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5年

785年,中國紀年,唐德宗神武聖文皇帝貞元元年,乾支紀年為乙丑牛年。

基本介紹

  • 中文名:785年
  • 年代:唐德宗神武聖文皇帝貞元元年
  • 乾支紀年:乙丑牛年
  • 國家:中國
歷史大事,通鑑記載,

歷史大事

改元貞元
貞元元年(七八五)正月一日赦天下,改元貞元。
盧杞量移澧州別駕
新州(今廣東新興)司馬盧杞遇赦,移吉州長史,對人說:“我一定還會入朝!”不久,德宗果呆欲用為饒州(今江西波陽)刺史,使給事中袁高草制,高以為不可,對宰相盧翰、劉從一說:“盧杞為相,致天下大亂,天子出奔,為何竟遷大都?願相公執奏。”翰等不聽,另命其他舍人草制。貞元元年(七八五)正月十九日,制出,袁高不肯書讀,並上奏說:“盧杞窮凶極惡,百官疾之如仇,六軍思食其肉,怎能再重用!”德宗不聽。補闕陳京、趙需等也上疏說“盧杞為相,專擅朝政,致使百揆失敘,如果重用,必失百姓之心。”正月二十一日,袁高又於正衙論奏,德宗說:“盧杞已被赦。”高說:“赦者只原其罪,不可為刺史。”陳京等也爭之不已。德宗大怒,諫者稍退。陳京卻回顧說:“趙需等不可退,這是國之大事,當以死諫之。”德宗怒稍解。正月二十二日,德宗對宰相說:“以盧杞為小州刺吏,不知可否?”李勉說:“陛下欲與之,大州也可,只是怕天下人失望。”於是,僅量移盧杞為澧州別駕。杞竟死於澧州。
馬燧李懷光於陶城,進逼河中
貞元元年(七八五)三月,李懷光都虞侯呂鳴岳密歸順於馬燧,事泄,李懷光殺之,並屠其家。事連幕僚高郢、李鄘懷光遂集將士而責之,郢、鄘抗言逆順之理,無所隱瞞,懷光囚之。馬燧怒,敗懷光兵於陶城(今山西永濟南),殺萬餘人,分兵會渾瑊,進逼河中。
朱滔病死
貞元元年(七八五)六月,朱滔病死,將士遂奉前涿州刺史劉怦知軍事。七月十九日,以劉怦為幽州、盧龍節度使。
李晟等上言李懷光罪不可赦
時因連年旱蝗,度支資糧匱竭百官多請赦李懷光罪。貞元元年(七八五)六月李晟上言說:“懷光罪有五不可赦:河中距長安僅三百里,果有反覆,將難以制之。此其一。如赦懷光必以巳復晉、絳、慈、隰諸州還之,則渾瑊無地可往,康日知又應遷移。此其二。現在西有吐蕃,北有回紇,南有李希烈,都在觀朝廷態度,如果赦懷光反逆之罪,必競起窺覦之心。此其三。懷光既赦,則朔方將士皆應敘勛受賞。今府庫空虛,賞不滿欲,是愈激之使叛。此其四。既解河中,罷諸道兵,賞典不舉,怨言必起,此其五。李懷光在河中已糧草將盡,軍中大將殺戮甚多,陛下只有令諸道兵圍守,不過十日,必有內變,決不可養腹心之患,將來悔之無及!”又請發兵二萬,自備資糧,獨討懷光。七月一日,馬燧也自行營入朝,上奏說:“李懷光凶逆之尤,赦之無以令天下,願再給一月糧草,當為陛下討平。”德宗許之。
陝虢軍亂,李泌安之
貞元元年(七八五)七月,陝虢(今河南陝縣、靈寶)都知兵馬使達奚抱暉鴆殺節度使張勸,代領軍務,邀求旌節,並密召李懷光將達奚小俊為援。德宗對李泌說:“如果達奚抱暉與李懷光連兵,事情就很危急。再說抱暉占據陝州,江淮水陸這之皆絕。故不得不煩卿一往安撫。”七月八日,以李泌為陝虢都防禦水陸運使。泌請單騎前往,德宗始疑而終許之。泌先見陝州進奏官及將吏在京城者,詭說:“皇上因陝虢飢,所以使我領運使,督江淮米以賑之。陝州行營在夏縣,如果抱暉可用,就使將之;如有功,就使為節度使。”抱暉部下以此語馳告之,抱暉稍安。十五日,泌與馬燧同辭行。十七日,加泌陝虢觀察使。李泌至陝州行營,抱暉來迎,泌告其不要入關,可潛往取家,自擇安處。抱暉遂取家亡命,不知所之。泌辭行時,德宗曾籍參預亂者七十五人名單授泌,使誅之。泌既遣抱暉,宣慰使至,必使誅亂者。泌不得已,械兵馬使林滔等五人送京師,並懇求赦之。遂詔戍天德軍(今內蒙古烏拉特前旗東北),歲余,竟殺之。達奚小俊領兵入境,聽說李泌已入陝,只得還軍。陝虢遂安。
