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歲月系列叢書:源》由張方、冰融所著,是一部反映援藏工作的報告文學。《西藏歲月系列叢書:源》介紹了主人公、援藏的水利專家張春榮為西藏的水利建設、公路建設以及西藏的發展做出貢獻的先進事跡。作為老一代援藏專家,紮根邊疆,發揚“老西藏精神”為後來的援藏者做出了榜樣。作品重點介紹了張春榮進藏以後帶領當地百姓治山、治水,改變當地面貌的具體事跡,感人至深。
基本介紹
- 書名:西藏歲月系列叢書:源
- 出版社:大連出版社
- 頁數:196頁
- 開本:16
- 品牌:大連出版社
- 作者:張方 冰融
- 出版日期:2014年4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50506534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作者簡介
冰融,滿族,作家。主攻散文、報告文學。20世紀90年代大學畢業後進藏從事西藏民族文化研究,是西藏建設法規管理方面的專家。
圖書目錄
走進這片熱土
翼動之聲
巾幗不讓鬚眉
後記(一)
後記(二)
後記
當我看到手機螢幕上的時間:凌晨O2:25,我笑了。慢慢地放下手機。
一年前的某一天, “西藏歲月文學藝術工作者協會”編輯部約我幫忙整理協會計畫出版的《西藏歲月系列叢書》的書稿,並把張春榮老先生的手稿送到我手上,我看著那柔軟又有些皺褶的厚厚的稿紙本,首先令我感動的是老先生灑脫流暢的字,其次是每一頁邊邊角角上修改或添加的那細細密密的內容,再有就是整本手稿所用的那久違的“海鷹”墨水。我可不可以這樣說:它代表著一個時代,代表著一個時代所固有的個性與情懷,還有那永遠卸不掉的責任。正是這些感動,讓我迫不及待地打開手稿,細細地讀來。
捧著那本手稿,看著那些微微顫抖的筆畫如同曲曲折折的生命歷程,在這漫長的歷程中,老人家用心血勾勒出一幅幅神奇而雋永的畫面。那些畫面向我們呈現的是洶湧澎湃的黃河,是高原山頂終年不融的皚皚白雪,是矗立於群山之中的電站,是山坳中縱橫有序的灌渠,是雪域深處源源流淌的山泉,是健壯身影后面一行行倔強的足跡……
也許,沒有多少人知道他,沒有多少人記得他,沒有多少人提起他,更沒有多少人牽掛他,然而,就是這樣一位默默無聞的老人,卻有著鮮為人知的“第一人”的美稱:從杞縣走出的“羌塘漢子”第一人;曲水縣色麥鄉
“引水渡江”工程第一人;帕墨線公路踏勘第一人;拉薩城市1:1000大比例地形圖繪製第一人!
捧著這本書稿,細心斟酌稍顯不暢的句子,依然能讀懂那個時期的歷史,字裡行間也能品味出老人滄桑歲月中的酸甜苦辣。
是的,如果沒有《西藏歲月系列叢書》的邀約,老先生的故事依舊封存在記憶深處,老先生依舊是那普普通通的人,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守著清清貧貧的晚年,享受著簡簡單單的快樂,如同老人所言: “那只是我成長的記錄,很平常,不值一提的。”
其實,我知道,他的品格,他的事跡,他的功德,他的業績,是西藏建設史的標誌,也是西藏發展史上最輝煌的一頁!
採擷老先生零散的記憶,我努力地去尋找他曾經的苦,曾經的痛,曾經的悔,我沒有找到。我好生疑惑,難道他沒有過嗎?他為什麼不表達,不傾訴,不宣洩?最後我找到了答案:
“那時候的人都是這樣,黨叫幹啥就幹啥,乾不好心裡有愧呀!”
我關掉屋裡的燈,電腦螢幕顯得很亮,游標還在閃動著,我的心也有絲絲的酸楚。
我走到窗前,拉開窗子,一陣風帶著雪片不容分說湧進屋子,散落在窗台上、電腦桌上和張老的那份手稿本上。我愜意地看著它們,任憑它們在我的身邊肆虐。此刻,它們是我唯一的夥伴,也是這些文字的第一位讀者,它們定能懂的。不然,我怎會在這樣的時刻打開窗邀約它們呢?
