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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文明
歷史
據《史記·大宛列傳》和《漢書·西域傳》記載,早在2世紀以前,樓蘭就是西域一個著名的“城廓之國”。它東通敦煌,西北到焉耆、尉犁,西南到若羌、且末。古代“絲綢之路”的南、北兩道從樓蘭分道。
中國魏晉及前涼時期西域長史治所,位於新疆羅布泊西北。因遺址中出土的漢文文書上,用“樓蘭”佉盧文對音為“庫羅來那”稱呼該城而得名。20世紀初,英國人斯坦因等曾多次來此盜掘。50年代後,中國學者進行了調查和發掘。
樓蘭古國屬西域三十六國之強國,與敦煌鄰接,公元前後與漢朝關係密切。古代樓蘭的記載以《漢書·西域傳》、法顯還有玄奘的記錄為基礎。《漢書·西域傳》記載:“鄯善國,本名樓蘭,王治扦泥城,去陽關千六百里,去長安六千一百里。戶千五百七十,口一萬四千一百。”法顯謂:“其地崎嶇薄瘠。俗人衣服粗與漢地同,但以毯褐為異。其國王奉法。可有四千餘僧,悉小乘學。”玄奘三藏在其旅行末尾作了極其簡單的記述:“從此東北行千餘里,至納縛波故國,即樓蘭地也。”
漢時的樓蘭國,有時成為匈奴的耳目,有時歸附於漢,介於漢和匈奴兩大勢力之間,巧妙地維持著其政治生命。由於樓蘭地處漢與西域諸國交通要塞,漢不能越過這一地區打匈奴,匈奴不假借樓蘭的力量也不能威脅漢王朝,漢和匈奴對樓蘭都盡力實行懷柔政策。
漢武帝派博望侯張騫出使大月氏,締結攻守同盟失敗。此後派遣大軍討伐遠方的大宛國,又多次派遣使者出使西域諸國。這些使者通過樓蘭的時候,樓蘭由於不堪沉重的負擔,以至殺戮使者。漢武帝終於派兵討伐樓蘭,結果作為降服的證據樓蘭王子被送至漢王朝作人質。樓蘭同時也向匈奴送去一個王子,表示在匈奴、漢之間嚴守中立。
此後,漢遠征軍攻打匈奴一個屬國時,樓蘭王通匈奴,在國內屯駐匈奴的伏兵,激怒了漢朝廷。漢武帝再次派兵討伐樓蘭,直逼首府扦泥城,樓蘭王大恐,立刻打開城門謝罪,武帝要其監視匈奴的動靜。公元前92年樓蘭王死去,招在漢朝作人質的王子回去繼位,王子非常悲痛,不願輕易回國,由其弟繼承了王位。新王時間不長死去,匈奴趁這個機會以昔日在自己國家作人質的前國王的長子繼承了王位,漢武帝聽到這個訊息後大吃一驚,迅速派使者前往勸誘新立國王至漢朝廷,欲扣作人質,未能成功。此後二三年間,漢與匈奴沒有發生重大事件,表面上非常安定。樓蘭國境接近玉門關,漢使者經常通過這個關門前往西域諸國,要經過樓蘭境內名為白龍堆的沙漠,沙漠中經常有風,將流沙捲入空中形狀如龍,迷失行人,漢朝不斷命令樓蘭王國提供嚮導和飲用水,因漢使屢次虐待嚮導,樓蘭拒絕服從其命令,兩者之間關係惡化。漢昭帝最終派傅介子暗殺了新國王。為在漢朝廷作人質的王子婚配一位美姬送回樓蘭繼承王位。但是國王戰戰兢兢害怕遭遇暗殺。漢昭帝在保護國王的名義下派部隊駐屯樓蘭境內,從而為討伐匈奴和西域諸國獲得了主動權。此後漢王朝勢力衰弱,樓蘭再次走向衰落甚至後來的滅亡。
發現過程
1895年2月,瑞典人斯文·赫定沿克里雅河穿越塔克拉瑪乾沙漠,到達羅布泊地區,沿途進行了艱苦然而極富收穫的地質學、生物學和古代文物遺蹟的考察,初步摸清了塔克拉瑪乾沙漠中重要古代遺址的大致情況。
1899年9月,斯文·赫定開始了他的第二次塔克拉瑪乾之行。這次中亞探險得到了瑞典國王奧斯卡和百萬富翁伊曼紐爾·諾貝爾的資助。 斯文·赫定在空寂而清冷的婼羌縣(今若羌)稍作停留,便繼續向塔克拉瑪乾東端的羅布泊沙漠前進 。
