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
本年年表
公元439年,
北魏太武帝拓跋燾的終於統一了北方,中國歷史上開始了第一次大的分裂,以長江為界,偌大的中國進入了被史學家稱之為“南北朝”的時期。
公元439年,
北魏滅北涼。北涼
沮渠氏逃亡羅布泊一帶。
崔浩公元439年12月,
北魏崔浩頒布《魏歷》,在北方實施。
北魏太武帝拓跋燾
太延五年(北涼永和七年,公元439年),禿髮保周率鮮卑族眾占據張掖自立,反叛北魏。
(公元439年)太武帝接受
寇謙之建議,改年元為“太平真君”。此後,太武帝便以天師道為己任,日常演習。
公元439年,高句驪一次贈送南朝宋文帝
戰馬八百匹,同時贈送
北魏黃金二百兩、白銀四百兩。同樣中國各政權也回贈價值相當的禮物。
公元439年
北魏統一北方。為了醫治戰爭創傷,
北魏在北方實行均分田畝的安集策和戶籍制。
智猛
元嘉十六(公元439年)於建業鐘山定林寺作《遊記》。
宋文帝
元嘉十六年(公元439年),鮑照進謁當時為
江州刺史的臨川王劉義慶,但未見知。鮑照進而希望用貢詩言志的方法,在
劉義慶面前展露自己出眾的
才志,不斷卻因此遭到了別人的鄙薄,被告誡說:“卿位尚卑,不可輕忤大王。”這激起了鮑照的強烈不滿。他勃然言道:“千載上有英才異乾沉沒而不聞者安可數哉!大丈夫豈可遂蘊智慧型,使蘭艾不辨,終日碌碌與燕雀相隨乎?”(《南史》本傳)此次貢詩言志終被劉義慶幕下供職。
公元439年南朝劉宋
元嘉十六年,外國高僧竺法秀在
鐘山始建上定林寺。
公元439年太武帝攻克涼州(甘肅黃河以西地區),盡徙涼州百姓,僧侶,工匠於首都平城(今大同市),遂形成沙門佛事東移的局面。
歐洲大事件
迦太基城遺址公元439年,汪達爾人占領迦太基城,取代了羅馬人在
北非的地位。
迦太基殘存的遺蹟多數是羅馬人在公元前146年到公元439年占領時重建的。
公元439年聖誕前夕,梅肋尼亞赴白冷,參加黎明彌撒。她對表妹寶辣說:“我不久就要脫離塵世。”
波斯對
基督徒大逼迫始於公元339年,西流基泰西封主教西門及其繼任人被殘酷殺害,西門的兩個妹妹被鋸成兩半。五名主教、一百名教士被斬首,約有十九萬基督徒被害。
第二次逼迫始於公元439年,先屠殺亞美尼亞,連主教長也被殺。後屠殺
基爾庫克總主教區,共有十五萬三千名信徒與十名主教被殺。
大事
(1)春,正月,庚寅,司徒義康進位大將軍、領司徒,南兗州刺史、江夏王義恭進位司空。
(1)春季,正月,庚寅(二十五日),劉宋朝廷提升司徒劉義康為大將軍,仍兼任司徒職務;提升南兗州刺史、江夏王劉義恭為司空。
(2)魏主如定州。
(3)初,高祖
遺詔,令諸子次第居荊州。臨川王義慶在荊州八年,欲為之選代,其次應在南譙王義宣。帝以義宣人才凡鄙,置不用;二月,己亥,以
衡陽王義季為都督荊·湘等八州諸軍事、荊州刺史。義季嘗春月出畋,有老父被苫而耕,左右斥之,老父曰:“盤於游畋,古人所戒。今陽和布氣,一日不耕,民失其時,柰何以
從禽之樂而驅斥老農也!”義季止馬曰:“賢者也。”命賜之食,辭曰:“大王不奪農時,則境內之民皆飽大王之食,老夫何敢獨受大王之賜乎!”義季問其名,不告而退。
(3)當初,劉宋武帝有
遺詔,命令他的幾個兒子依照長幼次序,駐守荊州。這時,臨川王劉義慶在荊州已經有八年了,朝廷打算另選一個親王代替他。按照順序,應該派南譙王劉義宣。劉宋文帝卻認為
劉義宣的人品和才能都很平庸低下,不予任用。二月,己亥(初五),文帝任命衡陽王劉義季為都督荊、湘等八州諸軍事,荊州刺史。
劉義季曾經在春天外出打獵,有個老農夫身披苫衣,在田中耕種,不肯迴避。
劉義季的左右侍從斥責老農,老農說:“遊獵取樂,古人深以為戒。如今天暖氣濕,一天不耕種,百姓就會錯過農時,怎么可以放縱狩獵的快樂,而驅趕勤於耕作的老農呢?”
