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蔡幼學
- 別名:行之
- 出生地:溫州瑞安新城
- 出生日期:公元1154年
- 逝世日期:公元1217年
- 職業:兵部尚書
- 學派:永嘉學派
人物簡介,《蔡幼學傳》,人物生平,詩詞,詩詞特點,
人物簡介
蔡幼學(1154-1217),壽64歲,字行之,1172年(南宋乾道八年)18歲時中進士,官至兵部尚書,卒謐文懿,病逝京都,歸葬永嘉洋岙山。溫州瑞安新城(今莘塍)人。是永嘉事功學派集大成者葉適的好友,又是另一永嘉學派巨擘陳傅良的弟子、鄭伯英的女婿,相與關係密切,學術觀點相近,遂成為永嘉學派繼承者。《宋史·儒林》中有《蔡幼學傳》。
乾道進士。對策時,直論外戚張說用事之不當,而宰相虞允文卻加趨附。慶元黨禁起,以與朱熹交往,被劾罷職八年。開禧北伐前,召為吏部員外郎,疏請愛惜民力,勿輕啟兵端。韓胄死,為中書舍人兼侍講,劾胄餘黨甚力。官終權兵部尚書。曾續《公卿百官表》,著《大事記》、《編年政要》、《列傳舉要》等,多佚。今存《育德堂外製》。
《蔡幼學傳》
宋史·蔡幼學傳
蔡幼學,字行之,溫州瑞安人。年十八,試禮部第一。是時,陳傅良有文名於太學,幼學從之游。月書上祭酒芮燁及呂祖謙,連選拔,輒出傅良右,皆謂幼學之文過其師。孝宗聞之,因策士將置首列。而是時外戚張說用事,宰相虞允文、梁克家皆陰附之。幼學對策,其略曰:“陛下資雖聰明而所存未大,志雖高遠而所趨未正,治雖精勤而大原不立。即位之始,冀太平旦暮至。奈何今十年,風俗日壞,將難扶持;紀綱日亂,將難整齊;人心益搖,將難收拾;吏慢兵驕,財匱民困,將難正救。”又曰:“陛下恥名相之不正,更制近古,二相併進,以為美談。然或以虛譽惑聽,自許立功;或以緘默容身,不能持正。”蓋指虞允文、梁克家也。又曰:“漢武帝用兵以來,大司馬、大將軍之權重而丞相輕。公孫弘為相,衛青用事,弘苟合取容,相業無有。宣、元用許、史,成帝用王氏,哀帝用丁、傅,率為元始之禍。今陛下使姨子預兵柄,其人無一才可取。宰相忍與同列,曾不羞恥。按其罪名,宜在公孫弘上。”蓋指張說也。帝覽之不懌,虞允文尤惡之。遂得下第,教授廣德軍。
丁父憂,再調潭州。執政薦於朝,帝許之,且問:“年幾何矣?何以名幼學?”參政施師點舉《孟子》“幼學壯行”之語以對。上佇思,慨然曰:“今壯矣,可行也。”遂除敕令所刪定官。首言:“大恥未雪,境土未復,陛下睿知神武,可以有為。而苟且之議,委靡之習,顧得以緩陛下欲為之心。”孝宗喜曰:“解卿意,欲令朕立規模爾。”尋以母憂去。
光宗立,以太學錄召,改武學博士。逾年,遷太學,擢秘書省正字兼實錄院檢討官,遷校書郎。時光宗以疾不朝重華宮,幼學上封事曰:“陛下自春以來,北宮之朝不講。比者壽皇愆豫,侍從、台諫叩陛請對,陛下拂衣而起,相臣引裾,群臣隨以號泣。陛下退朝,宮門盡閉,大臣累日不獲一對清光。望日之朝,都人延頸,遷延至午,禁衛飲恨。市廛軍伍,謗誹籍籍,旁郡列屯,傳聞疑怪,變起倉卒,陛下實受其禍。誠思身體髮膚壽皇所與,宗社人民壽皇所命,則疇昔慈愛有感乎心,可不獨出聖斷,復父子之歡,弭宗社之禍!”疏入,不報。
寧宗即位,詔求直言。幼學又奏:“陛下欲盡為君之道,其要有三:事親、任賢、寬民,而其本莫先於講學。比年小人謀傾君子,為安靖和平之說以排之。故大臣當興治而以生事自疑,近臣當效忠而以忤旨擯棄,其極至於九重深拱而群臣盡廢,多士盈庭而一籌不吐。自非聖學日新,求賢如不及,何以作天下之才!自熙寧、元豐而始有免役錢,有常平積剩錢,有無額上供錢;自大觀、宣和而始有大禮進奉銀絹,有贍學糴本錢,有經制錢;自紹興而始有和買折帛錢,有總制錢,有月樁大軍錢;至於茶鹽酒榷、稅契、頭子之屬,積累增多,較之祖宗無慮數十倍,民困極矣。” 幼學既論列時政,其極歸之聖學。帝稱善,將進用之。時韓侂胄方用事,指正人為“偽學”,異論者立黜。幼學遂力求外補,特除提舉福建常平。陛辭,言:“今除授命令徑從中出,而大臣之責始輕;諫省、經筵無故罷黜,而多士之心始惑。或者有以誤陛下至此耶!”侂胄聞之不悅。既至官,日講荒政。時朱熹居建陽,幼學每事咨訪,遂為御史劉德秀劾罷,奉祠者凡八年。
