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年2月8日,東鄉平八郎指揮的日本聯合艦隊突襲旅順港引發日俄戰爭。1905年1月2日日軍攻陷旅順口並製造了震驚中外的旅順口大屠殺,並設定所謂的旅順鎮守府。7月,日本外務省特派員、大阪朝日新聞社評論員、東洋史學家內藤虎次郎(內藤湖南)考察旅順港的清朝文化遺產。日本海軍秘密委託內藤虎次郎鑑定
鴻臚井碑。內藤虎次郎等人撰寫的《關於旅順唐碑的調查》認為“此碑文於史有益”,催生了日本海軍掠奪的動機。
1907年8月3日至5日,日本大阪朝日新聞社的講演會上內藤虎次郎作了《日本滿洲交通略說》演講,說道“最近,在旅順發現當時去渤海的使者的事跡,旅順黃金山下有井,名叫鴻臚井”和“這次發現的石頭”及“鴻臚井碑”,介紹了釋文和拓本。
1910年日本海軍中將富崗定恭(時任旅順海軍鎮守司令長官),將鴻臚井刻石及碑亭偷運到日本,4月日本海軍大臣齋藤實將其作為日俄戰爭戰利品交給日本皇宮。1912年日本修建建安府收藏日俄戰爭紀念品,將鴻臚井碑和碑亭收入其間。
中國學術界敖紅亮要求日本皇宮歸還此一中國國寶級文物。
管理日本皇宮事務的宮內廳發言:“石碑已經列為日本的國家專有財產,擺放在皇宮內,並規定不準人們進入參觀,不準公開,最多只能提供照片。”
鴻臚井刻石位於旅順黃金山下。是東北地區著名的唐代刻石之一。關於此石的最早記載見於明代《遼東志》中。《遼東志》地理志載:“鴻臚井在旅順口黃金山之麓,井上石刻‘有敇持節宣勞靺鞨使,鴻臚卿崔忻鑿井兩口永為記驗。開元二年五月十八日造’。凡三十一字”①《遼東志》的記載與石刻原文不符,原文為二十九字,《遼東志多錄了一個鑿字和一個造字。鑿字可能是抄錄失誤所致,而造字可能是根據文意推斷所加,石刻原文無造字。
《沈故》中記載:“旅順水師營中有石刻一,長約今一尺二寸,寬半之,字三行,其文曰:敕持節宣勞靺鞨使,鴻臚卿崔忻,井兩口永為記驗。開元二年五月十八日。共二十八字。實為二十九字,其中關於尺寸大小,作者可能沒有見過原物,依據羅振玉家藏之模刻之規格而言,沒有見過原石其大如駝,結果以訛傳訛,使不少人相當受騙。
此石刻早在明代就有許多文人墨客以此石拓本饋贈於人。《雪橋詩話餘集》中載:“松岩將軍福增格嘗於旅順搜得石刻云:敕持節宣勞靺鞨使鴻臚卿崔忻井兩口永為記驗。開元二年五月十八日。三行二十九字。以拓本貽錢坤一,坤一謝其惠。詩云‘井口銘貽是唐代,扇頭跡贈皆明人”。②
此刻石自從明代載入史冊之後,後世路經“鴻臚井”的官員和文人墨客,都要親臨此井觀賞石刻。有些官員還在刻石上題刻名字,加刻文字。如山東布政司參議查應兆嘉靖十二年三月十二日的題刻。該題刻,刻在正面刻石的下方,字跡已難於辨認,其內容為:“嘉靖渤海松 李鉞因聖至黃井覩太石 故跡何其壯哉;何其盛乎。余南巡至旅順,觀風訪古臨黃井登奇石,因得覽崔鴻臚故跡。曰壯茲游暢焉覩。嘉靖十二年(1533年)三月十二日 布政司右參議姑蘇查應兆記”。查應兆,長州人,字瑞徵,正德進士,授工部主事,後至山東布政司右參議。旅順口明代曾隸屬山東布政司管轄,明代遼南金、復、海、蓋四衛,曾歸遼東苑馬寺卿管轄。遼東苑馬寺移住金州後,又劃歸山東布政司管轄。因此才有金、復、海、蓋遼陽在外之說。查應兆是以公務來金州視察而親臨旅順口,當時其井尚存,又在唐代刻石下面加上自己的題刻以傳後世。
