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白楊十字巷》是唐代詩人李白寫的一首五言古詩,出自《全唐詩》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金陵白楊十字巷
- 創作年代:唐
- 作品出處:全唐詩
- 文學體裁:五言古詩
- 作者:李白
作品原文,注釋譯文,作品賞析,作者生平,相關作品,
作品原文
金陵白楊十字巷⑴
白楊十字巷,北夾湖溝道⑵。
不見吳時人,空生唐年草。
天地有反覆⑶,宮城盡傾倒。
六帝餘古丘⑷,樵蘇泣遺老⑸。
注釋譯文
【注釋】
⑴《六朝事跡》:白楊路,圖經云:縣南十二里石山岡之橫道是也。
⑵《一統志》:潮溝,在應天府上元縣西四里,吳赤烏中所鑿,以引江潮,接青溪,抵秦淮,西通運瀆,北連後湖。《六朝事跡》:《輿地誌》:潮溝,吳大帝所開,以引江潮。《建康實錄》云:其北又開一讀,北至後湖,以引湖水,今俗呼為運瀆。其實自古城西南行者是運瀆,自歸蔣山寺門前東出至青溪者名潮溝,其溝向東,已湮塞,西則見通運讀。按《實錄》所載,皆唐事,距今數百年,其溝日益淹塞,未詳所在。今府城東門外,西抵城壕,有溝東出,曲折當報寧寺之前,里俗亦名潮溝。此近世所開,非古潮溝也。
⑷六帝,謂六代開國之帝也。
⑸《漢書》:“樵蘇後爂。”顏師古註:“樵,取薪也,蘇,取草也。
【譯文】
金陵的白楊十字巷,北邊是引潮河道的入口。
三國時期的吳國人事俱往矣,現在只有唐朝的草木青青。
天地變化巨大,吳國宮殿早已頹倒。
六朝古蹟只剩下幾個土包包,曾經的貴族現在已經是悲泣的樵夫和桑婦。
作品賞析
作者在憑弔古代遺蹟時,看著斑駁的遺蹟,詩人感嘆世事無常,隨著歲月的侵蝕,再如何雄偉的建築,顯赫的世家,都已經泯滅在時間的長河中了。不好,生字給人有動的感覺,給人一種草木生長的很旺盛的感覺,而更反襯出,吳地的衰敗。而有字顯然沒有生字這么貼切,意境深遠。
作者生平
李白
(701~762)字太白,號青蓮居士。祖籍隴西成紀(今甘肅天水附近),先世於隋末流徙西域,李白即生於中亞碎葉(今巴爾喀什湖南面的楚河流域,唐時屬安西都護府管轄)。幼時隨父遷居綿州昌隆(今四川江油)青蓮鄉。他一生絕大部分在漫遊中度過。公元742年(天寶元年),因道士吳筠的推薦,被召至長安,供奉翰林。文章風采,名動一時,頗為唐玄宗所賞識。後因不能見容於權貴,在京僅三年,就棄官而去,仍然繼續他那飄蕩四方的流浪生活。公元756年,即安史之亂發生的第二年,他感憤時艱,曾參加了永王李璘的幕府。不幸,永王與肅宗發生了爭奪帝位的鬥爭,失敗之後,李白受牽累,流放夜郎(今貴州境內),途中遇赦。晚年漂泊東南一帶,依當塗縣令李陽冰,不久即病卒。李白詩歌以抒情為主。他真正能夠廣泛地從當時的民間文藝和秦、漢、魏以來的樂府民歌吸取其豐富營養,集中提高而形成他的獨特風貌。他具有超異尋常的藝術天才和磅礴雄偉的藝術力量,一切可驚可喜、令人興奮、發人深思的現象,無不盡歸筆底。李白是屈原之後最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有“詩仙”之稱。與杜甫齊名,世稱“李杜”。存世詩文千餘篇,有《李太白集》三十卷。
