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巴顏喀拉》是中國美術史上最富民族精神、最具震撼力的史詩性水墨人物長卷作品,被公認為中國21世紀藝術的輝煌代表。長卷以中華民族的母親河——黃河為構思依託,用群像式的構圖,從黃河之源聖山巴顏喀拉畫起,通過一組組蒼茫凝重的藝術形象和和浩然大氣的結構安排,寄寓了大河東流去的萬古豪情,彪揚了中華民族賴已生存,發展並能夠自豪地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的黃河文明,作品其高昂的立意,恢弘的氣象,精湛的刻畫和獨具個性的藝術語言,躋身於經典之列。把20世紀中國水墨人物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峰。
2019年9月6日-10月20日,《走出巴顏喀拉》在清華大學藝術博物館展出。
基本介紹
形狀
第二部分,大畫進展的十分艱難。草圖畫的過於充分,充分到實際上具有了它獨自的生命和藝術價值。聽朋友之勸,李伯安拍下了這一段,成為草圖中作為照片唯一倖存的部分。然而一經落墨效果卻及不理想。李伯安於是推倒重來,經歷5年,幾易其稿。現在展示的是這一部分的第5稿。直至他去世,留在畫板上的仍是這一畫面(第6稿) 。畫面展示的是一個盛大的宗教活動——開光大典的場景。衣袂飄飄的喇嘛,莊嚴神聖的氣氛,漫天飛舞的旗幟,橫貫整個畫面氣勢非凡的長喇叭,虔誠伏地的藏婦,布滿經絡的皺紋的合十雙手,使人如身臨其鏡,感同身受。
這是一幅反映藏民為生計而勞作的場面,織布的婦女,捻線的老人,嬌憨的孩子,調皮的臥犬、聊天的男人,原始沉重的勞作,淳樸簡單的生活,親密和諧的群體,自然純淨的心靈,使這個民族具有一種超長的吸引力。畫面安排蔬密有致,形象強烈生動。
這是一幅表現藏民休息場景的畫面。他們也許是在勞作之後,也許是在朝聖路上,也許剛剛有過一次重大活動,這時他們放鬆身心恣意享受著佛國的消閒,畫面上的人物大多都三三兩兩在聊天說笑,右前景有抱著擁爐侍飲的女人,身旁是提桶打水和做著夥計的人們,群體神態自在悠閒,表情輕鬆愉快,充滿著對生活的熱愛和對生命的珍惜。
藏族是一種廣泛流行在藏族地區的歌舞劇,相傳是十五世紀初由噶舉派湯東結布為化募修建雅魯藏布江鐵索橋資金而創,傳統劇目大多取材於帶有宗教色彩的民間故事及連台歌舞,長的劇本能一連演七八天。 這是一幅表現藏民節假日藏戲表演時的場面,畫面上出現了20多個大大小小不同的藏戲特有的面具,彩帶飄揚,樂器聲聲,假面狂物,歡歌如潮,把藏民的歡樂一陣陣推向高潮。
第九部分:賽馬
賽馬是藏民族節假日是非常重要的體育和娛樂活動。畫面表現了藏民賽馬活動的場景。幾位騎士分為四組,一字排開正面向觀眾奔來,通過人馬的正側斜騎,欲倒欲飛,組合的蔬密鬆緊色調的黑白跳蕩,營造了一個狂烈的賽馬場面。騎手躍馬躍鞭,群馬風馳電掣騎士們剽悍英武神采飛揚,整個畫面充滿了與天奮鬥其樂無窮和不甘落、一往無前的精神。
第十部分:天路
這段畫原來緊節在第一部《聖山之靈》之後,歷時三年半而完成。由於李伯安不夠滿意,遂捲起束之高閣,放在櫃頂。然後從《開光大典》畫起,重起爐灶。李伯安去世一年半,其他作品已全部裝裱過之後,一次打掃衛生時,此畫不甘寂寞自動從櫃頂跌落展卷仔細審視,發現其中含有長卷的大部分內容。於長卷言,實際上起到了一個總結的作用。又由於起結尾部分為“天葬”,客觀上形成長卷內容(從生到死)的自然結束和升華。故在整理時,排在卷末,名之《天路》。
