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占春

何占春

原上海電台台務委員、長期為陳雲同志提供評彈節目、資深媒體人,是(原上海市紀委書記)王堯山同志的妹夫。畢業於上海聖約翰大學經濟系,主攻比較經濟學(市場經濟與計畫經濟的比較),並著有若干相關論文。何占春退休前在上海人民廣播電台工作,任主任編輯。曾獲中國曲協在京公布的“新中國曲藝五十年特別貢獻”獎。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何占春
  • 別名:筆名:方明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北京
  • 出生日期:1922.2.4 
  • 逝世日期:2014.8.18 
  • 畢業院校:(上海)聖約翰大學
  • 代表作品:《牧歌》(解放前的早期作品)
  • 籍貫:浙江紹興 
  • 居住地:上海
  • 學歷:(上海)聖約翰大學經濟系 
陳雲給何占春的信,相關新聞報導,與陳雲交往,評彈人家,大團圓,對評彈很有興趣,職務,家庭,退休,廳堂,

陳雲給何占春的信

占春同志:
十月三十一日信收到,一盒膠帶也收到。
曲藝應該研究,你的意見也很對。如何在這一方面組織力量,陸續寫出有分量的文章,是曲協需要努力的事情。宗錫同志等擬創辦評彈刊物(1),現在還沒有訊息。這是今年上半年在杭州商定的事,那次座談周良施振眉同志也在座,有便時你可以問問宗錫同志。專復。
敬禮!
一九八二年十一月七日
注 釋: (1)指《評彈藝術》。該刊於一九八二年十二月創辦,是不定期叢刊。 來源:《陳雲同志關於評彈的談話和通信》(增訂本)
1988年1月5日 寫信給何占春,隨信寄去四個條幅,分別贈送給吳宗錫、何占春、楊振雄。送給楊振雄兩個條幅,一幅為張繼的《楓橋夜泊》:“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一幅為李白的《峨眉山月歌》:“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陳雲同志說:楊振雄在1962年為我畫過一個扇面,以此為報。聽了《西廂記》50多回的錄音楊振雄的書藝極好。

