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作品原文,注釋譯文,譯者簡介,
作品原文
佛言:有人患淫不止,欲自斷陰。佛謂之曰:若斷其陰,不如斷心,心如功曹,功曹若止,從者都息。邪心不止,斷陰何益?佛為說偈:欲生於汝意,意以思想生,二心各寂靜,非色亦非行。佛言:此偈是迦葉佛說。
注釋譯文
【釋】第三十一章說明斷欲要從心上斷。應該知道欲是從心意生出來的,而心意是從思想生出來的。你看這思想,它是自己生出來的呢?還是從他方生出來的?還是共同生出來?或者是沒有因而生出來的?你還要知道這思想是在裡邊呢?還是在外邊?還是在里外的中間呢?或者是在過去?或者是在現在?或者是在未來呢?你像這樣來找思想,這思想就變成寂靜,沒有自體。
思想若寂靜,心意也會寂靜,心意既然寂靜,欲也就寂靜了。欲既然寂靜,看一切色法就如鏡中像。既然像鏡中像,這就不是真的。觀一切的行為也像泡沫一樣,不是真的。諸佛也都是這樣輾轉觀察,輾轉傳授,傳這調心的方便法門,令你先調伏其心。
佛說,“有人患淫不止”,有人有淫慾的毛病,一時一刻也不能停止淫慾的毛病和淫心。“欲自斷陰”,他的慾念這么重,這么厲害,不能停止。他就想法子,要將自己的男根割斷。
“佛謂之曰”,佛對他說。“若斷其陰”,你想要把自己的男根割斷了。“不如斷心”,倒不如把你的妄想心割斷。“心如功曹”,心就好像工頭似的。功曹就是無論做什麼事情,他都做頭領,就好像老闆似的。“功曹若止”,這個工頭若停止了。“從者都息”,跟著他做工的那些人也跟著都停止了。因為你心打淫慾的妄想,才有淫慾的行為。你若心不打這種妄想,那就沒有人幫助它了,所以淫慾的毛病就停止了。“邪心不止”,淫慾的邪心若不停止。“斷陰何益”,把男根斷了,又有什麼用呢?
“佛為說偈”,佛隨著就為他說一首偈頌。“欲生於汝意”,淫慾的念頭是由你心意生出來的。“意以思想生”,意又怎么生出來呢?就是由思想生出來的。“二心各寂靜”,假如你邪知邪見的思想停止了,欲心也就寂靜了,這兩種心各停止寂靜了。“非色亦非行”,這時就沒有色慾的行為了,也沒有欲心,這種色、慾念的行為都沒有了。“佛言”,佛又說了。“此偈是迦葉佛說”的。
這是宣化上人解釋這一段的文章。有人“患淫不止”,他不知道除心,“欲自斷陰”。陰就是男根,就像太監一樣要把男根割斷。確實有這樣的人,他對淫慾心,特別是生起以後確實反感。他確實想修行,不是不想修行,他寧可把男根割斷了,他都不願去犯淫慾。這種人確實有一股力量,但是他的知見有錯誤的地方,沒找到根本,他不知道斷淫應該先斷心。所以佛就告訴他:“你先斷心,心就像功曹似的。”這個心是什麼心呢?是我們那個妄想心。這個“功曹”就是領頭的,領頭的要是止了,其他的“從者”也就息了。
所以說“邪心不止,斷陰何益”?他那個邪念,從思想上就開始有,生出各種惡念。我們往往認為有了男根才有了邪心,沒有男根就沒有邪心了,實際上他不知道,邪心從意生。
佛又說了,“欲生於汝意”,所以邪心不止,斷陰沒有用處。所以佛說“欲生於汝意,意以思想生”,你那個淫慾心、這個意從哪生?都是你平時想像而為的,老打妄想,打了這個妄想、打了那個妄想,貪著各種的色聲香味觸法,不斷地吸取、不斷地攝受,最後產生了意念的淫慾心。所以你應該先斷的不是生理,應該先斷心,不打這個妄想。
“二心各寂靜”,如果你這種妄想心都能夠靜下來。“寂靜”就是非常靜非常靜,不再起心動念了,寂滅現前,那可了不得。“二心各寂靜”,都叫它達到真正沒有念的那種程度,這時候我們整個六根就收回來了,這時候你才是“非色亦非行”。色慾也沒有了,淫慾心的行也都沒有了,能做和所做也沒有了,這才行。
“二心各寂靜”,這個可了不得,最後你就發現了真理,同時也發現了什麼是色,什麼是行。有時候我們不是執著色,就是執著行。寂靜呢,我們也知道應該那樣做,但是你只有“二心各寂靜”的時候,確實達到那種程度,你才會真正地了解到“非色亦非行”。如果你能做到這點,就非常了不得。