劉義季聽罷,勒住馬韁說:“他是賢人!”命令左右親信賜給老農食物,老農拒絕說:“大王您不侵奪農時,境內的百姓都可以吃飽大王賜予的飲食,我老漢怎么敢獨自領受您的賞賜呢!”劉義季詢問老農夫的姓名,農夫不肯回答,告退。
(4)三月,魏雍州刺史葛那寇上洛,上洛太守鐔長生棄郡走。
(4)三月,
北魏雍州刺史葛那進攻劉宋所屬的上洛。劉宋上洛太守鐔長生放棄郡城逃走。
(5)辛未,魏主還宮。
(6)
楊保宗與兄保顯自
童亭奔魏。庚寅,魏主以保宗為都督隴西諸軍事、
征西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秦州牧、武都王,鎮上,妻以公主;保顯為鎮西將軍、晉壽公。
(6)氐王楊難當的侄兒
楊保宗與他的哥哥楊保顯從駐地
童亭投奔
北魏。庚寅(二十六日),
北魏國主拓跋燾任命
楊保宗為都督隴西諸軍事、
征西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秦州牧、武都王,鎮守上。並把皇室公主嫁給他為妻。又任命楊保顯為鎮西將軍,封晉壽公。
(7)
河西王牧犍通於其嫂李氏,兄弟三人傳嬖之。李氏與牧犍之姊共毒
魏公主,魏主遣解毒醫乘傳救之,得愈。魏主征李氏,牧犍不遣,厚資給,使居酒泉。
(7)北涼王沮渠牧犍與他的嫂子李氏通姦,他們兄弟三人都輪流和她相好。於是,李氏與沮渠牧犍的姐姐合謀下毒害
北魏武威公主。
北魏國主拓跋燾派出解毒醫生乘坐驛站的馬車馳往救治,才把武威公主救活。拓跋燾下令索取李氏,沮渠牧犍不肯交出,只是給李氏很多財物,命她遷居酒泉。
魏每遣使者詣西域,常詔牧犍發導護送出流沙。使者自西域還,至
武威,牧犍左右有告魏使者曰:“我君承蠕蠕可汗妄言云:‘去歲魏天子自來伐我,士馬疫死,大敗而還;我擒其長弟
樂平王丕。’我君大喜,宣言於國。又聞可汗遣使告西域諸國,稱‘魏已削弱,今天下唯我為強,若更有魏使,勿復供奉。’西域諸國
頗有貳心。”使還,具以狀聞。魏主遣尚書
賀多羅使
涼州觀虛實,多羅還,亦言牧犍雖外修臣禮,內實乖悖。
北魏每次派遣使者出使西域,常常命令沮渠牧犍派出嚮導,護送魏使走出流沙出沒的大沙漠。
北魏使者從西域返回,抵達武威。沮渠牧犍左右有人告訴
北魏的使臣說:“我們大王聽到了柔然汗國的可汗
大言不慚地說‘去年,魏國的皇帝親自來討伐我們,結果士卒和
戰馬大多染上疫病而死,大軍慘敗而回。我們生擒了他的長弟
樂平王
拓跋丕。’我們大王聽說後非常高興,在國內大肆宣傳。又聽說柔然汗國可汗派使臣,出使西域各國,聲稱:‘現在魏國已經被削弱,普天之下只有我們汗國才是最強大的,如果再有魏國的使臣前來訪問,你們不要供應他們。’因此,西域各國對魏國也懷有二心。”
北魏使臣回國以後,把所聽到的一切,匯報給朝廷。拓跋燾派尚書
賀多羅出使北涼觀察虛實。
賀多羅回來,也說沮渠牧犍雖然表面上對魏稱臣納貢,內心卻叛離乖張。
魏主欲討之,以問
崔浩。對曰:“牧犍逆心已露,不可不誅。官軍往年北伐,雖不克獲,實無所損。
戰馬三十萬匹,計在道死傷不滿八千,常歲羸死亦不減萬匹。而遠方乘虛,遽謂衰耗不能復振。今出其不意,大軍猝至,彼必
駭擾,不知所為,擒之必矣。”魏主曰:“善!吾意亦以為然。”於是大集公卿議於西堂。
拓跋燾打算討伐北涼,向
崔浩詢問對策。
崔浩說:“沮渠牧犍叛逆之心,早已顯露,不能不殺。我軍前幾年北伐,雖說沒有取得太大的勝利,實際上也沒遭受什麼損失。
戰馬共三十萬匹,算起來在
征途中死傷的不滿八千。平時每年
正常死亡的也不少於一萬匹。而遠方藉此便咬定我們的國力消耗殆盡,不能恢復。現在,我軍出其不意,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驚恐萬狀,自相騷擾,不知如何是好,我們一定可以擒獲敵人。”拓跋燾說:“太好了,我也是這樣想的。”於是,召集公卿在太極殿西堂討論。
弘農王奚斤等三十餘人皆曰:“牧犍,西垂下國,雖心不純臣,然繼父位以來,職貢不乏。朝廷待以
