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雄文化的精髓
象雄文化被稱為西藏的根基文化,古象雄文化的痕跡貫穿於西藏的方方面面。從生產到生活,從民俗到信仰,處處都有象雄文化的影子。比如祭山神、
轉山等宗教活動儀式,都源自象雄文化。藏文起源於象雄文,當年
松贊乾布派他的大臣吞米桑布扎創造藏文,最多只能叫
象雄文字的改良。
1象雄人的宗教、文字等深刻影響了
吐蕃以及後來西藏社會的各個方面。今天藏族人的習俗和生活方式,有許多也是
象雄時代留傳下來的,比如轉神山、拜神湖、插
風馬旗、插
五彩經幡、刻石頭經文、放置
瑪尼堆、打卦、算命,都有雍仲
本教遺俗的影子。
“
古象雄佛法”是象雄文化的精髓。“大圓滿”既是古象雄佛法的主要核心,也是西藏所有精神文明和傳統文化的精華, 是打開整個西藏精神文明和傳統文化寶庫的金鑰匙,更是繁衍生息在
青藏高原這塊神奇土地上的人們生生世世所積累的文明智慧和實修精髓。“古象雄佛法”是象雄文化的精髓,古象雄王子
幸饒彌沃如來佛祖所傳的如來法被稱為“古象雄佛法”。對於古象雄文化來說,要使
其“活起來”,無法繞過一部全景式反映象雄文明的百科全書——《
象雄大藏經》。 雖然名字叫“經”,但《象雄大藏經》並非單純的宗教經典,而是一部涵蓋了哲學、天文、地理、醫學、藝術、建築等領域的全景式反映古象雄文明的百科全書,有著豐富的歷史文化價值。
《
象雄大藏經》其實就是藏族一切歷史、宗教和文化的濫觴與源頭,是研究藏族
古代文明的極其珍貴的資料,這也是任何藏文化研究者都無法繞過的一塊重要領域。
西藏文明真正的根
中央對外聯絡部研究室副主任欒建章曾撰文評價古象雄文明及
本教的歷史意義:
”公元7世紀,松贊乾布兼併統一西藏各部落,建立強盛的
吐蕃王朝,西藏正史開始書寫。而近幾年考古發現紛紛證明:
古象雄文明才是西藏文明真正的根。據漢文和藏文典籍記載,象雄古國(事實上是部落聯盟),史稱羌同、羊同;在7世紀前達到鼎盛。《藏族人口史考略》一文記載,根據軍隊的比例,象雄人口應不低於1000萬。後來,
吐蕃逐漸在西藏高原崛起,到公元8世紀,徹底征服象雄古國。此後,象雄文化漸漸消失。
西藏本土古老佛教
雍仲本教的文獻被專家稱為“象雄密碼”。《吐蕃王統世系明鑑》記載:“自聶赤贊普至墀傑脫贊之間凡二十六代,
均以本教護持國政。”而當時的古
象雄文字,主要用於
本教經書典籍的書寫。
據《西藏王統記》《朵堆》等典籍記載,象雄
幸饒彌沃如來佛祖對過去原始本教進行了許多變革,創建雍仲本教,被稱為西藏最古老的
古象雄佛法。幸饒彌沃如來佛祖首先創造了象雄文字,並傳授了“
五明學科”:工巧明(工藝學)、聲論學(語言學)、醫學、外明學(天文學)和內明學(佛學)。
古象雄文明就以“
雍仲本教”的傳播為主線而發展起來。史料記載,公元7世紀,當唐朝文成公主攜帶
釋迦牟尼12歲等身佛像和佛經遠嫁
松贊乾布之時,後者已迎娶了彼時
象雄國公主李圖曼,當時松贊乾布的祖輩皆尊崇國教
本教。
近千年間,藏地的印度佛教吸收了本教和民間宗教文化,融合期間,大量《
甘珠爾》經典和聖物被多次埋藏起來,史稱
伏藏。隨著時光流逝,那些記錄象雄文明的文字慢慢消失於歷史塵埃之中。後代挖掘出的伏藏手抄本流傳下來。新中國成立後,中國政府將散落各地的《甘珠爾》陸續集結成冊。據了解,《甘珠爾》的內容原本篇幅浩大,歷經數千年歲月變遷,其中一些經文已軼失不存,現存178部,包括《律》74部,《經》70部,《續》26部,《庫》8部。內容涉及佛學、哲學、邏輯、文學、藝術、星相、醫學、科學、工程等領域,是總匯藏民族本土文化知識的百科全書,至今仍對西藏人民的信仰和生產、生活發揮著不可缺少的作用。
