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穿

碑穿

在碑石上開鑿一個對穿的圓洞,以備拴騾、馬等牲畜之用。或墓碑之穿所以下棺。“穿”做成圓孔具有與圓本身寓意的關聯,有日月(碑穿)朗照,所謂追述“君父之功美”,則期盼君父“日月昭輝”、“永垂天地”的寓意。

就圓形的穿孔而言,遠古器物如玉琮、玉璧等中間都是圓形的孔,其寓意與“天圓地方”等多有牽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碑穿
  • 外文名:The monument to wear-
  • 來源:《古代碑帖鑑賞》
  • 用途:以備拴騾、馬等牲畜;下棺;法象“天圓地方”等
簡介,演變,釋義,搬運下棺,法象“天圓地方”,其它,傳說,

簡介

碑穿,在碑石上開鑿一個對穿的圓洞,以備拴騾、馬等牲畜之用,這個洞孔即稱“碑穿”,多見於周代的早期無字碑。----《古代碑帖鑑賞》 費聲騫 詳解圖示 :漢代袁安碑。或墓碑之穿所以下棺。
碑穿
漢代《袁安碑》碑穿

演變

中國古代碑之“穿”起於東漢延續於魏晉南北朝,漸次消殆於隋唐。其開始的形式與內涵寓意是明確的,且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徵。至後來再以實用功能或其它形式復出,其反映出設計功能與形式相互牽制的普遍規律。
漢代
漢碑碑之“穿”是具有時代識別性的一種形制。漢之後,碑之“穿”漸次消弭,其中所包含的寓意歷代多有解釋。就碑的形制而言,碑之“穿”雖不是以後碑的結構的核心要素,但作為漢碑設計中的一種特殊存在,其形式和寓意,皆有特定的解釋空間。
碑穿
《孔謙墓碑》
“穿”之形制,經歷如下軌跡:從漢碑之“穿”這具有時代標識意義的當然形制,漸漸變為象徵式的,至基本消除而後又在實用的需求下“復出”的路徑。概括說來,漢碑之穿的發展與消弭,其一是與技術的發展密切相涉,其二又與文化內涵的語義轉變相關聯,受歷代審美、習俗等一系列因素的牽引。就技術因素而言,漢碑之“穿”有“引縴”(即穿引下棺槨繩子)之用,其時的碑“穿”,起到的是滑車類機械構件之一的實用功能。其時,碑“穿”又與“圓”的寓意相涉,逐漸轉化為漢碑一種典型形制。漢以後,碑之“穿”這種形制隨著穿之寓意的漸次消殆,技術演進與碑的體量等因素的變化,“識日影”、“引轆轤”之實用功能居後。尤其是在實際碑的形制演變中,“碑額”的視覺中心位置越來越重要,穿的位置往往影響碑的字型與紋飾的安排,在平面布局上不利於字型及圖像的經營。進而穿的形制被漸漸弱化,從形制中逐漸消失。另一方面,隨著漢代以後碑的體量越來越大,在搬運過程中,為實際搬運之便和系扣之需,穿作為形制的一種“輔助”復又出現,甚至,漢碑之“穿”還作為一種“復古”情結在一些碑刻中間或出現。這些軌跡,生動地體現了設計功能與形式發展的相互辯證關係。
碑穿
《魯孔子廟之碑》
東漢墓碑皆有穿,而在更早的西漢未見。以此看,碑在形成初期,“穿”在形制中還不是有機組成的部分。實地考察和歷代圖像資料可證,漢碑穿孔的位置高低、形狀大小並不整齊劃一,但一般多在碑額的額題之下、碑身的碑文之上,起到分界碑額與碑身的作用。
碑穿
孔廟《歸德橋碑》(唐代),“穿”是一種“復古”情結

釋義

搬運下棺

“穿”多為圓形的孔,方孔者僅見今存曲阜少昊陵附近的宋代之《萬人愁碑》等極少數例,且《萬人愁碑》等之方穿只是為了搬運時系扣之便。
碑穿
《袁安碑》
碑"穿"是對術柱下棺穿孔(引繂功能)的一種模仿。

法象“天圓地方”

