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西遊記》中的角色)

白骨精(《西遊記》中的角色)

白骨精,又稱為“白骨夫人”、“屍魔”,她是中國古典神話小說《西遊記》中的妖怪,本是白虎嶺上的一具化為白骨的女屍,偶然采天地靈氣,受日月精華,變幻成了人形,習得化屍大法,後來白骨精發現了唐僧,想吃他的肉長生不老。於是經過多次變化,最終被孫悟空識破繼而將她打死

白骨精在小說原著中所占篇幅很少。戲曲“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則是中國婦孺皆知的故事。電視及電影上白骨精多以白色的骷髏骨型態出現。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白骨精
  • 外文名:Baigujing、White Bone Spirit
  • 其他名稱:白骨夫人
  • 飾演鞏俐楊春霞安以軒楊恭如
    韓雪莫文蔚陳妙瑛焦娜
  • 配音:洪融、姜玉玲、王紫瑄
  • 登場作品:《西遊記
  • 年齡:1000歲
  • 性別:女
  • 血型:冷血
  • 結局:孫悟空消滅
  • 原型:骷髏
  • 身份:屍魔
  • 對手:孫悟空
  • 功法:化屍大法
簡介,故事,影視形象,電影系列,電視劇系列,其他作品,衍生形象,評論,歪批西遊,

簡介

白骨精,《西遊記》中唐僧在西天取經途中遇見的眾多美女妖精之一,她作為妖精的種類是“屍魔”,原著中孫悟空揭示她的本相是一隻殭屍。“白骨精”最早出現於古典名著《西遊記》中,是一個多年成精的妖魔,擅長變化,狡猾又通曉人類的弱點。變化的女子形象眉眼生動而嫵媚多嬌,是個非常著名的妖怪,在中國甚至亞洲的其它國家可以稱為家喻戶曉
白骨精於第27回“屍魔三戲唐三藏 聖僧恨逐美猴王”出現。唐僧師徒四人西天取經走到白虎嶺,唐僧疲憊下馬休息。因為四周沒有人家,孫悟空只發現很遠的地方有桃子可以摘。
白骨精發現了唐僧,想吃他的肉長生不老。於是變成一個去給丈夫送飯的少婦來到唐僧處,想騙走唐僧。這時被孫悟空回來看見,他用火眼金睛看出這是白骨精變的,於是一棒打死。但是白骨精用解屍法留下一具屍體跑了。唐僧責怪孫悟空打死人,他和豬八戒都不相信他打死了妖怪。於是唐僧念起緊箍咒,孫悟空只好求饒。
師徒四人再次上路後,白骨精又變成一個老太婆,聲稱他們打死的是她的女兒,但是又被孫悟空識破一棒打死,白骨精又留下一具假屍跑了,唐僧卻不相信那是妖精,於是又念起緊箍咒,孫悟空疼的滿地打滾,在豬八戒和沙僧的求情下才饒了孫悟空。
但是白骨精仍然不甘心,又變作一個老公公,聲稱他們打死了他的老伴和女兒,又被孫悟空識破,一棒打死並現出白骨骷髏的原形,上頭刻有白骨夫人四字。雖然通過孫悟空的解釋,唐僧相信了孫悟空的解釋,但是由於豬八戒從中作梗,聲稱孫悟空為了使唐僧不念緊箍咒,故意把打死的人變化成白骨,以此來騙唐僧。導致唐僧堅決不相信孫悟空打死的是妖精,決意讓孫悟空離開。孫悟空沒有辦法,只好依依不捨離開回花果山,並叮囑豬八戒和沙僧要照顧好唐僧。
白骨精白骨精
悟空走後,在第三十回,黃袍怪將唐僧變成猛虎,後來孫悟空回歸,並救下了唐僧。

