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經過,年表,離京始末,評價,
經過
“縱觀翼王遠征之後,歷時七載(由七年至同治二年翼王就義為止,其餘各部活動,直至同治十年未算),所過地域共十五省(蘇,皖,贛,浙,閩,桂,湘,粵,黔,滇,鄂,川,西康,陝,甘),行程約五萬餘里(翼王本軍約二萬里,石鎮吉,賴裕新,曾廣依,李福猷等部共約三萬五千里,餘部活動,及分化各部之回師未算),實為世界歷史上有數之長征。人類有此奇異偉大的活動,誠值得詳細記錄者。” ——簡又文(台灣)
太平天國天京事變結束後,石達開奉詔回天京,被軍民尊為“義王”,合朝同舉“提理政務”,但天王見石達開深得人心,心生疑忌,對石達開百般牽制,甚至意圖加害。為了避免再次爆發內訌,石達開不得已於1857年5月避禍離京,前往安慶。
1857年9月,天王迫於形勢的惡化遣使請石達開回京,石達開上奏天王,表示無意回京,但會調陳玉成、李秀成、韋俊等將領回援,並以“通軍主將”身份繼續為天國作戰。此後,石達開前往江西救援被困的臨江、吉安,擁戴他的安徽太平軍將領大都留守安徽。因沒有水師,無法渡過贛江,救援行動失敗,石達開又於次年進軍浙江,並聯合國宗楊輔清進軍福建,欲開闢浙閩根據地,與天京根據地連成一體。
浙江是江浙皖清軍的主要餉源,為阻止石達開攻浙,清廷急調各路兵馬增援,最終不得不命丁憂在籍的曾國藩重任湘軍統帥,領兵入浙。太平軍在浙江取得許多勝利,但江西建昌、撫州失守後,入浙部隊失去了後方,協同作戰的楊輔清又在被天王封為“木天義”後從福建撤軍,為免四面受敵,石達開決定放棄攻浙,撤往福建,後又轉戰到江西。石達開建立浙閩根據地的努力雖因內外矛盾以失敗告終,卻牽制了大量清軍,為太平軍取得浦口大捷、二破江北大營、三河大捷等勝利創造了有利條件。
是冬,石達開經與部將會商,決定進攻湖南,取上游之勢,再下趨湖北,配合安徽太平軍作戰,並伺機分兵入川。1859年春,石達開自江西起兵入湘,發動 “寶慶會戰”。彼時湘軍正計畫分兵三路進攻安慶,聞石達開長驅直入湖南腹地,軍心全線動搖,只得將因勢利導,全力援湘。面對湘軍的重兵馳援,石達開孤軍作戰,未能攻克寶慶,被迫退入廣西休整。
1861年9月,石達開自桂南北上,於1862年初經湖北入川,自此,為北渡長江,奪取成都,建立四川根據地,石達開轉戰川黔滇三省,先後四進四川,終於1863年4月兵不血刃渡過金沙江,突破長江防線。5月,太平軍到達大渡河,對岸尚無清軍,石達開下令多備船筏,次日渡河,但當晚天降大雨,河水暴漲,無法行船。三日後,清軍陸續趕到布防,太平軍為大渡河百年不遇的提前漲水所阻,多次搶渡不成,糧草用盡,陷入絕境。為求建立“生擒石達開”的奇功,四川總督駱秉章遣使勸降,石達開決心捨命以全三軍,經雙方談判,由太平軍自行遣散四千人,這些人大多得以逃生。剩餘兩千人保留武器,隨石達開進入清營,石達開被押往成都後,清軍背信棄義,兩千將士全部戰死。
1863年6月27日,石達開在成都公堂受審,慷慨陳詞,令主審官崇實理屈詞窮,無言以對,而後從容就義,臨刑之際,神色怡然,身受凌遲酷刑,至死默然無聲,觀者無不動容,嘆為“奇男子”。
年表
1856年
10月初 石達開輕車簡從回天京排解,議止殺之計,韋昌輝欲害之,石達開縋城而出,家屬及王府所部盡皆遇害。石達開至安慶後,上書天王,請誅韋昌輝,為天王所拒,天王並下詔懸賞捉拿石達開。石達開乃號召各路,舉兵靖難。是時得悉陳玉成寧國失利,皖南告急,遂暫緩回京,率師以援寧國。
