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據,齊侯姜尚後裔,春秋時期齊國的大夫,深受齊景公的賞識,後受封地于山東梁丘(今山東成武),以封地為姓,為梁丘姓始祖。按文獻記載,梁丘據為人熱情開朗,虛心好學,溫順和善,且善於揣摩齊景公的心思,所以齊景公對其關愛有加,讓他辦理了許多事情皆出色完成。梁丘據精通《易學》,崇尚自然科學,其後人也一脈相承《易學》之精髓,由於身處當時的時代背景對封建迷信祭祀祭奠敢怒而不敢言,與當朝宰相晏嬰雖為朋友,但也是政治對手,晏嬰一直對梁丘據的利益集團予以攻擊和打壓,並從齊景公欲殺祭司一事,認定梁丘據這個人鐵石心腸,不近人情,並在梁丘據死後,進諫齊景公不要予以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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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孫星衍云:「說文:『疥,搔也。』顏之推家訓以為『痎』字。左傳昭二十年『齊侯疥遂痁』,杜預註:『痁,瘧疾。』」◎蘇輿云:「『疥』不當作『痎』。周禮疾醫『夏時有癢疥疾,秋時有瘧寒疾』,賈疏云:『四月純陽用事,五月已後,陰氣始起,惟水沴火,水為甲,疥有甲,故有疥癢之疾。』素問生氣通天論:『春傷於風邪,氣流連乃為洞泄,夏傷於暑,秋為疾瘧。』瘧論:『風之與瘧也,相似同類。』疥亦風所致,故轉而為瘧也。」◎則虞案:蘇說是。以「疥」為「痎」,此六朝人之誤。顏氏家訓書證篇,左昭二十年正義引袁狎雲「疥當為痎」,釋文引梁元帝音「該」,作「痎」,皆誤。說文「痁」篆下引左傳作「齊侯遂痁」,可證。痁者,說文雲「有熱瘧。」疥者,搔也。齊侯疾愈一年,其初疥癢,熱入於髒府,遂成為熱瘧。左傳曰:「疥遂痁,」此雲「疥且瘧」,曰「遂」,曰「且」,以明先後之序。宋鹹熙惜陰日記卷五有考,可參閱。
〔四〕 孫星衍云:「會譴,姓會,名譴。」盧文弨云:「『會譴』即左傳之『裔款』,外篇所載與傳同。』◎則虞案:事見左昭二十年傳,杜注云:「二子齊嬖大夫。」
〔五〕 孫星衍云:「說文:『病,疾加也。』高誘注呂氏春秋『病,困也。』」
〔六〕 孫星衍云:「周禮『史以書敘昭穆』,蓋小史也,名固。祝佗,祝官,名佗。」◎盧文弨曰:「左傳作『祝固史嚚』,外篇同。」◎俞樾雲「按衛祝鮀,漢書古今人表作『祝佗』,是祝佗衛人,未聞齊亦有祝佗也。『佗』疑『佞』字之誤。昭二十年左傳『君盍誅於祝固史嚚』,此雲『史固祝佞』,即彼『祝固史嚚』也。『祝』『史』互錯,『嚚』與『佞』聲近而誤耳。」◎蘇輿云:「左傳服虔註:『祝固,齊太祝;史嚚,太史也。謂祝史之固陋嚚暗,不能盡禮也。』李貽德賈服注輯述云:『傳雲「誅於祝固史嚚」,似言於祝誅其固,於史誅其嚚者,故釋之如是。』今此雲『使史固與祝佗』,足征其為人名矣,疑服偶有不照也。」◎則虞案:蘇說是。左莊三十二年傳又有「史嚚」,又正義引世族譜齊雜人內有祝固史嚚,是皆人名。此史固與祝佗皆為人名無疑。
〔七〕 王念孫云:「『數其常多先君桓公』,文不成義,當作『其數常多於先君桓公』,謂所用犧牲珪璧之數,常多於桓公也,故下文曰『桓公一則寡人再』。今本『其數』誤作『數其』,又脫『於』字。」◎蘇時學云:「案數語脫誤,不可疏解。」◎蘇輿云:「此句並無脫誤。『數其常』,謂以常數數之,即下所謂『桓公一則寡人再』者;『多先君桓公』,即多於先君桓公。古語如是,不必添『於』字。」◎陶鴻慶云:「王氏謂『數其』當為『其數』,是也。又謂『多』下脫『於』字,則非。『常多先君』者,即常多於先君也。古人文字簡直,多有此例。本篇第八章雲『吾安能為仁而愈黥民耳矣』,謂愈於黥民也;第十四章雲『楚巫微導裔款以見景公』,謂導於裔款也,並省去『於』字。史記驃騎列傳『所斬獲功已多大將軍』,言功多於大將軍也,例與此同。此主倒誤說也。」◎則虞案:陶說是。