故事

三打白骨精
卻說三藏師徒,次日天明,收拾前進。那鎮元子與行者結為兄弟,兩人情投意合,決不肯放,又安排管待,一連住了五六日。那長老自服了草還丹,真似脫胎換骨,神爽體健。他取經心重,那裡肯淹留,無已,遂行。
師徒別了上路,早見一座高山。三藏道:“徒弟,前面有山險峻,恐馬不能前,大家須仔細仔細。”行者道:“師父放心,我等自然理會。”好猴王,他在那馬前,橫擔著棒,剖開山路,上了高崖,看不盡:峰岩重疊,澗壑灣環。虎狼成陣走,麂鹿作群行。
無數獐豝(bā)鑽簇簇,滿山狐兔聚叢叢。千尺大蟒,萬丈長蛇;大蟒噴愁霧,長蛇吐怪風。道旁荊棘牽漫,嶺山松楠秀麗。薜蘿滿目,芳草連天。影落滄溟北,雲開斗柄南。萬古常含元氣老,千峰巍列日光寒。
那長老馬上心驚,孫大聖布施手段,舞著鐵棒,哮吼一聲,唬得那狼蟲顛竄,虎豹奔逃。
師徒們入此山,正行到嵯峨之處,三藏道:“悟空,我這一日,肚中飢了,你去那裡化些齋吃。”行者陪笑道:“師父好不聰明。這等半山之中,前不巴村,後不著店,有錢也沒買處,教往那裡尋齋?”三藏心中不快,口裡罵道:“你這猴子,想你在兩界山,被如來壓在石匣之內,口能言,足不能行;也虧我救你性命,摩頂受戒,做了我的徒弟。怎么不肯努力,常懷懶惰之心!”行者道:“弟子亦頗殷勤,何嘗懶惰?”三藏道:“你既殷勤,何不化齋我吃?我肚飢怎行?況此地山嵐瘴氣,怎么得上雷音?”行者道:“師父休怪,少要言語。我知你尊性高傲,十分違慢了你,便要念那話兒咒。你下馬穩坐,等我尋那裡有人家處化齋去。”行者將身一縱,跳上雲端里,手搭涼篷,睜眼觀看。可憐西方路甚是寂寞,更無莊堡人家;正是多逢樹木,少見人煙去處。看多時,只見正南上有一座高山。那山向陽處,有一片鮮紅的點子。行者按下雲頭道:“師父,有吃的了。”那長老問甚東西。行者道:“這裡沒人家化飯,那南山有一片紅的,想必是熟透了的山桃,我去摘幾個來你充飢。”三藏喜道:“出家人若有桃子吃,就為上分了。快去!”行者取了缽盂,縱起祥光,你看他?斗幌幌,冷氣颼颼,須臾間,奔南山摘桃不題。卻說常言有云:“山高必有怪,嶺峻卻生精。”果然這山上有一個妖精。孫大聖去時,驚動那怪。他在雲端里,踏著陰風,看見長老坐在地下,就不勝歡喜道:“造化,造化!幾年家人都講東土的唐和尚取‘大乘’,他本是金蟬子化身,十世修行的原體。有人吃他一塊肉,長壽長生。真箇今日到了。”那妖精上前就要拿他,只見長老左右手下有兩員大將護持,不敢攏身。他說兩員大將是誰說是八戒、沙僧。八戒、沙僧,雖沒甚么大本事,然八戒是天蓬元帥,沙僧是捲簾大將。他的威氣尚不曾泄,故不敢攏身。妖精說:“等我且戲他一戲,看怎么說。”好妖精,停下陰風,在那山凹里,搖身一變,變做個月貌花容的女兒,說不盡那眉清目秀,齒白唇紅,左手提著一個青砂兒,右手提著一個綠磁瓶兒,從西向東,徑奔唐僧:聖僧歇馬在山岩,忽見裙釵女近前。
翠袖輕搖籠玉筍,湘裙斜拽顯金蓮。
汗流粉面花含露,塵拂蛾眉柳帶煙。
仔細定睛觀看處,看看行至到身邊。
三藏見了,叫:“八戒,沙僧,悟空才說這裡曠野無人,你看那裡不走出一個人來了?”八戒道:“師父,你與沙僧坐著,等老豬去看看來。”那呆子放下釘鈀,整整直裰,擺擺搖搖,充作個斯文氣象,一直的覿面相迎。真箇是遠看未實,近看分明。
那女子生得:冰肌藏玉骨,衫領露酥胸。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月樣容儀俏,天然性格清。體似燕藏柳,聲如鶯囀林。半放海棠籠曉日,才開芍藥弄春晴。