李懷光敗死
貞元元年(七八五)八月,馬燧至行營,與諸將謀說:如果長春宮不下,懷光就不可得。長春宮守備甚嚴,攻之曠日持久,我當親自往招諭之。於是直至城下,呼懷光守將徐庭光,告以逆順之理,並說:“逆反之罪,在於懷光一人,汝等無罪,惟當堅守,不可出兵。”八月十日,馬燧與渾瑊、韓游瑰軍逼河中,至焦籬堡,守將尉珪以七百人降。當晚,懷光舉火,諸營皆不應。駱元光在長春宮下,使人招徐庭光,庭光素輕元光,遣卒罵之。元光是胡人,庭光又為優胡於城上以辱之,並說:“我只降漢將。”元光使告馬燧,燧還至城下,庭光即開門出降。十二日,馬燧帥軍至河西(今陝西大荔東),河中軍士皆易其號為“太平”字,示不抵禦。懷光計無可施,遂自縊而死。部將牛名俊斷懷光首出降。時河中兵尚有一萬六千人;馬燧斬其將閻晏等七人,余皆不問罪。馬燧從長安辭行至平河中,共二十七日,果不逾月。十六日,德宗下詔:李懷光曾有功於國,宥其一子,使續其後,賜其子田宅,歸懷光首及屍使葬之。加馬燧兼侍中,渾瑊檢校司空,其餘有功將卒賞賜有差。渾瑊鎮河中,盡得李懷光之兵,朔方軍從此分居邠州、河中兩地。
陸贄上言請息兵
李懷光敗死,德宗問陸贄說:“河中既平,應該以何事為先?”陸贄上言說:“河中已平,必有希旨生事之人,以為王師天下無敵,請乘勝討李希烈。如果這樣,李希烈就將誘諭其部下及新歸順朝廷之李納、王武俊田緒等重新逆反,於是,兵連禍結,賦役繁興,四王二帝之亂將再度出現。現在逆反者只有李希烈一人,觀其勢,也不會成大事。陛下應該下敕諸鎮各守封疆,不得相侵。李希烈計盡氣奪,縱無人禍,亦當鬼誅,此乃不戰而屈人之兵。”貞元元年(七八五)八月十六日,德宗下詔諸道與淮西連線者,宜各守疆界,非彼侵入,不得進討。如果李希烈來降,當免其死罪,其餘將士百姓,一無所問。
張延賞為左僕射
當初,李晟帥神策軍戍成都,及還朝,以營妓高洪自隨。西川節度使張延賞怒,迫而還之,因此二人有隔閡。貞元元年(七八五)八月,因宰相劉從一有病,德宗召延賞入朝為相,李晟上表陳其過惡。德宗不欲拂晟意,改以延賞為左僕射。
駱元光殺徐庭光
河中之役,李懷光降將徐庭光侮辱駱元光,駱元光懷恨在心,欲殺之,先謀於韓游瑰,曰:“庭光侮辱我祖考(指庭光為優胡之戲),我要殺之,這樣馬公必怒,公能救我嗎?”游瑰說:“可”。貞元元年(七八五)八月二十一日。元光遇庭光于軍門外,先數其罪,然後命左右碎斬之。入見馬燧,頓首謝罪。燧大怒說:“庭光已降,受朝廷官爵,而你竟擅自殺之,是目無統帥!”欲斬之。游瑰曰:“元光殺裨將(指庭光)公猶怒如此;公若殺節度使(指元光),天子將怎樣?”燧默然。渾瑊亦為駱元光請命,燧乃舍之。
于闐王曜上言讓國於侄
貞元元年(七八五)十二月,于闐王曜上言說:“兄勝曾讓國於我,現在請立勝子銳為國王。”德宗遂以銳為檢校光祿卿,使其還國。而勝堅辭說:“我弟曜久行國事,國人服之。而子銳從小生長在京城,不習國俗,不可讓還國。”德宗嘉之,以銳為韶王諮議參軍。
懷素卒
貞元元年(七八五),書法家僧懷素卒。懷素,本姓錢,長沙人。以善“狂草”出名。好飲酒,興到運筆,如驟雨旋風,飛動圓轉,法度具備。前人評其狂草繼承張旭,而有所發展,並稱“顛張醉素”,對後世影響很大。存世書跡有《自敘》、《苦筍》等帖。另著有《四分律開宗記》。
羊士諤舉進士
貞元元年(七八五),羊士諤進士及第。羊士諤,泰山(今山東泰安)人,生卒年不詳。政治上反對永貞革新,曾被貶。其詩多為登臨題詠之作,以《亂後曲江》、《望女兒山早歲有卜築之志》等篇較著名。《全唐詩》錄其詩一百餘首,編為一卷。

