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1971年10月25日,
聯合國第二十六屆大會就恢復
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合國一切合法權利,並立即把國民黨集團的代表從聯合國及其所屬一切機構中驅逐出去的2758號決議進行表決。
決議以76票贊成、35票反對、17票棄權下通過。當電子計票牌顯示出表決結果後,會議大廳迅雷般的掌聲轟鳴,持續達兩分鐘之久。不少國家的代表放聲高歌,熱烈歡呼,有不少人像過節一樣情不自禁地跳起舞來。
這是一個具有歷史意義的時刻,是一個輝煌的時刻,是一個永遠值得紀念、值得中國人民以及全世界熱愛和平、主持正義的國家和人民感到自豪的時刻。
從1971年恢復中國在聯合國及其一切機構的合法席位,至今,國際形勢發生了重大變化,中國國際地位日益提高。今天,在聯合國的幾乎所有機構里都可以看到中國代表的身影,並以充滿活力的姿態發揮著中國作為常任理事國之一的作用。
背景
1950年9月,在美國操縱下,第五屆聯大否決了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合國的合法權利的提案,決定由大會組成七人特別委員會,審議中國代表權問題,在未作出決議以前仍允許“中華民國”的代表占據聯合國席位。對此,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曾發表聲明,指出聯大的決定違反了聯合國憲章,是無禮的、非法的,美國應對此負主要責任。
從1951年到1960年,10年間,美國賊喊捉賊,以所謂“中國侵略朝鮮”為藉口,整整十年不讓聯合國大會討論中國代表權問題。
1961年,第十六屆聯大總務委員會通過了討論中國在聯合國席位問題的議題。這無疑是對美國為阻止中國恢復其席位設定的重重障礙敲響了第一聲警鐘。但美國仍頑固堅持其錯誤作法,不見棺材不落淚。於是,它另出花招,強行把恢復中國代表權作為必須由聯大以2/3多數票贊成方算通過的“重要問題”。這就是說在美國處於少數情形時,仍能阻撓中國恢復在聯合國的合法權利。
1961年9月22日, <人民日報>發表社論指出:美國的這一新手法是完全違反聯合國憲章的,因為憲章規定的“重要問題”是指新會員國的加入、會員國權利的停止以及會員國的除名等,而恢復中國在聯合國的合法權利根本不屬於上述範圍之內。同時,憲章還明確規定不得干涉會員國的內政,而美國硬把中國代表權問題作為“重要問題”,企圖使早已不能代表中國的國民黨集團繼續竊據中國在聯合國的席位,這實質上就干涉了中國的內政。
又過了10年,在1970年第二十五屆聯大上,支持恢復中國席位並驅逐國民黨集團“代表”的表決結果是51票贊成,47票反對,贊成票第一次超過了反對票。當時聯大圓屋頂的會議廳里,掌聲四起,持續時間之長和氣氛之熱烈是少有的。這是霸權主義者始料不及的,從而迫使美國某些有遠見的政治家,按他們的話說,“為了美國的利益”,不得不正視現實。這就使他們意識到在聯合國這個最大的國際組織中,多年來被操縱的表決機器不靈了。
1971年7月6日,當時的美國總統尼克森在堪薩斯城發表講話,把世界分為五極,稱中國是五極之一,第一次對中國使用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稱謂。
1971年7月9日,美國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基辛格博士秘密來華訪問。同年10月,基辛格再次來華訪問,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是公開的。
1971年10月,紐約時間25日晚上,正是台北時間的26日上午。此時此刻,聯大第二十六屆大會正在表決恢復中國的合法權利,也正是在這個時刻,基辛格博士一行正在由釣魚台國賓館赴首都機場的路上。基辛格等人乘坐的車子直驅美“空軍一號”飛機跟前。下車後,他被一群記者包圍。其中一人,看來是基辛格的老相識,湊上去告訴他剛才從收音機里獲悉聯大就中國代表權問題表決的結果。基辛格全神貫注地聽著,仍不失鎮靜,強以輕快的步伐登上舷梯,到機艙口有禮貌地轉過身來,揮手向送行的人致意。
毛澤東主席在這一年的冬天說過,由此可見,毛主席對我國恢復聯合國席位這一具有戰略意義的外交勝利,給予高度的評價。
中國政府當即決定積極參加聯合國的活動,在毛主席、周總理的親自過問和關懷下,很快組成中國出席第二十六屆聯大代表團。11月8日晚上,代表團成員及部分工作人員,由周總理帶領到中南海毛主席住處,受到主席的親切接見。毛主席接見一個由副外長帶隊出席國際會議的代表團,聽取匯報並面授機宜,這恐怕還是第一次。這再一次表明,中國領導人對聯合國恢復中國合法權利是多么重視。
全文內容
毛澤東:萬隆會議是一次很好的會議,萬隆會議真了不得。一年多來,整個世界有很大的變化。是不是?