那八戒見他生得俊俏,呆子就動了凡心,忍不住胡言亂語。叫道:“女菩薩,往那裡去?手裡提著是甚么東西?”——分明是個妖怪,他卻不能認得。——那女子連聲答應道:“長老,我這青瓶里是香米飯,綠瓶里是炒麵筋。特來此處無他故,因還誓願要齋僧。”八戒聞言,滿心歡喜。急抽身,就跑了個豬顛風,報與三藏道:“師父!‘吉人自有天報!’師父餓了,教師兄去化齋,那猴子不知那裡摘桃兒耍子去了。桃子吃多了,也有些嘈人,又有些下墜。你看那不是個齋僧的來了?”唐僧不信道:“你這個夯貨胡纏!我們走了這向,好人也不曾遇著一個,齋僧的從何而來!”八戒道:“師父,這不到了?”三藏一見,連忙跳起身來,合掌當胸道:“女菩薩,你府上在何處住?是甚人家?有甚願心,來此齋僧?”分明是個妖精,那長老也不認得。那妖精見唐僧問他來歷,他立地就起個虛情,花言巧語,來賺哄道:“師父,此山叫做蛇回獸怕的白虎嶺。正西下面是我家。我父母在堂,看經好善,廣齋方上遠近僧人。只因無子,求神作福;生了奴奴,欲扳門第,配嫁他人,又恐老來無倚,只得將奴招了一個女婿,養老送終。”三藏聞言道:“女菩薩,你語言差了。聖經云:‘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你既有父母在堂,又與你招了女婿,有願心,教你男子還,便也罷,怎么自家在山行走?又沒個侍兒隨從。這個是不遵婦道了。”那女子笑吟吟,忙陪俏語道:“師父,我丈夫在山北凹里,帶幾個客子鋤田。這是奴奴煮的午飯,送與那些人吃的。只為五黃六月,無人使喚,父母又年老,所以親身來送。忽遇三位遠來,卻思父母好善,故將此飯齋僧。如不棄嫌,願表芹獻。”
三藏道:“善哉,善哉!我有徒弟摘果子去了,就來,我不敢吃;假如我和尚吃了你飯,你丈夫曉得罵你,卻不罪坐貧僧也?”
那女子見唐僧不肯吃,卻又滿面春生道:“師父啊,我父母齋僧,還是小可;我丈夫更是個善人,一生好的是修橋補路,愛老憐貧。但聽見說這飯送與師父吃了,他與我夫妻情上,比尋常更是不同。”三藏也只是不吃。旁邊子惱壞了八戒。那呆子努著嘴,口裡埋怨道:“天下和尚也無數,不曾像我這個老和尚罷軟!現成的飯,三分兒,倒不吃,只等那猴子來,做四分才吃!”他不容分說,一嘴把個罐子拱倒,就要動口。
老版《西遊記》中的白骨精老版《西遊記》中的白骨精
只見那行者自南山頂上,摘了幾個桃子,托著缽盂,一筋斗,點將回來;睜火眼金睛觀看,認得那女子是個妖精,放下缽盂,掣鐵棒,當頭就打。唬得個長老用手扯住道:“悟空!你走將來打誰?”行者道:“師父,你面前這個女子,莫當做個好人,他是個妖精,要來騙你哩!”三藏道:“你這猴頭,當時倒也有些眼力,今日如何亂道!這女菩薩有此善心,將這飯要齋我等,你怎么說他是個妖精?”行者笑道:“師父,你那裡認得。老孫在水簾洞裡做妖魔時,若想人肉吃,便是這等:或變金銀,或變莊台,或變醉人,或變女色。有那等痴心的,愛上我,我就迷他到洞裡,盡意隨心,或蒸或煮受用。吃不了,還要曬乾了防天陰哩!師父,我若來遲,你定入他套子,遭他毒手!”那唐僧那裡肯信,只說是個好人。行者道:“師父,我知道你了。你見他那等容貌,必然動了凡心。若果有此意,叫八戒伐幾棵樹來,沙僧尋些草來,我做木匠,就在這裡搭個窩鋪,你與他圓房成事,我們大家散了,卻不是件事業?何必又跋涉,取甚經去!”那長老原是個軟善的人,那裡吃得他這句言語,羞得個光頭徹耳通紅。三藏正在此羞慚,行者又發起性來,掣鐵棒,望妖精劈臉一下。那怪物有些手段,使個“解屍法”,見行者棍子來時,他卻抖擻精神,預先走了,把一個假屍首打死在地下。唬得個長老戰戰兢兢,口中作念道:“這猴著然無禮!屢勸不從,無故傷人性命。”行者道:“師父莫怪,你且來看看這罐子裡是甚東西。”沙僧攙著長老,近前看時,那裡是甚香米飯,卻是一罐子拖尾巴的長蛆;也不是麵筋,卻是幾個青蛙、癩蝦蟆,滿地亂跳。長老才有三分兒信了。怎禁豬八戒氣不忿,在旁漏八分兒唆嘴道:“師父,說起這個女子,他是此間農婦,因為送飯下田,路遇我等,卻怎么栽他是個妖怪?哥哥的棍重,走將來試手打他一下,不期就打殺了;怕你念甚么緊箍兒咒,故意的使個障眼法兒,變做這等樣東西,演幌你眼,使不念咒哩。”
