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可使由之出自《論語·第八章·泰伯篇》。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民可使由之
- 出自:《論語·第八章·泰伯篇》
- 類別:古漢語
- 原句: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出處,原句,釋義,釋義一,釋義二,釋義三,釋義四,釋義五,郭店楚墓竹簡,
出處
出自《論語·第八章·泰伯篇》
原句
“子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釋義
由於古漢語沒有斷句,所以人們根據現代漢語的習慣,按照不同的斷句,對此句的含義有不同的理解。
釋義一
斷句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種句讀古之有之,並不是文化大革命的發明。文化大革命時期不過是借這句話來攻擊孔子而已。何晏的《論語集釋》、邢昺的《論語疏》、楊伯峻的《論語譯註》都是這樣的句讀。古人在解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時”,一般都從正面解釋。說,可以讓老百姓按照我們指引的道路走,不需要讓他們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讓他知道呢?何晏的解釋是“百姓能日用而不能知”(何晏《論語集釋》),邢昺的解釋是“聖人之道深遠,人不易知”(邢昺《論語疏》)。既然不易知,知起來很麻煩,所以就不用知了。近代學者對於“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大都採取了批判的態度。如范文瀾在《中國通史簡編》中說:“孔子把民看作愚昧無知的人,可使由(服從)之,不可使知之……”指出孔子政治思想保守。又如馮友蘭在《論孔丘》中說:孔子認為“民”是“下愚的人”,“他們不可使知,所以只可以讓他們聽從驅使。”指出孔子鼓吹愚民政策。文革時批判孔子的愚民政策,大都數人也都是引用這兩位學者的話。
應當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句讀成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沒有什麼錯。但這只是幾種可能中的一種。從孔子的一貫主張來看,孔子不贊成愚民政策。孔子是中國第一個創辦私學的人,孔子把一生中的精力奉獻給教育事業,孔子有弟子三千,七十二賢人。“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嘗無誨焉”,“學而不厭,誨人不倦”,說出這種話的人怎么會主張實行愚民政策呢?
那么古今學者之所以把“民可糊槓再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句讀成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學者王蔚在《“民可使由之不可付檔使知之”句意辨析》一文中認為有兩個原因。一是沒有從整體思想上去把握孔子,這樣就有隻見樹木,不見森林之感;二是以自己的好惡來解釋。喜歡者極力為孔子辯解,如何晏與邢昺,不喜歡者則極盡詆毀之能事,如范文瀾與馮友蘭。好者使其偏,惡者使其冤。批林批孔時大批達慨旬凝孔子的所謂愚民政策,就是使孔子蒙受了許多不白其冤。
還有的人從“民”字上做文章來解釋孔子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說這裡的“民”指的是奴隸,既然是奴隸,不過是會說話的工具。會說話的工具,當然就不需要“知之”了。持這種觀點的是部分台灣學者。這種解釋有兩大問題。一、中國古代是不是實行過奴隸制學術界仍有爭論;《孟子》中有關於井田制的記載,很多人據此認為中國沒有實行過奴隸制。二、外國的奴隸是會說話的詢探愉工具,中國古代社會是不是這樣沒有人證明過。至少沒有人廈漿贈頌證明孔子生活的那個時期是如何對待奴隸的。三、即使孔子那個時候有所謂的奴隸存在,從孔子一貫的主張來看,孔子不大可能認為奴隸是會說話的工具。戲棕酷孔子主張“仁”,仁者愛人。主張愛人的孔子是不會有如此主張的。
錢穆先生在《論語新解》一書中對此的解釋也極有參考價值。原文如下:
上章言教化,本章言行政,而大義相通。《孟子》曰:“行之而不著焉,習矣而不察焉,終身由之而不知其道者眾也。”《中庸》曰:“百姓日用而不知。”皆與此章義相發。民性皆善,故可使由。民性不皆明,有智在中人以下者,故有不可使知者。若在上者每事於使民由之之前,必先家喻戶曉,日用力於語言文字,以務使之知,不惟無效,抑且離析其耳目,盪惑其心思,而天下從此多故。即論教化,詩與禮樂,仍在使由。由之而不知,自然而深入,終自可知。不由而使知,知終不真,而相率為欺偽。《易傳》云:“通其變,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亦為民之不可使知,而謀求其可由,乃有此變通神化之用。近人疑《論語》此章謂孔子主愚民便專制,此亦孔子所以有不可使知之嘅歟!
