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永年(1869—1902),湖南長沙人,中國近代愛國志士。幼時,畢永年隨父在軍中往來,練得過人膽識。他好讀王船山遺書,深受民族思想影響。1897年,畢永年考取拔貢,與唐才常、譚嗣同結下深厚友誼,時常聚會議論國事,憂國憂民。1898年,積極加入譚嗣同、唐才常等在長沙舉辦的強學會,宣傳維新思想。8月,畢永年追隨譚嗣同抵達北京,拜會康有為。康有為通過譚嗣同介紹,知道畢永年是運動會黨好手,便令他留京相助。康有為策劃圍園殺後時,讓畢永年率百人刺殺慈禧。戊戌變法失敗後,畢永年東渡日本,會見孫中山,加入興中會,走上革命道路。
1900年,畢永年在上海與唐才常會面,組織正氣會。此時唐才常在保皇和革命道路上徘徊不定,畢永年與唐才常辯論無果,痛哭而去。之後畢永年南下福建、廣東,聯絡會黨。7月16日,孫中山抵達香港,布置起義事項,畢永年被任命為民政部長。但惠州起義終因彈盡糧絕告失敗。1902年1月14日,畢永年在惠州病逝,年僅33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畢永年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日期:1869年
- 逝世日期:1902年1月14日
- 職業:革命黨人
- 主要成就:參與策劃圍園殺後
生平經歷,圍園殺後,
生平經歷
畢永年(1869—1902),湖南長沙人,清拔貢。少讀王船山遺書,萌反清之志,與譚嗣同、唐才常交善,參與維新變政,暗中結交會黨。1898年8月赴京,康有為欲委其領兵圍頤和園殺西太后。政變後剪辮、焚貞照,以示脫離滿清政府統治。赴日本,謁見孫中山,與保皇派絕交,加入興中會。奉命與平山周歸國聯絡湘鄂會黨。入湘三度,與群豪訂交。又任《漢報》筆政數月。1899年10月率湘鄂會黨首領到香港,與興中會、三合會共同組建光漢會,推孫中山為總會長。其間與同鄉前輩釋紫林邂逅,與結弟子之緣。對投靠康有為的哥老會首領曉以大義,無效。正氣會成立後,力勸唐才常改變自相矛盾的宗旨,斷絕與康的關係,唐堅不肯從,乃憤而剃髮出家,投浙江昔陀寺為僧,欲雲遊四海。後參與自立會之事,再度勸告唐與康絕交,又被拒絕,對孫也有所誤解,遂投入廣州某寺,欲於僧眾中訪求任大陸破壞之責者。孫聞其遠遁,如失左右手,曾四處訪尋不獲。興中會與湘鄂反清勢力的聯繫因此大為削弱。不久以病歿,葬於羅浮山。民國成立後,骨殖遷回湖南。
圍園殺後
1898年6月,禮部主事王照呈奏“轉移觀聽法”,提出皇上奉太后巡幸中外,開闊眼界,以利變法開展,並設立教部,以西人敬教之法尊我孔子之教,以西人勸學之法尊我孔子之教,以西人勸學之法興我中國之學。但禮部六堂官尚書懷塔布、許應騤等因阻抑王照奏摺,不肯代奏。7月19日,六堂官被光緒革職,擢王照三品銜並以四品京堂候補,六堂官因本身利害所系,四布危言聳聽,以期激怒慈禧太后,整體全盤推倒新政,避免自己的被革,政局形勢確實比較緊張。8月1日,光緒又召見握有七千北洋新軍的實權派人物袁世凱,超越擢升其為候補侍郎。此次召見因明顯帶有籠絡之意,暴露出光緒企望掌控軍權的意圖,引起後黨驚恐。直隸總督榮祿對此大為不安,西太后在紫禁城裡又遍布耳目,精於政治的她哪裡會無動於衷束手待斃?