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紅五號海洋科學調查船

向陽紅五號海洋科學調查船

中國海洋科學調查船。原系波蘭建造的“Francesco Nullo”級貨船。由波蘭巴黎公社船廠建造,1966年下水。1970年作為718工程(洲際彈道飛彈試驗工程)的一部分開工改造為海洋科學考察船。在她的調查船生涯中,為中國國防工業的現代化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向陽紅五號海洋科學調查船
  • 性質中國海洋科學調查船
  • 前身:Francesco Nullo級貨船
  • 現狀:現已退役
技術數據,簡要船史,改造始末,

技術數據

滿載排水量
14500t
總長
152.6m
型深
8.75m
型寬
19.5m
設計吃水
不詳
航速
16kn
主機
1台柴油機,功率:7200hp
出廠時間
1966年;(第一次改裝)1972年12月20日;(第二次改裝)1979年12月17日
服役單位
國家海洋局
現狀
現已退役

簡要船史

1970年,根據周恩來同志的親筆批示,國家海洋局接收交通部廣州遠洋公司貨輪“長寧”號,決定改裝成為海洋科學調查船,委託708所設計,廣州造船廠施工。該船於1970年6月1日開工,按調查船的要求,改裝了部分船體結構,增加壓載水,淡水的容積,以提高船的穩性和續航力。增設移頻機室,傳真機室,外頻機室,雷達機組室,微波收訊室,海洋研究室,水文研究室,海面觀測室等工作房間,實驗室和各種專用設備,通訊,導航設備,廣播系統等,改善船員和科研人員生活設施,總投資為250萬元。廣州造船廠於1972年12月20日全部改裝竣工。
向陽紅五號和向陽紅十一號並行向陽紅五號和向陽紅十一號並行
1978年12月,向陽紅05號海洋調查船再次改裝,改裝以後參加執行發射遠程運載火箭任務(580任務),作為718工程船隊中的一艘。這次改裝修理工程很大,涉及總體,船體,設備,輪機,電氣,空調冷藏通風六個部分,860多項。改裝任務仍由廣州造船廠承擔,1979年12月17日完成。
向陽紅五號向陽紅五號
第二次遠洋調查的時間是1977年3月8日到5月20日。這次任務是經當時的中共中央主席華國鋒、副主席葉劍英批准的。南海分局局長張瑞禧任總指揮。總指揮的麾下是向陽紅五號和向陽紅十二號。調查共用了52天,在太平洋特定海區考察了20餘天。這次遠洋除了進行預選項靶場的海洋環境調查外,科學家們還在南太平洋南緯11°41′,西經178°21′發現了一個從未有過海圖記錄過的淺灘,記錄到的最淺水深為32米。後將這個淺灘命名為“向陽沙洲”。
1977年10月 國家海洋局向陽紅5號、實踐號、東方紅號3條調查船,對東海東經124°~129°,北緯26°~34°之間28萬平方公里海域完成1∶100萬比例尺的重力、磁力、海洋沉積等內容的綜合地質調查,測線總長16740公里。調查工作於1978年1月結束。
第三次遠洋調查是“718工程”中在太平洋時間跨度最長的一次。從1978年3月15日到6月1日,一共78天在海上,體現了中國海軍軍人和海洋科學工作者們巨大的工作耐力和獻身精神。科學家們在東經171°30′,南緯6°,水深4784米處,採集到了一塊兩個拳頭大小的錳結核地質樣品。這個科學發現便是我國大洋國際海底多金屬結核調查事業的開端,這塊中國從大洋中得到的第一塊錳結核,便成了中國向聯合國海底委員會申請先驅投資者資格、開啟我國大洋事業最早的見證。
