的對象!人類的進步史就是人民民眾不斷抗爭的解放史。社會主義就是人民追求的現階段進一步解放自己的更高級的社會生活方式。
節錄
(節錄)--李大釗 ……
原來這次戰局結終的真因,不是聯合國的兵力戰勝德國的兵力,乃是德國的社會主義戰勝德國的軍國主義。不是德國的國民降服在聯合國武力的面前,乃是德國的皇帝、軍閥,軍國主義降服在世界新潮流的面前。戰勝德國軍國主義的,不是聯合國,是德國覺醒的人心。德國軍國主義的失敗,是Hohenzollen家(德國皇家)的失敗,不是德意志民族的失敗。對於德國軍國主義的勝利,不是聯合國的勝利,更不是我國徒事內爭託名參戰的軍人,和那投機取巧賣乖弄俏的政客的勝利,是人道主義的勝利,是平和思想的勝利,是公理的勝利,是自由的勝利,是民主主義的勝利,是社會主義的勝利,是Bolshevism的勝利,是赤旗的勝利,是世界勞工階級的勝利,是二十世紀新潮流的勝利。這件功業,與其說是威爾遜(Wilson)等的功業;毋寧說是列寧(Lenin)……郭冷苔(Collontay)的功業;是列卜涅西(Liebknecht)夏蝶曼(Scheidemann)的功業;是馬克思(Marx)的功業,我們對於這樁世界大變局的慶祝,不該為那一國那些國里一部分人慶祝,應該為世界人類全體的新曙光慶祝;不該為那一邊的武力把那一邊的武力打倒而慶祝,應該為民主主義把帝制打倒,社會主義把軍國主義打倒而慶祝。
Bolshevism就是俄國Bolsheviki所抱的主義。這個主義是怎樣的主義,很難用一句話解釋明白。尋他的語源,卻是“多數”的意思,郭冷苔(Collontay)是那黨中的女傑,曾遇見過一位英國新聞記者,問她Bolsheviki是何意義?女傑答言:“問Bolsheviki是何意義,實在沒用;因為但看們所做的事,便知這字的意思。”據這位女傑的解釋,“Bolsheviki的意思只是指他們所做的事。”但從這位女傑自稱她在西歐是RevolutionarySocial-ist在東歐是Bolshevika的話,和Bolsheviki所做的事看起來,他們的主義,就是革命的社會主義;他們的黨,就是革命的社會黨;他們是奉德國社會主義經濟學家馬克思(Marx)為宗主的;他們的目的,在把現在為社會主義的障礙的國家界限打破,把資本家獨占利益的生產制度打破。此次戰爭的真因,原來也是為把國家界限打破而起的。因為資本主義所擴張的生產力,非現在國家的界限內所能包容;因為國家的界限內範圍太狹,不足供他的生產力的發展;所以大家才要靠著戰爭,打破這種界限;要想合全球水陸各地成一經濟組織,使各部分互相聯結。關於打破國家界限這一點,社會黨人也與他們意見相同。但是資本家的政府企望此事,為使他們國內的中級社會獲得利益,依靠戰勝國資本家一階級的世界經濟發展,不依靠全世界合於人道的生產者合理的組織的協力互助。這種戰勝國,將因此次戰爭,由一個強國的地位進而為世界大帝國。Bolsheviki看破這一點,所以大聲疾呼,宣告;此次戰爭,是Czar的戰爭,是Kaiser的戰爭,是Kings的戰爭,是Emperors的戰爭,是資本家政府的戰爭,不是他們的戰爭。他們的戰爭,是階級戰爭,是合全世界無產庶民對於世界資本家的戰爭。戰爭固為他們所反對,但是他們也不恐怕戰爭。他們主張一切男女都應該工作,工作的男女都應該組入一個聯合。每個聯合都應該有中央統治會議。這等會議,應該組織世界所有的政府。沒有康格雷,沒有巴力門,沒有大總統,沒有總理,沒有內閣,沒有立法部,沒有統治者,但有勞工聯合的會議,什麼事都歸他們決定。一切產業都歸在那產業里作工的人所有,此外不許更有所有權。他們將要聯合世界的無產庶民,拿他們最大最強的抵抗力,創造一自由鄉土,先造歐洲聯邦民主國,做世界聯邦的基礎。這是Bolsheviki的主義。這是二十世紀世界革命的新信條。
……
以上所舉,都是戰爭終結以前的話,德奧社會的革命未發以前的話。到了今日,……威、哈二氏的評論,也算有了驗證。匈奧革命,德國革命,匈牙利革命,最近荷蘭、瑞典、西班牙也有革命社會黨奮起的風謠。革命的情形,和俄國大抵相同。赤色旗到處翻飛,勞工會紛紛成立,可以說完全是俄羅斯式的革命,可以說是二十世紀式的革命。象這般滔滔滾滾的潮流,實非現在資本家的政府所能防遏得住的。因為二十世紀的民眾運動,是合世界人類全體為一大民眾。這大民眾裡邊的每一個人一部分人的暗示模仿,集中而成一種偉大不可抗的社會力。這種世界的社會力,在人間一有動盪,世界各處都有風靡雲涌、山鳴谷應的樣子。在這世界的民眾運動的中間,歷史上殘餘的東西,——什麼皇帝咧,貴族咧,軍閥咧,官僚咧,軍國主義咧,資本主義咧,——凡可以障阻這新運動的進路的,必夾雷霆萬鈞的力量摧拉他們。他們遇見這種不可當的潮流,都像枯黃的樹葉遇見凜冽的秋風一般,一個一個的飛落在地。由今以後,到處所見的,都是Bolshevism戰勝的旗。到處所聞的,都是Bolshevism的凱歌的聲。人道的警鐘響了!自由的曙光現了!試看將來的環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我嘗說過:“歷史是人間普遍心理表現的記錄。人間的生活,都在這大機軸中息息相關,脈脈相通。一個人的未來,和人間全體的未來相照應。一件事的朕兆,和世界全局的朕兆有關聯。一七八九年法蘭西的革命,不獨是法蘭西人心變動的表征,實是十九世紀全世界人類普遍心理變動的表征。一九一七年俄羅斯的革命,不獨是俄羅斯人心變動的顯兆,實是二十世紀全世界人類普遍心理變動的顯兆。”俄國的革命,不過是使天下驚秋的一片桐葉罷了。Bolshevism這個字,雖為俄人所創造;但是他的精神,可是二十世紀全世界人類人人心中共同覺悟的精神。所以Bolshevism的勝利,就是二十世紀世界人類人人心中共同覺悟的新精神的勝利!
(《新青年》第5卷第5號,1918年11月15日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