因此,是年8月初的北京政局處於帝後兩黨矛盾激化的前夜。不過,楊銳攜出衣帶詔在7月27日,即光緒召見袁世凱之前。當時,維新派為求變法甚為激進,有點迫不及待,屢促光緒痛下決心罷黜舊派昏庸大員,以為有了皇帝的支持,即可一逞其志,黜盡老派守舊官員,盡擢新銳俊秀,畢其功於一役。如變法初期,6月16日康有為在朝房等候光緒召見,碰遇榮祿,談及變法,榮祿說:“法是應該變的,但是一二百年的老法,怎能在短期內變掉呢?”康有為忿然作答:“殺幾個一品大員,法就可以變了。”顯然,康有為將變法之事看得太簡單了,以為變法僅僅只涉及高層人事,只要皇帝發話,建立權威即可成事,未看到變法牽一髮動全身,將改動社會既有利益格局,傳統習慣勢力必然步步抗拒處處牴觸。處於漩渦中心的光緒,當然要比下面的維新派官員清醒得多,自感權力未足,根基未穩,不能驟然行動,恐激起對立派的拚死反抗。故於7月27日降密諭,要求維新派商議籌劃,拿出切實可行之策。衣帶詔最重要一節的原文如下:朕亦豈不知中國積弱不振至於阽危,皆由此輩所誤,但必欲朕一旦痛切降旨,將舊法盡廢而盡黜此輩昏庸之人,則朕之權力實有未足。果使如此,則朕位且不能保,何況其他?今朕問汝,可有何良策,俾舊法可以全廢,將老謬昏庸之大臣盡行罷黜,而登英勇通達之人令其議政,使中國轉危為安、化弱為強,而又不致有負聖意。爾等與林旭、譚嗣同、劉光第及諸同志等妥速籌商,密繕封奏,由軍機大臣代遞,候朕熟思審度,再行辦理。
此時的光緒,心態尚穩,只是要求在“不致有負聖意”的前提下,希望維新人士拿出切實可行之策,以達到罷黜舊官盡行新法之目的。光緒在密諭中還明確示意,如果罷黜舊員一事操之過急,有可能危及自己的大位,乃是將來時,並不是已經有失位之危的現在時。至於有人所記同日賜康有為的密詔,其實就是這一由楊銳帶出的衣帶詔,由林旭轉錄之後再交康有為,並無另賜密詔。政變後,楊銳被難,康有為始終未見到密詔全文。所以,王照等人認為所謂光緒密諭全系康有為的偽造,從而否定有光緒衣帶詔一說。維新諸臣接到密詔後,急躁憤事,斷章取義,將“則朕位且不能保”改為“今朕位即不保”,將“妥速籌商”引申為“妥速密籌,設法相救”,誇大了情況的危急性與尖銳性,以期引起眾人義憤,採取斷然行動。這一份篡改後的“密詔”由林旭抄錄後交康譚二人,分別示人以商謀對策。此時,九月天津閱兵將行廢立的傳說已流布甚盛,“四卿”及康有為、徐世昌(袁幕僚、新建陸軍參謀營務處總辦)等人接旨抱頭痛哭,於是定策倚用袁世凱,要他誅殺榮祿、圍頤和園逼太后交權,即著名的“圍園殺後”,這才有後面光緒召見袁世凱,譚嗣同夜訪袁世凱於法華寺等一系列事件。
據袁世凱《戊戌日記》云:八月初三譚嗣同突然夜訪,出示上諭,要求袁帶本部新軍入津,宣旨誅殺榮祿,以袁自代直隸總督,然後提兵入京,以一半兵力拱衛皇宮,一半兵力去圍頤和園,迫使太后交權。精明的袁世凱見上諭乃黑筆所寫,並不是皇帝專用的朱筆,且內中並無誅榮圍園之語,不免面露疑色,譚嗣同便說他有能力挾制皇上,再派湘籍武士百人入袁軍,圍園時的殺後任務由他們完成。而且,袁世凱初五日再次覲見皇上請訓時,皇上定會面付誅榮圍園之朱諭。袁聽到譚出“挾制”二字,不寒而慄。兩天后,即八月初五,袁世凱再次入宮請訓,光緒只說:“你練兵甚好,以後可與榮祿各辦各事。”似乎北洋新軍以後可從榮祿處獨立出來,不必再受其節制,雖有暗示其不必聽命榮祿之意然並無殺榮圍園之意。