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羅廣斌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重慶
- 出生日期:1924年
- 逝世日期:1967年2月10日
- 職業:作家
- 主要成就:合著革命回憶錄《在烈火中永生》丶長篇小說《紅岩》
- 代表作品:《紅岩》
- 性別:男
生平經歷,家庭概況,入獄前後,悲劇人生,其它,主要著作,
生平經歷
因長篇小說《紅岩》在全國的巨大影響,羅廣斌作為作者之一,又是重慶“11.27”大屠殺倖存者,自然而然也成為青年們崇拜的英雄。
但是那時他的日子並不推選他為訪日代表,被重慶市某些人以“歷史問題有個別疑點”為由否決;第二年共青團召開九大準備安排他為團中央委員候選人,也因同樣理由被否決。
在階級鬥爭“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的年代,羅廣斌當年在大屠殺之夜從獄中脫險的經歷,正好構成了讓人不放心的歷史疑點。
1948年由於叛徒出賣在成都被捕,先後被囚於重慶渣滓洞、白公館集中營。
1949年11月27日在敵人大屠殺時從白公館越獄脫險。新中國成立後曾任“烈士資格審查委員會”委員、共青團重慶市委常委兼統戰部長。曾與劉德彬、楊益言合寫《在烈火中永生》等小說。
1958-1961年與楊益言合著長篇小說《紅岩》,小說出版後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反響,深受讀者喜愛,先後發行350萬冊,並翻譯成英、法、俄、日等19種外文發行。
“文化大革命”中該書被誣衊為“叛徒文學”成為禁書,1967年2月5日,紅衛兵闖入羅廣斌家將其綁架,5天后羅廣斌在關押地墜樓身亡,時年43歲。
家庭概況
羅廣斌出世時,父親在川大法學院任訓導,畢業於法政學校的母親,在高等法院工作,父母均系國民黨員。
大哥羅廣文早年入日本士官學校,學習軍事,回國後參加國民黨軍隊,是國民黨第七編練區司令,統率17萬大軍,負有國民黨西南防務重責。羅家聲勢顯赫,田產富庶,在洪雅縣每年收入過千石,成都收入約百石,另有房產三處。羅廣斌從小生活在非常優裕的環境中,被家人溺愛,未嘗過生活的愁苦滋味。
1939年2月,為躲避空襲,羅廣斌隨父母暫時遷居到洪雅縣城,就讀於洪雅縣中學。他喜歡文學,愛讀歐洲古典小說,少年早熟。
1940年,讀國中四期的羅廣斌與同學牟學蓮產生戀情,羅廣斌異常執著,這時他還不滿15歲。他被匈牙利作家尤利巴基在《秋天裡的春天》中描述的純潔愛情打動,渴求真摯的情感。單純的羅廣斌認為家人非常愛他,一定會理解他,但家人知道他與家道中落的商人女兒的戀愛關係後,堅決反對,原因不是因為他早戀,影響學業和成長,也不是嫌牟學蓮的人品才貌,唯一的理由是“門不當戶不對”。母親斬釘截鐵地說:“我們家的子弟,不能作商人的女婿,就是我們不管別人也要說閒話,罵我們家教不嚴”。這個保守的封建家庭對追求自由的羅廣斌非常嚴厲、專制。為切斷羅廣斌與牟學蓮的關係,父親中斷羅廣斌在洪雅的學業,將他帶回成都,並對他的一切行動進行嚴密監視。
從1940年到1943年,羅廣斌在家裡度過了三年囚徒式的封閉生活,三年的禁錮並未鎖住他對生活的熱情,對自由的嚮往,卻加深了他對家庭的不滿,對腐朽的憤恨。
羅廣斌逐漸看清封建家庭和封建社會的毒惡,看清封建勢力對年青人的專橫控制和壓迫。戀愛遇到的巨大阻力觸動了羅廣斌性格中的叛逆因子,他渴望掙脫樊籬。為追求自由與平等,他與家庭抗爭,甚至與父親打了一架。
正當羅廣斌與家庭的矛盾激化,但又苦於無法找到重獲自由的出路,而陷入痛苦時,他遇到了同鄉馬識途(西南聯大地下黨組織負責人),馬識途同情他的遭遇,支持他的反抗精神,並真誠地告訴他:“戀愛是年青人的權利”。在馬識途的幫助下,羅廣斌對個人戀愛與家庭情感的矛盾衝突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他認識到為追求個性解放,獲得自己應有的權利,只有一條路:離開令人窒息的家庭,呼吸新鮮的空氣,尋找新的人生坐標。