1900年3月29日,一個戲劇性的情節,導致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古代城址的發現。赫定一行抵達羅布泊北岸後,來到一處看來可打出淡水的地方,決定掘井取水時,發現唯一的鐵鏟丟失了,隨同的一名嚮導被派回原路去尋找。 不料路上狂風大作,漫天的風沙使他飢腸轆轆無法前行。沙暴過後,在他眼前突然出現了高大的泥塔和層疊不斷的房屋,一座古城奇蹟般地顯露出它的面容。嚮導將這一發現做了匯報。斯文·赫定立刻來到這裡。當他親手從遺址中找出了幾件精美的木雕時,他異常興奮,斷定這是個非常重要的古城遺址。赫定後來回憶說:“鏟子是何等幸運,不然我決不會回到那古城,實現這好像有定數似的重要發現,使亞洲中部的古代史得到不曾預料的新光明!”
1901年3月,斯文·赫定對這座古城進行了發掘。他迫不及待地發出了懸賞,若是有人能最先找到任何形式的人類文字,便重重有賞,發掘現場不斷有小塊毛氈、紅布、棕色髮辮、錢幣、陶片等出土。隨著發掘的不斷展開,終於有大批的漢文、佉盧文木簡、紙文書和一些粟特文書以及精美絕倫的絲、 毛織品, 別具風格的木雕飾件出土。整整一個星期,斯文·赫定除了進行發掘外,還調查了古城的寺院遺址和居住遺址。他發現古城出土的佉盧文木簡牘上多次出現“Kroraina”一詞,根據在遺址內發現的漢文簡牘將此城稱為樓蘭,因而推定樓蘭是“Kroraina”的譯音
歷史記載
中國史籍中最早關於樓蘭王國的具體記載,見於《史記·大宛列傳》。根據記載,我們知道樓蘭是一個西域小國,建國於鹽澤邊上,有城郭,然而“兵弱易去”。這裡的“鹽澤”,指的是羅布泊。到漢代史學家班固撰寫《漢書》時,樓蘭王國有1570戶人家,共14100口人,國都名“打泥”。《漢書》進一步介紹了樓蘭的生態環境:“地沙鹵少田,寄田仰谷分國。國出玉,多葭葦(蘆葦)、枝柳(紅柳)、胡桐家胡楊)、白草(芨芨)。民隨畜牧,逐水草。有驢馬,多駱駝。能作兵,與婼羌同。”
漢昭帝時,樓蘭改國名為鄯善,並請求朝廷駐軍伊循。昭帝便在伊循城置都尉,行屯田。從此樓蘭便成為中央政府控制西域的戰略支點。東漢時,樓蘭在絲綢之路上依然占據著重要的位置。東漢政府在樓蘭大規模屯田,開發樓蘭。此後直至魏晉累幾百年之久,樓蘭一直是內地通往西域的重要交通樞紐,再後來,樓蘭便很少見於史載,逐漸地神秘消失了。
古城遺址
樓蘭古城位於今天中國新疆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若羌縣北境,羅布泊以西,孔雀河道南岸7公里處,整個遺址散布在羅布泊西岸的雅丹地形之中。
海頭古城
1988年自治區文化廳文物處組織的羅布泊文物隊伍在部隊的配合協助下,經過32天的奮戰,在樓蘭古城西南找到了“海頭”(被斯坦因編號為lk古城)等兩座古城並測繪了國內第一張該兩座古城的地形圖,採集了一批珍貴文物標本,進一步填補了羅布泊地區考古的空白。
米蘭遺址
是一個面積廣大的區域,遺址中主要包括米蘭城郭、兩座佛寺及墓地。在沿城牆、佛寺的牆基處,東一個西一個刨挖的大坑隨處可見。米蘭,屬古樓蘭國的地域,中國漢代曾在這裡屯田,一種有爭議的說法認為這裡是樓蘭國遷都後的新國都。這裡曾發現過“印度文化特徵的絕妙壁畫”——帶翼天使,以及公元8-9世紀的吐蕃藏文木牘;這裡是揭示樓蘭古國神秘興衰的重要史跡,是佛教東傳由新疆進入內地的重要地域,也是史記中少見的吐蕃與西域交流的證明。