第四次遠洋調查起航於1978年8月23日,完成於10月21日,共60天在海上。總指揮是國家海洋局南海分局的副局長張碩、船長倪樹森、政委侯華清。這次遠洋是對前三次遠洋所選擇的飛彈靶場海洋環境資料的最後一次驗證。經過四次遠洋調查,科學家們選定了靶場的中心位置,獲得了試驗靶場的全部海洋環境資料,並在海軍的遠洋航行、大洋天氣預報、遠程加密通訊、船艦指揮協同和應對美、蘇、澳、新等國的空中、海上跟蹤干擾等方面獲得豐富的經驗,培養了一大批中高級專業人才和指揮官。
1980年5月,向陽紅-05作為指揮船,參加了由18艘艦船、4架直升機、5000餘名海、陸、空軍將士和航天、海洋、通訊等科學工作者組成的遠洋特混編隊,赴南太平洋成功完成飛彈濺落數據艙回收任務。
1987年5月13日,“向陽紅5號”萬噸級科學考察船自珠江口出發前往南沙群島,19日晨到達南沙群島永暑礁。21日抵達永暑礁,28日抵達華陽礁,30日抵達六門礁。

改造始末

從“長寧”號到“向陽紅五號”
1968年,中國處於文革動亂期。大批鬥,大串連,全國一片混亂,許多重大的建設都停了下來。但這一時期只有一件事,始終沒有間斷過,這就是作為國防工程的“兩彈一星”工程,在毛主席、周總理的親自關懷和指揮下,艱難地向前推進著。
1964年、1965年核子彈氫彈已試驗成功,衛星卻還沒有上天。衛星上天的關鍵首先是運載火箭,這個可以把衛星送上天的運載火箭,就是同樣可以把核子彈和氫彈運到遠距離攻擊目標的運載工具,這個運載工具與核子彈或氫彈組合到一起,就是我們赫然稱之的洲際飛彈。美國從第一顆核子彈爆炸到發射有核彈頭的飛彈,花了12年時間。當時的美國國防部長麥克納馬拉推斷中國至少10年才能掌握飛彈核武器。1964年10月16日,中國第一顆核子彈爆炸成功後,發展飛彈核武器,解決運載工具已成為緊迫任務。周恩來總理及時提出,立即抓加強型核子彈、氫彈和飛彈,並特別指出“兩彈結合試驗”為下一步重點。其結果是,從1964年10月16日第一顆核子彈爆炸成功,到1966年10月27日“兩彈”結合試驗成功,中國只花了2年零11天的時間。
但是面對美蘇兩霸,中國必須還有飛彈的洲際攻擊能力,1968年6月,經毛澤東周恩來批准,我國將實施向太平洋發射洲際飛彈的試驗工程,這項工程的代號為“718工程”,試驗洲際飛彈的名字為“東風五號”。
“718”工程是在周總理直接領導下的中央專門委員會組織實施的。中央專門委員會是中央領導國防尖端事業的最高決策機構。有聶榮臻元帥、張愛萍將軍等22名是前線指揮官。“718工程”包括了實施海上靶場調查選址、建造遠望號遠洋測量船、向陽紅10號遠洋調查船、大江級遠洋打撈救生船、福清級大型油水補給艦、遠洋拖船、051型驅逐艦等當時大陸最尖端的項目。參與工作的部委有35個,陸海空三軍和全國幾百家科研院所和單位數十萬名科研人員參加。東風五號的研製試驗工作,首先是從東風一號開始的。東風一號到四號是近中程飛彈,中國遼闊的西北沙漠地帶承擔了中國核子彈、氫彈的試驗靶場,也承擔了近中程飛彈的試驗靶場。但是東風五號是洲際飛彈,試驗區間的距離最少也得超過9000公里,而中國的幅員雖然遼闊,卻無論在哪個地點量起,也沒有達到9000公里以上空間跨距的。這種軍事試驗靶場,一般也不可能會設在國外的某個地點。惟一可以選擇的,就是當時的公海上。在世界地圖上,從陝西的酒泉發射中心算起往東,就到了西半球的南太平洋。中央專委決定,往南太平洋打一顆試驗彈頭,成功了才算擁有了戰略武器。
然而,確定南太平洋作為洲際飛彈的靶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中國必須對那9000公里以外的海洋有一個透徹的了解,必須有一艘或幾艘能夠擔當此任務的工程船舶,有一支政治和業務都過硬的技術隊伍,還要有面對美國、前蘇聯兩大海上霸權在太平洋的軍事存在的勇氣和智慧。
