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諾比核事故(烏克蘭語Чорнобильськая катастрофа)或簡稱“車諾比事件”,是一件發生在蘇聯統治下烏克蘭境內車諾比核電站的核子反應堆事故。該事故被認為是歷史上最嚴重的核電事故,也是首例被國際核事件分級表評為第七級事件的特大事故(第二例是2011年3月11日發生在日本福島縣的福島第一核電站事故)。普里皮亞季城因此被廢棄。
1986年4月26日凌晨1點23分(UTC+3),烏克蘭普里皮亞季鄰近的車諾比核電廠的第四號反應堆發生了爆炸。連續的爆炸引發了大火併散發出大量高能輻射物質到大氣層中,這些輻射塵涵蓋了大面積區域。這次災難所釋放出的輻射線劑量是二戰時期爆炸於廣島的核子彈的400倍以上。
這場災難總共損失大概兩千億美元(已計算通貨膨脹),是近代歷史中代價最“昂貴”的災難事件。
2014年11月29日,用無人機航拍了烏克蘭車諾比核事故遺址,在鏡頭中荒廢的車諾比靜謐如鬼城。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車諾比事故
- 外文名:Чорнобильська катастрофа
- 簡稱:車諾比事件
- 時間:1986年4月26日1點23分45秒
- 英文名:Chernobyl Disaster
- 地點:蘇聯烏克蘭普里皮亞季
概況,主要損失,原因分析,緊急滅火,後續處理,主要影響,國家影響,環境影響,人體影響,植被影響,防禦措施,事故評價,事故區開放,25周年紀念,俄羅斯活動,烏克蘭活動,法國活動,27周年紀念,相關視頻,
概況
車諾比核電站事故於1986年4月26日發生在烏克蘭蘇維埃共和國境內的普里皮亞季市(俄語:Припять; 英語:Pripyat),該電站第4發電機組,核反應堆全部炸毀,大量放射性物質泄漏,成為核電時代以來最大的事故。輻射危害嚴重,導致事故後有31人當場死亡,200多人受到嚴重的放射性輻射,之後15年內有6-8萬人死亡,13.4萬人遭受各種程度的輻射疾病折磨,方圓30公里地區的11.5萬多民眾被迫疏散。為消除輻射危害,保證事故地區生態安全,烏克蘭和國際社會一直在努力。
1986年4月25日,4號反應堆計畫關閉以做定期的維修和測試,並藉此機會來測試反應堆的渦輪發電機能力——檢查在電力損失的情況下是否仍有充足的電力供應給反應堆的安全系統(特別是水泵)。車諾比的反應堆設計有一對柴油發電機作為備用電力供應,但是柴油發電機無法瞬間啟動,此時反應堆將使用轉動的渦輪作為能量來源,渦輪會和反應堆分離並在自身的慣性下轉動。測試為了確定在柴油發電機尚未啟動時,渦輪是否能在電力減少階段仍充足地供應能量給水泵。該類測試早先在其它單位已執行成功(所有安全供應起動),但結果不盡人意(渦輪產生的力量不足以在減少階段供給水泵動力)。
為了在更安全、更低功率情況下進行測試,操作人員首先斷開了反應堆的安全系統,以保證安全系統不會因為實驗操作而自動觸發。此時,車諾比的4號反應堆的能量輸出從正常功率的3,200兆瓦(即國際通用單位MW,舊稱為320萬千瓦)減少至700兆瓦。但是,由於在實驗開始時,反應堆操作人員對能量輸出的降低過快,此時實際功率輸出降至只有30兆瓦,生成的裂變產品氙-135增加(該產品會吸引中子)。功率下降的速度雖然已接近安全章程允許的最大值,但操作人員仍選擇繼續實驗。實驗決定將功率上升200 兆瓦。為了克服剩餘氙-135對中子的吸收,操作人員從反應堆中拔出了安全章程所規定的控制棒數。在1986年4月26日凌晨1點05分,渦輪發電機推動的水泵啟動,水的流量超出了安全規定量。凌晨1點19分,水流量繼續增加,由於水也會吸收中子,因此在水流量的進一步增加時,需要手動撤除控制棒以增加中子反應速率,成為了一個極其不穩定的危險操作。當能量輸出已經低於規定最小值時,工程師們選擇拆除反應堆的控制桿,保留211個控制桿中的6個,來加快反應堆的運行速率。安全章程要求控制桿的最少數量為30個,但自認為經驗極其豐富的操作人員深信6個控制桿就夠用了。
工程師們認為自己已經重新穩定了反應堆,便在凌晨1點23分04秒開始他們的實際試車實驗。反應堆的不穩定狀態沒有在控制板上顯示出來,並且所有工程師們也未意識到危險。此時水泵的電力關閉,水流靠渦輪發電機的慣性推動,流動速率減低。渦輪從反應堆分離,反應器核心的蒸汽量增加。由於在車諾比的RBMK石墨緩和反應堆特殊設計有一個高正面空係數,因此在水流減緩時,反應堆內對中子吸收的作用減弱使反應堆的功率迅速增加。凌晨1點23分40秒操作人員按下了命令“緊急停堆”的AZ-5(“迅速緊急防禦5”)按鈕—所有控制棒準備重新插入反應堆中。另一方面,總工程師Anatoly·Dyatlov,在事故時身在車諾比核電站,他在他的書上寫到:
