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斯舅舅(譯林出版社出版的圖書)

邦斯舅舅(譯林出版社出版的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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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斯舅舅》是譯林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法)巴爾扎克,譯者是許鈞。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邦斯舅舅 
  • 作者:(法)巴爾扎克
  • 譯者:許鈞
  • 出版社:譯林出版社
  • 頁數:242 頁
  • ISBN:7805674582
  • 定價:9 元
  • 裝幀:平裝
內容簡介
一部傳統的小說,自然可以用傳統的方法去解讀。讓我們著重看一看《邦斯舅舅》中的主要人物邦斯舅舅。
邦斯舅舅是箇舊時代的“遺蹟”。小說一開始,便以極富象徵和概括性的手法,為我們描繪了他那悲劇性的外表及這外表所兆示的悲劇性的命運。
故事發生在十九世紀四十年代的巴黎,那是七月王朝統治時期,法國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正經受著激烈的動盪。貴族階級逐漸沒落,資產階級政客、大銀行家,投機商和大批食利者占據了法國的政治和經濟舞台,而邦斯舅舅在這個時代的的舞台上是顯得那么格格不入:他“衣著的某些細微之處依舊忠實地保留著一八○六年的式樣,讓人回想起第一帝國時代。”這個“又乾又瘦的”老人,“在綴著白色金屬扣的暗綠色上衣外,又套著一件栗色的斯賓塞!……一個穿斯賓塞的人,要知道在這一八四四年,不啻於拿破崙尊駕一時復生,”
怪不得他一出場,巴黎街頭早已麻木的無聊看客也不由得發出含義豐富的微笑,帶著譏刺、嘲弄或憐憫:他“身上無意中留存了某個時代的全部笑料,看起來活脫是整整一個時代的化身”,“就像人們說帝國式樣家具一樣,毫不猶豫地稱他為帝國時代人物。”
這位“帝國時代人物”,原本是個頗有才華的音樂家,他的曲子還獲得過羅馬大獎。當初,國家把他派往羅馬,本想把他造就成一個偉大的音樂家,可他卻在那兒染上了古董癖,還“染上了七大原罪中恐怕上帝懲罰最輕的一樁:貪饞”。
一方面,邦斯那顆“生機盎然的心靈永不疲憊地欣賞著人類壯麗的創造”,在收藏和欣賞人類的藝術創造中得到慰藉和升華;另一方面,他那張挑剔的嘴巴充滿嗜欲,腐蝕了他的氣節,那“嗜欲潛伏在人的心中,無處不在,在那兒發號施令,要衝破人的意志和榮譽的缺口……”
從表面看,似乎是邦斯犯的那樁原罪——“貪饞”把他推向悲劇的道路,由一個具有藝術追求的音樂家“淪落到一個吃白食”;養成了“吃好喝好”的惡習,“只要能夠繼續活個痛快,嘗到所有那些時鮮的瓜果蔬菜,敞開肚子大吃(話雖俗,但卻富有表現力)那些製作精細的美味佳肴,什麼下賤事都能做得出來”。他不僅為滿足自己的貪饞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喪失了獨立的人格,而且還被腐蝕了靈魂,“對交際場上那些客套,那些取代了真情的虛偽表演全已習以為常,說起來恭維話來,那簡直就像花幾個小錢一樣方便”。
然而,這僅僅是邦斯人生悲劇的一個方面,一個非本質的方面。他的悲劇的深刻原因,在於他的“窮”,在於他與他的那些富有、顯赫的“親戚”根本上的格格不入。一個在一八四四年還穿著斯賓塞的“帝國時代人物”,偏偏又生活在一群七月革命的既得利益者之中。在他身邊,有法國藥材界巨頭博比諾,“當年鬧七月革命,好處盡讓博比諾得了,至少與波旁王族第二分支得到好處不相上下”;有“不惜犧牲自己的長子”,拚命向政界爬的老卡繆佐;有野心勃勃一心想當法務部長的最高法院庭長;有公證人出身,後來當上了巴黎某區區長,撈盡了好處的卡爾多。邦斯擔任樂隊指揮的那家戲院的經理,也同樣是個典型的資產階級暴發戶。
從本質上講,邦斯是個藝術家。只有在藝術的天地里,他才擁有青春;只有與藝術交流時,他才顯得那么才氣橫溢。在樂隊的指揮台上,他的手勢是那么有力;在他的那間充滿人類美的創造的收藏室里,他是那么幸福。對於藝術和美的創造,他是那么一往情深。他“熱愛藝術”,“對任何手工藝品,對任何神奇的創造,無不感到一種難以滿足的欲望,那是一位男士對一位美麗的戀人的愛”。甚至,當他因為得不到愛而絕望,投入到“連富有德行的僧侶也不可避免的罪過——貪饞”的懷抱時,也是“像投入到對藝術品的熱愛和對音樂的崇拜之中”。
然而,他對藝術的熱愛是與他所處的那個時代的價值取向和道德標準相悖的。對七月王朝時期那些資產階級暴發戶來說,音樂只是那些音樂家的一種“餬口的”手段,戲院經理戈迪薩爾看重邦斯的,不是他的才華,而是邦斯編的樂曲可以給他招徠觀眾,帶來滾滾財源;對愛慕虛榮,耍盡一切手段要讓丈夫當上議員,乃至法務部長的德·瑪維爾庭長太太來說,邦斯蒐集的那些藝術品,那些稀世珍品,“純粹是一錢不值的玩藝”,藝術痴迷的邦斯,完全是“一個怪物”。
在這些人的府上,邦斯老人經受著百般的奚落、嘲諷和耍弄,最終被逐出“他們的天地”,實在是不可避免的。在他們這裡,沒有藝術的位置,他們“崇拜的是成功,看重的只是一八三○年以來獵取的一切:巨大的財富或顯赫的社會地位”。劇院的頭牌舞女愛洛伊斯·布利茲圖說得是那么一針見血:如今這個世道,“當老闆的斤斤計較,做國王的巧取豪奪,當大臣的營私舞弊,有錢的吝嗇摳門……藝術家就太慘了!”看來,邦斯由藝術家淪為“吃白食的”,這不能不說藝術本身的淪喪,而邦斯的悲劇,恐怕就是藝術的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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