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文學新力量:窯變

中國文學新力量:窯變

計文君是當代女作家中,最具張愛玲精髓的。她的奇特,一方面表現為女性意識與男性意識的碰撞,她的小說既有強烈的女性小說的性別特徵,又有著強烈的“力量感”,有著對於女性意識的超越與懷疑;另一方面又表現為傳統與現代的糾纏,她的小說敘事及思想形態有著鮮明的現代感,但她的審美趣味卻又明顯衷情於傳統。收入作者近年來公開發表的中短篇小說10篇:無家別,開片,窯變,帥旦,慢遞,鴿子,靈歌,芳鄰……作者認為,小說是虛構的,所以才更真實,鏡花水月,真空妙有。很少有人能夠將古典小說的煙火氣、現代小說的批判性和後現代小說的遊戲精神融為一爐,但計文君做到了。

基本介紹

  • 書名:中國文學新力量:窯變
  • 出版社:太白文藝出版社
  • 頁數:266頁
  • 開本:32
  • 品牌:太白文藝出版社
  • 作者:計文君
  • 出版日期:2014年4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51306720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名人推薦,圖書目錄,後記,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他們是中國文壇的新力量,他們獨樹一幟,他們堪可信賴。
人民文學獎獲得者、小說選刊年度大獎獲得者、郁達夫小說獎獲得者、上海文學獎獲得者…………
太白文藝出版社精選國內文壇一流青年小說作家全新力作,收入該書系的作品,均為作家未曾集結出版過得中篇小說,為讀者呈現中國青年小說家最獨特的一道文學風景。
《所有的故事》 弋舟
《靈魂課》朱山坡
《窯變》計文君
《不許眨眼》石一楓
《蠱鎮》肖江虹
《內臉》王威廉

作者簡介

計文君:女,河南許昌人,藝術學博士,研究方向為“《紅樓夢》小說藝術現當代繼承”,現供職於中國現代文學館研究部。2000年開始小說創作,2001年開始發表小說作品。其小說作品曾獲人民文學獎、杜甫文學獎、中國作家鄂爾多斯文學獎、人民文學中篇小說年度金獎等獎項。

名人推薦

精緻的俗骨,這說的是張愛玲,不是計文君。計文君是虎,優雅自如,不是因為不食人間煙火,而是知道自己在食物鏈上端,控制著局面。她是很少有的有所信的作家。你說不出她信什麼,但你確信虎不會虛無。虎本身就是無。她要求證的恰恰是有,是無論如何這世上值得來,值得在。
——文學評論家 李敬澤
計文君的奇特,一方面表現為女性意識與男性意識的碰撞,她的小說既有強烈的女性小說的性別特徵,又有著強烈的“力量感”,有著對於女性意識的超越與懷疑;另一方面又表現為傳統與現代的糾纏,她的小說敘事及思想形態有著鮮明的現代感,但她的審美趣味卻又明顯衷情於傳統。
——吳義勤
很少有人能夠將古典小說的煙火氣、現代小說的批判性和後現代小說的遊戲精神融為一爐,但計文君做到了。
——李洱