“在1點23分40秒,集中化控制系統之前……沒有登記能辯解緊急停堆的任何參量變動。依照陳述委任……會集和分析很多材料,在它的報告,沒確定原因為什麼命令了緊急停堆。並沒有需要尋找原因。反應堆簡單地在實驗完成時被關閉。”
由於控制棒的插入機制(18至20秒的慢速完成)和設計結構,控制棒底端設計有石墨,石墨與水冷卻劑接觸瞬間導致反應堆反應速率增加,功率的瞬間增大導致管道變形,控制棒在插入管道的三分之一就被卡住了,無法有效地停止反應。凌晨1點23分45秒,反應堆功率急升至33,000兆瓦,這已達到十倍正常功率值。燃料棒開始熔化,蒸汽壓力迅速地增加,導致蒸汽爆炸,反應堆頂部移位並被破壞,冷卻劑管道爆裂並將屋頂炸開一個洞。由於前蘇聯為了減少建設費用,反應堆以單一保護層的方式修建。於是放射性污染物在主要壓力容器發生蒸汽爆炸破裂之後進入了大氣,氧氣流入並與極端高溫的反應堆燃料和石墨慢化劑結合—引起了石墨火。火災令放射性物質擴散並污染更廣的區域。
由於目擊者的報告和站內記錄不一致,有一些爭論者認為事故發生在當地時間1點22分30。基於這種理論,第一次爆炸發生在大約1點23分45秒,操作員在七秒以後命令了“緊急停堆”。
主要損失
1986年4月26日當地時間1點23分,蘇聯的烏克蘭共和國車諾比核能發電廠(原本以列寧的名字來命名)發生嚴重泄漏及爆炸事故。事故導致31人當場死亡,上萬人由於放射性物質遠期影響而致命或重病,至今仍有被放射線影響而導致畸形胎兒的出生。這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核事故。外泄的輻射塵隨著大氣飄散到蘇聯的西部地區、東歐地區、北歐的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烏克蘭、白俄羅斯、俄羅斯受污染最為嚴重,由於風向的關係,據估計約有60%的放射性物質落在白俄羅斯的土地。此事故引起大眾對於蘇聯的核電廠安全性的關注,事故也間接導致了蘇聯的瓦解。蘇聯瓦解後獨立的國家包括俄羅斯、白俄羅斯及烏克蘭等每年仍然投入經費與人力致力於災難的善後以及居民健康保健。因事故而直接或間接死亡的人數難以估算,且事故後的長期影響到目前為止仍是個未知數。
到2006年,官方的統計結果是,從事發到目前共有4000多人死亡。但是綠色和平組織,基於白俄羅斯國家科學院的數據研究發現,在過去20年間,車諾比核事故受害者總計達9萬多人,隨時可能死亡。因此,綠色和平組織認為,官方統計的結果比車諾比核泄漏造成的死亡人數少了至少9萬人,這個數字是官方統計數字的20倍!對於綠色和平組織的“估計”缺乏理論支持。
死亡人數:9.3萬人
致癌人數:27萬人
經濟損失:180億盧布
原因分析
關於事故的起因,官方有兩個互相矛盾的解釋。第一個於1986年8月公布,完全把事故的責任推卸給核電站操縱員。第二個則發布於1991年,該解釋認為事故是由於壓力管式石墨慢化沸水反應堆(RBMK)的設計缺陷導致,尤其是控制棒的設計。雙方的調查團都被多方面遊說,包括反應堆設計者、車諾比核電站職員及政府在內。
另一個促成事故發生的重要因素是職員並沒有收到關於反應堆問題報告。根據Anatoli Dyatlov—一名職員所述,設計者知道反應堆在某些情況下會出現危險,但蓄意將其隱瞞。這種情況是因為廠房主管基本由不具備RBMK資格的員工組成造成的:廠長V.P. Bryukhanov,只具有燃煤發電廠的訓練經歷和工作經驗,基本上是負責政戰的主管,事發半夜演習時並不在場,但主導演習的副廠長是核能專業。他的總工程師Nikolai Fomin亦是來自一個常規能源廠。3號和4號反應堆的副總工程師Anatoli Dyatlov只有“一些小反應堆的經驗”。
第二個“有缺陷的設計之解釋”是由Valeri Legasov於1991所公布,把事故的原因歸咎於RBMK反應堆設計的缺陷,特別是由於控制棒的缺陷。
反應堆有一個危險的空泡係數(void coefficient)。空泡係數是一種衡量反應堆安全程度的數據,用於測量水冷卻劑中蒸汽氣泡的形成與增加對於反應堆的影響。大部分的反應堆設計會在水溫升高時產生較少的能量。這是因為如果冷卻劑含有蒸汽氣泡,則能被減速的中子數量將會下降。速度快的中子一般不易造成鈾原子的裂變,所以反應堆會產生較少的能量。然而,車諾比的RBMK反應堆,使用固體石墨當作中子慢化劑來降低中子的速度[8],且用吸收中子的輕水來冷卻核心。因此儘管水中有蒸汽氣泡產生,仍有大量中子被慢化。此外,因為蒸汽吸收中子不像水那樣的容易,因而增加RBMK反應堆的溫度,就會有更多的中子能夠鈾原子裂變,增加反應堆的能量輸出。這種設計導致RBMK在低功率時非常不穩定,在溫度上升時存在輸出能量在短時間內達到危險水平的傾向。這對於工作人員而言是難以理解和預見的。