相關新聞報導

何占春孫子何健於2015年2月,代表他已故的祖父將一幅陳雲同志的書法作品捐贈給了甘肅省圖書館。他告訴記者,這幅陳雲同志的書法作品是陳雲同志在1986年贈送其祖父何占春的。上書清代著名書畫家鄭板橋對聯:刪繁就簡三秋樹領異標新二月花。何健講,其祖父何占春,出生於1922年2月4日,逝世於2014年8月18日。祖父祖籍浙江紹興,出生在北京,後畢業於上海聖約翰大學經濟系,1949年擔任上海人民廣播電台記者.編輯,併兼任華東人民廣播電台編輯。之後,又先後擔任了上海廣播劇團副團長,上海人民廣播電台戲曲組組長。1978年後分管上海人民廣播電台文藝節目,曾獲“新中國曲藝50年特別貢獻獎“,其祖父何占春還曾經為陳雲同志工作多年。
老人家一直蝸居上海,後來再想出遊已經走不動了。為此,其祖父何占春生前特意交代,讓他將這幅陳雲同志的書法作品一定要轉贈給甘肅省圖書館。何健將陳雲同志的這幅書法作品捐給省圖,就是要了卻祖父何占春生前的願望。
“老爺子千叮萬囑,必須把這幅陳雲的手跡捐獻給廣東省博物館。”何占春的孫子何健輾轉了兩天的火車,從上海廣州,為替91歲的祖父何占春完成心愿。
這幅墨寶不過3張A4紙大小,交錯的摺痕印在微微發黃的宣紙上,上書“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仕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據省博研究員朱萬章初步鑑定,此為1987年陳雲同志贈給何占春的親筆題詩。
該詩句出自白居易的《放言五首》,是用周公王莽故事,說明真偽邪正,日久方驗。何占春老人退休前工作於上海人民廣播電台,從事評彈節目。而當時的陳雲患病休養,酷愛評彈的他被尊稱為“老聽客”,因此與何占春結下了36年的友誼
4月10日是陳雲的忌辰,但現在很多年輕人對這位曾經的領導人已不甚了解。”何健說,此次,何占春委託孫子何健向省博捐贈這幅手跡,“一是希望在改革開放前沿陣地,喚起更多後生重新了解陳雲這個人物;二是陳雲的物品大部分都收藏在北京上海廣東確實比較少。”
廣東省博物館方面介紹,該館開放半個多世紀以來,這是首次接收陳雲的相關物件,且屬個人捐贈,十分難得。“自上世紀90年代藝術品市場的興起,個人向省博捐贈的數量便逐年下降,特別是前國家領導人的手跡,更為少見。”朱萬章說,該墨寶的價值更多的在物件背後的歷史和故事。
2011年是陳雲“出人出書走正路”談話發表30周年。為紀念陳雲提出的“七字方針”,進一步促進評彈界乃至文藝界的持續繁榮和健康發展,4月3日,陳雲故居暨青浦革命歷史紀念館管理委員會在上海主辦了系列紀念活動。在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新形勢下,紀念談話發表30周年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陳雲一生熱愛評彈。1981年4月5日,針對評彈發展遇到的種種困難,在親自調查研究的基礎上,陳雲在上海同時任上海評彈團團長吳宗錫先生談評彈時,語重心長地說:“對於你們來說,出人、出書、走正路,保存和發展評彈藝術,這是第一位的,錢的問題是第二位的”。陳雲自己也曾對“出人、出書、走正路”這七個字做了具體闡釋,“出人,就是要熱心積極培養年輕優秀的創作人員和演員,使他們儘快跟上甚至超過老的。出書,就是要一手整理傳統書目,一手編寫反映新時代、新社會、新事物的書目,特別要多寫多編新書。走正路,就是要在書目和表演上,既講娛樂性,又講思想性,不搞低級趣味和歪門邪道”。1983年,《人民日報》報導了《陳雲同志關於評彈的談話和通信》出版發行的訊息,並全文刊登了談話內容。
一、紀念座談長立志
4月3日上午,紀念陳雲“出人出書走正路”談話發表30周年座談會在上海虹橋迎賓館隆重召開。中共上海市委宣傳部副部長陳東,陳雲子女陳偉力陳方,國家開發銀行上海市分行行長郭濂,陳雲原秘書顧宗宏,電視文獻片《陳雲與評彈》撰稿人孫東升陳雲紀念館顧問李永貴,中共青浦區練塘鎮黨委書記徐金明,原上海評彈團團長吳宗錫上海人民廣播電台戲曲組組長何占春中國曲藝家協會副主席、上海曲藝家協會主席王汝剛,以及紀念館管理委員會副主任、紀念館館長馬玉陳雲故居暨青浦革命歷史紀念館管理委員會秘書長、紀念館黨總支書記兼副館長馬繼奮等領導,江浙滬地區曲藝界知名人士等近百人參加了座談會。
馬玉館長首先代表紀念館管理委員會致辭。在向與會領導、嘉賓的到來表示最衷心的感謝和熱烈歡迎的同時,重點介紹了紀念館在研究與宣傳陳雲文藝思想方面所做的工作。
