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
1935年5月25日,一方面是紅軍在安順場強渡大渡河後,要用僅有的幾隻小船將幾萬紅軍渡過河去,最快也要一個月的時間。然而
國民黨的追兵緊追不捨,形勢十分嚴竣。當急之下,要於5月26日上午,
毛澤東、
周恩來、
朱德等人決定後,當即作出了奪取瀘定橋的指令。
其部署是由
劉伯承、
聶榮臻率領紅一軍團一師和
陳賡、
宋任窮領導的幹部團為右路軍,由中央縱隊及1、3、5、9軍團為左路軍夾河而上攻取瀘定橋。左路軍由
王開湘、
楊成武率領的紅二師四團為前鋒攻擊前進。
1935年5月28日,紅四團接到紅一軍團命令:“王開湘、楊成武:軍委來電,限左路軍於明天奪取瀘定橋,你們要用最高的行軍速度和堅決機動的手段,去完成這一光榮的任務。你們在此戰鬥中突破過去奪道州和五團奪鴨溪一天跑一百六十里的記錄”。接令後紅四團晝夜兼行240
華里山路,於29日晨,出其不意地出現在瀘定橋西岸並與敵軍交火。
事實上,關於飛奪瀘定橋的勇士,到底是21名,還是22名甚至是23名,也不是完全清楚的。比如一八六期的《戰士報》,上面寫的就是“二連21個英雄首先爬鐵鏈冒火過河”。後來,根據時任紅四團政委的楊成武將軍發表在《星火燎原》上的著名回憶文章《飛奪瀘定橋》,人們把飛奪瀘定橋的勇士定為22名。
22位勇士
1986年,王永模在瀘定縣委派下,趕赴北京拜訪當年紅四團黨總支書記、新中國成立後曾擔任鐵道兵司令部副司令員的羅華生將軍。羅將軍告訴王永模,當年的22勇士,是他親自到二連挑選出來的。當時他挑人的標準是,凡是幹部,包括連長、指導員、黨支部書記及排長,首先要挑出來。曾經是戰鬥英雄的,比如在渡烏江戰役中立過功的,也要挑出來。平時作戰勇敢的,挑出來。挑選出來的人,必須是共產黨員、共青團員,起碼也要是入黨入團積極分子。突擊隊的任務是二連連長廖大珠搶下來的,就由廖大珠擔任突擊隊的隊長。
1985年,瀘定縣籌備“飛奪瀘定橋”勝利50周年紀念慶典,王永模受縣裡委派赴北京邀請楊成武將軍參加慶典,曾當面向楊將軍詢問有關二十二勇士的線索。楊將軍告訴王永模,當年戰事非常緊張,打完瀘定橋,部隊又繼續向前打,二十二勇士的名字沒有來得及記下來。後來在長征路上,他們多數同志都先後犧牲了。當時,楊成武將軍說到這些時,情緒十分激動,他一遍一遍地呼喚——我的22名勇士,你們在哪裡,在哪裡啊,說著說著,竟老淚橫流……
瀘定縣的同志們在解放後的追訪中,還找到了1位勇士的下落,那就是副班長劉梓華。
尋找英雄
22名勇士中,唯一留下有下落和相片的勇士就是劉梓華,劉梓華的雕刻頭像就是根據他本人的相片製作的。關於劉梓華下落和相片的獲得,有一個曲折艱難的尋訪過程,而我們的採訪對象王永模就親身參與了這個過程。
從1975年5月到9月,近5個月的時間裡,調查小組從四川到北京、天津、河南、河北、山東、江蘇、江西、湖南、貴州、廣西,差不多繞半箇中國走了一圈,蒐集有關的紅軍長徵文物,其中調查22勇士下落是他們時刻放在心頭的一項重要任務。
意外發現
1975年8月,調查組來到江西南昌,在參觀江西的革命烈士紀念館時,在一個大陳列廳里,看見掛著很多相片,上面都是在各個歷史時期參加革命戰爭的江西籍的烈士,下面還有他們的簡單生平。
