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來
布倫金山脈不是很大,將布爾乾省一分為二。儘管布倫金山脈最高海拔才2058米,但是山上樹林密布,為野生動物和牲畜提供了許多棲息之地。由於金微之微可能是bul之音轉,金微山可解釋為仆bul(骨)金山;而《漢書·西域傳》譯Kabul(喀布爾)為高附,金微山亦可解釋為金附山。金微山一名在漢時就已出現。《後漢書·竇憲傳》記“復遣校尉耿夔、司馬任尚、趙博等將兵擊北虜於金微山,大破之,克獲甚眾。北單于逃走,不知所在。”《後漢書·耿夔傳》所載更為詳細,記永元三年(91年)“憲復出河西,以夔為大將軍左校尉。將精騎八百,出居延塞,直奔北單于廷,於金微山斬閼氏、名王以下五千餘級,單于與數騎脫亡,盡獲其匈奴珍寶財畜,去塞五千餘里而還,自漢出師所未嘗至也。”耿夔只率精騎八百人直奔北單于廷,目標很明確,突襲北匈奴單于。這是古代的一次斬首行動。雖然讓北單于逃走,但這次行動讓北單于從此消失、“不知所在”,行動的結果相當完美。耿夔這次突然襲擊的目標是北單于廷。金微山當離北匈奴單于廷不遠。班固《燕然山銘》云:“遂逾涿邪,跨安侯,乘燕然,至龍庭。”燕然山(元之哈拉和林山)在安侯水(今鄂爾渾Orkhon河)附近,匈奴龍庭在燕然山附近。現代學者認為匈奴單于庭位於今鄂爾渾Orkhon河旁東側的和碩·柴達木湖(Kosho Tsaidam nor)附近。這裡距阿爾泰山(即金山)較遠,金微山當不是金山(阿爾泰山)。金微山距居延塞有五千(漢)里,這五千(漢)里並不是指兩者的直線距離,而是指耿夔的行動里距。居延指居延澤附近一帶,為當時河西地區與漠北往來要道所經。西漢置縣,故城在今內蒙古額濟納旗東南。西漢為張掖都尉治所,東漢為張掖居延屬國都尉治所;魏晉為西海郡治所。漢太初三年(公元前102年)路博德築塞於居延澤上,以遮斷匈奴由此侵入河西之路,故一名遮鹵(虜)障;居延塞南起合黎山麓,北抵居延故城,至今遺址猶存。居延塞可抵禦東面陰山和北面戈壁阿爾泰山的匈奴。居延盆地雖然有流沙,但有額齊納河從南邊的祁連山經河西走廊流入這個地區,所以沿岸一帶,水草比較豐茂,額齊納河古稱弱水,又稱黑河,其源流主要來自祁連山的雪水。上游的水,沿途用以灌溉,到了這個盆地已經減少,每年三月冰融,水量較多。這個地區在前漢時代,很為重要。公元前121年(武帝元狩二年),霍去病曾帶兵經過這個地方而攻祁連山,《史記·匈奴列傳》說:“夏,驃騎將軍復與合騎侯數萬騎出隴西、北地二千里,擊匈奴。過居延,攻祁連山”《漢書·匈奴傳》說太初三年(公元前102年)“使強弩都尉路博德築居延澤上”又說天漢二年(公元前99年)“使騎都尉李陵將步兵五千人出居延北千餘里,與單于會,合戰”直到後漢安帝的時代(公元107-119年)始置居延縣,屬張掖管轄。大戈壁的居延盆地乃成為匈奴與漢族爭奪最為劇烈的地區。居延澤現稱嘎順諾爾(Gaxun Nur),是匈奴出河西走廊與西域的交通要衝。嘎順諾爾西面今有紅石山進入蒙古國自然保護區的公路,該公路可達蒙古國的巴顏溫都爾或敖包特乎拉爾。嘎順諾爾東面今有哈日敖日布格至達蘭扎德嘎德的公路。從達蘭扎德嘎德經布爾乾、曼達勒敖包、紹輝特、阿爾拜赫雷、呼吉爾特可抵哈拉和林。