陳東副部長在講話中指出,陳雲提出的“七字方針”高度概括了評彈藝術的發展規律,清晰指明了評彈藝術的發展方向,對於整個文藝界都具有普遍的指導意義,是黨的文藝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她指出,今後曲藝界的發展仍然要遵循這一指導思想:一是要出人,培養一批德藝雙馨的演員;二是要出書,創作一批優秀的曲目;三是要走正路,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方向。
陳雲子女代表陳偉力滿含深情地回顧了父親一生與評彈藝術的不解之緣。父親陳雲幼年時期從評彈藝人的娓娓道來與絲竹彈唱中受到了真善美的教育,並培養了終身的興趣;青年時期投身革命,閒暇之餘自彈自唱以求勞逸結合;1959年以後,在聽評彈的同時,給予評彈事業發展以親切的關懷和悉心的指導。
孫東升研究員則從學術研究的角度著重論述了陳雲文藝思想的兩個鮮明特點:尊重人和尊重藝術規律。尊重人、關心人,貫穿了陳雲文藝論述和實踐的始終,是陳雲始終堅持黨的文藝工作的立場原則,是他文藝思想的立足點;尊重藝術規律則表現出了陳雲指導評彈、曲藝、文藝工作的科學方法和領導智慧。
王汝剛主席在發言中表示,自擔任上海曲藝家協會領導工作以來,多次聽到評彈專家、演員描述對陳雲老首長的深深感情,他們在實踐中也運用老首長提出的“七字方針”來解決實際問題,並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吳宗錫老團長作為陳雲“出人出書走正路”談話的直接當事人,則深情回憶了陳雲發表談話的時代背景,並強調,陳雲這“七字方針”是符合普遍真理的,所以不僅是發表講話的當時,到今天至今後,都是發展文化藝術事業的重要方針。
由於年齡和身體的原因,原浙江省曲藝家協會主席施振眉、江蘇省曲藝家協會主席周良兩位評彈界老領導未能蒞臨座談會,故現場播放了紀念館專程赴杭州蘇州對他們的採訪錄像。他們都表示陳雲同志的評彈觀和文藝思想對評彈工作者具有教育和啟示作用,我們應該繼續深入學習,做好保護評彈工作,這是對陳雲同志最好的紀念。
蘇州評彈團孫惕團長圍繞“出人出書、科學發展”這一主題詳細回顧了蘇州評彈的歷史淵源和昔日人才。陳雲當年非常喜愛蘇州評彈演員的演唱。蘇州評彈團近年來的書目創作和人才建設,都是在陳雲“七字方針”的具體指導下進行的。
蘇州評彈學校邢晏芝副校長在發言中指出,蘇州評彈學校是在陳雲的具體指導下創建的,校名也是陳雲同志題寫的,可以說,蘇州評彈學校是陳雲的文化遺物,我們要按照老首長的指示把蘇州評彈學校建設好、發展好。
座談會上,諸多來自江浙滬地區的評彈界知名人士,如余紅仙張振華等先後交流發言。據了解,其中部分人員不僅見過陳雲,而且還為其表演過。他們十分敬愛和敬仰這位“老首長”、“老聽客”,表示將永遠遵照他對評彈藝術的深切期望和重要指示,潛心藝術、紮實工作,不斷促進評彈藝術推陳出新、繁榮發展、永葆芳華。
二、評彈專場盡抒懷
4月3日下午,《時代撥動弦索情》紀念陳雲“出人、出書、走正路”談話發表30周年評彈專場在上海蘭心大戲院演出。演出由紀念館和上海東方廣播有限公司、SMG新娛樂聯合主辦,上海評彈團協辦。陳東副部長,陳雲子女陳偉力、陳方,陳雲原秘書顧宗宏,紀念館馬玉、馬繼奮等領導嘉賓,諸多評彈老聽客觀看了評彈演出。
此次演出活動是為迎接建黨90周年,作為《星期戲曲廣播會》系列紅色經典展演活動之一。同時,今年還是上海評彈團建團60周年,評彈專場融入諸多時代元素,越顯別具一格。
演出由上海東方廣播電台主持人辛寧、肖亞,上海著名評話演員吳新伯擔任主持。演出內容豐富,演繹出諸多經典選段;演出形式多樣,包括彈詞、評話等諸多藝術表現手法。吳儂軟語中盡顯廣大評彈藝術工作者對陳雲同志的深切懷念之情。
由紀念館講解員精心排練的小組唱《雲老三唱》拉開了演出序幕,表現出了宣教工作者的精神風貌,更是再一次讓陳雲同志的風雲歲月在悠揚曲調中呈現在觀眾面前。隨後,表演藝術家秦建國毛新琳共同演唱的彈詞開篇《懷念老首長》使全場氣氛逐漸趨於熱烈。同時,演出節目還選擇了陳雲同志生前喜愛的書目。有彈詞開篇《飲馬烏江河》、《公字當頭》,短篇評話《了不起的人》等等。聽眾特別是老聽客重覓佳音,喝彩聲不斷。
紀念座談會的召開,讓我們充分了解了陳雲對評彈工作提出“七字方針”的始末,也更加鼓舞和堅定了廣大評彈工作者從事評彈藝術的信心、決心。《時代撥動弦索情》評彈專場則為以文藝形式宣傳陳雲氤氳出鮮紅底色,讓陳雲文藝思想乃至生平業績、光輝思想隨著這江南曲藝源遠流長。
背景資料:
