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家世背景 詹姆斯·普雷斯科特·焦耳(James Prescott Joule)1818年12月24日出生於
英格蘭 北部
曼徹斯特 近郊的沙弗特(Salford)。
焦耳 他的父親是班傑明·焦耳(Benjamin Joule,1784-1858),一個富有的
釀酒師 (Brewing),他的母親為愛麗絲·普雷斯科特·焦耳(Alice Prescott Joule)。
焦耳出生時他們家在索爾福德的新貝利街,與他家的啤酒廠毗鄰。 焦耳在年幼時因為身體健康原因一直在
索爾福德 附近彭德爾伯里(Pendlebury)的一個家庭學校里就學。
焦耳自幼跟隨父親參加釀酒勞動,沒有受過正規的教育。青年時期,在別人的介紹下,焦耳認識了著名的化學家
道爾頓 。
道爾頓 給予了焦耳熱情的教導,教給了他數學、哲學和化學方面的知識,這些知識為焦耳後來的研究奠定了理論基礎。而且
道爾頓 教會了焦耳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科研方法,激發了焦耳對化學和物理的興趣,並在他的鼓勵下決心從事科學研究工作。
學習生涯 焦耳 1840年他的第一篇重要的論文於被送到
英國皇家學會 ,當中指出電導體所發出的熱量與電流強度、導體電阻和通電時間的關係,即
焦耳定律 。
焦耳提出能量守恆與轉化定律:能量既不會憑空消失,也不會憑空產生,它只能從一種形式轉化成另一種形式,或者從一個物體轉移到另一個物體,而能的總量保持不變,奠定了
熱力學 第一定律(
能量不滅原理 )之基礎。
1834年,16歲的焦耳和他的哥哥班傑明被送到曼徹斯特文學與哲學學會(Manchester Literary and Philosophical Society)的
道爾頓 的門下學習。 焦耳兄弟倆跟隨道爾頓學習了兩年
算術 和
幾何 。後來
道爾頓 因中風而退休。但是跟隨
道爾頓 的這段經歷影響了焦耳的一生。焦耳後來又受
約翰·戴維斯 (John Davies (lecturer))指導。焦耳兄弟倆對電學非常著迷,曾經實驗過相互電擊,還拿家裡的僕人們做過實驗。
焦耳在受
道爾頓 指導期間,於1835年進入
曼徹斯特大學 就讀。畢業後開始參加經營自家的啤酒廠,直到1854年賣出啤酒廠,他在經營上都一直很活躍。 科學開始只是焦耳的一個愛好,直到後來他開始研究用新發明的電動機來替換啤酒廠的
蒸汽機 的可行性。
1838年,他的第一篇關於電學的科學論文被發表在《電學年鑑》(Annals of Electricity)上。這份
學術期刊 是由戴維斯的同事威廉·斯特金(William Sturgeon)創辦和主持的。
1840年,他得出了
焦耳定律 的公式, 本來準備讓皇家學會大吃一驚的,可後來發現自己被僅僅當作鄉下的業餘愛好者。當斯特金在1840年搬到曼徹斯特後,他和焦耳成為了這個城市知識分子的核心。他倆同感,科學和神學應該並且可能整合在一起。焦耳開始在斯特金的皇家維多利亞實踐科學講座(Royal Victoria Gallery of Practical Science)上開辦講座。
曼徹斯特教堂里的焦耳的雕像 他後來認識到,在蒸汽機燒1
磅 煤所產生的熱量是在革若夫電池(英語:Grove cell)(一種早期的電池)里消耗1磅鋅所發出熱量的5倍。 焦耳對“經濟負荷”(economical duty)的通常標準是,將1磅重量抬升1
英尺 的能力,即英尺-磅(英語:Foot-pound (energy))。
焦耳被弗朗茲·艾皮努斯(Franz Aepinus)的想法所影響,試圖用被“振動形態的熱質
以太 (calorific ether in a state of vibration)”所環繞的
原子 來解釋電學和
磁 。
然而焦耳的興趣從有關可以從給定來源提取多少功這樣的狹隘的經濟問題開始轉向,最終到思考能量的可轉換性。
1883年他發表了一些實驗結果,顯示他在1841年所定量化的熱效應是因為
導體 本身的發熱,而不是從裝置其他部分傳來的熱量。 這個結論對當時的