1857年
初,石達開提理政務,軍事上采守江西,反攻鄂皖,局面漸漸好轉。但為洪秀全所忌,先封安福二王,後連封洪姓王侯16人挾制翼王,乃至有加害之意。
1857年
5月底 石達開率所部隨從千人,離京至安慶,在安徽無為張貼《五言告示》,將被迫離京苦衷召告全國,並諄諭軍民“依然守本分,照舊建功名”“或隨本主將,亦足標元勛。”。
9月 天京形勢惡化,洪秀全罷安福二王,命人送義王金牌請石達開回京,是為石達開所拒。同月,石達開上書天王,提出由自己先赴援江西,鞏固上游,而後兵進浙江,同時令李秀成聯絡捻軍張樂行分擾下游,陳玉成韋俊等回師天京,以相互配合,解天京之圍,為天王所允。
1857年
10月 石達開兵進江西,克樂平,萬年。同月,洪秀全降石達開封號為“電師”(原為“聖神電”)
12月 石達開率兵援吉安,渡贛江受挫,退回撫州。同月,洪秀全取消所授“義王”封號,改回“翼王”。
1858年
7月 放棄攻浙,分兵進入福建。
8月 洪秀全分封五軍主將,實際已取消石達開“通軍主將’之職,石部受封的楊輔清率部撤出福建。
11月 石達開回師江西
1859年
1859年
5月-8月 與清軍激戰於寶慶,未克,被迫退入廣西。這是石達開遠征後第一次重大的軍事失利。
10月 攻克慶遠府,屯兵駐軍,操連士卒。
1860年
6月 撤離慶遠,進占賓州,上林,武緣等地。
1861年
年初 “殿左軍”頭銜被洪秀全取消。
7月 因投效之天地會將領叛變,放棄上林等地,退至貴縣。
9月 離開貴縣,西出橫州,兼程北上,經融縣,懷遠衝出廣西,進入湘鄂邊界,直趨四川。
1862年
1月30日 在湖北來鳳與先期入貴州四川的曾廣依部會師,全軍已再次發展至10萬人。
2月 克鹹豐,利川,17日進入四川。分別三路至涪州會師。
因敵軍有備,渡江不易,旋即放棄攻城,西進巴縣。
5月 進攻綦江,欲藉以攻重慶再渡長江。因內應暴露,敵軍有備,受挫後即停止攻城,渡赤水河,進入川南。
8月 回師川東,再次渡過赤水,進軍合江縣先市鎮,並在當地三渡赤水,於赤水河西岸大敗湘軍劉岳昭部。因清軍沿江重兵布防,沒有渡江機會,遂在合江四渡赤水,揮師東進。後在綦江縣東溪鎮召開軍事會議,做出分兵三路、繞道黔滇,至長江支流金沙江尋找渡江機會的戰略決策,史稱“東溪決策”。
10月 入貴州,長驅直入。分並兩路(後成為三路),以迷惑敵軍。
11月 石達開本部由雲南鎮雄入川,進駐橫江。
1863年
1月 清軍調集川滇湘軍多部,欲攻占橫江,以阻止太平軍搶渡金沙江。15日,雙方在橫江激戰,太平軍堅守22日,後因叛徒倒戈而被迫撤兵,退入雲南。
4月 石達開命分支李福猷部大張旗鼓東入貴州,各路清軍誤以為是其主力,紛紛追趕,另有四川清軍多部將川北地區的賴裕新部誤為主力予以追擊,15日,石達開率本軍三四萬人在未遇抵抗的情況下自米糧壩輕易渡過金沙江,兵不血刃突破長江防線。
5月 太平軍進占寧遠,四川總督駱秉章得寧遠戰報,始知石達開主力已渡江多日,急命諸軍回援,但除唐友耕距離較近外,它部遠不能及。太平軍經冕寧小路,14日進抵大渡河南岸與松林河交匯處的紫打地,此時北岸尚無一名清軍。太平軍造筏準備渡過大渡河,直下成都。率殘部6千人離開紫打地向東突圍,因被老鴉漩水勢所阻,突圍無望,石達開至洗馬姑清營談判。談判後,遣散4千人,餘2千人不繳械,移住大樹堡。當日,石達開率幼子及少數部將入隨楊應剛而行。後唐友耕強行奪俘,石達開等與2千人失去聯絡,後此2千人大多被殺。