相關作品
李白是唐代金陵情結最濃重的詩人之一。雖然他詩中常表達對金陵昔日風流人物的歌詠和緬懷,但還是更多地流露了對繁華不再的傷悼之情。如《金陵歌送別范宣》一詩,在讚嘆“金陵昔時何壯哉,席捲英豪天下來”之後,便緊接著傷感“冠蓋散為煙霧盡,金輿玉座成寒灰”,這鮮明的古今對比,使詩人受到了強烈的心靈震撼,繼而發出“此地傷心不能道,目下離離長春草”的感嘆。可以說這種傷悼之情是其金陵懷古詩中的一個基調,這一點以下各詩皆可以印證:
地擁金陵勢,城回江水流。當時百萬戶,夾道起朱樓。亡國生春草,離宮沒古丘。空餘後湖月,波上對江州。(《金陵三首》之二)六代興亡國,三杯為爾歌。苑方秦地少,山似洛陽多。古殿吳花草,深宮晉綺羅。並隨人事滅,東逝與滄波。(同上之三)白楊十字巷,北夾湖溝道。不見吳時人,空生唐年草。天地有反覆,宮城盡傾倒。六帝余古丘,樵蘇泣遺老。(《金陵白楊十字巷》)這些詩中無不是將遠逝的繁華與今日的蕭條進行對比,並於對比中揭示物是人非的無奈與傷感。
中唐的金陵懷古詩在數量上並不比盛唐多,但由於金陵自身的悲情內涵與中唐的時代氛圍更為契合,詩人內心的黍離之嘆在金陵題材中找到了合適的投射對象,因而其傷悼之情遠比盛唐更為深刻、更為典型。至此金陵懷古詩的基本形態與審美風格已經形成,初步奠定了金陵懷古的母題地位。
在中唐最早集中觸及金陵悲情、最早最深地發掘金陵母題的審美內蘊的詩人,是劉禹錫。劉禹錫有關金陵的懷古詩有8首,皆是金陵懷古詩中的經典之作。劉禹錫對金陵的情有獨鐘,在他還沒到過金陵時就已經難以自禁:“余少為江南客,而未游秣陵,嘗有遺恨。後為歷陽守,跂而望之。適有客以《金陵五題》相示,逌爾生思,欻然有得。”(《金陵五題》詩引)詩人雖沒有親臨其境,但他對金陵的歷史及風物掌故是瞭然於中的,且對它懷著真誠的嚮往。因此全憑想像創作的《金陵五題》及《西塞山懷古》,卻成為金陵懷古詩中的絕唱。這些詩準確地捕捉了金陵題材中的悲情意蘊,托興玄遠,感慨無窮,寫出了金陵懷古詩的神髓。尤其是廣為流傳的《金陵五題》的前三首:
山圍故國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東邊舊時月,夜深還過女牆來。(《石頭城》)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烏衣巷》)
台城六代競豪華,結綺臨春事最奢。萬戶千門成野草,只緣一曲《後庭花》。(《台城》)
這些詩中流露著意味深長的“黍離”、“麥秀”之悲,詩人用筆婉曲、意在言外。前人評《石頭城》說“山在,潮在,月在,唯六國不在,而空城耳。是亦傷古興懷之作雲耳。”(《唐音癸簽》卷七)《烏衣巷》更是家喻戶曉,好評不絕,施補華《峴傭說詩》云:“蓋燕子仍入此堂,王謝零落,已化作尋常百姓矣。如此則感慨無窮,用筆極曲。”且不說為詩之妙,單是那濃重的悲涼之感,已足以讓人幽然以思,悚然而驚。這種悲情與思索在他後來實際遊覽金陵之後所寫的《金陵懷古》詩中表現得更鮮明:
