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用書

程用書

程用書,原名孫化中,1917年8月出生於含山縣運漕鎮。1934年,從從黃麓師範畢業,考至西安軍官學校學習。1939年5月,加入中國共產黨,擔任運漕黨支部書記。1943年2月,由於叛徒的出賣,程用書被捕。1943年3月23日,在運漕鎮英勇就義,年僅25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程用書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日期:1917年8月
  • 逝世日期:1943年農曆2月22日
  • 畢業院校:黃麓師範
  • 出生地含山縣運漕鎮
用血書寫的名字,幾度坎坷覓新途,與魔鬼打交道,血染的風采,

用血書寫的名字

在裕溪河畔,古鎮運漕,兩岸芳草萋萋,街巷燕子聲聲,每當此時,沐浴著融融春風的市民,心中總是湧起一股難以壓抑的惆悵和深情的思念,腦海里總是浮現出一位親人的形象和他壯烈殉國的情景,沉浸在對他的緬懷回憶之中,呼喚著那用鮮血書寫的名字——程用書。
程用書
程用書

幾度坎坷覓新途

17歲時他剛從黃麓師範畢業,正遇國民黨橫徵暴斂、抽丁抓夫之時,而程用書因有兄弟5人,又居其長,自然難逃,被強抓入役。不久,因他具有高中文化程度,遂送至西安軍官學校學習。
1937年,“盧溝橋事變”爆發,“八·一三”日軍大舉進攻上海,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正在學習的程用書,目睹金甌破碎,河山帶血,心潮難平。在該校愛國青年抗日呼聲不斷高漲的影響下,程用書隨同部分校友調至上海,投身保衛大上海的戰鬥。但是,由於蔣介石集團堅持片面抗戰路線,實行消極防禦的戰略方針,該部終因孤軍作戰而潰敗。同年冬,程隨軍撤退到蘇州整訓。此間,程用書已覺國民黨無抗戰誠意,古人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大敵當前,不去前方抗日,而在後方整訓,豈不是“天橋的把式,只說不做”。於是他稱病告假,回到家鄉。
程用書在家閒住期間,耳聞亡國之輿論,目睹民怨沸騰之狀,憤然而起,衝破家庭的羈絆,參加了地方保全隊。不久,和一群血氣方剛的青年,襲擊了位於無為、含山、和縣三縣交界處的三汊河敵人,雖然打死了幾個日軍,出了一口氣,但終因寡不敵眾,敗下陣來。後來的事實又使他認識到,這些國民黨的地方武裝也並非是真正的抗日。
1938年春夏之交,正當程用書為報國無門,救國無路,羞愧難言之時,忽聽說無為東鄉有新四軍在活動,是專打鬼子的。於是,抱著闖一闖的念頭,他來到無為縣陡溝區沙壩村親戚家探視真假,很快結識了中共無東區(即三區)區委書記王亦龍。王亦龍也十分喜愛這個有文化、有志氣的青年。
為提高他的覺悟,經常與他挑燈夜談、促膝談心,講中國共產黨的性質和任務,講國共合作和黨的抗日政策,講新四軍的官兵平等、英勇善戰和節節勝利的戰鬥故事,這些聞所未聞的新思想似新鮮的血液注入了他的靈魂。
1939年5月,經王亦龍介紹,程用書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接著,組織上決定他返回運漕鎮,擔任運漕黨支部書記。他歷經坎坷之後,終於走上了真正的救國救民的人生之路。