蘇加諾:是的,的確如此。我不論到哪裡,大家都提到萬隆會議。
毛:從前大家都同時提日內瓦會議和萬隆會議。大家都不大提了,剩下來的只有萬隆會議。
讀了你在美國的演說,我們都特別高興。在那樣的國家,講那樣的話,非常好。你代表了整個亞洲。
蘇:我自己也認為是代表亞洲說話的。
毛:實際上,你是代表了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美國招待得還好吧?
蘇:一般地說,美國人的歡迎還是相當熱烈的。但是,美國政府的領導人員大多不很高興,因為我說的話,是他們不喜歡聽的。不論他們喜歡不喜歡,事實我還是要說出來的。
在美國不論到哪裡,記者都問,印尼對於中國進入聯合國的問題採取什麼態度?我們的答覆是很堅決的,中國必須參加聯合國。我們還補充說,如果聯合國沒有代表六億人民的中國參加,那么聯合國就變成了演滑稽戲的場所。
毛:你認為中國進入聯合國,是早一點好還是遲一點好?
蘇:越早對聯合國越好。
毛:我們曾經想過另外一方面,不參加也不壞。
蘇:印尼認為,越早越好。
毛:早參加或者遲參加,這兩條我們都要準備。
蘇:要快才好。
毛:我們覺得慢一點好。
蘇:很想了解主席的想法。
毛:我們公開說要參加,朋友們也在這方面幫我們的忙,這是我們的權利。六億人民的代表不參加,台灣卻參加了,這是不公平的。這是不妥當的。在日內瓦的談判中,我們也對美國提到這一點,指出他們不對。但是,這不是日內瓦談判的一個題目。日內瓦談判的題目是:平民遣返問題,解除禁運問題,人民來往問題,更重要的是消除台灣地區緊張局勢的問題。
蘇:希望主席談談為什麼中國不急於參加聯合國。
毛:英國、美國、法國都是帝國主義國家、殖民主義國家。這些國家,我們遲一點在國內給它們合法地位,就好一些。
蘇:但是,問題是這三個帝國主義國家都抱有壞的企圖,如果在聯合國里沒有反對帝國主義的國家參加,那末,帝國主義國家會更猖狂。
毛:我們可以在聯合國以外反對。
蘇:我還是不太了解。
毛:英國急於同我們建立外交關係。我們想出一個辦法叫做談判,就如何建立外交關係的問題,一談就談了五年。這期間,英國在中國的是談判代表,而不是合法的外交官員。英國在聯合國投蔣介石的票,而不投我們的票。這樣,我們就更有理由,指責英國在兩邊搞,現在,我們和英國之間是半正式的外交關係。
蘇:但是,主席還沒有談到聯合國的問題。
毛:我正在講這個道理。
法國、西德這些國家,我們也不急於同它們建交。它們既然不急,我們也不急。至於要拖多少年,那就看吧!它們要拖多少年,就拖多少年,美國也是這樣。
是比較好的。美國天天罵我們,我們的耳朵已經聽慣了。這就說到聯合國了。美國是不贊成我們進入聯合國的,它是要阻撓的。
蘇:這個問題可以分開來談。
中國同英國、法國、西德、美國建交的問題和中國參加聯合國的問題,是兩回事。帝國主義國家想控制聯合國,中國參加了以後,就可以反對這種企圖。
毛:問題是台灣。
蘇:台灣問題可以擱在一邊,台灣和中國是一回事,控制大陸的應該代表中國。
毛:這是你的意見和我們的意見。但是,美國和追隨美國的國家不這樣想。
蘇:問題可以這樣解決:一個國家提出要中國參加聯合國,其他的國家支持。這是要經過鬥爭的,印尼願意參加這個鬥爭。如果中華人民共和國參加了聯合國,代表台灣的人當然就沒有權了。
毛:這樣的提案需要過半數,還是三分之二的多數通過?