因此錢穆先生的白話譯釋即是:“先生說:‘在上者指導民眾,有時只可使民眾由我所指導而行,不可使民眾盡知我所指導之用意所在。’”
釋義二
斷句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種句讀最早見於宦懋庸,他在《〈論語〉稽》中解釋孔子的這十字名言說:對於民,其可者使其自由之,其所不可者亦使知之。或曰:輿論所可者則使共由之,其所不可者亦使共知之遷紋霉。理解這種方法的關鍵是“可”。在這種解釋中,“可”是外動詞,認可的意思。與宦懋庸持相同觀點的還有大陸學者俞志慧。他發表了兩篇文章。一是《〈論語·泰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章心解》(見《孔孟月刊》第三十五卷第五期,1997年1月號),一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章心解補正》。在《心解》一文中,俞志慧通過對《論語》一書中有關“由”、“民”、“使”三字的全部義項和句例的研究,結合儒家仁民愛物、“政者正也”的思想進行分析,認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句讀可點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指出其中絕沒有什麼民愚或者愚民思想,相反,恰恰是儒家德化政治、順民應天、開啟民智思想的體現。
應當指出,宦懋庸與俞志慧雖然同意“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句讀,但對於這句話的理解有所不同。宦懋庸理解的“民可”與“不可”與俞志慧理解的“民可”與“不可”不同。宦懋庸把民分為兩類,一類是“其可者”,另一類是“其不可者”。其可者,使其自由之,其不可者也使其知之。其可者與其不可者由輿論判定。而俞志慧對此的看法有所不同。俞把“可”理解成“可以”、“行”,把不可理解成“不可以”,“不行”。即當執政者認為老百姓的道德、行為符合“道”、“禮”的要求時,就隨他去,不要管他。如果老百姓的道德、行為不符合“道”“禮”的要求,就要告訴他,引導他。這裡,俞志慧強調的“可”與“不可”重點是從是從行為上判斷,而不是簡單地分類。應當說,俞志慧的解釋要比宦懋庸的解釋更靈活,更全面一些。
應當贊成這種句讀。因為無論是宦懋庸的解釋還是俞志慧的解釋,都符合孔子的一貫思想與主張。孔子不主張愚民政策這一點是肯定的。因為除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以作此解釋外,我們從孔子所編的《春秋》,所刪定的《詩經》以及《論語》的其他篇章中我們找不到類似的證據。從歷史上看,孟子是孔子的忠實信徒,孟子是主張民貴君輕的,主張民貴君輕的人說什麼也不會提出愚民主張的。當然,孟子不是孔子,孟子比孔子晚一百多年。但如果孔子存在嚴重的愚民傾向,不會不在孟子的著作里有所體現。
釋義三
斷句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上面所舉的兩種句讀不同的句子都是講得通的。但按第一種來解釋孔子的話,則與孔子的思想牴牾太甚。第二種雖略近孔子的思想,然此中“可”義模糊,解釋者也有不透徹之嫌。其實還有第三種句讀方法。即“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而第三種句讀方法,由於對使的理解不同,又有兩種不同的解釋。
第一種,把使當作“被支使”、“被使用”“被“驅使”講,就可以翻譯成“老百姓,若可任使,就讓他們聽命;若不可任使,就讓他們明理。”(見劉LAN英《“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別解》一文。)
這樣才更符合《論語》的語言規律,也更合乎孔子的思想實際。
此句讀法中,“知”、“由”都作使動詞用,“使”字自然屬於前面的假設分句,否則便是冠上加冠了!“之”,代詞,代“民”。