我去過兩次西藏,也曾經歷過雪季,雖說比不得家鄉的鵝毛大雪酣暢淋漓,但隨雲而行的那種灑脫也會讓你從心底發出讚嘆。
二十八年前,比這稍稍早一些的季節,我第一次去西藏,有幸跟隨當時西藏文聯的蕭蒂岩老師組織的一支“野人考察隊”外出考察,乘坐一輛白色豐田吉普車,從拉薩出發,途經達孜、墨竹工卡,翻過米拉山,由工布江達至八一鎮,跨越尼洋河開進米林,落腳在神秘幽靜的珞巴村。
在八一鎮醫院職工宿舍休息的那箇中午,我獨自一人在院子裡徘徊。太陽烤得我頭頂滾燙,我脫掉風衣,頂在頭上遮陽,看著遠處山上的積雪,山頂上的雲,還有不同角度山的採光色差的對比,好美!
忽然,我看見遠山那邊飄下一大片烏雲,頃刻間那一帶陰暗了。雲沒了,山沒了,太陽也沒了,大雪隨之而降。我被這奇怪的現象驚呆了,還沒等緩過神來,只見那片鉛灰色的雲輕輕地西移且越來越淡,雪片也越來越小,慢慢地變成雨了,最後,它們消失了。不一會兒,太陽出來了。好神奇! 車開上八一大橋,我低頭看著橋下的水,才真正理解清澈見底的意思,河裡的魚兒、河底的卵石、卵石中的水草都看得清清楚楚,偶爾有大群的魚游過時,水面上就有一排排波紋泛起,此時,河底呈現出來的便是有陽光閃爍的波紋倒影,魚群就穿梭在波光粼粼之中,好精緻!
我曾在墨竹工卡縣小住,縣政府住宅區身後那個水渠,給我留下了太多太多美好的記憶。清清的水每天嘩嘩地流淌著,泛起的泡沫是淡淡的綠色,像玉。各種魚悠閒往來,偶爾竄過來一條大得嚇人的娃娃魚,貼著渠底瞬間離去。那些自由生長的水草,都是依著水的流向傾斜著,露出水面那部分是深綠色,水底那部分是翠綠色,隨著水的動盪搖曳,煞是好看。
那時,縣裡的人們經常去水渠挑水,用它做飯、洗衣,其樂融融。還有每到天黑時分停電後,家家戶戶窗子透出的熒熒燭光和燭光下那些不曾疲倦的身影,誰能說得清這一切到底是習慣還是情結呢?直到如今,我還在羨慕那種近於原生態的生活,每每想起,心底就會顫動。正是那些人們,讓高原不曾寂寞。
跟著蕭蒂岩老師走一圈之後我寫了一首歌曲《拉薩河,我聽你唱歌》,當歌曲出現在那年的《拉薩河》雜誌上時,我感動了。我計畫著,有機會再到西藏時,一定要再給拉薩留點什麼。
2008年5月,我再次走進西藏,遺憾的是,沒能實現我的願望,因為,那是個特殊的時期。不過,意外的收穫讓我至今都難以平靜。
偶然的機會,我見到了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西藏”們,他們的經歷深深地震盪著我的心靈,讓我沉靜下來思考著一個問題:人生價值。那些“老西藏”們的人生價值,不在於他們自身所具有的正能量,而是他們留給後人、留給社會、留給時代的那種品格與精神。他們曾經有那么多的夢,他們以熾熱的情感、豐富的智慧、執著的追求、永恆的毅力,圓了自己的夢也圓了西藏的夢。
與“老西藏”們告別時真真不捨,我對自己說,一定要為他們做點什麼。沒想到,今天,“西藏歲月文學藝術工作者協會”終於讓我圓了這個夢……
“時來泉上濯塵土,冰雪滿懷清性孤”。當年趙孟頰的《趵突泉》激盪了多少人的情懷,洗滌了多少人的心靈,又讓多少人嚮往那超凡脫俗的境界,追求那曠達不羈的風範。不知不覺,我想到了這首詩,想到了趵突泉,想到了黃河、雅魯藏布江、拉薩河、尼洋河、堆龍河……滋養著萬物生靈,滌盪著世間塵埃。人們飲水思源,追根溯源,最終,都要把一份情思託付給源遠流長的清泉。張老先生不正是這樣嗎?始而涓涓,繼而滔滔,不休不息。於是,“源”字,便躍上心來,我把它記在老先生手稿本的頂端,作為本書書名。還不知老先生是否滿意。
幾十年前的往事,一如那些老舊手稿,拂去泛黃柔軟的塵埃,墨水洇開一段段斑駁而清晰的故事,溫柔尖銳的觸感直擊心靈深處塵封的情緒。細膩的筆墨,講述了測量專家的故事,看似平淡安然,實則蘊藏著桀驁而澎湃的暗涌。於是,我沿著老先生的筆跡,從黃河源頭向前追溯……