起知黃州,改提點福建路刑獄,未行。有勸侂胄以收召海內名士者,乃召幼學為吏部員外郎。入見,言:“高宗建炎間減婺州和買絹折羅事,因諭輔臣曰:‘一日行得如此一事,一年不過三百六十事而已。’陛下除兩浙丁錢,視高宗無間,然而兵事既開,諸路罹鋒鏑轉餉之艱,江、湖以南有調募科需之擾,惟陛下以愛惜邦本為念。”遷國子司業、宗正少卿,皆兼權中書舍人。
侂胄既誅,餘黨尚塞正路,幼學次第彈繳,竄黜尤眾,號稱職。遷中書舍人兼侍講。故事,閣門、宣贊而下,供職十年,始得路都監若鈐轄。侂胄壞成法,率五六年七八年即越等除授,有已授外職猶通籍禁闥者,幼學一切釐正。
嘉定初,同樓鑰知貢舉。時正學久錮,士專於聲律度數,其學支離。幼學始取義理之文,士習漸復於正。兼直學士院,內外製皆溫醇雅厚得體,人多稱之。除刑部侍郎,改吏部,仍兼職。趙師UA除知臨安府,UA辭。故事,當有不允詔。幼學言:“師UA以媚權臣進官,三尹京兆,狼籍無善狀,詔必出褒語,臣何辭以草?”命遂寢。改兼侍讀,師UA命乃下。
除龍圖閣待制、知泉州,徙建康府、福州,進福建路安撫使。政主寬大,惟恐傷民。福建下州,例抑民買鹽,以戶產高下均賣者曰產鹽,以交易契紙錢科敷者曰浮鹽,皆出常賦外,久之遂為定賦。幼學力請蠲之,不報。提舉司令民以田高下藏新會子,不如令者籍其貲。幼學曰:“罔民而可,吾忍之乎!惟有去而已。”因言錢幣未均,秤提無術,力求罷去。遂升寶謨閣直學士、提舉萬壽宮。召權兵部尚書兼修玉牒官,尋兼太子詹事。
先是,朝廷既遣歲幣入金境,適值其有難,不果納,則遽以兵叩邊索之。中外洶洶,皆言當亟與。幼學請對,言:“玉帛之使未還,而侵軼之師奄至,且肆其侮慢,形之文辭。天怒人憤,可不伸大義以破其謀乎!”於是朝論奮然,始詔與金絕。幼學因請“固本根以弭外虞,示意向以定眾志,公汲引以合材謀,審懷附以一南北。”帝稱善。一夕感異夢,星隕於屋西南隅,遂卒,年六十四。
幼學早以文鳴於時,而中年述作,益窮根本,非關教化之大、由情性之正者不道也。器質凝重,莫窺其際,終日危坐,一語不妄發。及辨論義理,縱橫闔辟,沛然如決江河,雖辯士不及也。嘗續司馬光《公卿百官表》,《年曆》、《大事記》、《備忘》、《辨疑》、《編年政要》、《列傳舉要》,凡百餘篇,傳於世。
人物生平
一回孝宗親自策士,擬將幼學列為首選。廷對時,這位初生之犢卻說,“陛下資雖聰明而所存未大,志雖高遠而所趨未正,治雖精勤而大原不立。即位之始,冀太平旦暮至。奈何今十年,風俗日壞,將難扶持;紀綱日亂,將難整齊;人心益搖,將難收拾;吏慢兵驕,財匱民困,將難正救。”孝宗看罷四個“將難”對策,心中不悅,宰相虞允文尤惡之。幼學遂而下第,遣為廣德軍教授。
嘉泰二年,“偽學”之禁漸弛,幼學起如黃州。旋又召為吏部侍郎,再遷國子司業、宗正少卿,皆權中書舍人。中書舍人為六房(吏、戶、禮、兵、刑、工)承辦文書和起草詔令官員,位較重。侂胄誅後,餘黨尚塞正路,幼學次第彈劾,竄黜尤眾,號稱職。嘉定間,幼學除龍圖閣待制、知泉州,旋又進福建路安撫使。在任關切民瘼,敢為民請命。當時提舉司命令百姓以田高下藏新會子,若不如令,便要抄沒其資產。新會子是紙幣,因濫發而價值大跌,同時又不能作交納賦稅用。幼學憤然,“罔民而可,吾忍之乎!惟有去而已”。要求罷去這坑民之苛令。
詩詞