三藏自此一言,就是晦氣到了:果然信那呆子攛唆,手中捻訣,口裡念咒。行者就叫:“頭疼,頭疼!莫念,莫念!有話便說。”唐僧道:“有甚話說!出家人時時常要方便,念念不離善心,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你怎么步步行兇?打死這個無故平人,取將經來何用?你回去罷!”行者道:“師父,你教我回那裡去?”唐僧道:“我不要你做徒弟。”行者道:“你不要我做徒弟,只怕你西天路去不成。”唐僧道:“我命在天,該那個妖精蒸了吃,就是煮了也算不過。終不然你救得我的大限?你快回去!”行者道:“師父,我回去便也罷了,只是不曾報得你的恩哩。”唐僧道:“我與你有甚恩?”那大聖聞言,連忙跪下叩頭道:“老孫因大鬧天宮,致下了傷身之難,被我佛壓在兩界山;幸觀音菩薩與我受了戒行,幸師父救脫吾身;若不與你同上西天,顯得我‘知恩不報非君子,萬古千秋作罵名’。”原來這唐僧是個慈憫的聖僧。他見行者哀告,卻也回心轉意道:“既如此說,且饒你這一次。再休無禮。如若仍前作惡,這咒語顛倒就念二十遍!”行者道:“三十遍也由你,只是我不打人了。”卻才伏侍唐僧上馬,又將摘來桃子奉上。唐僧在馬上也吃了幾個,權且充飢。
卻說那妖精,脫命升空。原來行者那一棒不曾打殺妖精,妖精出神去了。他在那雲端里,咬牙切齒,暗恨行者道:“幾年只聞得講他手段,今日果然話不虛傳。 那唐僧已此不認得我,將要吃飯。若低頭聞一聞兒,我就一把撈住,卻不是我的人了。不期被他走來,弄破我這勾當,又幾乎被他打了一棒。若饒了這個和尚,誠然是勞而無功也。我還下去戲他一戲。”好妖精,按落陰雲,在那前山坡下,搖身一變,變作個老婦人,年滿八旬,手拄著一根彎頭竹杖,一步一聲的哭著走來。八戒見了,大驚道:“師父!不好了!那媽媽兒來尋人了!”唐僧道:“尋甚人?”八戒道:“師兄打殺的,定是他女兒。這個定是他娘尋將來了。”行者道:“兄弟莫要胡說!那女子十八歲,這老婦有八十歲,怎么六十多歲還生產?斷乎是個假的,等老孫去看來。”好行者,拽開步,走近前觀看,那怪物:
假變一婆婆,兩鬢如冰雪。走路慢騰騰,行步虛怯怯。弱體瘦伶仃,臉如枯菜葉。顴骨望上翹,嘴唇往下別。老年不比少年時,滿臉都是荷葉折。行者認得他是妖精,更不理論,舉棒照頭便打。那怪見棍子起時,依然抖擻,又出化了元神,脫真兒去了;把個假屍首又打死在山路之下。
唐僧一見,驚下馬來,睡在路旁,更無二話,只是把緊箍兒咒顛倒足足念了二十遍。可憐把個行者頭,勒得似個亞腰兒葫蘆,十分疼痛難忍,滾將來哀告道:“師父,莫念了!有甚話說了罷!”唐僧道:“有甚話說,出家人耳聽善言,不墮地獄。我這般勸化你,你怎么只是行兇,把平人打死一個,又打死一個,此是何說?”行者道:“他是妖精。”唐僧道:“這個猴子胡說!就有這許多妖怪!你是個無心向善之輩,有意作惡之人,你去罷!”行者道:“師父又教我去?回去便也回去了,只是一件不相應。”唐僧道:“你有甚么不相應處?”八戒道:“師父,他要和你分行李哩。跟著你做了這幾年和尚,不成空著手回去?你把那包袱里的甚么舊褊衫,破帽子,分兩件與他罷。”