序言
談起一些老戰士、老作家、老記者的現狀,聽到那些耳熟能詳的名字時,我感慨良多。60多年前我們在進軍西藏和雪山築路時,戰士們都是20來歲的小伙子,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他們不但要完成長途跋涉、開山修路那些超強度勞動,還要承受高山缺氧、交通不暢、供給不足等原因造成的常人無法想像的困難,不少人提前結束了他們寶貴的年輕生命,有幸活下來的人也大多疾病纏身,但他們毫無怨言,青春無悔。作為進軍西藏主力部隊的一位領導成員,作為上世紀80年代的西藏自治區黨委第一書記,我為這些老戰士驕傲。他們當年聽從黨的指揮,進軍祖國大陸最後一塊未解放、條件艱苦的領土,為把西藏改造為人民民主的西藏,為西藏人民流血流汗,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與西藏人民一起長期建藏,努力奮鬥,無私奉獻。今天看到這些充滿革命激情的戰友們還像當年一樣,心裡始終想著西藏,愛著西藏,並為宣傳西藏、為弘揚“老西藏精神”筆耕不輟,仍然在繼續努力奮鬥,我從心裡往外高興。張彥麗同志向我介紹完情況後,我建議她在協會成立後,要儘量多抽出時間去各地走訪一下當年的老十八軍戰士,儘早地將老同志們的文集與採訪記錄蒐集上來,她答應了。我也表示,為了這些老戰士,為了蓬勃發展的西藏事業,我願意為西藏歲月文學藝術工作者協會做顧問,我老伴、首批進藏女兵李國柱同志也願意多參與協會的一些工作,共同組織回到內地的“老西藏”們繼續為建設西藏、為西藏人民貢獻餘熱。
2010年9月20日,我和夫人李國柱應邀參加了在北京召開的叢書座談會。會上,在京30位老同志為叢書編撰提出了很好的建議和意見。時隔三年之後的201 3年5月,張彥麗同志帶著樣書設計稿再一次來到我家,興致勃勃地告訴我,西藏歲月文學藝術工作者協會正式成立了,並特別提到在原自治區黨委常委、自治區政協副主席德吉措姆同志大力支持和積極協調下,得到了北京市政府的援助,期待已久的系列叢書可以面世了。雖然我已91歲高齡,但聽到這個訊息仍精神振奮,心裡如同炎熱的酷暑,熱情洋溢、豪氣頓增。協會儘管在經費困難、人手有限的情況下做了大量工作,可還是有許多同志沒採訪到,他們深表遺憾。但我相信,有這么多熱心同志的支持與關注,尤其是藏族同胞的高度重視,西藏歲月文學藝術工作者協會這個平台,一定會為弘揚“老西藏精神”,為熱愛西藏、宣傳西藏、服務西藏做出更多、更有意義的事情。
一想到西藏的歲月,我的心裡熱乎乎的,這個序我不能不作,戰友們的心愿我應該滿足。
回憶起1950年進軍西藏時,我是十八軍五十二師副政委。在解放西藏昌都的戰鬥中,我們十八軍五十二師分左中右三路進攻、迂迴、包圍昌都,我和師參謀長帶著五十二師一個步兵團(一五四團)、兩個直屬連及青海一軍騎兵支隊,橫跨四川、青海、西藏三個省區,15天在海拔四五千米的風雪高原上急行軍1500華里。那個艱苦想起來就心顫。毛主席說“進軍西藏不吃地方”,為此,我們進攻、迂迴、包圍昌都的各路戰士,除了背上武器,還要背上春夏秋冬的衣服、半個月的食品、帳篷及些許燒火的燃料或代用品,每人負重70斤,高原反應,幾步一喘。部隊斷糧後幾天吃不上東西,戰士們被迫吃累死餓死的牛馬,喝牛馬血,吃生肉,最後吃獸皮,甚至連骨頭和角都燒成灰燼填進肚裡。因凍、累、病、餓等多種原因,許多戰士痛苦之狀難以描述,不少同志遺屍高原,活下來的也是九死一生。差不多有一半戰士患上雪盲,短時間失明,無法看路,他們便把綁腿連起來互相牽著走;過河時,冰塊在湍急的水流中劃破皮肉,血流不斷;有的戰士腿傷化膿壞死,被迫鋸斷腿肢。一五四團和青海騎兵支隊有不少是非戰鬥減員,騎兵支隊的馬死了一半多,騎兵變步兵。那真是冰山雪峰掩忠骨,馬革未能裹屍還。但全師將士心裡都明白:只要堵住敵軍後撤拉薩的路口就是勝利。10月18日,我們100餘名騎兵和100餘名步兵比敵人早4個多小時搶先到達昌都以西的恩達,切斷了敵軍的西退之路,奠定了和平解放西藏的基礎。我們終於取得了解放祖國大陸最後一片領土的全面勝利。
