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如星

高如星

高如星(1929—1971年),山西興縣人。1929年出生在晉西北興縣,興縣是革命老區,是種地用钁掏、不長莊稼光長草的窮地方。令人驚奇的是,在那塊貧瘠的土地上,蘊含著豐富的民歌資源。高如星從小就會唱很多民歌,他不僅記得民歌的歌詞,還記得同一首歌詞幾種不同的音調,幾種不同的唱法。高如星在八一廠工作勤奮,幾年中他寫了《柳堡的故事》、《江山多嬌》、《回民支隊》、《野火春風斗古城》等20多部電影音樂。《九九艷陽天》是他24歲寫的《柳堡的故事》的插曲,此歌一出現到處傳唱。

基本介紹

人物介紹,人物簡介,代表作,人物履歷,少年時期,青年時期,婚戀時期,巔峰時期,製作過的電影歌曲,人物評價,白樺對高如星的評價,訪問高如星夫人,悼念高如星,

人物介紹

人物簡介

高如星,本土作曲家,生於1929,1971年被迫害致死。1929年出生在晉西北的興縣,興縣是革命老區,是種地用钁掏、不長莊稼光長草的窮地方。令人驚奇的是,在那塊貧瘠的土地上,蘊含著豐富的民歌資源。高如星從小就會唱很多民歌,他不僅記得民歌的歌詞,還記得同一首歌詞幾種不同的音調,幾種不同的唱法。高如星在八一廠工作勤奮,幾年中他寫了《柳堡的故事》、《江山多嬌》、《回民支隊》、《野火春風斗古城》等20多部電影音樂。《九九艷陽天》是他24歲寫的《柳堡的故事》的插曲,此歌一出現到處傳唱。

代表作

人物代表作---《九九艷陽天
“‘九九那個艷陽天,十八歲的哥哥細聽我小英蓮,哪怕你一去呀千萬里,哪怕你十年八載不回還!只要你不把我英蓮忘,只要你胸佩紅花回家轉……’誰家的姑娘在快樂地唱著歌,歌聲中小船後艙板上並肩坐著李進和二妹子,那竹拖在後面起著舵的作用,小船順水流著,流過傾斜的老柳樹河灣里,鴨群在游著,小船越走越遠,隱沒在歌聲里。”
《九九艷陽天》這首優美的抒情歌曲,產生於1956年,在中國已經風靡了近50年。許多人會唱這首歌,可很少有人知道作者是誰。這首歌的曲作者是年輕的作曲家高如星,他短暫的一生寫下許多優秀的音樂作品。正當他創作盛年,“文革”風暴來臨,這位天才作曲家被迫害致死了。

人物履歷

少年時期

1944年,抗日戰爭正在山西大地激烈進行,14歲的高如星參加了一二○師“戰鬥劇社”。剛到劇社主要任務是學習,學習文化,學拉提琴,他的樂感節奏感都很強,隨後正式參加了樂隊演奏。1950年“戰鬥劇社”接受了一項重要任務,要組織一個慰問團代表賀龍司令員、鄧小平政委去慰問在大風雪中艱苦奮戰在康藏的築路大軍。我和孟貴彬帶領一個演出小隊,隨慰問團,一路走,一路慰問演出。高如星是主要演員,他一會兒拉提琴,一會兒敲大鼓,還會跳踢踏舞。過了二郎山大渡河,來到西康省康定城,康定是座名城,《康定情歌》享譽世界。再往前走,大雪封山,我們只好在康定待命,他把我們同住一座小樓的人召集起來,說:“我和孟貴彬合寫了一首歌,名叫《藏胞歌唱解放軍》,你們聽聽行不行。”唱完之後大家熱烈鼓掌,都說是首好歌。有的說“咱們有了《歌唱二郎山》,現在又有了《藏胞歌唱解放軍》太棒了”。有的說“男女聲二重唱這種形式很少,咱們是頭一家。”《藏胞歌唱解放軍》在築路部隊演出之後,很快在全國傳開,接著在1951年全軍文藝會演中獲獎。這是高如星的處女作,這大大激發了21歲年輕作者的創作熱情。

