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沿革
清代貴州大定府(大方縣)始建於明崇禎年間,已有360多年的歷史,周屬
夜郎國地,宋賜羅施鬼主,元置順元宣撫司,明領貴州
宣慰使,清康熙五年設大定府,民國三年廢府設大定縣,1958年經國務院批准更名為大方縣。
清康熙三年(公元1664年),水西“
改土歸流”。清政府以
明水西宣慰司、
烏撒土府,畢節、
赤水和烏撒三衛,改設
大定府(先設府,又改州,後再改府)和下屬
黔西、
平遠、
威寧三州,畢節一縣和水城一廳。
即今貴州畢節地區的大方、畢節、黔西、
織金、金沙、納雍、赫章八縣和水城特區等地。
書院
大定府六屬的
書院,是繼承了
私學的傳統,吸取
官學的經驗,承明制建立起來的。它是“學校而外,建設書院”而獨立於官學之外的教育文化機構。肇始於明,鼎盛於清,墮落與近代。
姚柬之重修大定府
姚柬之重修大定府署碑記:
大定府古
夜郎國也。 《漢書·地理志》犍為郡下“應邵曰:古夜郎國也,顧祖禹曰:在今四川,敘州府,瀘州及嘉定州、眉州,皆其地”。牂牁郡下“應邵曰:臨牂牁江也”。而未言古夜郎國。夜郎縣下“應邵曰:古夜郎侯邑”。 《西南夷傳》: “夜郎侯多同,聽唐蒙約還報,乃以為犍為郡,發巴蜀卒,自僰道指牂牁江。是夜郎國漢以為犍為郡”。 《漢·地理志》 “首縣即郡治。僰道,犍為郡治”。曰“指牂牁江”,不言“下牂牁江”,是夜郎國不臨牂牁江之一證也。此元光年間也。下言“會越巳破,漢八校尉不下,中郎將郭昌、衛廣引兵還,行誅隔滇道者且蘭,斬首數萬,遂平南夷。”,為牂牁郡是且蘭國,漢以為牂牁郡,元狩年間也。牂牁郡臨牂牁江,是且蘭臨牂牁江,
夜郎國不臨牂牁江之又一證也。昔楚威王使將軍蹻,將兵循江上略巴、黔中以西,軍至且蘭,椓船於岸步戰,既滅夜郎,以且蘭有椓船處,乃改其名曰:牂牁。
其時,楚都郢,循江上必由大江溯銅柱灘至涪州城東北,西逕武隆廢縣南,西北至彭水縣南,又至酉陽州西南境,又東至婺川縣境,皆巴蜀境也。又東逕印江縣境,又繞思南府境,又東北逕石阡、龍泉境,又東北逕餘慶縣境,又東南逕
遵義府境,又東北逕烏江。烏江以上舟楫不可通,故椓船於此處,蓋且蘭國地也。故顧祖禹曰:“牂牁郡本南夷,夜郎及且蘭地。今遵義以南至思南,石阡等府屆皆是其地” 。 《傳》曰“西夷君長以十數,
夜郎最大,是夜郎,西夷也。 《傳》曰:“發南夷兵,且蘭君恐,遠行旁國,擄其老弱,乃與其眾反” ,是且蘭,南夷也。西、南之夷不同,牂牁郡之非夜郎國又一證也。且蘭去夜郎尚遠,故必舍舟步戰。然則古夜郎之國,其在今修文以東,普安以西,奄有大定北至敘州乎?故曰“最大”也,然《傳》言:建元六年,番陽令唐蒙使南粵,食蒙蜀枸醬,問所從來,曰:“道西北牂牁江。江廣數里,出番禺城下”。蒙至長安伺蜀賈人,獨蜀出枸醬,多持竊市夜郎。夜郎者,臨牂牁江,江廣百餘步,,足以行船,南粵以財物役屬夜郎,西至桐師,然亦不能臣使。其時,犍為、牂牁俱未立郡也,後世求其求其地而不得。郭子章以定番城南水當之,黃宗羲,田雯又以烏江水當之,鄭?以北盤江當之;洪亮吉俱以為不然,而以都江當之。余按:犍為郡之水,惟符縣溫水可達番禺。符縣下、班固注曰,“溫水南至不?入?水,?水亦南至?入江。”江、延江也。此溫水南入岷江之道也。