“佛言,此偈是迦葉佛說”,不是釋迦牟尼佛說的,是通過釋迦牟尼佛說出來,是迦葉佛所說的。我們如果能夠斷除淫慾,就和迦葉佛有聯繫了,我們將來可能就要成這種佛。所以這已經告訴我們,你就是過去佛。
克服淫慾已經成為末法時期的一大關鍵,特別是現在社會上的淫慾更盛行,男女那個羞恥心越來越少了。特別是飯店那些“小姐”,走到門口她就打招呼,就招呼你。她見和尚不招呼,她為什麼不招呼?一招呼,那老闆就賠了,那老闆還得賠點錢、賠點飯,所以她不招呼你。她招呼誰也不招呼和尚,因為她不布施,她知道人家都是往和尚那布施,她一看和尚來了,有時候就躲。
我以前行腳走在山西的時候,本來那個道旁邊賣葡萄、賣什麼東西,等我們一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是趕巧,還是看到和尚過來,提前都跑了。沒有人,他把水果扔那了,反正他知道你不能拿他水果。他不在,你就跟他要不著,是不是?他是那么想的。再說咱們也不能去跟他要,不到中午的時候我們能開飯嗎?是不是?他把和尚看扁了。
所以我們要按照佛說的,要斷其想,二心寂靜,這樣的話才和佛相應。
今天的時間差不多了,今天先說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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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講第三十一章,“心寂欲除”。這個“寂”是寂滅的寂,心寂不是世間的“寂”,這個寂是要我們不打妄想了,能夠真正地把欲望除掉。
這一章是教我們如何用功來斷除淫慾。斷除淫慾有很多的方式,但終歸一條,各種方法都是斷我們的心,所以你不要以為這個方法在斷我們的淫根。是斷什麼呢?斷我們的心,這是根本的東西。有人誤認為這種方法是起到斷男根的作用,等等。雖然生理上的東西我們應該控制,不給它創造各種的條件,因為它能影響我們的心,但是我們不能像外道似的,外道執著在物上和生理上,它不能再發展。我們學佛法,一切都要歸入心,這才是正確的。這個“心寂”就是我們的淫慾心要寂滅,欲望的行為就會除掉。
“佛言”,佛親口說,那就說明這個問題大了。有說的必要,而且是必須得說的,嚴重到這種程度,所以佛才說。佛為什麼說呢?因為眾生有病,眾生需要,佛才說,就是不言而言。“有人”,這個人是指眾生說的。“有人患淫不止”,就是淫慾心不止,淫慾行為不止,有的是行為停止了,這個淫慾心還在,老起心動念。
所以說,如果有人斷淫,就稱為大丈夫。那真正是大丈夫,沒有人不敬仰的,龍天鬼神都是非常敬仰的。就是說,你斷了淫慾的行為,人天都會敬仰的,因為你身上不會發出邪氣來。你看,不斷淫慾的人,到哪就有一股邪氣,眼神都不正。
過去我曾經見過一個人,還有點小地位,說話也挺嚴肅、挺正,但一見到女人,說話就變了,眼神也變了,坐的姿勢也變了,整個都改變了,心也定不住了。所以說這個太厲害,這個淫慾心能把整個人品,瞬間就給丟失掉了。原先跟我談話的時候,我還覺得:“哎,這真有點定力。”那時候也不懂得定力呀,一看就以為是真的了。但他一看見女人,最後的結果就出來了。光見一面,他心裡就已經起了這么大的變化,外面整個都變化了。這樣的變化,他能不墮落嗎?所以這個患淫的害處太大了,心一動,一切都動了。
過去有一個叫黃山谷(即黃庭堅)的人,他非常有名氣,和當時幾個大人都是並排的,而且名氣極大。有一天他就像做夢似的,嘴裡吃著飯,就有一股芹菜味,醒了以後還滿嘴是芹菜味。第一天他沒覺得怎么回事,第二天還繼續是芹菜味,可能還有第三天也是這樣。第二天他就警覺了,他說:“我做了個夢,到一個地方,有個老婦人老給我飯吃,吃的是炒芹菜,這是什麼原因?怎么這么真實呢?”
