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入口處,左右各有一尊巨大的浮雕,名為“世代永記”。山崗上聳立著一尊象徵“祖國——母親”的高大的婦女塑像,高85米。連底座重達800噸。她面向波濤滾滾的
伏爾加河,右手執利劍,左手指向柏林,她在號召自己的英雄兒女衝鋒陷陣,消滅敵人。這位頂天立地的女神,被視為伏爾加格勒市和整個俄羅斯的象徵。走過雕像林立的英雄廣場便是哀悼廣場,廣場邊上有一幢碑石環繞的圓形建築,那是陣亡將士紀念大廳。大廳正中是一隻巨手,手中高舉著一支長明火炬,名為“永恆之火”。旁邊有四名衛兵守衛著。周圍牆壁上的數十面紅旗上有7000多名陣亡官兵的名字。 烈士紀念大廳里每目來訪者絡繹不絕,有人手捧鮮花,有人滿含淚水,有人衷心祈禱。每個整點時刻部有衛兵交接,這也成為了—道靚麗的風景線。在“祖國——母親”的雕塑腳下,可以眺望伏爾加河和新市區的草坪地。那裡有許多人在休息,是個休閒的好地方。
歷史戰役
高102米的馬馬耶夫崗曾是二戰期間
史達林格勒保衛戰的中心戰場,整個戰役中犧牲者達一百二十萬人。山崗最高處建有高八十五米、手擎利劍的“祖國
母親在召喚”的雕像,這座氣勢磅礴的雕像現已成為伏爾加格勒市的象徵。
戰役重現
馬馬耶夫崗戰
蘇德兩軍馬馬耶夫崗拉鋸戰持續到1943年1月
9月15日晚,
崔可夫得到了相互矛盾的報告,他搞不清楚馬馬耶夫崗究竟是仍在
蘇軍手中還是已被德軍占領。
馬馬耶夫崗位置十分重要。在馬馬耶夫崗高地上,可以俯視整個
史達林格勒市和伏爾加河,控制住這裡就能控制一個很大的範圍,包括作為史達林格勒命脈的伏爾加河運輸線。為此,崔可夫命令
近衛步兵第13師第39團,迅速向馬馬耶夫崗推進,爭取拂曉前占領那裡的防線,並不惜任何代價守住山崗上的制高點。
16日拂曉,馬馬耶夫崗響起了隆隆炮聲,濃煙四起,彈片橫飛。紅色信號彈升起來了,戰士們一躍而起。沖在最前面的是政治指導員帕堅科,他在敵人機槍陣地前扔出了幾顆手榴彈,與此同時,他也中彈倒了下來。戰士們奮勇沖了上去,又有許多人倒了下來,鮮血染紅了發燙的土地。
第39團一次又一次衝鋒被打退,但他們不怕犧牲,勇敢地反覆衝擊,終於衝進塹壕,全殲了防禦的敵軍。但是,沒等戰士們站穩,天空中就出現了德軍的轟炸機,整個高地被炸彈翻了個兒,籠罩在一片硝煙中。葉林團長發現德機來時,急忙呼叫戰士們撤退。
德軍當然知道馬馬耶夫崗的重要地位,因此調動了大量兵力向馬馬耶大崗衝擊,力圖再奪回高地。這樣,雙方就在這個不大的高地上展開了殊死的戰鬥。一方被擊潰後,即組織兵力去攻擊占領,占領之後,就開始頑強防守。成噸的炮彈、炸彈,整天不停地落在高地上,把整個地面都翻了過來。與此同時,使用
刺刀、手榴彈的
白刃戰,也無時不在這裡進行。
馬馬耶夫崗的拉鋸戰激烈地進行著。事實上這場殊死的戰鬥一直持續到1943年的一月底。
整個62集團軍僅有80輛坦克。在這場拉鋸戰中,42團得不到坦克支援,葉林團長指揮官兵用僅有的幾門反坦克炮打擊敵人。 炮手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當德國人成批衝來時,他們沉著地把坦克放到100米以內才猛烈開火。身材魁梧的炮兵狙擊兵