小河墓地
1934年5月,一支探險隊在樓蘭庫姆河邊紮下營地。他們要尋找隱藏在庫姆河流域的一個“有一千口棺材”的古墓地。
他們發現了一條流向東南的河流。它有20米寬,總長約120公里,水流遲滯,一串串小湖沼被蘆葦、紅柳環繞。它是庫姆河復甦後出現的新河,歷史不足10年。在他們沿這條河流進入沙漠前,臨時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小河”。“小河”東岸4-5公里,有一個渾圓的小山丘。遠遠看去山丘頂部有一片密密的枯立木,高4-5米。奇怪的是,枯立木的株距極近,一株連著一株,互相支撐著。 山丘上,遍地都是木乃伊、骷髏、被支解的軀體、隨時絆腿的巨大木板和厚毛織物碎片。在一船形木棺中,有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屍。打開棺木,嚴密的裹屍布一碰就風化成粉末了。揭開覆蓋在面部的朽布,一個年輕美麗的姑娘,雙目緊閉,嘴角微翹,就像著了魔法剛剛睡去,臉上浮現著神秘會心的微笑。這就是傳說中的“樓蘭公主”或“羅布女王”。她已在沙漠之下沉睡了2000多年。她長髮披肩,身材嬌小,身高僅5.2英尺。
在10×16平方米的山頂,有彩繪的巨大木柱,精美的木柵欄,真人一樣大的木雕人像,醒目的享堂(墓地的地面建築)。專家認定,這是一處重要陵墓。
1998年,一批考古專家發現了一些類似廢棄的城牆的痕跡,無所遮掩地袒露於黃天之下。在一個百歲羅布老人的指引下,證實這是一個已成為廢墟的羅布人的村莊。
小河也許是一個樓蘭古遺址———古城居民們的公共墓地。經過近百年來探險家、考古家們的忙碌,已在羅布荒漠發現了許多大規模的墓葬及隨葬物品。
太陽墓
位於孔雀河古河道北岸。它是1979年東北考古學家侯燦、王炳華等所發現,古墓有數十座,每座都是中間用一圓形木樁圍成的死者墓穴,外面用一尺多高的木樁圍成7個圓圈,並組成若干條射線,呈太陽放射光芒狀。 經碳14測定,太陽墓已有3800年之久,它是哪個民族哪個部落的墓地?為何葬在這裡?這群人居住何方?是把太陽當做圖騰建造此墓還是有別的意義……20年過去,仍是個不解之謎。羅布泊文明和樓蘭文明之間近2000年的斷裂又是怎么一回事?也許待太陽墓之謎解開也便有了結論。
這裡出土了距今3800年、為印歐人種的“樓蘭美女”。發現了近10處古代人類遺址,一些石球、手制加沙陶片、青銅器碎片、三棱形帶翼銅鏃、獸骨、料珠等人類遺物,暴露在未被沙丘完全覆蓋的黃土地表面。還有一些5000-6000年以前的石刀、石矛、石箭頭、細小石葉、石核等。這清楚地顯示,今天已是不毛之地的樓蘭,自新石器後期、青銅時代直至漢代前期,的確曾綠草萋萋,森林覆蓋率達到40%。
瓦石峽古城
瓦石峽又名凹石峽,巴什夏爾,古城又稱弩支城。位於新疆若羌縣城西部80公里的瓦石峽鄉博孜也爾村西南附近的沙丘中,這裡是古樓蘭國的經濟重鎮,也是中亞粟特人居住和生活的中心。
樓蘭之謎
美女之謎
著名的“ 樓蘭美女”出土於1980年,當時,考古學家在羅布泊鐵板河發現一具保存完好的女性古屍,女性的皮膚為紅褐色,還稍有彈性,面部輪廓非常明顯,眼睛大而深、鼻樑高而窄、下巴尖而翹。經過圖像處理後,生活在數千年前的一位美女,栩栩如生地出現在人們面前。由於這具女性古屍是在神秘的樓蘭古城附近被發現的。