但是,1969年的中國海軍,連第一島鏈都沒有衝出過,別說過赤道去南太平洋尋找海上靶場了。在海軍負責718工程的第一副司令員劉道生,只好向中央提出要求,從交通部調船改裝。1969年3月,中央同意這個要求後,國防科委派駐國家海洋局負責“718”工程的陳炳鑫等三人,在交通部的支持下,秘密來到湛江港,考察停靠在港口。剛從國外回來的萬噸級遠洋運輸輪長寧號。這艘由波蘭巴黎公社船廠建造、1966年下水的運輸輪,是當時中國交通部運輸公司中船齡最短、性能最優越的船舶。它有15000噸級的載重量,每小時16海里的速度和當時國內時最為先進的導航儀器。沒過多久,一份報告遞到了周總理案頭。周總理親筆批示,從交通部廣州遠洋公司調長寧輪到國家海洋局,由國家海洋局承擔“718”工程中的海上靶場調查任務。國家海洋局把這艘船改名為向陽紅五號。
“向陽紅”是國家海洋局一批海洋調查船的名字,從向陽紅01號到16號。當年我國自行設計建造船舶是非常高科技的事,對取船名也很講究。“東方紅”、“萬年紅”都是交通部的客輪,命名在“向陽紅”的前面。這些名字明顯打上了那個年代的政治和文化烙印。“向陽紅”這個名字與世界上同類的海洋考察船相比,顯然不具有英國的“挑戰者”、前蘇聯的“勇士”號、美國的“海洋學家”號那種身份的張力,但的確也反映了命名者對這一系列長年遠離祖國,有時處於敵對軍事勢力之下從事艱苦海洋調查工作的船隻對祖國忠誠的渴求。向陽紅五號船的“向陽紅”三個字,還採用了毛澤東主席的手跡。1970年6月,當鮮紅的“向陽紅五號”五個大字第一次在廣州船廠被焊接到當時長寧號遠洋輪的船艏時,這個巨大的鋼鐵機器肯定為之一震。就像楊利偉被宣布成為中國首個載人飛船的太空人一樣,從那一刻起,就再也無法平凡下去了。
遠征無極海——“向陽紅五號”與817工程的不解之緣 1970年6月,向陽紅五號船進入廣州船廠改裝,遠洋公司所有人員下船,一批由海軍南海艦隊各個基地抽調過來的海軍軍官接管了這個龐然大物。這批海軍軍官是船長馬榮典,政委湯斌,副政委侯華清、副船長倪樹森、輪機長區庭廣,副輪機長何彩煥等。他們來自不同的部隊,有不同的職位和專業,但與他們談話的領導都幾乎是統一用詞:“組織決定,你立即交待手中的工作,到廣州的向陽紅五號船報到。”沒有說去乾什麼,沒有說為什麼,沒有說有多長時間。
船舶改裝成什麼樣子,如何改,也不是船上的決定,由“718”辦公室送來一捆圖紙交給船廠。當時的廣州船廠是六機部的軍工企業,不涉及到改裝計畫的泄密問題。船上只管與工廠工程技術人員和工人的配合,管理本船的防火、保衛等工作。18個月後全部改裝竣工,這時的向陽紅五號船體發生了一些外型的變化,前桅頂上安裝了一架水平巨型對稱天線,遠遠看去像一架正要起飛的飛機。在第二桅頂上,安裝了一台843型氣象雷達,看上去像個草綠色的大鍋蓋。在第二桅到駕駛台主桅之間,安裝了兩組齒輪天線。在第二桅的甲板平台上,安裝了氣象觀測儀器。在第四個桅桿上,安裝了一台測風的雷達,在第五個大桅下,安裝了一個氣象探空平台和探空室。艙內只改裝了第三艙兩層作為加用的工作艙室和生活住艙。最大的改裝工程是把貨艙通通改裝成燃油艙和水艙,還為安全航行而加了數千噸石頭作為壓載。改裝後這艘船的續航能力,不去任何港口補給可以達到3萬海里、120天以上。這個續航力可繞地球一周還多。還有另一些指標,是令人吃驚的。如氣象觀測預報能力,比當時一個省氣象台還要大;通訊功率,可以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向國內發電報;海底的探查能力,有6000米水文地質絞車,有1.2萬米測深儀和世界上最先進的重力測量儀。其他儀器設備也都是國內最高水平的。這艘船當時僅船體改裝費就用去了250萬元人民幣。
1970年4月24日,我國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發射成功,東方紅的樂曲第一次在太空響起,全國一片歡騰。發射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的火箭是長征一號運載火箭,一號發射成功後,主持洲際飛彈技術工作的錢學森就決定用長征二號作為洲際飛彈的動力火箭,這樣一來,海上靶場必須選定,“718”工程必須抓緊實施。
