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胡波出生於山東省濟南市;2006年,胡波在北京考試,順利拿到了要報考的學校的專業合格證,但由於高考成績沒達到分數線,而沒能被錄取;之後,他回到老家,復讀了一年。
2008年,胡波再次高考失利,便進入山東的一所專科學院讀書,由於課程很水,加上宿舍不裝網路,他每天晚上9點開始去學校經營的網咖通宵看電影,下午起床後和舍友打牌;在學校上了不到一年,他便選擇輟學復讀;期間,他考上過浙江傳媒學院,父母勸他早日上學,但他只想上北京電影學院。2010年,連續考了兩年後,22歲的胡波終於考入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
大學期間,胡波在學校附近的城中村拍攝了一個關於一頭驢和一棟房子的短片,當地不少地痞流氓拿著砍刀過來討要場地費,而胡波只是淡定的拿著他的小本子蹲在牆角,一心一意地畫他的分鏡。此外,他還為了救一隻奄奄一息的刺蝟,整個冬天,都把它養在宿舍里,由於野生刺蝟臭氣熏天,為此他和室友有過不少爭執。
大四時,胡波參加了“畢業聯合創作”(獲選的畢業作品可獲得學校提供的十多萬元資金),同時申請了導演系和影視技術系的資金,結果兩個申請都通過了,他一共提交了6個劇本,其中有4部是他喜愛的藝術片,但最終被選中的是另外2部驚悚懸疑類型的商業片;而這2部畢業作品,讓一些投資機構注意到了他的才華,雙方討論投拍懸疑片時,因為投資方提出要加床戲,而被胡波拒絕了邀約。
2014年,胡波開始在ONE等平台發表自己的短篇小說作品;同年,他還執導了短片《遠隔的父親》、《夜奔》。2015年2月,憑藉短片《遠隔的父親》獲得第5屆金考拉電影節最佳導演獎;同年,創作了長篇小說《牛蛙》。
2016年,創作了中短篇小說《
大裂》,並憑藉該小說獲得了台灣第6屆世界華文電影小說獎首獎;同年,胡波帶著自己創作的《金羊毛》劇本參加了First青年影展創投會,經過初選、複選環節,最終入圍電影計畫,並去到FIRST電影節面對近百家資方進行了提案陳述;之後,項目簽約了冬春影業,以《愛在櫻花盛開時》的片名進行了電影拍攝備案;此外,他還自編自導了短片《井裡的人》。
2017年1月,其創作的中短篇小說集《大裂》正式出版;2月,其執導的電影《愛在櫻花盛開時》開始拍攝,由王小帥擔綱監製,這是他的電影處女作;7月,胡波到西寧參加了匈牙利導演
貝拉·塔爾的大師訓練營;期間,在沒有資金、團隊的情況下,胡波用一天的時間拍出了一部短片;10月,出版個人首本長篇小說《
牛蛙》。
2018年2月23日,他的遺作《
大象席地而坐》
(原名《愛在櫻花盛開時》、《金羊毛》)獲得第68屆柏林國際電影節費比西國際影評人獎
(論壇單元)、最佳處女作特別提及獎;10月1日,他的遺作《大象席地而坐》入圍第55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劇情長片獎,而他則入圍了最佳新導演獎、最佳改編劇本獎;之後,胡波離世前留下的一組文學作品結集《遠處的拉莫》出版。11月17日,獲得第55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改編劇本獎。
個人生活
大學畢業後,胡遷搬到接北京近東六環的一處回遷小區,和女友生活在一起。他每天就是瘋狂地寫小說,這使他的收入非常不穩定,靠家裡打錢維持生計。後來,女友沒有給出原因便突然離開了他;在電影剪輯完成後,胡波試圖重新聯繫她,但對方在幾個月後,回了一句“噁心不噁心”,頗使他受到打擊。
胡波給自己取筆名為“胡遷”,寓意在寫作這件事上要永遠像候鳥一樣不停地遷徙。除了喜歡養貓,他還喜歡喝啤酒,但很少喝到酩酊大醉;創作時抽菸比較凶,桌頭的菸灰缸經常會溢出來;此外,除非出席正式社交場合,他平常只穿黑白灰的衣服;過肩的長髮要么用皮筋紮起來,要么乾脆用起了毛球的棒球帽遮住。
2017年10月12日,胡波在北京東五環一幢住宅樓的樓梯間裡自縊身亡,年僅29歲;10月18日,胡波的遺體告別儀式在北京市八寶山殯儀館舉行。
主要作品
文學作品