烊舸郡鐔封縣下、班固注曰: “溫水東至廣郁,入郁水”。廣郁縣下、班固注曰, “郁水,首受
夜郎豚水,東至四會入海”。古之番禺甚大,今四會水亦經今番禺,由東莞入海,俗所謂西江也此溫水東行入番禹之道也。 《傳》所言“臨牂牁江”夜郎者,未言都邑。江廣百餘步,漢尺只今尺七寸,百餘步江不甚廣,可以行船,亦不必大船也。今之由黔達粵之船,尚名桐梓殼,桐梓船也,非巨艦也。江出番禺,尚稱牂牁,則當日牂牁江,蓋巴、黔、桂林之水,凡可以達粵者,皆以牂牁名之也。而溫水,不可名牂牁江乎?
夜郎臨慍水,不可謂臨牂牁乎?酈道元言; “豚水東北流逕談藁縣,東逕牂牁郡且蘭縣,謂之牂牁水,又逕中溜縣,南與溫水合,溫水,出在牂牁、夜郎縣,逕談藁;昆、澤、味、母單、母掇、律高、鐔封、來唯等縣,始東至郁縣,為郁水”。洪亮吉考今南盤扛,出今雲南沽益州,為漢r課宛溫縣,屬牂牁郡。逕雲南宜良州,北為漢滇池縣地,屬益州郡。逕路南州西境,為漢味、昆、澤地,凋益州郡。逕雲南澄江府治,河陽縣東境,漢俞元縣地屬益州郡。河陽縣為漢母單左近地,屬群舸郡。逕彌勒州西境,寧州東北境為漢賁古地,屬益州郡。逕阿迷州,廣西州,廣南府西北地,不能指其稱名,要皆益州地也。下至廣西南寧府境,合鬱江,’定南盤江為溫水,其符縣之溫水不著。蓋蜀漢時分犍為立江陽郡,符隸江陽,中失本土,寄治武陽。、劉宋,符、?皆省,道元作注時,不能指也。
南盤江所歷之道與溫水同,豚水不能至犍為郡,惟溫水則經符縣。則《傳》之前言“
夜郎臨牂牁江”,後言“伐南越兵,夜郎兵下牂牁江”,皆可通,是臨者,溫水;下者,溫水;均是溫水為牂牁江之一證也。今大定府,南至安順府鎮寧州界二百六十里,北至四川永寧州界二百五十里,西至雲南東川府界五百二十五里,東至貴陽府修文縣界二百三十里,又北至四川瀘州三百里,至四川敘州府一百六十里,東北至雲南昭通府五百四十里。以溫牂牁江考之,其歷雲南境者為多。大定接壤雲南,
遵義距雲南,中隔大定郡,然則遵義以南之為且蘭,敘永以南之為
夜郎,亦無可疑矣。至《漢·地理志》夜郎縣下, “應邵曰,古夜郎侯邑,此非古夜郎國也” 。 《傳》言: “平南夷為牂牁郡,夜郎侯始倚南粵,南粵巳滅,還誅反者,夜郎遂入朝。上以為夜郎王是其入朝也,正如鄅子之從帑於邾,錢俶之入宋,國巳亡矣”。故下言“賜滇王王印,復長其民”。夜郎無此文也.又下言, “西南夷君長以百數,獨夜郎,滇受王印。滇小邑也,最寵焉”。滇有邑,互文以見,夜郎亦必有邑。但較滇稍大耳。是夜郎去國而稱邑,在元封二年。其稱夜郎侯者,從其朔也。其去立牂牁郡之歲巳十餘年,去定牂牁牂牁郡之歲巳三年,去立犍為郡之歲巳二十餘年矣。郡立二十餘年且未重定,又未“復長其民”,是
夜郎國之為犍為郡久矣。不得以夜郎縣有豚水入郁,可以達番禺,豚水,今都江,不得至犍為,而以建元元年,唐蒙所開之夜郎臨牂牁江者,為夜郎侯邑也。洪亮吉以當牂牁江亦誤也。然則夜郎國不在豚水之上,亦不在且蘭之地,且非漢牂牁郡地。非在今之修文以東,普安以西,鎮寧,