青年時期

1953年,總政歌舞團以解放軍歌舞團名義出訪蘇聯的東歐各國,全團170多人。為了在國外展顯車容,我讓高如星負責整理全團隊伍。他熱情細緻,把大小車和各車人數,安排得井井有條。為了和蘇聯十幾位司機搞好關係,他又開始學習俄語。莫斯科到處是高樓大廈,捷運站富麗堂皇,特別是聽了許多歌唱家演唱的民歌和抒情歌曲,如《喀秋莎》、《山楂樹》、《遙遠……遙遠》、《伏爾加船夫曲》等,又聽了柴柯夫斯基、斯美塔那德伏夏克等大師的交響樂演奏會之後,從山西民歌的小天地,一下子來到如此博大的音樂世界,他震驚了,痴迷其中。他羨慕和崇拜蘇聯當時的音樂、歌曲,把發的一些零用費,全部買了蘇聯唱片。回國後他全身心地學習俄文,反覆聽唱片,連穿衣服也學蘇聯人的樣子,還經常和一些蘇聯留學生聚會。1961年後,中蘇關係惡化,不少戰友提醒他不要和蘇聯學生多接近,他不聽,說:“我們和蘇聯人民還是友好的嘛。”後來有位朋友偷偷告訴他“你被懷疑了,”他說:“真是莫名其妙,我腦子裡全是音符,懷疑我什麼。”在那個年代,他全裝著音符的腦子就是沒裝“階級鬥爭”這根弦。從此開始了他一生的厄運,不久他被留黨察看,調離北京,離開八一電影製片廠,到武漢軍區文工團搞創作。