行者聞言,氣得暴跳道:“我把你這個尖嘴的夯貨!老孫一向秉教沙門,更無一毫嫉妒之意,貪戀之心,怎么要分甚么行李?”唐僧道:“你既不嫉妒貪戀,如何不去?”行者道:“實不瞞師父說。老孫五百年前,居花果山水簾洞大展英雄之際,收降七十二洞邪魔,手下有四萬七千群怪,頭戴的是紫金冠,身穿的是赭黃袍,腰系的是藍田帶,足踏的是步雲履,手執的是如意金箍棒,著實也曾為人。自從涅槃罪度,削髮秉正沙門,跟你做了徒弟,把這個‘金箍兒’勒在我頭上,若回去,卻也難見故鄉人。師父果若不要我,把那個松箍兒咒念一念,退下這個箍子,交付與你,套在別人頭上,我就快活相應了。也是跟你一場。莫不成這些人意兒也沒有了?”唐僧大驚道:“悟空,我當時只是菩薩暗受一卷緊箍兒咒,卻沒有甚么松箍兒咒。”
行者道:“若無松箍兒咒,你還帶我去走走罷。”長老又沒奈何道:“你且起來,我再饒你這一次,卻不可再行兇了。”行者道:“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又伏侍師父上馬,剖路前進。
卻說那妖精,原來行者第二棍也不曾打殺他。那怪物在半空中,誇獎不盡道:“好個猴王,著然有眼!我那般變了去,他也還認得我。這些和尚,他去得快,若過此山,西下四十里,就不伏我所管了。若是被別處妖魔撈了去,好道就笑破他人口,使碎自家心。我還下去戲他一戲。”好妖怪,按聳陰風,在山坡下搖身一變,變做一個老公公:
白髮如彭祖,蒼髯賽壽星。
耳中鳴玉磬,眼裡幌金星。
手拄龍頭拐,身穿鶴氅輕。
數珠掐在手,口誦南無經。
唐僧在馬上見了,心中歡喜道:“阿彌陀佛,西方真是福地!那公公路也走不上來,逼法的還念經哩。”八戒道:“師父,你且莫要誇獎。那個是禍的根哩。”唐僧道:“怎么是禍根?”八戒道:“行者打殺他的女兒,又打殺他的婆子,這個正是他的老兒尋將來了。我們若撞在他的懷裡呵,師父,你便償命,該個死罪;把老豬為從,問個充軍;沙僧喝令,問個擺站;那行者使個遁法走了,卻不苦了我們三個頂缸?”
行者聽見道:“這個呆根,這等胡說,可不唬了師父?等老孫再去看看。”
他把棍藏在身邊,走上前,迎著怪物,叫聲“老官兒,往那裡去?怎么又走路又念經?”那妖精錯認了定盤星,把孫大聖也當做個等閒的,遂答道:“長老啊,我老漢祖居此地,一生好善齋僧,看經念佛。命里無兒,止生得一個小女,招了個女婿。今早送飯下田,想是遭逢虎口。老妻先來找尋,也不見回去。全然不知下落,老漢特來尋看。果然是傷殘他命,也沒奈何,將他骸骨收拾回去,安葬塋中。”行者笑道:“我是個做老虎的祖宗,你怎么袖子裡籠了個鬼兒來哄我?你瞞了諸人,瞞不過我。我認得你是個妖精!”那妖精唬得頓口無言。行者掣出棒來,自忖思道:“若要不打他,顯得他倒弄個風兒;若要打他,又怕師父念那話兒咒語。”又思量道:“不打殺他,他一時間抄空兒把師父撈了去,卻不又費心勞力去救他?還打的是!就一棍子打殺他,師父念起那咒,常言道:‘虎毒不吃兒。’憑著我巧言花語,嘴伶舌便,哄他一哄,好道也罷了。”
好大聖,念動咒語,叫當坊土地、本處山神道:“這妖精三番來戲弄我師父,這一番卻要打殺他。你與我在半空中作證,不許走了。”眾神聽令,誰敢不從,都在雲端里照應。那大聖棍起處,打倒妖魔,才斷絕了靈光。
那唐僧在馬上,又唬得戰戰兢兢,口不能言。八戒在旁邊又笑道:“好行者!風發了!只行了半日路,倒打死三個人!”唐僧正要念咒,行者急到馬前,叫道:“師父,莫念,莫念!你且來看看他的模樣。”卻是一堆粉骷髏在那裡。唐僧大驚道:“悟空,這個人才死了,怎么就化作一堆骷髏?”行者道:“他是個潛靈作怪的殭屍,在此迷人敗本;被我打殺,他就現了本相。他那脊樑上有一行字,叫做‘白骨夫人’。”