王永模一個一個認真地看,突然他眼前一亮,心中一陣狂喜。他發現了一個叫劉梓華的相片,他的生平介紹中寫著,“劉梓華同志是
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英雄之一。”
王永模連忙叫來一起去的同志,但一個同志提醒他:“你看清楚了沒有?前面寫的是強渡大渡河啊。”自從
楊得志將軍寫了《強渡大渡河》、楊成武將軍寫了《飛奪瀘定橋》兩篇文章後,這兩個詞幾乎成了專用詞組,分別特指發生在安順場和瀘定橋的戰鬥。
但這畢竟是個重大發現,他們立即去找紀念館的管理同志,但對方告訴他們紀念館所知的情況也只限於展覽內容這么多,不過他們告訴王永模,這些材料的來源是河北省廊坊軍分區。
1976年1月26日,瀘定縣方面給廊坊軍分區去信去函,了解有關劉梓華同志的情況。1977年1月15日,當天瀘定縣方面收到了回信,信中肯定劉梓華就是當年飛奪瀘定橋的英雄,並說明劉梓華生前系天津廊坊軍分區的副參謀長,1951年患惡性淋巴腫瘤去世。
8名勇士姓名可以確認
經最新查證,飛奪瀘定橋的22名勇士中,目前有8位勇士的姓名可以確認:廖大珠、王海雲、李友林、劉金山、劉梓華、趙長發、楊田銘、雲貴川,其中有照片者4位:李友林、劉梓華、楊田銘、劉金山。
站在紅軍飛奪瀘定橋紀念碑公園門前,就會看到大道兩旁的22根花崗岩石柱,分別代表著22位奪橋勇士。然而走近觀看,卻只能在5根石柱上找到勇士的姓名,其中只有2人根據照片在石柱頂端雕出了頭像。其他勇士呢?是誰?在哪裡?什麼模樣?有什麼樣的生平事跡?飛奪瀘定橋瀘定縣原
人大主任、72歲(2011年)的王永模,每天都在苦苦尋找著這些問題的答案。就在幾天前的5月23日,他又收穫了新的驚喜。
記者:王老,聽說您1999年退休以來,一直在為尋找22位奪橋勇士的英名和事跡而奔忙?
王永模:是啊。紅軍22勇士飛奪瀘定橋,創造了無與倫比的英雄偉績和人間奇蹟。聶榮臻元帥在為紅軍飛奪瀘定橋紀念碑撰寫碑文時,用“奇絕驚險”4個字發出了由衷地讚嘆。彈指一揮間,70多年過去,他們中大多數人卻連名字都不為世人所知,真讓人遺憾!無論從告慰勇士在天英靈的角度,還是從弘揚長征精神的角度,我都有責任為尋找他們的英名和事跡去操心、去奔波。
記者:現在,您找到了哪幾位勇士的下落?
王永模:紀念館建館時,有關部門已找尋到5位勇士的姓名,他們是廖大珠、王海雲、李友林、劉金山和劉梓華,並蒐集到李友林、劉梓華兩位勇士生前照片和部分生平史料。後來,在我們的努力下,國內許多媒體和紅色網站都熱情參與了尋找勇士的行動。到2007年,在上海、南昌新發現了兩名勇士--特等機槍手趙長發、戰士楊田銘。
記者:具體是怎樣發現並核實的?
王永模:最初是楊田銘的大女兒楊黨燕,在上海看到紅色網站的尋呼後,打來電話說:“我父親楊田銘是飛奪瀘定橋22勇士中活下來的18勇士之一。”我立即委託東方電視台的記者去登門訪問楊黨燕,後來又聯繫上楊黨燕的妹妹楊繼紅,最後終於在
江西省圖書館找到了有關楊田銘的資料,還有他1961年5月21日發表在
江西日報上的回憶文章《飛奪瀘定橋》及保存在家中的照片。根據楊田銘在回憶錄中的描述,我們又確認了另一位勇士趙長發的英名。
記者:您還找到一位叫“雲貴川”的勇士?