據王力先生的《古代漢語》,“使“在古漢語中有兩個基本的意思,一是剛才的“使用”,“支使”,二是“使者”、“出使”。如果作使者講,那樣能講得通,不過有點筆走偏鋒了。學者王蔚在《冤哉,孔子》一文中提出這種觀點。原文是這樣的:“我們可以把“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句讀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我們可做如下猜想:有一天,國君在向孔子諮詢,要派人到國外執行外交任務該怎樣做?(我們知道,孔子做過魯國的司寇,孔子在魯國是個很有影響的人物,這種情況是極有可能的。)孔子就告國君,如果有人可以做使者(有出使的條件與能力),就應當授以特權,由他全權處理,不要過多的限制;如果他條件不具備,就應當告訴他,他有哪些方面不足,哪些地方應當改進。把“使”理解成“出使”,“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不是在討論一般的原則性問題,而是在具體地討論外交問題。
釋義四
斷句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種句讀是學者王蔚在《“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句意辨析》一文中第一個提出。首先,這種句讀方法符合古代語法,其二,語意上也講得通。據此,可這樣解釋:如果老百姓可以被支使,放任自由是不行的,必須加以引導。孔子一生主張“克己復禮”,孔子一生都在為建立一個禮制社會而努力,孔子不是一個無政府主義者。孔子是主張對老百姓加強領導的。在《論語·為政篇》孔子講“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照此看來,這種解釋也能講得通。只是讀起來感覺有些突兀,不大那么順口。
釋義五
斷句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種句讀也有人提出過,這是最近的事。在2004年8月24日的《語言文字報》上,王昌銘先生撰文提出這種觀點。照這種句讀,這是孔子在自問自答。翻譯成現代漢語的意思是,“孔子說,老百姓可以放任不管嗎?不。還是要進行教育。”這種解釋不為錯。
郭店楚墓竹簡
“郭店楚墓竹簡”(於1993年10月出土)記載版本為:“民可使道之,而不可使智之;民可道也,而不可強也。”
因此錢穆先生的白話譯釋即是:“先生說:‘在上者指導民眾,有時只可使民眾由我所指導而行,不可使民眾盡知我所指導之用意所在。’”
釋義二
斷句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種句讀最早見於宦懋庸,他在《〈論語〉稽》中解釋孔子的這十字名言說:對於民,其可者使其自由之,其所不可者亦使知之。或曰:輿論所可者則使共由之,其所不可者亦使共知之。理解這種方法的關鍵是“可”。在這種解釋中,“可”是外動詞,認可的意思。與宦懋庸持相同觀點的還有大陸學者俞志慧。他發表了兩篇文章。一是《〈論語·泰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章心解》(見《孔孟月刊》第三十五卷第五期,1997年1月號),一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章心解補正》。在《心解》一文中,俞志慧通過對《論語》一書中有關“由”、“民”、“使”三字的全部義項和句例的研究,結合儒家仁民愛物、“政者正也”的思想進行分析,認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句讀可點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指出其中絕沒有什麼民愚或者愚民思想,相反,恰恰是儒家德化政治、順民應天、開啟民智思想的體現。
應當指出,宦懋庸與俞志慧雖然同意“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句讀,但對於這句話的理解有所不同。宦懋庸理解的“民可”與“不可”與俞志慧理解的“民可”與“不可”不同。宦懋庸把民分為兩類,一類是“其可者”,另一類是“其不可者”。其可者,使其自由之,其不可者也使其知之。其可者與其不可者由輿論判定。而俞志慧對此的看法有所不同。俞把“可”理解成“可以”、“行”,把不可理解成“不可以”,“不行”。即當執政者認為老百姓的道德、行為符合“道”、“禮”的要求時,就隨他去,不要管他。如果老百姓的道德、行為不符合“道”“禮”的要求,就要告訴他,引導他。這裡,俞志慧強調的“可”與“不可”重點是從是從行為上判斷,而不是簡單地分類。應當說,俞志慧的解釋要比宦懋庸的解釋更靈活,更全面一些。