與魔鬼打交道

運漕,乃裕溪河畔之重鎮,交通方便,經濟繁榮,素有“小蕪湖”之稱,又常是商賈巨戶、三教九流出沒之地,社會情況極為複雜。根據黨的指示,程用書以教書為公開職業,採取交朋友、拜把子、拉關係等方式,和偽區長建立了 “友情”,打入偽區政府,擔任了偽區員,藉以取得合法身份,進行黨的活動。
一次,為解決我軍印刷公文和宣傳用紙,他聯絡了幾個同志,在夜深人靜偽官員都已熟睡之時,悄悄打開偽區政府的後門,採取裡應外合的方法,把白天都已觀察好的油印機和一部分紙張運出來,迅速用小船運往臨江辦事處駐地。第二天又機警地躲避了偽區政府的查問。1941年5月,無為縣抗日民主政府成立後,皖中的抗日鬥爭形勢發展更為迅速。為宣傳黨的抗日統一戰線政策,打擊日偽奸特的破壞活動,10月的一個夜晚,程用書和(小)刁筠壽、張在中潛到運漕西街的偽含山縣政府門前,張貼《新四軍無為人權保障條例》。他們一人在前探路,看看是否有人,用暗號聯繫後,第二人即上去刷好麵糊,接著第三人就迅速將布告貼上,旋即離開。就這樣接二連三地將布告貼在運漕鎮的大街小巷。第二天一大早,運漕偽區警署發現後,大吃一驚,唯恐其擴大影響,立即驅逐圍觀的居民,撕下布告。
程用書以教書為職業,以偽區員的合法身份,經常衣冠楚楚,落落大方,往來於日偽軍駐地,穿梭於魔鬼之間,談笑在杯盞交錯的酒宴席上,博得了敵偽人員歡心,甚至應邀列席一些會議。這年深秋,程用書在一次會上得知日軍要到無為縣陡溝區一帶清鄉的訊息後,表面上顯得若無其事,可內心卻焦急萬分。會後立即派了兩位同志,星夜渡河,奔赴陡溝,匯報敵情。區委得悉後,迅速轉移,使得敵偽清鄉撲空,狼狽而回。
程用書在與魔鬼打交道的過程中,機智、巧妙地領導支部開展黨的各項工作。街道上,日軍據點的四周,都有身著破爛衣服,以擦皮鞋、擺地攤為掩護的我地下工作者,為聯絡臨江與和含的交通,戰鬥在敵人眼皮底下。由於使敵偽的清剿計畫落空,物資被截,時而還有士兵失蹤,惹得他們的上司十分惱火。於是,對程用書頓生疑竇,但礙於偽區長面上而又沒有確鑿的證據,一時不好動手。為此,一天夜裡,幾個日偽軍帶著翻譯和“十一號”特務,突然闖入程用書家,以查戶口為名進行搜查。對此,程用書早有警惕。當日軍打門時,他若無其事,應聲起床,利用穿衣和走路時間,順便檢查一下檔案和一支八音槍的收藏情況,隨即神情自若,慢步去開門。敵人很不耐煩地竄進屋內,一面問這問那,一面東尋西找,結果一無所獲,悻悻而去。

血染的風采

敵人的突然盤查,雖說一無所獲,然而程用書深知,敵人已注意到自己了,往後的工作將會更加艱難。黨組織也十分關心他的安全,擬調他去外地工作。程用書說,我是運漕人,情況熟,何況我還有個教書的職業,敵人一時還不能把我怎么樣,還是讓別的同志先走吧。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個披著抗日外衣的傢伙投入了敵人的懷抱,出賣了程用書。1943年2月一天,一群惡魔直衝程宅,破門而入,其中一個日軍小頭目指著程用書鼻子說:“你的,大大的馬虎子(即新四軍)!”程用書極其冷靜而又怒火滿腔回答:“我是教書先生,不知什麼是‘馬虎子’!”瘋狂的敵人豈容分說,將他一家三口全部抓去,關在運漕鎮東街美孚洋油站。在牢房裡,程用書預感到凶多吉少,便囑咐妻子,一定要守口如瓶,只說自己是良民,丈夫是教書先生。寧可死我一個,也不能暴露組織。
第二天上午,敵人把程用書從大油罐里拖出來,先用棍棒毒打,然後施以酷刑,逼他供出運漕共產黨的組織,程用
書咬緊牙關,以“不知道”的回答和一言不發的沉默,抗擊敵人的審訊、拷打。下午,兇殘的敵人又將他全身倒掛在大油罐架上,澆灌辣椒水,直至鮮血從鼻孔、口腔嗆出,然後再用冷水澆潑,繼之用刑。如此輪番地對程用書進行滅絕人性的折磨,使其幾次昏死過去,幾次甦醒過來。儘管如此,程用書始終以一個共產黨員的鋼鐵意志,堅貞不屈,怒目而視。敵人在酷刑用盡之後,再也無計可施。
1943年農曆2月22日,運漕上空烏雲淹沒了曙光,寒風捲去了熱鬧的市面,數千鄉親早早佇立在街道兩旁,等待著目送一位抗日英雄。
下午3時,奄奄一息的程用書被手銬腳鐐,在日偽軍的“簇擁”下,步履艱難地走著。鐐銬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發出鏗鏘有力的叮噹聲。程用書昂首挺胸,向親愛的鄉親報以勝利的微笑,人們也一一點頭致敬。
這一切使敵人膽顫心驚,迫不及待地放出幾條大狼狗,撲向程用書的胸部、腹部、背部、腿部......在一陣狂吠和狼嗥聲中,英雄的軀體被撕裂,鮮血染紅了大地。他吃力地睜開眼睛,用盡氣力對目不忍睹的鄉親們說:“大家不要在強盜面前流淚,不要讓敵人以為我們中國人是怕死的......”
聽到這低沉、有力的聲音,罪惡的子彈雨點般射出。我們的英雄倒下了,靜靜地躺在血泊中。
程用書犧牲時年近25歲。25歲,多么閃光的青春!程用書,用血書寫的名字,含山人民永遠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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