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本名:蓋寬饒
- 字號:字次公
- 所處時代:漢朝
- 民族族群:漢人
- 出生地:滕州(濱湖蓋村)
- 性別:男
- 職稱:漢宣帝太中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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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生平
概述資料
蓋寬饒最初因通曉經術,而擔任郡中文學官。後來舉孝廉(漢代選拔官吏制度),升任郎官。由於蓋寬饒選舉方正,對答政事經義成績優良,升任諫大夫,管理郎中戶將事務。蓋寬饒彈劾上奏衛將軍張安世的兒子侍中、陽都侯張彭祖過殿門不下車,並連及張安世居住無裨益。張彭祖當時過殿門的確下了車,蓋寬饒因舉奏大臣不實而獲罪,貶任衛司馬。
蓋寬饒起初擔任司馬時,親自巡察士兵的營舍,看他們吃住的地方,親自慰問患病的士兵,並安排醫藥,對他們的恩情很厚。等到歲末交接工作,皇上親臨慰勞軍隊之後,幾千名士兵都叩頭自願請求多服役一年,來報答蓋寬饒的厚德。宣帝嘉獎了寬饒,並讓他做太中大夫,巡察世風。他對好的風氣多有稱譽、提倡,對壞的則多有貶責、排斥,盡職盡責。蓋寬饒被提拔為司隸校尉,追查檢舉沒有什麼迴避的,無論大小事情都要檢舉,因此被他彈劾的人很多。皇親國戚以及郡國官員到長安,都畏懼他而沒人敢觸犯禁令,京城非常清明。
平恩侯許伯喬遷新居,丞相、御史、將軍、中二千石都去道賀,蓋寬饒卻沒去。許伯專門請他,他才去。許伯親自為他斟酒,說:“因為您後來。”蓋寬饒說:“不要給我多斟酒,我是個容易借酒發狂的人。”丞相魏侯笑著說:“次公清醒時也敢發狂,為什麼一定要酒呢?”在座的人都看著他,(認為自己卑下)對他十分謙敬。酒喝到高興時奏起音樂,長信少府檀長卿起來跳舞,裝扮成猴子與狗相鬥。座中賓客都大笑。蓋寬饒不高興,就起身快步離開,向皇上彈劾長信少府作為列卿的身份卻與猴子嬉戲,失去禮數。皇上要治他的罪,許伯替他謝罪,過了很久,皇上的怒氣才平息。
志在奉公
寬饒為人性格剛直,高風亮節,志在奉公。家中貧困,每月俸祿幾千錢,其中一半賞給當耳目送訊息的吏民。身為司隸,他的兒子經常步行前去戍守北方邊境,公正廉潔如此。然而他又為人苛刻,好陷害他人,在位官員及貴戚人人跟他結怨,又好借事批評朝政,冒犯皇上旨意。同僚後進有的官至九卿,寬饒自以為行為清廉,才能過人,有益於國家,卻被平庸之輩超越,更加失意不快,多次上疏諫諍。太子庶子王生讚賞寬饒的節操,但不同意他的這些做法,寫信對他說:“英明君主知道你廉潔公正,不畏強暴,所以把司察的官職授命給你,把奉行使命的大權交付給你,高官厚祿也給了你。你應該日夜思慮當世急務,執行法律,宣揚教化,擔憂天下,即使日日辦好事,月月有功勞,還是沒有很好地稱職報恩。”寬饒沒有採納他的意見。
悲慘故事
那時皇上正用刑法,信任宦官,蓋寬饒就用密封的奏章進諫。皇上認為他怨謗朝廷的毛病始終不改掉。諫大夫鄭昌同情蓋寬饒忠心正直憂國憂君(而遭罪),就上書稱頌他。皇上沒聽取他的意見,還是免除蓋寬饒的官職。蓋寬饒在宮前北樓下用佩刀自殺,眾人無不同情他。
史籍記載