6月27日 石達開在成都慷慨就義。
離京始末
史學著作都把石達開1857年5月底離京時帶走的隊伍人數略為誇大,一種說法稱帶走了近20萬人,另一說法稱有十餘萬人,更有不說具體數字,只說大隊人馬。因此,史學上稱石達開拉走大隊人馬,大鬧分裂,有意拆太平天國的台。事實上,史實並非如此。據清庭檔案中的何桂清奏摺所稱:
此文記載石達開渡江的時間與地點均不誤,但未說人數。然從石達開只在一個小鎮銅井渡江,而且一天之內就渡完了的情況看來,人數不多是明顯的。
“茲據無為州在籍教諭征煥等稟稱:五月十八日(即1857年6月9日)石逆由金陵帶其黨與數千,道經該州前往上游,到處張貼偽示,傳諭各賊。察其詞意,因洪逆疑忌過甚,懼害脫逃。”
此奏摺原件保存在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其中所說的“偽示”即石達開的《五言告示》也在多處發現,有案可查,絕非虛構。因此,我們就可以說,石達開離京時帶定的人數不過數千人,因為清方官員對於太平軍人數一般只會多報,不會少報。
9月,洪秀全在形勢和輿論雙重壓力下,罷免了安福二王,派人
民族英雄石達開
送“義王金牌”邀石達開回京主政,但石達開一則不相信洪秀全的所謂“誠意”,二則他一向對洪秀全進入天京後不思進取,只圖保東南一隅的做法不甚贊成,因此決定從此“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按照自己的戰略思想去指揮作戰。然而,儘管如此,石達開還是提出了一個折中的緩解局勢危急的方案---德興阿在給清帝奏章中提到這份奏章的內容,“令賊黨李壽(秀)成會合張洛行領數十萬賊分擾下游,又調賊黨陳玉成,洪仁常,洪春元,韋志俊,楊來清等各率數萬及五六千不等概回金陵,並欲赴援江西,竄擾浙江”。據德興阿奏報說,奏章上還有洪秀全的批覆。
10月5日,石達開率軍離開駐紮了四個月的安慶,這時他身邊已經從初時的幾千人陸續匯集成了數萬人的軍隊,都是因不忿洪秀全的所為而主動前來投奔追隨的將士。不過從上述奏章上看,由於調派至長江下游及回天京的軍隊甚多,再加上石達開的整個部署既然志在救援天京,當不可能從重要據點抽調重兵。以軍隊論,連說石達開將合朝好文武都帶走的《李秀成自述》本身也承認,翼王早在回天京時便“將打寧國之兵交與陳玉成管帶”,所謂“打寧國之兵”就是石達開帶回天京的靖難之師,是他在江西和安慶的精銳部隊的一部分。同樣,駐守句容一帶的軍隊也都是石達開的部隊,他為了顧全天京防務,也並沒有就近帶走。以將領論,除了陳玉成、李秀成、韋志俊等被指示援救天京外,安慶張朝爵、陳得才,無為朱鳳魁,彭澤賴冠英,潛山葉芸來,還有梁立泰,陳坤書,這些都是受石達開節制多年的舊部,也是安徽地方的主要將領,但他們都沒有跟隨石達開南下江西,其中如張朝爵、陳得才、葉芸來,陳坤書都是太平天國後期的棟樑之將。而跟隨石達開離開太平天國轄區征戰的將領中,著名者只有張遂謀,賴裕新,傅忠信,余忠扶等幾人而已,其中沒有一名侯爵,除石達開親族外,記載所知丞相僅一人,檢點也只有三人,後來遠征軍中被提拔起來的的名將朱衣點,彭大順,吉慶元,汪海洋,譚體元等,此時還都名不見經傳,如朱衣點在天京事變時還只不過是個“將軍”,是太平軍佐將中最低的一級。
評價
1987年四川涪陵太平天國學術研討會紀要 摘編