在孔雀河下游的鐵板河三角洲,曾發現了一片墓地,墓中出土有一具女性乾屍,體膚指甲保存完好。她有一張瘦削的臉龐,尖尖的鼻子,深凹的眼眶、褐色的頭髮披肩。她身上裹一塊羊皮,毛織的毯子,胸前毯邊用削尖的樹枝別住,下身裹一塊羊皮,腳上穿一雙翻皮毛制的鞋子,頭上戴氈帽,帽上還插了兩枝雁翎,被世人稱為“ 樓蘭美女”。經用她身上的羊皮殘皮做碳14鑑定,表明是一具距今3800年的古屍。她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就成為考古界的謎。“ 樓蘭美女”是迄今為止新疆出土古屍年代最早的一具,距今約有4000年歷史。眼大窩深、鼻樑高窄、下巴尖翹的“ 樓蘭美女”具有鮮明的歐羅巴人種特徵。然而,關於此屍所代表的人群具體屬於何種種族類型以及他們生前是當地土著還是從他處遷徙而來等問題至今在考古界仍眾說紛紜。
古城之謎
到新疆,對一個探險旅遊者來說,有一處地方是充滿吸引力的。這個被稱為“沙漠中的龐貝”的神秘古城,就是西域古國樓蘭。
古樓蘭位於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縣羅布泊西岸,是新疆最荒涼的地區之一。這裡悠久的歷史、天方夜譚似的傳說故事是多么令人神往;它那神秘地在地球上消失,又意外地出現,引起多少人的興趣——許多中外遊人和探險家都不辭辛勞地沿著絲綢之路向西進發,去目睹這座歷史文化名城——古樓蘭。1979年1月,我國已故科學家彭加木就曾從孔雀河北岸出發,徒步穿過荒漠到達樓蘭遺址考察。
樓蘭在歷史上是絲綢之路上的一個樞紐,中西方貿易的一個重要中心。司馬遷在《史記》中曾記載:“樓蘭,姑師邑有城郭,臨鹽澤。”這是文獻上第一次記載樓蘭城。西漢時,樓蘭的人口總共有1萬4千多人,商旅雲集,市場熱鬧,還有整齊的街道,雄壯的佛寺、寶塔。然而當時匈奴勢力強大,樓蘭一度被他們所控制,他們攻殺漢朝使者,劫掠商人。漢武帝曾發兵破之,俘虜樓蘭王,迫其附漢。但是樓蘭又聽從匈奴的反間之計,屢次攔殺漢朝官吏,漢昭帝元鳳四年(公元前77前,大將軍霍光派遣傅介子領幾名勇士前往樓蘭,設計殺死了樓蘭王嘗歸,立嘗歸的弟弟為王,並改國名為鄯善,將都城南遷。但是漢朝並沒有放鬆對樓蘭的管理,“設都護、置軍候、開井渠、屯田積穀”,樓蘭仍很興旺。
東晉後,中原群雄割據,混戰不休,無暇顧西域,樓蘭逐漸與中原失去聯繫。到了唐代,中原地區強盛,唐朝與吐蕃又在樓蘭多次兵戎相見。“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李白《塞下曲》)。“青海長雲暗雪山, 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王昌齡《從軍行》)可見,樓蘭在唐朝還是邊陲重鎮。然而,不知在什麼年代,這個繁榮一時的城鎮神秘地消失了。樓蘭古國究竟在何方呢?成了人們猜了若干世紀的不解之謎。
樓蘭城的再現,引得各國探險家爭相前往探險覓寶。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美國人亨遷頓、日本人桔瑞超先後抵達這座“有高度文化的古城遺址”,掠走了一批重要文物。
樓蘭城從沙丘下被人發現了,但一個更大的謎困惑著探險家們:繁華多時的樓蘭城為什麼銷聲匿跡,綠洲變成沙漠、戈壁,沙進城埋呢?
