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尼古拉·阿列克塞耶維奇·涅克拉索夫(Nikolai Alekseevich Nekrasov,1821-1878年),俄國詩人。1821年11月28日生於烏克蘭波多爾斯克省維尼茨縣涅米羅夫鎮。父親是軍官,退伍後舉家遷往雅羅斯拉夫爾縣祖傳領地格列什涅沃村。詩人就在這裡度過童年。農民的無權地位,伏爾加河上縴夫的艱苦生活,以及經常從門前通過的解往西伯利亞的政治流放犯,都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1838年,涅克拉索夫被送往彼得堡進武備學堂,他卻違背父親的意願去投考大學,落取後逕自到彼得堡大學去旁聽。父親一怒之下,對他斷絕了全部接濟。17歲的涅克拉索夫從此便長期過著饑寒交迫的貧困生活。同年,《祖國之子》雜誌第一次發表了他的短詩《思想》,其他雜誌也相繼發表他的詩篇。
1840年出版第一本詩集《幻想與聲音》,大多模仿之作,受到文學批評家
別林斯基嚴厲的批評,他感到非常痛苦,一度中止寫詩。為了擺脫生活困境,他為農民代寫書信,擬呈文,為商人寫廣告,或為演員抄台詞,同時堅持文學創作。1840~1841年間,他在《俄羅斯和全歐洲戲劇叢刊》、《文學報》等刊物上發表書評、論文、雜感、小說和輕鬆喜劇。
40年代初,涅克拉索夫結識了別林斯基,在後者的幫助下,逐漸走上革命民主主義者和“真正的詩人”的道路。這一時期寫的《
在旅途中》(1845)、《搖籃歌》(1845)、《故園》(1846)、《秘密》、《夜裡我賓士在黑暗的大街上》(1847)等詩,描述俄國下層人民的痛苦及其悲慘的命運,並諷刺了偽善的權貴們,在文壇上受到普遍的讚揚。40年代末他已被稱為有獨創精神的民主主義詩人和諷刺詩人。
1847年起與帕納耶夫合編《現代人》雜誌。50年代,他先後邀請
車爾尼雪夫斯基和
杜勃羅留波夫參加編務。由於立場、觀點的一致,三人結為共同為革命民主主義理想而鬥爭的親密戰友。這時期他寫了許多著名的詩篇,如《
未收割的田地》(1854)、《被遺忘了的鄉村》(1855)、《小學生》(1856)。特別是《詩人與公民》(1856)莊嚴地宣稱“可以不做詩人,但必須做一個公民”;《
大門前的沉思》(1858)抒寫了在俄羅斯大地上泛濫的人民的悲哀,思索著他們未來的命運;《葉廖慕什卡之歌》則提出進行革命的口號,並呼籲為此而獻身。
從60年代起,涅克拉索夫連續寫了一些描寫農村生活的長詩,如《貨郎》(1861)、《嚴寒,通紅的鼻子》(1864)、《鐵路》(1864)等,這些詩篇著力表現破產中農民的悲傷和憤懣,洋溢著對俄國農民的真誠的愛。這個時期他在文學界,特別在進步青年和革命活動家之間享有很高的聲譽,被認為是俄國最優秀的詩人。
60年代前期,涅克拉索夫一再遭到挫折:昔日的朋友如
屠格涅夫、亞歷山大·德魯日寧、鮑特金等因思想立場分歧,先後同他絕交;杜勃羅留波夫病逝;米哈伊洛夫和車爾尼雪夫斯基相繼被捕,並流放西伯利亞;《現代人》又於1862年一度停刊,1866年終於被封閉。在這之前,涅克拉索夫為了刊物能夠維持出版,曾向兩次參與鎮壓波蘭人民起義的“絞刑吏”
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穆拉維約夫獻詩,引起進步人士的責備。他曾寫詩承認錯誤,說“當無情的命運威脅我的時候,我的手就在豎琴上彈出了不正確的聲音”。列寧指出他的弱點,同時肯定他“整個的同情是在車爾尼雪夫斯基一邊”。
1868年,涅克拉索夫與謝德林、葉利謝耶夫合編《祖國紀事》雜誌,並邀請優秀的民主主義作家和詩人撰稿,使它成為70年代進步陣營的喉舌。在《祖國紀事》刊行期間,涅克拉索夫寫了歌頌
十二月黨人和他們的妻子的崇高自我犧牲精神的長詩《祖父》(1870)和《俄羅斯婦女》(1871~1872),揭露地主資產階級的長詩《同時代的人們》(1875),還寫了後來結集為《最後的歌》(1876~1877)的抒情詩和《
誰在俄羅斯能過好日子》的最後三部。在革命的民粹派運動日益發展壯大的70年代,他的這些作品體現了時代的最主要特徵。
《誰在俄羅斯能過好日子》(1866~1876)是他的代表作之一,它寫了偶然相遇的7個農民為尋求“誰在俄羅斯能過好日子?”這個問題的答案,乘一塊“神奇的桌布”漫遊全國的故事。以此為情節,生動再現1861年農奴制改革後的俄羅斯現實,描寫了農民、地主、僧侶、商賈和革命者等不同人物形象,暴露
沙皇統治當局的殘酷和欺騙行徑,表明當時俄國是一個沒有幸福的地方,而只有那些為人民利益而奮鬥、獻身的人才是幸福的。長詩採用民歌形式,融諷刺、敘事、抒情於一體,藝術上有較多創新。 1877年12月27日涅克拉索夫在彼得堡病逝。
社會評價
涅克拉索夫的詩歌緊密結合俄國的解放運動,充滿愛國精神和公民責任感,許多詩篇忠實描繪了貧苦下層人民和俄羅斯農民的生活和情感,同時以平易口語化的語言開創了“平民百姓”的詩風,他被稱為“人民詩人”,他的創作對俄羅斯詩歌以及蘇聯詩歌都產生了重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