王永模:那是1985年1月,我去北京,邀請曾任紅一軍團二師四團政委的楊成武將軍來瀘定故地重遊,參加紅軍飛奪瀘定橋50周年慶典。我告訴他,我們苦苦尋找22勇士多年了,希望他回想一下有沒有印象深、記得住的勇士。他說:“有一個在貴州入伍的苗族小戰士,只有十六七歲,中等身材,眉棱、顴骨很高,臉帶褐黑色,眼大而有神。家裡很貧窮,從小跟著父親在深山密林中採藥、打柴,攀崖涉水很內行。因為他入伍時沒有名字,戰友們就給他起了個名字叫‘雲貴川'.在奪橋戰鬥中,他攀援鐵索,和廖大珠一起衝鋒在前,後來,打臘子口他還立了一功。”就這樣,我找到了第8位勇士的名字--雲貴川。
記者:聽說您最近又有新收穫?
王永模:是的,就在(2011年)5月23日,我收到烈士後代寄來的劉金山勇士的照片和生平史料。真是蒼
天有眼,英雄魂系瀘定。今後在紅軍飛奪瀘定橋紀念碑公園,又可以新添一位勇士的頭像供人瞻仰了。
記者:您這么大年紀了,成天為找尋勇士的英名而奔忙,很辛苦吧?
王永模:70多年過去,要找到普通戰士這一層面的
英雄人物,確實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這是歷史和社會賦予的重託,是發揚光大紅軍精神的現實需要,是瀘定人民和全國人民的共同心愿。我會堅持不懈,在有生之年一直找下去!
在瀘定橋邊的“
紅軍飛奪瀘定橋紀念館”里,莊嚴肅穆地豎立著22根方柱子,它們代表著當年飛奪瀘定橋的22位勇士。它們絕大多數是無字碑,只有5根柱子上刻有名字,而在這5根柱子中,只有一根上面雕刻有頭像,這根柱子代表的勇士就是劉梓華。
在王永模的日記本上清楚地記著,1974年10月19日,當時的四川省文化局副局長朱丹,在一次會議上提出,新中國成立這么多年,紅軍飛奪瀘定橋二十二勇士的情況和下落,還一直搞不清楚,實在說不過去,瀘定縣的同志們要下力氣搞點調查。朱丹是一位演員,曾經在電影《達吉和她的父親》中扮演父親。也許與朱丹的這次講話有關吧,也許還有別的什麼推動力量,1975年,瀘定縣所在的甘孜州成立了一個紅軍長徵文物調查小組,由三人組成,王永模擔任了組長。
相關說法
有媒體稱,關於瀘定橋之戰的回憶,有兩種不同的記述。
第一種敘述:瀘定橋是紅一軍團的紅四團(團長王開湘,政委楊成武)下的二連連長廖大珠率領22名突擊隊奪取的。該敘述由彭加倫於1936年寫成並發表的《飛奪瀘定橋》記載。後來中共黨史、軍史,凡官方記載史料均以此為依據,因此被外界稱為“正史”。
第二種敘述:瀘定橋是紅三軍團的紅十三團(團長彭雪楓、政委李乾輝)下的偵察連指導員覃應機帶領12名勇士奪取的。該敘述由覃應機於1991年所著《硝煙歲月》一書中提出。
由於兩種說法不一,有媒體稱之為“第二種說法好象一直受壓制,但從未被壓服”,因此在網路上出現了“飛奪瀘定橋”屬虛構的說法。
這是對軍史無知造成的一種誤解。
《林彪關於紅四團已攻占瀘定橋致朱德等電》(1935年5月29日):“我四團於今晨六時趕到瀘定橋附近,於十七時攻占瀘定橋,敵向天全退去,余另告。”(《紅軍長征·文獻》第360頁)
《朱德關於我軍迅速通過大渡河向天全地域集中的部署致各軍團電(節錄)》(1935年5月30日):“A、我一軍團先頭部隊昨已攻占瀘定橋,敵向天全退。……⒋三軍團進至芝泥壩、楂維、科五之線……”《紅軍長征?文獻》(《紅軍長征·文獻》第361頁)
