僮族在廣西的歷史分布情況

《僮族在廣西的歷史分布情況》是壯學宗師黃現璠教授生前撰寫的一篇名作,於1957年4月19日發表在《廣西日報》。作者於文中對壯族在廣西的歷史分布情況進行了論述。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僮族在廣西的歷史分布情況
  • 作者:黃現璠
  • 分類:民族學
  • 日期:1957年4月19日、2004年7月 
基本信息,簡介,成文背景,作者略歷,內容摘介,

基本信息

題名:《僮族在廣西的歷史分布情況》
作者:黃現璠
刊名:《廣西日報》、《古書解讀初探——黃現璠學術論文選》
日期:1957年4月19日、2004年7月
分類:民族學

簡介

《僮族在廣西的歷史分布情況》,是壯學宗師黃現璠教授生前撰寫的一篇名作,於1957年4月19日發表在《廣西日報》。並在2004年7月收錄進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古書解讀初探——黃現璠學術論文選》。作者於文中對壯族在廣西的歷史分布情況進行了論述。本文對廣西壯族自治區的成立起到了史料輔助作用。

成文背景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中期,對於廣西的命名,是成立廣西壯族自治區,還是使用民國的舊稱“廣西省”,這個問題在廣西各界討論非常熱烈。以新桂系三巨頭之一的黃紹竑為代表的一方,堅決主張沿用舊稱“廣西省”;而在廣西文化界以黃現璠為代表的一方,則主張使用“廣西壯族自治區”的命名,認為這樣比較符合廣西的歷史。雖然黃紹竑與黃現璠過去關係不錯,但在這個問題上,兩人各持己見,吵到幾乎翻臉。在這樣的大背景之下,黃現璠始把多年研究的成果,拿出來發表,以正視聽。

