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迪安·古德哈姆·艾奇遜(
Dean Gooderham Acheson,1893年4月11日-1971年10月12日),
美國律師、法學家、政治家,民主黨人,曾任助理國務卿,
美國國務卿,總統顧問、民主黨外交委員會主席。自1941年踏入
美國國務院大門後,便青雲直上,他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冷戰時期”美國外交政策的注意制定者之一。在對蘇關係上,艾奇遜鼓吹“從實力地位”出發,對抗和“遏制”蘇聯;在歐洲問題上,他主張加強歐洲聯合,重新武裝西德,建立統一的歐洲軍事力量;對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各國,他竭力主張
美國向這些國家擴張勢力,控制“
中間地帶”,取英、法老殖民主義者的地位而代之,他極端仇視社會主義新中國,在其任內主導編寫了其支持國民政府的自述《中美關係白皮書》。執政期間,艾奇遜參與了杜魯門政府時期的歷次重大外交活動,在制定
杜魯門主義、
馬歇爾計畫和建立
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過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1953年離職後,在擔任
美國外交政策顧問和私人開業重操律師行當的同時,主要著力與回憶創作,先後有《力量與外交》、《早晨和中午》等書,其中以他所寫的在國務院時代的回憶錄《參與創造世界》一書尤為著名,此書獲得1970年度美國新聞創作最高獎---
普利茲獎。
英國移民子弟
1893年艾奇遜出生在
康乃狄克州的米德爾斯頓,他的祖先從英國移民到
美國後,艱辛創業,終於小有成就。他的父親是一名典型的英國基督教徒。艾奇遜從小就接受者古板的英國傳統教育和開放式的
美國教育,艾奇遜全家,包括其母在內,都喜歡戶外活動,並且都有一種生動活潑的幽默感。這種混合式教育導致了他以後古板冷酷和老練多謀。
幼年時艾奇遜在
麻薩諸塞州的格羅頓學校接受預備教育。畢業的那年夏季,他在主幹線鐵路(今加拿大國家鐵路)的工程隊找到一份工作,這條鐵路由西北方向橫穿加拿大全境,這份工作磨練了他堅強自信的性格。夏天過後,他考入了耶魯大學。1915年和1918年他分別從耶魯大學和哈佛大學獲得文學和法學學士學位,還在學生時代,就與1917年5月5日與愛麗絲·斯坦利結婚,生有2女一男。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艾奇遜作為一名
美國海軍少尉服役了6個月。服役期滿就前往華盛頓開始了他的律師生涯。從1918年到1920年他給
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號稱人民的律師的
路易斯·布蘭代斯當了兩年私人秘書,後經布蘭代斯介紹進來華盛頓的“柯文頓·柏林和魯不利”律師事務所,服務長達12年之久,同期他有依靠布蘭代斯和律師事務所的關係投靠
摩根財團,並投身於民主黨的政治活動。通過
摩根財團,他結識了杜魯門,與之保持了良好的關係,1945年杜魯門出任總統時把艾奇遜視為自己的親信。
政壇青雲直上
1933年5月,經杜魯門介紹,艾奇遜獲得了第一個政府職務,
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內閣財政部副部長,但是7個月後,由於艾奇遜和當時的財政部長威廉·哈特曼·伍德金在金融控制和黃金購買計畫方面產生分歧而辭職。轉入重操律師舊業,1939年2月艾奇遜終於得到一個良好的展示舞台,因為當時的
美國司法總長弗蘭克·墨菲指令他作為調查委員會主席,著手調查,研究和建議改進行政程式的措施。兩年中艾奇遜便擬出一份周密的報告提交國會,這一報告後來在1946年6月
美國政府頒布實行的《行政程式法令條例》中有了具體體現,而艾奇遜在經濟財政方面的才能也由此展露無遺。
1941年2月,艾奇遜受羅斯福總統的任命,出任助理國務卿,他的具體任務是掌管經濟和商業方面的國際事務。他幫助籌備通過了1941年的租借法,不久又被聘任為對外協調和凍結資金委員會成員,艾奇遜對那些對外服務人員進行嚴格的審查和篩選,使
美國的對外服務部成為一個向外輸送優質人員的機構。
1945年杜魯門繼任總統。8月16日,作為杜魯門的親信,艾奇遜被任命為副國務卿,掌握國務院的日常活動,在
詹姆斯·伯恩斯和喬治·馬歇爾手下工作。1945年9月至12月艾奇遜參加了在華盛頓召開的金融和貿易會議,1916年他出任內閣原子能委員會主席。在1948年11月聯合國通過了艾奇遜草擬的“利連撒爾報告”,建立一個國際性原子能發展權利機構。
在艾奇遜擔任副國務卿期間,他的對蘇強硬態度表露無遺、他把希臘國內共產黨的活動看成是蘇聯侵略的結果,說蘇聯謀求在