哈拉和林有公路到額吉湖(Ögii Nuur),此公路通Dashinchilen,從Dashinchilen經Büreg Khangai、Orkhon抵達Bulgan City(布爾乾市)。從今地圖上看,這一路線和磴口→蘇蘭海爾→汗博格多→達蘭扎德嘎德→布爾乾→曼達勒敖包→紹輝特→阿爾拜赫雷→呼吉爾特→哈拉和林線路的距離差不多。然《後漢書》所記雞鹿塞和燕然山(哈拉和林)山的距離為三千餘(漢)里。《後漢書·竇憲傳》記永元元年(89年)秋七月東漢和南匈奴的幾路兵馬會於涿邪山,竇憲的部隊在稽落山大破北單于“憲、秉遂登燕然山,去塞三千餘里”。此塞指朔方雞鹿塞。雞鹿塞在今內蒙古境內磴口西北哈薩格(乃)峽谷口。是古代貫通陰山南北的交通要衝,漢築城塞於此。《漢書·匈奴傳》: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匈奴呼韓邪單于歸,漢遣官兵護行,“又發邊郡士馬以千數,送單于出朔方雞鹿塞。”註:“在朔方窳渾縣西北。”《水經注·河水》:“自(窳渾)縣西北出雞鹿塞。”東漢和帝永元元年(公元89年),竇憲出此塞北擊匈奴。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夏天,驃騎將軍霍去病出北地郡經雞鹿塞、逾居延,遂過小月氏,攻祁連山;襲擊河西匈奴,殲滅匈奴軍3萬人,重創匈奴。耿夔的行動里距表明,耿夔“直奔北單于廷”的行動路線,並不是走諸如哈日敖日布格至達蘭扎德嘎德等向北穿越戈壁阿爾泰山脈的捷徑,而是向東繞行到蘇蘭海爾進入漠北大磧。諸如哈日敖日布格至達蘭扎德嘎德等向北穿越戈壁阿爾泰山脈的道路要么在漢時尚未開通,要么在這些道路的必經之地駐紮有匈奴軍隊。
資料
貞觀二十一年(
647年)“[正月]丙申,詔以回紇部為瀚海府,仆骨為金微府,多濫葛為燕然府,拔野古為幽陵府……思結別部為蹛林州,白霫為寘顏州;各以其酋長為都督、刺史”(《資治通鑑》一九八,6244-6245)《考異》曰:“《舊書》作‘金徽’。今從《實錄》、《唐歷》。”點校本《舊唐書》已改作“金微”。點校本《校勘記》稱:“‘微’字各本原作‘徽’,據本書卷一九四上《突厥傳》、《寰宇記》卷一九六、《新書》卷四三下《地理志》、《冊府》九五六改。”。《舊唐書》一九五《回紇傳》(5196頁)、一二一《僕固懷恩傳》(3477頁)、《新唐書》二一七上《回鶻傳》(6112-6113頁)、二二四上《叛臣傳·僕固懷恩》(6365頁)、《唐會要》七三以及據《唐會要》補充的《冊府元龜》一七○(2051-2052頁)記唐太宗所置鐵勒諸府的順序皆是瀚海、燕然、金微、幽陵,可見金微與燕然、幽陵毗鄰。燕然府以燕然山(元時的哈拉和林山)而得名。“多覽葛亦曰多濫,在薛延陀東,濱同羅水,勝兵萬人。”(《新唐書》二一七下《回紇傳下·多濫葛》,6142頁)同俄特勤,突厥語作Toηa tegin,同對譯To(η);支謙譯la為羅(來歌);同羅可還原為*Toηla,第一個音節的尾音η脫落後即是土拉河Tola。燕然府和金微府以土拉河為界,金微府在土拉河以北。《隋書》卷八十四“北狄列傳·鐵勒”稱“獨洛河北有僕骨、同羅、韋紇、拔也古、覆羅並號俟斤”仆骨正是在土拉(=獨洛)河之北。