額洛圖又名額勒圖、額爾圖,滿洲鑲紅旗人。乾隆元年以墨爾根城副都統升任黑龍江將軍,乾隆三年調任奉天將軍,九年解職。十五年在青州將軍任內,因故被革職。乾隆四年去旅順巡視時見到刻石。於乾隆四年七月二十八日的題刻。題刻內容:“奉天等地方統轄滿漢蒙古水師陸路都統將軍總管陵事務督理六邊世襲一等輕車都尉加五級紀錄七次。額洛圖於大清乾隆四年(1739年)歲次巳未秋七月二十八日記”。
道光二十年九月耆英的題刻。題刻內容:“道光二十年(1840年)秋九月,督兵防堵英夷,閱視水陣,見有巨石一方,開元崔公題刻尚存因隨筆以志。囑水師協領特賀,覓匠刻,以鐫垂其永。太子少保盛京將軍宗室耆英書”。後有兩方印“宮保尚書”、“宗室之印”。耆英(1790-1858年)滿州正蘭旗人,愛新覺羅氏,字介春。歷任副都統、侍郞、盛京將軍、廣州將軍、杭州將軍等職。光緒二十二年八月與伊里布同受任全權代表與英國代表璞鼎查談判,簽訂屈辱的《南京條約》。次年十月與英國在虎門簽定中英《五口通商條約》。1844年任兩廣總督期間與美國簽訂《望廈條約》;與法國簽訂《黃浦條約》。1848年任文淵閣大學士。1850年革職。第二次鴉片戰爭期間被派赴津談判,因擅自回京,獲罪賜死。
鴉片戰爭前夕,英帝國主義的軍艦屢次侵犯遼東各海口,時任盛京將軍的耆英於道光二十年九月在巡閱旅順水師之時,看到唐代刻石,他又作了題刻,將文字交由水師協領另找石匠鐫刻石上以留後世。
光緒二十一年冬
劉含芳的題刻。題刻內容:“此石在金州旅順海口黃金山陰,其大如駝。唐開元二年至今一千一百八十三年,其井已湮,其石尚存。光緒己未冬,前任登萊青兵備道貴池劉含芳作石亭覆之並記。
劉含芳,字薌林,安徽貴池人。鹹豐初年入曾國藩幕,同治元年入李鴻章幕。李鴻章任直隸總督時,命劉含芳治軍械所於天津。1881年北洋海軍初建,於旅順口建造船塢,李鴻章以劉含芳兼領沿海水陸營務處。光緒十四年(1888年)署津海關道,仍留沿海防。劉含芳在旅順期間,對旅順文物古蹟的保護有重要的貢獻。光緒十九年(1893年)調任登萊青兵備道。甲午戰後和議成,奉派渡海至遼東勘收還地。在旅順看到唐代刻石露天存放,風吹日曬他深感痛心。於是他命人作石亭覆蓋之。石亭除蓋頂外全部用花崗石,碑亭的正面用楷書刻有“唐碑亭”三字。在一個角柱上刻有“奉天金州王春榮監造”。
劉含芳的題刻中關於鴻臚井刻石“其大如駝”的記載,為刻石的形狀提供了確切的資料。劉說“其井已湮”是不確切的,實際上當時尚存一口井,另一口 何方則無從考究。日人垣內良平在《有關鴻臚井之碑》中談到,有井一口,“距海岸約五十米的地方……井深約有四米,井水深約2.5米。井直徑為1.20-1.30米③。他還用嘴舐一舐,嘗出井水略帶鹹味。又說“井壁是用磚砌起來的,看樣子後來曾進行過修補……”④1945年後