蘇:三分之二的多數。如果大會以三分之二的多數通過,安理會不能否決。
毛:提案被大會通過以後,我們能不能進入安理會?安理會裡是有否決權的,五大國是需要一致的。在這五大國中,一大國曰美國,二大國曰蔣介石。
蘇:不管安理會有沒有否決權,提出來以後,就會引起鬥爭,這總是好的。
毛:這個我們贊成,但是最後還是難於解決。
蘇:但是世界輿論就會不同。例如,大會以三分之二的多數通過,安理會裡如果有一個大國否決,那就做了一件笨事,一定會引起反感。
毛:好的,作為鬥爭,這是應該做的。但是,聯合國里只能有一個中國,不能有“兩個中國”,而那箇中國是我們。那末,我剛才已經說過要準備兩條,我們就要準備進去,同你們一起,名一票。
蘇:由一個中國代表整箇中國,另外由台灣集團代表台灣,作為過渡的辦法,主席認為這樣一個策略如何?
毛:這個辦法不妥。我們要借這個題目做文章。只要在聯合國里有一個小小的台灣,我們就不進去。
蘇:但是,這只是作為一個過渡階段,正像西伊里安和印尼的關係一樣。
毛:西伊里安不代表印尼。相反地,在聯合國里,印尼有代表,西伊里安沒有。
蘇:中國和台灣的問題是不是可以弄成像印尼和西伊里安的問題一樣,那就是說,把台灣作為中國將要收復的領土?
毛:在聯合國里有沒有西伊里安的代表?
蘇:我建議的只是過渡的辦法呀!
毛:我們要借這個題目做文章。如果聯合國里有台灣的代表,我們一萬年也不進去。
蘇:那就是說,中華人民共和國進入聯合國,蔣介石就要退出,沒有台灣代表的地位。
毛:對。
(面向黃鎮大使)中國京劇團到印尼去表演過沒有?演出過《雁盪山》沒有?
黃鎮:演出過。
毛:在這個戲裡,兩派作戰。保守派守城,革命派把城圍住,後來飛進城去。英國報紙畫了一幅漫畫,說中國進入聯合國,就像《雁盪山》一樣,要飛進去,也就是說,我們要打進去。
蘇:已經參加聯合國的會員國可以聯合起來,要求把中國進入聯合國的問題列入議程。
毛:趕走蔣介石的代表。
蘇:這是最終要達到的目標。
毛:如果蔣介石的代表不走,我們就不去。我們還有很多文章好做。
蘇:我這樣提出問題,是為了要了解中國的態度。
毛:我們就是這樣的態度。如果聯合國大會以三分之二的多數通過提案,而我們卻不能進入安理會,那我們就有了鬥爭目標,就還有時間。對我們來說,最好再等五六年。六年之後,我們的第二個五年計畫就完成了。最好是等十一年,那時候我們的第三個五年計畫就完成了。不是強國。美國怕蘇聯,但是不怕我們,它知道我們的底子。中國是一個大國,但不是一個強國,因為我們什麼也沒有,只有六億人口。人家看我們不起,而且他們手裡還有一個大東西,叫做核子彈。我們連一個小的都沒有。因此,何必急呢?
蘇:剛才主席說,美國不怕中國。其實不是這樣,美國是怕中國的,但這並不是因為中國已經工業化,或者有核子彈。
毛:它是怕我們的政治。
蘇:是的,怕中國的政治,怕中國的思想意識。
毛:怕我們去散布,對它不利。
蘇:美國不贊成中國進入聯合國,就是因為美國怕中國。
毛:美國是有一點怕中國。說老實話,我們也有點怕美國。
蘇:澳大利亞也有點怕印尼。這不是因為印尼已經工業化了,而是因為印尼如果收回西伊里安,東伊里安也會成問題。
毛:你說的這個道理很對。
你認為我們做工作,交朋友,重點應該放在什麼地方?我認為,應該放在三大洲,那就是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另外還有大半個歐洲。剩下來的,只有小半個歐洲,半個美洲,一個澳洲。他們不贊成我們,我們準備等候他們一百年。
蘇:哪些國家不贊成中國?