1878年,俄國探險家普爾熱瓦爾斯基考察了羅布泊,發現中國地圖上標出的羅布泊的位置是錯誤的,它不是在庫魯克塔格山南麓,而是在阿爾金山山麓。當年普爾熱瓦爾斯基曾洗過澡的羅布泊湖水漣漪,野鳥成群,而今卻成了一片荒漠、鹽澤。也就是說,羅布泊是個移動性的湖泊,它實際的位置在地圖位置以南2度緯度的地方。
普爾熱瓦爾斯基部分解開了這個謎。1979年和1980年,新疆科學工作者對它進行了幾次詳細考察,終於揭開了這個被風沙湮沒1600多年的“沙中龐貝”之謎,使人看到了它的本來面目。
樓蘭古城的確切地理位置在東經89度55分22秒,北緯40度29分55秒。它占地面積為10萬8千多平方米。城東、城西殘留的城牆,高約4米,寬約8米。城牆用黃土夯築;居民區院牆,是將蘆葦紮成束或把柳條編織起來,抹上的粘土。全是木造房屋,胡楊木的柱子,房屋的門、窗仍清晰可辯;城中心有唯一的土建築,牆厚1.1米,殘高2米,坐北朝南,似為古樓蘭統治者的住所;城東的土丘原是居民們拜佛的佛塔。
羅布泊怎會游移呢?科學家們認為,除了地殼活動的因素外,最大的原因是河床中堆積了大量的泥沙而造成的。塔里木河和孔雀河中的泥沙匯聚在羅布泊的河口,日久月長,泥沙越積越多,淤塞了河道,塔里木河和孔雀河便另覓新道,流向低洼處,形成新湖。而舊湖在炎熱的氣候中,逐漸蒸發,成為沙漠,水是樓蘭城的萬物生命之源。羅布泊湖水的北移,使樓蘭城水源枯渴,樹木枯死,市民皆棄城出走,留下死城一座,在肆虐的沙漠風暴中,樓蘭終於被沙丘湮沒了。
樓蘭的消失跟人們破壞大自然的生態平衡也有關係。樓蘭地處絲綢之路的要衝,漢、匈奴及其他遊牧國家,經常在樓蘭國土上挑起戰爭;為了本國的利益過度墾種,使水利設施、良好的植物受到嚴重破壞:“公元三世紀後,流入羅布泊的塔里木河下遊河床被風沙淤塞,在今尉犁東南改道南流,”致使樓蘭“城郭巋然,人煙斷絕”、“國久空曠,城皆荒蕪。”
消失之謎
1900年3月,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沿塔里木河向東,到達孔雀河下游,想尋找行蹤不定的羅布泊。3月27日,探險隊到達了一個土崗。這時,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斯文·赫定發現他們帶來的水泄漏了許多。在乾旱的沙漠中,沒有水就等於死亡。他們於是去尋找水源,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一座古城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有城牆,有街道,有房屋,甚至還有烽火台。
斯文·赫定在這裡發掘了大量文物,包括錢幣、絲織品、糧食、陶器、36張寫有漢字的紙片、120片竹簡和幾支毛筆……
斯文·赫定回國後,把文物交給德國的希姆萊鑑定。經鑑定,這座古城是赫赫有名的古國樓蘭,整個世界震驚了,隨後,許多國家的探險隊隨之而來…… 經歷史學家和文物學家長期不懈的努力,樓蘭古國神秘的面紗被撩開了一角。
1979年,新疆考古研究所組織了樓蘭考古隊,開始對樓蘭古城古道進行調查、考察。在通向樓蘭道路的孔雀河下游,考古隊發現了大批的古墓。其中幾座墓葬外表奇特而壯觀:圍繞墓穴是一層套一層共七層由細而粗的圓木,圈外又有呈放射狀四面展開的列木。整個外形像一個大太陽,不由得讓人產生各種神秘的聯想。它的含義究竟如何,還是一個未解之謎。