熱質說 是一個直接的挑戰。熱質說認為,熱量既不能被創造,也不能被銷毀。自從被
拉瓦錫 在1783年提出後,熱質說一直是熱學領域的主導性的理論。拉瓦錫的影響力再加上尼古拉·卡諾自1824年所提出的關於
熱機 的熱質理論在實踐中的成功,使得既不在學術界又不在工程界的年輕的焦耳看起來前途坎坷。熱質說的支持者準備指出,
熱電效應 的對稱性說明熱能和電能是(至少大約)可以被一個
可逆過程 所相互轉化的。
科學紀年 1837年,焦耳裝成了用
電池驅動 的電磁機,並發表了關於這方面的論文而引起人們的注意。
焦耳 1840年,焦耳把環形線圈放入裝水的試管內,測量不同電流強度和電阻時的水溫。12月焦耳在英國皇家學會上宣讀了關於電流生熱的論文,提出電流通過導體產生熱量的定律。由於不久之後,俄國物理學家楞次也獨立發現了同樣的定律,該定律也稱為焦耳-楞次定律。
1843年,焦耳設計了一個新實驗。將一個小線圈繞在鐵芯上,用電流計測量感生電流,把線圈放在裝水的容器中,測量水溫以計算熱量。這個電路是完全封閉的,沒有外界電源供電,水溫的升高只是機械能轉化為電能、電能又轉化為熱的結果,整個過程不存在熱質的轉移。這一實驗結果完全否定了熱質說。
焦耳 1843年8月21日在英國學術會上,焦耳報告了他的論文《論電磁的熱效應和熱的機械值》,他在報告中說1千卡的熱量相當於460千克米的功。他的報告沒有得到支持和強烈的反響,這時他意識到自己還需要進行更精確的實驗。
1844年,焦耳研究了空氣在膨脹和壓縮時的溫度變化,他在這方面取得了許多成就。通過對氣體分子
運動速度 與溫度的關係的研究,焦耳計算出了氣體分子的熱運動速度值,從理論上奠定了波義耳-馬略特和
蓋-呂薩克定律 的基礎,並解釋了氣體對器壁壓力的實質。
1852年,他們發現當
自由擴散 氣體從高壓容器進入低壓容器時,大多數氣體和空氣的溫度都要下降。這一現象後來被稱為焦耳-湯姆遜效應。這個效應在低溫和氣體液化方面有廣泛的套用。焦耳對蒸汽機的發展也做出了不少有價值的工作。
1847年,焦耳做了迄今認為是設計思想最巧妙的實驗:他在量熱器里裝了水,中間安上帶有葉片的
轉軸 ,然後讓下降重物帶動葉片旋轉,由於葉片和水的磨擦,水和量熱器都變熱了。
焦耳的實驗裝置,1845年 根據重物下落的高度,可以算出轉化的機械功;根據量熱器內水的升高的溫度,就可以計算水的內能的升高值。把兩數進行比較就可以求出熱功當量的準確值來。 焦耳還用鯨魚油代替水來作實驗,測得了
熱功當量 的平均值為423.9千克米/千卡。接著又用水銀來代替水,不斷改進實驗方法,直到1878年。這時距他開始進行這一工作將近四十年了,他已前後用各種方法進行了四百多次的實驗。
當焦耳在1847年的英國科學學會的會議上再次公布自己的研究成果時,他還是沒有得到支持,很多科學家都懷疑他的結論,認為各種形式的能之間的轉化是不可能的。直到1850年,其他一些科學家用不同的方法獲得了
能量守恆定律 和能量轉化定律,他們的結論和焦耳相同,這時焦耳的工作才得到承認。
焦耳 1850年,焦耳憑藉他在物理學上作出的重要貢獻成為英國皇家學會會員,當時他三十二歲,兩年後他接受了皇家勳章。許多外國科學院也給予他很高的榮譽。雖然焦耳不停地進行著他的實驗測量工作,遺憾的是,他的科學創造性,特別是在物理概念方面的創造性,過早地就減少了。
1875年,英國科學協會委託他更精確地測量
熱功當量 。他得到的結果是4.15,非常接近1卡=4.184焦耳。1875年,焦耳的經濟狀況大不如前。這位曾經富有過但卻沒有一定職位的人發現自己在經濟上處於困境,幸而他的朋友幫他弄到一筆每年200英鎊的養老金,使他得以維持中等但舒適的生活。五十五歲時,他的健康狀況惡化,研究工作減慢了。1878年,當焦耳六十歲時,他發表了最後一篇論文。
1889年10月11日,焦耳在索福特逝世。
焦耳之墓 主要成就 焦耳定律的發現 1840年12月,他在英國皇家學會上宣讀了關於電流生熱的論文,提出電流通過導體產生熱量的定律;由於不久 э . х . 楞次 也獨立地發現了同樣的定律,而被稱為焦耳-楞次定律。
用公式表示如下:Q=I^2*Rt(J)
焦耳 I=通過導體的電流,單位:A;
R=導體的有效電阻,單位:Ω;
t=通電時間,單位:s.