在這個系統中更重大的缺陷是控制棒的設計。在控制反應堆時,操縱員通過將控制棒插入反應堆來降低反應速度。在RBMK反應堆的設計中,控制棒的尾端是由石墨組成,延伸部份(在尾端區域超出尾端的部份,大約是一米或三英呎長度)中空且充滿水;而控制棒的其他部份由碳化硼製成,是真正具有吸收中子能力的部分。因為這種設計,當控制棒一開始插入反應堆的時候,石墨端會取代冷卻劑,反而大大地增加了核分裂的反應速度,因為石墨能夠吸收的中子比沸騰的輕水少。因此一開始插入控制棒的前幾秒鐘,反應堆的輸出功率反而會增加,而不是預期的降低功率。反應堆操縱員對於這一特點也不知曉,且無法預見。
水的管道垂直地穿過堆芯,當水溫增加時水位將會上升,在核心之中產生溫度的梯度效應。如果在頂端的部份已經完全地變為蒸汽,則效應會更惡化。因為頂端部份此時已無法被足夠冷卻,且反應會明顯增強(相反地,CANDU反應堆設計中,水的管道水平地穿過核心,相鄰的管道則是相反方向的流向,因此核心部分的水溫變化較小)。
因為反應堆有巨大的體積,所以,為了降低成本,建造電廠時反應堆周圍並沒有建築任何作為屏障用的安全殼。這使得蒸汽爆炸造成反應堆破損後,放射性污染物得以直接進入環境之中。
當反應堆溫度過熱,設計的缺陷使得反應堆容器變形、扭曲和破裂,使得插入更多的控制棒變得不可能。
值得注意的一點是操縱員閉鎖了許多反應堆的安全保護系統——除非安全保護系統發生故障,否則是技術規範所禁止的。
1986年8月出版的政府調查委員會報告指出,操縱員從反應堆堆芯抽出了至少205枝控制棒(這類型的反應堆共需要211枝),留下了六枝,而技術規範是禁止RBMK-1000操作時在核心區域使用少於15枝控制棒的。
緊急滅火
凌晨1點25分,車諾比核電廠第二消防站接到火災警報,當班值勤的28名消防隊員立即出動。當時他們沒被告知是反應堆爆炸,有的還以為是一場普通火災“沒人告訴我們是反應堆的事”。
Grigorii Khmel,一名救火車駕駛員回憶:
我們在凌晨1:45-1:50時到了那裡....看到了散落的石墨屑米沙問: “那是不是石墨?”我踢開了它,一個消防員撿起來看了一下,說“這是熱的”它們有大有小,小的能夠拿在手裡……
我們對輻射了解得不多,即使是在那裡工作的也是如此。卡車上沒有水,米沙開啟了一個消防栓然後我們把水對準了房頂。那些上了房頂然後死了的小伙子們……瓦契克、柯利亞和其他人,還有沃洛迪亞-普拉維克……他們爬上了梯子,然後我就再沒看到他們……
另一位消防員Anatoli Zakharov則回憶:“我還記得當時向隊友開玩笑:‘如果我們都能活到早晨那是非常幸運了’”
後續處理
爆炸發生後,並沒有引起蘇聯官方的重視。在莫斯科的核專家和蘇聯領導人得到的信息只是“反應堆發生火災,但並沒有爆炸”,因此蘇聯官方反應遲緩。在事故後48小時,一些距離核電站很近的村莊才開始疏散,政府也派出軍隊強制人們撤離。當時在現場附近村莊測出了是致命量幾百倍的核輻射,而且輻射值還在不停地升高。但這還是沒有引起重視。專家寧願相信是測量輻射的機器故障也不相信會有那么高的輻射。可是居民並沒有被告知事情的全部真相,這是因為官方擔心會引起人民恐慌,甚至在普里皮亞季還在舉行有烏克蘭第一書記參加的五一節慶祝。許多人在撤離前就已經吸收了致命量的輻射(若能立即撤離,則可大幅減少受害者數量及程度)。
事故後3天,莫斯科派出的一個調查小組到達現場,可是他們遲遲無法提交報告,蘇聯政府還不知道事情真相。終於在事件過了差不多一周后,莫斯科接到從瑞典政府發來的信息。此時輻射雲已經飄散到瑞典。蘇聯終於明白事情遠比他們想的嚴重。
之後數個月,蘇聯政府派出了無數人力物力,終於將反應堆的大火撲滅,同時也控制住了輻射。但是這些負責清理的人員也受到嚴重的輻射傷害;原因之一為遙控機器人的技術限制,加上嚴重輻射線造成遙控機器人電子迴路失效,因此許多最高污染場所的清理仍依賴人力。火災撲滅後,接下來擔心的是反應堆核心內的高溫鈾與水泥融化而成的岩漿熔穿廠房底板進入地下,蘇聯政府派出大批軍人、工人,給炸毀的四號反應堆修建了鋼筋混凝土的石棺,把其徹底封閉起來。
蘇聯政府把爆炸反應堆周圍30公里半徑範圍劃為隔離區,撤走所有居民,用鐵絲網圍了起來,入口設有檢查站,隔離區內只有定期換班的監測人員與車諾比核電站其它三個還在發電的核反應堆工作人員。特別是與爆炸的四號反應堆在同一主廠房建築物內,兩座反應堆中間共用排放放射性廢氣高煙囪的三號反應堆,又正常工作了19年。事故二十周年後,四號反應堆的石棺外表面的照射度仍有750毫倫琴,遠高於20毫倫琴的安全值,加固石棺的焊接工人工作兩個小時就要輪換。隔離區內的平均照射度仍大於100毫倫琴。
隔離區以外是較重污染的撤離區,平均照射度在60毫倫琴左右,個別地方可達150-200毫倫琴。再往外是輕度污染的準撤離區,平均照射度在30毫倫琴。
主要影響
國家影響