說法一:樓蘭消失於戰爭。公元五世紀後,樓蘭王國開始衰弱,北方強國入侵,樓蘭城破,後被遺棄。
說法二:樓蘭衰敗於乾旱、缺水,生態惡化,上遊河水被截斷後改道,人們不得不離開樓蘭。樓蘭曾頒布過迄今為止發現的世界上最早的環境保護法律。
說法三:樓蘭的消失與羅布泊的南北游移有關。 斯文·赫定認為,羅布泊南北游移的周期是1500年左右。3000多年前有一支歐洲人種部落生活在樓蘭地區,1500多年前樓蘭再次進入繁榮時代,這都和羅布泊游移有直接關係。
說法四:樓蘭消失與絲綢之路北道的開闢有關。經過哈密(伊吾)、吐魯番的絲綢之路北道開通後,經過樓蘭的絲綢之路沙漠古道被廢棄,樓蘭也隨之失去了往日的光輝。
說法五:樓蘭被瘟疫疾病毀滅。一場從外地傳來的瘟疫,奪去了樓蘭城內十之八九居民的生命,僥倖存活的人紛紛逃離樓蘭,遠避他鄉。
說法六:樓蘭被生物入侵打敗。一種從兩河流域傳入的螻蛄昆蟲,在樓蘭沒有天敵,生活在土中,能以樓蘭地區的白膏泥土為生,成群結隊地進入居民屋中,人們無法消滅它們,只得棄城而去。
說法七:由於中亞遊牧民族侵入, 導致本土文化被毀滅,當地的居民逃往他方,樓蘭隨後就走向了衰亡
樓蘭揭秘
樓蘭人的起源
曾經是誰在樓蘭這方神秘的土地上生息繁衍?又是誰的聰穎才智創造了燦爛奪目的綠洲文明?對於這個問題的研究一直都是引人入勝,撲朔迷離。
北大考古系教授林海村說:“樓蘭人使用中亞佉盧文作為官方文字,而樓蘭本族語言卻是一種印歐語系的語言,學術界稱作‘吐火羅語’。”“樓蘭人類學研究的結論和樓蘭語言學研究結果再一次提醒我們,在遙遠的古代,有一支印歐人部落生活在遠離歐洲的樓蘭。”因而,此書的觀點認為,樓蘭人是“漂泊東方的印歐人古部落”。然而,“樓蘭人到底源於何處”這一問題並沒有取得一致的觀點。有一種觀點認為樓蘭人屬於雅利安人。社科院樓蘭考古專家楊連告訴記者,80年代,他去樓蘭,見到過一位30多歲男子,身材很高,有2米左右。他特地為男子拍了一張照片,站在一起的他才到男子的胸部。
據我國某人類學家從基因學、器物學的角度所作的研究表明,樓蘭人更接近於古代阿富汗人,這又是一個全新的論點。
那具保存完好的女屍,淺色頭髮,眉弓發育,鼻骨挺直的形象,明顯具有高加索人種特徵。這與人類學家對墓地出土人骨進行體質人類學測量的結果完全吻合。到了漢代樓蘭王國時期,樓蘭居民的種族構成又有了新的發展。他們與高加索人種共生,其中還有蒙古人種的存在。亞歐舊大陸上的古代居民都曾把這片並非綠草如茵的土地作為過自己的駐腳點,希望能夠在此營造美好的家園!
樓蘭消失原因
羅布泊曾經是我國西北乾旱地區最大的湖泊,湖面達12000平方公里,上個世紀初仍達500平方公里,當年樓蘭人在羅布泊邊築造了10多萬平方米的樓蘭古城,但至1972年,卻最終乾涸。是什麼原因導致了曾經水豐魚肥的羅布泊變成茫茫沙漠?又是什麼原因導致了當年絲綢之路的要衝——樓蘭古城變成了人跡罕至的沙漠戈壁?這一直是個科學之謎。
中科院羅布泊環境鑽探科學考察隊對羅布泊進行了全面系統的環境科學考察。考察隊認為:據初步推斷,隨著青藏高原在距今7到8萬年前的快速隆升,羅布泊由南向北遷移,乾旱化逐步加劇,最後導致整個湖泊乾涸。這樣的一個解釋顯然並不能讓人滿意,中國科學院地質與地球物理研究所的周昆叔教授則認為,羅布泊乾涸的原因很複雜。這裡面既是全球性的問題,也是地域性的問題,除了自然方面的原因,還有人為方面的因素。
全球氣候旱化是大背景