翻書閱卷,歷史風雲一幕幕閃過。60年一甲子,歲月洗去了多少人世鉛華,但“老西藏”們忠於祖國,熱愛共產黨,熱愛西藏人民,長期建藏、邊疆為家,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自覺遵紀守法,自力更生、艱苦創業(簡稱“長期建藏,兩不怕;艱苦創業,守法紀”),加上以後中央提出的“五個特別”的“老西藏精神”,卻代代相傳,生生不息。先烈回眸應笑慰,擎旗自有後來人。
理念和實踐說明, “長期建藏”的“老西藏精神”,不僅適用於外地去西藏的同志,也適用於西藏本地區的同志。去西藏的同志,無論是解放西藏去的,或是調進西藏去的,還是支邊去的,援藏去的,都統稱是進藏幹部吧。“長期建藏”除本地區多數同志外,不是一定要乾一輩子,一定要死在西藏,是根據黨和人民的需要,由組織決定的,時間有長有短。但無論在藏多久,都不要抱臨時觀點,應付差事,混日子,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都要從熱愛祖國、熱愛西藏出發,在思想上長期著眼、長期打算,行動上老老實實、兢兢業業,艱苦奮鬥,無私奉獻。
我第二次調離西藏後,雖然還在解放軍第二炮兵、全國人大常委會工作和執行中央領導機關交辦臨時任務共一二十年,但仍和那些“老西藏”一樣,念念不忘西藏。並想在有生之年,在可能的情況下,繼續為西藏做點事,首先對幾件遺留問題要設法解決。其中最重要的是要求和呼籲給西藏修一條鐵路。這是從在西藏任自治區黨委第一書記時起就呼籲的。沒有鐵路,西藏便沒有發展,就“大富”不起來。在黨中央的英明決策和築路大軍的努力下,在全國各地特別是西藏人民的支持下,這個願望實現了,也圓了我幾十年來想坐著火車回西藏,看望西藏父老鄉親的夢。二是從自己做起,調動各方力量不斷支持西藏教育事業發展,目標是為追趕先進地區的教育事業盡微薄之力。文化教育是民族文明和民族素質的基本要素,西藏發展缺少的是本民族的科學文化人才。為此,我從自己家做起,多方籌措資金成立“陰法唐西藏教育基金會”,我們的家庭也繼續在這方面再做貢獻。
第三件事,就是我們這些進藏時間早,經歷過進軍西藏、解放西藏、建設西藏、鞏固國防甚至以後階段的實踐者,很想把自身親歷、耳聞目睹及手中掌握的或能查到的資料,篩選、整理成文,作為出版物獻給讀者,使更多人了解那段真實的歷史,並解疑釋惑。2008年,在中央黨史研究室和西藏自治區黨委等領導機關、領導同志支持下,由中共黨史出版社出版了《解放西藏史》一書。這部著作已先後三次獲得中央和國家機關大獎。現在,我和其他同志,願意繼續為黨和西藏人民做貢獻,我在這裡借用進藏先遣連黨代表李狄三的話,以表達我的心聲:“我們活下來的人,只有更好地活著,至少是要爭取活得更久一些,才能完成他未竟的事業。活著,已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完成我們共同肩負的使命。”
祝願《西藏歲月系列叢書》能夠鼓舞更多的人,不忘革命前輩,弘揚“老西藏精神”,希望同志們繼續組織編寫出更多記錄那些令人追憶、感人肺腑、具有震撼力的征程的優秀作品來。
201年8月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