潮滿冶城渚,日斜往虜亭。蔡洲新草綠,幕府舊煙青。興廢由人事,山川空地形。《後庭花》一曲,幽怨不堪聽。
詩人的傷悼之情,一方面是金陵特有的審美指向所引發,另一方面,也正是安史之亂所造成的社會災難給士人留下的心理烙印在不經意之中的流露。歷史事實與時代氛圍的契合、主體情懷與客體內蘊的融洽,使劉禹錫的金陵懷古詩具有獨特的思想和藝術魅力。他的金陵懷古詩影響力甚至超越了詩歌的領域,而延伸到詞、曲甚至戲曲、小說中。這一點我們在此無暇贅述。
晚唐社會自身的危機,給金陵懷古詩的發展提供了更好的意識形態的土壤,因而金陵懷古詩在這一時期也出現了創作的高峰,總數有50首之多,占唐代全部金陵懷古詩的半數以上。而且,金陵的悲情內蘊明顯刺激了晚唐詩人家國盪析、身世飄零的現實感受,因此他們在金陵懷古詩中所表現出來的哀思、傷懷、困頓、無奈及幻滅的悲情,沒有絲毫的穿鑿附會,幽愁暗恨皆為心中所流出。我們來看一組詩:
玉樹歌殘王氣終,景陽兵合戍樓空。松楸遠近千官冢,禾黍高低六代宮。石燕拂雲晴亦雨,江豚吹浪夜還風。英雄一去豪華盡,唯有青山似洛中。(許渾《金陵懷古》)野花黃葉舊吳官,六代豪華燭散風。龍虎勢衰佳氣歇,鳳凰名在故台空。市朝遷變秋蕪綠,墳冢高低落照紅。霸業鼎圖人去盡,獨來惆悵水雲中。(李群玉《秣陵懷古》)六代興衰曾此地,西風露泣白艹[]頻花。煙波浩渺空亡國,楊柳蕭條有幾家。楚塞秋光晴入樹,浙江殘雨晚生霞。淒涼處處漁樵路,鳥去人歸山影斜。(劉滄《經過建業》)曾伴浮雲歸晚翠,猶陪落日泛秋聲。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高蟾《金陵晚眺》)這樣的詩在晚唐俯拾即是。金陵在晚唐人的眼裡,只是一片傷心地。詩人撫今追昔,面對無情的歷史嬗變不由得悲從中來。他們已經沒有了李白那種緬懷風流人物的興致,甚至沒有了劉禹錫那種寄興玄遠的含蓄,只有在金粉飄零的廢墟中體味那繁華不再的淒涼與傷感。這最終成為了金陵懷古詩的基本格調。
金陵滄海桑田的歷史,帶給人的傷感太多,思索也太多。它已經成為整個社會的創傷性記憶。詩人們一吟再吟,說不完的“六朝無限悲愁事”(羅鄴《春望梁石頭城》),嘆不盡的“家國共成千載悲”(李山甫《上元懷古二首》其二)。金陵懷古詩的重要美感特徵,就是這種低回哀婉、深曲朦朧的悲情美。
總之,在唐代金陵就已經成為詩人歷史感的策源地和詩興的集散地,以其歷史積澱之厚成為士人心中難解的情結,它一經產生便牢不可破。在後世的詩、詞、曲、戲劇以及小說中,都可以看到士人金陵情結的進一步發展。如宋代的王安石、周邦彥、辛棄疾、文天祥,元代的白樸、盧摯、薩都剌,明代的高啟及明清之際的黃周星、屈大鈞、錢謙益,清代的朱彝尊、黃景仁、納蘭性德等等,都有著名的金陵懷古之作。對金陵的衰草寒煙,謾嗟六朝榮辱,感受錐心泣血的興亡之痛,已成為歷代詩人心照不宣的默契。特別是金陵又曾在南唐、南明等幾個短暫時期再度成為都城,因此士人心中的金陵情結也不斷鞏固並加深其內涵。孔尚任的《桃花扇》便將遺民心曲與金陵悲情打並在一起,將悼古傷今之情表現得無以復加。曹雪芹的《紅樓夢》也是將四大家族的興衰、眾多兒女的命運,放在金陵的背景下展開,將個人命運與人類歷史的悲劇揭示得淋漓盡致。可以說,對於金陵的創傷性記憶,已成為唐以後中國文人的集體無意識。歷代詩人來到、提到或想到金陵,都往往會產生一種類似的悲情體驗,金陵懷古詩只是這種金陵情結的一個最鮮明的表征。