毛:英國,它現在還投蔣介石的票。只要它一天如此,我們就一天不同它建交。它一百年投蔣介石的票,我們就一百年不同它建交,只是交換代辦。法國、比利時也不承認我們,還有葡萄牙、西班牙。
蘇:正如我昨天在烏蘭巴托的演說中提到的,世界上大多數人,幾乎是全部,都贊成中國進入聯合國。如果有些國家提出議案,要求聯合國接納中國,並且附上一個條件說,中國必須參加聯合國,否則聯合國就變成演滑稽戲的場所,這些國家就要退出。這樣,美國如果反對,它就做了一件笨事。
毛:我們完全贊成這樣做,但是不必退出聯合國,可以在聯合國里進行鬥爭。
蘇:這個鬥爭是複雜的,我們需要互相商量。
毛:對的。最後,鬥爭的結果是蔣介石走路。到那時候,我們就飛進聯合國了,戲就唱完了。但是,我們必須準備第二條,那就是,多少年不讓我們進去。
蘇:這同我們收回西伊里安的問題幾乎相同。在印尼,一部分人主張把西伊里安問題撇在一邊,先考慮如何建設,等到我們強大以後,西伊里安自然會回來。我的看法不是這樣,我認為,應該一方面進行建設,另一方面要為收回西伊里安而鬥爭。
毛:這同台灣問題一樣。一方面,我們要把自己建設強大,另一方面要儘快收回台灣。台灣和西伊里安一樣,有兩個收回的時間。第一是早一點,這當然是最好的。第二是遲一點,這也可以,我們也可以睡覺,不致於失眠。
蘇:但是,這樣會不會影響人民的鬥爭情緒呢?
毛:問題不是全靠我們來解決的,對我們來說,當然最好是早一點。
蘇:是不是應該考慮到,人民的鬥爭情緒像火一樣,不扇的話,就會熄滅?
毛:火是在燒的,但是,仍然有兩個時間:一個是早一點,另一個是遲一點。
蘇:從這一點來說,我是同意的。我們應該一方面進行建設,同時還要繼續鬥爭。
毛:早一點當然最好,遲一點也可以。
蘇:當然不是一兩天可以辦到的。
毛:不是一兩天,也不是一兩年,而是十年八年,甚至還要多。
蘇:這一點我同意。收回西伊里安不是五六年之內的事,還要更長的時間。但是,對人民說話的時候,我們必須說,要繼續鬥爭。
毛:我百分之九十九同意你。我們也是每天宣傳收回台灣,但是我們不講時間。我們天天說要同世界上一切國家建交,包括美國在內,但是我們不講時間。中國人辦事,就是不講時間的。有些人譏笑我們,說中國人總是慢慢來。我們恰好就是這一條。
蘇:這是一種策略。
毛:不是,的確是如此。問題的解決,不決定於我們這一方面,要對方改了才成。
蘇:對方是誰?
毛:英國、美國、法國、台灣、西伊里安、荷蘭。問題是它們的參謀長是它們自己的人,而不是我們的人。如果阿卜杜加尼外長去作美國的外長,那就好了。
蘇:現在西德的人也是這樣說。他們說,阿登納台的話,整個西德就會變。
毛:如果它變了,並且提議同我們建交,我們就沒有理由拒絕了。
蘇:主席的話很有味道,都是實實在在的。
我們現在來總結一下:中國方面認為,我們應該早一點還是遲一點在聯合國提出中國進入聯合國的問題?
毛:早提。
蘇:這就好了。
毛:每年都要提一次,哪年成功就算完事。
蘇:要成功的話,還要經過鬥爭。早提有很多好處,這樣可以使各國表明立場,陣線分明。
毛:完全對。禁運的問題也是這樣。我們天天要求解除禁運,但是遲一點解除也可以。實際上,最好是再遲幾年解除。說老實話,我們沒有好多東西,無非是一些蘋果、花生、豬鬃、大豆。
不解除禁運,我們也睡得著,吃得飽。我們可以等六年,等十一年。到那時候,解除了禁運,承認了中國,讓中國進入聯合國,然後他們到中國來一看,他們會後悔的,也就是說,他們發現已經無能為力了。
蘇:難道他們對中國的發展不了解嗎?
