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呼吸(蒲寧創作短篇小說)

本詞條是多義詞,共2個義項
更多義項 ▼ 收起列表 ▲

《輕輕的呼吸》是20世紀上半葉俄國諾貝爾文學獎獲獎作家蒲寧的一個短篇小說,講的是一個名叫奧麗雅·梅歇爾斯卡婭的女中學生,如何長成漂亮姑娘,如何被誘姦成為婦人,如何因為用情不專而被情夫槍殺的故事。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輕輕的呼吸
  • 文學體裁:短篇小說
  • 作者:【俄】蒲寧
  • 發表時間:1916年
內容簡介,創作背景,人物介紹,作品鑑賞,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小說開頭並沒有按主人公奧麗雅的成長順序來寫,而是從她的墳墓的環境寫起,是倒敘。天氣灰沉沉的,樹木光禿禿的,四月依然寒風凜冽,還沒有春的信息,但是墳墓前的十字架卻是新的,“堅固、厚實、光滑,看起來很舒服”,十字架銅像框裡的肖像也“衣著講究,姿色迷人,有一雙歡快的水靈靈的眼睛”,與壓抑陰沉的環境成了鮮明的感覺上的對比,為整篇小說奠定了一個基調和象徵。如果說奧麗雅的肖像是女性自然、鮮活、美的象徵,那么周圍壓抑的氛圍就是她所在的社會的象徵。專制的男性社會用貞潔和德行壓制著女性,迫害著女性,讓天性活躍的女性最終變得麻木不仁。引出女主人公奧麗雅後,開始正敘,講她長成美少女並且因為德行被女校長叫去辦公室談話,以及隨後被哥薩克軍官槍殺的過程。然後通過哥薩克軍官的辯護,插敘進來奧麗雅的一頁日記,奧麗雅講述了自己被誘姦並且思想變化的過程。到這為止,主線故事己經敘述完畢,但是小說並沒有結束,而是在結尾的時候又插敘進來了女級主任的部分。她膽小怯懦寄希望於他人的做人風格,以及對奧麗雅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談話。正是在這個對話里,引出小說的主題,即“輕輕的呼吸”。這呼吸最後就像春風一樣,散布在自然界裡,象徵了自然天性必將得到解放,新生命復甦不可抑制。

創作背景

一戰中,隨著沙皇俄國同德國戰事的拖延,蒲寧越來越感到擔憂和不安。在這一段時間,他在創作中無論就提出的問題,還是就刻畫的性格而言,都是以抽象的道德一哲學為出發點的。1914年後,布寧出遊歐洲和東方各國,創作了短篇小說《輕輕的呼吸》(1916)。