熱功當量的測定 焦耳的主要貢獻是他鑽研並測定了熱和機械功之間的當量關係。這方面研究工作的第一篇論文《關於電磁的熱效應和熱的功值》,是1843年在英國《哲學雜誌》第23卷第3輯上發表的。此後,他用不同材料進行實驗,並不斷改進實驗設計,結果發現儘管所用的方法、設備、材料各不相同,結果都相差不遠;並且隨著實驗精度的提高,趨近於一定的數值。
焦耳 最後他將多年的實驗結果寫成論文發表在英國皇家學會《哲學學報》1850年第140卷上,其中闡明:
第一,不論固體或液體,摩擦所產生的熱量,總是與所耗的力的大小成比例。
第二,要產生使1磅水(在真空中稱量,其溫度在50~60華氏度之間)增加1華氏度的熱量,需要耗用772磅重物下降1英尺的機械功。他精益求精,直到1878年還有測量結果的報告。
他近40年的研究工作,為熱運動與其他運動的相互轉換,運動守恆等問題,提供了無可置疑的證據,焦耳因此成為能量守恆定律的發現者之一。
焦耳-湯姆孫效應 1852年焦耳和w. 湯姆孫(即
開爾文 )發現氣體
自由膨脹 時溫度下降的現象,被稱為
焦耳-湯姆孫效應 。這效應在低溫和氣體液化方面有廣泛套用。他對蒸汽機的發展作了不少有價值的工作。
理論成就 理論的接納 最初對焦耳的工作的一些反對是因為他的工作依賴於極端精確的測量。他聲稱可以將溫度的測量精確到
1 ⁄
200 ℉ (3mK)以內。這個精度在當時的實驗物理領域是很不尋常的。不過焦耳的懷疑者可能忘了焦耳在釀酒方面的經歷。 而且他還得到
測量儀器 製作家約翰·班傑明·丹瑟(John Benjamin Dancer)的大力支持。
德國的赫爾曼·亥姆霍茲卻開始熟悉焦耳的工作以及尤利烏斯·羅伯特·馮·邁爾在1842的類似研究。雖然這兩人在各自發表了自己的工作後都被一直忽視,但亥姆霍茲在1847年結論性的宣布
能量守恆定律 時承認了他倆的貢獻。
此外在1847年英國協會於牛津的會議上,焦耳也做了一個報告,當時的聽眾中有
喬治·斯托克斯 、
麥可·法拉第 以及超前且獨立特行的
威廉·湯姆森 ,也就是後來的開爾文男爵。開爾文當時已經被聘為
格拉斯哥大學 的自然哲學教授。斯托克斯是“傾向成為一個焦耳(inclined to be a Joulite)”,法拉第雖然心存懷疑但還是“被焦耳的理論所震驚(much struck with it)”。開爾文被迷住了但還是有所懷疑。
對首發的爭論 這一年的晚些時候,開爾文與焦耳又在
霞慕尼 不期而遇。焦耳當時剛和阿米莉婭·葛萊姆絲(Amelia Grimes)在8月18日結婚後來到此地度蜜月。儘管焦耳還在婚禮的熱情中,他還是和開爾文安排了幾日後去測量色朗契斯(Sallanches)瀑布頂部和底部的溫度差。焦耳認為瀑布衝下時的能量改變,會稍微增加水的熱量與溫度。但是在大自然下,還有許多其他的因素會影響水溫,所以他們沒有收穫。
雖然開爾文覺得焦耳的結果需要理論的解釋,但他還後退並為卡諾-克拉佩龍學派辯護。當開爾文在1848年報導
絕對溫度 時,他寫到,“熱量(或者卡路里)轉化為機械能的效應不太可能且肯定無法證實。” 但是在他的一個腳註里暗示了他的最初的對熱質說的懷疑,他參考了焦耳的“非常讓人印象深刻的發現”。當焦耳讀到開爾文的一篇文章後寫信給他,聲稱自己的實驗已經顯示了熱量向功的轉化,但還是在準備做更進一步的實驗。讓人吃驚的是,開爾文沒有回寄給焦耳他自己文章的拷貝。開爾文在回信中提到,他正在準備自己的實驗,並且希望能調和兩人的觀點。雖然卡爾文在之後的兩年里並沒有進行新的實驗,但他越來越不滿卡諾的理論,轉而相信焦耳的觀點。在1851的文章里,開爾文願意做一個折中,承認“整個熱的動能理論是基於……兩個……前提,分別是焦耳和卡諾-克拉佩龍的理論(the whole theory of the motive power of heat is founded on ... two ... propositions, due respectively to Joule, and to Carnot and Clausius)”。