當然,袁世凱此處之語多有隱飾,但最重要的是否定了接到密詔這一關鍵情節。幸好,袁世凱曾給其兄袁世勛一封家信,內中道出實情:蓋緣皇上急欲變法圖強,擢用康有為、梁啓超等一班維新之士佐治改革。康梁遂設立保皇黨以資號召,知余統練新軍,誘引入黨,密奏皇上將余破格超升授為候補侍郎。餘思保皇本為臣下之天職,慨允入黨。其黨綱以革除腐敗老臣、施行維新政策為宗旨。不料太后在頤和園得此訊息,立召榮相併滿漢大臣商議,欲廢皇上為庶人,另立端王之子傅俊以承大統。事機不密,為康梁所探悉,急奏皇上,降密旨命余提兵圍困頤和園,將太后軟禁,榮祿等一班奸黨一律逮捕監禁。弟接旨後頗覺進退兩難,不奉詔是欺君逆旨;若提兵軟禁太后,是助君為不孝;逮捕榮相,是以怨報德。自問天良,弟無榮相特保,安有今日之勢位?若派他人殺之囚之,弟可不問;由我督兵捕之,天理人情均嫌不合。此中委屈,後世明眼人自能諒之。弟彷徨終夜,此種重大機密又不能與幕友磋商,直至天明,決意提兵入京,見機而行。及抵京師,屯兵城外,孑身入宮,面見皇上,授余密詔,捕拿太后羽黨,榮相列首名。余只得唯唯而退。行近宮門,正遇榮相入宮,攔路問余帶兵來此何事,弟被逼辭窮,只得以實情詳告。榮相立帶弟入頤和園面奏太后。此非弟賣君求榮,實緣榮相是余恩師,遂使忠君之心被天良所戰勝,斷送維新六君子之生命,弟之過也。皇上遂遭幽居。榮相入京掌理朝政,保弟護理直隸兼北洋大臣。但弟資格太淺,斷無真除之理。如此反覆圖功,必受後世之唾罵。若然拘囚太后,後世又將責弟助君為不孝也。
張國淦以前清縉紳身份仕宦民國,1912年入閣袁世凱政府,直至1926年北伐戰爭發動後“出局”,退出政壇,專事著述。解放後,聘為上海市文史館員、中國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特約研究員,1955年任全國政協委員。張氏與北洋政府高層人士多有過從,曾與袁世凱數次談到戊戌之變,洞悉內情,所引資料較實。他通過對各種資料比較分析,參佐其與袁世凱的幾次談話,得出的結論是:袁世凱致兄之書較為確實可信。八月初五光緒面交袁世凱密詔,實有其事,當時的一些記載辨無其事,可能出於對光緒的保護。而且袁世凱於維新初期確實傾向帝黨,故得帝黨推薦破格升為擢侍郎,並由譚嗣同傳達密旨要求其殺榮祿圍園。八月初四、初五,袁提兵入京,此時他正徘徊於兩大陣營之間,觀望風向以相機行事。袁世凱初五入宮請訓奉有密詔,出來時在宮門遇到榮祿,榮祿攔住袁問為何帶兵來此?袁世凱此時不得不以實情相告,否則他曾說“殺榮祿如殺一狗”即可成“殺袁世凱如殺一狗”。因為,在這關鍵時刻,袁世凱若稍一含糊搪塞,榮祿完全可立予殺斃。袁世凱家信中的“此非弟賣君求榮,實緣榮相是余恩師,遂使忠君之心被天良所戰勝,斷送維新六君子之生命,弟之過也”,說明袁世凱內心十分矛盾。可見戊戌之變確為袁氏告密,地點在北京不在天津,時間為八月初五。而且進入八月初,帝後新舊兩派進入即將攤牌的短兵相接,後黨密謀廢立在先,光緒下詔誅榮圍園殺後在後。衣帶詔一節,確有其事。至於衣帶詔真跡,楊銳被害後,其子將密詔秘藏回川。11年後,於宣統元年繳呈光緒弟攝政王載灃交實錄館。按皇家慣例,先帝大行之後,由新帝完成對其一切行為的“實錄”。故此衣帶詔得傳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