由原子爐熔毀而漏出的輻射塵飄過俄羅斯、白俄羅斯和烏克蘭,也飄過歐洲的部分地區,例如:土耳其、希臘、摩爾多瓦、羅馬尼亞、立陶宛、芬蘭、丹麥、挪威、瑞典、奧地利、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斯洛維尼亞、波蘭、瑞士、德國、義大利、愛爾蘭、法國(包含科西嘉)和英國。在最早發生意外的時候,有人認為車諾比的核泄漏是來自瑞典而不是俄國,
1986年4月27日,瑞典Forsmark核電廠工作人員發現異常的輻射粒子粘在他們的衣服上,該電廠距離車諾比大約1100公里。根據瑞典的研究,發現該輻射物並不是來自本地的核能電廠,他們懷疑是俄國核電廠出了的問題。當時瑞典曾透過外交渠道向蘇聯詢問,但未獲證實。另外,法國政府宣稱輻射塵只飄到德國及義大利的邊界。因為輻射塵的關係,義大利規定部分農作物禁止人們食用,例如蘑菇。法國政府為了避免引發民眾的恐懼,所以沒有作出類似的測量。
車諾比災難不只污染了周圍的鄉鎮,它還藉由氣流的幫助,因此能夠沒有規律地往外面散開。根據俄國及西方科學家的報告指出:掉落在俄國的輻射塵有60%在白俄羅斯。而由TORCH 2006的報告指出有一半的易揮發粒子掉落在烏克蘭、白俄羅斯、及俄羅斯以外的地方。在俄羅斯聯邦布良斯克(Bryansk)的南方極大的區域和烏克蘭北方的部分地區,都被輻射物質污染。
蘇聯當局在事件發生之後36小時,就開始疏散住在車諾比反應堆周圍的居民。在1986年5月,即事件發生後一個月,約116,000名住在核子廠方圓30公里(相當於18英里)內的居民都被疏散至其他地區。因此,這個地區經常會被稱為疏散區域(Zone of alienation)。然而輻射所影響的範圍其實能散播至超過方圓30公里外的地方。
核電廠爆炸事故對車諾比居民造成的長期影響一直備受爭議,有超過300,000人脫離了災難的威脅,但仍然有數百萬人繼續居住在污染區內。然而,那些受到低劑量輻射所影響的人,幾乎沒有死亡率增加、癌症或先天缺陷的症狀。但是仍不能夠確定其原因與放射性污染的關聯。同時,蘇聯當局在災難中設定了障礙:科學研究也許因為缺乏民主的透徹性而受到限制。在白俄羅斯、一個受官方質疑的科學家Yuri Bandazhevsky,,因為錯誤評估車諾比核電廠的馬力(1000 Bq/kg) ,而被國家監控組織所拘留。
食物限制1986年4月,一些歐洲國家(除法國以外)已經強制實行食物限制,特別是菌類和牛奶。在災難過後20年,主要限制製造、運輸、消費過程中來自車諾比放射性塵埃的的食物污染、尤其是對銫-137指標的控制,以防止它們進入人類的食物鏈。在瑞典和芬蘭的部分地區,部分肉類產品受到監控,包括在自然和接近自然環境下生活的羚羊等等。在德國,奧地利,義大利,瑞典,芬蘭,立陶宛和波蘭的某些地區,野味〔包括野豬、鹿等〕,野生蘑菇,漿果以及從湖裡打撈的食肉魚類的銫-137含量達到每千克幾千貝克。在德國一些野生蘑菇的銫-137含量甚至達到了40,000貝克/千克。按照2006年TORCH報告,這些地區的平均水平約為6,800貝克/千克,是歐盟規定的600貝克/千克的10倍以上。由此歐盟委員會已經表示:“對於從這些成員國進口的某些食物的限制必須在未來維持多年”。
在英國,根據1985起實行的食物和環境保護條例(Food and Environment Protection
Act、FEPA),從1986年起限制了放射行指標超過1000貝克/千克的綿羊的遷移和銷售。這項安全措施是根據歐盟委員會專家組第31項報告的建議而作出的。但是從1986年以來,受限制區域已經減少了96%: 從一開始限制區域幾乎包括了9000個農場和400萬頭綿羊,到2006年已經遞減到374個農場大約750平方公里的地區和約20萬頭綿羊。只有坎布里亞、北威爾斯和蘇格蘭西南部的一些區域仍然受到限制。
環境影響
在事故後,隔離區內變成部分野生動物的天堂。雖然動物也飽受輻射之苦,但比起人類對它們的傷害是非常輕微的,所以對它們而言事故的發生反而是好事。在隔離區內的動物比如老鼠已適應了輻射,它們和沒受輻射影響地區的老鼠壽命大約相同。下列為隔離區內再度出現或被引入的動物:山貓、貓頭鷹、大白鷺、天鵝、疑似一隻熊、歐洲野牛、蒙古野馬、獾、河狸、野豬、鹿、麋鹿、狐狸、野兔、水獺、浣熊、狼、水鳥、灰藍山雀、黑松雞、黑鸛、鶴、白尾雕。車諾比論壇的報告於2005年九月份,聯合國、國際原子能機構、世界衛生組織、聯合國開發計畫署、烏克蘭和白俄羅斯政府以及其他聯合國團體,一起合作完成了一份關於核事故的總體報告。報告指出事件死亡人數共達4000人,世界衛生組織更包括了死於核輻射的47名救災人員,和九名死於甲狀腺癌症的兒童。聯合國於2006年四月份公布世界衛生組織的結果,也許有另外5000多名受害者死於輻射塵地區(包括烏克蘭、白俄羅斯和俄羅斯等地)。所以,總數達約9000名受害者。