通鑑記載

德宗神武聖文皇帝六貞元元年(乙丑,公元七八五年)
春,正月,丁酉朔,赦天下,改元。
癸丑,贈顏真卿司徒,謚曰文忠。
新州司馬盧杞遇赦,移吉州長史,謂人曰:“吾必再入。”未幾,上果用為饒州刺史。給事中袁高應草制,執以白盧翰劉從一曰:“盧杞作相,致鑾輿播遷,海內瘡痍,奈何遽遷大郡!願相公執奏。”翰等不從,更命它舍人草制。乙卯,制出,高執之不下,且奏:“杞極惡窮凶,百辟疾之若仇,六軍思食其肉,何可復用!”上不聽。補闕陳京、趙需等上疏曰:“杞三年擅權,百揆失敘,天地神祇所知,華夏、蠻夷同棄。倘加巨奸之寵,必失萬姓之心。”丁巳,袁高復於正牙論奏。上曰:“杞已再更赦。”高曰:“赦者止原其罪,不可為刺史。”陳京等亦爭之不已,曰:“杞之執政,百官常如兵在其頸,今復用之,則奸黨皆唾掌而起。”上大怒,左右辟易,諫者稍引卻,京顧曰:“趙需等勿退,此國大事,當以死爭之。”上怒稍解。戊午,上謂宰相:“與杞小州刺史,可乎?”李勉曰:“陛下欲與之,雖大州亦可,其如天下失望何!”壬戌,以杞為澧州別駕。使謂袁高曰:“朕徐思卿言,誠為至當。”又謂李泌曰:“朕已可袁高所奏。”泌曰:“累日外人竊議,比陛下於桓、靈;今承德音,乃堯、舜之不逮也!”上悅。杞竟卒於澧州。高,恕己之孫也。
三月,李希烈陷鄧州。
戊午,以汴滑節度使李澄為鄭滑節度使。
李懷光都虞候呂鳴岳密通款於馬燧,事泄,懷光殺之,屠其家。事連幕僚高郢、李鄘懷光集將士而責之,郢、鄘抗言逆順,無所慚隱,懷光囚之。鄘,邕之侄孫也。馬燧軍於寶鼎,敗懷光兵於陶城,斬首萬餘級,分兵會渾瑊,逼河中。
夏,四月,丁丑,以曹王皋為荊南節度,李希烈將李思登以隨州降之。
壬午,馬燧、渾瑊破李懷光兵於長春宮南,遂掘塹圍宮城。懷光諸將相繼來降。詔以燧、瑊為招扶使。
五月,丙申,劉洽更名玄佐。
韓游瑰請兵於渾瑊,共取朝邑。李懷光閻晏欲爭之,士卒指邠軍曰:“彼非吾父兄,則吾子弟,奈何以白刃相向乎!”語甚囂。晏遽引兵去。懷光知眾心不從,乃詐稱欲歸國,聚貨財,飾車馬,運俟路通入貢,由是得復逾旬月。
六月,辛巳,以劉玄佐兼汴州刺史。
辛卯,以金吾大將軍韋皋西川節度使。
朱滔病死,將士奉前涿州刺史劉怦知軍事。
時連年旱、蝗,度支資糧匱竭,言事者多請赦李懷光李晟上言:“赦懷光有五不可:河中距長安才三百里,同州當其沖,多兵則未為示信,少兵則不足提防,忽驚東偏,何以制之!一也;今赦懷光,必以晉、絳、慈、隰還之,渾瑊既無所詣,康日知又應遷移,土宇不安,何以獎勵,二也;陛下連兵一年,討除小丑,兵力未窮,遽赦其反逆之罪;今西有吐蕃,北有回紇,南有淮西,皆觀我強弱,不謂陛下施德澤,愛黎元,乃謂兵屈於人而自罷耳,必競起窺覦之心。三也;懷光既赦,則朔方將士皆應敘勛行賞,今府庫方虛,賞不滿望,是愈激之使叛,四也;既解河中,罷諸道兵,賞典不舉,怨言必起,五也。今河中斗米五百,芻藁且盡,牆壁之間,餓殍甚眾。且其軍中大將殺戮略盡,陛下敕諸道圍守旬時,彼必有內潰之變,何必養腹心之疾,為他日之悔哉!”又請發兵二萬,自備資糧,獨討懷光。秋,七月,甲午朔,馬燧自行營入朝,奏稱:“懷光凶逆尤甚,赦之無以令天下,願更得一月糧,必為陛下平之。”上許之。