蒙古首都烏蘭巴托(Ulaanbaatar)位於土拉河之北。在烏蘭巴托北70英里、色楞格河(Seleng Gol)上源之諾顏山有匈奴或烏揭的大型墓葬群。諾顏山的大型墓葬群在唐時已變成不明主人的“幽陵”,“幽陵府”因諾顏山的“幽陵”而得名。幽陵府在蒙古首都烏蘭巴托西北。位於土拉河之北,並與燕然府、幽陵府接壤的金微府當在今蒙古國的布爾乾(Bulgan)省。在燕然都府併入瀚海府後,瀚海和金微就成為了相鄰的兩都督府。永徽元年(650)“九月,庚子,高侃執車鼻可汗至京師,釋之,拜左武衛將軍,處其餘眾於郁督軍山,置狼山都督府以統之。以高侃為衛將軍。於是突厥盡為封內之臣,分置單于、瀚海二都護府。單于領狼山、雲中、桑乾三都督,蘇農等一十四州;瀚海領瀚海、金徽、新黎等七都督,仙萼等八州;各以其酋長為刺史、都督。”(《資治通鑑》一九九,6271-6272)胡註:“‘金徽’當作‘金微’。瀚海都護府領瀚海、金微、新黎、幽陵、龜林、堅昆六都督府,其一逸;仙萼、浚稽、余吾、稽落、居延、寘顏、榆溪、渾河、燭龍凡八州。宋白曰:振武軍舊為單于都護府,即漢定襄郡之盛樂縣也,在陰山之陽,黃河之北,西南至東受降城百二十里。瀚海都護後移於回紇本部。”由於燕然都護府移入瀚海都護府,燕然實併入瀚海,由此瀚海和金微相鄰。
仆pú並屋、並沃,越南語bộc。康僧鎧譯ug為郁(yù影屋)、譯yug為郁(影屋)、譯ksobh為閦(chù初屋),支讖譯pak為匐(fú並屋、並德)、譯muc為目(明屋)、譯maud(g)=P.mog為目(明屋)、譯(v)śik為速(心屋)、遬(心屋)、譯kava為育(喻屋),竺律炎譯muk為木(明屋),支謙譯muk為目(明屋)、譯muc為文(微文)。仆可還原為*buk、*bug等。骨gú見沒,越南語cốt;護骨即回紇Uygur,骨對譯gur;骨可還原為突厥語之gur‘姓’。仆骨可還原為*Buggur、*Bugur,意為*Bug姓。蒙古語boğol‘奴隸’出自仆骨*Bugur,這反映出蒙兀室韋以赤狄仆骨為奴的習俗。後漢三國時期,梵語-r/-l尾被音譯為-n尾、-t尾和零尾,沒有譯為-k尾之例。但這並不表明外來語之-r/-l尾不能譯為漢語-k尾。夏德(Hirth)將冒頓比定為突厥語莫賀咄baghatur(蒙古語為Bagatur)。冒頓有多種讀音。冒mào明號、mò明德,頓dùn端慁、dú《字彙》端沒、zhūn。《漢書·匈奴傳》注云:“宋祁曰,冒音墨,頓音毒,無別訓。姚令威雲,仆閱《董仲舒傳》,冒讀莫克反,又如字,《司馬遷傳》亦音莫克反”墨mò明德,越南語mặc;毒dú定沃,越南語độc。宋祁將“冒頓”注音為“墨毒”,墨、毒兩字皆以-k收尾;突厥字母m、b相通(《北史·鐵勒傳》中的薄落Bolaq在《舊唐書》、《新唐書》作“謀落”和“謀剌”),墨*mak對譯bagh、bag,-tur被音譯為毒*duk/*dok,-r被音譯為-k。《史記索隱》雲“冒音墨”,頓字不注音,則司馬當讀為如字;-tur被音譯為頓*tun。《通典·邊防門》於外語異讀者常注音而冒頓不注,知杜氏兩字均讀如字;冒對譯的當是bagh/Bag的音轉讀音*baw。