歐洲議會議員(綠黨)一位來自綠黨的歐洲議會會員(member of the European Parliament),名叫Rebecca Harms。她受聯合國的委託,於2006年撰寫一份關於車諾比核事故的報告,報告名為TORCH。內容說明: “從輻射塵飄散的分布來看,白俄羅斯(其國土約22%)和奧地利(13%)是最受輻射塵污染的地區。其他國家,例如烏克蘭 (5%)、芬蘭和瑞典皆受到高程度上的污染 (污染程度:> 40,000 Bq/m,銫-137)。更有80%的輻射塵飄至摩爾多瓦,和歐洲的土耳其、斯洛維尼亞、瑞士。而斯洛伐克則受到較低程度上的污染 (污染程度:> 4,000 Bq/m,銫-137)。另外,德國44%和英國34%境內地區均受輻射塵的污染。”
國際原子能機構和聯合國原子輻射效應科學委員會(United Nations Scientific Committee on the Effects of Atomic Radiation、UNSCEAR)認為TORCH所報告裡的污染地區不夠全面,認為還有更多地區的污染程度會超過40,000或4,000 Bq/m,銫-137。
TORCH報告於2006年另外指出“預計將會有更多,因這次事故而導致出的放射性物質碘-131(增加引起甲狀腺癌的主要物質),會散布至蘇聯之外等地。有機會患上甲狀腺癌的地區,例如捷克和英國,他們均提出需要更多的研究來解決西歐方面的癌症問題。”此次報告主要預計會額外有30,000至60,000人死於癌症,還預計當中會有18,000至66,000名白俄羅斯人患上甲狀腺癌。此外,當局表示這些病症當中,還會有很多潛在因素。因此,當局將無法於2006年初期準確地預計出正確的資料。不僅如此,當局更指出“大部份固體癌症的潛伏期大約是在20至60年”。意外發生後的二十年,平均有約40%的癌症個案於白俄羅斯地區上升,即當年最受輻射塵所污染的地區。”從2005年的討論會更顯示,有45歲以下女性患上乳癌的案亦有所上升。另外,TORCH報告也說明了“車諾比核事故與兩項非癌症疾病有關,它們是白內障和心血管疾病。”按照剛才的報告,人類自然組織寫了一段文字,內容是:“眾所周知,輻射能夠更改變以及破壞人類的基因和染色體。”“基因變種以及未來疾病的演變和傷害是有關聯的,但結果則較難預測。從另一方面來探討這問題,有人研究過由事故所影響的基因演變。結果顯示,白俄羅斯人的germline minisattelite幹細胞里的確有著雙重的增長。”
綠色和平組織烏克蘭衛生局局長於2006年,發現有約240萬的烏克蘭人(包括428,000名兒童)受到這次事故的輻射塵,而導致影響身體和心理健康,又指境內流徙人士亦受到同樣的問題。 另一項研究指稱,瑞典的死亡率有提高的傾向, 根據車諾比清理協會的報告指出,組織里大約有600,000名清理人,當中就有10%清理人犧牲,165000名殘廢。另外,國際癌症研究機構(International Agency for Research on Cancer)於2006年四月份報告,主題為“車諾比核事故釋放出的輻射塵,所導致在歐洲癌症人士的資料統計”。但是,他們又稱癌症人士的統計數目,較難做出一個較準確的統計表。當然,結果顯示出的是,現今歐洲癌症人士並沒有任何上升的趨勢。另外,例如在污染地區患上甲狀腺癌症的話,就一定是被事故里的輻射塵所感染。但其實最終的是,按照線性無門檻模型(linear no threshold model)在癌症方面上的研究,說出可能會在2065年之內,額外會有16,000多人死於癌症。他們的預計方針,是根據95%信賴區間而定的。
人體影響
意外發生之後,人們的健康問題主要被放射性物質“碘-131”所影響。有人擔心20年前的鍶-90和銫-137還會對土壤造成污染。而且,植物、昆蟲和蘑菇最表層的土壤會吸收銫-137。所以,有些科學家擔心核輻射會對當地人造成幾個世紀的影響。
蘇聯當局一開始認為事故可控制,因此仍然在當地進行大規模五一慶典。
同時,蘇聯當局在災難中設定了障礙:科學研究也許因為缺乏民主的透徹性而受到限制。在白俄羅斯、一個受官方質疑的科學家Yuri Bandazhevsky,因為錯誤評估車諾比核電廠的馬力(1000 Bq/kg) ,而被國家監控組織所拘留。
俄國科學家報告指出,車諾比4號機反應爐總共有180至190噸的二氧化鈾以及核反應產生的核廢料。他們也估計這些物質大約有5%-30%流到外面。但根據曾經到過石棺反應爐做後續處理的清理人(例如Usatenko和Karpan博士)說反應爐內只剩大約5%-10%的物質。反應爐的照片裡顯示了反應爐完全是空的。因為大火引發的高溫,讓許多輻射物質沖向大氣層高空,並向外四面八方擴散。
在災難中,負責復原及整理的工作人員,我們將他們稱為“清理人”。清理人在清理的過程中接受到非常高劑量的輻射。根據俄羅斯的估計,大約有300,000到600,000的清理人在災變後的兩年內,進入離反應爐30公里的範圍內清除輻射污染物。