普羅托季亞科諾夫在17日一天的激戰中就讓德軍10多輛坦克變成廢鐵。最後,陣地上只剩他一個人了,他仍沉著地操縱一門45毫米
加農炮單獨戰鬥。 普羅托季亞科諾夫巧妙地把炮安置在馬馬耶夫崗山坡的一處凹地里,瞄準敵坦克連續射擊。德國坦克手直到坦克被炸才知道附近有
蘇軍。最後德軍根據炮聲測出了他的炮位。一批密集的炮彈飛來,但大炮卻安然無恙。直到把德軍打退了,普羅托季亞科諾夫還依然在陣地上收集彈藥,準備下一次戰鬥。
德軍並不甘心失敗,他們一次又一次地輪番進攻。馬馬耶夫崗的山頂幾易其主,浮土都被炸彈炸遍了。在付出了巨大代價後德軍才占領了半個崗。 從此蘇德軍隊各自占據著半個崗對峙著,交戰部隊換了無數批,一直到會戰結束。
崔可夫元帥回憶錄
9月12日晚,我們乘車來到克拉斯諾斯洛博達的渡口。一艘渡輪上已載著一輛T—34坦克,第二輛坦克也正準備上船。他們不讓我的車上船,我只得出示第62集團軍司令員的證件。
一個負責技術裝備的坦克軍副軍長向我報告了自己的職務。
我請他談一談他的部隊的情況。他說:
“到昨天晚上為止,我們軍有近40輛坦克,其中只有一半可以開動,其餘的已被打壞,但還作為固定火力點使用。”
渡輪從北面繞過戈洛德內島的沙咀,駛向中心碼頭。水面上偶爾落下炸彈,射擊是無目標的,沒有危險。我們開始靠近河岸。遠遠就可以看到,由於我們這隻船的到來,碼頭上擁上來許多人。傷員們從避彈壕、彈坑、掩體中被抬了出來。帶著包袱、提箱的人們也都從隱蔽的地方出來了。
一張張燻黑的臉上掛著泥痕,那是眼淚和塵土合成的。又飢又渴的兒童向水邊奔去……見此情景,我的心緊縮起來。喉嚨好像被一團苦澀的東西堵住了。
我們的汽車開下了渡輪。方面軍司令部曾告訴我,第62集團軍司令部設在察里察河谷,距河口不遠。
城裡的街道上死氣沉沉。樹上沒有一根綠枝,都被大火燒焦了。木房子剩下的只是一堆灰燼和孤零零的煙囪。許多石頭建築也被燒毀,門窗沒有了,樓板也塌了。偶爾可以見到完好的房子。人們正在忙著把包袱、茶炊、器皿從房子裡搬出,運到碼頭上去。
我們的汽車在伏爾加河岸邊沿鐵路線來到察里察河口,然後又沿河谷來到了阿斯特拉漢大橋,但沒有找到指揮所。天已黑下來了。
在火車站附近,我們遇到了一個工兵部隊的政委。令人高興的是,他知道集團軍指揮所的位置。他把我們帶到馬馬耶夫崗的山腳下。
我們下了汽車,在黑暗中,攀援著灌木和一些有刺的植物,走上了山崗。終於,我聽到了盼望已久的哨兵的喝令聲:
“站住!什麼人?”
指揮所到了。山溝里布滿新挖的避彈壕和掩蔽部。這就是馬馬耶夫崗!我當時怎么能想到,它會成為史達林格勒爭奪中戰鬥最激烈的地方?哪裡會想到,這塊土地將被炮彈和炸彈炸得面目全非?
在這之前,我們沒有見過面,也不認識。不過,我知道他是敖德薩和塞瓦斯托波爾保衛戰的領導人之一。在戰爭中,無論是我還是他,都遇到過許多人,往往是遇見後又分手了。但是,這次相遇卻使我們建立了終生的友誼。尼古拉·伊萬諾維奇後來成為蘇聯元帥,戰略火箭部隊司令員。他是我在漫長的一生中結識的最可親可貴的朋友。我們的友誼一直持續到在紅場上我為他送葬的悲痛時刻。我們之間友誼的建立,不僅是因為我們一起參加了保衛史達林格勒的許多戰鬥,不僅是因為我們曾一起冒著敵人的炮火渡過許多日日夜夜,而且還因為我們曾為失去自己的戰友而共同承擔苦痛和悲傷。
可當初我們彼此還不了解,更不知道我們的性格是否合得來?