陳雲(1905-1995)是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傑出的馬克思主義者,中國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開創者和奠基人之一,黨和國家久經考驗的卓越領導人。他在70餘年的革命生涯中,為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和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發展,建立了永不磨滅的功勳。不僅如此,他的書法也很有造詣,大氣磅礴,充滿生氣。陳雲的書品和人品一樣端莊樸實,氣勢宏偉,為世人景仰。
何占春,原上海電台台務委員,長期為陳雲同志提供評彈節目,資深媒體人。上海聖約翰大學經濟學博士及文學博士,主攻比較經濟學(市場經濟與計畫經濟的比較),並著有若干相關論文。何占春退休前在上海人民廣播電台工作,任主任編輯。曾獲中國曲協在京公布的“新中國曲藝五十年特別貢獻”獎。
日前,91歲的上海老人何占春委託兒媳邵慧娣、孫子何健專程從上海來到合肥,向安徽省檔案館捐贈一幅珍藏了24年的陳雲同志手跡。
陳雲同志手跡陳雲同志手跡
這幅手跡書寫在一張微微發黃的宣紙上,長67厘米,寬 34厘米,上書“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書贈何占春,陳雲,八十三”,經初步鑑定,此為1988年紀念“真理標準大討論”十周年前夕,陳雲同志贈給何占春的親筆題詞
據其孫何健介紹,爺爺何占春與陳雲結緣於“評彈”這項共同的愛好,牽起了他們之間長達36年的友情。何占春退休前在上海人民廣播電台工作,曾是陳雲的“評彈情報收集員”。陳雲同志曾經多次贈送書法作品給何占春紀念,何占春十分珍惜,精心保管。此次,何占春老人委託孫子何健向安徽省檔案館捐贈這幅手跡,一是紀念胡耀邦同志親自審定的《光明日報》1978年5月11日發表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特約評論員文章,向安徽當年所有參與“真理標準大討論”的各界人士致敬。二是紀念萬里同志大力支持的由安徽小崗村18位農民於1978年11月24日首創的“大包乾”,表達對這18位“敢想敢幹,敢為天下先”農民的崇高敬意。為此,孫子何健今年專程去了一趟鳳陽小崗村,參觀了萬里同志題寫館名的“大包乾紀念館”。
安徽省檔案館建館60年以來,只收藏保管有部分陳雲同志來皖視察的老照片,這是首次接收到陳雲同志的實物檔案,且屬個人捐贈,十分難得,尤其是這件寶貴手跡背後的歷史故事和何占春老人對安徽人民的深厚感情,更讓人感到彌足珍貴。
春節前夕,上海文聯黨組書記、專職副主席宋妍,市文聯專主席、上海曲協主席王汝剛,上海曲協副主席葛明銘等在駐會幹部的陪同下分別慰問了余紅仙、何占春、周劍萍、李九松、薛惠君等老藝術家,向他們送上了誠摯的問候和溫馨的祝福。老藝術家們為曲藝事業奉獻了畢生的心血,創作和演繹了眾多膾炙人口的曲藝作品,深受廣大人民的喜愛,現在雖然年事已高,但是依然熱心曲藝事業、關心曲藝事業的發展和人才的培養。在慰問過程中,老藝術家們回憶起自己當年演出的盛況,並拿出了當時的節目冊,贈予協會留存。藝術家們表示感謝文聯和協會對他們的關心,並對協會的發展提出了建議,希望上海曲藝界多出人才,多出精品,讓優秀的藝術成果惠及人民,促進曲藝事業的發展和繁榮。
八旬翁捐陳雲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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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報馮蘭藺攝影報導
何占春
日前,年愈八十的何占春老人,向上海歷史博物館捐贈了一幅珍藏了20年的書法作品。這是一幅陳雲同志的親筆題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這首崔護的《題都城南莊》,描寫了一幅相遇、相約的溫情畫面。1985年,80多歲的陳雲,為感謝何占春36年來的無償幫助,寫下了這幅手稿。記者看到,詩卷已有些發黃,但字型遒勁有力。“陳雲同志寫這首詩,寓意祖國的未來寄托在年輕一代身上。他希望年輕人奮發圖強,努力工作,為中華民族復興而努力。”
何占春陳雲結緣於“評彈”,這項共同的愛好,牽起了他們之間長達36年的友情。何占春退休前在上海人民廣播電台工作,曾是陳雲的“評彈情報收集員”。