藩臣,妻以公主;今其罪惡未彰,宜加恕宥。國家新征蠕蠕,士馬疲弊,未可大舉。且聞其土地
鹵瘠,難得水草,大軍既至,彼必
嬰城固守。攻之不拔,野無所掠,此危道也。”
弘農王奚斤等三十餘人都說:“沮渠牧犍是西方邊陲歸附的下等小國,雖然心中對我們不太臣服,但是自從繼位以後,每年進貢從不間斷減少。朝廷也把他作為一個藩臣來看待,嫁公主給他為妻。如今,他的罪行還不十分明顯,應該加以寬恕。我國最近剛剛討伐柔然汗國歸來,人馬疲憊,不能夠再大舉興兵征討了。況且,我還聽說,涼國的土地貧瘠,鹽鹼地居多,水草也不多。我們大軍兵臨城下,他們一定環城固守。我軍久攻不克,荒郊野外也沒有什麼可劫掠,這可是個危險的策略。”
初,
崔浩惡尚書
李順,順使涼州凡十二返,魏主以為能。涼武宣王數與
順游宴,對其群下時為驕慢之語;恐順泄之,隨以金寶納於順懷,順亦為之隱。浩知之,密以白魏主,魏主未之信。及議伐涼州,順與尚書古弼皆曰:“自溫圉水以西至姑臧,地皆枯石,絕無水草。彼人言,姑臧城南天梯山上,冬有積雪,深至丈餘,春夏消釋,下流成川,居民引以
溉灌。彼聞軍至,決此渠口,水必乏絕。環城百里之內,地不生草,人馬饑渴,難以久留。斤等之議是也。”魏主乃命浩與斤等相詰難,眾無復他言,但云“彼無水草”。浩曰:“《漢書地理志》稱‘涼州之畜為天下饒’,若無水草,畜何以蕃?又,漢人終不於無水草之地築城郭,建郡縣也。且雪之消釋,僅能斂塵,何得通渠溉灌乎!此言大為欺誣矣。”
李順曰:“耳聞不如目見,吾嘗目見,何可共辯?”浩曰:“汝受人金錢,欲為之遊說,謂我目不見便可欺邪!”帝隱聽,聞之,乃出見斤等,辭色嚴厲,群臣不敢復言,唯唯而已。
當初,
崔浩討厭尚書
李順。
李順出使北涼,往返共十二次,拓跋燾認為李順有才能。當年,
北涼武宣王沮渠蒙遜多次與
李順一起遊樂宴飲,沮渠蒙遜常對群臣下屬說一些驕傲無禮的大話,害怕李順泄漏給
北魏朝廷,就隨即把金銀財寶塞進李順的懷裡,李順也就替他隱瞞。
崔浩知道後,就
秘密報告給拓跋燾,拓跋燾不相信。等到這時討論進攻北涼時,李順和古弼都說:“從溫圉水以西直到姑臧,遍地都是枯石,絕對沒有水草。當地人說:姑臧城南的天梯山上,冬天有積雪,深達幾丈。春季和夏季的時候,積雪融化,從山上流下來,形成河流,當地居民就是引雪水入渠,灌溉農田。如果涼州人聽說我們大軍開到,一定會掘開渠口,讓水流盡,我軍的人馬就無水可用。姑臧城方圓百里之內,土地因無水雜草不生,我軍人馬饑渴,也難以久留。
奚斤他們的意見是正確的。”拓跋燾於是讓
崔浩和
奚斤辯論,眾人再沒有別的話可說,只是聲稱“涼州沒有水草”。
崔浩說:“《漢書·地理志》中講道:‘涼州的畜產,天下最為富饒。’如果那裡沒有水草,牲畜怎么繁殖?另外,漢朝絕不會在沒有水草的土地上興築城郭,設定郡縣。況且,高山冰雪融化以後,只能浸濕地皮,收斂塵土,怎么能夠挖通渠道,灌溉農田呢!這種話實在是荒謬不可信。”
李順說:“耳聞不如親眼所見。我曾經親眼看到,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辯論?”
崔浩說:“你接受了人家的金錢賄賂,想要替人家說話,你以為我沒有親眼看到就能被你蒙蔽嗎!”隱藏在屏風后面的拓跋燾聽到這些話,就走出來面見
奚斤等人,聲音和表情都十分嚴厲,群臣不敢再說什麼,唯唯聽命而已。
群臣既出,振威將軍代人伊言於帝曰:“涼州若果無水草,彼何以為國?眾議皆不可用,宜從浩言。”帝善之。
文武群臣走出太極殿後,振威將軍、代郡人伊對拓跋燾說:“涼州如果真的沒有水草,他們怎么建立王國?大多數人說的都不可採用,您應該聽
崔浩的話。”拓跋燾同意他的說法。
夏,五月,丁丑,魏主治兵於西郊;六月,甲辰,發平城。使侍中宜都王
穆壽輔太子晃監國,決留台事,內外聽焉。又使大將軍長樂王嵇敬、輔國大將軍
建寧王崇將二萬人屯漠南以備柔然。命公卿為書以讓
河西王牧犍,數其十二罪,且曰:“若親帥群臣委贄遠迎,謁拜馬首,上策也。六軍既臨,而縛輿櫬,其次也。若守迷窮城,不時
悛悟,身死族滅,為世大戮。宜思厥中,自求多福!”