先是時,衛司馬在部,見衛尉拜謁,常為衛官繇(zhòu)使市買。寬饒視事,案舊令,遂揖官屬以下行衛者。衛尉私使寬饒出,寬饒以令詣官府門上謁辭。尚書責問衛尉,由是衛官不復私使候、司馬。候、司馬不拜,出先置衛,輒上奏辭,自此正焉。
寬饒初拜為司馬,未出殿門,斷其禪衣,令短離地,冠大冠,帶長劍,躬案行士卒廬室,視其飲食居處,有疾病者身自撫循臨問,加致醫藥,遇之甚有恩。及歲盡交代,上臨饗罷衛卒,衛卒數千人皆叩頭自請,願復留共更一年,以報寬饒厚德。宣帝嘉之,以寬饒為太中大夫,使行風俗,多所稱舉貶黜,奉使稱意。擢為司隸校尉,刺舉無所迴避,小大輒舉,所劾奏眾多,廷尉處其法,半用半不用,公卿貴戚及郡國吏繇使至長安,皆恐懼莫敢犯禁,京師為清。
平恩侯許伯入第,丞相、御史、將軍、中二千石皆賀,寬饒不行。許伯請之,乃往,從西階上,東鄉特坐。許伯自酌曰:“蓋君後至。”寬饒曰:“無多酌我,我乃酒狂。”丞相魏侯笑曰:“次公醒而狂,何必酒也?”坐者畢屬目卑下之。酒酣樂作,長信少府檀長卿起舞,為沐猴與狗斗,坐皆大笑。寬饒不說,昂視屋而嘆曰:“美哉!然富貴無常,忽則易人,此如傳舍,所閱多矣。唯謹慎為得久,君侯可不戒哉!”因起趨出,劾奏長信少府以列卿而沐猴舞,失禮不敬。上欲罪少府,許伯為謝,良久,上乃解。
寬饒為人剛直高節,志在奉公。家貧。奉錢月數千,半以給吏民為耳目言事者。身為司隸,子常步行自戍北邊,公廉如此。然深刻喜陷害人,在位及貴戚人與為怨,又好言事刺譏,奸犯上意。上以其儒者,優容之,然亦不得遷。同列後進或至九卿,寬饒自以行清能高,有益於國,而為凡庸所越,愈失意不快,數上疏諫爭。太子庶子王生高寬饒節,而非其如此,予書曰:“明主知君潔白公正,不畏強御,故命君以司察之位,擅君以奉使之權,尊官厚祿已施於君矣。君宜夙夜惟思當世之務,奉法宣化,憂勞天下,雖日有益,月有功,猶未足以稱職而報恩也。自古之治,三王之術各有制度。今君不務循職而已,乃欲以太古久遠之事匡拂天子,數進不用難聽之語以摩切左右,非所以揚令名全壽命者也。方今用事之人皆明習法令,言足以飾君之辭,文足以成君之過,君不惟蘧氏之高蹤,而慕子胥之末行,用不訾之軀,臨不測之險,竊為君痛之。夫君子直而不挺,曲而不詘。《大雅》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狂夫之言,聖人擇焉。唯裁省覽。”寬饒不納其言。
是時,上方用刑法,信任中尚書宦官,寬饒奏封事曰:“方今聖道浸廢,儒術不行,以刑餘為周、召,以法律為《詩》、《書》。”又引《韓氏易傳》言:“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家以傳子,官以傳賢,若四時之運,功成者去,不得其人則不居其位。”書奏,上以寬饒怨謗終不改,下其書中二千石。時,執金吾議,以為寬饒指意欲求禪,大逆不道。諫大夫鄭昌愍傷寬饒忠直憂國,以言事不當意而為文吏所詆挫,上書頌寬饒曰:“臣聞山有猛獸,藜藿為之不採;國有忠臣,奸邪為之不起。司隸校尉寬饒居不求安,食不球飽,進有憂國之心,退有死節之義,上無許、史之屬,下無金、張之託,職在司察,直道而行,多仇少與,上書陳國事,有司劾以大辟,臣幸得從大夫之後,官以諫為名,不敢不言。”上不聽,遂下寬饒吏。寬饒引佩刀自剄北闕下,眾莫不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