新中國成立以來,黨和國家十分重視藏文化的保護和挖掘,為此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和精力,這也使古象雄文化得以重現生機。然而長期以來,由於古象雄文獻分布零散、內容龐雜,給翻譯和整理它們帶來了巨大的困難。同時,優秀的翻譯人才也十分匱乏,除了要精通古象雄文和藏文、漢文,還必須了解古象雄的歷史。這些都導致我國對古象雄文化的研究一直處於滯後狀態。
雖然我們擁有古象雄文化的‘所有權’,但其‘話語權’卻長期落在外國人手裡。資料顯示,國際上對《
象雄大藏經》的翻譯乃至古象雄文化的挖掘已經走在中國前面:
1922年,美國學者J.F.洛克在藏東尋找手抄本《象雄大藏經》;1928年,蘇聯象雄學家羅列赫在那曲的夏茹寺尋找《
象雄大藏經》手抄本;一些國外研究機構和相關學者已啟動對《象雄大藏經》的編譯工作。在象雄文字研究方面,1966年,法國率先推出了象雄詞典;1968年,丹麥學者艾力克·哈爾於著《來自西藏本教的預言:一個未經探索的預言——象雄語語法詞典》。日本已經成立了專門的研究機構,並已出版了若干研究著作。
在這種情況之下,對於古象雄文化的挖掘與保護已極為迫切地需要發出中國之聲。如果古象雄文明研究工作做好了,我們將對
伊朗高原文明、中亞西亞文明、歐亞大陸橋文化獲得絕對性話語權,這對提高我國的
文化軟實力,乃至提高我國的
國際地位,都將大有裨益。
歷史
象雄和吐蕃皆為古瑪桑赤面種族分支,同屬一族,而語各異。象雄王室姓“亭葛”,西藏古代一氏族名,傳說源出於天神。《唐會要》大羊同國條雲,“其王姓‘姜葛’,其中‘姜’字譯音有誤外,與藏文史料載王室姓‘亭葛’音同。說明象雄族與
吐蕃同出一派,並非象一些人所說,象雄為羌族,原是羌族的發祥地等等。”
並早於吐蕃與唐朝建立關係。據史料記載,早在公元2、3世紀時,今阿里地區
札達縣、普蘭縣即為
象雄國中心轄區。據《世界地理概況》載:“在崗底斯山西面一天的路程之外,那裡有詹巴南夸的修煉地--穹隆銀城,這還是象雄國的都城。這片土地曾經為象雄十八國王統治。本教文化史上著名的四賢澤棲巴梅就誕生在這裡。這兒還有笨教後弘期的著名大師西饒堅參和其他賢哲們修練的岩洞。”象雄國曾在此中心地域築有四大城堡:穹隆銀城堡、普蘭猛虎城堡、門香老鼠城堡和麻邦波磨城堡。
發展協會
協會成立過程:隨著社會生活的不斷提高,人們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也越來越趨於豐富多彩,當代西藏各地出現了一批個人和協會,他們出於對社會的責任感和
奉獻精神,根據人類社會發展的需求從事著許多有益於社會的活動。本協會自1972開始開展工作以來,為發展本民族的文化事業相繼完成並正在做著大量的工作。在閣龍丹增旺扎活佛親自倡導組建並擔任協會領導,以及由阿里地委、行署、地區民宗局等上級部門的大力支持下,經政府和有關行政部門批准“象雄文化發展協會”於2005年4月份正式成立。
協會的宗旨:讓全社會關注和了解象雄文化獨特的人文理念和非同尋常的長處,使象雄文化更好地為社會進步、和諧,為民眾安樂服務,亦即“讓世界了解象雄,讓象雄文化走向世界”
協會的性質:本協會是由一批熱愛藏族文化事業的人士、學者、以及象雄文化研究領域的有關人員共同組成的集社會性、公益性、學術性為一體的社會團體。
象雄的地域
象雄乃古代青藏高原之大國,雍仲本教之發祥地。據漢文史料《通典》、《冊府元龜》、《唐會要》等載:“大羊同東接吐蕃、西接小羊同、北直於闐,東西千餘里,勝八九萬”。藏史《苯教源流》載:“象雄與上部(即西部)克什米爾相連,北接于闐雪山及松巴黃牛部之靜雪地區(青海西南地區),南抵印度和尼泊爾。”漢藏兩史所載象雄地域基本一致。然象雄東接吐蕃,以何地為界,漢史記載不明,藏史《佛法鐵注》補充這一疑難載道:“象雄與吐蕃,以後藏之卡日阿為界,藏西北大片地方皆為古象雄之轄區”。