夏季,五月,丁丑(十四日),拓跋燾在
平城西郊訓練軍隊。六月,甲辰(十一日),大軍從
平城出發。命令侍中、宜都王穆壽輔佐太子拓跋晃,主持朝政,裁決日常事務,朝廷內外都要遵從。拓跋燾又派大將軍、長樂王嵇敬,以及輔國大將軍、建寧王
拓跋崇,率領二萬人,屯駐漠南,防備柔然汗國乘虛進攻。拓跋燾又命令大臣們發布文告,歷數北涼王沮渠牧犍的十二項罪狀,並且警告沮渠牧犍說:“你如果親自率領群臣,遠遠地出來伏在地上迎接,然後在我馬首跪拜請罪,這是上策;我軍兵臨城下,你雙手反綁攜帶空棺出城迎接,這是中策;你要是困守孤城,不及時醒悟,就要身死族滅,受到天下最酷烈的懲罰!你要權衡利害,為自己尋一條生路。”
(8)己酉(十六日),劉宋改封隴西王吐谷渾可汗慕容慕利延為河南王。
(9)魏主自雲中濟河;秋,七月,己巳,至上郡屬國城。壬午,留輜重,部分諸軍,使撫軍大將軍永昌
王健、尚書令劉與常山王素為前鋒,兩道並進;驃騎大將軍
樂平王丕、太宰陽平王杜超為後繼;以平西將軍
源賀為鄉導。
(9)
北魏國主拓跋燾從雲中渡過黃河。秋季,己巳(初七),抵達上郡屬國城。壬午(二十日),大軍留下輜重,部署分派各軍,命令撫軍大將軍、永昌王
拓跋健,與尚書令劉、常山王
拓跋素為前鋒,分兩路同時進發;又命令驃騎大將軍、樂平王
拓跋丕,太宰、陽平王杜超為後備軍;又命平西將軍
源賀為嚮導。
魏主問賀以取涼州方略,對曰:“姑臧城旁有四部鮮卑,皆臣祖父舊民,臣願處軍前,宣國威信,示以禍福,必相帥歸命。外援既服,然後取其孤城,如反掌耳。”魏主曰:“善!”
拓跋燾曾向
源賀詢問攻取北涼的作戰方案,源賀回答說:“姑臧城的旁邊有四個鮮卑族部落,都是我祖父的老部下,我願意在大軍未到之前,向他們宣揚我國的威信,分析禍福利害,他們一定會相繼歸降。城外的援軍一旦瓦解,然後攻取孤城,就易如反掌了。”拓跋燾說:“太好了!”
八月,甲午(初二),
北魏永昌王
拓跋健繳獲北涼的各種牲畜共二十餘萬頭。
河西王牧犍聞有魏師,驚曰:“何為乃爾!”用左丞姚定國計,不肯出迎,求救於
柔然。遣其弟征南大將軍董來將兵萬餘人出戰於城南,望風奔潰。
劉用卜者言,以為日辰不利,斂兵不追,董來遂得入城。魏主由是怒之。
北涼王沮渠牧犍聽說
北魏大軍前來的訊息,大吃一驚,說:“怎么會是這樣!”隨後,他採用了左丞相姚定國的計策,不肯出城迎接,卻向柔然汗國請求救兵。沮渠牧犍派他的弟弟征南大將軍沮渠董來統兵一萬多人,在城南出城迎戰
北魏軍,北涼軍望風崩潰。
北魏前鋒將領劉聽信占卜人的預言,以為日子不吉利,所以召回軍隊沒有乘勝追擊,
沮渠董來才得以逃進姑臧城。拓跋燾因此對劉十分惱怒。
丙申,魏主至姑臧,遣使諭牧犍令出降。牧犍聞柔然欲入魏邊為寇,冀幸魏主東還,遂
嬰城固守;其兄子祖逾城出降。魏主具知其情,乃分軍圍之。源賀引兵招慰諸部下三萬餘落,故魏主得專攻姑臧,無復外慮。
丙申(初四),
北魏國主拓跋燾抵達姑臧城下,派人通知沮渠牧犍,讓他迅速出城投降。沮渠牧犍聽說柔然汗國就要進攻
北魏的邊境,所以他還希望拓跋燾率軍東還,援救國內。於是,沮渠牧犍命令將士繞城固守。沮渠牧犍的侄兒沮渠祖,翻越城牆投降了
北魏軍。拓跋燾於是了解了北涼的真實情況,拓跋燾分軍包圍了姑臧城。
源賀率兵招撫了他祖父的舊部三萬多個帳落,所以拓跋燾得以集中全力攻城,沒有顧慮。
魏主見姑臧城外水草豐饒,由是恨
李順,謂
崔浩曰:“卿之昔言,今果驗矣。”對曰:“臣之言不敢不實,類皆如此。”
拓跋燾看到姑臧城外水草茂盛,由此痛恨
李順,對
崔浩說:“你當年說過的話,今天果然應驗了。”
崔浩回答說:“我不敢不講實話,一向如此。”
魏主之將伐涼州也,太子晃亦以為疑。至是,魏主賜太子詔曰:“姑臧城西門外,湧泉合於城北,其大如河。自余溝渠流入漠中,其間乃無燥地。故有此敕,以釋汝疑。”
