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事(元好問詩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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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事》是金末至大蒙古國時期文學家、詩人元好問創作的一首七言律詩。該詩通過對聽聞崔立被殺一事的描寫,表示了對崔立的深惡疼絕和對哀宗的傷悼之情,也寄寓了詩人對故國思念之情。全詩運詞痛快淋瀝,情緒悲壯激烈,一個痛心疾首、呼天搶地的纍臣躍然紙上,令人感慨。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即事
  • 作者:元好問
  • 創作年代:金末
  • 出處:《遺山集》
  • 作品體裁:七言律詩
作品原文,注釋譯文,詞句注釋,白話譯文,創作背景,作品鑑賞,文學賞析,名家點評,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即事
逆豎終當鱠縷分,揮刀今得快三軍。
燃臍易盡嗟何及,遺臭無窮古未聞。
京觀豈當誣翟義?衰衣自合從高勛!
秋風一掬孤臣淚,叫斷蒼梧日暮雲。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①逆豎:叛逆的小子。這裡指崔立。豎,古時對人的鄙稱,等於說“小子”、“傢伙”。鱠(kuài)縷(lǚ)分:切成像魚鱠和線縷那她坑贈樣的碎片。據《金史·崔立傳》說,李伯淵刺殺崔立後,聚眾宣布崔的罪行,萬口齊應曰:“寸斬之未稱也。”意思是把崔立一寸寸地割碎了也不足歡膠翻以抵罪。鱠,切成片狀的魚肉。
②燃臍(qí):在肚臍上點火。用董卓被刑典故。《後漢書·董卓傳》記載說,東漢末逆臣董卓被王允呂布所殺,陳屍在長安市上。人們痛恨董卓,覺得光殺了他還不解恨,又見他屍體肥胖,油脂溢出,便在他肚臍上點起火來。
③京觀(guàn):高大的台觀。古人打了勝仗,便把敵兵屍體高高堆起,上面蓋上土,稱為京觀,用來誇耀戰功。翟義西漢末東郡太守。王莽篡漢時,翟(zhái)義起兵討罪,失敗被殺。王莽收埋他的屍體,築為京觀。
④衰(cuī)衣:喪服。衰,同“縗”。高勛,據《契丹國志·太宗本紀》說,閤門使高勛與嗜殺成性的張彥澤有仇,被張闖入家門殺死叔父和弟弟。後遼太宗判處張死刑,命高勛監擔戰己斬。行刑時,那些被張殺害的人的家屬,都穿著縗衣哭隨後邊,詬罵張賊。刑後,高勛命剖張的心來祭奠死者。這裡是用高勛來比李伯淵。
⑤孤臣:孤立無助的臣子。《孟子·盡心》說,孤臣“其操心也危,其慮患也深”。
⑥叫斷:悲號欲絕,哭得聲嘶力盡。蒼梧:地名,在今廣西梧州一帶。傳說死刪敬抹在這裡,因此後來便用來指代帝王遠死的地方。這裡指金哀宗自殺的地方蔡州。

白話譯文
逐句全譯

叛逆的奸臣終得到應有下場,像魚鱨線縷被人們細細割分,今日得揮起復仇的刀劍,誅殺那賊子以告慰三軍。
就像是在董卓肚臍上點火,輕易灰飛煙盡,哪怕他嗟嘆連聲,也已經後悔不成,留下了臭名,直到那無窮後世,醜惡的程度,可真是古所未聞。
誇耀戰功的京觀哪能夠用來抵毀翟義,身披綾衣的人們自應該有志追隨高勛。
秋風習習,我揮灑著滿掬孤臣的淚水,悲號欲絕,向著那蒼梧傍晚的浮雲。