1970年秋,在國防科委“718”辦公室的統一安排下,從支持人造衛星上天的各個試驗基地和海空軍,不斷派出技術人員上船,首先組建了向陽紅五號船的氣象分隊。這個分隊主要是由空軍組建的,負責海上靶場從水面到高空的探查;其次組建了水文分隊。這個分隊主要是由海軍和地方院校聯合組建的,負責從水面到海底的探查。在水文專業分隊里,還設了一個具有特殊作用和功用的重力組,在氣象分隊里,也設了一個與此相干也不相干的通訊組。他們分別都擔負著“718”工程中最為關鍵的部分,一個是彈道飛彈軌道參數所需要的地球物理測量,一個是飛彈全程飛行試驗中特殊通訊的保障和試驗。現在我們通過了解才知道,軌道參數部分是錢學森負責的,通訊保障試驗是中國工程院院士、海軍軍事通訊專家陸建勛負責的。這些憑著在國家海洋局718辦公室開來證明上船的人員,來自陸海空三軍和地方有關院校。開始時,人員大多不穩定,各穿各的服裝,弄得向陽紅五號船就像現在的國防部和總參謀部似的,草綠陸軍裝、全灰海軍裝和上綠下藍空軍裝都有。地方院校來的則穿的是自買的便服,生活紀律也“吊兒郎當”。一個南京氣象學院畢業的專業幹部,到氣象分隊任指導員,結果這個指導員並不穿軍裝,立正、稍息也不會喊,那權威就好像有點兒打折扣。
1969年到1971年之間,也就是這樣的一個“軍人聯合國”,通過國家海洋局南海分局整合,慢慢變成了一個“團隊”,一個名副其實的正規的海軍團級單位的隊伍。船長政委為正團級,陸海空三軍派來的技術人員也固定下來,統一接受海洋局的領導,軍裝全部換上海軍的灰色軍裝。只有地方院校沒有經過入伍程式的技術人員最“慘”,他們仍然是一身自帶的便服,吃飯、看電影、集會凡有排隊時候也都“另類”地排在最後幾名,軍人出身的船長馬榮典公開地叫他們為“老百姓”,並不時對他們的生活紀律予以批評教育。最為想不通的是,工資還比軍隊矮了一截。
向陽紅五號船用了不到兩年時間,完成了改裝、組建,試航任務。1972年,第一次到南海中南部進行訓練時,也不知道是走漏了風聲,還是恰在此時正好碰上,被美國一架反潛偵察機,突然跟蹤上了。船上的空氣立時凝固了,報告給海軍後,在後續的日子裡,對向陽紅五號船的保密工作大大加強了。中國對外聯絡部部長耿飈親臨船上考察工作,公安部交給廣州市公安局一項特殊任務,對向陽紅五號船作重點保密防護。
1971年的“9·13”事件,震驚了全國。林彪是國防部長,掌握了當時軍方關於“718”工程的情況。由此帶來的工作拖延在所難免,原定在向陽紅五號改裝出廠後立即遠航太平洋的計畫突然停止。
向陽紅五號船出廠後就停在離廣州黃埔長洲島洪福街渡口碼頭不到200米的水域,船艏向東南,用八字錨錨定,船艉向西北,用一個錨系水鼓繫著。它的樣子真是有點怪怪的。整個船的外形輪廓還是一條商船,但四個人字形大桅和一個駕駛台主桅上,都安裝了各種雷達、通訊天線,一眼也便能看出不是一般的用途。因此,它經常招致一些好奇者前來拍照和長久地注視、議論。
向陽紅五號的所有人員,一上船就會受到一種教育,這就是,不論是什麼情況,都不許說出向陽紅五號是乾什麼的,這是軍事機密。如果有出海的任務,又必須讓家人放心的話,就只允許寫“出海執行任務”。執行多久,到什麼地方,什麼任務,一概不能多講,誰講了被發現就處分誰。如果發現有別的經過船隻拍下五號船的照片,小艇就去追趕,直到把底片拿出來曝完光,才會放心。
由於是江中錨泊,向陽紅五號船的船岸溝通靠一艘叫做南交2號的小艇負責,往來於船岸之間。生活的補給、人員的通信、上下級的溝通聯繫也靠著這條小艇。小艇是可以到處靠岸到處上人的,但小艇靠上母船的舷梯後,艇上的人員要上向陽紅五號船須經過梯口一個“武裝更”檢查,沒有南海分局開出的證明,無論是軍人還是老百姓,學者還是官員,都會被攔截,勸其下船。
