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吝嗇鬼(名著中四大吝嗇鬼)

四大吝嗇鬼(名著中四大吝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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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文學長廊中的四個經典人物形象,以吝嗇而聞名。將吝嗇貪婪發揮到了極致。由於對利益的追逐,使他們喪失理智、人性,並將愚蠢、下作、卑鄙無恥等人心的黑暗面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四位吝嗇鬼,年齡相仿,脾氣相似,有共性,又有各自鮮明的個性特徵。簡言之,潑留希金的迂腐,夏洛克的兇狠,阿巴貢的多疑,葛朗台的狡黠,構成了他們各自最耀眼奪目的氣質與性格。另附,中國古典文學中的吝嗇鬼——嚴監生,以及其他中國文學作品上的四大吝嗇鬼。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四大吝嗇鬼
  • 其他名稱:吝嗇鬼排行
  • 登場作品:《威尼斯商人》《歐也妮·葛朗台》《死魂靈》《慳吝人》
  • 性別:男
  • 介紹人物:夏洛克,阿巴貢,葛朗台,潑留希金.
  • 類型:小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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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紹

夏洛克

出自英國戲劇家莎士比亞的喜劇《威尼斯商人》。
他是猶太人,高利貸者,貪婪、吝嗇、冷酷和狠毒;雖然腰纏萬貫,卻從不享用,一心想著放高利貸。極力限制女兒傑西卡與外界交往,使其帶著錢財與情人私奔;無情地虐待剋扣僕人,甚至連飯也不讓人吃飽;十分痛恨威尼斯商人安東尼奧,因為他慷慨大度,樂於助人,憎惡高利貸者。
英國傑出的戲劇大師莎士比亞在《威尼斯商人》中非常成功地塑造了夏洛克這個貪婪、陰險、兇殘的吝嗇鬼形象。夏洛克是個資產階級高利貸者,為了達到賺更多錢的目的,在威尼斯法庭上,他凶相畢露,“我向他要求的這一磅肉,是我出了很大的代價買來的,它是屬於我的,我一定要把它拿到手裡。”像一切吝嗇鬼一樣,貪婪是其共性。夏洛克之所以拒絕兩倍乃至三倍借款地還款,而堅持按約從商人安東尼奧的胸口割下一磅肉,是因為安東尼奧借錢給人時不收利息,影響了他的高利貸行業,所以他要藉機報復,致安東尼奧於死地,好使自己的高利貸行業暢行無阻,從而聚斂更多的財富。不過這中間也有種族間的仇視與糾紛,基督徒對猶太人民冷漠和歧視政策使仇恨在夏洛克的心中埋下,這也是為什麼夏洛克執意要從安東尼奧胸口割下一塊肉的原因之一。

阿巴貢

出自法國劇作家莫里哀喜劇《慳吝人》,或譯名為《吝嗇鬼》。
阿巴貢是個典型的守財奴吝嗇鬼。他特愛泡妞,他不僅對僕人及家人十分苛刻,甚至自己也常常餓著肚子上床,以至半夜餓得睡不著覺,便去馬棚偷吃蕎麥。他不顧兒女各有自己鐘情的對象,執意要兒子娶有錢的寡婦,要女兒嫁有錢的老爺。當他處心積慮掩埋在花園裡的錢被人取走後,他呼天搶地,痛不欲生,繪畫出一個視錢如命的守財奴形象。
莫里哀擅長塑造概括性很強的形象。阿巴貢幾乎成了吝嗇的代名詞。莫里哀筆下的人物性格鮮明,但稍嫌單薄,近於批評家所說的“扁形人物”。莫里哀的喜劇大多遵循古典主義的“三一律”原則,衝突集中,結構嚴謹。莫里哀常用“鬧劇”手法來營造喜劇氣氛,增強喜劇的諷刺效果。