婚戀時期

在北影廠的一次聚會上,高如星相識了電影演員王雲霞。王雲霞曾演過《洞簫橫吹》、《糧食》、《紅河激浪》等多部電影。他了解到王雲霞是黨員,可是她卻不能參加黨的會議,問其原因,王雲霞說:“我參演了一部描寫陝北革命鬥爭的影片《紅河激浪》,受北影領導的指派,把《紅河激浪》的劇本送給習仲勛副總理審查,從此以後就不讓我參加任何活動了。後來才知道,是受‘利用小說進行反黨’大案的牽連,習副總理被送進了監獄,我也失去了自由,變成‘內控’人員。”
燧石相撞時,會發出劇烈的聲響和耀眼的火花。而心靈的相撞,卻只有火花,沒有聲響。高如星出生在晉西北,是個放羊娃,14歲參加八路軍。1951年,他寫了處女作《藏胞歌唱解放軍》,在全軍文藝會演中獲獎。1953年,他隨總政歌舞團出訪蘇聯。聽了抒情歌曲《喀秋莎》、《山楂樹》、《伏爾加船夫曲》等,又聽了柴柯夫斯基、斯美塔那德伏夏克等大師的交響樂演奏會之後,他震驚了.回國後,他全身心地學習俄文,反覆聽蘇聯歌曲唱片。1961年中蘇關係惡化,不少戰友提醒他,他不聽。不久,他被留黨察看,調離北京。高如星專注而深情地望著王雲霞,輕聲地對她耳語:“別怕,我也是被留黨察看的‘內控’人員。”
從此,兩人成為患難之交,彼此都認為對方是好人。高如星看到王雲霞的母親臥病在床,生活困難,就把《汾水長流》的全部稿酬送給王母。經過多方努力,他們的結婚被批准了。
那年春節,高如星已回武漢軍區。王雲霞要去武漢完婚,可是北影只批准她三天假。那時,從北京到武漢往返就需要三天。王雲霞到達武漢和高如星相見,二人抱頭痛哭。王雲霞抑止不住內心的委屈和憤怒,大聲呼叫:“我送劇本給習仲勛副總理審查,犯了什麼罪?”
高如星安慰她說:“總會弄清我們是無辜的。”然後他說:“我剛寫完一部歌劇叫《槍之歌》,其中有一段是我專為你寫的,我唱給你聽聽:跟著我,跟著我!咱們夫妻雙雙過黃河。就像一對驚弓鳥, 南山上再去搭新窩。……”
時任中南局第一書記的陶鑄同志連看三遍《槍之歌》。看第二、三遍時,他閉眼專聽音樂。他對《槍之歌》劇組負責人說:“你們回武漢不要拍電影了,我出錢買膠片,讓珠影拍舞台藝術片,把全部歌曲都保留下來。”《槍之歌》被調到北京演出,同樣受到熱烈歡迎。羅瑞卿總參謀長看了演出大聲說:“好!歌好,又健康,又好聽,是哪個作的曲?”告訴他是高如星。羅總長又問:“他來了沒有?讓我看看”。高如星趕緊從後排跑過來。羅總長握著高如星的手說:“你很年輕嘛,謝謝你寫了這么好聽的歌。”羅總長很喜歡這部歌劇,破例請劇組吃了一頓飯,以示祝賀。
不久,“文革”風暴驟起,羅總長和陶鑄同志都被打倒,他們對《槍之歌》的稱讚,又增加了高如星一條新罪狀。造反派晝夜車輪大戰,嚴刑逼供,要高如星交待寫《九九艷陽天》這首靡靡之音的罪惡目的。高如星拒不認罪。《九九艷陽天》是超越一般電影的插曲,成為純樸、真摯、纏綿愛情的象徵。而且歌曲結構簡單,通俗上口,電影放映過程猶如起了教唱作用,觀眾看完電影差不多就可以背唱下來。著名作家白樺說:“高如星國小文化,沒進過音樂學院,也沒有師從過任何名家,可是他懂合聲,會配器,他寫的歌既有民族風格,又有時代精神。有些作曲家一生一世也沒寫出什麼動聽的旋律,還有些作曲家只會生吞活剝地使用民間音樂,毫無發展和創新。高如星卻不同,他的旋律隨時都能從他的心中流淌出來。”
1972年,42歲的高如星在彌留之際,讓妻子給他唱《跟著我吧》。妻子哽咽著唱不下去。臨去時,他說:“雲霞,幫我穿上軍裝,釘上帽徽、領章,將來讓咱們的孩子看看,他的父親不是壞人,是一位曾經南征北戰、堂堂正正的解放軍戰士!”

巔峰時期

後來再黃宗江編劇的回憶中提到過:“我(黃宗江編劇)覺得這裡應該有一段音樂,而且一定要是民歌體的,於是我就把想法告訴作曲高如星,這便誕生了傳唱半個世紀的經典———《九九艷陽天》。“高如星,小八路出身,真是一個天才。”我為高如星早逝感到惋惜。 ”後來他又為北京電影廠寫的《汾水長流》插曲流傳甚廣。這首歌和《九九艷陽天》一樣,成為那時最流行的歌曲。

製作過的電影歌曲

汾水長流 (1963) .... 作曲
野火春風斗古城 (1963) .... 作曲
船廠追蹤 (1959) .... 作曲
回民支隊 (1959) .... 作曲
三年早知道 (1958) .... 作曲
英雄虎膽 (1958) .... 作曲
這決不是小事情 (1956) .... 作曲
柳堡的故事 (1957) .... 作曲
一日千里 (1958) .... 作曲
江山多嬌 (1959) .... 作曲

人物評價

白樺對高如星的評價

說到音樂,在武漢和高如星同時受到批判的著名作家白樺說:“中國有些作曲家一生一世也沒寫出什麼動聽的旋律,高如星的旋律隨時都能從他的鉛筆中流淌出來。還有些作曲家只會生吞活剝地使用民間音樂,毫無發展和創新,高如星卻不同。”人常說旋律是歌曲的靈魂,歌曲沒有旋律就沒有了靈魂,就不好聽,就沒人唱,好聽的旋律是首要的,是無法用任何作曲技巧所替代的。
我很奇怪,高如星14歲參加八路軍,國小文化,他沒進過音樂學院,也沒有師從過任何名家,可是他懂合聲,會配器,他寫的歌既有民族風格,又有時代精神。他還曾說:“我腦子裡有取之不盡的優美的旋律。”他自學俄文,不久就能流利地對話。