按藏史記載,象雄分上中下三區,上區以瓊壟為中心,中區以日阿達郭為中心,下區為
蘇毗(即松巴)靜雪六區,漢文史料則分象雄為大小羊同,將蘇毗靜雪六區列為獨立國。象雄本土即今日之阿里專區所轄全境公元十世紀初,吐蕃王室後裔尼瑪,避奴隸起義軍,逃竄象雄,占其地,置為吐蕃王室分支屬民,故改稱為阿里(意為屬民)相沿至今。
語言文字
《漫話古西藏》一書說,“象雄”一詞,在象雄語中意為鵬地,即大鵬鳥之地。藏語稱
鵬鳥為“架瓊”,與象雄語文完全不同。根據古象雄人以大鵬鳥為圖騰的情況來看,上述解釋,完全可信。
現代中外藏學家竭力研究象雄史,其中研究象雄語言文字,更為突出。僅象雄人名和地名而言,象雄在十世紀以前的眾多王臣名和象雄境內的六十個地名,均為象雄語,現代人藏文水平再高,也難解其意。
阿里地區至今仍沿用古象雄時代的地名,若要了解其義,不懂象雄語,難以知曉。十世紀以後,吐蕃王室後裔統治象雄,傳播佛教,通用藏語文,將象雄逐步同化。公元七世紀初,吐蕃王
松贊乾布在未創造藏文之前,象雄的
本教師們,用象雄文繕寫本教經,宣道於吐蕃天七赤王(公元前後)時代,就松贊乾布時代而言,在未造藏文之前,松贊乾布派人帶書信向
尼泊爾和唐朝求婚,當時很可能用象雄文寫成這些書信。
現代在國外的一些藏族學者,認為藏文是在象雄文的基礎上,學習克什米爾和印度的聲明,進行了改造,這一構想,不無道理。據資料記載,有個別藏學家,將珍藏的與松贊乾布同一時代象雄王李迷夏的印文和部分象雄文字,出示為證,進一步證明了確有象雄文。
影響
象雄,漢族學者在歷史的後期稱之為“羊同”,也有寫成“象雄”的,是根據藏文“象雄”兩字的譯音寫成的漢字。在七世紀之前,藏地象雄地區的所有的天文學家、教育學家、翻譯師、醫師、掛師、算命師、風水師以及一切有文化的學者們都被尊稱為“本波”,當時青藏高原的所有文化和宗教信仰都可稱為“本教”。古象雄佛法不僅僅涉及到宗教,還涵蓋了民風民俗、天文、歷算、藏醫、哲學、因明學(邏輯)、辯論學、美術、舞蹈、音樂等方方面面,是西藏 及其周邊地區人們重要的精神信仰,至今仍對西藏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發揮著不可缺少的作用。
由於
本教文化在西藏的廣泛傳播,兩個古老民族——象雄族與吐蕃族的長期交往、融合,因此,象雄文明對於藏族文化的影響是多方面的、深遠的。
1.本教對藏傳佛教的影響。在漫長的歷史中,象雄佛教與印度佛教互相滲透、互相借鑑,又各自保持本身的信仰和特點。1000多年來,藏傳佛教在廣大藏族地區居於統治地位,但是本教的一些宗教儀式、教義和神祇仍然保持著原始的面貌流傳至今,如在信奉本教的地區,仍可到處看到“念”、“贊”、“巴色”、“豆拉”、“瑪居”等古老神祇的塑像和捲軸畫,善男信女們仍虔誠地念誦著這些神祇的禱文。而且有些
本教的宗教儀式也已為佛教糅合、接受,如在今天廣大的佛教地區看到的“招福”、“福箭”和“俄博”等儀式都是從古老的本教儀式中沿襲而來。一些原是雍仲本教信奉的神祇後來也一直為印度佛教供奉著。
2.本教對藏族文化的影響。在燦爛豐富的藏族文化遺產中,本教文化是發端於象雄並以本教的傳播為主線而發展起來的。由於這個宗教產生年代早、傳播地域廣,對藏族文化的形成和發展,有著重要的影響。象雄,作為一個民族雖已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但象雄文化卻隨著時間的推移,滲透和糅合到豐富多彩的藏族文化中,成為廣大藏族人民的寶貴的精神財富。
3.
