陴湖

陴湖的前身是第三紀(3500~2500萬年)以來形成的“宿北凹陷”。上古史說,12000年至10000年的“沖積期(在第四紀)”,冰川大量融化,洪水無固定河床,遍地漫流。從皇藏峪“背斜”(褶皺中岩石向上穹起的部分)南北兩端長期灌入“宿北凹陷”中,所以在黃淮沖積平原形成的同時,產生了近4000平方里的深深的“古陴湖”雛形。

陴湖現已消失。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陴湖
  • 地理位置:安徽省宿州市東北部
形成,實況,消失,

形成

陴湖的前身,是2500萬年以來存在的“宿北凹陷”,且凹陷又連線符離橫向大斷裂帶,又恰處在支河向斜(地質褶皺構造中岩層向下彎曲的部分)。“宿北凹陷”之中,久之,自然地形成了湖泊;它又處在皇藏峪背斜之東和四新林場(老海寺)背斜之西,故名陴湖(《廣雅》:“陴,山崖也。”)。而《水經注》原作“淠湖”、“滭湖”,《金史》誤作“牌湖”,自然不如通用的“陴湖”恰切。
陴湖的形成歷史,遠者與10000年至12000年前的“沖積期”黃土淤積有直接關係。2000年的積存,使得深數百米的“支河向斜”幾乎與兩“背斜”外的土地相差近百米。近者與從先秦到西漢的黃河決口有關,現僅舉最為著名的《瓠子歌》兩句為例。
漢武帝元光三年(公元前132年)河決河南省瓠子口 ,黃水漂淹16郡,至元封三年(公元前109年)24年間,黃水遍地漫流!這是最為著名、影響巨大的一次!24年的濁水挾帶的泥沙,讓黃淮地區面貌全非!致使漢武帝哀嘆:吾山平兮巨野溢,齧桑浮兮淮泗滿!(《瓠子歌》)至此,陴湖又淺了許多而正式形成。

實況

陴湖,見於史籍約有《水經注》、《魏書》、《新唐書》、《太平寰宇記》、《太平廣記》、《徐州府志》、《銅山縣誌》、《宿州志》、《中國歷史地圖集》等。《魏書·地形志》說:“斛城有五丈陂(bei,陂塘、湖泊)、扶(符)離城,西有陴湖。”《水經注·睢水》:“睢水又東,與滭(陴)湖水合,水上承甾丘縣之渒陂,南北百餘里,東西四十里,東至朝解(斛)亭,西屆彭城甾丘縣之故城東,王莽更名之曰善丘矣。”宋樂史《太平寰宇記》稱之為斛城縣。《魏書》用當時的名稱,《水經注》用古時的名稱,《太平寰宇記》明確指出為縣名,即秦時的亭,漢代升格為縣。三名稱雖不同但所指的地方卻相同。先師蘇九如先生多方考證,斛城遺址在欄桿山北二里處,1950年前後遺址高出地平面且有碎磚瓦。其西有陴湖,則斛城在湖東無疑。寒冬先生說在時村刁山(陴湖的東南角),待考。
古宿州北部除解集鄉外大部分鄉鎮,均處於古陴湖中。釐清湖與州城的關係及相互影響,既有歷史意義也有現實意義。這裡先說陴湖的東岸。它北起徐州南郊張集一帶,經褚蘭鎮苗莊東、魯山、馬山、桂山、欄桿鎮的州鳳凰山、欄桿山東、柏山、刁山。其南岸東起刁山,向西經桃溝、灰古、順河、祝窯至符北村。南北朝時期睢水由陴湖西南角流入、東南角流出(《水經注·睢水》)。陴湖西岸則由睢口向北經符離鎮、丁寨集、褚莊、離山、夾溝、新豐(古甾丘)、曹村鎮閔賢集、曹村西京山、馬灣余橋西、楊堡、前寺、徐州南郊四堡湖、三堡東群英山;由山之東麓經棠張的南湖到張集一帶為北岸。上述四岸間廣大地區就是明弘曆《銅山縣誌》所說的“宿、徐之界有陴湖,周數百里。”依《水經注》的界定,陴湖縱長45公里左右,正符合北魏時的“南北百餘里”(中國歷史博物館藏北魏銅尺長27.9cm)。陴湖的寬度:南部刁山到靈鷲山25公里左右;中南部柏山到小乾山(夾溝集東南)約20多公里;中部欄桿山到豐山18公里左右;與寒冬先生考證陴湖東西“界欄桿與夾溝兩山之間”相合,而山間之湖正是“陴湖”的特定含義;中北部桂山至曹村西的京山18公里左右;最北部三堡到張集18公里左右。上述五個對應點均與《水經注》“東西四十里”大體相符。當然,兩山之間的天然湖泊其長寬均難規整劃一,但《水經注》的數字概括的還是相當確實的。十分有趣的是,古代的陴湖上世紀六十年代曾經再現過(那是1963年5月20日至5月29日,10天連續大暴雨造成嚴重的內澇,為救災方便,縣政府辦公室繪製了一大張《我縣受漬區域圖》,該圖示示的淺藍區域正與古陴湖全面吻合)。
陴湖
陴湖

消失

《黃河志》顯示,漢代至北宋初,黃河雖曾經有數次改道,但主要仍從河南省銅瓦廂東流入渤海,故我區暫少河患。
陴湖的滄桑巨變,主要從北宋至元、明兩朝直到清末鹹豐4年,計779年間,史志有明文記載的黃河決口達60多次;河南省蘭考《黃河志》則說:公元前“春秋”以來2500年間,黃河大改道26次,決口1500餘次!黃水泛濫終於淤平了陴湖。僅就大決口而言,就有十多次。現在具體說九次:
(一)宋神宗熙寧十年(1077年),河決澶城之曹村,徐州水深二丈八尺(刺史蘇東坡組織救災),水數月始退;
(二)元順帝元統元年(1333年),河決河南省東鎮,大水破睢而下,水勢漫天,漂沒田廬不計其數;
(三)明弘治二年(1489年),河決武原,河水自奎山東北灌徐州城,水深丈余;
(四)明萬曆十八年(1590年),“黃水大溢”,徐州城中積水逾年。潘季訓開挖奎河,租溝(小河)輸水入陴湖,徐州水患息。此時的陴湖已經成為季節湖。
(五)清康熙十三、十六、二十、三十九年,河南省境內四次河決,其中第二次(1677年)“宿州大部地區水深數尺,宿民多巢居”;
(六)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黃水大溢”,宿州隋堤以北“廬舍盡沒,民多露外巢棲”……十多次黃水挾帶大量泥沙,竟然使明末的季節湖陴湖終於“湖水變桑田”!
陴湖東岸斛城遺址和西岸小山口、故台寺、華電及陴湖南之蘆城子、濉溪縣石山子、濉溪縣臨渙鎮觀星台古文化遺址群、蕭縣玉石溝等文化遺址,靈璧和泗縣幾處古文化遺址,或曰“陴湖文化圈”,她們都在向人們訴說著人世的滄桑。除了白居易詩句“陴湖綠愛白鷺飛,睢水清憐紅鯉肥”之外,其他景象都湮沒在歷史長河的煙雲和黃泛區的黃沙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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