在被輻射污染的地區里,有許多小孩的輻射劑量高達50戈雷(Gy)。這是因為他們在喝牛奶的過程中吸收了當地生產而被輻射污染的牛奶,當地牛奶是被碘-131所污染,碘-131的半衰期為8天。許多研究發現白俄羅斯、烏克蘭及俄羅斯的小孩也罹患甲狀腺癌比例快速增加。根據日本核子彈爆炸的事後調查統計預期,在車諾比地區的白血病在未來的幾年內將會增加。但直到目前為止,白血病病例的增加數量還不足以在統計學上推斷,並和輻射外泄有關。但是,事實證明了在車諾比地區里,畸形嬰兒的出生率的確是升高了,有調察顯示證實是由輻射災難余後的輻射塵,所導致的結果。
植被影響
美國2013年一項最新研究表明,當年車諾比核事故對當地的樹木造成了持續不利的影響。
美國南卡羅來納大學等多家機構的聯合研究顯示,由於長期暴露在輻射中,車諾比地區許多樹木都出現了十分反常的形態,這是因為樹木的基因發生了突變。而不斷增加的基因突變明顯影響了樹木的生長、繁殖和存活率等。此外研究發現,事故發生後倖存下來的樹木、尤其是相對年輕一點的樹木,越來越難以承受乾旱等環境壓力。
這是首次大規模研究輻射泄漏造成的生態影響。參與這一研究的美國南卡羅來納大學專家蒂姆·穆索說:“我們的成果參考了之前許多小規模的研究結果和關於該區域樹木基因受到影響的報告。”
研究人員指出,他們希望依循本次研究經驗,在日本福島核泄漏地區進行類似的研究,以衡量核輻射造成的生態和經濟影響。
防禦措施
車諾比電廠並沒有因為4號機組出問題而停止運作,只是封閉了電廠的4號機,並且用200米長的水泥與其他機組隔開,但由於缺乏能源,所以烏克蘭政府讓其他三個機組繼續運作。1991年在2號機組發生一場火災,烏克蘭政府當局隨後宣布2號機組無法修復,必須終止運作。1996年11月,在烏克蘭政府與國際原子能總署的協定下,1號機組停止運作。2000年11月烏克蘭政府總統列昂尼德·丹尼洛維奇·庫奇馬,在一個正式典禮上關閉了3號機組的運作。至此,整個車諾比發電廠就停止發電,永遠不再運作。
損毀的4號機組現正使用石棺水泥圍牆保護著以阻止輻射擴散,但這並非是一個永遠安全的做法。原因是在於當時以工業遙控機器人搭建的石棺正在嚴重地變舊。如果石棺倒塌的話,有可能會導致機組釋放出有輻射性的塵埃。這些石棺脆弱程度連一陣小型的地震,或一陣強烈的大風,都也可能引至其屋頂倒塌。因此,當局曾經研究出好幾種幫助圍牆的方案。
根據官方估計,發生事故後的反應爐內大約還有95%的燃料(180公噸),該批燃料的總放射性達約1800萬Ci(670 PBq)。 現時殘留在內的放射性物質已經硬化成陶瓷狀物質。它們主要在事故發生初期時,反應堆的核心碎片能在反應爐內四處流竄,並且和其他灰塵和熔岩狀的“燃料覆蓋物質”(fuel-containing materials, FCM)構成。現時仍不能夠確定這些陶瓷狀物質何時會延緩釋放放射性物質。
透過秘密的估計,在該核電廠里有至少有4公噸的放射性塵埃。不過,最新的估計已經調查了關於燃料的數量,並保持在反應堆中的份量。一些估計指出,安置在燃料反應堆內的總數量,大約只有原先燃料的70%。由於爆炸,國際原子能機構因此失去了那5%的燃料。而且,一些清算人估計原先的燃料5 V10%,只裝在這個石棺裡面。
至於其他方面,水繼續漏入反應爐。在整個反應堆大樓內,被淹沒的環境散播出放射性物質。而反應堆大樓的地下室,同時也緩慢地充滿被核燃料所污染的物質,並且釋放出有放射性的廢物水。雖然已經修補了在屋頂上形成的洞口,但是該洞口也只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繼續惡化。
當這個石棺不能透氣時,加熱比加冷更加容易,這提升了在該核電廠的濕度水平。同時亦在反應爐的高濕度當中,繼續腐蝕這個石棺里的混凝土和鋼。
反應爐的廢墟樓頂正是由該反應堆大樓所建造。兩個所謂“龐大的梁”,不單是支撐了反應爐的屋頂,還支援了其他倚賴架構的反應堆大樓牆。如果反應堆大樓的牆和反應爐的屋頂倒塌,驚人數量的放射性灰塵和粒子將會被直接釋放到空氣中,令輻射物質毀滅周圍的環境。
對反應爐更進一步的威脅的是石棺位置本身就已經很不安全,因為瓦礫正在差不多垂直的位置中,才能夠支持它。如果石棺的倒塌,將會進一步加重核電廠的壓力,同時散播出放射性物質。
這個石棺除了覆蓋已破壞的反應堆,也包含在4號反應堆上的殘餘放射性物質。當提出一個新的石棺設計時,只能預期最多只有100年的壽命。所以,永久的石棺建設將無疑對工程師來說,是一項具挑戰未來多代的工程。
據俄新社2012年12月4日報導,歐洲復興開發銀行承諾將為烏克蘭提供1.9億歐元額外資金,幫助烏克蘭完成車諾比核電站新防護罩建造工作。建造車諾比核電站新防護罩共需要資金7.4億歐元。2011年4月,在基輔舉行的國際捐贈大會上,40多個國家已經承諾提供5.5億歐元資金。
車諾比核電站新防護罩將進一步減少輻射污染。烏克蘭第一副總理瓦列里·霍洛斯科夫斯基說:“新防護罩建造完成後,一系列與車諾比核事故有關的經濟和社會問題也將得到解決。”2.9萬噸重的新防護罩將於2015年完工,屆時高達100米的圍牆會將車諾比4號核反應堆圍住,將其轉變成一個安全的環保系統。