(編者按:黃庭堅,號山谷居士,黃龍祖心禪師之在家得法弟子。北宋詩人、詞人、書法家。此故事發生在其做縣令的時候。)
他那個時候因為有名氣,可能當個縣令。他就出這個衙門口去找,可能走不遠,果然就找到這個地方,發現這個地方和他做夢所見到的一模一樣。看到一個老婦人,這也和他做夢時所見是一樣的。他就上前問她,他說:“最近你供什麼了嗎?”她說:“我女兒死了,今天是她的忌日,她在世的時候最愛吃的就是芹菜,所以我給她炒點芹菜,這三天都在供她。”啊,是這么個原因。他做夢的時候就到那去了,拿起那個飯非要吃不可。他說:“你女兒死了多長時間了?”她說:“死了二十六年。”黃山谷今年正好二十六歲。
後來他就問她:“你女兒在哪個房間?”她說在哪個房間。他進了那個房間,看見一個箱子,他說:“這箱子裡是什麼?”她說:“我不知道,她自己擱的。”他說:“鑰匙呢?”“鑰匙,我也不知道她擱哪去了,她突然一天就死了。平時可孝敬了,聽父母話。”後來他就思惟一下,覺得鑰匙在哪塊,到那就把鑰匙找著了,打開箱子,裡面放了很多詩稿。他一看,寫的詩稿都是他今生所答的、所寫的,回答、考試都是這些詩稿。喔!他這回相信了,原來他前生就是她的女兒,因為平時恭敬三寶,又愛護文字,孝敬父母,最後托生轉男,結果當了一代名人。
後來他就作文章,經常寫一些文章,作一些艷情的故事。他和一個畫馬的李伯時關係比較好,他倆一起去看法秀禪師。這位禪師就指責那個畫馬的,說:“你這畫來畫去,以想通形,想久了就被形轉心,最後就墮落馬腹里去了。”他說:“我呢?”那個高僧又指著他,說:“你老寫那個故事,那不好啊!”他說:“我這寫故事也能墮落馬身?”禪師說:“他墮落馬身,只是一個人墮落。你寫這種艷情的故事,引起人淫慾不止,不光是害了無數人,最後你必入地獄。”他知道那是得道高僧,這一下子就警惕了,當時就懺悔,以後再也不敢做了。
“患淫不止”,主要就是來源於這些外境,外面這個污染特別厲害,再加上平時的習性,那就更不得了。不要看、不要聽、不要想,你這才能斷。患淫不止,最後的結果是下地獄罪。你不要覺得是你自己的行為,那將來是下地獄罪,墮落畜生道。
特別是現在的人,就更厲害了。現在的人簡直是忘乎所以了,公開的就搞這些髒東西,錄像、黃色書……現在這個人,女人不像女人,男人不像男人,沒有道德,到處充滿了腥臭。特別是一個好好的人,法身慧命就扔了,不知道修道。今生好不容易遇到修道的因緣,多么難得,但不去修,最後墮落,夠可憐的。這就是前生貪淫的結果,必然要受報的。
“有人患淫不止”,特別是現在的社會,這種東西越來越重,而且每個人的這個淫慾習氣越來越重,道德概念已經蕩然無存,幾乎是毀滅的狀態。我記得過去,蘇聯幫中國搞建設的時候,在中國興起舞廳,蘇聯撤了以後,這個舞廳就撤了,以後就滅掉了,不允許有舞廳。那人還能守點本分,知點羞恥。後來又搞這個,又引進來了,這一引進來簡直是不可阻擋,害了多少人。國外更是這樣,這些東西簡直就是沒法說了,幾乎和畜生差不多了。
他認為這都是公平合理的,那絕對不是公平合理。就包括現在的什麼一夫一妻制,他們認為還是合理,實際上,在佛法里也是不合理的。斷淫是人的一個根本的東西,人生到這個世界來就是修行,就是應該斷這東西,你本來應該克服的東西,不應該有的東西。不是“它應該在人生中存在著”,說人類需要不斷地繁衍。它不是那么回事,應該斷淫,我們是來修行的,所以應該斷。修行,首先就要斷淫。