由於機密而變得神秘,由於神秘而變得傳奇,由於傳奇而又容易傳訛。向陽紅五號船在港內經常要調試或檢修雷達和電台,啟動這些大功率的發射設備時,會干擾到周圍其他的電子設備。長洲島上當時的老百姓不少有香港背景,許多家庭有了電視機,用“魚骨天線”可收到香港台。當他們的電視機出現五號船檢修的干擾波時,一個很不利於公安和保衛部門的傳言就傳開了:“向陽紅五號是中國最大的間諜船,船上的人都是國際間諜。”
“文革”的漩渦,拖慢了國防現代化的速度。向陽紅五號船遠航的鐘聲遲遲未能響起。1974年,周總理病重,鄧小平同志復出主持中央工作,經過一段時間的撥亂反正,向陽紅五號船遠航的鐘聲終於響起來。
1976年3月,向陽紅五號船遠征太平洋的請示件,由國家海洋局送往海軍,由海軍到國防科委再到中央專委,當時周總理剛剛去世,全國人民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主持中央工作的鄧小平同志也因“四人幫”的干擾而變得艱難。這時,聶榮臻元帥把這份請示報告送到了也在病中的毛澤東主席手裡,毛主席用他畢生以來最後一次面對我弱敵強的彌天大勇,圈閱同意出征。關於毛主席在病中圈閱這份檔案時想過什麼,說過什麼,已無從查考。我在主席晚年的諸多回憶錄中沒有找到相關的記錄,也許他老人家的生命已接近尾聲,體力快要耗盡,不能為一條船的遠行說些什麼,寫些什麼了。也許他也知道,他的“最高指示”許多都被濫用,此處無聲勝有聲,圈才是圓滿,圈就是無極啊!
由於有毛澤東的圈定,一切的干擾都作廢了,千軍萬馬就在這一個圈定中舞動起來。一次名垂青史的重大航行就這樣開始了。
雖然周總理已經逝世,但他在指揮國防科學事業中廣泛運用一句話:“穩妥可靠,萬無一失”仍然貫穿著向陽紅五號遠航任務的始終。在研究向陽紅五號船首次遠洋安全保障時,時任中聯部部長的陳錫聯提出,向陽紅五號是單船遠航,海區複雜,國際形勢複雜,因此對安全很擔憂,提出另增一條遠洋船跟隨護航。這個提議立即在交通部得到落實,由廣州遠洋公司再派一條遠洋輪船無錫號,跟隨向陽紅五號走,為了掩人耳目,無錫號更名為向陽紅十一號,全部船員經過政審和保密教育後留船隨行。
為了應對複雜海上情況和敵對勢力的暗算,最大可能保證船隊安全,在沒有強大的海軍護航,且又在“四人幫”嚴重干擾下的中國政府,為遠航船隊和後來的“580”任務又做了兩個軟保障。一是由外交部提前行動,主動與南太平洋的島國斐濟建立外交關係,與向陽紅船隊往返航線的沿途各國進行外交預製,以利於應變;二是在向陽紅船隊離開廣州進入公海後,由新華通訊社向全世界發出訊息,公布我國遠洋科學調查船向陽紅五號和向陽紅十一號,將赴南太平洋某特定海域進行科學考察。這兩項軟措施都是為了爭取國際援助,後者暗含著更高深的政治智慧,這就等於在告訴美國和前蘇聯:我國到南太平洋從事的海洋科學考察,是公開的,船上是手無寸鐵的科學家和船員,是受國際法保護的,你們不能暗算我。
1976年3月27日,所有280名出海人員全部就位,油水、生活用品和儀器設備全部補給充足。28日凌晨,船長馬榮典拉響了起航的鈴聲。向陽紅五號從長洲錨地起錨出港,到達珠江口後進入到陽江外海與向陽紅十一號船集結,又經過了一天的求生演習、損管演習和防火演習後,於30日凌晨正式起航。海軍副司令劉道生帶兩艘護衛艦奉命作象徵性的護航到西沙以後返回。向陽紅五號、十一號兩台低速柴油機船,帶著全中國人民和以毛澤東主席為代表的中央領導的期望,沉著地旋動著深藍的海水,拖著兩條長長的銀帶一直向南海東南部、向巴士海峽,向更遠的太平洋延伸、延伸。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