與陳雲交往

1979年4月22日陳雲同志寫信給何占春。說現在新書遇到了問題,因為開了傳統書,大家不願聽新書,這件事要好好想一下。戲劇、電影、其他曲藝都比“四人幫”時大不相同,過去禁止上演的現在都已上演。這也使評彈以說新書為主遇到了困難。戲劇、電影又與評彈不同。戲劇、電影每次一場,可演好多天,評彈每天要連續演出。這種情況使新書上座率很低,藝人說新書的情緒也低下來。我也沒有想定辦法。
1983年5月17日陳雲同志在上海同何占春、馮忠文談話,了解評彈節目錄音保存及評彈界現狀和管理體制等方面的情況。陳雲同志說:現在時代的節奏快了,文化生活也豐富了,說表的節奏和內容要適合現代生活的節奏及經濟生活的發展。

評彈人家

俞明著 曾平題圖
(連載)

大團圓

三十二、你就像這隻舊靠背
結局是不是大團圓?也可以算得。這個年代,走過來可不容易,那沿街淺屋中的童年,那沒完沒了的雪裡蕻,那滿臉滿手的凍瘡,軋戶口米被日寇冷水澆身,一天刻三十副棋子;那孤山孤月,失魂傷寒,那破缽頭,烏龜糖上的糖屑,那晴天霹靂,踩泥巴,燈泡廠七年……不容易,但不是都走過來了嗎?有些人,有好多人,卻沒有走過來,他們倒下了。那不是戰爭年代的倒下,“砰”的一聲結束,那是慢性折磨,妻離子散,眾叛親離,那份苦澀真是作孽啊!王鷹比之他們,當然要幸運得多。雖然她在生命列車上還要走上一段,結局云云尚言之過早,但從年過花甲的她來說,如果和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一樣容忍和寬厚的話,她就沒有什麼可抱怨的,提早把結局說成大團圓也是可以的。
那場偉大的“文化大革命”的後期,王鷹結束了她燈泡廠工人的生活。雖說她賭神罰咒不再說書,但畢竟拗不過評彈團的美意。那個年代,因為太多冷酷的事和委曲,只要一句略通人性的寬慰的話,就可以催人淚下,就可以使龜裂的心田感到滋潤,就可以使堅硬的心腸重新變得溫軟。何況,還有中央首長的關懷,足以將她蘊藏了十年之久的決定熔於一旦。  “四人幫”被粉碎前,林彪在蘇州樹了一個“57糧店”的典型,報刊傳誦一時,評彈也編了節目,評彈團工宣隊要王鷹去演出,王鷹強著不肯,團里只得讓其他人演出。過了一段時間,王鷹終於軟化,參加了演出。