關於穿的解釋,清趙翼《陔餘叢考》引唐代封演《封氏聞見記》、孫宗鑒《東雜錄》、李綽《尚書故實》等書,認為“古碑皆有圓空,蓋本墟墓間物,所以懸窆者”。“漢去古未遠,猶有豐碑之遺象。”清王芑孫《碑版文廣例》解釋:“墓碑之穿所以下棺……漢碑類皆有之。其穿外有暈,其暈繚繞或即自穿中出,或別從穿外起,尚存古制引縴之意。”王芑孫所言,就碑穿其象徵性內涵進行了思辨,雖然結論不確(就是當今的資料也不能完整解釋“穿”的內涵)。但是,秦漢前中華文明的發展已經相當精深,所見器物如陶器、青銅器、玉器等形制大備,內涵深廣。到碑興起之際,而且作為或立之宗廟、或立之廟堂、或立於墓葬之碑,大膽推論其有特殊的、甚至神聖的含義,是可以成立的。僅僅簡單地用下棺之碑之“穿”、“引縴”的功用解釋顯然不太確切。也不適應漢代“天人相應,天人一體”等主流意識。以至那時,大凡人造物,幾乎都要與“天人相應”牽涉,試舉幾段:
“王者造明堂,上員( 圓) 下方,以象天地。”“( 宮室) 體象乎天地,經緯乎陰陽,據坤靈之正位,放太紫之圓方”。李賢註:“圓象天,方象地。”
“( 琴) 前廣後狹,象尊卑也。上圓下方,法天地也。”
“圓蓋象天,方輿則地。輪法陰陽,動不相離。”
以此看,把帶有神聖意義的碑作成圓首、方座,顯然也是法象於“天圓地方”的產物。碑之圜(圓)首象天,而穿則意謂著日、月。穿上方的暈紋,象徵著日月光環。唐裴駟《史記集解》引孟康說:“暈,日旁氣也。”《說文》:“暈,日月氣也。”以此描述,半圓(碑首)的天穹下,有日月(碑穿)朗照,所謂追述“君父之功美”,則期盼君父“日月昭輝”、“永垂天地”的寓意,還是明確的。
就圓形的穿孔而言,遠古器物如玉琮、玉璧等中間都是圓形的孔,其寓意與“天圓地方”等多有牽涉。“圓形”在中國不僅僅是一種造型,他含有宇宙觀和哲學觀的意識形態領域的認知,“圓”之意蘊在中國源遠流長。《說文》:“圓,全也”。《呂覽審時》:“圓乃豐滿也。”《康熙字典》:“圓即圓滿、周全、完備等之意。”《易經·系卦辭傳五》有“圓而神,方以智”之說,更賦予方圓思辨的哲學意象。再如八卦太極圖,一個由黑白二魚盈滿閉合的圓,囊括了宇宙的一切變化夤緣和萬物相輔相成的方正本質。對於碑之穿而言,既然圜首與天之象徵有關,穿與日月有關,暈紋也有過祥雲繚繞等解釋,“穿”做成圓孔具有與圓本身寓意的關聯,也可以是合理的推論。

其它

當代學者則在質疑古代文獻的基礎上提出了"模仿神主","象徵日月","模仿玉圭"等新見。"穿"為漢代墓碑之必有形制(頌德紀功碑則不能有),在喪葬信仰中還象徵了供靈魂穿越的通道。理解碑穿,應該將之置於整個漢代石刻畫像系統中,並將其視作漢代信仰世界的一部分,才能庶幾近其意義核心。

傳說

繁城獻帝廟所在的讓王台上,巍然聳立著兩通高大的石碑,她就是舉世聞名的國家重點保護文物——漢魏受禪碑(又稱三絕碑),是專記載留傳東漢末年漢魏受禪這一重大事件而立的。每通碑高3.4米,寬1.1米,厚0.32米,總重量有4噸多重。這兩石碑的形狀就象古代大臣朝見皇上時持的玉版,在三解形的碑下方與碑銜接的地方各有一個直徑約20厘米圓孔,學名叫碑穿。要說這碑穿的來歷,還有一段有趣傳說。
相傳,當年受禪大典舉行以後,曹丕為了宣揚自己的功德,就提出要在讓王台上獻帝行宮大殿正門前立兩通石碑,做為永久紀念。皇帝一言既出,大臣們立馬行動起來。那王朗不惜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引經據典,連熬好些夜,總算把碑文寫好了。接下來,就是找尋合適的石料和刻碑了。曹丕就把這項任務交給了梁鵠鐘繇。梁鵠當時的漢隸八分書寫得出神出化,登峰造極,無人可比。鐘繇與梁鵠相比不僅書法藝術不相上下,更可貴的他有一手刻碑的絕技。接受任務後,他兩個帶人在方圓千里內四處搜尋雕刻三絕碑的石材。經過幾個月的尋找,結果終於在禹縣登封一帶的深山找到了。於是,他們就人如聞龍象泣 來乾,先由梁鵠在碑上用硃砂書寫出《公卿將上尊號奏》全文。可能是由其它原因,“受禪表”碑則是由鐘繇書丹的。待碑文書丹完畢後,就由鐘繇雕刻了。據老輩人們說,當時鐘繇為了刻好這兩通石碑,就單獨跑到深山裡苦練了16年,待技藝達到爐火純青後才刻碑。費了好多年的辛苦石碑終於刻成了。可在當時的條件下,這么大的石碑,要把他從幾百里外運回繁城,又談何容易呢?這天夜裡,鐘繇、梁鵠正在為運碑的事發愁,朦朧中,忽然有一個巨人來到他們面前。只見那巨人身高超過一丈五,肩寬背闊,那巨人見到二人,就直爽地說道:”運兩塊石這有何難,只要把碑上鑽上圓孔,能穿下合適的扁,我一夜之間就能把它送到繁城。”說話直像洪鐘一般,立刻震得眾人耳畔轟轟作響。待他們緩過神來,那巨人已經不見了。抱著僥倖的心態,鐘,梁二人就連夜找來工匠,加班加點打鑽碑上的圓孔(碑穿),到第三天一切準備停當後,那巨人果然如約而來。他找了一要特大號的扁,一頭穿住一個碑孔,然後挑起這兩塊各重8000多斤的石碑化作一股輕煙向東南方向飛奔而去。到第二天天剛放亮的時候,他已經把大石碑運到了繁城。到立碑那天,曹丕就帶領文武百官在繁城舉行了降重的儀式。後來,人們為了紀念巨人挑碑的故事,就把碑上的圓孔叫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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