旅順博物館金培錕同志曾見過此井,其所述與垣內良平所見相同。遺憾的是,五十年代初期,當地施工時將井掩埋於土石之下。
“鴻臚井刻石”除上述題刻外,還有一些因字跡不清而無法辨認,如萬曆題刻年款尚清楚,而字跡不清楚無法辨認。
日俄戰爭結束後,旅大地區淪為日本帝國主義的殖民地。日本在旅順設有海軍鎮守府。明治四十一年(1908年)八月二十八日至明治四十三年(1910年)十二月一日出任旅順鎮守府司令長官富岡定恭中將,在任職期間就將刻石與石亭一併掠走。並在原石亭的地方另樹一碑,碑陽刻“鴻臚井の遺蹟”六字,碑陰刻“唐開元二年,鴻臚卿崔忻奉朝命使北靺鞨,過途旅順,鑿井兩口永為記驗。唐開元二年距今實一千三百有餘年,余蒞任於此地,親考查崔公事跡,恐湮滅其遺蹟,樹石刻字以傳後世爾雲。大日本明治四十四年(1911年)十二月,海軍中將從三位勛一等功四級男爵富岡定恭志”。富岡定恭盜走刻石後,決定留有標誌而決定樹此碑。但此碑卻在他離任後的第二年才建成,碑文還是他撰寫。
“鴻臚井”刻石,記述了唐與渤海之間從屬的歷史關係,是具有重要歷史價值的信史資料。據新舊唐書渤海靺鞨傳載:“睿宗先天二年,遣郎將崔忻往冊拜祚榮為左驍衛員外大將軍、渤海郡王,仍以其所統為忽汗州,加授忽汗州都督,自是每歲遣使朝貢”。⑤唐書與刻石所記基本相同。唐書記為先天二年,刻石為開元二年,先天二年即改元為開元元年,崔忻從先天二年從長安出發,第二年返回旅順時鑿井,時間正是開元二年。唐書記忻為欣,字音同,字義也同。唐書記為靺鞨,刻石為靺羯,靺羯與靺鞨皆為勿吉之漢字音轉,義是相通的。據《渤海國志長編》所載:“十六年冬(大祚榮高王十六年唐開元元年)唐遣郎將崔忻攝鴻臚卿,來冊拜王為左驍衛員外大將軍、渤海郡王,以其所統為忽汗州都督,並以其嫡子武藝為桂樓郡王。自是始去靺鞨之號專稱渤海,遣子朝唐,十二月至長安,奏請就市交易,入寺禮拜,玄宗許之。是歲,子門藝自唐放還。”⑥
渤海國是唐朝時居住在我國東北地區的粟末靺鞨建立的地方獨立政權。據《舊唐書·靺鞨傳》載:“靺鞨,蓋肅慎之地,後魏謂之勿吉,在京師東北六千餘里。東至於海,西接突厥,南界高麗,北鄰室韋。其國凡為數十部,各有酋帥,或附於高麗或臣於突厥。”⑦隋時稱勿吉為靺鞨,是不同時期漢字標音之不同。當時的靺鞨有數十部,其中主要的部落有七個。據《隋書·靺鞨傳》載:“靺鞨在高麗之北,邑落倶有酋長,不相總一。凡有七種,其一號栗(粟)末部,與高句麗相接,勝兵數千,多驍武,每寇高麗中……”。⑧七部中粟末部地居最南,依粟末水(松花江)而居,大體分布在今吉林市為中心的松花江中游廣大地區。內地高度發達的封建文化和高句麗文化的影響,加速了粟末靺鞨社會的發展。由於不堪高句麗的騷擾,曾大批移居內地,其酋長曾臣服於隋。隋開皇中,其酋帥突地稽與高麗戰,不勝乃率八部勝兵千餘人,自扶餘城西北舉部內附。時煬帝已即位,受突地稽金紫光祿大夫,遼西太守,處於營州。遼東之役,突地稽率部以從,每有戰功,多受帝之優賚。唐朝初年,遣使朝貢。唐以其部落置燕地,仍以突地稽為總管。突地稽曾鎮壓過劉黑闥,以戰功封耆國公,又徙其部於幽州昌平城。貞觀初,拜右衛將軍賜姓李氏,子謹行,武力絕人,麟德中歷遷營州都督、鎮軍大將軍、行右衛大將軍、燕國公,永淳元年卒,贈幽州都督。