遵義之北,直北至敘州府之地乎?今大定府境東北五百八十餘里,南北六百六十餘里。西北有畢節,宋之前為羅施鬼國,元之八番順元宣慰司,明之畢節、
赤水二衛也。
西南有
威寧,六朝以前為巴兀姑、巴的甸,唐之烏些,宋之蠻夷
烏撒府,元之烏蒙,’烏撒宣慰司,明之烏撒府也。東有
黔西。南有水城,唐之羅甸國,宋之羅施鬼國,元之順元宣慰司,明之安氏水西也。東南有
平遠。明分黔西地為水西宣慰比喇壩府境,則割水西,鳥撒之地而立焉。明隸貴州,四川兩布政司。幅員之闊、岩洞之幽、關梁之險,儼然一大都會也。府治為安氏大方城,鳳山翔其東,五老拱其西,六歸環其南,延江周其北,又儼然一山川形勝也。以僻陋在夷, 聞人賢士足未常履其地,無文獻之可徵,不能定為漢之何郡何縣,然以漢《西南夷傳》、《地理志》考之,其為犍為郡之南屬縣無疑,又烏知非古
夜郎侯建國之都城乎?夫夜郎,牂牁江聚訟已千年。而余蒙聖恩畀守定郡,間繹書傳,足歷險阻,而後夜郎國與夜郎邑分,而後溫水與豚水分,而後牂牁江之上游下游定。然其始自《華陽國志》 “莊蹻略黔中以西” 一語發之,知夜郎國。牂牁江必在
黔西,斷不在黔東之獨山州,三角屯等地矣。府治西南向,而坐於寅申之間,震艮不分,東西莫辨,且傾圯,官無治事所。余為更寅申水出乙。大門視昔而稍狹,大堂仍舊而增高,建一坊,額曰:“知人安民”,二堂因舊,額曰:“鑒心堂”,為洽事所.三堂內辟一齋,屋三楹,額曰: “泛若不系之舟”,為公餘讀書所。署之西建一齋,一亭,一軒,一聲,一館,齋曰: “五柳十竹”,余所植也,亭曰,“西笑”,軒曰:“挹爽”,廬曰:“抱膝”,館曰:“察眉”。膝,眉,余體也,笑,抱、察,余用也。為宴會賓客所請於布政司,得銀一千二百六十三兩五錢四分五厘,以養廉三年坐扣償之,共用銀一千八百七十八兩四錢四分九厘,不足者,余益之。工興於道光庚子二月成於八月。督工者大定府經歷吳疇,余弟,陝西縣丞俞官人,陳發。木工楊,石工陳,瓦工熊,例得並書。余惟
夜郎之地,讀史者莫能指其疆域,而通志之荒略不必言,即若黃,若郭,若田,若洪諸君之書,皆不足以盡信。因為述自秦,漢以來府洽之本末,且記重修之月日,以示來者。是為記。
(陳世鵬摘自《大定縣誌·建置志》。姚柬之,安徽
桐城人,進士,道光十九年正月十六日任大定知府)
林則徐與《大定府志》
林則徐從政期間,重視地方志工作,曾親自為《大定府志》六十卷撰寫序文。
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秋,林則徐因舊病復發御任雲貴
總督職務,歸途經貴州普里,時任大定知府的
黃宅中拜見林則徐,並送上《大定府志》六十卷,請林則徐撰寫序文。黃宅中,字惺齋,號圖南,山西
河曲人,道光九年(1829年)任侯官知縣,時與林則徐相見過。林則徐歸途到貴陽時,黃宅中又拜見林則徐,與“公同晤敘”。途中,林則徐就寫成《大定府志序》,它是林則徐生平為志書所寫的序文,全文僅有千餘字,內容涉及地方志各方面。在序文中,可知林則徐早就發現並看重黃宅中對地方志的興趣。他在序文中說:“惺齋太守由