時間 | 書名 | 類型 | 出版社 | 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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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 | 《牛蛙》 | 長篇小說 | 九州出版社 | |
2017年 | 《大裂》 | 中短篇小說 | 九州出版社 | |
2018年 | 《遠處的拉莫》 | 中短篇小說 | 譯林出版社 | |
導演作品
時間 | 作品名稱 | 類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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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 | 《夜奔》 | 短片 |
2014年 | 《遠隔的父親》 | 短片 |
2016年 | 《井裡的人》 | 短片 |
2017年 | 《大象席地而坐》 | 電影 |
編劇作品
時間 | 作品名稱 | 類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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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 | 《夜奔》 | 短片 |
2014年 | 《遠隔的父親》 | 短片 |
2016年 | 《井裡的人》 | 短片 |
2017年 | 《大象席地而坐》 | 電影 |
獲獎記錄
獲獎時間 | 獎項名稱 | 獲獎作品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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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 台灣第六屆世界華文電影小說獎首獎 | 《大裂》 | 獲獎 |
人物評價
胡波就像古時的書生,清秀,又有些淡淡的憂鬱,雖然身高189cm,但他給人的感覺並不威猛,皮膚白皙,笑起來一排白牙整整齊齊。胡波很純粹,不屑世俗的部分,但有時這會給人一種感覺,他的思路里只有他自己,和其他人、這個世界沒關係(《新京報》、邵青評)。
胡波的文字散發出一股迷人和離奇的氣息。在寫小說《牛蛙》時,可以看到他的文學語言相對粗糙一點;到寫《大裂》時,他的語言質感有一個很高的變化,從技巧、個人風格的層面來看,他的完成度已經非常高,語言或意象的提煉,整個的表達度也都非常成熟(王小帥、水鬼、綠妖評)。
在電影《大象席地而坐》中,胡波以極大的同情心追蹤角色所遭遇的冷漠、忽視、拒絕和暴力,似乎這幾個角色是他自我的幾個分身,用電影對環境進行悲觀的盤點(Teresa Vena評)。
胡波的文字語言非常流暢,並提供了一種“浸入式的體驗”。他是一個很溫和的人,話不大多,但是有時候會出現很有趣、奇怪的幽默感。他很有禮貌,個性很善良,有時候單純、天真,對世界有一種小孩子似的純真的信仰,但這和他的寫作特質竟如此不同和矛盾。胡波的故事主角總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鬱郁不得志的小人物,是那些被侮辱與被損害的,字裡行間充滿了一望無際的絕望,頹喪的氣息壓得人喘不過氣。他和普通人是反著來的,把惡意或者黑暗的一面放在作品裡,生活里的他卻是溫和、害羞、甚至陽光的一個形象。胡波是一個在小說裡面很坦誠的人,他對自己的剖析或者袒露到了一種相當勇敢的地步,這種坦誠和勇敢,是大多數人都不具備的。胡波喜歡在他的作品中直陳觀點,按照文學創作傳統,這似乎不算是一種高級的寫法,但其出色之處卻在於,他能說服讀者,讓他們喜歡聽他說這些很喪的話,能揭示出一些不坦誠、不勇敢之人無法看到和抵達的黑暗之處(王抗抗、黃麗群、張悅然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