作者略歷

憶黃現璠教授
鐘文典
攝於廣西寧明花山 居中為黃現璠 右一為鄧少琴.右四為侯哲安
攝於廣西寧明花山攝於廣西寧明花山
在這個盛大的紀念黃現璠教授百年誕辰的大會上,系和學校的領導對黃老教授的道德文章已經做了介紹,我深有同感,在此就不重複了。藉此機會,讓我就黃老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的幾件舊事,說說我對黃老的認識。
我是1952年秋從北京回到廣西大學史地系工作的。當時黃老是史地系的教授兼學校圖書館館長。每周學習時間,總有機會見面。1953年秋院系調整,我們又都留在廣西師範學院歷史系任教。當時全系的教職工不足十人,而且都住在南區宿舍里,黃老和我僅一路之隔,因此共同相處的機會就更多了。直到1982年黃老辭世,前後共事三十年,彼此相識相知,有過歡樂,也同過患。
自從認識黃老以後,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勤奮,十分的勤奮!不論在家裡,在系裡,在開會,在聽報告,或者外出參觀,從事社會調查,黃老的手頭必定有書、有筆、有記事本。只要和他同在一起,也就可以看見他在認真的讀書,習慣地側著腦袋在思考,而後用心地在記事本上書寫。即許在“整風反右”、“文革十年”受到衝擊的艱難時刻,他的這種手不釋卷、筆不停寫的習慣也沒有改變,真是“品性難移”!幾十年來,我從未見黃老戴過眼鏡,而他所寫的都是工工整整的蠅頭小楷,從不馬虎了草。據我所知,黃老一生淡泊名利,勤奮治學的品性,早在學生時代就養成了。常言道:“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黃老所以能在大學尚未畢業就有學術專著問世,此後幾十年,在歷史學、民族學、社會學等方面的教學和研究中做出大成績,取得宏富的成果,應該說是和他一生勤奮、從不苟且分不開的。這種可貴的無聲之教,對於我等晚輩後學,是受益至大至深的。
黃老給我另一個深刻的印象是他待人誠實,處事坦率,對人對事,喜怒哀樂,皆出本心;不會弄虛作假,也不會弄虛作做;不懂權術,也不畏權勢。他認為應該說的話,就實話實說;他認為該做的事,必盡心地去做;他認定應該幫助的人,也不辭辛勞,不避嫌隙,一幫到底。尤其是他當選為全國人大代表,出任全國政協委員後以,更是親身深入民眾,奔走基層,了解民情地情,聽取各方意見,及時向有關方面反映。經過他的努力,的確解決了不少問題,也使一些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同志得到了解脫。當然,他所說的和所做的有些也難免出現偏差,因此遭人之忌,甚至受到批判,而他無怨無悔,那坦誠的性格始終不改。若問他何以如此?他總是天真的回答:“頂不住”。骨鯁在喉,不吐不快,眼睛裡容不得米粒砂子。如果他弄明白自己所說所做的確實不對,他也會坦誠地自我檢討,甚至向被誤會的同志當面解釋、道歉。黃老這種既勇于堅持真理,又敢於修正錯誤的精神,在師生中也是有口皆碑的。
在我認識黃老的時候,他已經“年過半白”。按當時人們的觀念,應入老人之列了。但我發現,在實際生活和工作中,黃老常懷一顆可貴的童稚之心,他的言行舉止,就很有幾分青少年的脾性。1954年,學校從將軍橋搬出王城。那時候,教工之間,師生之間的關係十分融洽,歷史科(系)的女同學有一支頗有實力的籃球隊,經常向男教工挑戰,而且規定教工中誰出場,應由對方點名決定。當時教工本來就不多,經常被“點將”出場的就是黃老、蒙達坦、嚴沛、黎家銓、趙文濤幾位老師和我。我們幾個屬於外行,黃老則“老”、“外”兼而有之。可是,打起球來,最不服老的就是他。每有比賽,他總是主動請戰,每役必當主力隊員,從不做替補隊員。考慮他的年齡,安排他打後衛,他卻情不自禁地到處沖闖,奔跑全場,雖汗流浹背,氣喘吁吁也不休息,每贏一球,他會高興得手舞足蹈,反之,他則捶胸頓足,習慣地連叫幾聲“呀!呀!呀!呀!”而後高捲袖子,高聲鼓勵隊友努力以赴,似乎隊長和指導都是他。如此的球賽,技藝雖不入流,而歡快的氣氛卻吸引了不少觀眾。黃老一生儉樸,而身體健康。我曾問過他健康之道為何?他回答是:“快樂自可長壽”。妙哉斯言。
黃老出生貧寒,青少年時代飽受艱苦生活的磨練。記得在“文革”期間,他和我們幾個同受“審查”的難友說及在舊社會長年食不果腹,冬無寒衣,夏缺蚊帳的生活時,悲傷得老淚淋漓,不能自制。後來雖然學而有成,做了大學的教授。但是,由於國難當頭,加以國民黨蔣介石政府的昏庸腐敗,生活依舊是顛沛流離,少有安定。黃老每與人談及過去,痛恨黑暗的舊社會,痛恨國民黨蔣介石反動政府的心情,依舊是憤憤不平。所以,他由衷地熱愛新社會,熱愛新中國和中國共產黨,即許在“反右”、“文革”受到衝擊的時候,這種愛心依然不改。他關心國家大事、世界風雲。每逢國家邊境有事,或者帝國主義,霸權主義橫行霸道之時,黃老總是留心傳媒報導,認真學習黨和政府的有關檔案,積極發表自己的見解。60-70年代,蘇修反華之風甚囂塵土,黃老深為關注,他認真研究檔案,收集資料,很快就寫出了十萬餘言的專稿,警告霸權主義者,“偉大的中華民族不容誣衊,神聖的中國領土不容侵犯”。一位愛國老人的思想感情,於此可見一斑。
“文革”十年,黃老同我同是被“審查”的“難友”,同在一起學習、勞動。有一回,幾位常到黃老家裡請教的“小將”,在“文革”時竟然振振有詞地說黃老如何毒害了他們。黃老聽罷,也是習慣地側著腦袋,照例連呼幾個“呀!呀!”而後不慌不忙地說:“這就難講了!如果說是毒害,也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給我毒的,而不是我主動去毒害你們”。這顆橡皮子彈一出,“小將”們只有虛叫幾聲口號就撤退了。如此遇事不驚,解難題於諧謔之中的事,也成了同志們經常津津樂道的話題。
黃老辭世已經十七年了。他的音容笑貌,依舊縈迴我的腦際。他淡泊名利,教書育人;辛勤筆耕,著書立說的彰明業績,將是永存的。
[原載《黃現璠教授誕辰百年紀念文集》(陽太陽題名),廣西師範大學編印,1999年11月]