克雷洛夫的掩蔽部,嚴格說來算不上是掩蔽部,只是一個較寬的避彈壕,頂上鋪著樹枝和麥稭,最上邊蓋著10—20厘米厚的土。避彈壕里一側是土凳,另一側是土坑和土桌。頂蓋在炮彈的爆炸聲中不停地顫動。敵人正在轟擊城市和馬馬耶夫崗,但目前還只是有計畫地普遍轟擊,並沒有明確目標。
桌子攤著幾張地圖,上面落上了土。
掩蔽部里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手拿電話筒的克雷洛夫將軍,另一個是值班電話員葉列娜·巴卡列維奇。她是個18歲左右的藍眼睛姑娘。克雷洛夫將軍正口氣嚴厲地與什麼人談話,聲音很高,很生氣,而且態度強硬。巴卡列維奇坐在入口處,兩手各拿一隻電話聽筒,正向什麼人說:
“他正在打另一個電話。”
我掏出證件放在克雷洛夫面前。他一邊繼續訓斥那個人,一邊用眼睛瀏覽了證明信。打完電話後,我們互相問了好。在微弱的油燈下,我看到一張精幹、嚴厲而又令人愉快的臉龐。
“您看,司令員同志,坦克軍軍長未經我允許,就把指揮所從107.5高地遷到了伏爾加河岸邊。換名句話說,下屬部隊的指揮所現在在我的後面。真是亂彈琴……”
我表示同意他的看法,並坐到了桌旁。電話鈴聲不時響起,巴卡列維奇把聽筒遞給
克雷洛夫。他開始就明天的任務下達著命令。我努力去弄清談話的內容,我決定不打擾克雷洛夫。我一邊聽他打電話,一邊研究他的工作地圖,研究地圖上的標記和箭頭,我想了解形勢發展的情況。我看到,克雷洛夫這會兒是沒有時間從容地向我通報形勢的。我應該信任他,不乾憂他的行動,不改變明天的計畫,因為反正我也不可能去作任何的更改了。
美國人常說:時間就是金錢。在那些日子裡,可以說,時間就是鮮血。因為要奪回失去的時間,就必須付出指戰員的鮮血。
克雷洛夫顯然猜到了我的想法。他一邊打電話,一邊用鉛筆在地圖上指著有關的地段。他向指揮員們說明任務時,講得十分詳細,並多次重複,這樣就使我了解了戰鬥情況。我感到,我們之間將會找到共同語言。
在史達林格勒保衛戰中,我和
尼古拉·伊萬諾維奇·克雷洛夫自始至終形影不離。我們住在同一掩蔽部里,或者可以說是在同一個避彈壕里,同睡,同吃,共同分擔痛苦和分享歡樂。
他是集團軍的參謀長和我的第一助手。在那艱難的歲月里,我們彼此息息相關。無論形勢多么複雜,我們在判斷上從來沒有發生分歧。
我特別珍視尼古拉·伊萬諾維奇在敖德薩和塞瓦斯托波爾保衛戰中獲得的戰鬥經驗,珍視他的精深的知識、組織才能以及知人善任的優點。
光明正大,關心同志,忠於職守,這就是共產黨員尼古拉·伊萬諾維奇·克雷洛夫的主要品質。
我電告方面軍軍事委員會我已到任,並已接近了第62集團軍的指揮權,接著便著手工作。首先,我決定查清坦克軍軍長為什麼不顧“不許後撤一步!”的命令,擅自轉移到伏爾加河岸邊。我命令叫通他的電話。
“坦克軍軍長已接通,”巴卡列維奇一邊把聽筒遞給我,一邊報告說。
我向他說明了自己的職務,接著就問他為什麼不經允許就變更了自己的指揮所的位置。那位將軍解釋說,他這樣做是因為遭到
迫擊炮轟擊,人員傷亡很大,在前線的下屬部隊不穩定和一些其他原因。我問他,在他做出這樣的決定時,他是否與集團軍司令部指揮所聯繫過。他回答說:
“不知道,我馬上查一下。”
我命令這位將軍和他的政委立即到馬馬耶夫崗來見我。
集團軍軍事委員會委員、師級政委庫茲馬·阿基莫維奇·古羅夫來到掩蔽部。我與他打了個招呼,我們以前就認識。
K·A·古羅夫象H·A·克雷洛夫一樣,同我一起工