陝虢都知兵馬使達奚抱暉鴆殺節度使張勸,代總軍務,邀求旌節,且陰召李懷光將達奚小俊為援。上謂李泌曰:“若蒲、陝連衡,則猝不可制。且抱暉據陝,則水陸之運皆絕矣。不得不煩卿一往。”辛丑,以泌為陝虢都防禦水陸運使。上欲以神策軍送泌之官,問“須幾何人?”對曰:“陝城三面懸絕,攻之未可以歲月下也,臣請以單騎入之。”上曰:“單騎如何可入?”對曰:“陝城之人,不貫逆命,此特抱暉為惡耳。若以大兵臨之,彼閉壁定矣。臣今單騎抵其近郊,彼舉在兵則非敵,若遣小校來殺臣,未必不更為臣用也。且今河東全軍屯安邑馬燧入朝,願敕燧與臣同辭皆行,使陝人慾加害於臣,則畏河東移軍討之,此亦一勢也。”上曰:“雖然,朕方大用卿,寧失陝州,不可失卿,當更使他人往耳。”對曰:“他人必不能入。今事變之初,眾心未定,故可出其不意,奪其奸謀。他人猶豫遷延,彼既成謀,則不得前矣。”上許之。泌見陝州進奏官及將吏在長安者,語之曰:“主上以陝、虢飢,故不授泌節而領運使,欲令督江、淮米以賑之耳。陝州行營在夏縣,若抱暉可用,當使將之。有功,則賜旌節矣。”抱暉覘者馳告之,抱暉稍自安。泌具以語白上曰:“欲使其士卒思米,抱暉思節,必不害臣矣。”上曰:“善!”戊申,泌與馬燧俱辭行。庚戌,加泌陝虢觀察使。泌出潼關,鄜坊節度使唐朝臣以步騎三千布於關外,曰:“奉密詔送公至陝。”泌曰:“辭日奉進止,以便宜從事。此一人不可相躡而來,來則吾不得入陝矣。”唐臣以受詔不敢去,泌寫宣以卻之,因疾驅而前。抱暉不使將佐出迎,惟偵者相繼。沁宿曲沃,將佐不俟抱暉之命來迎,泌笑曰:“吾事濟矣!”去城十五里,抱暉亦出謁。泌稱其攝事保完城隍之功,曰:“軍中煩言,不足介意。公等職事皆按堵如故。”抱暉出而喜。泌既入城視事,賓佐有請屏人白事者。泌曰:“易帥之際,軍中煩言,乃其常理,泌到,自妥貼矣,不願聞也。”由是反仄者皆自安。泌但索簿書,治糧儲。明日,召抱暉至宅,語之曰:“吾非愛汝而不誅,恐自今有危疑之地,朝廷所命將帥皆不能入,故丐汝餘生,汝為我齎版、幣祭前使,慎無入關,自擇安處,潛來取家,保無它也。”泌之辭行也,上籍陝將預於亂者七十五人授泌,使誅之。泌既遣抱暉,日中,宣慰使至。泌奏“已遣抱暉,餘不足問。”上復遣中使詣陝,必使誅之。泌不得已,械兵馬使林滔等五人送京帥,懇請赦之。詔謫戍天德;歲餘,竟殺之。而抱暉遂亡命,不知所這。達奚小俊引兵至境,聞泌已入陝而還。
壬子,以劉怦為幽州、盧龍節度使。
大旱,灞、滻將竭,長安井皆無水。度支奏中外經費才支七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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