地擁金陵勢,城回江水流。當時百萬戶,夾道起朱樓。亡國生春草,離宮沒古丘。空餘後湖月,波上對江州。(《金陵三首》之二)六代興亡國,三杯為爾歌。苑方秦地少,山似洛陽多。古殿吳花草,深宮晉綺羅。並隨人事滅,東逝與滄波。(同上之三)白楊十字巷,北夾湖溝道。不見吳時人,空生唐年草。天地有反覆,宮城盡傾倒。六帝余古丘,樵蘇泣遺老。(《金陵白楊十字巷》)這些詩中無不是將遠逝的繁華與今日的蕭條進行對比,並於對比中揭示物是人非的無奈與傷感。
中唐的金陵懷古詩在數量上並不比盛唐多,但由於金陵自身的悲情內涵與中唐的時代氛圍更為契合,詩人內心的黍離之嘆在金陵題材中找到了合適的投射對象,因而其傷悼之情遠比盛唐更為深刻、更為典型。至此金陵懷古詩的基本形態與審美風格已經形成,初步奠定了金陵懷古的母題地位。
在中唐最早集中觸及金陵悲情、最早最深地發掘金陵母題的審美內蘊的詩人,是劉禹錫。劉禹錫有關金陵的懷古詩有8首,皆是金陵懷古詩中的經典之作。劉禹錫對金陵的情有獨鐘,在他還沒到過金陵時就已經難以自禁:“余少為江南客,而未游秣陵,嘗有遺恨。後為歷陽守,跂而望之。適有客以《金陵五題》相示,逌爾生思,欻然有得。”(《金陵五題》詩引)詩人雖沒有親臨其境,但他對金陵的歷史及風物掌故是瞭然於中的,且對它懷著真誠的嚮往。因此全憑想像創作的《金陵五題》及《西塞山懷古》,卻成為金陵懷古詩中的絕唱。這些詩準確地捕捉了金陵題材中的悲情意蘊,托興玄遠,感慨無窮,寫出了金陵懷古詩的神髓。尤其是廣為流傳的《金陵五題》的前三首:
山圍故國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東邊舊時月,夜深還過女牆來。(《石頭城》)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烏衣巷》)
台城六代競豪華,結綺臨春事最奢。萬戶千門成野草,只緣一曲《後庭花》。(《台城》)
這些詩中流露著意味深長的“黍離”、“麥秀”之悲,詩人用筆婉曲、意在言外。前人評《石頭城》說“山在,潮在,月在,唯六國不在,而空城耳。是亦傷古興懷之作雲耳。”(《唐音癸簽》卷七)《烏衣巷》更是家喻戶曉,好評不絕,施補華《峴傭說詩》云:“蓋燕子仍入此堂,王謝零落,已化作尋常百姓矣。如此則感慨無窮,用筆極曲。”且不說為詩之妙,單是那濃重的悲涼之感,已足以讓人幽然以思,悚然而驚。這種悲情與思索在他後來實際遊覽金陵之後所寫的《金陵懷古》詩中表現得更鮮明:
潮滿冶城渚,日斜往虜亭。蔡洲新草綠,幕府舊煙青。興廢由人事,山川空地形。《後庭花》一曲,幽怨不堪聽。
詩人的傷悼之情,一方面是金陵特有的審美指向所引發,另一方面,也正是安史之亂所造成的社會災難給士人留下的心理烙印在不經意之中的流露。歷史事實與時代氛圍的契合、主體情懷與客體內蘊的融洽,使劉禹錫的金陵懷古詩具有獨特的思想和藝術魅力。他的金陵懷古詩影響力甚至超越了詩歌的領域,而延伸到詞、曲甚至戲曲、小說中。這一點我們在此無暇贅述。