唐僧聞說,倒也信了;怎禁那八戒旁邊唆嘴道:“師父,他的手重棍凶,把人打死,只怕你念那話兒,故意變化這個模樣,掩你的眼淚哩!”唐僧果然耳軟,又信了他,隨復念起。行者禁不得疼痛,跪於路旁,只叫“莫念!莫念!有話快說了罷!”唐僧道:“猴頭,還有甚說話!山家人行善,如春園之草,不見其長,日有所增,行惡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見其損,日有所虧。你在這荒郊野外,一連打死三人,還是無人檢舉,沒有對頭;倘到城市之中,人煙湊集之所,你拿了那哭喪棒,一時不知好歹,亂打起人來,撞出大禍,教我怎的脫身?你回去罷!”行者道:“師父錯怪了我也。這廝分明是個妖魔,他實有心害你。我倒打死他,替你除了害,你卻不認得,反信了那呆子讒言冷語,屢次逐我。常言道:‘事不過三。’我若不去,真是個下流無恥之徒。我去,我去,去便去了,只是你手下無人。”唐僧發怒道:“這潑猴越發無禮!看起來,只你是人,那悟能、悟淨,就不是人?”
白骨精白骨精
那大聖一聞得說他兩個是人,止不住傷情悽慘,對唐僧道聲“苦啊!你那時節,出了長安,有劉伯欽送你上路;到兩界山,救我出來,投拜你為師,我曾穿古洞,入深林,擒魔捉怪,收八戒,得沙僧,吃盡千辛萬苦;今日昧著惺惺使糊塗,只教我回去:這才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罷,罷,罷!但只是多了那緊箍兒咒”。唐僧道:“我再不念了。”行者道:“這個難說:若到那毒魔苦難處不得脫身,八戒、沙僧救不得你,那時節,想起我來,忍不住又念誦起來,就是十萬里路,我的頭也是疼的;假如再來見你,不如不作此意。”
唐僧見他言言語語,越添惱怒,滾鞍下馬來,叫沙僧包袱內取出紙筆,即於澗下取水,石上磨墨,寫了一紙貶書,遞於行者道:“猴頭,執此為照再不要你做徒弟了!如再與你相見,我就墮了阿鼻地獄!”行者連忙接了貶書道:“師父,不消發誓,老孫去罷。”他將書折了,留在袖中,卻又軟款唐僧道:“師父,我也是跟你一場,又蒙菩薩指教;今日半塗而廢,不曾成得功果,你請坐,受我一拜,我也去得放心。”唐僧轉回身不睬,口裡唧唧噥噥的道:“我是個好和尚,不受你歹人的禮!”大聖見他不睬,又使個身外法,把腦後毫毛拔了三根,吹口仙氣,叫“變”!即變了三個行者,連本身四個,四面圍住師父下拜。那長老左右躲不脫,好道也受了一拜。
大聖跳起來,把身一抖,收上毫毛,卻又吩咐沙僧道:“賢弟,你是個好人,卻只要留心防著八戒言語,途中更要仔細。倘一時有妖精拿住師父,你就說老孫是他大徒弟:西方毛怪,聞我的手段,不敢傷我師父。”唐僧道:“我是個好和尚,不題你這歹人的名字。你回去罷。”那大聖見長老三番兩覆,不肯轉意回心,沒奈何才去。你看他:
噙淚叩頭辭長老,含悲留意囑沙僧。
一頭拭迸坡前草,兩腳蹬翻地上藤。
上天下地如輪轉,跨海飛山第一能。
頃刻之間不見影,霎時疾返舊途程。
你看他忍氣別了師父,縱筋斗雲,徑回花果山水簾洞去了。獨自個淒悽慘慘,忽聞得水聲聒耳。大聖在那半空里看時,原來是東洋大海潮發的聲響。一見了,又想起唐僧,止不住腮邊淚墜,停雲住步,良久方去。
評述:從這個故事中應得到的啟發:人們不要被表面現象和虛情假意,偽善的一面矇騙,特別在如今社會裡,有些人的表面是虛偽的,內心是陰暗的,常常想方設法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卻使用各種卑鄙手段。有些人常常用某種利益引誘你,又可能挑撥你和朋友之間的交情,人時時刻刻都要檫亮眼睛,要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影視形象