人物介紹

奧麗雅
奧麗雅天生麗質,自由活潑,多才多藝“十五歲就成了有名的美人”“在人群之中,數奧麗雅·梅歇爾斯卡婭顯得最漂亮、最輕鬆、最幸福”。由此可見,奧麗雅在高峰體驗中,沒有阻逆心理,因為她心中沒有自卑,從未想過要否定自己。她總是那么的優秀,沒有受過挫折,總是大大方方地表現自己的美麗,有十分表現欲望“在舞會上誰也沒有像她那樣得到那么多的殷勤邀請,而且不知為什麼,低班的女孩子們也都最喜歡她”。這樣的女孩子是應該獲得幸福的,而且從奧麗雅衣著講究、俊俏、時髦以及貴重的梳子和鞋子,也可以看出其家庭條件的優越和父母的優秀,但是整篇小說中奧麗雅的父母卻都不在場,沒有話語表達,這反映了親職教育的缺位。那么對於奧麗雅短暫一生的悲劇,罪魁禍首就不只在於學校和社會,父母也是有責任的。小說結尾處,奧麗雅和女伴的談話表明,奧麗雅的性早熟跟她看父親的某些藏書有關,而這些藏書從事後引導奧麗雅最終走向放蕩的效果來看,是不適合青少年觀看的。奧麗雅在被父親好友誘姦以後走上亂交的道路,是她羞於告訴父母這些遭遇,還是奧麗雅己經早有心理暗示。可以想見,作為一個姑娘,在缺乏性教育的前提下,她肯定對如何成為一個婦人很好奇。
女校長
小說沒有交代奧麗雅的女校長年輕時候,一出場她就是個很有權威的老太丈幾“女校長個子不高,樣子還算年輕,但頭髮己經白了,她手裡織著毛線活,安祥地坐在辦公桌前,背後牆上掛著沙皇肖像”。由此可見,女校長是擁護社會秩序的,而沙皇就是這種社會秩序的象徵。作為受益者,女校長不光是個掌權者,也是青春不再、對愛情己經沒有感覺的老女人,因此她是十分重視培養學生的品行,尤其關注女學生的品行問題。從小說中,可以看到女校長不只一次叫奧麗雅去她的辦公室談話,儘管女校長自認為十分有教養、優雅而賢惠,會打毛線,但是對於奧麗雅這樣堅決不認錯的問題女學生,仍然難免要生氣的。她希望女學生要有女學生的樣子,不要塗脂抹粉、花枝招展,要懂得堅毅“您己經不是個小姑娘了”,“但也不是少婦”,“首先,這是什麼髮型?這是少婦的髮型!”總之,在成年人的女校長看來,女學生是需要管教的,因為她們還只是中學生,還沒有經濟獨立的能力,還缺乏足夠的理性,所有炫耀性的消費都是在亂花父母的錢。“梳這種髮型不是您的過錯,插這些貴重的梳子不是您的過錯,揮霍父母的錢去買二十盧布一雙的鞋子也不是您的過錯!可是我再對您說一遍,您完全忽略了一點:您現在不過是箇中學生……”小說寫到這裡,聯繫現實,人們難免要贊同女校長的看法,現在的女中學生也是不準衣著暴露和穿高跟鞋的。沒想到,奧麗雅卻抓住了是不是“婦人”這個問題,辯解說自己己經是婦人了,而且是女校長兄弟的錯,一下子就使女校長啞口無言。
女級任老師
奧麗雅的女級任老師是一個年過三十歲的老處女,她總是在臆想生活。她最先臆想的對象是自己的兄弟,“她生活在一個奇怪的期待中,期待有朝一日她的命運由於他而發生奇蹟般的變化”,但是不幸的是她的兄弟還沒有飛黃騰達,就死在了中國的瀋陽城下,不過她仍然沒有停止臆想,繼續生活在臆想中。為了自欺欺人,她開始臆想成為一個與別的女人不一樣的有思想追求的女人,可是隨著“智慧和高尚的情趣取代了女人的氣性”,漸漸地她越來越失去了活力,每天都機械而孤單地生活著。可想而知,作為一個古板的老處女,她的內心一定很壓抑,一定很需要疏泄自己的心靈。她的解壓辦法便是每逢節日都到墓地去憑弔一番,自作多情地靠回憶滿足自己的內心需要,奧麗雅死後也成了她回憶的對象之一。由此可見,女級任老師內心中還是殘存夢想的,依然熱愛著美好的人物,但是她成不了他們,因為沒有抗爭的勇氣和能力,於是只能站在他們背後羨慕地觀望,永遠地生活在臆想中。
申欣
申欣是男中學生,奧麗雅是女中學生,在青春期二次發育的時候,男生往往晚熟於女生。一個男中學生喜歡上一個放蕩的女中學生,注定不會成功,因為他還沒有成年,沒有經濟自立的能力,甚至可能對男女之事都不懂,只是一廂情願地喜歡,這是不成熟的愛,被拒絕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雖然奧麗雅也是中學生,但是戀愛經驗豐富,一眼就會看出申欣的幼稚,不過她卻喜歡若即若離地調戲著他,對他忽冷忽熱,以對方要死要活為樂。作為男孩,申欣暫時無法征服奧麗雅,可能再過幾年等他成熟了以後,也許可以。但是奧麗雅活的太短暫,等不到申欣強大的時候,因此她注定了只是流星般划過申欣生命的初戀。總之,申欣代表了很多初戀不成的男孩,他的初戀只是人生必須的歷練,不需太在意。

作品鑑賞

蒲寧通過這部小說深刻地揭示了自己深邃的思想:奧麗雅的悲劇不是個別現象,它廣泛地存在於生活在男權社會之中的眾多女性身上。男權道德將自己塑造成為一種集體無意識,女性自覺地或是不自覺地接受了男權的規訓和懲戒而無所反抗。另一個方面,通過更深入的研究表明,奧麗雅的死亡意義僅僅是個體生命的解脫,更要注意到那些仍然在現實世界之中生存的、在男性主權構建的地獄中備受損害的赤裸生命。作者認識到,任何人都不能真正地越過現實世界的鴻溝,即便憑藉那種天馬行空的想像,也是行不通的。在以男性為主導的社會裡,女性成為赤裸生命的同時,就注定了她們己無法找到合適的環境來進行自我催眠。在蒲寧眼中,這個社會到處都有男性權力意志留下的蹤跡。在此意義上,作者所焦慮的、最突出的是生存,這顯然更具悲劇的啟發意義。

作者簡介

伊凡·蒲寧(IvanBunin,1870-1953)俄羅斯作家。生於俄國中部波羅涅日市一破落貴族世家。由於家境貧困,中學未畢業就步入社會。做過校對員、圖書館員、助理編輯等。曾受教於托爾斯泰、契訶夫、高爾基等作家,並為高爾基主辦的知識出版社撰過稿。1909年被選為科學院名譽院士。十月革命爆發後,他持不同立場,於1920年流亡國外,僑居法國直到去世。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