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三大疑案,大悲案,假太子案,童妃案,結果,影響,評價,
背景
1645二月,正式下詔“謚皇太子慈烺曰獻愍,永王慈煥曰悼,定王慈燦曰哀”,藉以掩人耳目,杜絕民望。實際上,自從大順軍在山海關戰敗起,兵荒馬亂,各方面的人士大抵都弄不清崇禎帝三個兒子的下落。儘管在1644年冬,有“北太子”、“南太子”案,清初號稱“朱三太子”的案件層見迭起。
朱由崧登上了皇帝的寶座,挫敗了某些東林—復社人士擁立潞王朱常淓的計畫。圍繞帝位的勾心鬥角,並沒有就此平息。弘光立國一年之內,先後發生了“妖僧”大悲案、太子案、“童妃案”三大案。這三個案件表面上是孤立的,互不相涉,卻都貫串著對朱由崧繼統不滿的政治背景。
三大疑案
大悲案
1644年十二月,忽然有個和尚來到南京,自稱是明朝親王,從兵亂中逃出做了和尚。弘光帝派官員審訊他的來歷,大束匪設悲起初信口開河說崇禎時封他為齊王,他沒有接受,又改封吳王。聲稱“潞王恩施百姓,人人服之,該與他作正位”。弘光君臣見他語無倫次,形跡可疑,嚴加刑訊,才弄清大悲是徽州人,在蘇州為僧,確實是個騙子。經過九卿科道會審後,將大悲處斬。
假太子案
1644年十二月,鴻臚寺少卿高夢箕的奴僕穆虎從北方南下,途中遇到一位少年,結伴而行。晚上就寢時發現少年內衣織有龍紋,驚問其身分,少年自稱是皇太子。抵南京後,高夢箕難辨真假,急忙送往蘇州、杭州一帶隱蔽。可是,這少年經常招搖於眾,露出貴倨的樣子,引起人們的注意,背後竊竊私議。高夢箕不得已密奏朝廷,弘光帝派遣內官持御札宣召。
1645三月初一日,這個少年從浙江金華到了南京,被交付錦衣衛馮可宗處看管。第二天,弘光帝面諭群臣道:“有一稚子言是先帝東宮,若是真先帝之子即朕之子,當撫養優恤,不令失所。”隨令侯、伯、九卿、翰林、科、道等官同往審視。大學士王鐸曾經背組欠擔任東宮教官三年,自然陵淚請熟悉太子的模樣,一眼就看出是奸人王之明假冒。
王鐸會同群臣審視後的奏疏是相當可信的。我們不應忽視,弘光立國之時許多官員曾經在崇禎朝廷上任職,見過太子朱慈烺的並不止他一個。如曾經擔任東宮講官的劉正宗、李景廉“皆言太子眉長於目”,他們看了偽太子之後都不認識;弘光帝“又命舊東宮伴讀太監丘執中往認。之明見執中,亦不識也。於是群疑稍解”。
從現存史料中可以看出當時在弘光朝廷上的官員都知道北來“太子”純屬假冒,沒有人提紙祖汗精出過異議。問題是這件事直接牽涉到弘光帝位的合法性,對朱由崧繼統不滿的人乘機興風作浪,散布流言蜚語,於是圍繞著“太子”的真偽在不明真相的百姓和外地文官武將中掀起了一片喧譁。弘光朝廷越說是假,遠近越疑其真。
童妃案
1645年,河南有一個姓童的婦人面見南明河南巡撫越其傑,自稱是德昌王(即朱由崧)的繼妃,亂離中與朱由崧失散。越其傑和廣昌伯劉良佐深信不疑,一面奏報,一面派人護送來南京。朱刪希葛記由崧立即否認,宣布童氏為假冒。三月初一日,童氏送抵南京,下詔獄由錦衣衛審訊。童氏自述“年三十六歲。十七歲入宮,冊封為曹內監。時有東宮黃氏,西宮李氏。李生子玉哥,寇亂不知所在。氏於龍戒屑崇禎十四年生一子,曰金哥,齧臂為記,今在寧家莊”。朱由崧批駁道:“朕前後早夭,繼妃李殉難,俱經追謚。且朕先為郡王,何有東、西二宮?”這是符合實際情況的,按明朝典制,親郡王立妃由朝廷派員行冊封禮。
童氏稱入宮邸時朱由崧有東、西二宮已屬荒唐,更不可能又有什麼“曹內監”為她舉行冊封禮。朱由崧沒有兒子,“玉哥”、“金哥”之說也是空穴來風。一些史籍記載,童氏在送往南京途中,地方文武官員紛紛拜謁,她舉止輕浮,毫無大家風範,“凡所經郡邑,或有司供饋稍略,輒詬詈,掀桌於地;間有望塵道左者,輒揭簾露半面,大言曰:免!聞者駭笑”。童氏一案與大悲、假太子案基本相似,肯定她不是朱由崧的王妃,後來某些野史又說她是誤認(如說她原為周王宮妾,或說是邵陵王宮人),也有揣測她是在朱由崧落魄之時曾與之同居,但這些說法同童氏自己編造的經歷都不符合。就案件本身而言,無論童氏是冒充,是誤認,還是與朱由崧有過一段舊情去講,都不應成為南明政局的焦點。
結果