好事近(送春)
日日惜春殘,春去更無明日。擬把醉同春住,又醒來岑寂。
明年不怕不逢春,嬌春怕無力。待向燈前休睡,與留連今夕。
浮家
詩人:蔡幼學 朝代:南宋
春風掃積素,春雨漲新彩。
再行適良願,及此嘉致足。
溪桃綻腮紅,溪柳起膚粟。
萬物欣向榮,吾生亦從欲。
浮家信所之,歡意到僮僕。
行樂人有言,未省我心曲。
憶昔西湖春,安輿探芳谷。
彩舫漾晴漪,名園玩清縟。
星郎引群雛,戲舞衣裻裻。
歸來夜未央,清話屢更燭。
只今天一涯,把酒遠相屬。
富貴竟何時,一官乃羈束。
法喜聞我言,低回若驚辱。
一笑強相酬,歸裝宜早促。
和林擇這齊山韻
詩人:蔡幼學 朝代:南宋
褰裳涉秋浦,散策上齊山。
盼往謝塵囂,瞻新得層巒。
萬象翕呈露,跬步不可間。
下巧瞰坤軸,高奇仰天剜。
硿矼禹所穴,巀嶭秦開關。
始探困傴僂,徐行快平寬。
斬鳳扣危避,登虬俯澄灣。
突然出鰲北,但見江漫漫。
匪物激愚懦,且以計群頑。
田園
詩人:蔡幼學 朝代:南宋
野水萍無主,清風草自香。
庭陰新似染,物色去如忙。
岩樹魚依綠,畦花蝶斬黃。
家園向來夢,靜數四年強。
月夜贈項子謙
詩人:蔡幼學 朝代:南宋
月色淨加水,奈此清興何。
誰人當領此,隔屋呼項佗。
駕言先我出,追隨費經過。
履聲適相逢,歡然甜亭茶。
乾坤何浩蕩,水月光相磨。
醉歸巷無人,群兒自前呵
早至湖心小園
詩人:蔡幼學 朝代:南宋
涼月在木末,我行出林坰。
林坰何所事,愛此朝氣清。
池荇浥風露,灑灑醉夢醒。
來離俯清泚,相照臉色頳。
悠然到瓜田,鉤蔓亦軒騰。
萬物鹹得宜,吾生亦何營
詩詞特點
清代蘇廣蘅塘退士孫洙選編的《唐詩三百首》里沒有一首瑞安人的詩,但是,晚清大詞家朱孝臧(祖謀)編的《宋詞三百首》里卻有溫州瑞安人的作品,它便是蔡幼學的《好事近·送春》。這也是該書中惟一入選的瑞安籍作者的詞。
蔡幼學不但是永嘉學派的重要人物和南宋時力主抗金的愛國政治家,同時也是一位頗有成就的文學家,但為其在學術上和政治上的光輝業績所掩蓋,他在《宋史》中被編入《列傳·儒林》之目。因此,他在文學上的成就,在一定程度上被忽略了。雖然他的散文、詩、詞都寫得很好,很有自己特色,但保存下來的文學作品卻非常少。他的《育德堂集》、《西坦集》早就失傳。我們能讀到的只有五言的古體和律詩6首,及被朱孝臧編入《宋詞三百首》里的《好事近》詞一首。
從這些被保留下來的7首作品中,我們可以窺見蔡幼學的詩風樸實,平易近人,不刻意雕琢,無艷麗虛浮之辭。他雖與“永嘉四靈”處於同一個時代(十一世紀末至十三世紀初),又生活在溫州地區,但詩風與“四靈”迥異,而又與“江西詩派”不同。他寫詩不獵奇,不立異,不用典故,不發議論。現存的6首詩和1首詞都是用白描手法,平易的語言,記述眼前之情之景,能於細微處寫出大自然的美麗和人性的善良和純真。孫鏘鳴在他的《東嘉詩話》中說“蔡幼學之詩‘沖和粹雅’,置之《止齋集》中,亦不能辨。”的確,筆者也覺得他的詩風受其業師陳傅良影響很大。
其次也可以發現蔡幼學詩詞的思想內容是健康向上的,處處體現出儒家面對現實的入世觀念。正如葉適在《蔡幼學墓誌》中所寫的:“公幼以文顯,無浮巧輕艷之作。既長,益多闡教化、養性情,花卉之炫麗,風露之淒爽不道也。”其詩在寫景中常閃耀著哲理光輝,抒情中不忘勉勵之語。譬如他的《早至湖心小園》的這首五言古詩:“涼月在木末,我行出林坰。林坰何所事,愛此朝氣清。池荇浥風露,灑灑醉夢醒。來禽俯清泚,相照臉色赬。悠然到瓜田,鉤蔓亦軒騰。萬物鹹得宜,吾生亦何營。”本來是記游寫景之作,但經過他的筆觸,卻使人們看到的萬物都呈現了朝氣蓬勃,欣欣向榮,生機盎然,引人奮進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