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費希爾·布萊克的革命
布萊克-斯科爾斯期權定價模型 創建者之一是費希爾·布萊克(Fisher Black)。他的故事之所以不平凡,不僅在於他本人的創造性,還在於他給華爾街帶來的革命性的影響。
以衍生品和
數學模型 為代表的向高級金融的轉型,以及
定量分析 師的出現,為市場和
投資銀行 帶來了深遠影響。然而,過去20年中物理學家和數學家進軍華爾街和倫敦金融城的故事,卻鮮有報導。
從某些角度而言,這並非不可理解:非專業人士很難寫出現代金融中蘊涵的數學內容。然而,這是人間一幕真實戲劇:來自“
常春藤聯盟 ”(美國一流大學)的定量分析師們試圖用學術框架,來規範
金融交易 這一複雜領域,而且與他們的新同事還經常發生衝突。
有關這一時期的著作已開始紛紛面世。幾年前,與布萊克共同任職於
高盛 (Goldman Sachs)的物理學家
伊曼紐爾·德曼 (Emanuel Derman),出版了他充滿悔意的回憶錄《寬客人生》(My Life as a Quant)。按照德曼的說法,布萊克是一位核心人物,也是金融界新出現的定量分析流派中最富於原創精神、影響最大、最不妥協的人物。
後來又出版了一本由佩里·梅林(Perry Mehrling)撰寫的布萊克記。如果不是1995年因為肺癌而去世,布萊克本可以與
邁倫·斯科爾斯 (Myron Scholes)和
羅伯特·默頓 (Robert Merton)一起,獲得
諾貝爾經濟學獎 。默頓的出發點與兩人不同,卻得到與布萊克和斯科爾斯相同的結果。此後,默頓和斯科爾斯繼續供職於“長期資本管理 ” (LTCM)這家時運不濟的
對沖基金 公司(該公司給布萊克發出邀請,但布萊克予以拒絕)。梅林的著作引人入勝,但不無瑕疵。作為
哥倫比亞大學 經濟學教授,他完全有資歷闡述布萊克研究成果的意義,以及背後的數學理論,但他講述布萊克生活經歷的嘗試卻沒那么成功。他既無法像傳記作家那樣將人物描繪得栩栩如生,也不具備記者重構事件的能力。
比如,該書開篇花了很多篇幅講述一位經濟學家飛往波士頓,發表一次
演講 的軼事。故事本身很有趣,文中提到
諾貝爾獎金 獲得者、經濟學家
弗蘭科·莫迪利安尼 (Franco Modigliani),這個人因習慣在研討會上“喧賓奪主”而在學者中聞名,以至於學者們在發言前總有人警告說:“千萬別給佛朗哥說話的機會,否則你就永遠沒有再發言的機會。”
然而,故事講的不是費希爾·布萊克,而是他的導師傑克·特雷諾(Jack Treynor)的故事。寫某人的傳記,開篇洋洋灑灑講的卻是另一個人的故事,實在令人匪夷所思。還有一個令人想不通的地方,就是梅林在講述事件的時候,感覺好象他在推斷過去發生了什麼一樣。“兩人在ADL自助餐廳共進午餐。費希爾本來還打算說說自己剛剛完成的
福特基金會 (Ford Foundation)項目。”
也許這就是學者的謹慎,但對讀者來說就像透過玻璃管窺布萊克的一生一樣,仍有很多未解之謎。這並非全是梅林的錯。布萊克本身是個很值得挖掘的題材,特別是他年輕時曾沉迷於濫性和致幻藥物,但他仍有很多未解之謎。正如梅林所言:“費希爾甚至在與其最親密的朋友在一起時,也總是表現得非常封閉,看重個人隱私,理智而孤僻、漠然、冷淡。”
梅林將布萊克比作性情古怪的鋼琴家格倫·古德爾(Glenn Gould),他彈奏的約翰·塞巴斯蒂安·巴赫(J.S.Bach)的《哥德堡變奏曲》(Goldberg Variations),改變了人們對巴赫音樂的認識。同樣,布萊克的觀點由於與主流相去甚遠,以至於難以發表。布萊克和斯科爾斯有關
期權定價 的論文,在得到芝加哥大學的支持前,曾兩次遭到退稿。
然而,這個一度被當作消遣的經濟學分支卻後來居上。這要歸功於布萊克和華爾街中一些開明的
企業 主管 等人物。時任高盛交易業務主管的羅伯特·魯賓(Robert Rubin),曾吸引布萊克加盟,希望他能夠使高盛從另外的角度看待風險和回報。
布萊克認為高盛遠比大學有助於發揮他的創造性,但經他考慮過後認為,“英國投資銀行的市場效率遠比美國的要高。”
除了期權定價以外,布萊克還有很多著作都走在了他所處時代的前面。他於1971年開發出一個全自動的股票交易所模型,並辯稱,
養老基金 應進行固定收收益
投資 ,以實現
資產 與
負債 的匹配。
“長期資本管理”
基金 的倒閉,使參與該公司的先鋒人物備受奚落,布萊克在此基金倒閉前辭世。安然公司倒閉等不幸事件,使投資者對衍生品交易中存在的欺詐風險警覺起來。然而這無法抹煞他們的成就:如今再退回到費希爾·布萊克以前的時代,已經變得不可想像。
主要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