毛:了解是了解的,但是,他們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們說現在這樣做是上當了,但是他們還有另一方面的困難,使他們要同我們頂。因為這個口子是決不得的,一決以後,黃河的水就要流。對他們來說,面子就很不好看。我們的想法是,早一點承認也好,遲一點承認更好。到那時候,他們到中國來,就悔之已晚,就將無能為力。而且,我們還有第二條,那就是,要他們在全世界面前丟臉。因為是他們不承認我們,而不是我們不承認他們。我們天天要同他們建交,而他們不同我們建交。不是我們不進入聯合國,而是他們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天天要他們解除禁運,但是他們不解除。結果,就會使美國完全處於被動的地位,一切理由都抓在我們手裡,都抓在我們朋友手裡。對付美國人是要有一點辦法的,要有兩條,一條不行。第一是堅決鬥爭,每天都要叫,這是你的辦法。第二是不要著急,這一條是不登報的。
我們同蔣介石也是這樣微妙的關係。我們要同他恢復友好和合作的關係。我們過去合作過兩回,為什麼不能合作三回呢?但是蔣介石反對。他每天反對,我們就每天說要同他合作。這樣就使我們的蔣委員長很難處,他的內部正在分化。
蘇:美國人民和美國的統治階級也不一致。美國國會裡也有人贊成中國進入聯合國。
毛:不是多數贊成。
蘇:但是已經有人贊成。
毛:我們看到有人贊成就高興。這次中國共產黨開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8],我們在政治報告和決議中都說,願意同一切國家建交。但是,在這些報告和決議里,都沒有我剛才向你講的第二條的內容。因為我們是好朋友,所以我讓你知道這個底子。
相關資料
萬隆會議,即亞非會議,一九五五年四月十八日至二十四日在印度尼西亞萬隆舉行。參加會議的有緬甸、錫蘭(今斯里蘭卡)、印度、印度尼西亞和巴基斯坦五個發起國,以及阿富汗、高棉、中華人民共和國、埃及等,共二十九個亞非國家。會議廣泛討論了民族主權、反殖民主義鬥爭、世界和平以及與全國之間的經濟文化合作等問題,發表了《亞非會議最後公報》,提出了著名的關於促進世界和平與合作的十項原則。
日內瓦會議,指一九五四年四月二十六日至七月二十一日在瑞士日內瓦舉行的討論和平解決朝鮮問題和恢複印度支那和平問題的國際會議。中、蘇、美、英、法五國參加所有兩項議題的討論。朝鮮北南雙方及美、英、法以外的其他十二個侵略朝鮮北方的國家參加了朝鮮問題的討論,越南民主共和國、寮國、高棉和南越政權參加了印度支那問題的討論。關於朝鮮問題沒有達成任何協定;關於恢複印度支那和平問題,分別達成關於在印度支那三國停止敵對行動的協定和《日內瓦會議最後宣言》(總稱日內瓦協定),實現了印度支那的停戰。
西伊里安,指印度尼西亞紐幾內亞島西半部及其近海島嶼,今伊里安查亞省。一九四九年印度尼西亞獨立時,荷蘭政府在美國的支持下繼續霸占這一地區。印尼政府曾多次希望通過談判解決西伊里安問題,卻屢遭阻撓和破壞。為維護國家的獨立和主權,印尼人民展開聲勢浩大的收復西伊里安運動和反殖民主義的武裝鬥爭,迫使荷蘭政府同意進行談判。一九六三年五月一日荷蘭政府將西伊里安主權交還印度尼西亞。
黃鎮(一九○九――一九八九),安徽桐城人。當時任中國駐印度尼西亞大使。
阿登納(一八七六――一九六七),當時任德意志聯邦共和國總理。
意義
中國在聯合國合法席位的恢復時間是1971年,這是中國外交史上的重大事件。中國與聯合國之間的關係,經歷了曲折的發展道路。中國是聯合國的創始成員國,是安全理事會5個常任理事國之一。
1945年6月26日,50個國家的代表聚集在美國舊金山,簽署了聯合國憲章,宣告聯合國成立。當時,中國共產黨派出自己的代表董必武,出席並簽署了聯合國憲章。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理應由新中國代表占有中國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但受到西方列強的阻撓和干預。1949年11月15日昨1950年1月5日,中國外長周恩來曾兩次致電聯合國秘書長賴伊和聯合國大會主席羅慕洛,要求取締非法的國民黨代表團的一切權利。1月10日,蘇聯代表在聯合國安理會會議上,提議將台灣當局的代表開除出安理會,但遭到美、英兩國的否決。
1960年,中國代表權問題正式列入聯合國大會議程,美國操縱聯合國多數,提出中國代表權問題要作為“重要問題”在聯合國作出決定,就必須有2/3的多數贊成才能通過,以此來阻撓中國合法席位的恢復。進入70年代,美國的地位急劇衰落,第三世界的力量迅速發展,中國同世界各國、各地區的關係有了進一步發展。1971年第26屆大會以59票反對、55票贊成、15票棄權,否決了美國“重要問題”提案,並以76票贊成、35票反對、17票棄權的壓倒多數,通過了阿爾巴尼亞、阿爾及利亞等23國提出的《關於恢復中國在聯合國的一切合法權利,並立即把蔣介石集團的代表從聯合國組織及其所屬一切機構中所非法占據的席位上驅逐出去的提案》。
11月11日,以喬冠華為團長的中國代表團正式出席在聯合國大會第26屆會議。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合國長期被非法剝奪的席位得以恢復,並成為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之一,這是中國外交史上具有歷史意義的偉大勝利。中國在聯合國合法席位的恢復,大大改變了聯合國及安理會的投票的意志和願望,更好地維護世界和平、促進世界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