葛朗台

出自法國作家巴爾扎克長篇小說《守財奴》, 原譯名為《歐也妮·葛朗台》。
那么,如何認識葛朗台這樣一個典型的人物呢?
葛朗台是個吝嗇鬼。葛朗台一生只戀著金錢,從來只是認錢不認人。侄兒查理為父親的破產自殺而哭的死去活來,他居然說:“這年輕人(即查理)是個無用之輩,他把死人看得比金子還重要。”在葛朗台看來,查理應該傷心的不是父親的死,而是他不僅從此成了一貧如洗的破落子弟,而且還得為死去的父親負四百萬法郎的債。
人死是小事,失去財富是大事。妻子即將病死,葛朗台根本無所謂,而一想到這會使他失去大筆遺產,他心裡就發慌。於是千方百計地搶奪了女兒歐也妮·葛朗台對母親財產的繼承權,並惺惺作態許諾按月付100法郎的“大利錢”,可一年下來,一個子也沒捨得給女兒,太太生命垂危之際,他唯一的思考是治療“要不要花很多的錢”。葛朗台把愛奉獻給了金錢,而把冷漠無情的留給了自己,並通過自己有施與他人,他花了兩三年的時間,用“他的吝嗇作風把女兒訓練成熟”,而且“變成了習慣”他這才放心地把一伙食房的鑰匙交給她。欲守財,必吝嗇。吝嗇,是一切守財奴共有的特徵。
葛朗台是個占有狂。看到金子,要占有金子,便是他的執著狂。他搶奪女兒的純金梳妝匣,像老虎一樣撲向睡著的嬰兒。他擔心女兒分去他手中一部分家財,“在女兒面前打哆嗦,”完全失去了常態。晚年患了“瘋癲”,只能坐在輪椅上靠人推來推去,但他還親自看藏著金子的密室。教父給他做臨終法事,他竟想把鍍金的十字架一把抓在手裡。他臨死時最依戀的不是唯一的女兒,而是將由女兒繼承的那筆財產,並吩咐女兒要好好代為管理,等到她也靈魂升天后到天國與他交帳。一句話,隨著時間推移,守財奴的占有狂,更是變本加厲。
“守財奴”,即看守財產的奴隸,人本應是財產的主人,是財富的支配者,可是葛朗台卻成了守財奴,“看到金子,占有金子,便是葛朗台的執著狂”,金錢已經使他異化。他為了財產竟逼走侄兒,折磨死妻子,剝奪獨生女對母親遺產的繼承權,不許女兒戀愛,斷送她一生的幸福。作者通過葛朗台一生的描寫,深刻揭露了資本主義社會中人與人之間赤裸裸的金錢關係。貪婪和吝嗇是相輔相成的,吝嗇鬼們聚斂財富時都是貪婪,在使用財富時都是吝嗇。像其他吝嗇鬼一樣,葛朗台既貪婪成癖,又吝嗇成鬼。
但巴爾扎克畢竟是大手筆,他筆下的葛朗台作為吝嗇鬼的典型性是“執著狂”,尤其是一個“狂”字,高度概括了葛朗台的個性特徵。中學生欣賞這個人物形象時,只有抓住“狂”字這把鑰匙,才能深刻領會其典型性。過了七十六歲的葛朗台老頭在看到女兒把玩自己的定情之物金梳妝匣時,竟“身子一縱,撲上梳妝匣,好似一頭老虎撲上一個睡著的嬰兒”。一個“縱”和一個“撲”字將老葛朗台貪婪到發狂的形象活化到紙上。當獨生女聲明匣子是情人暫存的,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撲過去想搶回時,老頭竟“使勁一推,歐也妮便倒在母親床上。”梳妝匣上鑲嵌的金子異化了父女之情,使吝嗇鬼發狂。但搶奪女兒的情物梳妝匣把太太氣得暈死過去的現實使葛朗台從癲狂的漩渦中跳出,變得異常清醒,“孩子,咱們別為一個匣子生氣啦,拿去吧”,老箍桶匠馬上把匣子扔到床上,並且到自己的密室拿一把金路易來也摔在床上,聲稱是送給歐也妮的。葛朗台的“大方”,搞得太太和女兒面面相覷,莫名其妙。其中的隱秘只有吝嗇鬼自己清楚。為一隻梳妝匣氣死了太太,女兒按律將繼承家庭財產的一半,那等於要了葛朗台的命,狡詐的葛朗台知道以小失大划不來,便百般討好自己的女兒,甚至常在她面前哆嗦,裝模作樣,以親情為誘餌,騙女兒放棄對亡母財產的繼承權,並且常利用女兒對情人的特有感情占便宜。這些都表現了吝嗇鬼個性的另一個側面——“狡詐”。但葛朗台畢竟是拜金狂。當他到彌留之際,生命力退守在眼睛裡時,他能夠睜開眼時,竟幾小時地用眼睛盯著金子,臉上的表情仿佛進了極樂世界。當神甫把鍍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邊,給他親吻基督的聖像,為他做臨終法事時,他竟做了一個駭人的姿勢,想把金十字架抓到手裡,這最後的努力送了他的命。他臨終對女兒的遺言是“把一切照顧得好好的,到那邊來向我交帳。”一生瘋狂地追求金錢,占有金錢,最後被金錢所累時仍竭力呼喚著金錢而走向墳墓,金錢已經使他異化成鬼,一個瘋狂狡詐的吝嗇鬼。