畫家介紹
畫作評論
《走出巴顏喀拉》原是應一位收藏家之請而作,未久那位收藏家病逝,收藏之約隨之煙消雲散,但這並沒有影響畫家創作的熱忱和全力投入。長卷自1988年始至1998年畫家去世時,尚未徹底完成。其間,畫家為收集資料,體驗生活感受蠻荒,連續3年3次西行。單人奔赴青海藏區、甘南藏區,在長達10年的歲月里,畫家一遍遍描繪那壯闊的宗教場景,澎湃的人流,主人公強悍的身軀、皸裂的大手,鑄鐵般的面容,感受他們的奔放、粗豪、堅毅和野性的生命力。體驗他們的真摯、信仰、團結、幻想和憧憬,同他們一起踏冰雪、沐長風、浴烈日。頌揚綿延無窮的生命激情,而不是淡漠的功利主義,推崇本真的人性,而不是人性的異化,充滿了自豪和自信,沒有絲毫的軟弱和怯懦。畫家在畫室裡面對十數米長的段落上的幾十個真人般大小的人物形象,常常需要反覆畫三四遍甚至五六遍才能完成。
《走出巴顏喀拉》展示的是藏人浩蕩的群體形象,以近景正面(或正側面)刻畫為主,不同於參面為主的傳統結構方式,令觀眾有相對而視迫之眉睫的切近感,有益於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全面以迫近觀眾視野的近景為結構的基本框架,橫向展開的氣勢連綿不斷,使畫面鮮果跌盪起伏,排山倒海,驚心動魄。
主要以光影塑造面部,以線刻畫衣服、什物,使光影畫面與線描結構形成對比、互補和統一。是作品的突出特點,李伯安為了為了求得如重拳出擊的效果,創造出一重“加精加寬”、“重而平實、不求墨韻”的線,並把這種線與光影適時的結合起來,使水墨充滿可能性和魅力無窮。起繪畫語言,已完全打破傳統繪畫藩籬而卓然自成一家。走出一條既非傳統,又非純西畫的廣采博納,西為中用的新路子,創造出一種博大雄渾、粗壯有力,適宜表現大題材、大場面的新型國畫語言。
《走出巴顏喀拉》對中國人物畫藝術語言的許多曾面都有突破性的成功嘗試。例如素描造型的運用與中國畫傳統線描的結合,個體人物形象的塑造與長卷式整體人物組合和展開的關係,人物的具體刻畫與水墨語言的適當結合整體描繪的厚重感與筆墨靈動性的適當結合等方面,《走出巴顏喀拉》都是是成功是範例他引版畫的塊面與雕塑的體量入水墨,融寫意、再現和表現於一體大大加強了人物造型的厚度、力度和性格刻畫的深度,大大提高了中國畫的表現力。
李伯安創造的藝術形象新鮮、生動,富於個性和激情。生命的體驗在李伯安塑造的形象上留下了很深的烙印。他採用的是一種典型化的形象塑造。長卷中那鋪天蓋地地潮湧般撲面而來的一群群勁健粗礦、堅實有力、強悍 和頑強向上的民族精神的人物,成為生命的象徵和力量的象徵。
《走出巴顏喀拉》飽含著畫家對生命意義的思考,對生活的苦悶以及對藝術的追求,顯示出藝術家對生命狀態發自肺腑的熱切關注和對整箇中華民族的深切關懷,表現的是中國人民抗掙、希望、奮鬥的生命力量和頑強向上的民族精神,畫中的內容遠遠超過了一般的民族風情,通過對民族這一特定中國少數民族人物形象的描繪,達到了厚重的歷史滄桑和巨大的精神包容量。《走出巴顏喀拉》的出現,為20世紀中國人物畫創作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