翰林改外,領郡縣三十年,所至皆有循聲惠績。蒞官之始,必訪圖志,宗朱子法也。初仕閩,見李元仲所纂《寧化縣誌》,以土地、人民、政事分門,喜其詳贍,有裨於政,嘗欲效之。時閩省方修通志,君宰首邑,旋晉福州郡丞,多所贊襄……昔余在閩里居,嘗親見君之惠政,比督滇黔,又幸得君之匡益。?{1}從這段序文中分析,道光八年(1828年)至道光十年(1830年)間,時
林則徐丁父憂家中守制,當時在
閩縣任知縣的
黃宅中,曾登門拜竭林則徐,在交談中,林則徐發現黃宅中對地方志很感興趣,因而,林則徐很器重他。20年後,這時任貴州大定知府的黃宅中在貴陽又拜訪林則徐,倆人重相見,分外親切,暢談撰寫志書問題,倆人交情很深,林則徐能為黃宅中作《大定府志序》就是說明。
在序言中,林則徐肯定了地方志的地位和作用。他說:“抑知方域所以有志,非僅網羅遺佚,殫洽見聞;實賴以損益古今,興革利病,政事所由考境,吏治於焉取資,所謂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顧可略歟?……後之官斯土者,如導行之有津梁,制器之有模範,果其循習則效,擇善而從,又豈猾吏莠民所能障蔽其所睹哉!且此書之用,非獨一郡所資,即措之天下,傳之奕祀,莫不如契。{2}
林則徐的這段話,強調各地方必須有志,志書不只是收羅舊事而廣見聞,它的目的是為人民興革利病,具有現實的積極意義。所謂“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就是要從過去的事件中,吸取經驗教訓,更好地理解事件,為現實服務。林則徐認為,地方志具有資政、存史、教育後人的作用,作為地方官必須除了深入民間直接採訪,深入調查,了解民情外,還須藉助地方志,這樣才能有所作為。可以說,這是
林則徐在編寫地方志實踐中的體會。
《大定府志序》為林則徐親自動筆寫的,而且是在熟讀志書內容後才動筆寫的。序文中指出:“書成示余,且囑為序。余受讀之,為卷凡六十,視舊稿奚翅增以倍蓰。其體例門目,亦皆自抒胸臆,不相沿襲。乃每卷先標原撰名氏於前,而自署曰重輯。噫!此誠君子以虛受人,美不自炫,而實則重輯之功,什百於原撰,謂之創造可也。夫
王君八卷之稿,斷手於乾隆十五年庚午,距今已百年,此百年中事,非舊稿所有也,且舊稿僅紀郡守親轄之地,而各屬皆未之及。君則於所屬諸州縣 ——載記,巨細靡遺,荒月及瘠土,搜受綦難,而君竭數年之力,不使以闕漏,終一境地,必溯其朔;一名物,必究其原,一措施,必縷陳其得失。凡可以昭法守,示勸懲者,無不鄭重揭之,且每事必詳所出,不以己意為增損。{3}從這段話看來,
林則徐認為撰寫地方志序要先熟讀有關資料內容,還要閱讀新志,翻檢舊志,將兩志內容比較,舉出新志的優點等,在把握和弄通志書內容的情況下,才能親自動筆寫序文。林則徐撰寫《大定府志序》,就是經過這樣實踐寫成的。林則徐這種重視地方志的編寫及其良好文風實在令人欽佩。
