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隱

何心隱

何心隱(1517~1579),中國明代思想家王陽明心學”之泰州學派弟子。原名梁汝元,字柱乾,號夫山。江西吉安永豐人。早年放棄科舉,致力於社會改革創建聚和堂,因反對地方官徵收雜稅被捕入獄。相傳曾與道士藍道行合作彈劾嚴嵩,因嘉靖信奉道教,讓藍道行(泰州學派同門弟子)假借“奸臣如嚴嵩”之名,使皇帝疏遠嚴嵩。後在湖北孝感講學,因反對當時的內閣首輔張居正再遭通緝。萬曆七年(1579)被捕,死於湖廣巡撫王之垣的亂棒之下。

何心隱思想仍然屬於儒家範疇,他認為人為天地之心,心是太極,心即是理。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何心隱
  • 外文名:Ho Hsin—Yin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江西吉安永豐
  • 出生日期:1517年
  • 逝世日期:1579年
  • 職業:思想家
  • 信仰:儒學,心學
  • 主要成就:參與扳倒嚴嵩,創建聚和堂,著書立說
  • 代表作品:《原學原講》、
  • 時代:明代
主張,學派,思想,評價,

主張

反對“無欲”,主張“寡慾”,與百姓同欲。他猛烈抨擊封建專制主義,提出“無父無君非弒父弒君”的觀點,五倫中,他最重朋友,其思想反映了資本主義萌芽的某些特點。著作多散佚,今有中華書局版《何心隱集》。

學派

泰州學派再傳弟子
何心隱
三十歲以前,他和當時一般讀書人一樣,走的是科舉道路,以後才跟顏山農學“心齋(王艮)立本之旨”,成為泰州學派的再傳弟子。黃宗羲說,泰州學派傳到顏山農、何心隱一派,“遂復非名教之所能羈絡”,“諸公掀翻天地,前不見有古人,後不見有來者。”(《明儒學案》卷三二)他們在當時表現了驚人的叛逆精神。但何心隱一生大部分時間是當幕僚,先後在北京、福建、浙江、四川、江西等地講學,學生很多,傳人卻極少。萬曆七年(一五七九),湖廣巡撫王之垣將他殺害。臨刑那一天,“其時武昌上下,人幾數萬,無一人識公者,無不知公之為冤也。”(李贄《何心隱論》,《焚書》卷三)他的被害和李贄一樣,是明代思想史上轟動一時的冤案!

思想

何心隱為理學正宗所不容,犯的是思想罪,思想史上可以稱之為“異端”。何心隱曾在家鄉江西永豐試行過一套烏托邦,“構萃和堂以合族,身理一族之政,冠婚、喪祭、賦役,一切通其有無。”(《明儒學案》卷三二)與他同時代的西方思想家康帕內拉的太陽城還只寫在紙上,何心隱的萃和堂卻已建在地上,行動上早已領先了,可惜思想上卻還停留在中世紀封建的框架中。萃和堂是依據《大學》“修齊治平”的理論建構的,它和那些數世同堂、合族而居的大家族並沒有什麼兩樣。如果說在它的內部多少有點平等的意味,那也不過是把封建宗法關係給田園化了。它對明代腐朽黑暗的社會現實雖然有對照、批判作用,但並沒有扯斷封建的臍帶,“齊家”的目的還是想“治國”。列寧在《兩種烏托邦》中,曾指出民粹派烏托邦在經濟學的形式上是錯誤的,在歷史上卻是正確的,它可以是農民民眾特殊的有歷史局限的民主主義鬥爭的表現(參見《列寧全集》第十八卷第352頁)。何心隱的萃和堂與這種烏托邦都沾不上邊,和康帕內拉太陽城相去就更遠了。
異端”思想家對現實都是不滿的。他們思想的花朵,植根的土壤是肥沃的。但這花朵不是社會昌盛繁榮的標記,土壤的肥沃倒是說明,封建制度到了晚明,已經是它的垂暮之期了。“今天下波頹風靡,為日已久,何異於病革臨絕之時!”(《王文成公全書》卷二一《答儲柴墟》〔二〕)王陽明說他那個時代已是“病革臨絕”,是不是危言聳聽?當然不是。時隔不久,它就成了社會的普遍呼聲:“嘉隆以來,紀綱頹墜,法度凌夷,駸駸宋元之弊”(《張文忠公全集》《書牘》〔十〕);“明自世宗而後,綱紀日益凌夷;神宗末年,廢壞極矣。雖有剛明英武之君,已難復振”(《明史》卷二二《熹宗本紀》);“自萬曆以上,法令繁而輔之以教化,故其治猶為小康;萬曆以後,法令存而教化亡。”(顧炎武日知錄》卷九《人材》)所謂“紀綱頹墜”、“綱紀凌夷”、“教化亡”,和王陽明說的“波頹風靡”,實際都是指的一件事:當時社會普遍的道德實踐、道德風尚,越出了封建綱常的規範,封建道德觀念已經動搖和貶值。這在以忠孝等綱常倫理為思想統治的封建時代,絕不是個簡單的社會風氣問題,而是說明了深刻的社會危機:傳統的是非標準、價值觀念、思想規範全都動搖了。從李贄提出“是非無定質”“無定論”,到顧憲成說的“外人所是,廟堂必以為非;外人所非,廟堂必以為是”,說明當時理學的思想專制已經崩解,封建上層建築中出現了深刻的裂痕。晚明一批“異端”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崛起的。他們批判理學的專制僵化,揭露朝政的昏庸腐敗,思想界出現了生機蓬勃的活躍局面。

評價

何心隱被殺害以後,思想界一時議論紛紜,肯定和否定的都有。李贄在《何心隱論》中說,當時肯定何心隱的有三種說法,(一)“凡世之人靡不自厚其生,公獨不肯治生。公家世饒財者也,而直欲與一世賢聖共生於天地之間。是公之所以厚其生者與世異也”;(二)“公誦法孔子者也。世之法孔子者,法孔子之易法者耳……公既獨為其難者,則其首出於人者以是,其首見怒於人者亦以是矣”;(三)“公獨來獨往,自我無前者也……公以為世人聞吾之為,則反以為大怪,無不欲起而殺我者,而不知孔子已先為之矣。”(《焚書》卷三)這三種說法集中到一點,就是何心隱以孔子為儀范,在思想和行動上和那些道學家們形成鮮明的對立。他的濟世厚生的精神,體現了以天下為胸懷的人道主義理想。但他卻不容於社會,被目為“異端”,最終殘遭統治者的殺害,這是歷史的悲劇!人格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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