1944年初,羅廣斌跟隨馬識途到昆明西南聯大附中學習。在這裡,他受到革命思想的薰陶,並經過“一二·一”學生運動的鍛鍊,認識到“血是仇恨的種子”,影響了他的世界觀和價值觀,使他從追求個性解放和婚姻自由的狹小天地里走出來,投身於人民解放和民族解放事業。在西南聯大附中的學習生活,是羅廣斌人生的轉折點,他擺脫家庭的束縛,走上革命道路,找到為之奮鬥終生的理想和信念。
入獄前後
1948年9月10日,羅廣斌在成都家中被捕。關於他被捕的原因有幾種說法:
一種說法是被冉益智出賣的,羅廣斌脫險前一直持這種觀點,因他在受審時,叛徒冉益智(地下黨重慶市委副書記)勸降羅廣斌,並提及他的入黨自傳是用綠色稿簽寫的,有十幾頁,羅廣斌聯想到自傳清楚地寫明馬識途是自己參加革命的引路人,因此認為是敵人借用馬識途的名義誘捕自己,判定被捕是因冉益智出賣同志造成。
一種說法是羅廣斌的母親不謹慎,把他回家的訊息告訴查戶口的人,並央求保護,被特務偵察到,第二天就被捕了。
一種說法是羅廣斌的哥哥知道他回家,怕他鬧事闖禍,因而讓特務頭子徐遠舉把他抓起來加以管教,但提出要求:必須確保羅廣斌的生命安全。
1948年3月1日,羅廣斌赴秀山前,重慶地下黨組織經過較長時間的考察,由劉國志、江竹筠介紹羅廣斌入黨,候補期9個月,其工作關係屬於市委副書記冉益智領導的學運系統,劉國志曾將羅廣斌的入黨自傳交給冉益智。按地下黨組織的紀律,領導成員對各自領導的組織和人員的具體情況,一般是互不通報的。但市委書記劉國定心多手長,他從冉益智那裡看到羅廣斌的自傳,知道羅廣斌入黨之事。
1948年4月,劉國定、冉益智相繼被捕叛變,並競相出賣川東地下黨組織。劉國定搶先一步,供出羅廣斌的身份;冉益智也將羅廣斌參加革命的情況和盤托出。西南長官公署二處處長徐遠舉得知羅廣斌是國民黨第七編司令羅廣文之弟,於是將羅廣文約到重慶城內老街慈居西南長官公署二處處長辦公室。
徐遠舉將羅廣斌參加革命的詳情告知羅廣文,並向其保證不傷害羅廣斌的性命。羅廣文怕弟弟鬧事闖大禍,明確表態,同意徐遠舉派人逮捕羅廣斌,幫助家人管教他,並告訴徐遠舉:家庭對弟弟太溺愛,他非常調皮,到處亂跑,家裡對他已無可奈何,他已回家,住在成都家中。
徐遠舉得到羅廣斌在成都的訊息後,立即派重慶綏靖公署偵訊科科長左志良於1948年9月5日由渝乘飛機至蓉。左志良抵蓉後,經過幾天的偵察和周密安排,決定於1948年9月10日開始逮捕羅廣斌的行動。
1948年9月10日上午,一個商人模樣的人來到羅家找羅廣斌,他聲稱帶來一封署名為“馬”的信件,需要親自交給羅廣斌。碰巧羅廣斌與馬識途約好1948年9月10日左右聯絡,此事除他們倆人外,沒有第三人知道,因此,他對署名“馬”的信件深信不疑,出門取信,被捕。
羅廣斌被捕後,在成都稽查處被關押了十多天。他的父母到監獄看他,勸他不要再堅持,共產黨是沒有出路的,希望他回歸家庭,被羅廣斌拒絕。9月下旬,左志良押解羅廣斌,由成都坐飛機轉到重慶,先後將羅廣斌關押在渣滓洞和白公館看守所。
悲劇人生
《重慶晚報》載文介紹說:文革伊始羅廣斌等作家就向全市發表公開信成立戰鬥小組,參與造反奪取了市文聯領導權,在市級機關團體幹部中最早造反。
1966年8月底,市文聯職工郭青等發起成立造反派組織‘紅衛兵戰鬥小組’,當時羅立刻表示堅決支持並說:怕什麼,最多是坐監牢,掉腦袋,全家打成反革命!”摒棄文革的極左思潮,我們從羅廣斌這席話中似乎又依稀看到了當年參加地下鬥爭時那個熱血青年的風采。只可惜,這次的獻身決心從開始就走錯了路,這是令我們為之無限惋惜的地方。
文革中上海造反派“一月奪權”被中央肯定,各地紛紛聞風而動。重慶造反派內部在奪權問題上產生嚴重分歧。因此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1967年1月31日,矛盾終於一觸即發:支持奪權的北航紅旗駐渝紅衛兵率先拋出了批判羅廣斌的文章《羅廣斌很像革命造反派內部的定時炸彈》、《我們為什麼要揪羅廣斌》,攻擊他的帽子一頂接一頂:“周揚黑線上的人物”、“與黑幫分子沙汀、馬識途等關係十分密切”,“重慶文藝界最大的鐵桿保皇分子”,“山城頭號政治大扒手”……