創作背景

金宣宗天興三年(1234)正月,蒙古和南宋聯合圍攻蔡州,城破,金哀宗自殺,金國滅亡。六月,金安平都尉李伯淵刺殺了降蒙的金將崔立。元好問在聊城聽到此事,寫下該詩。

作品鑑賞

文學賞析

首聯開門見山,直抒胸臆,表達了詩人聽到崔立被殺後的欣喜之情。一個“終”字,表現了詩人對崔立這樣的惡貫滿盈的小人應有下場的期盼。“今”字與“終”字相照應,表現了惡有惡報,詩人期盼變成現實的欣慰。一個“快”字,既表現了“三軍”人心大快,更表現了詩人自己的痛快酣暢的心境。
頷聯,詩意直貫而下,抒寫崔立的死有餘辜,表達詩人對崔立的深惡痛絕。“嗟何及”,是說崔立與董卓一樣,惡貫滿盈,遭此惡報,又有何“嗟”可有,“嗟”又何用。“遺臭無窮古未聞”,人死了,還得把臭名遺留於後世,無窮無盡。“無窮”與“易盡”相呼應,人死屍毀,頃刻即盡;臭名遠播,萬代難消,表現了崔立的罪惡深重。“古未聞”,進一步突出了崔立的罪惡滔天,史無前例。該聯,詩人以崔立與董卓相比,抒發了詩人對崔立的強烈憤慨與痛恨。“古未聞”三字更從歷史的長河著筆,把崔立的罪惡推到了極端,同時也把詩人的痛恨表企歡現到了極端。
頸聯轉寫李伯淵刺殺崔立事,表達了對李伯淵這一行動的欽羨與讚賞。“豈當誣”三字,言詞鏗鏘,擲地有聲,表達了詩人對此事的看法與態度:築京觀誇耀戰功,對翟義這個義士來說是誣辱。言外之意,對崔立這個惡人來說,那就是罪有應得了。此處,以高勛比之李伯淵,足見詩人匠心。高勛之於張彥澤,有殺親人之恨,李伯淵之於崔立,有喪國滅君之仇;“衰衣”既合高勛,為親人而孝;又合李伯淵,為國為君而孝。將兩人融而為一,表達了詩人的痛君喪、傷國亡的情懷。“自合從”三字,態度堅定,旗幟分明,滿蘊著詩人的強烈意願:如果有可能的話,自己也會隨李伯淵去擊殺逆賊。
尾聯,卒章顯志,悼亡君,哭故國,表達了亡國遺臣極度的哀傷。“秋風”,表明時間。六月崔立被誅,一個多月後,元好問在羈囚中始知,所以說,秋風中“一掬孤臣淚”。“一掬”狀“淚”,言淚之多;以“孤”狀“臣”,既言身被羈囚,無援無告,更如《孟子·盡心》:“獨孤臣孽子,其操心也危,其慮忠也深”,表達了詩人對故國、對哀宗之忠誠。以“叫斷”狀哀哭之凶束多贈烈,寫出了悼念君王,痛哭之悽厲、慘絕。以“日暮”狀雲,寫出了日斜、雲暗,慘澹、項說采殼淒清的景況。“日暮雲”與“秋風”相呼應,正是金國覆亡敗滅的象徵。“一掬淚”“叫斷雲”,把詩人忠國悼君之至情,表現得淒絕至極,給人以極大的震撼和感染。
該詩用典,極具特色。一是典境相諧,妥帖自然。全詩一連用了四個故事,董卓燃臍與崔立被殺,翟義京觀與崔立惡行,高勛衰衣與李伯淵殺崔,舜死蒼梧與哀宗死蔡,切人切事切境,自然巧妙地表現了詩人的感情。二是妙用虛詞,舊典新意。“京觀豈當誣翟義”的“豈當”二字,巧妙地使“翟義京觀”的典故“反其意而用之”,把批判的矛頭直指崔立;“衰衣自合從高勛”的“自合”二字,在高度讚揚李伯淵起義兵、除逆豎的行動的同時,表達了詩人從李伐崔的意願:使舊典具有了新的意蘊。三是典中寓情,凝鍊警策。“叫斷蒼梧日暮雲”,言簡意賅,但詩人對金哀宗的傷悼之情,盡寓其中。

名家點評

中共中央黨校函授學院教研室副主任魯金波《治國詩詞殷鑑》:“這首詩援古說今,痛斥叛逆,足令後人為戒。”
原中山大學古文獻研究所教授鄭力民《元好問詩選譯》:“末兩句表現了亡國遺臣極度的哀傷,讀來尤覺動人心魄。”

