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志注

三國志注

南北朝時裴松之撰,他一反傳統做法把重點放在史實的增補和考訂上,裴松之不僅開創了注史的新例,而且對研究三國歷史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三國志注》是中國古代四大名“注”之首。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三國志注 
  • 拼音:San Guo Zhi Zhu
  • 作品別名:裴注三國志
  • 作者:裴松之
  • 創作年代:南北朝
  • 地位:中國古代四大名“注”之首
內容簡介,引用的主要文獻,作品評價,古代評論,近代評論,作者簡介,出版信息,相關內容及作品,

內容簡介

裴松之是我國古代傑出的史學家,《三國志注》(以下簡稱“裴注”)是我國古代重要的史學著作,也是陳壽《三國志》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由於大量徵引,裴松之的注文共達36.7萬餘字,比陳壽正文的32萬餘字多出八分之一,彌補了《三國志》原來記載簡略的缺陷。一千五百餘年來,學界從不同角度對裴松之及其《三國志注》進行了研究和批評並對有待商榷的問題提出自己的看法,近20年來,研究成果更是層出不窮。然而,迄今為止尚無人對裴松之及其《三國志注》的研究成果進行總結。
三國志注表
臣松之言:臣聞智周則萬理自賓,鑒遠則物無遺照。雖盡性窮微,深不可識,至於緒餘所寄,則必接乎粗跡。是以體備之量,猶曰好察邇言。畜德之厚,在於多識往行。伏惟陛下道該淵極,神超妙物,暉光日新,郁哉彌盛。雖一貫墳典,怡心玄賾,猶復降懷近代,博觀興廢。將以總括前蹤,貽誨來世。
臣前被詔,使采三國異同以注陳壽國志。壽書銓敘可觀,事多審正。誠遊覽之苑囿,近世之嘉史。然失在於略,時有所脫漏。臣奉旨尋詳,務在周悉。上搜舊聞,傍摭遺逸。按三國雖歷年不遠,而事關漢、晉。首尾所涉,出入百載。註記紛錯,每多舛互。其壽所不載,事宜存錄者,則罔不畢取以補其闕。或同說一事而辭有乖雜,或出事本異,疑不能判,並皆抄內以備異聞。
若乃紕繆顯然,言不附理,則隨違矯正以懲其妄。其時事當否及壽之小失,頗以愚意有所論辯。自就撰集,已垂期月。寫校始訖,謹封上呈。
竊惟繢事眾色成文,蜜蜂以兼采為味,故能使絢素有章,甘逾本質。臣寔頑乏,顧慚二物。雖自罊勵,分絕藻繢,既謝淮南食時之敏,又微狂簡斐然之作。
淹留無成,只穢翰墨,不足以上酬聖旨,少塞愆責。愧懼之深,若墜淵谷。謹拜表以聞,隨用流汗。臣松之誠惶誠恐頓首頓首死罪謹言。
元嘉六年七月二十四日,中書侍郎西鄉侯臣裴松之上。