“欲自斷陰。佛謂之曰:若斷其陰”。他這個斷陰是指的斷男根,我們說斷淫慾心,他斷男根。他以為把男根割掉了,這樣的話,淫慾心就不起來了。他不知道,這個淫慾心起來,雖然表現在生理上,它其實是心理所影響的,心理影響了生理。外道就認為是生理影響心理,他不知道心理影響了生理,生理又反過來影響心理,所以外道是建立於以物質為基礎的。我們知道,一切生理的存在都是心理的活動所造成的。所以佛說了,“若斷其陰,不如斷心”,斷心才是正確的方式。
因為“心如功曹”,就像一個領頭的,什麼事都是他起個頭。心如功曹,第一步就是心動,心動了,才有其它行為。這裡就講了,佛法對事物能看出究竟,應該是心動,一切才隨之而動的。佛說“功曹若止”,這個領頭的要是止住了。“從者都息”,你這一根回收,六根都回收過來了。淫慾心一斷,其它都斷了,馬上就回來了。這個很殊勝。
“邪心不止,斷陰何益”,有的雖然陰斷了,但他的心沒有止,他還會採取各種的方式、邪念來思惟這些東西,所以你斷陰就沒有益處了,就像太監似的。所以說,陰根斷了,不是真正的斷淫,真正的斷淫是我們把心斷了。心斷了那才行,淫就不起來了。
咱們都知道龍褲國師,他到皇宮去超度皇帝的母親。那個皇帝為了試驗他,讓女人去幫他洗澡。洗澡的時候一看,那個男根成螺旋狀了,就是馬陰藏相那種狀態了。而她也知道是聖者,不敢碰他,他還說一句,說:“你洗身上的肉,這就不是肉了?”還說那么一句話。最後反映到皇帝那,皇帝一看,斷淫的人才是聖人,最後才把他當成老師一樣尊重。所以斷淫的人,在皇帝眼裡都是聖人,何況我們?只有真正斷淫,淫根才不起。
“佛為說偈:欲生於汝意”,欲望來源於你的意,沒有你的意,欲望不會起來的,你要是閉著眼睛,你看它能起來嗎?你抬頭瞅一眼,壞了,它就第一個念、第二個念,再加上一思惟,欲望就起來了。
“意以思想生”,意是個微細的,由於你想了一下子,這個意就生出來了。什麼意呢?就是淫慾意,淫慾意就想出來了。第一念,剛開始還沒察覺出來怎么地,一想,和你的習性又碰上了;再一想,淫慾意就起來了。“意以思想生,二心各寂靜”,這種欲望的心,第一念和第二念都要寂靜,這才行。
“非色亦非行”,這時候如果你的心寂靜了,色慾的念頭它也轉變了,看色不是色。看到那個人,就像我們剛才講的,把她看成自己的母親、看成自己的姐姐、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孩子,我們甚至可以把她看成是一個骷髏,或者可以看成是一個男人,或是看成一個不淨的毒藥、危險物,採取種種的觀法。你把淫慾這個色相破了,你的行為也就不發生了。因為這個淫慾意沒有了,思想沒有了,它這個淫慾意也不生了。不生了,他生理上就不會有什麼變化,所以行為就不會有。這才是正確的。
“佛言”,又重複說了一下。“佛言,此偈是迦葉佛說”,從這么遠的佛就開始說這首偈子,佛之所以能修成佛,都是在斷淫上下功夫。不是一佛說,一佛、二佛、三佛……無量佛都說,修行首先斷淫,不斷淫不能成佛。所以有的人說修行和斷淫沒關係,這都是謗佛。這個是很重要的,不斷淫,佛法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存在。
有人提倡修什麼雙身法,密宗有沒有雙身法?咱們不清楚。至於什麼人修,那絕對不是我們這些人能修的。有人利用這種雙身法的說法大搞淫慾。確實有這種現象,而且我也碰到過被害之人。又是什麼傳遞“信息”,男女手拉著手,有的剛開始是用口,等等的行為,最後恐怕就要搞其它活動了。台灣也有這樣的報導,所以這是很可怕的!