岑仲勉在《冒頓之語源及其音讀》中稱“憶少年讀書時,師以‘音墨突’為訓(殆據《兩般秋雨菴隨筆》)”,今福州語k、t兩種收音往往相混,突(定沒)讀touk、毒讀tuk,發音甚近,容易互淆;另外,突厥對譯Turk(ut),突對譯的正是tur。俞敏先生在《後漢三國梵漢對音譜》中針對支謙譯rat為勒(來德)加以附註稱:“上古‘職德’本是收舌根,但是和‘質櫛屑’諧聲混用一部分。前者有‘洫’、‘抑’。那么也有收舌的念法。閩客話‘職’部都收舌。”漢語中存在舌頭音尾-t和舌根音尾-k相混的現象。外來語之-r/-l在被譯為-t尾的同時,這個-t尾字音在漢語別的方言中可能是-k尾。谷gǔ見屋‘兩山間的夾道或流水道’、lù來屋(《史記·匈奴傳》:“置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集解》:“服虔曰:‘谷音鹿,蠡音離。’”)、yù喻燭(吐谷渾、谷渾之谷的讀音),越南語cốc。比較藏文grog‘深谷’、緬文khjok‘山谷’、泰文glɔɔk‘道路(古)’、英文gorge‘1.峽谷2.咽喉’可知見屋之谷的尾音-k來自-r。吐谷渾之谷當即突厥語gur‘姓’。《北史·鐵勒傳》譯Bolaq為薄落,薄對譯bol。薄bó並鐸,越南語bạc;支讖譯cak為作(精箇、精鐸),支謙譯maḥ(P.mak)為莫(明鐸);薄*bak對譯bol,-l尾被對譯-k尾。仆可對譯bul,仆骨可還原*Bulgur。仆骨*Bulgur即今之布爾乾Bulgan。布爾乾Bulgan按蒙古語來解釋應與‘貂’有關,因為蒙文булга(н)‘貂,紫貂,黑貂;貂鼠’、булган‘貂皮帽’。但布爾乾Bulgan實出自仆骨*Bulgur。仆骨*Bulgur之-r音轉為n即是布爾渾Bulgun。布爾乾河(Bulgan Gol)在雷納·格魯塞《蒙古帝國史》作不耳渾Boulgoun[bulgun]河。“這個旅行隊(無疑是經答必斯丹答班的山峽)又下臨不耳渾河谷,這是烏瀧古河的河源之一”(第204頁)在地圖⑴“蒙古地區圖”中又翻譯為布爾渾河。此不耳渾(布爾渾)Boulgoun[bulgun]河即今之布爾乾河(Bulgan Gol)。兩名比較,u反向音轉為a(為a>u的逆向音轉)。貝加爾Baykal/Baikal,蒙文作байгал,其中的kal/gal源自突厥語köl‘湖’;kal/gal與köl比較,突厥語ö變作了蒙古語、俄語a,亦發生了逆向音轉。布爾乾Bulgan可視為仆骨*Bulgur之音轉讀音。
布爾乾Bulgan河在唐時就已出現,當時稱之為仆固振水。《新唐書》二一七下《回鶻傳下·葛邏祿》稱:“葛邏祿本突厥諸族,在北庭西北,金山之西,跨仆固振水,包多怛嶺,與車鼻部接。有三族:一謀落,或為謀剌;二熾俟,或為婆匐;三踏實力。永徽初,高侃之伐車鼻可汗,三族皆內屬。”(6143頁)。“仆固振水”一名中,“仆固”即“仆骨”。《舊唐書》一二一《僕固懷恩傳》稱:“僕固懷恩,鐵勒部落仆骨歌濫拔延之曾孫,語訛謂之仆固。”《新唐書》二二四上《叛臣傳·僕固懷恩》稱“以仆骨歌濫拔延為右武衛大將軍、金微都督,訛為仆固氏,生乙李啜,乙李啜生懷恩,世襲都督。”(6365頁)仆固即鐵勒仆骨也。振zhè照震、zhēn《集韻》照真,支讖譯cin為真(照真)、譯ci(n)為震(照震),真軫震為同一韻的平上去;仆固振可還原為*Bulgurcin;仆固振中的“振”即鮮卑語之“真”(意為‘…之人’)也,“仆固振水”因仆骨人而獲名。