大約萬年前,地球環境發生了空前的變化,即由末次冰期的乾冷環境演變成冰期後時期的濕潤環境,藉此契機,人類文化也由舊石器時代進入新石器時代。而一萬年之後,地質環境經歷了三個大的階段性變化,距今約10000年至8000年為升溫期,距今約8000年至3000年為高溫期(氣候適宜期),距今3000年至今為降溫期。這三大環境格局變化為地質、生物、化學與物理的古環境研究所證實,只是在三階段劃分的時間上,由於方法、地點或研究對象的不同而略有出入。這種環境氣候的變化規劃了人類的活動範圍與方式。
以樓蘭為例,新石器時代人類便涉足這裡,青銅器時代這裡人口繁盛,這時恰值高溫期,羅布泊湖面廣闊,環境適宜。但此後進入降溫區後,水土環境變差,河水減少,湖泊縮減,沙漠擴大。在距今約2000年左右旱化加劇,這表現在中國北方廣大地區冰進發生,黃土堆積,湖沼消亡,海退發生。
樓蘭古城的消亡大約在公元前後至四世紀(中原的漢朝到北魏時期),這時正是旱化加劇的時期。其實,在這一旱化過程中,不僅是樓蘭古城消亡,而且由於沙漠擴大,先後發生尼雅、喀拉墩、米蘭城、尼壤城、可汗城、統萬城等的消亡。
樓蘭古城的消亡是在中國北方,甚至是世界氣候出現旱化的大背景下發生的,它不是一個孤立的空間,只是由於樓蘭處在乾旱內陸,這裡人文與自然環境的變化更顯著罷了。
除了全球氣候的變化之外,青藏高原的隆起是地域性中最重要的原因。在距今7到8萬年前,青藏高原快速隆升。這種隆起對中國西北部的氣候具有決定性的作用。由於羅布泊所處的地理位置位於東亞西北內陸,每年,太平洋和印度洋的暖濕氣流幾乎都很少到達這裡。
當全球氣候發生變化時,整個東亞西部都開始出現了乾旱和沙漠化、戈壁化趨勢。在這期間,羅布泊開始從南向北推移。在距今7萬年左右的時候,湖面急劇下降到最後接近湖底。因湖底地形的高低不平,原先巨大統一的古羅布泊分解成台特瑪湖、喀拉和順湖和北面較大的羅布泊。
在地域性因素中,還有一點必須值得注意,據說從遙感資料判斷,孔雀河上游曾發生了一次大的滑坡事件。這次滑坡整個堵塞了孔雀河的河流通道,致使羅布泊的來水被斷。問題是還不知道這次滑坡的具體時間,它是否發生在羅布泊乾涸之前還有待於研究。
人類過度開發加速羅布泊消亡
人類活動對羅布泊乾涸的影響,可以說越來越大。水源和樹木是荒原上綠洲能夠存活的關鍵。樓蘭古城正建立在當時水系發達的孔雀河下游三角洲,這裡曾有長勢繁茂的胡楊樹供其取材建設。當年樓蘭人在羅布泊邊築造了10多萬平方米的樓蘭古城,他們砍伐掉許多樹木和蘆葦,這無疑會對環境產生負作用。
在這期間,人類活動的加劇以及水系的變化和戰爭的破壞,使原本脆弱的生態環境進一步惡化。5號小河墓地上密植的“男根樹樁”說明,樓蘭人當時已感到部落生存危機,只好祈求生殖崇拜來保佑其子孫繁衍下去。但他們大量砍伐本已稀少的樹木,使當地已經惡化的環境雪上加霜。
羅布泊的最終乾涸,則與我們解放後在塔里木河上游的過度開發有關。當年我們在塔里木河上游大量引水後,致使塔里木河河水入不敷出,下游出現斷流。這一點從黃河斷流就可以得到印證。羅布泊也由於沒有來水補給,便開始迅速萎縮,終至最後消亡。
探險隊
大批的考古學家、地理、地質學者接踵而至。他們是:
1905年美國的亨廷頓探險隊;
1906年英國的斯坦因探險隊;
1908--1909年日本的大谷光瑞超探險隊;
1910--1911日本的大谷光瑞、枯瑞超第二次探險隊。