潑留希金

出自俄國作家果戈理長篇小說《死魂靈》。
潑留希金是俄國沒落地主的典型,是俄國封建社會行將滅亡的縮影。雖然貪婪吝嗇與葛朗台不相上下,但腐朽沒落則是潑留希金的個性。
作為吝嗇鬼,夏洛克和葛朗台雖個性不同,但都有貪婪吝嗇的共性,都是處心積慮地聚斂財富的地主階級代表。而果戈里筆下的潑留希金則是俄國沒落地主的典型,是俄國封建社會行將滅亡的縮影。雖然貪婪吝嗇三者如一,但腐朽沒落則是潑留希金的個性。他實為富豪卻形似乞丐,這個地主蓄有一千以上的死魂靈,要尋出第二個在他的倉庫里有這么多的麥子麥粉和農產物,在堆房燥房和棧房裡也充塞著尼絨和麻布、生熟羊皮、乾魚以及各種蔬菜和果子的人來就不大容易,然而他本人的吃穿用度卻極端寒傖。衣服很象一件婦人的家常衫子,且沾滿了麵粉,後背還有一個大窟窿。頭上戴的帽子,正如村婦所戴的,頸子上也圍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是舊襪子?腰帶還是繃帶?不能斷定。但決不是圍巾。他的住室,如果沒有桌子上的一頂破舊睡帽作證,是誰也不相信這房子裡住著活人的。他的屋子裡放著“一個裝些紅色液體,內浮三個蒼蠅,上蓋一張信紙的酒杯,一把發黃的牙刷,大約還在法國人攻入莫斯科之前,它的主人曾經刷過牙的”。潑留希金雖家存萬貫,但對自己尚且如此吝嗇,對他人就可想而知了。女兒成婚,他只送一樣禮物——詛咒;兒子從部隊來信討錢做衣服也碰了一鼻子灰,除了送他一些詛咒外,從此與兒子不再相關,而且連他的死活也毫不在意。他的糧堆和草堆都變成了真正的糞堆,只差還沒人在這上面種白菜;地窖里的麵粉硬得像石頭一樣,只好用斧頭劈下來。潑留希金已經不大明白自己有些什麼了,然而他還沒有夠,依然每天聚斂財富,甚至偷別人的東西。