此“仆固振水”即今之蒙古國境內的布爾乾Bulgan河。布爾乾Bulgan一名似和不里阿耳Bulgar人有關。不里阿耳Bulgar人最早是一個操突厥語的民族,為保加利亞的創始者,他們屬於一個很特殊的方言集團,明顯有別於現知的幾乎所有突厥語方言集團。他們在後來變成了斯拉夫民族。Bulgar的尾音-r音轉為-n即是布爾乾Bulgan。Bulgar中的gar可解釋為古塞語γar‘地區;國家’、突厥語gur‘姓’或蒙古語gūr‘民’。Bul可對譯為Buk(仆),gur可對譯為gut、kut(骨),Bulgar的音轉形式*Bulgur即是漢語之仆骨。布爾乾Bulgan源於仆骨*Bulgur的古老形式Bulgar。《漢書·西域傳》以‘高附’對譯Kabul(喀布爾)、其中的尾音-l略去未譯,不里阿耳Bulgar中Bul的音轉音Wul可譯為烏wū。支謙譯gat(v)為揭(見月、見薛、群月、群薛、溪薛、溪祭),支讖譯gat(v)、gadh、gar、支謙譯gad為竭(群月),gar可音譯為揭;*Wulgar即烏揭也。不里阿耳Bulgar即中國史書所載之烏揭。
東漢譯經師將Alexandria譯為烏弋山離,弋(喻職)對譯lex;支讖譯yik為翼(喻職);l可音轉為y。b>v(w)是一個普遍音轉,廣泛地存在諸多語言(如希臘語、英語、俄語、蒙語)中,俄語、蒙語更是以字母Вв來表示v(w)。*Bul可音轉為*V(W)uy。微wēi明微,越南語vi。安世高譯puṣ、支讖譯bud為沸(幫未),支謙譯ve為韋(於微)、竺律炎譯為圍(於微、於未);微尾未為同一韻母的平上去;bul的音變讀音*wuy可譯作微。徽huī曉微,越南語huy;在微的讀音前綴加曉母h即是徽。安世高譯upa為和(匣戈、匣過),支謙譯av為蓋(匣盍);Uygur之Uy被譯為回(匣灰);烏(影模)揭=呼(曉模)揭。回鶻語(維吾爾語)存在元音前綴加h-(kh-)的現象。如突厥語äčä‘姐,大姐’在維語中作hädä/αčα;又如維語hαrwα‘車’、烏孜語äräwä、土語、阿語、土庫語、柯語αrαbα、哈語、塔語、巴語αrbα、楚語urαpα。《舊唐書》將金微又寫作金徽,當是回鶻語綴加聲母h所致;《舊唐書》既作金微又作金徽實際上反映出回鶻語綴加聲母h的現象;《舊唐書》的兩種寫法都是正確的。在後漢三國時期,梵語v-常譯為匣母字,*V(W)uy可譯為回(匣灰);現代漢語中音節wu的讀音為[u],*V(W)uy即Uy,回紇Uygur當是仆骨*Bulgur之音轉。蒙古語曾發生g>v(w)音變,許多字音中的g都音轉為v(w);布爾渾Bulgun中的g音變為v(w)即是*Bulwun=布倫*Bulun。布倫縣蒙文作Бүрэн сум。在蒙古語中,бүрэн意為‘①完全的,全然的,十足的,齊全的;②完整的,全部的,充分的’。以此意似不能解釋布倫縣Бүрэн сум一名的來歷。布倫Бүрэн可能是布爾渾Bulgun之音轉,而布爾渾Bulgun則是仆骨*Bulgur之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