訪問高如星夫人

為了進一步了解高如星,我最近訪問了他的夫人王雲霞
王雲霞同志是北京電影廠演員,曾演過《洞簫橫吹》、《糧食》、《紅河激浪》等多部電影。1964年高如星借到北影寫《汾水長流》的音樂,在一次聚會上二人相識,高如星了解到王雲霞是黨員,可是不能參加黨的會議。高如星問其中的原因,王雲霞說:“我參加了一部描寫陝北革命鬥爭的影片《紅河激浪》,受北影領導的指派,把《紅河激浪》的劇本送給習仲勛副總理審查,從此以後就不讓我參加任何活動,當時不知是什麼原因,後來才知道,是受‘利用小說進行反黨,是一大發明’大案的牽連,習副總理被送進了監獄,我也失去自由,變成‘內控’人員。”高如星說:“別怕,我也是被留黨查看的‘內控’人員。”從此兩人成為患難之交,彼此都認為對方是好人,不是壞人,高如星看到王雲霞的母親臥病在床,生活困難,就把《汾水長流》的全部稿酬送給王母。兩人相知越來越深,經過多方努力,他們的結婚被批准了。那年春節,高如星已回武漢,王雲霞要去武漢完婚,可是只批准她三天假,從北京到武漢路上往返就需要三天,那時竟有這種毫無人性的荒唐事。王雲霞到達武漢和高如星相見,二人抱頭痛哭,王雲霞抑止不住內心的委屈和憤怒,她大聲呼叫:“我們犯了什麼罪。”高如星安慰她說:“總會弄清我們是無辜的。”然後他說:“我剛寫完一部歌劇叫《槍之歌》,其中有一段是我專為你寫的,我唱給你聽聽:
跟著我,跟著我! 咱們夫妻雙雙過黃河。
就像一對驚弓鳥, 南山上再去搭新窩。
聽不見槍, 聽不見炮, 開塊荒地也能過生活。”
春節剛過,高如星就被突擊審訊。造反派瘋狂逼高如星交待“蘇修特務”罪行,交待寫《九九艷陽天》這首靡靡之音的罪惡目的。高如星拒不認罪,他們就晝夜車輪大戰,嚴刑逼供。高如星的肋骨被打斷插進肺裡面,他忍住劇烈疼痛,憤怒反駁,說“這是誣陷”。不久,肺部感染化濃,創傷部位發生癌變,發現時已是肺癌晚期。這時允許高如星去醫院看病,但是必須戴著手銬去。他忍受不了對他人格的屈辱,大聲說:“我不去,我寧願死。”在高如星臨終前三天,他讓王雲霞攙扶著去附近一家小照相館,照了一張夫妻合影。臨去時他說:“雲霞,幫我穿上軍裝,釘上帽徽、領章,將來讓咱們的孩子看看,他的父親不是壞人,是一位曾經南征北戰、堂堂正正的解放軍戰士。”高如星在彌留之際讓妻子給他唱唱《跟著我吧》,那首歌,妻子哽咽著唱不下去。剛從家鄉來照顧他的小侄女,眼淚汪汪地看著叔叔,輕聲說:“叔叔,我給你唱個歌吧。”她看見叔叔的頭微微動了一下,他輕輕地唱起“九九那個艷陽天啦哎嗨喲,十八歲的哥哥來到小河邊……”

悼念高如星

42歲的高如星踏著他那優美的旋律,靜靜地……永遠走了……
“文革”結束以後,高如星追悼會在北京召開。武漢軍區代表鄭重宣布高如星是中國共產黨優秀黨員,為他平反昭雪,推倒一切不實之詞,恢復名譽。
我親愛的小戰友,這顆明亮的小星,很快就從天空消逝了,但是他優美動聽的旋律,將長久要飄揚在人們的生活之中,飄揚在祖國的艷陽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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