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獨秀與文學革命

《陳獨秀與文學革命》是胡適所著作品,出自於《胡適卷(中國近代思想家文庫)》。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陳獨秀與文學革命
  • 作者:胡適
  • 作品出處:胡適卷(中國近代思想家文庫)
  • 創作年代:近代
作品原文,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今天我要講的題目是“陳獨秀與文學革命”,這本來是國文系同學研究的材料,想不到報紙上登出去,變成公開的了。陳先生與文學革命的關係,是很有討論的必要的一個問題。在民國六年,大家辦《新青年》的時候,本有一個理想,就是二十年不談政治,二十年離開政治,而從教育思想文化等等,非政治的因子上建設政治基礎。但是不容易做得到,因為我們雖抱定不談政治的主張,政治卻逼得我們不得不去談它。民國六年第二學期陳先生來到北大,去年陳先生和李大釗先生因為要談政治,另外辦了一個《每周評論》。我也不曾批評它,他們向我要稿子,我記得我只送了兩篇短篇小說的譯稿去。民國八年,“五四”以後,有一天陳先生在新世界(香廠)散傳單,因前幾天在報紙上看見陳先生的口供,說他自己因為反動,前後被捕三次,在此地被捕一次,就是因為在香廠散傳單。那時候高一涵先生和我都在內,大家印好傳單,內容一共六條,大概因為學生被拘問題,有一條是要求政府免去衛戍司令王懷慶的職,懲辦曹、章、陸三人……到了十一點鐘回家,我和高先生在洋車上一邊談,看見有沒關門的鋪子,我們又要給他一張。我還記得那時是六月天氣正熱,我們夜深還在談話,忽然報館來電話,說東京大罷工,我們高興極了;但一會又有電話,說自你們走後,陳先生在香廠被捕了,他是為了這種(件)事被捕,然而報上卻載著他是反動!這是反動,那么現在的革命是不是反動?“反動”抹殺了許多事實,他怎么能算是反動?
今天這個題目,說起來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因為我們既是同事,而且主張也頗相同。在民國十二年,上海出版了一部,那時陳先生已經同我們分別到上海去了。這部二十萬字的集子,我做了一篇序,陳先生也寫了一篇,他極力反駁我,質問我,陳先生那時已轉到馬克思主義那方面去了。他問我所說馬克思的唯物史觀可以解釋大多數的話,能否再進一步,承認它能解釋一切。他說白話文也是因為產業發達,人口集中,才產生出來的,他說“常有人說白話文的局面是之、一般人鬧出來的,其實這是我們的不虞之譽,中國近來產業發達,人口集中,白話文完全是應這個需要而發生而存在的”;適之等若在十三年前提倡白話文,只需章行嚴一篇文章便駁得煙消灰滅,此時章行嚴的崇論宏議有誰肯聽?他是注重經濟的條件的,我也沒有反駁他,因為他不否認人的努力,兩個人的主張不算衝突,不過客觀的條件雖然重要,但不僅限於經濟一個條件,至於文化的條件,政治的條件,也是不能否認的。
【注】:以上為原文部分內容。

作者簡介

胡適(1891—1962),安徽績溪人,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哲學博士。1917年回國任北京大學教授,並很快加入《新青年》編輯群體,在文學革命、思想革命中發揮重大作用,成為新文化運動的主要領袖之一。他在哲學、文學、史學等諸多學術領域都有開創性貢獻,曾影響一代青年學子。在思想、教育及文化界是公認的知識領袖。抗戰時期,曾任駐美大使,戰後任北京大學校長。1949年後,寓居美國,1958年就任台灣“中研院”院長。在政治上,堅持用和平改革的方式,走民主自由之路,對國民黨當局,既有批評,又有辯護。1962年逝世於台北。編者簡介耿雲志,遼寧海城人,1 9 3 8年生。大學畢業後,一直在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工作,現為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兼任中國現代文化學會會長、胡適研究會會長等職。長期從事近代政治史、思想史、文化史的研究,著述二十餘種,發表論文和文章200餘篇,有多篇被譯成英文,其研究成果多次獲得省部級獎勵。所做胡適研究,受到海內外高度關注;所著《近代中國文化轉型研究導論》一書,已在海外出版英文版。目前正在組織編寫多卷本的《中國近代思想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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