這個事情,你不知不覺就上當了。而且離我們並不太遠,就在我們不遠的地方就有搞這個東西的。有一個居士向我反映這種情況,她說:“我一看,這事也不對呀!”我說:“那你就跟佛協反映吧!”沒辦法,不能讓政府知道,還不能讓它存在,只得反映給佛協。這是非常可怕的,所以我們到時候外出、修行都得加小心。這個東西,而且有很多人鼓勵的,暗中都有鼓勵的。現在還有一種同性戀,那更可怕!所以說,這個東西一定要加小心!
三世如來都是以斷淫為首要,特別是大乘佛法,更是以斷淫為首要。小乘戒是戒殺第一位,大乘戒是以戒淫在第一位。淫慾是首先要斷的,它被提高到這么高的程度。想修行佛法,你首先就得這樣。
對女人,你不要生起那種同情心。有的人說,“哎呀,她正有困難,我去幫助她。”實際上你不幫,人家也能挺過去。你剛開始可能是出於一種幫的心,第二念恐怕就不是幫的心了,第三念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這都很危險的。你遠離了,不見得不是幫助。你那個幫助只是個小幫助,你幫助了那個,受害無窮,是不是?你沒有那么大的定力。你看她很苦,就去講,還沒給人講法呢,就叫人給“度”走了,有的剛開始就是這樣。小孩修行也得這樣,年齡小也得遠離這些東西,不跟她們說話、不理她們。
我在上五台山的時候,曾經看到一個密宗的——可能是沙彌尼吧,她心裡可能是挺愉快,修得好像挺無相的,走這一道就唱著六字大明咒。後來她發現另外一個密宗的小師父,也就是十二三歲吧,看他腦袋長的那個形狀像四川人,那眼神啊、相貌,長得都非常好。背個包,他那包不像咱們這個包,他怎么背的?這么卷著,斜挎著繫上,背著這種包,他師父在那領著他。
這可能是個沙彌尼,歲數也不大,也就十七八歲,她就喊:“哎,那小孩,你過來!”她像姐姐招呼小弟弟似的,“你過來!”人家那小師父不是那樣,像大人,像大丈夫似的,人家眼睛都不抬,也沒有什麼表情,就在那該乾什麼乾什麼,坐那也沒有回頭。她還繼續說:“哎,你怎么不認識我了?你忘了,過年我還給你糖來著。”她就是用那種開玩笑的口氣,“過年我還給你糖來著”。實際上,可能是她們就願意說這種話來調節一下氣氛。人家不管你說啥,頭都沒抬過,我在那後面看得清楚,頭都沒抬。我一看,這真叫人佩服。
親達,如果有人招呼你,說:“你過來!”你會不會過去?(弟子:我也不知道。)喔!現在都做不了主。一招呼說:“你過來!”那馬上就得過去,“什麼事呀?”就得問問什麼事。“你在那坐著吧。”就一屁股坐那塊了,就完了。人家那小師父是沒吱聲,就連頭都沒抬、沒問,真叫人佩服。因為我看他那個腦門像四川人,前後這么藏著。可能還有其他親屬來看他,可能也是四川人。
所以你就記住了,只要聽到女人叫喚,不走到你跟前,你都不要理她。走到跟前了,我也躲開走。在跟前就能擦身過去,我都得躲開走。你不能跟她擦身過去。特別是你們剛出家的,這些規矩有時候並不懂。得躲得遠遠的,就是擱你身邊,我都怕你那個氣味和影子對我進行污染,那我都躲得遠遠的。抬頭瞅一眼我都覺得丟了寶貝了,不瞅你。
在五台山時,有一回,我上老庫頭師父那去。他住的那個房子現在扒了建禪堂了。原先那地方有個胡同,有個過道。從這個過道過去,到老庫頭師父那就近。平時我們都是走慣了,因為那裡還有一個專門裝鹹菜的大庫房。那時我在齋堂,經常上那兒去取鹹菜,都走那條道。
那天,我抱著東西從那過去。剛走不到一半,就有一個女的從對面走過來。這胡同窄啊,倆人要這么直走肯定是不行的,你錯身走能過去。那時候,我這一生氣,說:“你退回去!”她還往前走。我又說:“你退回去!”當時我就跟她急眼了,說:“你退回去!”她愣了,她倒不是故意的,就是腦子沒有那種概念,但是你等事後有概念就壞了。後來她嚇得扭頭就往回跑,蹬蹬就跑回去了。她一看我:這個人橫啊!怎么這么不講理啊?就跑回去了。