拓跋燾決計討伐北涼,太子拓跋晃有些疑慮。這時,拓跋燾在
詔書中告訴他:“姑臧城西門外邊,有源源湧出的泉水,一直與北門外的泉水相接,水流之大,就象一條河。除供灌溉農田外,其餘都順著溝渠流到沙漠之中,因此這一帶沒有乾田燥地。特意敕書告訴你,以解除你的疑慮。”
(11)九月,丙戌,
河西王牧犍兄子萬年帥所領降魏。姑臧城潰,牧犍帥其文武五千人面縛請降;魏主釋其縛而禮之。收其城內戶口二十餘萬,倉庫珍寶不可勝計。使張掖王
禿髮保周、龍驤將軍
穆羆、安遠將軍
源賀分徇諸郡,雜胡降者又數十萬。
(11)九月,丙戌(二十五日),北涼王沮渠牧犍的侄兒
沮渠萬年率領他的部眾投降
北魏。姑臧城隨即被
北魏軍攻陷,沮渠牧犍率領文武官員五千人,雙手反綁,親自請降。拓跋燾解開沮渠牧犍的繩索,以禮相待。共接收姑臧城內的居民二十餘萬戶,倉庫中的
珍奇異寶不可勝數。拓跋燾又命令張掖王
禿髮保周、龍驤將軍
穆羆、安遠將軍
源賀,分別向地方各郡宣布訊息,各族胡人投降
北魏的又有幾十萬。
初,牧犍以其弟無諱為
沙州刺史、都督建康以西諸軍事、領酒泉太守,宜得為
秦州刺史、都督丹嶺以西諸軍事、領張掖太守,安周為樂都太守,從弟
唐兒為敦煌太守。及姑臧破,魏主遣鎮南將軍代人奚眷擊張掖,鎮北將軍封沓擊樂都;宜得燒倉庫,西奔酒泉,安周南奔吐谷渾,封沓掠數千戶而還。妥眷進攻酒泉,無諱、宜得收遺民奔晉昌,遂就
唐兒於敦煌。魏主使弋陽公元守酒泉,及武威、張掖皆置將守之。
當初,沮渠牧犍任命他的弟弟沮渠無諱為
沙州刺史、都督建康以西諸軍事,兼任酒泉太守;任命沮渠宜得為
秦州刺史、都督丹嶺以西諸軍事,兼任張掖太守;任命沮渠安周為樂都太守;還任命他的堂弟沮渠
唐兒為敦煌太守。等到姑臧城被攻陷,
北魏國主拓跋燾,派鎮南將軍、代郡人奚眷襲擊張掖;派鎮北將軍封沓進攻樂都。
沮渠宜得燒毀倉庫,向西逃往酒泉;沮渠安周則向南逃往吐谷渾。封沓裹脅數千戶居民班師,奚眷則繼續進攻酒泉,酒泉太守
沮渠無諱與沮渠宜得一道,招集殘部投奔晉昌,又前往敦煌投奔沮渠
唐兒。拓跋燾命令
戈陽公元駐守酒泉,武威、張掖兩城也分別遣將駐守。
魏主置酒姑臧,謂群臣曰:“崔公智略有餘,吾不復以為奇。伊弓馬之士,而所見乃與崔公同,深可奇也。”善射,能曳牛卻行,
走及奔馬,而性忠謹,故魏主特愛之。
拓跋燾在姑臧城大宴群臣,他對文武百官們說:“崔公足智多謀,我已經不再感到新奇。伊是一個擅長騎馬射箭的武夫,他的見識竟能與崔公相同,實在是令人驚奇。”伊擅長射箭,力氣也很大,能拖著牛倒著走,跑起來,能夠趕上奔騰的馬。同時伊又十分忠誠謹慎,拓跋燾特別喜愛他。
魏主之西伐也,
穆壽送至河上,魏主敕之曰:“
吳提與牧犍相結素深,聞朕討牧犍,吳提必犯塞,朕故留壯兵肥馬,使卿輔佐太子。收田既畢,即發兵詣漠南,分伏要害以待虜至,引使深入,然後擊之,無不克矣。涼州路遠,朕不得救,卿勿違朕言!”壽頓首受命。壽雅信中書博士
公孫質,以為謀主。壽、質皆信卜筮,以為柔然必不來,不為之備。質,軌之弟也。
拓跋燾即將率軍西征時,宜都王穆壽一直送他到黃河岸邊。拓跋燾告誡他說:“柔然汗國可汗郁久閭吳提與沮渠牧犍交情很深,他聽說我要征討沮渠牧犍,一定會來進犯我國邊境,所以我故意留下精兵和壯馬,使你輔佐太子。等到田裡的莊稼收割完畢,我立即發兵征討漠南,我軍分別潛伏在要害地區,等待
柔然賊兵到來,再誘敵深入,然後攻擊他們,必能全部攻克。涼州離國內太遠,我不能救你的危難,你千萬不要違背我的囑咐。”
穆壽叩頭接受了命令。
穆壽一向信任中書博士
公孫質,就把他當做自己的謀士。而穆壽、
公孫質二人都相信占筮卜卦,認為柔然汗國的軍隊一定不會前來進犯,因此不加防備。