作。雖然我們不在同一個掩蔽部,但相距也只有2—3米。我們常在觀察所見面,一同分析情況,作出決定。他是一位精通軍事的政工幹部,他善於宣傳身教,從政治上保證戰鬥和戰役的實施。他熟悉司令部的每一個人,了解各兵團的指揮員。他知道可以委派誰去擔任什麼工作,並經常提出自己的建議。
司令部各位處長和他們的副手都來到了掩蔽部。
過了一會兒,有人報告我,坦克軍軍長和政委到了。我立刻請他們進來,並讓在場的人都不要走。我問:
“您是一位
蘇維埃將軍,是一個戰鬥地段的首長,如果您下屬部隊的指揮員和司令部,未經您允許就撤退到後方,您將做如何想?根據國防人民委員第227號命令,您的行動應該如何評價?您擅自把自己的指揮所撤到集團軍指揮所的後方,這是什麼問題?”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兩個人都慚愧得無地自容。這點我從他們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來。我嚴厲警告他們,我認為他們的行動是臨陣脫逃,並命令他們於9月13日4時之前把指揮所遷到107.5高地。
古羅夫說了聲“對”,表示贊同的我決定。他命令坦克軍政委到他的掩蔽部去一下。我不知道他們在那裡說了些什麼,但當我們又見面時,我聽到古羅夫對軍政委說:
“今後也要這樣做。”
這時,
方面軍副司令員E·A·戈利科夫將軍來到我們這裡。當我接管第62集團軍指揮權的時候,能在馬馬耶夫崗見到他,這使我非常高興。
我經常在戰場上與他見面。在前線各個地段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他非常了解各集團軍的情況,並總是實事求是地分析形勢,坦率地對戰鬥和戰役的進展發表自己的看法。這一次他也沒有掩飾自己對
史達林格勒命運的擔憂。
菲利普·伊萬諾維奇·戈利科夫很快就走了。他答應向方面軍軍事委員會報告,有必要給我們集團軍增派幾個新銳師,因為第62集團軍幾乎所有的兵團和部隊都在最近的戰鬥中大大地削弱了。有些步兵師只剩下幾百名戰士。在頓河大彎曲部作戰時,第62集團軍就已經受到嚴重損失。
我觀察
克雷洛夫的工作,又通過與助手們的談話和了解,在夜間2時左右,我已經基本上掌握了情況,不過還有許多細節不清楚。
9月12日,日終時的形勢是這樣的:向第62集團軍部隊進攻的是敵野戰第6集團軍的部隊和坦克第4集團軍的幾個師。敵人個別部隊已在普諾克以北和
史達林格勒以南的庫波羅斯諾耶附近前出到
伏爾加河。配置成馬蹄形狀的德國軍隊從正面和兩翼把我集團軍壓向伏爾加河。
進攻第62集團軍的敵軍由9個配備著加強武器的戰鬥
師組成,另外還有幾個“施塔赫爾”集群。他們還得到擁有近千架各種作戰飛機的德軍第4航空隊的支援。德國法西斯軍隊的這個強大集團的近期任務是:占領史達林格勒並前出到伏爾加河,也就是說,經過戰鬥向前推進5—10公里,把我們趕下河。
第62集團軍編成內的師和旅的數目,不能正確地和完整地反映集團軍部隊的人數和戰鬥力。比如,9月14日上午,有一個坦克旅只有一輛坦克,有兩個坦克旅根本沒有坦克,不久,它們就被調到伏爾加河左岸去重新組建。9月14日晚,由幾個旅、師組成的混成支隊總共才有約200名步兵,人數比一個滿員步兵營還少;其友鄰是I·A·