作者簡介

元好問(1190—1257),字裕之,號遺山,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市)人,金末至大蒙古國時期文學家、歷史學家、詩人,金元之交時期北方文學的代表人物,對金元前後詩詞文化有承上啟下之用。他自幼聰慧,七歲能詩,十四歲時從郝天挺學,淹貫經傳百家,六年學成,下太行,渡黃河,賦《箕山》《琴台》詩,名震京師。金宣宗興定五年(1221)進士,官至尚書省左司員外郎。善作詩、文、詞、曲,其中以詩作成就最高,以“喪亂詩”聞名。金亡後不仕,以故國文獻自任。編輯金源史錄至百萬言,元人修《金史》,多有所本。著有《遺山集》四十卷、《中州集》《中州樂府》,詞有《遺山樂府》五卷。
頷聯,詩意直貫而下,抒寫崔立的死有餘辜,表達詩人對崔立的深惡痛絕。“嗟何及”,是說崔立與董卓一樣,惡貫滿盈,遭此惡報,又有何“嗟”可有,“嗟”又何用。“遺臭無窮古未聞”,人死了,還得把臭名遺留於後世,無窮無盡。“無窮”與“易盡”相呼應,人死屍毀,頃刻即盡;臭名遠播,萬代難消,表現了崔立的罪惡深重。“古未聞”,進一步突出了崔立的罪惡滔天,史無前例。該聯,詩人以崔立與董卓相比,抒發了詩人對崔立的強烈憤慨與痛恨。“古未聞”三字更從歷史的長河著筆,把崔立的罪惡推到了極端,同時也把詩人的痛恨表現到了極端。
頸聯轉寫李伯淵刺殺崔立事,表達了對李伯淵這一行動的欽羨與讚賞。“豈當誣”三字,言詞鏗鏘,擲地有聲,表達了詩人對此事的看法與態度:築京觀誇耀戰功,對翟義這個義士來說是誣辱。言外之意,對崔立這個惡人來說,那就是罪有應得了。此處,以高勛比之李伯淵,足見詩人匠心。高勛之於張彥澤,有殺親人之恨,李伯淵之於崔立,有喪國滅君之仇;“衰衣”既合高勛,為親人而孝;又合李伯淵,為國為君而孝。將兩人融而為一,表達了詩人的痛君喪、傷國亡的情懷。“自合從”三字,態度堅定,旗幟分明,滿蘊著詩人的強烈意願:如果有可能的話,自己也會隨李伯淵去擊殺逆賊。
尾聯,卒章顯志,悼亡君,哭故國,表達了亡國遺臣極度的哀傷。“秋風”,表明時間。六月崔立被誅,一個多月後,元好問在羈囚中始知,所以說,秋風中“一掬孤臣淚”。“一掬”狀“淚”,言淚之多;以“孤”狀“臣”,既言身被羈囚,無援無告,更如《孟子·盡心》:“獨孤臣孽子,其操心也危,其慮忠也深”,表達了詩人對故國、對哀宗之忠誠。以“叫斷”狀哀哭之烈,寫出了悼念君王,痛哭之悽厲、慘絕。以“日暮”狀雲,寫出了日斜、雲暗,慘澹、淒清的景況。“日暮雲”與“秋風”相呼應,正是金國覆亡敗滅的象徵。“一掬淚”“叫斷雲”,把詩人忠國悼君之至情,表現得淒絕至極,給人以極大的震撼和感染。
該詩用典,極具特色。一是典境相諧,妥帖自然。全詩一連用了四個故事,董卓燃臍與崔立被殺,翟義京觀與崔立惡行,高勛衰衣與李伯淵殺崔,舜死蒼梧與哀宗死蔡,切人切事切境,自然巧妙地表現了詩人的感情。二是妙用虛詞,舊典新意。“京觀豈當誣翟義”的“豈當”二字,巧妙地使“翟義京觀”的典故“反其意而用之”,把批判的矛頭直指崔立;“衰衣自合從高勛”的“自合”二字,在高度讚揚李伯淵起義兵、除逆豎的行動的同時,表達了詩人從李伐崔的意願:使舊典具有了新的意蘊。三是典中寓情,凝鍊警策。“叫斷蒼梧日暮雲”,言簡意賅,但詩人對金哀宗的傷悼之情,盡寓其中。

名家點評

中共中央黨校函授學院教研室副主任魯金波《治國詩詞殷鑑》:“這首詩援古說今,痛斥叛逆,足令後人為戒。”
原中山大學古文獻研究所教授鄭力民《元好問詩選譯》:“末兩句表現了亡國遺臣極度的哀傷,讀來尤覺動人心魄。”

作者簡介

元好問(1190—1257),字裕之,號遺山,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市)人,金末至大蒙古國時期文學家、歷史學家、詩人,金元之交時期北方文學的代表人物,對金元前後詩詞文化有承上啟下之用。他自幼聰慧,七歲能詩,十四歲時從郝天挺學,淹貫經傳百家,六年學成,下太行,渡黃河,賦《箕山》《琴台》詩,名震京師。金宣宗興定五年(1221)進士,官至尚書省左司員外郎。善作詩、文、詞、曲,其中以詩作成就最高,以“喪亂詩”聞名。金亡後不仕,以故國文獻自任。編輯金源史錄至百萬言,元人修《金史》,多有所本。著有《遺山集》四十卷、《中州集》《中州樂府》,詞有《遺山樂府》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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