公孫質是
公孫軌的弟弟。
柔然敕連可汗聞魏主向
姑臧,乘虛入寇,留其兄乞列歸與嵇敬、建寧王崇相拒於
北鎮。自帥精騎深入,至善無七介山,平城大駭,民爭走中城。
穆壽不知所為,欲塞西郭門,請太子避保南山,竇太后不聽而止。遣司空長孫道生、征北大將軍張黎拒之於吐頹山。會嵇敬、建寧王崇擊破乞列歸於陰山之北,擒之,並其伯父他吾無鹿胡及將帥五百人,斬首萬餘級。敕連聞之,遁去,追至漠南而還。
柔然汗國敕連可汗郁久閭吳提聽說拓跋燾西征姑臧,立即乘
北魏國內空虛,大舉入侵。當時,
郁久閭吳提留他的哥哥郁久閭乞列歸與
北魏長樂王嵇敬、
建寧王拓跋崇在
北鎮相持。郁久閭吳提自己則親自率兵深入
北魏腹地,直抵善無的七介山。
北魏平城居民大為驚恐,爭相逃進內城。
穆壽不知所措,打算堵塞西城門,請太子拓跋晃逃往南山躲避,竇太后不讓他這樣處理,才告停止。隨即,
穆壽派遣司空長孫道生、征北大將軍張黎在吐頹山阻擊敵人。正巧趕上嵇敬和
建寧王拓跋崇在
陰山北面擊敗了
郁久閭乞列歸的軍隊,並生擒郁久閭乞列歸及其伯父郁久閭他吾無鹿胡,以及
柔然的將領五百人,斬殺士卒一萬多人。柔然汗國可汗郁久閭吳提聽說後,率部逃走。
北魏的軍隊一直追到漠南才返回。
冬,十月,辛酉,魏主東還,留樂平
王丕及征西將軍賀多羅鎮涼州,徙沮渠牧犍宗族及吏民三萬戶於
平城。
冬季,十月,辛酉(初一),
北魏國主拓跋燾東返,留下樂平王
拓跋丕以及征西將軍
賀多羅鎮守涼州,強行遷徙沮渠牧犍王室以及北涼的官員和老百姓共三萬戶到平城。
(13)十二月,乙亥,太子劭加元服,大赦。
劭美鬚眉,好讀書,便弓馬,喜延賓客;意之所欲,上必從之,東宮置兵與羽林等。
(13)十二月,乙亥(十六日),劉宋太子劉劭舉行冠禮,大赦天下。劉劭眉目清秀,喜歡讀書,擅長騎馬射箭,喜愛延接賓客。只要他有所要求,文帝都滿足。於是劉劭在
東宮設定親兵的數目與羽林軍相等。
(14)壬午,魏主至平城,以柔然入寇,無大失亡,故
穆壽等得不誅。魏主猶以妹婿待沮渠牧犍,征西大將軍、
河西王如故。牧犍母卒,葬以太妃之禮;武宣王置守冢三十家。
(14)壬午(二十三日),
北魏國主拓跋燾返回平城。因柔然汗國的進攻沒有造成重大的損失和傷亡,所以沒有處決宜都王穆壽等人。拓跋燾仍把
沮渠牧犍當作妹婿來對待,仍命沮渠牧犍象過去一樣擔任征西大將軍、
河西王。沮渠牧犍的母親去世,拓跋燾下令用太妃的禮儀安葬。另外,又為
北涼武宣王沮渠蒙遜專門設定守冢戶三十家。
涼州自張氏以來,號為多士。沮渠牧犍尤喜文學,以敦煌闞為姑臧太守,
張湛為兵部尚書,劉、
索敞、
陰興為國師助教,金城
宋欽為世子洗馬,
趙柔為金部郎,廣平
程駿、駿從弟弘為世子侍講。魏主克涼州,皆禮而用之,以闞、劉為樂平
王丕從事中郎。安定胡叟,少有俊才,往從牧犍,牧犍不甚重之,叟謂程弘曰:“貴主居僻陋之國而淫名僭禮,以小事大而心不純壹,外慕仁義而實無道德,其亡可翹足待也。吾將擇木,先集於魏;與子暫違,非久闊也。”遂適魏。歲餘而牧犍敗。魏主以叟為先識,拜虎威將軍,賜爵始復男。河內
常爽,世寓涼州,不受禮命,魏主以為宣威將軍。
河西右相
宋繇從魏主至平城而卒。
涼州自從前涼國建立以來,一直號稱人才濟濟。沮渠牧犍尤其喜歡文學,任命敦煌人闞為姑臧太守,
張湛為兵部尚書,劉、
索敞、
陰興為國師助教,金城人
宋欽為世子洗馬,
趙柔為金部郎,廣平人
程駿,以及程駿的堂弟程弘為世子侍講。拓跋燾攻克涼州以後,對這些士大夫都以禮相待,因才而用。於是,拓跋燾任命闞、劉為樂平王
拓跋丕的從事中郎。安定人胡叟自幼便才華橫溢,前往姑臧為沮渠牧犍效力,沮渠牧犍卻不十分重視他。胡叟對程弘說:“貴國的主人身居窮鄉僻壤的小國,卻敢濫用名分,超越禮制;以小國事奉大國卻又不誠心敬服;表面上仰慕仁義,實際上卻不講道德,他的滅亡就在眼前了。我將象鳥兒一樣,