電影系列

年代片名扮演者備註
1960年
六齡童主演紹劇電影
1966年
邵氏電影
1995年
周星馳電影
1995年
周星馳電影
2016年
星皓影業投資
2016年

電視劇系列

年代片名扮演者備註
1986年
西遊記
央視版
1996年
香港TVB張衛健版
1998年
香港TVB陳浩民版
2002年
香港TVB張衛健版
2010年
浙版西遊記
2011年
西遊記
張紀中版

其他作品

年代片名扮演者備註
1985年
動畫配音
1999年
西遊記
狄菲菲
動畫配音
-
話劇

衍生形象

郭沫若詩作《七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
毛澤東詩作《三打白骨精·和郭》與書法。

評論

“可憐”白骨精
三打白骨精大概是《西遊記》中最精彩的段落之一,幾百年來總是被人們掛在嘴上反覆品評著。不少聲音都在批評唐僧老邁昏庸,更多的則是在為孫悟空鳴不平。可再仔細想一想,那個看似恐怖、被當做典型示眾的白骨精其實也挺“可憐”的。
“可憐”的理由之一,修煉艱苦。白骨精起家的基礎僅僅是一堆白骨,真可謂是出身低、底子薄,在這一點上比不得紅孩兒,人家的爹媽本身就是道行很深的魔頭,騰雲駕霧的功夫是從娘胎裡帶來的。同時修煉時也沒有特殊的機遇和優待,不像通天河裡的金魚精,它是沾了觀音菩薩的靈氣得道的,還有那個搗藥的兔子,本來就是廣寒宮裡的神靈。有人說這傢伙不是也吸收了天地日月的精華嗎?可你翻開《西遊記》看看,這個精那個怪的哪個沒有吸收了天地日月的精華,他就像只要人活著就需要喝水吃飯一樣,是最基本的條件了。
“可憐”的理由之二,法力不濟。可能是先天不足的緣故,白骨精的法力很是一般,她只能笨拙地變個老頭、老太太的騙騙唐僧豬八戒沙僧他們幾個,一遇見孫悟空的火眼金睛立馬露餡,而且露餡後掉頭就跑,一點也不敢招架。不像別的妖怪,無論如何也能抵擋一陣,特別是那個牛魔王,不僅和孫猴子一打就是上百回合,而且變成豬八戒還能逃過火眼金睛,硬是將芭蕉扇騙了回去。更糟糕的是,白骨精不僅自身實力差,而且沒有一件法寶,基本上是赤手空拳上陣。試想想,如果把金剛琢乾坤袋什麼的給她用用,那孫悟空還能輕易地將她一棒打死嗎?
“可憐”的理由之三,下場悲慘。白骨精的三次出現都是匆匆忙忙縮頭縮腦的,最後連唐僧的邊兒都沒摸著就一命嗚呼了,這種下場在西遊記中的妖怪里無疑是最悲慘的,即便是虎力鹿力羊力這三個禽獸大師,在被砍被剜被烹前不是還在車遲國當了好多年的爺嗎?究其原因,一個是沒有後台,通天河的金魚精觀音的寵物,吃了童男童女也不會被怎樣,金兜洞的青牛精太上老君的坐騎,打了天兵天將也白打,黑臉大鵬雕根子更硬,論輩分如來佛管他叫舅舅,誰又能拿他如何。最會投機的是無底洞的那隻老鼠,私設牌位給他乾父乾兄李靖哪吒燒幾根劣質的香,居然也得到他們的庇護而逃過一死。相比之下,白骨精哪裡來的這些條件呢?另一個是她先天就不招人喜歡,看人家水靈的紅孩兒和憨憨的黑熊怪,做不成妖怪也能為人理財護院。白骨精陰森恐怖得根本沒人搭理,即便是觀音菩薩,也不會將大慈大悲的手伸過來。綜合以上兩點,白骨精被利索地打死並當做典型示眾,顯然是命中注定的了。
羅列了這么多的理由,你以為我是真的在可憐白骨精嗎?當然不是。白骨精走的是邪惡之路,被打死也是罪有應得。可是,按著這個標準和原則,金魚精青牛精、黃眉老怪們也該被一一打死,可由於種種原因,他們都逃脫了。這一點,實在值得我們深思。
白骨精歇後語
白骨精送飯——有野心;沒安好心 白骨精遇上了孫悟空——原形畢露
豬八戒戰白骨精——太自不量力