中國作品

中國作品中的吝嗇鬼——嚴監生
中國古代名著當中也有一個出了名的吝嗇鬼--嚴監生(清代小說家吳敬梓的長篇諷刺性小說《儒林外史》)嚴監生名嚴大育,字致和,是個膽小有錢的人。雖則膽小,但並非善良之輩。他妻子病臥在床,生命垂危,側室趙氏假意殷勤,騙取正妻王氏答應把她扶為正房,王氏剛一吐話,嚴監生“聽不得這一聲,連三說道:‘既然如此,明日清早就要請二位舅爺說定此事,才有憑據。’”只這一件事,就把嚴監生外柔內奸、心狠情薄的性格本質揭示出來了。從整個一回看,嚴監生替哥哥還錢,賄賂王德王仁,與趙氏完婚,為王氏辦喪事等等,一年之內,著實花了不少錢,單發喪就用去四五千兩銀子,但這並不能說明他的大方。正相反,嚴監生是個典型的慳吝鬼,他花費的銀子,實在都出於不得已,有兩個細節可以使讀者體悟到嚴監生性格深處的苛刻貪吝:其一,當王氏死後,趙氏提起要送與兩位舅爺趕考盤程銀子時,嚴監生聽而不言,“桌子底下一個貓就扒在他腿上,嚴監生一靴頭子踢開了”。這個猝然之間的暗暗發狠的動作,正是他此刻憐惜銀子、憎惡兩個舅爺的心理流露。其二,嚴監生臨終之際,伸著兩個指頭就是不肯斷氣,大侄子、二侄子以及奶媽等人都上前猜度解勸,但都沒有說中,最後還是趙氏走上前道:“爺,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為那燈盞里點的是兩莖燈草,不放心,恐費了油。”直到趙氏挑掉一根燈草,他方才點點頭,咽了氣。這細節成為中國文學史上極著名的一例,它對那些慳吝鄉紳的揭露諷刺可謂入木三分,同時也為嚴監生的性格塑造添上了極傳神的一筆。當然,我們也應認識到嚴監生性格的複雜性。他的性格中有慳吝的一面,也有卑微可憐的一面,還有不乏人情的一面。他以金錢作為護身符,來消災弭難,苟且偷安。正妻王氏病後,他延請名醫,煎服人參,毫不含糊。王氏死後,他深情悼念,“伏著靈床子又哭了一場”,這不是“做戲”的眼淚,誠如閒齋老人的評語:“此亦柴米夫妻同甘共苦之真情。”這裡寫出了他具有人情的一面。由於他沒有家族優勢,至死也怕嚴老大,他活得卑微,死得窩囊。至於對財產的聚斂,主要靠兩種方式:一是靠剝削來占有;二是靠慘澹經營,精打細算,甚至靠生活方式上的自虐來減少開支。他愛財、聚財,但有時不乏慷慨。這是與他沒有家族優勢,沒有功名地位的處境是分不開的。但是他並不甘心屈從別人,這種心態在他臨終託孤於內兄的沉痛遺言中充分地揭示出來了,他說:“我死之後,二位老舅照顧你外甥長大,教他讀讀書,掙著進個學,免得像我一樣,終日受大房的氣。”在他的心目中,除了金錢之外,還得有功名權勢,只有如此,才可以活得威風凜凜。臨終前的一席話,可謂是他人生經驗的總結。總之,他是一個在統治階級中被人捉弄的人物,他有吝嗇、薄情的一面,又不乏人情味。對嚴監生這個人物的畸形靈魂多層面發掘,有利於全面領會作者深邃的用心和婉轉多姿的筆力。
中國四大吝嗇鬼
監河侯--莊子,《外物