在民眾組織兩派公開決裂時,羅廣斌在選擇站到其中一方的同時,也深深陷入派性鬥爭。
1967年2月2日,重慶紅衛兵革命造反司令部發令抓捕羅;2月5日,建工學院紅衛兵將羅從家中綁架並抄家;2月8日,奪權方的重慶市革聯會宣告成立;2月11日,宣布市文聯等反奪權組織為“反革命組織”、“保羅(廣斌)組織”,勒令解散……
1967年2月10日就傳出羅廣斌在關押地墜樓自殺的訊息。
當年看守羅廣斌的人說,羅廣斌實在是不堪忍受連續幾十小時的精神折磨而跳窗而死。
羅廣斌當時被關押於大坪馬家堡後勤工程學院,審訊者要他必須認真交代1949年‘11·27’如何被特務放出監獄。
從5日被綁架到9日深夜,連續幾十個小時不間斷輪番逼供,羅廣斌一支接一支吸菸,還將清涼油塗在煙上,神態異常疲憊痛苦不安。這樣徹夜不眠到了10日早上,羅廣斌端著洗臉盆被押到3樓廁所打水洗臉,趁人不備他爬上窗台,高呼“毛主席萬歲!”後跳下,墜地後撞在台階石梯上,當場死亡。
其它
死亡之謎眾說紛紜
關於羅廣斌的死因,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是畏罪自殺還是以死抗爭?是謀殺還是逃走時不慎墜樓?……文革中這幾種說法曾被造反派對立兩方炒得沸沸揚揚。最後卻被江青一錘定音說:羅廣斌是“叛徒”、“反革命”。那個瘋狂的女人在會上表態說:“羅廣斌是羅廣文的弟弟,有人替他翻案,我們根本不理他。華鎣山游擊隊,根本糟得很,叛徒太多了。” —— 一時間“華鎣山游擊隊叛徒很多”、“川東地下黨叛徒很多”的傳言廣泛傳播。這說明迫害羅廣斌並不是鬥爭的終結,而是又一場政治迫害的開端。更多的人命運在一個女人的一番信口開河之後,徹底發生了改變。羅廣斌的命運確實是一個時代的縮影。回顧往事,我們似乎可以觸摸到那個荒唐年代的氣息。直到1978年秋天,羅廣斌骨灰安放儀式在重慶隆重舉行,至此冤案才得以昭雪。
1949年11月27日,國民黨特務在重慶秘密監獄渣滓洞、白公館製造了駭人聽聞的“11.27”大屠殺。羅廣斌在那場屠殺中幸免於難。在1949年12月25日,也就是重慶解放第25天,羅廣斌同志向黨組織交上了長達幾萬字的《重慶黨組織破壞經過和獄中情形的報告》。“獄中意見”是《報告》中的第七部分,共八條,因此稱為“獄中八條”。
這是獄中革命者預見到國民黨政權在潰敗前夕很可能實行瘋狂的大屠殺,他們有話對黨講。“獄中八條”就是披瀝赤誠的訴說,是集體意志和智慧的結晶。他們商定,如果有人能夠活著出去,一定要把獄中同志集體討論的意見向黨匯報。而羅廣斌就光榮地完成了這個任務。他傳遞出來的“獄中八條”主要內容如下:
一、防止領導成員的腐化。
二、加強黨內教育和實際鬥爭的鍛鍊。
三、不要理想主義,對上級也不要迷信。
四、注意路線問題,不要從右跳到“左”。
五、切勿輕視敵人。
六、重視黨員特別是領導幹部的經濟、戀愛和生活作風問題。
七、嚴格進行整黨整風。
八、懲辦叛徒特務。
事隔50多年重溫這“獄中八條”,仿佛就是針對今天的現實而寫的。白色恐怖時期,考驗革命者的是生死關、毒刑拷打關、威逼利誘關。和平年代、市場經濟時期,考驗共產黨員的是名利關、權力關、情色關。意志薄弱者過不了這些關,在生死考驗面前叛徒要顯露原形,身處花花世界腐敗分子要打敗仗。
這就是我佩服羅廣斌、懷念羅廣斌及其戰友的理由。我認為,羅廣斌和他的同齡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不應該忘記的。
主要著作
至今,小說《紅岩》被譯為多國文字,發行量高達千萬冊,成為中國發行量最高的作品。
《紅岩》是以描寫重慶解放前夕殘酷的地下鬥爭,特別是獄中鬥爭為主要內容的長篇小說;人民解放軍摧枯拉朽的勝利進軍和反動派的垂死掙扎,是這一時期的特點;小說把反動派在全局上不可逆轉的覆滅命運,與局部上的氣勢洶洶,瘋狂鎮壓;把革命事業全局上的輝煌勝利,與革命者個人的悲壯犧牲,辯證地統一起來。
作為小說《紅岩》作者之一的羅廣斌,他的人生歷程也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