歪批西遊

白骨精估計是《西遊記》中最膾炙人口的妖怪代表了,“三打白骨精”這一經典場景被無數的導演搬上銀屏、舞台,成為地球人都知道的故事。這個故事為什麼如此出名,主要是短短一回章節裡面,將唐僧的迂腐無知、孫悟空的目光敏銳、豬八戒的私心欲望、白骨精的鬼蜮伎倆表現得酣暢淋漓、入木三分,使人一讀之下,再也難以忘卻。
黃東雷國畫《白骨精》黃東雷國畫《白骨精》
白骨精是西天取經團會師後遇見的第一個妖怪,正如一般的RPG遊戲,初期上場的角色,大多是一些能力比較一般的貨色,白骨精也不例外。她的功力,大約是比較弱的,在孫行者不在的情況下,面對豬八戒和沙和尚這兩個實力一般的人物,也不敢公開叫陣,只能變化成美女來施展美人計下毒手。
其實想想也不奇怪,《西遊記》中的妖怪,絕大多數是動物轉職,少數由植物成精,譬如木仙庵裡面的幾棵松柏臘梅。但是白骨精無法歸納到其中任何一類:因為她只是一具骸骨,脫離了生命的形式,算是個比較另類的妖精。只有骨架而沒有血肉之軀的生命形式,自然防禦能力相當地低,一把老骨頭是經不起錘打的。
白骨精知道自己的優勢和弱點,她很好地利用了智慧特長,三番五次破壞取經團中團長唐僧和軍事首領孫悟空的關係,而且,也差一點兒就成功了。但是可惜的是,白骨精最後功敗垂成、功虧一簣,源於自己沒能第三次施展“解屍法”順利逃脫——孫悟空叫白虎嶺的山神土地在半空中“十則圍之”,終於一棍送她上了西天。
白骨精是一個相當精細的女子。別的妖怪吃唐僧肉,無非是想延年益壽,但是她要吃唐僧肉的首要目標,就是“活死人肉白骨”,使自己擁有和其他妖怪同樣的有血有肉的生命資本。空有軀幹的白骨精,限於本身缺陷,因此能力一般,她的統治範圍只是白虎嶺前後四十里的地方,遠遠不如那些統治方圓幾百里甚至幾千里的大魔頭那么風光。
提升自己的抗打擊能力是白骨精的第一步,接下來她就會儘量和天界產生聯繫:取經過程中的妖精,一部分是天上神仙的下屬作祟,比如金角銀角大王、獅駝山三怪。他們因為和主人的親密關係,即便犯下滔天大罪,也罪不當死,可謂無後顧之憂;一部分被天上神仙貶為奴僕,譬如黑風山的黑熊怪,就被放養到南海落迦山,成為紫竹林野生動物園的首批觀賞動物。
還有一部分就是如同白骨精這樣的沒有社會關係的妖精,因為他們沒有社會關係,所以戰敗後大多是送命的結局,譬如六耳獼猴。這一點很令白骨精不服氣,同樣是妖怪,這待遇咋就差別這么大呢?
托爾斯泰曾說:“女人不因為美麗而可愛,正因為可愛而美麗”。白骨精知道,自己連“美麗”都算不上,遑論“可愛”!因此她沒有機會象黑熊精、金魚精一樣獲得頗有點養寵物嗜好的觀音菩薩之流的賞識。那么要改變這個不利的現狀,她只有鋌而走險,先獲得血肉之軀,然後再和隔壁的黃袍怪拉拉關係,甚至不惜當二奶做小蜜。黃袍怪的為人如我《黃袍怪篇》所分析,是個**的小公務員下海謀生,既然有強搶公主的前科為證,他吸納白骨精為小妾的可能性很大。但如果要黃袍怪天天晚上摟著一具白骨睡覺,想必他會做惡夢的。
只要和黃袍怪拉上關係,沒準自己將來能弄個“奎木狼夫人”噹噹,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黃袍怪在凡間十三年,乾盡壞事最終竟然無罪釋放,想必白骨夫人也能夫榮妻貴,分一杯羹。
第三步,政治統御能力。《西遊記》裡面的妖怪,很多人都儼然是天不管地不管的地方割據小皇帝,最著名的就是獅馱嶺的獅、象、鵬三個大王,統治大約四萬七八千的小妖怪,並且吃光了獅駝國百姓,自立一國!其他的像金角大王虎力大仙等等,捉個把山神土地耍耍直接就玩似的,連小屁孩紅孩兒,也膽敢自封“聖嬰大王”,把個山神土地不當人看。
但白骨夫人不是,她的死亡,正是由於山神土地圍困了她,導致她沒有機會逃脫,對於這一點,想必她到死都是很鬱悶的。如果白骨精順利和黃袍怪拉上關係,那么她就可以實現權利交替,統治白虎嶺的山神土地。辯證唯物主義認為:物質是第一性的,精神是第二性。獲得正常的生命形式,也就是白骨夫人一貫追求的物質需要,是吃唐僧肉的初期目標。而改變自己的社會地位,一出胸中幾百年的惡氣,獲得精神上的愉悅感受,這才是白骨夫人的真正高明之處啊!
白骨精不象老鼠精玉兔精等情竇初開的無知少女,作為高幹子弟的老鼠玉兔二精,物質上應有盡有,所以她們的認知升華了,很想嘗嘗愛情的滋味,在精神上獲得滿足。白骨精很現實,目光也很遠大,在沒有解決物質文明之前,談精神文明是一句空話,正如當今一些女孩徵婚,沒婚房的不予考慮。
但可惜的是,白骨精雖然擁有無比的智慧,學會了“逐步瓦解分化敵人,從內部給予敵人致命一擊”的指導思想,但是由於前期準備工作做的相當不夠,因此還是在距離勝利觸手可及的地方失去了翻盤的機會。
白骨精像一個拚命嚮往上流社會的愛慕虛榮的女孩子,雖然費勁心機,但是由於上天給的資本不夠充足,遂成為一個棍下犧牲品。這一點和天涯雜談的易燁卿很象,拚命地裝貴族,扮牛叉,只可惜,由於沒有真正強硬的後台資本,雖然狡計百出,最終難逃失敗的命運。
白骨精的故事告訴我們:
1、物質決定精神,女人要對自己狠一點,青春年華說消逝就消逝,當魚尾紋悄悄爬上你的眼角、白頭髮占領你的鬢毛的時候,縱然有萬貫家財,也不過是稍稍阻礙年輪的前進而已。
2、人類的生活要靠自己,世界上從來沒有救世主,要改變自己的現狀,學會用腦子去思考,統籌安排,照顧全局,即便圍山九仞功虧一簣,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3、白骨精,又稱為“屍魔”、“白骨夫人”。本是白虎嶺上的一具化為白骨的女屍,采天地靈氣,受日月精華,變幻成了人形。中國古典神話小說《西遊記》中的角色。“孫悟空三打白骨精”是中國婦孺皆知的故事,在《西遊記》中唐僧在西天取經途中遇見的眾多美女妖精之一,“白骨精”最早出現於古典名著《西遊記》中,是一個多年成精的妖魔,擅長變化,狡猾又通曉人類的弱點。變化的女子形象眉眼生動而嫵媚多嬌,是個非常著名的妖怪,在中國甚至亞洲的其它國家可以稱為家喻戶曉。電視及電影上白骨精多以白色的骷髏骨型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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