人物剖析

餓肚節省

阿巴貢是莫里哀喜劇《吝嗇鬼》(又名《慳吝人》)中的主人公。他生性多疑,視錢如命,就連贈你一個早安也捨不得說,而說借你一個早安。
莫里哀擅長塑造概括性很強的藝術形象。莫里哀常用"鬧劇"手法來營造喜劇氣氛,增強喜劇的諷刺效果。
視錢如命,極端吝嗇是阿巴貢形象的典型特徵。他雖然擁有萬貫家財,但是“一見人伸手,就渾身抽搐”,似乎被人挖掉了五臟六腑。為了不花一文錢,他要兒子娶一個有錢的寡婦;為了不用陪嫁,他要女兒嫁給一個年已半百的老頭;自己也打算娶一個年輕可愛的姑娘而分文不費。他不給兒子錢花,逼得兒子不得不去借高利貸。為了省幾個菜錢,他把吃素的齋期延長一倍,讓廚師用八個人的飯菜招待十個客人。為了省一點馬料,他半夜親自去偷餵馬的蕎麥而遭到馬夫的痛打。他總是為自己一萬銀幣的安全擔心,懷疑所有的人都想偷他。作者用了酣暢淋漓的藝術誇張手法突出了阿巴貢種種變態心理,絕妙而逼真地勾畫了他極端吝嗇的性格特點。
喜劇真實地描寫了阿巴貢身上“積累欲”和“享受欲”之間的衝突。阿巴貢是要求享受的,他不僅需要馬車夫、廚師、女僕,也要請客喝酒,而且年逾花甲,仍希圖女色,看中了年輕美貌的瑪麗亞娜。但是這一切享受都不能威脅到他的積累。所以,他讓廚師兼做馬車夫,在酒中摻水,一心要娶不用花錢的女人。因此,當他的兒子克雷央特以一萬銀幣要挾他,讓阿巴貢在要瑪麗亞娜還是要一萬銀幣之間進行選擇時,阿巴貢寧可放棄瑪麗亞娜。
喜劇尖銳地揭露與鞭笞了阿巴貢重利盤剝的貪婪本質,他放債手段狡黠,心腸狠毒。在法定利率為五厘的當時,他卻把高利貸的利率提高到二分五厘,而且乘人之危,用一大堆破舊的家具與破銅爛鐵來頂替三千法郎的現金。這些破舊東西顯然是債戶們被逼得傾家蕩產時被阿巴貢攫為己有的。
喜劇的故事曲折,情節複雜,矛盾集中,結構巧妙,富有情趣。四幕七場阿巴貢的著名獨白,是吝嗇鬼的心理的絕妙寫照。阿巴貢的形象是歐洲文學史上著名的吝嗇鬼的典型。