林則徐在寫完《大定府志序》寄給
黃宅中的同時,又於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十月寫一封有關地方志撰寫問題的書信給黃宅中,全函僅有500餘字。
林則徐在信中對地方志編寫的要求及如何搜尋志料等提出了見解,主要是:第一,肯定《大定府志》的價值。他在信中說:"深嘆編纂之勤,采輯之博,抉擇之當,綜核之精。"他把《大定府志》與近代名人作品相比較;他認為只有
嚴如熤的《漢南續修府志》、
馮敏昌的《孟縣誌》和李兆洛的《鳳台縣誌》,"或堪與此頡昂,其他則未能望及項背也。{4}第二,提出了為志書作序的己見。林則徐在信中說:"竊念弁言之作,原為全帙提綱,如敘中於書之體例有脫漏者,應請就稿酌添;有觸背者,亦祈酌易。總使作者之意盡宣於敘者之言,俾諸者觀一敘而會全書之宗旨,乃為欣合無間。{5}林則徐把序言看為全書提綱,應該讓讀者閱後,即能領會全書宗旨。這對當前修志工作頗有借鑑之處。
林則徐還恐自己所作序言"未能洞澈窾要",敦囑商榷補正,他在信中說:"文章公器,吾輩可共切磋,以六一先生之文尚不憚與人商榷,況謏聞之士乎?{6}第三,要重視刊本的校勘工作。林則徐在信中說:"刊本(指《大定府志》)未免尚多錯字,須囑細心者重校一過,逐加修改,更可以廣流傳矣。{7}林則徐還為此志作校勘工作。第四,對入志人物的評論與採擇,"胥視其人誠合於輿評之公,絕無以意為軒輊者",{8}即不要以個人的感情好惡來論定是非。
總之,林則徐為
黃宅中寫《大定府志序》,還給黃宅中寫一封有關地方志的書信,提出了許多撰寫地方志的寶貴見解、要求和建議等,這不但為當時貴州的地方修志工作做出貢獻,而且對修志工作很有借鑑意義。
藍芸夫與《大定府志》
藍芸夫又名藍運富,中共新場
地下黨的早期黨員,是中共新場地下黨的創建人之一。1910年1月21日出生於
黔西縣打鼓新場(今金沙縣城關鎮)一個地主兼商人家庭。1926年考入貴陽省立二中,積極參加馬列主義讀書會,閱讀了《辯證唯物論》、魯迅文集、社會發展史等文章和書籍,萌發了共產主義世界觀,並發動學生開展進步活動。1929年返家從教,先後任新場一、二小及男、女校校長,長期以校為陣地,向師生傳播進步思想。1937年“七·七”事變後,藍芸夫應聘到大定職業中學任教,親自編寫話劇《家國恨》,組織學生演出
郭沫若編寫的《海棣之花》,積極宣傳馬列主義思想和抗日救國的主張,激發學生的愛國熱情,不斷向學生灌輸先進思想,吳家臣、蔡應達等青年學生在他的影響下,產生了追求真理、嚮往光明的思想,開展了大定縣
地下黨的工作,並為黨的革命事業作出巨大貢獻。
1938年10月藍芸夫經中共貴州省工委秦天真介紹入黨後,擔任中共新場地下黨支部統戰員,
黔西縣黨支部書記,中共黔(西)、大(定)、仁(懷)三縣中心縣委書記,領導地下黨支部的工作。1940年初,為了逃避國民黨貴州省黨部的追捕,遵照省工委指示,他秘密帶領一批優秀青年奔赴延安,分別在陝北文工團、陝甘寧邊區文協、中共中央黨校、
新華社工作、學習。 1954年,藍芸夫調北京大學任中文系支部書記兼副教授,1958年任