利比亞的託管是擴張到地中海。他積極參與制定了
杜魯門主義---第四點計畫,1947年3月11日,艾奇遜在國務院成立“對外援助委員會”。草擬“援歐計畫”。並在5月8日在密蘇里克利夫蘭教育學院發表試探性演說,為
馬歇爾計畫的出台勾勒出藍圖。1947年6月,艾奇遜辭去副國務卿之職,同時接受杜魯門總統頒發給他的
美國國會榮譽勳章。
霸主的國務卿
1949年1月19日,在
哈利·S·杜魯門連任總統的第二天,艾奇遜宣誓就任
美國第51任國務卿。艾奇遜的前任
喬治·卡特萊特·馬歇爾是一位頗有威望的國務卿,因而對艾奇遜而言,壓力就更大,擔子也更重,所以他毫不懈怠。在任職期間,他積極貫徹杜魯門遏制共產主義的“冷戰政策”。1949年7月艾奇遜簽署了中美關係白皮書,他的正式名稱是《
美國同中國,特別是1944-1949年間的關係》,這是他在國務卿任內所作出的第一項重大決策。1949年中國局勢發生重大轉機,艾奇遜清楚的了解中國國民黨政權已接近垮台,他認為“
美國有必要將將不再支持大陸上的政權”,極力主張編寫一份“以最近5年為中心的美國同中國關係的詳盡報告”,在蔣介石政權垮台時予以發表,這一提議得到了杜魯門總統的首肯。
在中美關係白皮書中個,艾奇遜是這樣來論述和闡明他的觀點的:“不幸的但亦無法逃避的事實,是中國內戰的不祥結果,為
美國政府控制所不及。
美國······不能改變這個結果·····中國國內已經達到了一種定局····我們應當面對一個事實上已經存在的局勢。”他認為進一步援助國民黨是行不通的,因為這樣的干涉“勢將引起中國民眾的憤慨···並將受到
美國民眾的指責”。這一段自白說明艾奇遜以對客觀形勢有比較清醒的判斷,但出於
美國政府立場,在行動上還不得不繼續支援國民政府,但他的方針是對國民政府口惠而實不至,能拖就拖,等待“塵埃落定”。
1949年4月4日,
北大西洋公約在華盛頓舉行簽字儀式,艾奇遜代表
美國在條約上籤字。
北大西洋公約條文的擬定是在艾奇遜牽頭,多方磋商和周旋下進行的。9月17日,
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在華盛頓進行第一次會議,確認理事會為最高權力機構,由個參加國的外交、國防和財政部長組成,艾奇遜參加了這次會議,並使理事會通過了一項對
美國十分有利的軍事防務計畫,即由美國將軍任最高司令部最高司令,統率各成員國撥交給他指揮的軍隊。杜魯門總統在他的回憶錄中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沒有艾奇遜,也就不會有
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可見,艾奇遜在籌組北約中所起的作用之巨大。
1951年9月4日,在舊金山召開對日和約的締結和簽字會議,艾奇遜為
美國代表團團長並擔任會議主席。他和擔任主要發言人
約翰·福斯特·杜勒斯配合默契,使得大會圍繞著艾奇遜的既定的目標進行-----締結和簽訂一項已經通過外交途徑談判就緒的和約。結果是如願以償。9月8日對日和約和日美安全條約同時簽署,在會議的閉幕式上,艾奇遜說:“這不是一個結束,這是一個開端·····我們從今天起必須實踐這一條約。”正如艾奇遜所言,
美國三軍在日本遍設基地,不準第三國插手,鎮壓日本國內的人民鬥爭。這是艾奇遜外交的又一次巨大勝利。
艾奇遜在國務卿任期內,正值
韓戰進行,艾奇遜與這段歷史緊密的聯繫在一起。1950年5月8日,他宣布
美國將援助印度支那的法國殖民地,即給越南保大政權,寮國和高棉以軍事援助。從此,
美國軍隊開始介入印度支那。
但就是這樣一個鐵桿反共分子,在
約瑟夫·麥卡錫那一夥極右翼分子眼中,都是不折不扣的共產黨的代理人。冷戰初期,國務院密謀著反共產主義之風和對於共產主義滲透的恐懼。在追究誰丟失了中國這一問題上,
美國幾乎所有的中國問題專家都被打成赤色間諜。艾奇遜對這些極右翼分子的錯誤提出言語尖刻的反擊,努力維護這國務院的良好運作。
1950年,艾奇遜獲得了雙重榮譽---哈佛大學授予的法學名譽博士學位和
美國政府頒發的自由勳章。1953年,艾奇遜隨著杜魯門任期結束而歸退庶民。 離任之後,他重新開私人律師事務所,但同時任然繼續擔任歷屆總統的外交顧問,但主要把精力投入著書中。
1955年他發表第一部著作《一個民主黨黨員看他的組織》。書中對於民主黨的存在的、責任、未來作了精闢的論述。1957和1958他又連續出版了《一個公民眼中的國會》和《力量和外交》。1965年他的兩篇短篇作品《我所知道的人》及《白天和黑夜》相繼問世。這兩本書連同1969年出版的《領袖人物的聖經》成為當時
美國轟動一時的暢銷書籍。1939年他的自傳體小說《創世紀親歷記:我在國務院的年代》出版,獲得了1970年
美國最高新聞創作獎--
普利茲獎。1971年10月12日,艾奇遜年事已高去世,終年7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