〔八〕 則虞案:此與左傳有出入。左昭二十年傳文云:「梁丘據與裔款言於公曰:『吾事鬼神,豐於先君有加矣。今君疾病,為諸侯憂,是祝史之罪也。諸侯不知,其謂我不敬君。盍誅於祝固史嚚以辭賓!』公說,告晏子。」云云。
〔九〕 孫星衍云:「『若以為有益』上,疑脫『晏子曰』三字。」◎黃以周云:「盧校本旁註『晏子免冠曰』五字,云:『下文有「加冠」二字,則此當有「晏子免冠」之文。』」
〔一十〕則虞案:左傳作「祝有益也,詛亦有損」。此「為」字之上疑挩「祝」字。
〔一一〕孫星衍云:「遠拂,詩傳:『佛,輔也。』『拂』與『佛』同。」◎于鬯云:「案『拂』當讀為『{弗弓}』,『{弗弓}』,古『弼』字,輔即左輔,拂即右弼。雜上篇云:『則內無拂,而外無輔,輔拂無一人,』亦用『拂』字。」◎蘇輿云:「『拂』讀為『弼』。弼,所以輔正弓弩者也。荀子臣道篇:『有能比知同力,率群臣百吏而相與彊君撟君,君雖不安,不能不聽,遂以解國之大患,除國之大害,成於尊君安國謂之輔;有能抗君之命,竊君之重,反君之事,以安國之危,除君之辱,功伐足以成國之大利謂之拂。』是輔拂原有分別,不得訓『拂』為『輔』。孫說失之。」
〔一二〕孫星衍云:「『嘿』當為『默』。說文:『瘖,不能言也。』玉篇:『於深切。』」◎蘇輿云:「『瘖』同『喑』。說苑正諫篇『下無言則謂之喑』。」◎則虞案:黃本「嘿」正作「默」。
〔一三〕蘇輿云:「此言見周語韋註:『鑠,銷也。』」
〔一四〕孫星衍云:「聊攝,杜預注左傳:『聊攝,齊西界也。平原聊城縣有攝城。』」◎則虞案:「攝」,一作「聶」。
〔一五〕孫星衍云:「姑尤,杜預注左傳:『姑尤,齊西界也。姑水尤水,皆在城陽郡東南入海。』」◎則虞案:此二水繞齊東界,故云「姑尤以西」。
〔一六〕則虞案:此與左傳合。傳云:「聊攝以東,姑尤以西,其為人也多矣,雖其善祝,豈能勝億兆人之詛!」
〔一七〕則虞案:左傳作「其祝史薦信,是言罪也;其蓋失數美,是矯誣也。」上下說辭,左氏與此皆不同,外篇卻與左傳合。
〔一八〕孫星衍云:「一本『刑』作『則』,非。」
〔一九〕孫星衍云:「『余』,一本作『予』。」◎黃以周云:「元刻本作『予』。」◎則虞案:凌本誤作「子」。
〔二十〕則虞案:「之乎」,齊人語也,即「諸」字,齊人語緩,公羊又作「之諸」。
〔二一〕孫星衍云:「說文:『悛,止也,』玉篇『且泉切』。」◎則虞案:即今之「痊」字,方言:「致也。自山而東或曰悛。」
〔二二〕于鬯云:「力,猶功也。周禮司勛職雲『治功曰力。』(下文『多』字亦當即司勛職『戰功日多』之『多』,然文有脫。)」
〔二三〕「邑狐」,孫星衍云:「一本作『孤』,地未詳。吾友洪亮吉曰『狐駘』,近是。『與谷』者,左傳昭十一年:『申無宇曰「齊桓公城谷而置管仲焉」。』杜預釋例:『濟北谷城中有管仲井。』」◎則虞案:城谷,見春秋莊三十二年經。左傳云:「城小谷,為管仲也。」』案齊有谷,魯有小谷。公羊經「城小谷」,解云:「二傳作『小』字,與左氏異。」是左傳作「城谷」,二傳作「城小谷」。今本左氏之「小」字,必後人誤添,此三傳今古文之分也。此雲「邑狐與谷」,不作「小谷」,與左氏古文合。
〔二四〕長孫元齡云:「左氏襄三十年傳:『豐卷將祭,請田焉,弗許,曰:「唯君用鮮,眾給而已。」』杜註:『鮮,野獸,眾臣祭以芻豢為足。』然則桓公賜邑於管仲,不啻食采,兼以為狩地,猶魯用重祭之比也。」
〔二五〕孫星衍云:「地名,未詳。」
〔二六〕孫星衍云:「『其宗廟之養鮮也』,言非宗廟常禮,故以為惡。左傳:『鳥獸之肉不登於俎』」。◎於省吾云:「按『養鮮』不詞,『養』本應作『羞』,爾雅釋詁:『羞,進也。』周禮庖人『與其薦羞之物』,註:『備品物曰薦,致滋味乃為羞。』然則『羞鮮』即進鮮。說文古文『養』作『〈羊攴〉』,甲骨文及金文『羞』字均作『〈羊又〉』,形近易訛。」◎則虞案:孫說有誤。「其宗廟之養鮮也」七字,疑後人字旁註文,其意即指上文「邑狐與谷,共宗廟之鮮」而言,後闌入正文,致失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