應當贊成這種句讀。因為無論是宦懋庸的解釋還是俞志慧的解釋,都符合孔子的一貫思想與主張。孔子不主張愚民政策這一點是肯定的。因為除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以作此解釋外,我們從孔子所編的《春秋》,所刪定的《詩經》以及《論語》的其他篇章中我們找不到類似的證據。從歷史上看,孟子是孔子的忠實信徒,孟子是主張民貴君輕的,主張民貴君輕的人說什麼也不會提出愚民主張的。當然,孟子不是孔子,孟子比孔子晚一百多年。但如果孔子存在嚴重的愚民傾向,不會不在孟子的著作里有所體現。
釋義三
斷句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上面所舉的兩種句讀不同的句子都是講得通的。但按第一種來解釋孔子的話,則與孔子的思想牴牾太甚。第二種雖略近孔子的思想,然此中“可”義模糊,解釋者也有不透徹之嫌。其實還有第三種句讀方法。即“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而第三種句讀方法,由於對使的理解不同,又有兩種不同的解釋。
第一種,把使當作“被支使”、“被使用”“被“驅使”講,就可以翻譯成“老百姓,若可任使,就讓他們聽命;若不可任使,就讓他們明理。”(見劉LAN英《“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別解》一文。)
這樣才更符合《論語》的語言規律,也更合乎孔子的思想實際。
此句讀法中,“知”、“由”都作使動詞用,“使”字自然屬於前面的假設分句,否則便是冠上加冠了!“之”,代詞,代“民”。
據王力先生的《古代漢語》,“使“在古漢語中有兩個基本的意思,一是剛才的“使用”,“支使”,二是“使者”、“出使”。如果作使者講,那樣能講得通,不過有點筆走偏鋒了。學者王蔚在《冤哉,孔子》一文中提出這種觀點。原文是這樣的:“我們可以把“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句讀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我們可做如下猜想:有一天,國君在向孔子諮詢,要派人到國外執行外交任務該怎樣做?(我們知道,孔子做過魯國的司寇,孔子在魯國是個很有影響的人物,這種情況是極有可能的。)孔子就告國君,如果有人可以做使者(有出使的條件與能力),就應當授以特權,由他全權處理,不要過多的限制;如果他條件不具備,就應當告訴他,他有哪些方面不足,哪些地方應當改進。把“使”理解成“出使”,“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不是在討論一般的原則性問題,而是在具體地討論外交問題。
釋義四
斷句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種句讀是學者王蔚在《“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句意辨析》一文中第一個提出。首先,這種句讀方法符合古代語法,其二,語意上也講得通。據此,可這樣解釋:如果老百姓可以被支使,放任自由是不行的,必須加以引導。孔子一生主張“克己復禮”,孔子一生都在為建立一個禮制社會而努力,孔子不是一個無政府主義者。孔子是主張對老百姓加強領導的。在《論語·為政篇》孔子講“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照此看來,這種解釋也能講得通。只是讀起來感覺有些突兀,不大那么順口。
釋義五
斷句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種句讀也有人提出過,這是最近的事。在2004年8月24日的《語言文字報》上,王昌銘先生撰文提出這種觀點。照這種句讀,這是孔子在自問自答。翻譯成現代漢語的意思是,“孔子說,老百姓可以放任不管嗎?不。還是要進行教育。”這種解釋不為錯。
郭店楚墓竹簡
“郭店楚墓竹簡”(於1993年10月出土)記載版本為:“民可使道之,而不可使智之;民可道也,而不可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