這些探險隊在樓蘭古城及羅布泊地區發掘出的文物其價值之大震驚世界,其數量之豐富難以數計。除新石器時代的石斧、木器、陶器、銅器、玻璃製品、古錢幣等等,文物品種極其繁多。其中以晉代手抄《戰國策》和漢錦最為珍貴。這份手抄字紙,僅僅比蔡倫105年發明紙晚一二百年,比歐洲人最古的字紙要早六七百年。發掘出的漢錦,色彩絢麗,相當精緻。有的繡有“韓仁繡文丸(紈)者子孫無極(即子孫滿堂)”。有的繡“延年益壽”、“昌樂光明”或“延年益壽宜子孫”。製作年代在1--2世紀。另一重大發掘收穫是發現了當年任西晉西域長史的李柏給焉耆王的信件,即所謂“李柏文書”,根據李柏文書而發現了“海頭”故城,這為研究後期樓蘭帶走了大量古文物,撰寫發表了一系列研究羅布泊古樓蘭的專著,交口讚譽說樓蘭是一個埋藏在“沙漠中的寶地”,是歷史遺落下來的“博物館”,“東方的龐貝城”。
我國科學家到樓蘭考察,開始於1927年。當年隨中瑞(典)西北科學考察團來樓蘭的著名考古學家黃文弼和地理學家陳宗器,曾先後數次到達羅布泊北岸考察,發掘遺址,出土了70多枚寫有明確的西漢紀年的漢文木簡,發掘了漢代烽燧遺址,還出土了相當數量的銅器、鐵器、漆器、木器和骨、石、陶器,以及絲、麻織品殘片。黃文弼就他在羅布泊地區的考古工作,發表了專著《羅布泊爾考古記》,樓蘭地區的古代文明在中國學者的手中揭開了新的一頁。黃文弼是我國解放前唯一到過羅布泊地區進行考察工作的中國考古學家。
新中國的樓蘭探險熱潮,再次轟動了國際。回響最積極的是日本。日本著名史學家澤和俊先生撰寫的《樓蘭王國》一書已經兩版,在日本小學生讀物中,就有關於樓蘭古城的介紹,樓蘭在日本可以說已經是家喻戶曉。
70年代末,日本nhk電視台與中央電視台聯合攝製電視片《絲綢之路》。當時的新疆社會科學院考古所被邀請協助拍攝電視片。他們組織隊伍克服重重困難三次深入羅布泊地區,再次獲得了魏晉時期的漢文木簡、文書(包括少量的法盧文)及大量的古錢、毛織物、絲織品、皮革製品、漆器等珍貴文物。軍區測繪大隊配合考察隊深入樓蘭勘測繪製了樓蘭古城地形圖。經精確測量,判定古樓蘭城位於東經89度55分12秒,北緯40度30分57秒 。古城占地12萬平方米,略成正方形,邊長約330米,用泥土、蘆葦、樹枝相間修築的城牆、至今仍依稀可辨。一條大約呈西北--東南走向的古河道貫穿城中,城內現殘存的主要房子依然保存完好,除房頂不翼而飛外,別的部位,如門、窗歷歷可辨。古城內,蓋房用的木樑、檁條、椽子,比比皆是,滿目狼藉。這些胡楊木的建築材料,有的還鑿了眼,甚至刻上了花紋,顯示出相當的工藝水平,格外引人注目,為研究古建築提供了珍貴的材料。此外,這裡還有古烽火台、糧倉等建築遺蹟。至於陶片、氈片、古銅錢、絲綢碎片等文物,只需在地表和地下稍稍尋找的挖掘,就能讓“古董”重見天日。
日本人將1988年稱作“樓蘭年”,發起了以樓蘭探察為中心內容的紀念活動:如組織百人考察團、舉辦《斯文赫定與樓蘭王國》大型展覽、舉辦報告會、樓蘭攝影展覽、樓蘭在中國,可見樓蘭的研究早已進入世界。
樓蘭古城的守護者
在游移的河、“死亡之海”羅布泊的西北,樓蘭古城的廢墟,孤寂地在荒原中隱藏。崔有生、楊俊、高禮濤、李鵬飛,兩個“70後”,兩個“80後”,守衛著這兩千年前的古城。他們的駐地在樓蘭城外約30公里的“樓蘭文物保護站”。比一個北京市還要大的這片荒原里,還有的生命就只是陪伴他們的3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