朱德電令中要求“三軍團進至”的“芝泥壩、楂維、科五之線”(準確的名稱是:“杵泥壩、咱威、奎武”),也就是現在的“瀘定縣杵泥鄉、瀘定縣德威鄉咱威村、瀘定縣德威鄉奎武村”一線。最接近瀘定橋的“杵泥”,也在瀘定橋之南十多公里處。
也就是說,紅一軍團紅四團飛奪瀘定橋之際,紅三軍團紅十三團尚在瀘定橋南方十多公里處。而整個三軍團包括彭德懷本人都是從安順場過的大渡河,與瀘定橋沒任何關係。
覃應機所在的紅三軍團軍團長彭德懷在其《彭德懷自述》中,也是這樣記述的:“我一軍團主力很順利地從安順場渡過了大渡河,擊敗了劉文輝河防部隊;另一部強奪了瀘定橋,使全軍得以迅速北進。三軍團占天全、蘆山經寶興北進,翻越夾金山(雪山),在兩河口與張國燾會合”。
第一種敘述,除了《紅軍長征記》中彭加倫所著《飛奪瀘定橋》外,還有陳雲《隨軍西行見聞錄》、黃克誠《我在紅三軍團的經歷》、羅華生(紅四團黨代表)《強渡大渡河瀘定橋的經過》、成仿吾(參加長征的文學家)《長征回憶錄》、蕭鋒(紅一軍團第一師第三團政委)《長征日記》,以及紅三軍團重要將領伍修權、張愛萍、張宗遜、李志民、劉志堅、張震、王平、裴周玉等的回憶文章,上述文章沒有一篇關於紅三軍團的紅十三團飛奪瀘定橋的記述,卻都有紅一軍團紅四團飛奪瀘定橋的回憶。
而第二種敘述的出處則是原紅三軍團十三團偵察連指導員覃應機的回憶錄《硝煙歲月》中相關記載。只是覃應機一人在1991年才提出的孤證,並未其他相關記載,更沒有“一直受壓制”的情形。
覃應機所過的鐵索橋,應當在龍衣或者沙壩頭鐵索橋。《朱德關於我軍突破敵雅州、蘆山、天全防線的部署》(1935年6月5日):“……三、三軍團有奪取天全之龍衣、沙壩頭兩鐵索橋,並相機襲占天全的任務。雪楓(時任紅十三團團長)率先頭兩個團由現駐地經思金壩,以一部奪取沙壩頭,主力奪取龍衣。成功則相機襲占天全,不成則進行下游架橋”。
瀘定橋共有十三根鐵索,九根鋪著木板作為橋面,兩邊各有兩根是護欄。有的回憶文章說:“敵人已經把橋板全部抽掉,只剩下寒光閃閃的十三根鐵鏈子了。”實際情況不是這樣。敵人為阻擋紅軍從瀘定橋上過河,確曾下令拆除橋板,但守橋的川軍是所謂“兩槍兵”,就是一支步槍,一支大煙槍,戰鬥力很差,拆橋板的速度也極其緩慢。他們只拆除了一部分橋板,紅軍就趕到了。
關於突擊隊突擊前進的動作,有幾種回憶和描述,聶榮臻元帥在他的《紅一方面軍的長征》一文中,和他題寫的《強渡大渡河瀘定橋的經過》紀念碑碑文中,記述的最為準確。他寫的是:突擊隊“冒著東岸敵人的火力封鎖,在鐵索橋上邊鋪門板邊匍匐射擊前進”,糾正了“攀著橋欄,踏著鐵索向對岸衝去”的描述。在突擊隊發起攻擊後,敵人在橋頭縱火,妄圖阻止我軍前進,這時東岸我軍也趕到了瀘定橋,很快將火撲滅,守橋敵人有的倉皇逃跑,有的被我軍消滅,兩岸紅軍在瀘定城勝利會師。
相關課文
1935年5月,
北上抗日的紅軍向天險大渡河挺進。大渡河水流湍急,兩岸都是
高山峻岭,只有一座鐵索橋可以通過。這座鐵索橋,就是紅軍北上必須奪取的瀘定橋。國民黨反動派派了兩個團防守瀘定橋,阻攔紅軍北上;後來又調了兩個旅趕去增援,妄想把我紅軍消滅在橋頭上。我軍早就看穿了敵人的詭計。28日早上,紅四團接到上級命令:“29日早晨奪下瀘定橋!”時間只剩下20多個小時了,紅四團離瀘定橋還有240里。敵人的兩個旅援兵正在對岸向瀘定橋行進。搶在敵人前頭,是我軍戰勝敵人的關鍵。