阿法納西耶夫上校的步兵第244師,該師人數不超過1500人,而師里的步兵人數充其量與一個滿員營差不多;步兵第42旅有666人,其中步兵不到200人;位於左翼的由B·F·杜比楊斯基上校指揮的近衛第35師的步兵不超過250人。其餘各兵團、各部隊的情況都很類似。A·E·波波夫將軍指揮的坦克第23軍所屬各旅共有40—50輛坦克,其中近百分之三十被打壞,只能作為固定火力點使用。只有A·A·薩拉耶夫上校指揮的
內務人民委員部所屬的步兵第10師以及另外3個獨立步兵旅基本滿員。
第62集團軍與左右兩側的友鄰部隊都失掉了聯繫。我集團軍兩翼支撐在伏爾加河岸邊。德軍飛機晝夜出動1000—3000架次,而我空軍卻無力向我們提供這樣積極的援助,我軍空軍的飛行架次還不到德軍空軍的十分之一。
敵人牢牢地掌握著制空權。我軍的
高射炮有一部分被敵人摧毀,有一部分撤到了伏爾加河左岸,從那裡能掩護伏爾加河及沿河右岸的狹長地帶。在右岸只剩下為數不多的高射炮。9月13日,高炮第1079和第748團合併為一個炮兵群,由J·A·葉爾紹夫上校指揮。但這樣無也濟於事。德軍飛機從早到晚在史達林格勒、在我軍戰鬥隊形和伏爾加河上空耀武揚威。
在觀察敵機活動時,我們發現德軍飛行員投彈不準確。只有當中間地頻寬闊時,也就是說,當敵我雙方前沿陣地之間有足夠寬的距離時,敵機才敢轟炸我軍前沿。這使我們想到要最大限度地縮短中間地帶,縮短到投擲手榴彈的距離。
戰鬥中的傷亡、退卻,彈藥和糧食的不足,人員和技術裝備在補充上的困難,所有這些都對部隊的士氣產生了消極影響。有些人希望儘快撤過伏爾加河,脫離這場苦戰。
集團軍各級黨組織和
政治機關努力提高戰士們的戰鬥精神。我的助手和朋友們做了很多工作,其中有師級政委古羅夫、
克雷洛夫將軍和波扎爾斯基將軍、維特科夫上校、旅級政委
瓦西里耶夫等。各部隊的指揮員和政治工作人員都認識到,我們要為
史達林格勒戰鬥到最後一個人,戰鬥到最後一粒子彈。
2
集團軍軍事委員會作出如下決定:
1.首先要使全體人員明確,不能繼續後退,也無處可退。必須粉碎敵人的進攻。斯林大格勒是我們最後的戰場,為了保衛這座城市,我們要與敵人背水一戰。我們蘇維埃軍人要回響黨的號召,執行人民的命令,要么守住城市,要么就戰死沙場。我們沒有第三條路可走。要通過黨團組織向全體人民宣傳這個決定。
2.在市內各大企業里,建立由工人和職員組成的武裝隊伍,他們應當配合集團軍部隊或者靠自己的力量來保衛工廠。
要按軍隊的標準發給他們武器和其它裝備。
冒著飛機和大炮的轟擊,修理損壞的各種技術裝備的工人和職員們,當然要在黨和蘇維埃組織的領導下,按照連、營編制,組織成軍事化隊伍。
3.未經集團軍司令員和參謀長的同意,嚴禁擅自撤離現有陣地。
4.集團軍司令部留在右岸
史達林格勒城內,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得向左岸或島上撤退。
與此同時,我們必須著手改編集團軍的某些部隊。集團軍中,沒有一個兵團或部隊在人員和技術裝備上達到編制的一半。一些師、旅的指揮機關被調到伏爾加河左岸進行整編。但這並不是向
伏爾加河左岸撤退,因為這些措施是軍事上必需的。我們決定把分散的部隊組建成新的兵團。
9月13日2時,集團軍軍事委員會制定出未來2—3天
的行動計畫。
“你們現在有吃飯的時間嗎?或者說不吃飯也行?”我問克雷洛夫。
“噢,有時也吃飯。”古羅夫替他回答了我。
我們的副官們不知從哪裡搞來一些麵包、罐頭和涼茶。我們簡單地吃了一點,就各自睡覺去了。每個人都想著一個問題:“明天等待著我們的將是什麼?”