老守財奴

朗台---雖然本書以歐也妮·葛朗台的故事為核心貫穿始終,但老葛朗台無疑是其中性格最鮮明的人物。貪婪和吝嗇是他的主要性格特徵。
在老葛朗台眼中,金錢高於一切,沒有錢,就什麼都完了。他對金錢的渴望和占有欲幾乎達到了病態的程度:他半夜裡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密室之中,“愛撫、把撫、欣賞他的金幣,放進桶里,緊緊地箍好。”臨死之前還讓女兒把金幣鋪在桌上,長時間地盯著,這樣他才能感到暖和。
對金錢的貪得無厭使老葛朗台成為一個十足的吝嗇鬼:儘管擁有萬貫家財,可他依舊住在陰暗、破爛的老房子中,每天親自分發家人的食物、蠟燭。
貪婪和吝嗇使老葛朗台成了金錢的奴隸,變得冷酷無情。為了金錢,不擇手段,甚至喪失了人的基本情感,絲毫不念父女之情和夫妻之愛:在他獲悉女兒把積蓄都給了查理之後,暴跳如雷,竟把她軟禁起來,"沒有火取暖,只以麵包和清水度日"。當他妻子因此而大病不起時,他首先想到的是請醫生要破費錢財。只是在聽說妻子死後女兒有權和他分享遺產時,他才立即轉變態度,與母女講和。
伴隨貪婪和吝嗇而來的是老葛朗台的狡猾和工於心計。對於每一筆買賣,他都精心算計,這使他在商業和投機中總是獲利。另外,時常故意裝做口吃和耳聾是他蒙蔽對手的有效武器。
老葛朗台的貪婪和吝嗇雖然使他實現了大量聚斂財物的目的,但是他卻喪失了人的情感,異化成一個只知道吞噬金幣的"巨蟒",並給自己的家庭和女兒帶來了沉重的苦難。
老葛朗台是巴爾扎克刻畫得最成功的吝嗇形象之一,已成為法國文學史乃至世界文學史上的一個經典人物而廣為流傳。
守財奴的宗教信仰
巴爾扎克筆下守財奴葛朗台在彌留之際,給女兒歐也妮留下一句遺言:“把一切照顧得好好的!到那邊來向我交賬。”葛朗台所說的“那邊”,無疑是指宗教世界--天國了。又是“天國”又是“交賬”,是虔誠的基督徒,還是愛財的守財奴?
大凡一個虔誠的基督徒,為了“萬能”的上帝和超出凡塵的“天堂”,可以禁錮人間七情六慾,甚至不惜以身殉教。但在葛朗台的身上,卻絲毫找不到一點宗教徒篤信教義的影子,倒是能瞥見對金子貪婪的欲望燃遍周身的表現,在葛朗台準備撬侄子查理托歐也妮保管的貴重梳妝匣上的金板時,往日一向溫順恬靜的女兒急得跪下向他乞求說:“看在聖母面上,看在十字架上的基督面上,看在所有的聖靈面上,看在你靈魂得救面上,你不要動它!……”歐也妮幻想以宗教的教義來打動父親,讓父親看在聖母面上,能體諒一下女兒對信物的感情。但葛朗台對女兒的哀求無動於衷,金子的誘惑,使他情不自禁地對妻女露出絕無情義的醜態。葛朗台是一個宗教徒,但宗教的教義究竟對他有什麼約束力呢?從這裡,不是可以窺見端倪了嗎?
所以說,葛朗台在瀕臨死神擁抱之際,“神甫把鍍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邊,給他親吻基督像,他卻做了一個駭人的姿勢想把十字架抓在手裡”。這個在旁人看來是不可理解的舉動,而出自葛朗台就不足為奇了。因為他對於宗教的教義沒半點興趣,即使在彌留之際,葛朗台對黃金的貪慾與執著也絲毫沒有減弱,所以當神甫一出示“鍍金的十字架”時,這位“似乎已經死去幾小時的眼睛立刻變活了”,接下來就想攫取到手,--離開金子,他是死不瞑目呀!金子就是他最現實的上帝,是他全部信仰的寄託所在。
葛朗台誠然不是虔誠地信奉宗教,但由於對金錢的貪慾,使他很自然地希望死後還能有一個超塵脫世的世界會收納他。在那裡,他可以繼續占有黃燦燦的叫人“眼花繚亂”的金子,甚至能繼續不擇手段地去強取巧奪。只要我們認識了葛朗台守財奴的本性,就不會為他對宗教褻瀆的舉動與“臨終遺言”這兩者間的矛盾而迷惑不解了。這時,基督教所宣揚的“天國”,恰恰符合葛朗台的心意,因此,儘管他不願意為教義做出犧牲、有所懺悔,但又希望宗教的"天國"是的確有的。換句話說,在葛朗台看來,宗教的存在,是由於他的需要。
說到底,這個貪婪成癖的守財奴心目中,宗教是無足輕重、徒有虛名的;金子倒是舉足輕重、至關重要的。葛朗台對宗教的不屑一顧,而對於宗教所宣揚的"天國"倒確信其有。這看似矛盾、實則統一的變態心理,使我們即看到了葛朗台至死不悟的守財奴靈魂,又看到了葛朗台虛偽--宗教的存在,只是為了他的存在。