北大圖書館館長,由於北大學生越來越多,圖書館很小,藍芸夫就向國務院高教部寫了一份報告,請求擴建圖書館,致使北大圖書館為全國最大的圖書館。1978年離休後,藍芸夫積極倡導家鄉寫史、修志,他說:“把我們過去經歷的事如實記錄下來,供寫史修志的同志們甄別、取捨,留給後人作借鑑,也算是我們這些當事人、見證人對家鄉歷史負責,對後人盡一分力吧。”由於金沙是上世紀40年代初才立縣,歷史上屬
黔西縣、
黔西州、大定府等地方行政機構管轄,編修《金沙縣誌》就要查閱《
大定府志》,查找相關的史實依據。
《大定府志》本著“一名物必究其源,一措施必縷陳其得失,凡可以昭守法,示勸懲者,無不慎重揭之,且每事必詳所出,不以己意為增損”的原則,深入考察、採訪,於清道光二十八年(1948),在乾隆時期王允浩主修的府志稿的基礎上繼續採訪、蒐集、充實資料,由知府
黃宅中主修、湖南學者
鄒漢勛(我國近代史上傑出的輿地學家,中國近代輿地學奠基人)總纂而成。府志修成歷時4年,計60卷,71萬餘字,內容豐富,被清人梁啓超評為清代名志,雲貴
總督林則徐為其作序,並作了高度評價。後被《中國方誌辭典》列入著名方誌。
《大定府志》因刻本很少,多毀於兵燹,省、地、縣都沒有收藏。藍芸夫發現
北大圖書館收藏有一部《大定府志》,為了方便家鄉修志查閱資料,他即捐資3萬元,從北大圖書館拍下了《大定府志》膠片,由原
畢節地區行署副專員李仿堯帶回畢節,影印了六部《大定府志》,分贈給貴州省圖書館、貴州省檔案館、畢節地區檔案館、大方縣圖書館等單位收藏。《大定府志》複印本才重新問世,1999年畢節地區地方志編纂委員會辦公室對《大定府志》進行點校,方便讀者閱讀理解。
貴州大定府開爐幣
是幣形制厚重,
錢文粗獷灑脫,材質偏紅,實物近年見於貴州
凱里,安順一帶,為貴州大定府之開爐幣.徑40.7mm,厚2.6mm.清宣宗,道光年間(1821-1850年)鑄。錢文“道光通寶”四字以楷書書寫。從上而下而石而左直讀,錢背是記有寶局二十名的滿文。“道光通寶”形制特點基本與嘉慶錢相同,所不同者只是新疆
阿克蘇、庫車因缺少黃銅而開始鑄
折五當十升值
平錢,這是清代虛值大錢的濫觴。
大定府名人
白繪之,字象山,貴州大定府人。道光十七(1837)年歲貢生。為人品行端方,學業純粹,因家世清貧,嘗以教讀為生,
循循善誘,無智慧者多被裁成,仰之者若泰山北斗。卒,門人為之立神道碑於城南焦公祠,鄉人猶嘖嘖稱之。
杜 湘(?—約1872年前後在世)字合三,清代貴州大定(今大方縣)人,道光年間府廩生,著名山水畫家、文學家、武術家。天資穎異,有智略,師白象山、單輔國、汪仙譜。能文章,工書啟,精技擊,尤善丹青,學使陳鐵橋、翁祖庚並奇之。秉性忠厚,不畏權貴,屢次參與保護城鄉之軍事活動,與詹曉蘭、陳有元、宋采田等人齊名。生平喜畫金碧山水,暇輒揮毫拂素,嘗為姚伯山太守繪《斗姆閣圖》、為黃惺齋太守繪《郡閣山水圖》、為廖西岩學使繪《乘軒履險圖》,莫不逼真,置之摩詰、山谷間,幾無以辨,臨摹者眾。凡獲其尺幅寸楮者,無不什襲珍藏,比之吉光片羽。兵災後,真跡概行散落,其家以重金收回不能得。梅榮先於貴陽省垣殘書肆中,購得橫幅一軸,風神宕逸,法度精妙,名下信無虛士也。其弟子以徐春熙、宋蛟為最,皆蜚聲黔南藝林。