紅四團翻山越嶺,沿路擊潰了好幾股阻擊的敵人,到晚上7點鐘,離瀘定橋還有110里。戰士們一整天沒顧得上吃飯。天又下起雨來,把他們都淋透了。戰勝敵人的決心使他們忘記了飢餓和疲勞。在漆黑的夜裡,他們冒著雨,踩著泥水繼續前進。
忽然對岸出現了無數火把,像一條長蛇向瀘定橋的方向奔去,分明是敵人的增援部隊。紅四團的戰士索性也點起火把,照亮了道路跟對岸的敵人賽跑。敵人看到了這邊的火把,扯著嗓子喊:“你們是哪個部分的?”我們的戰士高聲答話:“是碰上紅軍撤下來的。”對岸的敵人並不疑心。兩支軍隊像兩條火龍,隔著大渡河走了二三十里。雨越下越猛,像瓢潑一樣,把兩岸的火把都澆滅了。對岸的敵人不能再走,只好停下來宿營。紅四團仍舊摸黑冒雨前進,終於在29日清晨趕到了瀘定橋,把增援的兩個旅的敵人拋在後面了。
瀘定橋離水面有好幾丈高,是由13根鐵鏈組成的:兩邊各有兩根,算是橋欄;底下並排9根,鋪上木板,就是橋面。人走在橋上搖搖晃晃,就像盪鞦韆似的。現在連木板也被敵人抽掉了,只剩下鐵鏈。向橋下一看,真叫人心驚膽寒,紅褐色的河水像瀑布一樣,從上游的山峽里直瀉下來,撞擊在岩石上,濺起一丈多高的浪花,濤聲震耳欲聾。橋對岸的瀘定城背靠著山,西門正對著橋頭。守城的兩個團的敵人早已在城牆和山坡上築好工事,憑著天險,瘋狂地向紅軍喊叫:“來吧,看你們飛過來吧!”
紅四團馬上發起總攻。團長和政委親自站在橋頭上指揮戰鬥。號手們吹起衝鋒號,所有武器一齊開火,槍炮聲,喊殺聲,霎時間震動山谷。二連擔任突擊隊,22位英雄拿著短槍,背著馬刀,帶著手榴彈,冒著敵人密集的槍彈,攀著鐵鏈向對岸衝去。跟在他們後面的是三連,戰士們除了武器,每人帶一塊木板,一邊前進一邊鋪橋。
突擊隊剛剛衝到對岸,敵人就放起火來,橋頭立刻被大火包圍了。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傳來了團長和政委的喊聲:“同志們!為了黨的事業,為了最後的勝利,沖呀!”英雄們聽到黨的號召,更加奮不顧身,都箭一般地穿過熊熊大火,衝進城去,和城裡的敵人展開了激烈的搏鬥。激戰了兩個小時,守城的敵人被消滅了大半,其餘的都狼狽地逃跑了。
紅四團英勇地奪下了瀘定橋,取得了長征中的又一次決定性的勝利。紅軍的主力渡過了天險大渡河,浩浩蕩蕩地奔赴抗日的最前線。
艱苦條件
當時百餘米的
瀘定橋已被敵人拆去了約八十餘米的橋板,並以機槍、炮兵各一連於東橋頭高地組成密集火力,嚴密地封鎖著瀘定橋橋面。中午,紅四團在沙壩天主教堂內召開全團幹部會議,進行戰鬥動員,組織了由連長
廖大珠、指導員
王海雲率領的22名奪橋突擊隊。
下午四點,22名勇士冒著槍林彈雨爬著光溜溜的鐵索鏈向東橋頭猛撲。三名戰士在
王友才的率領下,緊跟在後,背著槍,一手抱木板,一手抓著鐵鏈,邊前進邊鋪橋板。當勇士們爬到橋中間時,敵人在東橋頭放起大火、妄圖以烈火阻擊紅軍奪橋。勇士們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烈焰,高喊“同志們,這是勝利的最後關頭,鼓足勇氣,衝過去!莫怕火,沖呀!敵人垮了,沖呀!”廖大珠一躍而起踏上橋板,撲向東橋頭,勇士們緊跟著也沖了上來,抽出馬刀,與敵人展開白刃戰。此時政委楊成武率領隊伍衝過東橋頭,打退了敵人的反撲,占領了瀘定城,迅速撲滅了橋頭大火。