圖書目錄

無家別
開片
窯變
帥旦
慢遞
鴿子
靈歌
芳鄰
嫩南瓜
帛書
後記:夢·鏡子·中國故事

後記

今年北京的冬天不大冷,看看到了年底,車窗外還能看到老綠雜著赭石的深秋色彩,偶爾飛過兩點金黃,那是尚未凋盡北風的銀杏葉。
我和這個巨大的城市,在這個冬天和解了。
那個曾經在林語堂和老舍小說里清艷風雅的北平,款款而來,從林立的高樓的縫隙里,夢影一樣,慢慢滲透進我所有的感官——顏色,味道,氣息,溫度,聲響……我觸摸著這個城市的質地,在真實和虛構之間。
我遇上了一個關於北京的夢。
這是小說最大的魅力,當時間從我們生活的世界裡無情地劫掠著一切的時候,小說以柔弱的姿態,表達著最為頑強的抵抗。如果沒有小說,我們會淪陷在遺忘之中,那些寶貴的生命經驗,無處交託,無法分享,那該是怎樣可怕的一種孤絕之地?!
我不大願意接受這種聳人聽聞的說法——小說的歷史將會被徹底改變,它如同面臨進化關口的古老物種,如果不產生基因突變,完成進化的飛躍,就會被無情改變的環境,拋入滅絕的深淵。小說的歷史告訴我們,這種以虛構捕捉真實的敘事形式,不只一次面臨過類似的困境。不斷需要自我更新,從而使得虛構能夠有效地抵達真實,也許這就是小說的特殊命運。
虛構,是小說作者用來捕捉真實的工具。司湯達在《紅與黑》中將小說家比喻為行囊中帶著鏡子的旅人——小說是現實的鏡子。在秉持現實主義小說觀念的作家手裡,虛構如同一張結實完整的漁網,撒進生活的大海,打撈,收網,現實就在小說里活蹦亂跳了。現實發生變化,人類開啟現代進程,那面裝飾著月桂枝圖案的老鏡子模糊不清了,那張曾經結實的漁網開始破損,小說家必須改變他們的工具。我們於是在小說里看到了各種扭曲變形的鏡像,現代主義小說家的漁網雖然不再完整,但是卻帶著電,被擊中的現實以另類的方式呈現在讀者面前。生活繼續,小說也在繼續。現實的變化越來越頻繁,一夜之間,窗外的世界就會變得陌生,隨時隨地改變著的生活,使得小說家們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戰,他們不斷修改著虛構的方式,努力消除自己筆下的世界與讀者身處的世界之間的隔閡……我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我這裡使用的“改變”一詞,絲毫不帶進化論的色彩。我無意說後一種虛構方式對於前一種的改變,是一種進步。在因美稱義的藝術領域,進步和落後是一種粗暴而無知的價值判斷。
小說家只是在竭力尋找著最有效的捕捉現實的虛構方式。
小說之於我,最大的魅力就在於此。小說是虛構的,所以才更真實——鏡花水月,真空妙有。
這種虛實相生的魅惑力,充溢在《紅樓夢》之中。曹雪芹虛構的手藝,脂硯齋們充滿崇拜地對其進行了精細的描繪——那些點評將文法說成了武功,什麼“千門萬戶”“背面傅粉”“一擊兩響”“烘雲托月”,什麼“間色法”“皴染法”,什麼“襲為釵副,晴為黛影”……忍不住想起“降龍十八掌”“乾坤大挪移”之類絕世武功的秘籍。讓人眼花繚亂,心嚮往之。
脂批將曹雪芹的敘事比作莊子的文法和王羲之的書法,優美自由。做過這樣一場大夢之後,再看《盜夢空間》,自然如簡筆畫一樣的清晰明了。《紅樓夢》里重重疊疊的夢,虛虛實實的鏡子,映照著無邊無際的現實,深不可測的人心……負載著最為真實的中國經驗。《紅樓夢》里的“夢”和“鏡子”的背後,遙遙能看到一個又一個的夢,一面又一面的鏡子……魯迅先生評價《南柯太守傳》的結尾說:“假實證幻,餘韻悠然。”夢與現實打通的那一刻,是小說最為奇妙的瞬間。我們無論如何不該忘記,這樣優美自由的中國故事,本是我們小說的來處。
回望我們的來處,絲毫也不妨礙我們看窗外,博爾赫斯津津樂道地拈著“柯勒律治的玫瑰”,我們依然可以會心微笑,但人家院子裡番石榴飄香,未必能解決我們自家庭院的綠化問題。我們必須尋找到有效地負載我們這個時代真實生命經驗的虛構方式,變化的生活驅使著作家不停地尋找下去。如若不然,對於作家個體來說,無效的寫作不僅徒勞而無味,同時也會構成對小說本身的傷害——我想,保有一點這樣的緊張感,對於我這樣小說手藝的學徒來說,是必要的。
這種緊張感,影響著收入這個集子的大部分作品中。之於《窯變》這箇中篇的影響,則更為戲劇性。小說主體的部分,也就是邵自清的“白日夢”,完成的時間很早,但在初稿中,它不是“夢”,而是“現實”。邵自清用啟蒙者的目光打量著鈞鎮,懷抱知識分子的軟弱,被現實傷害,被生活壓迫,卻在小說敘事結構的支持下,占據精神的制高點。這樣的小說敘事,在今天的中國,還具備起碼的真實性嗎?我對這種“安全”卻無效的寫作警惕起來,我開始質疑,思考,修改。直到“現實”變成了“夢”。
說夢,竟然在今天變得不那么好接受。對於《窯變》,不止一位編輯給出這樣的修改意見:去掉最後那個結尾,只保留“白日夢”的部分,否則整個小說會讓人無法理解。我自然不肯回頭,好在也不只一本文學雜誌兼容並包地原諒了我的冥頑不化。《夢·鏡子·中國故事》曾是我為《窯變》寫的創作談的題目,那是一篇五百字的短文,用了這么一個頭重腳輕的大題目,只是因為我如此醉心於“夢”和“鏡子”的魔力——“現實”成了“白日夢”,“入夢”與“出夢”,不過是一根煙的功夫,那根煙燒疼了邵自清的手指——邵自清的“白日夢”,邵自清的“小說”與鈞鎮的“現實”……互為鏡像,菱花交相看……此後的小說里,我嘗試以更為抽象和隱秘的方式使用“鏡子”和“夢”:此人是彼人的“鏡子”,祖輩是後代的“夢”……
我希望,在真實世界和“太虛幻境”之間,能留存著小說永不消失的疆域。在這個虛構的魔法之域中,永遠有我崇拜的小說家,洞明世事,直指人心,法力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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