擇木而棲,先到魏國去。與你暫且辭別,不會久別的。”於是,胡叟來到
北魏。一年之後,北涼滅亡。拓跋燾因為胡叟有先見之明,任命他為虎威將軍,賜封爵位為始復男爵。河內人
常爽世世代代寓居涼州,從不接受北涼的禮遇和任官,拓跋燾任命他為宣威將軍。
河西人、北涼國右丞相
宋繇隨從拓跋燾到平城,不久去世。
魏主以
索敞為中書博士。時魏朝方尚武功,
貴游子弟不以講學為意。敞為博士十餘年,勤於誘導,肅而有禮,
貴游皆嚴憚之,多所成立,前後顯達至尚書、牧守者數十人。
常爽置館於
溫水之右,教授七百餘人;爽立賞罰之科,弟子事之如
嚴君。由是魏之儒風始振。
高允每稱爽訓厲有方,曰:“
文翁柔勝,先生
剛克,立教雖殊,成人一也。”
拓跋燾又委任
索敞為中書博士。當時
北魏朝廷正崇尚武功,貴族子弟都不把讀書當作一件大事。
索敞擔任中書博士十餘年,勤於誘導,對學生嚴肅而有禮節,貴族子弟們都敬畏他,大多數都能刻苦學習,建功立業,前後在朝中擔任尚書、牧守的,就有幾十人。
常爽在
溫水的西岸設定學館,教授學生七百多人。
常爽訂立賞罰條例,弟子們服從他,就象事奉嚴明的君主。從此以後,
北魏的讀書風氣開始振興。中書侍郎
高允每每稱讚
常爽對待學生教訓有方,說:“漢代的
文翁以柔取勝,而先生您卻用剛直的方法取勝,方法雖然有異,但造就人才的功效是一樣的。”
陳留江強,寓居涼州,獻經、史、諸子千餘卷及書法,亦拜中書博士。魏主命
崔浩監秘書事,綜理史職;以中書侍郎
高允、散騎侍郎張偉
參典著作。浩啟稱:“陰仲逵、
段承根,涼土美才,請同修國史。”皆除著作郎。仲逵,武威人;承根,暉之子也。
陳留人江強,寄居在涼州,他向
北魏朝廷呈獻經、史以及諸子百家的經典有一千多卷,另外還有研究文字學的書籍,亦被拓跋燾任命為中書博士。拓跋燾命
崔浩監理秘書事,綜合整理歷史史料文獻;又任命中書侍郎
高允、散騎侍郎張偉參預處理掌管這些事並修撰史籍。
崔浩奏稱:“陰仲逵、
段承根,都是涼州的才子,請徵召他們共同修撰國史。”二人都被授予著作郎。陰仲逵是
武威人。
段承根是
段暉的兒子。
浩集諸歷家,考校漢元以來日月
薄食、五星行度,並譏前史之失,別為《魏歷》,以示
高允。允曰:“漢元年,十月,五星聚東井,此乃
歷術之淺事;今譏漢史而不覺此謬,恐後人之譏今猶今之譏古也。”浩曰:“所謬云何?”允曰:“按《星傳》:‘太白、辰星常附日而行。’十月日在尾、箕,昏沒於申南,而東井方出於寅北,二星何得背日而行?是史官欲神其事,不復推之於理也。”浩曰:“天文欲為變者,何所不可邪?”允曰:“此不可以空言爭,宜更審之。”坐者鹹怪允之言,唯東宮少傅游雅曰:“
高君精於歷數,當不虛也。”後歲餘,浩謂允曰:“先所論者,本不經心;及更考究,果如君言。五星乃以前三月聚東井,非十月也。”眾乃嘆服。允雖明歷,初不推步及為人論說,唯游雅知之。雅數以災異問允,允曰:“陰陽災異,知之甚難;既已知之,復恐漏泄,不如不知也。天下妙理至多,何以問此!”雅乃止。魏主問允:“為政何先?”時魏多封禁良田,允曰:“臣少賤,唯知農事;若國家廣田
積穀,公私有備,則饑饉不足憂矣。”帝乃命悉除田禁以賦百姓。
崔浩收集各家曆書,考訂核對漢朝建立以來發生的日食、月食,以及金、木、水、火、土五星運行的度數,對從前史書的錯誤加以批評,又另行編纂了一部《魏歷》,請
高允過目。
高允說:“漢高祖元年十月時,五星會聚在井宿,這是曆書上一個小錯。現在你不滿於漢朝人修的史書,卻不覺自己荒謬,恐怕後人也會象我們今天批評古人一樣,來批評我們。”
崔浩說“你所謂的荒謬指什麼?”