日前,荒棄多年的烏克蘭車諾比核電站出現坍塌,法新社訊息,正在那裡進行建築施工的法國公司預防性疏散80名工人。1986年該核電站發生重大核泄漏,之後反應堆上蓋上了厚厚的“石棺”。法國公司正在進行加固工程。12日發生的部分頂部坍塌,當局表示不會出現核泄漏。
事故評價
堵住污染源頭是一項艱巨的任務,而清除核輻射塵埃則是另一項艱巨的任務。一年之後,車諾比核泄漏事故中最先遇難的核電站工作人員和消防員被轉移在莫斯科一處公墓內,安葬他們用的是特製的鉛棺材!因為他們的遺體成為了足以污染正常人的放射源。
核塵埃幾乎無孔不入。核放射對烏克蘭地區數萬平方公里的肥沃良田都造成了污染。
烏克蘭共有250多萬人因車諾比而身患各種疾病,其中包括47.3多萬名兒童。
據專家估計,完全消除這場浩劫對自然環境的影響至少需要800年,而持續的核輻射危險將持續10萬年。
在經濟 上,蘇聯損失了約90億盧布:善後處理費用40多億盧布,農業和電力生產損失40多億盧布。專家估計,除核電站本身的損失外,僅清理一項就得花幾十億美元,如果全部加起來,可能達數百億美元。
烏克蘭車諾比核電站事故區將對遊客開放(但必須穿防護服)烏克蘭緊急情況部部長巴洛加2010年12月12日宣布,從2011年起車諾比核電站事故地區將對普通遊客開放,烏緊急情況部計畫組織前往該地區參觀的經常性、系統性旅遊線路。
烏緊急情況部長巴洛加指出,用於全部覆蓋第4機組的新“掩體”將在2015年全部建成,這是一個長150米,寬260米,高105米拱形建築,用於全部遮蓋第4機組連同此前建造的臨時性防護設施“石棺”。“掩體”項目由國際社會捐助支持,建設資金由八國集團和歐洲委員會成員國共28個國家負責籌措,建設基金由歐洲復興和開發銀行管理。該項目經過10多年的選擇和論證,目前正在加緊建設,它應當切實有效地保護事故地區周圍環境,同時確保可部分安裝和拆卸有故障的和不可靠的結構,相信這套綜合性防護設施能在2015年建成並使用。此前烏克蘭第一副總理克柳耶夫宣布,由於安全要求大幅提高,“掩體”項目總造價已由2004年的5.05億歐元提高到8.7億歐元。
聯合國開發計畫署署長克拉克承諾,聯合國今後仍將繼續全面支持該項目建設,烏政府也應和國際夥伴就此繼續對話。
事故區開放
2011年1月1日訊息,烏克蘭政府日前宣布,歷史上最嚴重的核事故現場--車諾比核電站廢墟周圍地區將變成一個新的旅遊景點。預計車諾比周圍地區從今天起將向遊客開放。
1986年烏克蘭車諾比的一座核反應堆發生爆炸。爆炸產生的強大衝擊力把反應堆上重達2000噸的蓋子炸飛,釋放出來的放射性微塵比廣島核子彈多400倍。
事故親歷者、工程師尤里·科尼夫回憶當時的情景說:天空色彩繽紛,非常明亮,有橘色、紅色、天空藍、鮮血般的紅色猶如彩虹非常美麗。
俄新社攝影記者伊戈科斯汀:當我們靠近第四區,並在上頭盤旋,我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危險,我們飛到第四區上空時,我打開直升機窗戶,我當時並不知道犯下大錯。我只設法拍了12張照片,回到基輔後,我開始處理照片,我看到底片全都是黑的,沒什麼色彩,我當時並不知道這些照片全都暴露在放射線中。
車諾比當地居民尤莉亞瑪琪:我記得幼稚園的老師給我們吃碘片,然後父母親都前來接孩子,大家都跑來跑去,但是並不慌張,我們以為頂多離開3天而已,他們要我們上巴士,我清楚記得我得挑選要帶走的玩具,我有很多洋娃娃,我想全部帶走卻不行。我們甚至來不及帶保暖衣物。
那么遊客到車諾比核電站參觀是否還有被輻射的危險?烏克蘭政府為什麼開發這一旅遊項目?中央台記者張加寧、費磊、實習記者張雅佼為此專訪了國家核電公司專家委員會委員、國家環保部核安全和環境專家委員會委員郁祖盛。
車諾比核事故雖然已經過去了30多年,但是慘痛的記憶像是仍在隱隱作痛的傷疤,沒有被人們遺忘。核安全專家郁祖盛認為,車諾比核電站事故的影響遠未消除。
郁祖盛:這是全人類第一次大面積的放射性的釋放,跑到環境裡面去,當時正好刮東風,所以大量的放射性就跑到歐洲去了,歐洲在經過空氣對流沉降,大量的放射性經過一段時間的漂移以後落下來,當時東西德還沒有合併,西德就發現什麼呢?牧草上沾染了放射性牛吃了牧草產生的奶也帶有放射性,兩個禮拜的牛奶全部倒掉,這是在周邊的影響。對當地車諾比電站當地的影響就是以核電站為中心,30公里範圍內幾十萬人全部遷走,事過二十年了,人們仍然沒有回來,那個地區近乎變成死城。有統計數據表明為了挽救消除這個事故的後果,所花的錢和人力物力大概是建這個核電站的100倍。
有評論認為,烏克蘭政府把車諾比設為一個新的旅遊景點是想要促進經濟發展,郁祖盛認為,如果把這裡作為核安全教育基地,在引導下進行參觀,還是安全的。