內容摘介

壯族在歷史上,周朝稱為淮,楚、晉、隋、唐稱為獠(壯是獠族中之一),到宋始稱為僮(古作獞)。而歷代反動統治者也多以西甌駱越、蠻、俚、擺夷和狼等稱之,名異實同。他們在廣西居住的歷史已很久。現可以用一些歷史記載來說明這問題。
秦始皇三十三年南開五嶺,《淮南子·人間訓》對這次戰爭曾有這樣的描述:“三年不解甲弛努,使監祿無以轉響,又以卒鑿渠而通糧道,以與越人戰,殺西嘔君譯吁宋,而越人皆人叢薄中,與禽獸處,莫肯為秦虜。“西嘔”即西歐駱越,系壯族最早之別稱、從上面這段描述可以看到壯族居住廣西,必在秦始皇南征以前的殷周或春秋時代。這一情況,歷史文獻已有明白記載。始皇白平南越之後,《史記·秦始皇本紀》說:“發諸嘗浦亡人、贅婿、賈人略取陸梁地,為桂林、象郡、南海,以滴遣戍。”派漢人來守桂林等郡,究有多少?漢司馬遷《史記集解·秦始皇本紀第六》注引:“徐廣曰:五萬人守五嶺。”這就足以說明漢人來廣西,是在壯人之後了。(秦以前漢人在廣西不見記載。)
由於壯族人民是廣西土著,過去廣西的人口,壯人必占絕大多數。遠的且不必說,即以明朝而論,世宗嘉靖二十五年巡按廣西御史馮彬尚說:“廣西一省,狼人(壯人別稱)居其半,其三瑤人,其二居民(即漢人),以區區二分之民,介蠻夷之中,事難碎舉。”(《粵西叢載》卷二十六)所以,一直到明清兩代時,壯族人民仍相當普遍地分布於廣西全省。
最後說桂南。鬱林,即秦始皇所開之桂林郡。(韋昭注《史記·秦始皇本紀》)《舊唐書·地理志》卷四十一說:“鬱林郡,古西甌駱越所居。”駱越,為壯族舊稱。《欽定續通志》卷六百三十九也說:鬱林,有僚族渠帥寧長真。那么,王林為壯族人民舊居已無疑義。古今該縣山心區自藤牛口兩村,約三四百戶,尚講壯話,他們不知,自稱為“狼話人”。玉林以東之容縣,晉代為盪昌縣,唐代稱容州,進人中國版圖較早,但在宋代初年,那裡的居民,尚且"獠人雜居,鼻飲跣足好吹葫蘆笙擊銅鼓,習射弓弩,及宋南渡後,北客避地者,多衣冠禮樂,並同中州”(《太平寰宇記》,《輿地紀勝》也有類似記載)。夷人,必為壯瑤等。容縣附近之岑溪縣,壯瑤居地在連城鄉、上里、平河等二十村,而以六十三山為最著,時起反抗。(明崇禎四年謝君惠修《梧州府志》卷二)該縣明朝時,還曾出過一壯族領袖潘積善領導當地壯族人民起來反杭當時的統治階級,可見當時該縣還是住有不少的壯族。
即到清朝嘉慶年問,仍是“廣西之境,大約狼(,古作狼,狼壯同族)人半之,瑤壯三人,居民二之”(嘉慶七年黃泌等修《臨杜縣誌》卷十二)由此可見,歷代以來壯族在廣西的分布是很普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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