由重慶市太平天國史研究會、重慶師範學院太平天國史研究室、涪陵市建設委員會、涪陵市園林管理所聯合召開的“紀念石達開進軍涪州125周年學術討論會”於1987年6月11日至15日在四川省涪陵市軍分招待所舉行。到會的有來自北京,陝西,江蘇,安徽,廣東,廣西,四川,貴州八個省市的太平天國史專家及當地的史學工作者共60餘人。
對石達開的評價問題
對石達開的評價,比較一致的看法是:石達開在太平天圖前期建立了不朽的功勳,是一位農民起義的傑出領袖,太平天圖第一流的軍事家與政治家。他在後期的作為雖有缺點與失誤,仍不失為一位能夠推動歷史前進,對後世起激勵作用的值得紀念的英雄人物。
廣西社科聯梁寧副主席指出:石達開的離京遠征是避免再度內訌,是解決農民起義內部矛盾的一個創舉,不是分裂,不是背叛,而是為了在統一的旗積下開闢第二戰場。這是做了前人從未做過的事情,有功無過。過去對石達開的指責,頗受李秀成自述的影響,而這份自述有很多地方是不真實的。他又指出,石達開在歷史上所起的作用並不限於生前,而是及於後世。不僅辛亥革命時期許多革命志士受到石達開的鼓舞而投身革命,就連我們黨老一輩革命家中也有不少人----如朱德總司令----就是因為受到石達開的影響而毅然參加革命的。只有這樣比較全面地看問題,才能正確地評價古人。
寶雞師範學院姜秉正院長在發言提綱中指出,石達開在天京內訌的一切行動,包括興師靖難,不是加劇內訌,而是制止內江的惡性發展。他離京遠征,不是進行分裂,而是與天京本部勢成犄角,配合作戰。他捨命全軍,不是變節投降,而是舍已救人,客觀上也有好的效果,至少有四千部下得以存活,散流民間。因此,就石邊開後期所作作為的社會效果而言,是可以肯定的。
石達開進軍四川戰略的問題
比較一致的看法是:石達開始終以推翻滿請,光復祖國為目標。他進軍四川,企圖取得成都為根據地只是一個階段性的目標。而進軍涪州,則是為進取成都服務的,是一個更為短暫的階段性目標。他入川以後的戰略是運動戰,在進取成都以前無建立根據地的打算。他與清軍在四川境內的戰鬥始終是搶渡與反搶渡的鬥爭。因此,在發現清軍封鎖長江,即使占領涪州也難以渡江之時,就立刻引軍西去,另覓渡江之地,他從涪州城下退兵不是戰敗,而是戰略轉移。天降大雨與敵人頑抗,不是他退兵的主要原因。
石達開入川後放棄宗教迷信的問題
重慶市太平天國史研究會史式會長在論文中指出;以發布為標誌,石達開在入川以後放棄了太平軍傳統的對上帝教天父天兄的迷信,只以民族大義號召人民反清。從此,他們的正式文告中再也沒有出現天父天兄的字樣。當天京的洪秀全大搞宗教腐化,信天不信人, “滿口天話”之時,四川的太平軍能夠毅然拋棄宗教迷信,在民族主義的旗幟下團結廣大人民進行鬥爭,這一措施是明智的與進步的。這就是辛亥革命時期革命黨人在太平天園諸領袖中特別推崇石達開的主要原因。與會同志大都贊同這一論點,並且作了不少補充。
紀念太平軍進軍四川125周年學術討論會紀要 摘編
由重慶市太平天國史研究會,重慶師範學院太平天國史研究會,涪陵市建委,南京太平天國歷史博物館,重慶市博物館,西南師範大學歷史系,重慶教育學院歷史系,重慶市歷史學會聯合召開的“紀念太平軍進軍四川125周年學術討論會”於1987年11月11日至15日在重慶市沙坪壩重慶師範學院舉行。到會的有來自北京,上海,天津,山西,吉林,陝西,江蘇,浙江,安徽,江西,湖北,廣東,廣西,四川,貴州,雲南等十六個省市自治區的高等學校,科研單位,文博單位,新聞出版單位的太平天國史專家學者與日本朋友菊池秀明等共60餘人。
關於對石達開遠征軍的再認識