晚唐社會自身的危機,給金陵懷古詩的發展提供了更好的意識形態的土壤,因而金陵懷古詩在這一時期也出現了創作的高峰,總數有50首之多,占唐代全部金陵懷古詩的半數以上。而且,金陵的悲情內蘊明顯刺激了晚唐詩人家國盪析、身世飄零的現實感受,因此他們在金陵懷古詩中所表現出來的哀思、傷懷、困頓、無奈及幻滅的悲情,沒有絲毫的穿鑿附會,幽愁暗恨皆為心中所流出。我們來看一組詩:
玉樹歌殘王氣終,景陽兵合戍樓空。松楸遠近千官冢,禾黍高低六代宮。石燕拂雲晴亦雨,江豚吹浪夜還風。英雄一去豪華盡,唯有青山似洛中。(許渾《金陵懷古》)野花黃葉舊吳官,六代豪華燭散風。龍虎勢衰佳氣歇,鳳凰名在故台空。市朝遷變秋蕪綠,墳冢高低落照紅。霸業鼎圖人去盡,獨來惆悵水雲中。(李群玉《秣陵懷古》)六代興衰曾此地,西風露泣白艹[]頻花。煙波浩渺空亡國,楊柳蕭條有幾家。楚塞秋光晴入樹,浙江殘雨晚生霞。淒涼處處漁樵路,鳥去人歸山影斜。(劉滄《經過建業》)曾伴浮雲歸晚翠,猶陪落日泛秋聲。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高蟾《金陵晚眺》)這樣的詩在晚唐俯拾即是。金陵在晚唐人的眼裡,只是一片傷心地。詩人撫今追昔,面對無情的歷史嬗變不由得悲從中來。他們已經沒有了李白那種緬懷風流人物的興致,甚至沒有了劉禹錫那種寄興玄遠的含蓄,只有在金粉飄零的廢墟中體味那繁華不再的淒涼與傷感。這最終成為了金陵懷古詩的基本格調。
金陵滄海桑田的歷史,帶給人的傷感太多,思索也太多。它已經成為整個社會的創傷性記憶。詩人們一吟再吟,說不完的“六朝無限悲愁事”(羅鄴《春望梁石頭城》),嘆不盡的“家國共成千載悲”(李山甫《上元懷古二首》其二)。金陵懷古詩的重要美感特徵,就是這種低回哀婉、深曲朦朧的悲情美。
總之,在唐代金陵就已經成為詩人歷史感的策源地和詩興的集散地,以其歷史積澱之厚成為士人心中難解的情結,它一經產生便牢不可破。在後世的詩、詞、曲、戲劇以及小說中,都可以看到士人金陵情結的進一步發展。如宋代的王安石、周邦彥、辛棄疾、文天祥,元代的白樸、盧摯、薩都剌,明代的高啟及明清之際的黃周星、屈大鈞、錢謙益,清代的朱彝尊、黃景仁、納蘭性德等等,都有著名的金陵懷古之作。對金陵的衰草寒煙,謾嗟六朝榮辱,感受錐心泣血的興亡之痛,已成為歷代詩人心照不宣的默契。特別是金陵又曾在南唐、南明等幾個短暫時期再度成為都城,因此士人心中的金陵情結也不斷鞏固並加深其內涵。孔尚任的《桃花扇》便將遺民心曲與金陵悲情打並在一起,將悼古傷今之情表現得無以復加。曹雪芹的《紅樓夢》也是將四大家族的興衰、眾多兒女的命運,放在金陵的背景下展開,將個人命運與人類歷史的悲劇揭示得淋漓盡致。可以說,對於金陵的創傷性記憶,已成為唐以後中國文人的集體無意識。歷代詩人來到、提到或想到金陵,都往往會產生一種類似的悲情體驗,金陵懷古詩只是這種金陵情結的一個最鮮明的表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