唐於高宗乾封元年(公元666年)再次進攻高句麗時,附屬於高句麗的白山靺鞨與粟末靺鞨參加了反唐鬥爭。公元668年高句麗滅亡後,唐朝將一部分粟末靺鞨與白山靺鞨和高句麗人移居營州(今遼寧朝陽一帶)。696年松漠都督李盡忠殺營州都督趙翽,與內兄孫萬榮合兵,自稱無上可汗,孫萬榮為大將軍,聚兵數萬。徙居營州一帶的靺鞨人、高句麗人也參加了李盡忠的反唐隊伍。武則天為了分化反唐隊伍,封靺鞨酋長乞四比羽為許國公;封粟末靺鞨的乞乞仲象為震國公,赦免他們反唐的罪行。乞四比羽拒絕接受,乘唐王朝勢力被削弱、靺鞨故地空虛的有利時機,離開營州一帶,東渡遼水。武則天命契丹降將李楷固率兵追擊,乞四比羽被殺,乞乞仲象去世。其子大祚榮為人驍勇,善於用兵,於天門嶺打敗李楷固的追兵。公元698年,突厥入侵唐王朝,截斷唐與東北的通道。大祚榮乘機率眾向東進軍,回到了太白山東北的奧婁河(牡丹江)上游一帶,在東牟山下築城以居,這就是最初的都城,後來稱為舊國(今吉林省敦化縣的敖東城),大祚榮自立為震國王,仍稱靺鞨。
大祚榮建立震國之後,看到西鄰突厥勢力的強大,為了對付唐王朝以鞏固地方政權對突厥遣使修好。公元705年(唐中宗神龍元年、渤海高王八年)唐中宗復位,派遣侍御史張行岌出使渤海來到舊國(敖東城),探明震國對唐朝的態度,對大祚榮進行了招慰。大祚榮對唐朝表示了友好的態度並派遣兒子大門藝隋同張行岌去長安,唐朝留為宿衛。唐朝了解到渤海大祚榮對唐朝的態度後,欲派遣使臣冊封大祚榮,時逢契丹與突厥連年襲擊邊境,結果受阻未能成行。公元711年東突厥默綴可汗請唐和親,向唐稱臣。唐朝利用這一時機,派遣使臣招慰冊封大祚榮。大祚榮一面和突厥維持友好關係,一面又接受唐朝的招慰和冊封。這就是崔忻出使前渤海與唐之間的歷史背景。
公元713年(唐先天二年、渤海高王十六年)唐王朝派遣郎將崔忻(新舊《唐書》皆作欣),以攝鴻臚卿的身分,並以“敕持節宣勞靺鞨使”的名義前往震國的都城“舊國”(敖東城),宣諭在震國建忽汗州和冊封大祚榮官爵的使命。當時渤海朝貢道有陸路和水路,陸路為營州路,經常受到戰爭的阻隔,而水陸則暢通無阻,所以崔忻往返皆走水路。崔忻由長安出發,經陸路到達山東登州(今山東蓬萊縣)乘船渡海至遼東。按賈耽《皇華四達記》載:“登州東北海行,達大謝島、龜歆島、末島、烏湖島三百里,北渡烏湖海,至馬石山東之都里鎮二百里,東傍海堧,過青泥浦、桃花浦、杏花浦、石人汪、橐駝灣、烏骨江八百里……自鴨綠江口舟行百餘里,乃小舫溯流東北三十里至泊汋口,得渤海之境。又溯流五百里,至丸都縣城,故高麗王都。又東北溯流二百里至神州。又陸行四百里,至顯州,天寶中王所都。又正北如東六百里,至渤海王城”。⑨