當焦耳一讀到這篇文章,他馬上寫信給開爾文談了他的評論和問題。隨後倆人開始通過大量的通信開始了富有成果的合作。焦耳進行實驗,開爾文分析實驗結果並建議進一步的實驗。這個合作從1852年持續到1856年,他們的成果中包括有
焦耳-湯姆孫效應 。關於這個成果的發表論文使得焦耳的研究和
分子運動論 被廣為接受。
分子運動論 動力學是有關運動的科學。焦耳是道爾頓的學生,所以不奇怪他深深信任
原子理論 ,而儘管同時代的許多科學家還在懷疑該理論。他也是少數能夠接受當時還在被忽視的約翰·赫帕斯的氣體的動力學理論的人之一。他後來深深的被彼得·愛華德(Peter Ewart)在1813年的一篇文章“論動力的測量(On the measure of moving force)”所影響。
焦耳察覺到了他的發現和熱動力學理論之間的關係。他的實驗筆記表明,他相信熱是旋轉運動而不是平移運動的一種形式。
焦耳無法抗拒在
弗蘭西斯·培根 、
艾薩克·牛頓 爵士、
約翰·洛克 、倫福德伯爵和
漢弗里·戴維 爵士等前人那找到自己觀點的前例。雖然這些觀點都是有道理的,但焦耳還是根據倫福德發表的文章估計出一個熱功當量值,1034ft·lbf/Btu。一些現代作者已經從根本上批判了這個方法,認為倫福德的實驗無法代表著系統的定量測量。在焦耳的一篇個人筆記中,他斷言邁爾的測量並不比倫福德的更精確,可能希望邁爾沒有參加過他自己的工作。焦耳對解釋
綠閃光 現象也有所貢獻,他在1869年給曼徹斯特文學與哲學學會的一封信中提到這個現象。
獲得榮譽 1866年由於他在熱學、熱力學和電方面的貢獻,皇家學會授予他最高榮譽的科普利獎章(Copley Medal)。後人為了紀念他,把能量或功的單位命名為“焦耳”,簡稱“焦”;並用焦耳姓氏的第一個字母“J”來標記熱量。
1889年10月11日,焦耳在
塞爾 的家中逝世, 被埋葬在該市的布魯克蘭(英語:Brooklands, Trafford)公墓。在他的墓碑上刻有數字“772.55”,這是他在1878年的關鍵測量中得到的熱功當量值。墓碑上還刻有
約翰福音 的一段話,“趁著白日,我們必須做那差我來者的工;黑夜將到,就沒有人能做工了。(9:4)”位於索爾的威瑟斯本酒館改為以他的名字命名。
曼徹斯特文學與哲學學會(Manchester Literary and Philosophical Society)主席,(1860);
英國科學協會(British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主席,(1872、1887);
DCL (Doctor of Civil Law),
牛津大學 ,(1860);
他在1878年收到了由王室專款(civil list)撥出的津貼,為“每年”£200,是為了獎勵他在科學上的服務;
皇家文藝學會的阿爾伯特獎章(Albert Medal (RSA)),(1880)。
儘管焦耳沒有葬於
西敏寺 ,但還是在那為他舉行了紀念儀式。
由阿爾弗雷·德吉爾伯特(Alfred Gilbert)完成的塑像坐落在
曼徹斯特市政廳 (Manchester Town Hall)中,與道爾頓的塑像相對。
人物影響 無論是在實驗方面,還是在理論上,焦耳都是從分子動力學的立場出發,進行深入研究的先驅者之一。在從事這些研究的同時,焦耳並沒有間斷對熱功當量的測量。
在去世前兩年,焦耳對他的弟弟的說,“我一生只做了兩三件事,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相信對於大多數物理學家,他們只要能夠做到這些小事中的一件也就會很滿意了。焦耳的謙虛是非常真誠的。很可能,如果他知道了在
威斯敏斯特教堂 為他建造了紀念碑,並以他的名字命名能量單位,他將會感到驚奇,雖然後人決不會感到驚奇。
十八世紀,人們對熱的本質的研究走上了一條彎路:“熱質說”在物理學史上統治了一百多年。雖然曾有一些科學家對這種錯誤理論產生過懷疑,但人們一直沒有辦法解決熱和功的關係的問題;是英國自學成才的物理學家詹姆斯·普雷斯科特·焦耳為最終解決這一問題指出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