引用的主要文獻

裴松之作注的過程中,儘可能博引記載三國時代史事的著作以成其注,故其《注》包羅宏富,所引材料非常廣泛。如依圖書四部分類法,他所引的全部書目,計經部22家,史部142家,子部23家,集部23家,總計210家。若除去其中關於詮釋文字及評論方面的,則專為增補史事的為150餘家。
《異動雜記》——孫盛著,是一雜說逸事集。孫盛東晉人。有人認為這是裴松之的註解的藍本之一。同時,孫盛的人物評議屢次被引用。
英雄記》——王粲編輯的《漢末英雄記》的逸事,內容有關漢末以後群雄。
益部耆舊傳》——陳壽著。益州的人物傳記。
華陽國志》——常璩著。由漢代到晉代的巴蜀歷史,“七縱七擒”孟獲的逸事等。此書依然存在。
後漢紀》——袁宏著。袁宏是西晉人。此書依然存在。
漢後書》——華嶠著。華嶠華歆的孫子。有關東漢的歷史,及作為當時皇后的特徵。
漢晉春秋》——習鑿齒著。習鑿齒東晉人。說明從蜀漢到晉的蜀漢正統論。對後世有著極大的影響,但內容並非一味的稱讚蜀漢。
魏氏春秋》——孫盛著。按年份編輯的魏的歷史書。
魏書》——王沈荀顗阮籍編。成書於魏的末後,但由於是對西晉建國的司馬一族阿諛奉承,可信性很低。
魏都賦》——左思著。《三都賦》的其中一部。
《魏武故事》——佚名。被認為是集合了魏武帝(曹操)政府的慣例及公告等的東西。
《魏末傳》——佚名。記述發生於魏末期的事件。
魏略》——魚豢著。《典略》的其中一部,《魏略》的內容是有關魏周邊的其他民族。《典略》也記述了魏以外國家。零零碎碎地儘量網羅所有內容,亦適當的批判內容。此事是第一本中國文獻提及“大秦國”(即羅馬帝國)。
《獻帝記》——《隋志》上是寫劉芳著,但相信是由劉艾著。劉艾東漢人。但關於漢獻帝的部份事跡卻沒有被記錄。
《獻帝傳》——佚名。補充《獻帝記》。記述曹丕在漢獻帝禪讓帝位時,各官員的奏摺及曹丕的回答。明顯強調曹丕多次拒絕禪讓的謙遜之德。
獻帝春秋》——袁暐著。裴松之嚴厲地批判此作。
江表傳》——虞溥著。虞溥是東晉人。江南的士人傳記集。記錄呂蒙的“吳下的阿蒙”等。對江東人士都過於褒美,對並魏、蜀人物多以貶砸,有不少“僅見於此”“他處無戴”的記事;且多與其文獻矛盾相衝,十分可疑。歷代史家多疑評
吳書》——韋昭著。韋昭是吳國人。據說陳壽所作的吳書是源於此書。
後漢書》——謝承著。謝承是吳國孫權夫人謝氏的弟弟。據說是最早的紀傳體的東漢書籍。
山陽公載記》——樂資著。山陽公漢獻帝的逸事。裴松之嚴厲批判的文獻之一。
《襄陽記》——習鑿齒著。襄陽湖北省襄樊)的人物傳記。張悌預測了魏向蜀漢出兵,及司馬家成功篡奪帝位的事。
諸葛亮集》——陳壽編。亦稱《諸葛氏集》,是諸葛亮所發出的書信集。
蜀記》——王隱著。王隱是東晉人。有關蜀漢的歷史。
續漢書》——司馬彪著。司馬彪是司馬懿的弟弟司馬進的孫子。有關東漢的歷史。有關天文和禮樂的記述,附錄於正史的《後漢書》。
晉紀》——乾寶著。乾寶是東晉人。用紀傳體所寫的西晉歷史,亦稱《晉記》。
晉書》——王隱著。由父親王銓一直到兒子的著作。王隱是東晉著作郎。有關西晉的歷史。與正史‘晉書’有所分別。同是著西晉歷史的虞預借了王隱的原稿,隨意地抄襲後,使王隱被免職。王隱從庾亮處得紙筆的提供,而完成此書。但被後世批判。
晉書》——虞預著。虞預是東晉人。被懷疑有盜取王隱著作的可能性。
搜神記》——乾寶著。怪異小說集。與現在小說不同,以似是而非的方式寫成。記載于吉孫策降災殺死孫策等事。現有的版本攙雜著後世的記錄。
曹瞞傳》—— 作者為吳人,佚名,出自敵國之手,由於政治方面的原因,書中描寫的曹操多為負面,因此掩蓋了很多歷史,內容可信度不高。
默記》——張儼著。張儼是吳國人。高度評價諸葛亮的作品。
《零陵先賢傳》——佚名。零陵(今湖南省零陵縣)的人物傳記。記錄了劉巴輕忽張飛的事跡。內容稍稍地對蜀漢嚴厲。

作品評價

古代評論

第一個對裴松之三國志注》進行整體評價的是南朝宋文帝劉義隆。宋文帝元嘉六年(429年)七月《三國志》注成奏上,宋文帝嘆為“不朽”!
從唐代開始,學者們對裴松之及其《三國志注》提出了尖銳的批評意見,主要針對裴注資料龐雜繁蕪和體例不純。劉知幾認為,裴松之“才短力微,不能自達……喜聚異同,不加刊定,恣其擊難,坐長煩蕪”(《史通·補註》)。
陳振孫認為,裴注“鳩集傳記,增廣異文。大抵本書固率略,而注又繁蕪”(《直齋書錄解題》卷四“三國志”條)。
葉適甚至認為,“(裴)注之所載,皆(陳)壽書之棄余”(《文獻通考》卷191“經籍考三國志”條引)。
元代郝經從蜀非正統的角度否定了裴注,認為裴松之“績力雖勤,而亦不能更正統體”(《續後漢書 自序》)。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則肯定了裴注保存六朝文獻之功,批評了裴注體例不純:“或詳或略,或有或無,亦頗為例不純。然網羅繁富,凡六朝舊籍,今所不傳者,尚一一見其崖略;又多首尾完具,不似酈道元《水經注》,李善《文選注》皆剪裁割裂之文。故考證之家,取材不竭,轉相引據者,反多於陳壽本書焉。”
針對這些責難,錢大昭則認為:“世期引據博洽,其才力實能會通諸書,別成畦町。”(《三國志辨疑·自序》)
錢大昕也認為:“裴氏注摭羅缺佚,尤為功臣。”(《三國志辨疑·序》)
李慈銘則高度肯定了裴注的體例,認為“裴松之注博採異聞,而多所折衷,在諸史注中為最善,注家亦絕少此體”(《越縵堂日記》鹹豐己未二月初三日)。
侯康則充分肯定了裴注的史料價值:“陳承祚三國志》,世稱良史,裴注尤博贍可觀。”(《三國志補註續》)