高允說:“根據《星傳》:‘金星、水星,常常環繞太陽轉行。’十月,太陽早晨在尾宿、箕宿之間,黃昏時,在申南消失,而井宿這時才從寅北出現。金星和火星怎么會背著太陽運行?這是史官為了增加事件的神秘色彩,不再加以客觀推斷和考究的結果。”
崔浩說:“天文現象發生異常變化,怎么會不可能呢?”
高允說:“這不是我們空口無憑地急辯所能解決的,應該更進一步地考察審斷。”當時在座的人都認為
高允的談論怪誕,只有東宮少傅游雅說:“高允先生精通曆法,應不會是空言虛論。”一年多以後,
崔浩對
高允說:“上次我們談論的,我沒有仔細研究。等到重新考核推斷,果然象你所說的那樣。五星是在前三個月在井宿聚集,而不是十月。”眾人都讚嘆佩服。
高允雖然通曉天文曆法,卻從不推算,並向眾人論說,只有
游雅知道他的學識。
游雅多次就災變詢問
高允,高允說:“陰陽災變,很難明知,即使已經知道了,又害怕泄漏天機,還不如不知道呢。天下值得探索的道理很多,何必偏問這個。”游雅才不再問下去。拓跋燾曾問
高允:“治理國家,什麼是第一位的?”當時
北魏境內的許多良田,都被朝廷劃為禁地,因此,高允說:“我幼年貧賤,只知道農事。如果國家擴大農田、積聚穀米,使朝廷和百姓都有糧食儲備,就不憂慮饑饉了。”拓跋燾於是下令,解除被劃為禁地的農田,讓百姓耕作,國家收取田賦。
(15)
吐谷渾王慕利延聞魏克涼州,大懼,帥眾西遁,逾沙漠。魏主以其兄慕有擒
赫連定之功,遣使撫諭之,慕利延乃還故地。
(15)
吐谷渾可汗慕容慕利延,聽說
北魏已經攻克涼州,大為驚恐,率領他的部眾向西逃去,越過了沙漠。
北魏國主拓跋燾因為
谷渾可汗的哥哥慕容慕有生擒並呈獻
赫連定的功勞,因此派使臣招撫逃走的
吐谷渾可汗慕容慕利延,慕容慕利延才率部眾返回故地。
(16)氐
王楊難當將兵數萬寇魏上,秦州人多應之。東平
呂羅漢說鎮將拓跋
意頭曰:“難當眾盛,今不出戰,示之以弱,眾情
離沮,不可守也。”
意頭遣羅漢將精騎千餘出沖難當陳,所向披靡,殺其左右騎八人,難當大驚。會魏主以
璽書責讓難當,難當引還仇池。
(16)氐
王楊難當率兵幾萬人進犯
北魏的上,秦州百姓回響他的很多。東平人
呂羅漢勸說
北魏的守將拓跋
意頭說:“楊難當勢力正強盛,現在不出城迎戰,向敵人示弱,我軍士氣將受挫折,軍民就會離散,那時城池就守不住了。”拓跋
意頭就派
呂羅漢率領精銳騎兵一千多人,出城衝擊楊難當的戰陣,
北魏騎兵所向披靡,斬殺楊難當左右親兵共八人,楊難當大為驚慌。這時,拓跋燾斥責楊難當的詔書也到了,楊難當於是率眾退回了仇池。
(17)南豐太妃司馬氏卒,故營陽王之後也。
(17)劉宋南豐太妃司馬氏去世,司馬氏是已故營陽王劉義符的王后。
(18)被招撫的劉宋叛民首領
趙廣、張尋等,再度反叛朝廷,被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