迂腐奴主

死魂靈寫於19世紀中期。當時俄國正處在尼古拉沙皇專制時代,農奴制度占統治地位,新興的資本主義開始有所發展。在殘酷的階級剝削和壓迫下,加上天災和時疫的流行,農奴大批死亡。腐朽的官僚機構在新的人口調查沒有進行以前,不讓把死魂靈的名字從農奴冊上註銷,地主仍需給已死的農奴繳納人頭稅。果戈里成功地塑造了具有獨特個性的地主階級的典型人物潑留希金。作者採用多種藝術手段來刻畫潑留希金的形象。
通過肖像描寫來表現人物性格。
果戈里塑造的潑形象,惟妙惟肖。比如,寫他的裝束,“決不定這人的男是女來”,身上掛著一長串鑰匙,“過分的給與農人的痛罵”。“那衣服可更加有意思”,“非常齷齪”,“上面不露出一些棉花團”。凸出的下巴,瘦削的面容,像個乞丐。果戈里廖廖幾筆,就把一個貪婪、吝嗇的地主典型活畫在讀者的面前。果戈里的刻畫人物時,善於運用誇張的藝術手法,給讀者造成鮮明的印象,從而達到諷刺和鞭撻反面人物的目的。比如,潑留希金非男非女的裝束,像“刷馬的鐵絲刷”的鬍子;他走過的“道路就用不著打掃”等,都是在用誇張的手法來突出人物的形象。
對潑留希金的莊園,果戈里採用由遠及近,由大到小,由表及里,步步深入的方法描繪了莊園的外貌、庭院的布局和室內的陳設。“這房屋就更顯得寒磣”,“牆壁和門上,滿生著青苔”,屋內“桌子上面,竟擱著破了的椅子”,“旁邊是一口集擺的鐘”,“蜘蛛已經在這裡結了網”,寫字桌上放著“一個不過胡桃大小的擠過汁的二檸檬”,一個“內浮三個蒼蠅”的酒杯,“一把發黃的牙刷”。牆壁上“亂到毫無意思的掛著許多畫”,燭台上“灰塵蒙得很厚,至於仿佛是蠶繭”,屋子的一角“躺著一堆舊東西”,“上面積著極厚的灰埃”……通過這些描寫,使讀者看到了主人公的生活環境,給人以鮮明、強烈的印象。
果戈里還善於把敘述、描寫和議論結合起來,對農奴主進行有力的揭露和批判。
小說前半部分寫乞乞科夫看到的潑留希金的莊園,側重於描寫。後半部分側重於敘述,在敘述之中,既有描寫,也有議論。潑留希金“也曾為體面的夫、體面的父”,主婦亡故後,“潑留希金就像一切鰥夫一樣,急躁,吝嗇,猜疑了起來”。他的吝嗇,“也日見其分明”。“孤獨的生活,又給貪婪新添了許多油”,對人的情感,“更日見其淺薄,微弱”,“對於跑來想從他的農產物里買些什麼的買主”,“更難商量”了。從此,潑留希金這個慳吝鬼,“乾草和穀子腐爛了,糧堆和草堆都變成真正的肥堆”,“地窖里的麵粉硬得像石頭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收進倉庫,“在那裡面霉爛,變灰”。潑留希金又是一個巨大的浪費者,潑留希金“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這一部分中,關於“人類情感”議論,關於“是一個鬼,不是人”的論文,作者都以飽含辛辣諷刺和無情嘲笑的犀利語言,對農奴主進行了揭露和批判。
這四大吝嗇鬼形象,產生在三個國家,出自四位名家之手,涉及幾個世紀的社會生存,從一個角度概括了歐洲四百年來歷史發展的進程。從創作的時間上說,潑溜希金出現最晚,果戈理的《死魂靈》寫成於十九世紀四十年代。但從人物形象的階級意識上說,潑留希金應列為最早,他是沙俄封建農奴制下的地主。夏洛克排行第二,他是十六世紀,即封建社會解體,資本原始積累初期舊式的高利貸者。阿巴貢算作老三,他是十七世紀法國資本主義發展時期的資產者,葛朗台成了老四,他是十九世紀法蘭西革命動盪時期投機致富的資產階級暴發戶。

兇殘討債

夏洛克作為典型的吝嗇鬼形象,其個性是陰險兇殘,當法庭調解讓借款人安東尼奧出兩倍甚至三倍的錢償還他時,夏洛克險惡的說:“即使這六千塊錢中間的每一塊錢都可以分作六份,每一份都可以變成一塊錢,我也不要它們,我只要照約處罰。”說著便在自己的鞋口上磨刀,時刻準備從安東尼奧胸口上割下一磅肉,兇殘地致安東尼奧於死地,而且一味固執,沒有絲毫的同情憐憫。這就是夏洛克不同於其他吝嗇鬼的個性。
正如前文所說,他是個放高利貸者,所以極痛恨慷慨的安東尼奧,決心要“懲治”他。一方面是因為其慷慨的行為妨礙了他不當得利,另一方面是因為民族、宗教等更深入的問題。而正是因為他對善良的安東尼奧的咄咄相逼,才更顯示出他的吝嗇鬼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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