我們決定首先要使渡口免遭敵軍炮火的打擊。為此,必須使左右兩翼轉入堅強的防禦,在中央則應以局部衝擊占領拉茲古利亞耶夫卡
會讓站,以及占領從該站向西南延伸的、一直到拐向貢拉克轉彎處的一段鐵路。這樣就可以把中央的戰線拉直,並以鐵路路基這個防坦克障礙為依託,進而奪取戈羅吉什和亞歷山德羅夫卡。預定由坦克軍完成這項任務,該軍將得到步兵分隊的加強和集團軍炮兵主力的支援。9月13日必須完成變更布置,14日實施進攻。但是,敵人搶到我們前面去了。
凌晨,我們被敵人猛烈的炮火和轟炸聲驚醒。
6時30分,德國軍隊以一個步兵師加上40—50輛坦克
的兵力,從拉茲古利亞耶夫卡地區轉入進攻。突擊方向是經過阿維阿戈羅多克,向中央車站和馬馬耶夫崗推進。
在我集團軍的兩翼,敵人只實施了牽制性行動,他們用一個營從北面衝擊我防守奧爾洛夫卡的步兵旅的戰鬥隊形,而在左翼則用幾個獨立營攻擊我軍一個混成團的陣地。
在集團軍的中央和左翼,戰鬥持續了一整天。敵人不斷投入新的預備隊,發展著攻勢。敵軍火炮和
迫擊炮對我軍戰鬥隊形進行了極其猛烈的射擊。敵機在戰場上空頻繁活動。
從馬馬耶夫崗上可以清楚地觀察到戰場上和空中的戰鬥。我們親眼看到,有近10架飛機冒著火焰栽到地上,其中有我軍的,也有敵人的。雖然我地面部隊和我空軍進行了頑強抵抗,但是,德軍隊依仗著數量上的優勢,在戰場上仍然占了上風。
我們認為敵人的這些行動是
戰鬥偵察,估計敵主力的進攻將於一兩天后才開始。
我們的指揮所設在馬馬耶夫崗的最高處,各種炮彈、炸彈象雨點一樣落在這裡。我和
克雷洛夫在一個掩蔽部工作,有時和他一起到
炮隊鏡跟前觀察交戰過程。有幾個掩蔽部被摧毀,集團軍司令部的人員也有傷亡。
有線通信經常中斷,無線電樞紐站經常出故障。全體通信兵都被派出檢修線路,就連我們掩蔽部里的電話員,也經常放下電話去尋找和排除線路上的故障。9月13日全天,我和方面軍司令員僅通了一次話。我向他簡略地報告了這裡的局勢,請求他在最近幾天內給我加強2—3個新銳師,因為我們沒有任何可以擊退敵軍突擊的力量了。
雖然通信兵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是,在16時之前,司令部與各部隊幾乎中斷了聯繫。
這時的形勢相當嚴峻。儘管從北面進攻奧爾洛夫卡的一營敵軍已被我步兵第115旅消滅,但在集團軍防線中央,我軍遭受了損失,被迫向東撤到位於巴里卡德村和紅
十月村以西的樹林的西緣。德軍奪取了126.3高地、阿維阿戈羅多克和一座醫院。在左翼,我軍混成團放棄了薩多瓦亞車站東邊的拖拉機站。在戰線的其餘地段上,敵軍的個別進攻被擊退,我軍擊毀敵坦克16輛。
我們決定實施反衝擊。為了趕在敵人前面,
反衝擊發起時間定在9月14日凌晨。我們知道,集團軍的力量很有限,不可能撥出較大的兵力用於反衝擊。不過我們深信,敵人也想到這一點,因此,他們不會對我軍將會採取的積極行動有所準備。我們想起了蘇沃洛夫的原則:“奇兵必勝。”我們不指望速勝,但我們可以出其不意地打亂敵人的部署。我們必須突然的反衝擊到剝奪敵人的主動權,哪怕是局部的、暫時的也好。
22時30分,我向各部隊下達了實施反衝擊的命令。命令中給每個部隊都規定了具體任務。
摩托化步兵第38旅,在一個加強摩化
步兵連和配屬的炮兵營的配合下,向拉茲古利亞耶夫卡東南面的村莊進攻。薩拉耶夫師以一個團的兵力向敵人實施
反衝擊,目標是126.3高地,然後是144.3高地。
混成團和一個坦克旅向阿難阿戈羅多克和153.7高地方向實施反衝擊。獨立步兵第42旅準備對醫院和153.7高地方向實施突擊來支援反衝擊行動。
命令要求所有參加反衝擊的部隊互相協同,確保聯繫。
集團軍的其餘部隊應堅守現有陣地。
在馬馬耶夫崗這一天的戰鬥表明,從這個指揮所指揮部隊是不行的。由於敵人的炮擊,我通訊聯絡頻頻中斷,無法指揮部隊。我們決定把集團軍指揮所移到察里察河谷。集團軍觀察所仍留在馬馬耶夫崗。兩天之前,
方面軍司令部就已準許我們轉移指揮所。
第62集團軍處境險惡,我們急需加強幾個新銳師。
9月13日,敵人距伏爾加河的最大距離不超過10公里,而沿河綿延50公里的
史達林格勒市的最大寬度僅5公里。這就是說,敵人要奪取史達林格勒,特別是奪取城市的北部工廠區,只需在戰鬥中向前推進10公里……
地址
伏爾加格勒市中心崔可夫元帥大街47號 (Волгоград, ул. Маршала Чуйкова, 47)
交通
乘坐無軌電車№ 8或高速電車到馬馬耶夫崗站 (Мамаев курган)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