郁祖盛:應該說他是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來進行這種旅遊,而這個旅遊的目的是要告訴人們核能是一件好事情但是不能再出現核事故,實際上是一種安全的教育,從這個意義來講,我覺得它是具有積極意義的。不管怎么樣所有旅客的安全還是在這個國家的標準範圍之內,應該說沒有問題,因為事過20年了,真正的核心部位實際上是去不了的,只能到周圍看一看,看看二十多年來當時的一遍一遍慘象,不適宜人類居住的城市都變成死城,茅草長的比房子還高,在保留安全情況下搞特定路線的參觀應該是可以的,至少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安全問題。
不過,不同地點的“放射性強度”存在很大變化。從禁區放射性最小的地方到放射性最大的地方,其差距高達1:1000。遊客必須在嚴格的指導下參觀,因為其實直到現在,科學界關於核事故對人體的影響的研究還沒有完成。
郁祖盛:因為放射性的東西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從表面上來看好像是生態基本上都恢復了,不管動物也好植物也好還是很繁茂的,那么它整個的消除的核放射,核的後果消沒消除,這個估計可能不一樣。有人說放射性好比說在這個反應堆當中會產生一些二系元素,長周期的放射性元素,所有的放射性無害化主要唯一的一個途徑就是衰變,二級衰變周期非常長,雖然量很少,30公里範圍之內還沒有恢復人類居住,那么對周邊的影響和對30公里以外應該說到2030年以後沒什麼影響了,這國際原子能機構和國際衛生組織發表過很多文章,比說對人類疾病,對於癌症做過統計,究竟有多大影響,應該說對於當時車諾比周圍兒童的白血病有明顯上升的趨勢,其他的癌症並沒有做對照並沒有明顯的自增加,車諾比長期對人類和生物的後果應該說還沒法得出一個非常嚴謹的細分。
我們走進了最危險的無人區。紅燈亮了:我們所受的核輻射超標了。
25周年紀念
俄羅斯活動
據報導,梅德韋傑夫25日在克里姆林宮一次會議上表示,他26日將赴烏克蘭車諾比,與烏克蘭官員舉行會面,並會見那些當年負責清理、打掃核泄漏現場的工作人員。
報導指,這將是梅德韋傑夫一次“里程碑”式的訪問。此外,莫斯科將為紀念車諾比核事故默哀三天。
烏克蘭活動
2011年 4月26日,是車諾比核電站爆炸25周年,烏克蘭有紀念儀式。數百名民眾在距離核電站四十公里外的斯拉武季奇出席紀念儀式。儀式在當地時間凌晨零時廿三分開始,就是當年核電站四號反應堆爆炸的一刻。民眾向為當年救火和清理而犧牲的工人,獻花及燃點蠟燭。其中一名仍然在生、現年61歲的工人也有到場,他說每年的紀念都相當重要,因為是他們冒生命危險,阻止核災難惡化,對於日本的福島核事故,他認為只是自然災害,與車諾比事件不同。核電站附近的普里皮亞季市當年要強制疏散數以十萬計居民,斯拉武季奇就是為安置居民而興建。
一名烏克蘭兒童手捧點燃的蠟燭站在車諾比核電站附近設立的紀念碑前參加紀念活動。當天,烏克蘭民眾在這裡舉行紀念車諾比核事故25周年活動。
法國活動
法國多個地方的民眾25日走上街頭,悼念車諾比核電站和福島核電站事故死難者,並呼籲關停使用年限過長或危險係數過高的核電站。
法國數千人和德國的民眾當日聚集在連線法國斯特拉斯堡和德國凱爾的歐洲橋上,舉行悼念人類歷史上兩次最嚴重核事故死難者的紀念活動。參與紀念活動的民眾拉響警笛,並躺在橋面上進行擬死示威。隨後,人們往萊茵河中投放鮮花以示追念逝去的生命。
示威者還要求關閉位於法德邊境阿爾薩斯地區法國服役最久的的法森海姆核電站,並不忘嘲弄一下當年車諾比核事故發生後法國專家的說辭。當時法國專家曾斷言輻射雲 “飄到法國邊境後將停止飄動”。
除了法德邊境之外,大約600到1000名反核人士在法國西南部阿基坦地區的布萊耶核電站舉行“野餐示威”。參與示威的當地反核組織稱,該核電站是法國“最危險的核電站之一,因為有可能被洪水淹沒”。
法國西部布列塔尼也有大約800人組成遊行隊伍前往當地的布雷尼力核電站舉行同樣主題的示威遊行。該核電站是法國上世紀60年代建設的實驗性重水反應堆,該反應堆1985年就停止運轉,但由於拆卸工作過於繁雜,反應堆仍然矗立不倒。
據法國媒體報導,25日法德兩國共有14萬人在各大核電設施附近舉行了紀念活動及反核示威。日本福島核電站事故爆發後,核電站的安全性在歐洲重新引起人們的高度關注。
27周年紀念
當地時間2013年4月23日,烏克蘭即將迎來車諾比核事故27周年紀念日,車諾比核電站新掩體建造工程持續進行中。
2013年4月26日,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當天通過其發言人發表聲明,呼籲國際社會繼續幫助在那次事故中受影響的地區恢復正常。
相關視頻
美國HBO電視台與英國天空電視台聯合製作《車諾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