南渡三案極大削弱了弘光朝廷的凝聚力,一直鬧到清軍占領南京,弘光朝廷覆亡,方告平息。
影響
“童妃案”和“太子案”的喧囂一時,實際上是某些東林—復社黨人在幕後掀風作浪。歷史上無賴之徒冒充頭面人物屢見不鮮,即以南明來說,永曆初也出現了假弘光帝(一個和尚)騙得許多地方官的信任,但都沒有像弘光一朝這樣鬧得烏煙瘴氣。
究其根源,正在於東林—復社中的一些骨幹分子視“門戶”、“聲氣”重於國家、社稷,他們愛走極端,甚至惟恐天下不亂。在這些人看來,福藩繼統等於萬曆以來自己在黨爭中最大的失敗,因此一遇風吹草動,不管真相如何,抓住“把柄”大做文章,必欲推倒福藩另立新君才肯罷休。人們常常受舊史籍影響,以為東林—復社人士大體上都是骨鯁正直之人,其實它是一個很複雜的團體,其中光明磊落者固不乏人,但由於明末東林—復社名滿天下,往往具有左右朝政的勢力,許多追逐名利的人也混跡其間,變成一個大雜燴。東林—復社人士的“別正邪、分賢佞”實際上是自封“正人”、“君子”,為獨攬朝政造輿論。由於他們當中的骨幹分子為奪取權力往往採取陰謀手段,難以弄清詳細情況,但對弘光帝進行人身攻擊,借“三案”大肆發揮的都是自命為東林—復社的“君子”,由此也可以看出其端倪,其中的主要代表是黃宗羲及其創立的浙東史派,他和門戶好友在當時興風作浪對弘光朝廷的穩定造成了嚴重影響。
評價
林時對《南都三大疑案》:“洛陽既陷,福王常洵被闖賊所臨,宮眷逃竄。世子由崧得一護衛軍牽率過河,寓太康伯張皇親第,人無識者。甲申四月,巡按中州御史陳潛夫送至鳳督馬士英處,遂同四鎮擁立為弘光帝。登極後,太后亦自河北至。帝不出迎,群臣奉鳳輿至內殿下輿,帝掖後至殿隅,密語移時,群臣拱立以俟,秘弗聞。半晌始下拜慟哭,人皆疑揣。喬大理聖任先生在班行目擊者,曾面語余。或云:帝實非真世子,福藩有一審理貌類,因冒認。語時戒勿洩,同享富貴。又云:入宮後,與帝同臥起。事真偽不可知,帝來時既不迎,逾頃始拜哭。而出奔時又不同行,自往蕪湖就靖國;太后偕馬士英至浙,則事屬可駭。一疑案也。”
童氏稱入宮邸時朱由崧有東、西二宮已屬荒唐,更不可能又有什麼“曹內監”為她舉行冊封禮。朱由崧沒有兒子,“玉哥”、“金哥”之說也是空穴來風。一些史籍記載,童氏在送往南京途中,地方文武官員紛紛拜謁,她舉止輕浮,毫無大家風範,“凡所經郡邑,或有司供饋稍略,輒詬詈,掀桌於地;間有望塵道左者,輒揭簾露半面,大言曰:免!聞者駭笑”。童氏一案與大悲、假太子案基本相似,肯定她不是朱由崧的王妃,後來某些野史又說她是誤認(如說她原為周王宮妾,或說是邵陵王宮人),也有揣測她是在朱由崧落魄之時曾與之同居,但這些說法同童氏自己編造的經歷都不符合。就案件本身而言,無論童氏是冒充,是誤認,還是與朱由崧有過一段舊情,都不應成為南明政局的焦點。
結果
南渡三案極大削弱了弘光朝廷的凝聚力,一直鬧到清軍占領南京,弘光朝廷覆亡,方告平息。
影響
“童妃案”和“太子案”的喧囂一時,實際上是某些東林—復社黨人在幕後掀風作浪。歷史上無賴之徒冒充頭面人物屢見不鮮,即以南明來說,永曆初也出現了假弘光帝(一個和尚)騙得許多地方官的信任,但都沒有像弘光一朝這樣鬧得烏煙瘴氣。
究其根源,正在於東林—復社中的一些骨幹分子視“門戶”、“聲氣”重於國家、社稷,他們愛走極端,甚至惟恐天下不亂。在這些人看來,福藩繼統等於萬曆以來自己在黨爭中最大的失敗,因此一遇風吹草動,不管真相如何,抓住“把柄”大做文章,必欲推倒福藩另立新君才肯罷休。人們常常受舊史籍影響,以為東林—復社人士大體上都是骨鯁正直之人,其實它是一個很複雜的團體,其中光明磊落者固不乏人,但由於明末東林—復社名滿天下,往往具有左右朝政的勢力,許多追逐名利的人也混跡其間,變成一個大雜燴。東林—復社人士的“別正邪、分賢佞”實際上是自封“正人”、“君子”,為獨攬朝政造輿論。由於他們當中的骨幹分子為奪取權力往往採取陰謀手段,難以弄清詳細情況,但對弘光帝進行人身攻擊,借“三案”大肆發揮的都是自命為東林—復社的“君子”,由此也可以看出其端倪,其中的主要代表是黃宗羲及其創立的浙東史派,他和門戶好友在當時興風作浪對弘光朝廷的穩定造成了嚴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