本教對藏族語言的影響。在語言方面,經過長期的歷史演變和社會的進步發展,要想從現代
藏語中分出哪些是來自佛教的辭彙、哪些是外語
借詞、哪些是象雄語、哪些是原來的藏語,是一件非常艱巨而細緻的工作。儘管如此,但我們仍然能從日常生活用語中發現一些原屬於象雄語的辭彙,如安多藏語中把火炕叫做hirtshe、客房叫做yushang,仍保持其原始的面目。美籍德人勞弗爾在他的《藏語的借詞》一書中列出了34個
波斯語借詞,並從語言學的角度論證了這些字的原始字根、演變及其轉借到藏文中的歷史過程,其中有些就是經過象雄文轉借到
藏文中的。從而說明
藏語中不僅含有象雄語的辭彙,而且還含有通過象雄文轉借的
古波斯語辭彙。
4.
本教對藏族古代醫學、星相學方面的影響。幸繞教誡中的四門:夏辛、朗辛、楚辛和斯辛,都各有著龐雜的內容,如夏辛一門就包括卦、占、禳、
星算和醫學等5個方面。其中星算就是青藏高原最初的天文學。醫學對藏醫亦有影響,如針灸,一般認為,針灸僅為漢族地區的中醫所獨有。可是,從敦煌出土的《藏醫針灸法殘卷》中,卻載有與中醫不同灸法的針灸內容,如腦穴學、主治適應症及手法等方面都有別於中醫的針灸術而獨具特色。在《藏醫針灸法殘卷》的最後一段有記載:“以上械治文書連王庫中也沒有,是集一切療法之大成,加之吸收了象雄深奧的療法寫成。”可見象雄醫學早已糅合到藏醫學中,只不過由於年代久遠,又缺少翔實的史料不容易分辨罷了。其他如卦、占、禳等方面的理論,後世著名的寧瑪派學者米龐南傑嘉措所著的《象雄吉頭》就有詳細的論述。
象雄大藏經
2013年7月,在中國社科院中國社會文化發展研究中心的支持下,
丁真俄色活佛開始自費組織人員整理、翻譯《象雄大藏經》。一個計畫用10年時間完成的《象雄大藏經》漢譯工程就此展開。
據介紹,《象雄大藏經》內容原本篇幅浩大,歷經數千年歲月變遷,其中一些內容已軼失不存,現存178部,包括《律》74部,《經》70部,《續》26部,《庫》8部。
中國作家協會書記處書記白庚勝認為,《
象雄大藏經》漢譯工程不僅將解密雪域高原的古象雄文明,還將揭示古中國與古印度、古波斯,甚至與古希臘之間文明及文化互相影響、融合的歷史。
作為《象雄大藏經》漢譯工程的主譯師,孜珠.
丁真俄色活佛精通漢藏以及象雄文字,他希望通過漢譯讓更多的研究者能夠直接接觸文本,從而推動象雄文化研究,挖掘和發揮古象雄文化對現代社會的作用。
在《象雄大藏經》的《甘珠爾》《經》部中,有關地球的起源,是這樣描述的:地球是風的速度所帶來的溫度、溫度所帶來的粘合度、粘合度所帶來的土壤、宇宙分子積澱其中組合而成的。[1]在醫學方面,《甘珠爾》記載了人體陰陽結構、身體結構、病原的顯現和預防治療等;今天人們所說的“七分飽”,被《甘珠爾》描述為“胃的四分說”:兩分飯、一分水、一分消化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