宋 璠(?—?)字采田,別號魯才,清代貴州大定府
東鄉六龍人。嗜讀書,聰穎過人,年十八,補弟子員,旋為府廩生,名噪士林。鹹同年間,參與克復郡城等事宜,組織團練維護地方治安,以功保知縣,加同知銜,署清平縣教諭,旋省,充南
書院監院,汲引後進,涵育薰陶,諸弟子中以中式知名者頗不乏人。為文縱橫飄忽,夭矯如龍,駢偶典瞻風華,詩筆俊爽,尤為士林所稱。著有《醉楓吟稿》一卷,惜因未付梓而散失。年七十五終於家。次子蛟,以文藝蜚聲海宇。
陳世彬(1827~1878)字適均,一字藻州,處士陳善道子,清代大定府城關人。鹹豐間府增生。博學能文,工漢隸,見重一時。歷任四川某地
知州、廣安
知府。丁文誠督川,奇其才,將用之,猝卒於任所,鄉人惜之。著有《一葉山房文集》、《詞集》、《詩集》、《外集》各一卷,《一葉山房尺牘》二卷並行於世。
陳阜東(1940·4— ),字聞樵,貴州大方縣人,陳世彬後裔。高級政工師、中醫師、中共黨員,知名花鳥畫家。出生於
書香世家,1959年畢業於貴州省汽車駕駛學校。退休前任水城汽車運輸公司工會主席。酷愛詩書畫藝術,自幼即從已故著名
國畫家卓問漁研習丹青,外師造化。後又得前
貴州省國畫院院長李昌宗和
四川美術學院白德松教授的精心教誨。其國畫立足傳統,融合西法,形成介乎大小寫意間的畫風,尤其擅長畫貴州“刺梨”,有“陳刺梨”之稱。作品屢次參加國內外書畫大展賽,曾榮獲中國首屆“書聖杯”國際書畫大賽銀獎和全國交通職工書畫大賽一等獎。詩書畫作品發表於國內諸家報刊並被海內外文藝機構和個人收藏。傳略、作品載入《20世紀中華畫苑掇英大畫冊》、《世界文化名人辭海》、《中國書畫家作品精選》、《中國當代藝術界名人錄》、《中華人物誌》、《中華人物辭海》等書中。現為中華詩詞學會會員、
貴州省美術家協會會員、貴州省詩聯學會理事、香港新華通訊社榮譽畫家、六盤水市詩書畫院理事、中日韓新書畫家友好聯盟理事、國際書畫交流創意書畫會和中國現代青年書畫家協會常務理事、麒麟文化藝術協會常務理事兼永寶軒專職畫家。
吳光培(1875—1912)字仲栽,號鐵莊,貴州大方縣六龍人。聰慧果敢,文武雙全。貴陽將弁學堂畢業後,與簡孟平等人創辦“測繪學社”。
宣統元年至廣州,任
趙聲(辛亥革命烈士)部書記。宣統三年五月病逝於家,年三十六歲。性曠達不羈,為文不喜尋章摘句,厭惡纖靡華麗。其詩詞楹聯不拘格律,直抒胸臆,景情交融。另擅長山水、梅竹,隨意走筆,氣韻天成。惜英年早逝,未得大用於世。著有《鐵莊雜著》一卷、《鐵莊詩存》一卷、《鐵莊語錄》一卷傳世。清涼仙子宋蛟等人分別為之作傳。
周婉如(1824—1864)女,自號紉湘女史,吟秋山館主人,清代貴州畢節縣人,大定(今大方縣)黃育德(號
梅溪)之妻。其父周鳳岡為道光年間翰林,官四川
綿州知州。婉如自幼聰敏好學,從著名文藝家、教育家、畢節松山