近代評論

1949年以後,學者們進一步肯定裴注的史學價值。
繆鉞認為,“裴注搜采廣博,多存異書,考證辨析,也相當精確”(《陳壽與〈三國志〉》,《歷史教學》1962年第1期)。
楊翼驤總結了裴松之對中國史學的三大貢獻:一,開創了史注新法;二,開創了史料比較法並發展了史料考證學;三,是中國史學批評史上第一個有成就的史學家(《裴松之與范曄》,載1962年7月14日《光明日報》)。
此後,裴松之與裴注的研究幾乎停頓了20年。20世紀80年代以後,裴松之與裴注的研究全方位展開。據統計,1983至2002年發表論文計30餘篇,出版專著《裴松之評傳》(伍野春著,南京大學出版社,1998年12月)。
在對裴注深入研究的基礎上,學界對裴注史料的徵引依然存在兩種批評意見。
王廷洽認為注文的價值遠不及正文(《應正確認識〈三國志〉裴注的價值》,《上海師範學院學報》1983年第4期)。
張孟倫認為,裴松之“屢引神奇鬼異之書,以言怪誕不經之事,是迎合統治者的意旨”(《裴松之〈三國志注〉》,載《中國歷史文獻研究集刊》第四集,嶽麓書社,1983年)。
李曉明認為,裴松之政治思想的保守傾嚮導致“疾虛妄”的直書精神不徹底;反對神仙之學和神秘主義的不徹底性導致妥協和自蹈覆轍;違背自己行文簡潔的主張導致煩瑣的傾向(《裴松之史學初論》,《華中師範大學學報》1990年第4期)。
相反,吳偉鵬認為,“增事實,聚異同,是裴氏撰《注》的目的,也是裴《注》的一大優點”;“引文審慎是裴《注》的另一優長之處”(《略申〈三國志〉裴注之優長》,《史學史研究》1984年第1期)。
伍野春則認為,裴松之所引志怪小說的許多內容是現實的折射反映(《裴松之評傳》,第315頁)。
日本學者林田慎之助持同樣的觀點:“《三國志》裴注所引用的異聞逸事之所以為裴松之徵引,是因為這些異聞逸事後面反映了比逸聞本身更加深刻的歷史事實。”
由此認為裴松之有著“無與倫比的獨自論證史觀”,這種史觀“與後來修撰《晉書》時將異聞逸事收入人物傳記的那種風格做法不能同日而語”(《六朝史家與志怪小說》,載《立命館文學》,轉引自日本佐藤佑治《2000年日本史學界關於魏晉南北朝史的研究》,《中國史研究動態》2002年第6期)。
另外,高凱的《略論〈三國志裴松之注的史料價值》(《鄭州大學學報》2000年第4期),易孟醇的《〈三國志〉裴注說略》(《長沙水電師範學院學報》1992年第1期),徐大英的《裴松之〈三國志注〉初探》(《傳統文化與古籍整理研究》,西南師範大學出版社,1994年),布仁圖的《從〈讓縣自明本令〉看裴松之〈三國志注〉的史料價值》(《內蒙古社會科學》1996年第4期),李伯勛的《〈三國志〉裴注所書的史傳文學價值》(《中華文化論壇》2001年第2期),阮榮的《裴松之對三國時期歷史地理的貢獻》(《運城師專學報》2002年第2期),劉治立的《簡析〈三國志·諸葛亮傳〉裴松之注》(《成都大學學報》2002年第2期)等均從史學角度對裴注進行了深入的研究與批評。

作者簡介

裴松之(372—451),字世期,漢族,南朝宋河東聞喜(今山西聞喜)人。後移居江南。東晉史學家,為《三國志注》作者。與裴駰裴子野祖孫三代有史學三裴之稱。

出版信息

出版:陝西人民出版社, 1995
頁數和高度:3冊(25+2771頁) ; 21cmI
SBN:7-224-03455-X
叢書:中國六大史學名著叢書
作者: 方北辰 譯著

相關內容及作品

裴松之作《注》,在審查史料方面提出很多有益的意見。如認為碑銘家傳不可信,作者妄加的修飾之言多不符事實,自相歧異的記載必有訛誤,孤立記載不足置信,敵國傳聞之言不可輕信等。這些都是在考辨史料的實踐中總結出來的,有利於史實鑑別,在考證學發展方面,提供了有益的經驗。
裴松之的著作,除了著名的《三國志注》外,還有《晉紀》。另據《隋書·經籍志》記載,還有《裴氏家傳》四卷、《集注喪服經傳》一卷、《裴松之集》十三卷。此外,《文苑英華》卷七五四,又講他還寫過《宋元嘉起居注》六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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