渤海入唐的鴨綠朝貢道水路可分為三段:渤海段、黃海段、鴨綠江段。渤海段以山東登州為起點。唐如意元年(692年)設州轄蓬萊、牟平、文登、黃縣、福山、榮城等地,初設治所於牟平;唐中宗神龍三年(707年)移至蓬萊。從蓬萊乘船,經過大謝島(山東長島)、龜歆島(砣磯島)、末島(廟島)、烏湖島(隍城島),過烏湖海(渤海海峽),到達遼東半島馬石山之都里鎮。馬石山即旅順老鐵山,都里鎮即旅順口,這段為渤海段。從旅順口乘船經過青泥浦(今大連市)、杏花浦(金縣杏樹屯)、桃花浦(莊河縣花園口)、石人汪(長海縣石城島)、橐駝灣(鹿島以北洋面)、烏骨江(靉河),達鴨綠江口。再溯鴨綠江向上至泊汋口(丹東市之蒲石河口。至丸都山城(吉林省集安縣),至神州——吉林省臨江縣渤海之西京鴨綠府治所。由此再轉陸路到達當時的都城舊國(敖東城)。崔忻正是經由了這條路線,往返都經由了旅順。崔忻到達渤海後,順利地完成了冊封的任務,冊封大祚榮為左驍衛員外大將軍、渤海郡王,並在大祚榮管轄地區置忽汗州都督,從此去靺鞨之號專稱渤海,正式隸屬於唐王朝,成為唐朝的一個地方行政機構——忽汗州都督府,大祚榮成為渤海郡王、忽汗州都督,他既是唐王朝的地方官吏,又是地方的最高統治者。渤海臣服於唐,使唐朝進一步加強了對渤海地區的統治,使唐朝中央政權與渤海地方政權、中原內地與渤海邊疆之間的聯繫大大加強了。渤海從此“每歲遣使朝貢”,同時中原先進的封建文化、政治制度,生產技術逐漸地傳入渤海,促進了渤海社會生產的飛躍發展,使渤海的歷史,進入一個嶄新的階段。崔忻冊封是具有重要的政治意義。大祚榮的歷史功績在於,他能夠接受唐王朝中央政府的招慰和冊封,使他所建立的獨立政權沒有向封建割據方向發展,促進了民族的團結,促進了國家的統一,使渤海地區成為唐王朝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大祚榮統治時期施行的這一政治措施,影響了渤海歷代郡王,渤海二百多年的歷史證明了這一點。
崔忻這次使命的順利完成的有重大的意義的。他在歸國途中經過旅順時,於旅順黃金山下鑿井刻石留念。鑿井留念在中國歷史上是有傳統的。飲水思源,“自古國邑之建,必先視其泉之所在,是以公劉創京於豳之初,相其陰陽,觀其流泉,先卜井泉之便而後居之也”。崔忻鑿井刻石以此表示與渤海的永恆友誼。《易經》:“改邑不改井”,“君子修德養民,有常不變,終始無改,養物不窮,莫過乎井。”“井養而不窮者,嘆美井德,愈汲愈生,給養於人,無有窮已也”。孔穎達疏“井之為義汲養而不窮”。井之美德在於他能給養於人,而永遠不可窮盡也,因此,崔忻之鑿井記念,則是頌其功德,以傳久遠。
如前所述,“鴻臚井”刻石,是關於唐與渤海關係的一件重要珍貴文物,原石現存日本宮內省。旅順博物館陳列的係為模刻之石。基本上保持了原刻石的文字面貌。我們期待原刻石能早日回歸祖國,使它在故土上重放光彩。
注 釋:
① 《遼東志》卷一地理,載《遼海叢書》第一卷,三六三頁
② 《奉天通志卷》254
③④ 《旅順市史序說》
⑤ 《舊唐書》卷199下
⑥ 金毓黻《渤海國志長編》上126頁
⑦ 《舊唐書》卷199下,靺鞨傳
⑧ 《隋書》卷81,靺鞨傳
⑨ 《新唐書》志三十三,下地理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