書院山長陳庚研習詩聯文賦和書畫,及長,擅長詩聯書畫,通曉音律,隨父宦遊四川十餘年,與當地文藝名流相互砥礪,以才華出眾被譽為“不櫛進士”。嫁給黃氏後,常與
章永康(字子和,翰林、侍讀)、陳枕雲、楊紱章等人唱和;又設館授徒,檢校里中閨秀詩文,門人多善詩文者。後因其夫黃氏辭世,悲痛成疾而卒,享年四十歲。所畫秋海棠、幽蘭、梅花、紫藤、美人、消夏、紅榴、白蓮花、落花蝴蝶、杏花雙燕、洛神諸圖,為時所珍。其詩集《吟秋山館詩詞鈔》(1995年貴州人民出版社出版,盛郁文注評)墨跡今為大方縣六龍鎮徐詩匯老師所藏,字型娟秀流暢,彌足珍貴。
楊春華(1725~ 1813)字秋農,清代大定府城關人,楊暹從子。乾隆四十八年舉人,
會試落第歸,知府色柱綸延主講
萬松書院,以善教聞名於時。乾隆六十年大挑一等,歷署湖北漢陽
通判、
鹹寧知縣,民鹹戴之,後以鹹寧張氏案落職,百姓留之,饋以酒食餞行,居三月方去。嘉慶十年,知府安嘉相仍延主講萬松書院,又八年卒,壽八十八歲。工草書,神韻飛動,冠絕一時。城紳楊寶書家,藏有其墨跡紙屏十六幅,梅榮先亦以重金購得其草書《多心經》紙屏四幅,題款“八十叟楊春華”,裝璜精緻,彌足珍貴。
徐禮銓(1856~1913)字蘅堂,清代大定府
東鄉六龍人,歲貢生徐崇松子。博學能文,善楹聯書法。屢試不售,以白衣終。其書跡楷書《千字文》法度謹嚴,筆力剛勁;《蘇靈芝書》則刀劍森嚴,一氣呵成。
徐起鳳(1862—1889)字華生,清代大定城關人。光緒乙酉(1885)科舉人,丙戌應
禮部試,中明通榜進士。性敏惠,篤志向學,博覽群書,罔不淹貫。善詞章,工楷書篆隸,文名籍籍。惜其年不永,竟於己丑(1889年)春闈後卒於京師,年二十七歲。
郭學周(1903·3·15—199*)字新吾,大方縣人,詩人、收藏家、書法家。解放前任大定中學國文教師、響水區區員、與陳積熙籌建響水中學並參與教學工作,為耆英詩社最年輕的社員。解放後在六龍閒居,以研習隸書為樂。1993年,貴州省電視台曾以“貴州農民書法家”為題予以報導。系大方縣扶風詩聯學會和大方縣書法協會、畢節地區書法協會會員,縣政協文史資料員,麒麟文化藝術協會顧問。其作品散刊於諸家書刊。
簡 書(1886—1937)字孟平,貴州大定府城關人。早期同盟會會員,歷任大定軍政分府行政長官、
國民革命軍第九軍秘書長、上海《愛國報》主編等職,積極參加“倒”鬥爭,深得孫中山先生之器重,曾兩次召見,並親書“天下為公”條幅以贈之。1926年定居上海,專門從事著述。其著作有《商君書箋證》(上海商務印書館出版)、《荀子箋證》、《公孫龍子箋證》(此三書已散佚)、《說詩》、,說曲》、《簡書之詩》和《簡書日記》等。
簡貴發( ~ )字育萬,一字春田,清代大定府城關人。乾隆三十(1765)年以拔貢中副榜,歷任海州
州判、沐陽知縣、海州知州。通經史,喜吟詠,以工書聞名於時。著有《春田集》。
簡貴蘅( ~ )字辛聘,一字耕甫,清代大定府城關人。貴發弟。幼孤力學,工書善畫,尤長於楷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