整個戰鬥僅用了兩個小時,便奇絕驚險地飛奪了瀘定橋,粉碎了蔣介石南追北堵欲藉助大渡河天險將紅軍變成第二個石達開的美夢。
瀘定橋因此而成為中國共產黨長征時期的重要里程碑,為實現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紅一、二、四方面軍會合,最後北上陝北結束長征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在中國革命史上寫下了不朽的篇章,有“十三根鐵鏈劈開了通往共和國之路”的壯美讚譽,新中國十大開國元帥,其中就有七位元帥長征時經過了瀘定橋。當時在激戰後的瀘定橋上,
劉伯承元帥曾用腳重重地在橋板上連跺三腳,感慨萬千地說“瀘定橋,瀘定橋,我們為你花了多少精力,費了多少心血,現在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朱德總司令在長征回憶中題詞“萬里長江猶憶瀘關險”的詩句,充分說明了紅軍長征飛奪瀘定橋的艱險與壯烈。
台灣“國史館”“
蔣中正總統文物XX號”的卷宗就是“
劉文輝電蔣中正:據袁旅稱俘匪共匪主力由安慶埧夾河竄康定企圖由炮山經丹巴合徐及瀘定橋李團與沿河之匪奮戰等情報”,時間是1935年5月29日。
意義
打破了
蔣介石妄圖把紅軍變成第二個
石達開的反革命迷夢,是紅軍長征中具有戰略意義的重大勝利之一。這次勝利體現了紅軍無限忠於人民革命事業的大無畏精神。
橋樑簡介
瀘定橋又稱鐵索橋位於四川省
瀘定縣境內,
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動工興建,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瀘定橋竣工之際,
康熙皇帝親自為該橋題寫“瀘定橋”橋名。大渡河自北向南,浪大水急,兩岸谷壁陡峭,險峰兀立。瀘定橋是大渡河上建造最早最長的一座橋樑。橋體分別由橋身、橋台、橋亭三個部分組成。橋身,由十三根鐵索組成,是瀘定橋的主要組成部分。東西橋台之間淨跨100米、鐵索長101.67米、橋寬2.7米,踏上橋面,整個橋身起伏蕩漾,如泛輕舟,它是連線川藏交通咽喉之地。武漢紅心教育基地也建造出一條瀘定橋,是擴展遊戲項目。
滬定橋西有噶達廟。相傳修橋的時候,13根鐵鏈無法牽到對岸,用了許多方法都失敗了。有一天,來了一位自稱噶達的藏族
大力士,兩腋各夾1根鐵鏈乘船渡過西岸安裝,當他運完13根鐵鏈後,因過於勞累不幸死去。當地人修建此廟,以紀念這位修橋的英雄。
當然,傳說終歸是傳說,實際上,在修建此橋時,滎經、
漢源、天全等縣的能工巧匠雲集於此,共商牽鏈
渡江之計,最後採用了索渡的原理,即以粗竹索繫於兩岸,每根竹索上穿有10多個短竹筒,再把鐵鏈系在竹筒上,然後從對岸拉動原己拴好在竹筒上的繩索,如此般巧妙地把竹筒連帶鐵鏈拉到了對岸。在這裡,我們看到的是勞動人民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