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饒芝,字商山,大埔茶陽城裡人。饒相直系後裔第九世孫。幼年即能讀父親藏書,弱冠即游庫食餼。嘉慶十五年(1810)庚午科鄉試中第58名舉人,在京候補。嘉慶二十四年(1819)己卵恩束}登殿試金榜三甲第24名進士,年24歲。授職浙江海鹽縣知縣。
海鹽地屬嘉興,河汊交錯,竊賊橫行,饒芝於橋樑要道處設定欄柵,派兵守衛,盜賊潛蹤。沿海漁民經常丟失漁網,饒芝讓漁民暗中在漁具上做上標識,並報官府備案,使盜賊更難得於。時海鹽縣百姓多養蠶,而杭湖之蠶種優於本地,每年多有輸入。狡者便以本地蠶種冒充杭湖蠶種出售,蠶農每每因此受害。饒芝明令嚴禁,兩年後,蠶農均獲得豐收。
有農民史致文狀告從兄嫂郭氏傷害其嬰孩,饒芝驗傷,實為竹器所傷,經訊問,知為郭氏之女聞嬰孩哭鬧,用削芋頭的小竹刀,在嬰孩的喉部作撓癢狀戲之,不料誤傷。案情得白,嬰孩不久亦傷愈,因此避免了一場訟爭。城西一夏氏婦人夭亡,厚殮後停柩於一草亭中。數日後,其夫前往祭奠,則棺木被打開,屍體裸露。海鹽風俗,尚未安葬者棺木僅推蓋而將不加釘漆。其夫見妻屍體裸露,甚是傷痛,復把棺木蓋上,借其岳父一起控告於縣。饒芝前往勘察,見棺木已閉,便訊問事主。忽見人群中有一人神色倉皇,見詰問事主,臉有喜色,饒芝視之則急回頭躲避。饒芝乃呼事主前來,責以誣告,揮之使退。又招捕役耳語數句,即命輿馬回府。剛入夜,而人贓俱獲。原來饒芝先前故意指斥事主,以安罪犯之心,再派捕役尾隨其回家,故得以破案。罪犯徐四曾在夏家為僱傭,因年暮債迫而開棺行竊。
饒芝在海鹽期間,對築海塘、緝私鹽等無不研究其利弊,惜未及全部施行。而於兩漕運輸更是竭盡其心力。後由於蒞任遲,承旱災受賠之累,加上為催促包戶,力廓數十年延抗之弊,招致包戶怨恨,謠言四起,官事愈多掣肘,遂於道光二年(1822)調任分水縣。在分水任上,饒芝改建舊縣學,主持建成玉華書院;組織重修分水縣誌,並親為作序;立碑紀念唐欽賜狀元施肩吾。饒芝為民舉措,興學風,功在當時,利在千秋,至今為當地民人所稱道。
在浙任職期間,公餘仍以詩文自課,高聲朗誦不減書生,人以“宓子鳴琴”比之。後因忤逆上司意旨,被罷官。當地百姓遮道攀留,嘖嘖嘆息。
個人作品
饒芝早年工詩,著有《商山文稿》、《北徵集》,詩筆遒峭峻利。
軼事典故
饒芝,字商山,廣東大埔縣城坊人。父饒重光,歲貢生。敦行勵學,日與子弟講求文藝,辨訂字畫。不喜治家人產。子芝官縣令所獻俸,輒以購書,家藏數千卷。年八十餘,卷不釋手。芝幼能讀父書,嘉慶十五年(庚午,1810)領鄉薦,二十四年(己卯,1819)成
進士,授浙江
海鹽縣知縣。鹽邑屬嘉興,汊河互動,竊案多於他處。芝於橋樑要道設柵置戍,盜蹤頓斂。沿海漁民多失網,無弋獲者。芝諭為暗識呈案。且以邑無兵船以戢鄰匪引為巨憂。邑養蠶以杭湖種勝於邑種,歲多輸入。黠者輒以邑繭生子冒售。養蠶者每受其愚。芝嚴禁曉諭,二年蠶皆大熟。有農民史致文者訴其從兄嫂郭氏戕其嬰孩。芝驗得兒實為竹器傷,訊得為郭氏幼女聞兒哭,以削芋小刀戲擬其喉作抓癢勢致誤傷。案遂白,兒尋亦愈。城西夏氏婦夭亡,厚斂厝一草亭中。數日夫往奠,則棺啟屍裸。邑俗未葬者棺僅推蓋而不加釘漆。夫傷其暴露,遽推蓋,乃偕妻父控縣。芝往勘見棺已閉,詰之,見眾中有一人態倉皇,聞官詰事主,色似喜;芝睨之必回其面。乃呼事主責以誣告,麾之退;而招捕役耳語,即命輿回署。漏始下而贓犯俱獲矣。蓋芝故斥事主以安其心,使捕役尾諸其家也。犯者徐四,嘗傭夏氏家,以歲暮債迫故為此。芝傷其以饑寒蹈法網,秉燭治書輒涔涔淚下。其他如築海塘、緝私鹽,莫不研究其利弊,惜格而未能盡行。而於兩漕尤竭其心力。其初則因涖任遲,兼承旱災,受賠累;繼則以催促包戶廓數十年延抗之弊,致包戶皆怨,謠言四起,而官事愈多制肘矣。調署分水縣。縣事較簡于海鹽,芝治亦如之,輿情胥洽。早年工詩,公車往來南北,輒發為吟詠,有《北徵集》,詩筆遒峭峻利,接蹤袁中郎。宦浙公餘猶以詩文自課,朗誦不減書生。人以宓子鳴琴比之。性疏散,不善逢迎,嘗讀袁中郎《錦帆集》,作詩云“中郎之筆大如椽,中郎之趣飄若仙。中郎一日不作令,吳中風景亦寂然。及讀中郎《錦帆集》,始知公志薄一邑。描畫俗狀與塵容,令我對之汗如汁。我輩讀書恆崛強,奴顏婢膝苦難嘗。此中衣缽肇漢晉,陶之彭澤龐耒陽。讀罷公詩費沈思,作吏從前苦若斯。只是蘇髯紅梅句,使君風味好攢眉。”道光二年充鄉試同考官。邑士民遮道攀留,嘖嘖嘆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