有些同志認為:石達開遠征軍是一個群體,人數最多的時候超過20萬人,不能單純地看作石達開個人意志的產物。有必要從天京軍民對石達開共上“義王”尊號,大量太平軍將士從各個地方陸續投奔石達開,追隨他“近征”和“遠征”這些事實上來考慮問題。石達開遠征軍會不會是“民眾選擇領袖”的產物,會不會是太平軍將士“民主意識”的產物?值得探討。
關於對石達開的評價問題
寶雞師範學院姜秉正院長認為:評價古人,應該從他行為的社會效果立論。例如石達開的興師靖難,是制止了內訌的延長;他的出走,既逼洪秀全雪去安福二王王號而穩定了政局,又避免了再度內訌而保存了革命力量;他的捨命全軍,確已全活了4000人,這些行為的效果都是好的。
比較一致的意見是:石達開在太平天國前期功勳卓著;在太平天國後期孤軍奮鬥,最後雖然失敗,仍然起了牽制清軍,配合長江下游的太平軍作戰的作用。他自己的奮鬥精神也很能激勵後人。因此,他在後期的功績也不能否定。需要繼續發掘史料,對他當時所處的環境,條件,與他個人的思想,性格加以認真的探討,才能作出公允的評價,絕不能以今人的標準去苟求古人。
不少同志認為,對古人的評價還不能一蓋棺就定論,還應該探討他身後所產生的影響。例如石達開在遠征西南各地所留下的火種,對辛亥革命起了促進作用;老一代革命家中有不少人是受到他的影響而投身革命的。在評價石達開的時候,也應該考慮到這些作用。
四 關於“捨命全軍”的評價問題
不少同志提出:歷代農民起義的領袖在瀕臨失敗之時,常有“捨身救民”“捨命全軍”的情況發生。除石達開的捨命全軍之外,對杜文秀也有捨身救大理軍民的記載。這種現像值得認真探討,不可輕易的一口否定。儘管不同時代的階級都有不同的道德標準,但是根據任何道德標準來看,捨己為人總比損人利己好得多。
五 關於洪石矛盾
不少同志認為:過去受封建“正統”觀念的束縛,認為石達開離開洪秀全就是離開革命,背叛太平天國,這是不公允的。我們既然承認石達開的出走是洪秀全所逼迫,是洪秀全一手造成的,而出走又避免了再度內訌,保存了革命力量,則不難作出判斷:石是而洪非。出走以後,石達開本不想遠走高飛,只想從事“近征”,而洪秀全卻以撤職,拆台來逼他“遠征”。這只能再一次說明:石是而洪非。
六 關於石達開遠征軍放棄宗教迷信
在涪陵會議上提出的石達開遠征軍在進入西南腹地後放棄了宗教迷信的新觀點,在這次會議上得到了不少代表的贊同與補充。
七 關於石達開與少數民族的關係
有的同志認為:石達開最後的失敗是受洪水阻攔與番族彝族土司的圍攻,這說明他沒有處理好與少數民族的關係。有的同志則認為,石達開從渡過金沙江到兵臨大渡河,已在彝族地區行軍多日,從未與彝族發生衝突,而是順利通過。這就足以證明他在這一方面的工作做得不錯。土司頭人受清廷收買而乘人之危,不能夠說明石達開不善於處理民族關係。
比較一致的看法是:石達開的母親就是壯族人,他在故鄉時,常在來土鬥爭中排難解紛,很會做團結人的工作,因此不至於有嚴重的歧視少數民族的情況發生。
八 關於太平天國紀年的問題
不少同志認為:太平天國紀年的下限問題,實質上就是承不承認石達開遠征軍的問題,承不承認石達開犧牲後他餘部的鬥爭的問題。如果只以天京政權為準,則下限應斷於1864年;如果承認改編後燈捻軍就是太平軍,則下限可延長至1868年;如果承認石達開殉難後他餘部的鬥爭,則下限還可以延長至1872年。因為石達開遠征軍餘部李文彩部是在1872年4月才在黔東的牛塘失敗的。
比較一致的意見是:太平天國紀年的下限應該是187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