實際上,我們應該主動退回去。一看見這種情況,雖然走了一半,一看她過來了,她要走,我們退回去,我們可以繞一圈走,不擱她那兒走,就得這樣。就是過橋——一條窄橋,如果我們和她相遇的時候,我們退回去,我給你讓路,我爭都不跟你爭。不說“你退回去”或是“我先過去”,我跟你講話的機會都不讓它有,連呵斥的這個機會都不給你,我都不說你,扭頭就回去了,躲得遠遠的,我繞一圈走,這才是正確的。
我們應該遠離女色,主要是不讓貪慾心生起來。你當時第一念沒有,等到過去了以後,它能影響你的想,貪慾心都會生起來,事後都會有影響,甚至過了很長時間你都會想起來的,這玩意厲害。還包括電話,打電話那就更秘密了。別人都聽不見,那你就說起來沒完沒了的。不跟她說話,你沒有具備這種資格的時候不要去說。有時候你說的時間長了,今天沒有問題,明天沒有問題,後天就不敢保證了,所以我們要遠離。
要斷淫,從心上、從行為上都要去斷,不讓它起心動念,一切都防備起心動念。你一想,意就起來;意一起來,淫慾心的意就想出來了,又生出來了;生出來了,你再想,那又生起了更大的淫慾心。剛開始可能沒有什麼生理變化,慢慢地,生理上就起變化了。就像我講的那個人,那個眼神都定不住,走哪都不自然了,挺好的一個大丈夫,最後變成了那樣,一看,完了!
斷淫慾是我們修行中很重要的一部分,非常重要,而且是首要的,出家人首先就斷這個。因為家庭是淫慾組成的,你看看家庭,實際上和淫慾是一個概念,它種種的不淨,最大的一個是淫慾,那能把我們法身慧命不斷地奪去。我們無始劫來,就墮落在這裡而不認識,我們今生出家,就是要奔著這種清淨的道走,而且不光我們要成就,也不害別人。走出一個,我跟你說,世上就多一分正氣;多一個家庭,就多一分邪氣在那地方。如果再亂來,那只能使邪氣更重。邪氣過大了,災難就得來了,那是必然的。
譯者簡介
攝摩騰(?年—公元73年)、竺法蘭(生卒年不詳),皆為中天竺(古印度)人,東漢明帝時受邀來到中國,在都城洛陽長期居住,翻譯佛經,同被尊為中國佛教鼻祖,皆卒葬洛陽。
攝摩騰,亦稱迦葉摩騰,能解大小乘經,以宣揚佛理為己任,經常四處游化。一次,他到天竺國的附庸小國講《金光明經》,正遇敵國入侵。攝摩騰捨生忘死,親自出面調解,終使雙方和好,他因此顯名。
東漢永平初的一天,漢明帝夜夢金人飛空而至,次日召集群臣詢問,知為西方之佛。於是,明帝派郎中蔡愔(yīn)、博士秦景等12人出使天竺國,去尋訪佛法。蔡愔等人在大月氏國(今阿富汗至中亞一帶)巧遇攝摩騰,就邀請他到中國。
永平十年(公元67年),他們一行以白馬馱經,來到洛陽。明帝隆重接待,先將其安置於鴻臚寺,後又專門在洛陽城西雍門外建白馬寺。此為中國國家設立僧寺之始。攝摩騰遂成為中國第一位沙門,白馬寺也成為中國佛教的釋源和祖庭。
攝摩騰為了弘揚佛法,首先開始翻譯佛經。他翻譯著名的《四十二章經》,成為中國第一部漢譯佛法。《高僧傳》將他排列首位。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攝摩騰圓寂於白馬寺,葬在寺內。墓前拱形券頂的石碑上刻有“聖旨”、“敕賜”、“漢啟道圓寂通摩騰大師墓”字樣。
竺法蘭本為天竺學者之師,自言能誦經論數萬章。他也是蔡愔一行在天竺國遇到的,受邀請後,卻被佛徒挽留,後也輾轉來到洛陽,與攝摩騰同住白馬寺。
竺法蘭博聞強記,在洛不久即學會說漢語,很快就投入譯經工作之中,先後譯出《十地段結經》、《佛本生經》、《法海藏經》、《佛本行經》等。後竺法蘭卒,葬於白馬寺西院,與攝摩騰墓東西相對,形制完全相同。其碑文為“漢開教總持竺法大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