對評彈很有興趣

除了陳雲之外,中央首長中還有一位對評彈很有興趣,他就是葉劍英葉帥第一次在無錫小箕山聽評彈,就是聽徐王檔的《三笑》。王鷹唱了只開篇《宮怨》,葉帥不通吳方言,他邊聽邊看唱詞,覺得非常之好,從此他迷上了評彈。1977年10月底,葉帥南下,又住在小箕山,想聽評彈,記起了當年的事,指名要聽徐、王檔說書,徐雲志在上海生病未去,葉帥見到王鷹,親切地問:“這些年你好嗎?”王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就像所有見到中央首長回答你好嗎的問題後一樣,說:“好,好”。難道她在“文化大革命”中的遭遇能用“好”字來概括嗎?但不回答好難道說不好嗎?中央首長那么關心她,她唯有感激。
王鷹唱了《狸貓換太子》開篇,演出結束宴請。席間,地方上的一位領導得知王鷹在燈泡廠,就說:“王鷹你就回評彈團工作吧”。
王鷹這才回了團,她台上經驗老到,書藝日進。徐雲志身體卻逐漸衰弱,七十年代末期,由王鷹伴奏,徐雲志曾在開明戲院唱過一隻開篇,但已無當年中氣,加之十年之中只有八隻樣板戲,“文化大革命”已完成革掉文化的使命,青年一代不知評彈為何物,只看到一個老頭用嘶啞的聲音在唱他們陌生而不能接受的曲調,於是場內被嘈雜之聲壓倒,這是徐雲志在十年浩劫後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公演。不久,這一代彈詞名家帶著些遺憾離開了人世。
評彈被封殺、被冷凍,一旦解凍,猶如春日之溪流奔騰。當評彈各種流派唱腔響徹蘇城上空時,甦醒的書迷們欣喜若狂。在七十年代末期,蘇城近十萬隻有線廣播喇叭中晚播放兩場評彈,弦索丁冬響遍大街小巷,蘇城各家各戶圍坐其下,猶如後來圍坐電視機前一樣,每當其時,傾城唱和,其況之盛,令人感動。
王鷹如槁木逢春、枯葉返青,她滿懷激情,再度投入自己的全部精力重返書壇。她的努力被重視,她的人品、書藝被承認。1980年蘇州評彈學校復校,王鷹調入學校。1984年王鷹被任命為副校長,在一次匯報演出中,王副校長被介紹給陳雲名譽校長,陳雲笑著說:“喔,就是小辮子呀!”十餘年前陳雲一直稱王鷹為小辮子。演出返回後,陳雲托人送來贈王鷹的親筆題詞:“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

職務

1983年王鷹當選蘇州市人民代表,並當上第九、十、十一屆市人大常委會委員,市政協第十屆常委。1991年當選為市民進副主席。1995年任市曲藝協會主席。1996年8月市消費報《為評彈名家造像》一文中登了王鷹一幅畫像,贊曰:“《三笑》世家、徐調傳人、曲協主席、評彈園丁。”可謂妥帖。
1995年2月,上海人民電台原戲曲組何占春在整理評彈資料中,發現徐雲志王鷹於上海大華書場合說的《三笑》60回錄音,經邢晏春整理正式出版。
2000年8月,王鷹評彈學校退休。

家庭

王鷹母盤頸於困難時期過世,父筱春於1970年仙逝。王鷹有兩個兒子,老二的小男孩淖淖放在祖父母處撫養,王鷹和培元遂有含飴弄孫之樂。徐培元已退休多年,轉業後他當過機械局所屬好幾個廠的黨委書記,工作盡心盡力,口碑很好。王鷹在外工作,他擔起家務,夫妻倆相敬如賓;王鷹退休後,老兩口搶幹家務活。王鷹還擔著市政協和市民進的工作,她不在家時,老徐忙得不亦樂乎。

退休

今歲金秋,有人敲門,王鷹開門一看,來人是建校教師小馬。多年不見,小馬其實已是退休了的老馬,她原在房管部門工作,聽說王鷹是有名氣的演員,見王鷹夫婦在顏家巷只住一間屏風后八平方米的小房,很是同情,王鷹在落難時期,小馬常去探視。這天王鷹開門,老馬吃驚不小,原來她聽謠傳王鷹已離開人世,是想來弔唁的。王鷹知道有人在損她,一笑了之。

廳堂

廳堂中只有一隻舊方桌,兩隻靠背椅,兩隻方凳,一口紗櫥,停留在六十年代水平。老馬見了,頓生感慨,對王鷹說:“這么多年,你一點也沒有變,你是一個名演員,可這間廳堂的陳設卻是那么簡樸,……王鷹啊,我認識你幾十年,你就像這隻舊靠背,老而彌堅,穩重可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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