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董鄂·烏雲珠
- 別名:宛如、婉寧
- 民族:滿族
- 出生日期:1639
- 逝世日期:1660
基本信息,寵冠後宮,董鄂氏的身後事,御製行狀,董鄂妃的身世之爭,
基本信息
清順治皇帝真正視為國色天香、紅粉知己的是董鄂妃。順治皇帝對董鄂妃可謂是一見鐘情,至死不渝。有幾件事可以說明滿清第一天子對董鄂妃的恩愛逾常,清史稿都記載董鄂妃”寵冠後宮“。
寵冠後宮
董鄂氏在清順治十三年(公元1656年)農曆8月25日被冊為“賢妃”,僅一月有餘,即農曆9月28日再晉為“皇貴妃”。這樣的升遷速度在清朝歷史上十分罕見。農曆12月6日,順治皇帝還為董鄂妃舉行了十分隆重的冊妃典禮,並頒恩詔大赦天下。在有清一代近三百年的歷史上,因為冊立皇貴妃而大赦天下的,這是絕無僅有的一次。
據當時的傳教士湯若望記述,少年福臨“和一切滿洲人一個樣,而肉感肉慾的性癖尤其特別發達”,結婚之後,“人們仍聽得到他的在道德方面的過失”。可見,福臨確實沾染了滿洲貴族子弟那種好色淫縱之習。可是奇蹟出現了,自從遇到董貴妃後,少年天子變得專一起來。兩人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可謂“長信宮中,三千第一”、“昭陽殿里,八百無雙”,真是六宮無色、專寵一身。
董鄂妃本來就體弱多病,生了一個男孩兒又百日而殤,這種打擊使得她一病不起,二十二歲就告別了深愛著她的少年天子。順治皇帝得知噩耗後,痛不欲生,“尋死覓活,不顧一切,人們不得不晝夜看守著他,使他不得自殺。”為此,順治皇帝還輟朝五日,追謚其為孝獻莊和至德宣仁溫惠端敬皇后,並在當時戶部資金極為短缺的情況下,在景山大建水陸道場,大辦喪事,還將宮中太監與宮女三十人賜死,讓他們在陰間侍候自己的愛妃。
同時,順治皇帝令全國服喪,官員一月,百姓三日。順治皇帝讓學士撰擬祭文,“再呈稿,再不允”。後由張宸具稿,“皇上閱之,亦為墮淚”。以順治皇帝名義親制的董鄂妃《行狀》數千言,極盡才情,極致哀悼,歷數董鄂氏的嘉言懿行,潔品慧德。
董鄂氏的身後事
愛子愛妃的接連死去,使福臨的精神幾乎崩潰。他萬念俱灰,看破紅塵,棄江山社稷如敝履,執意要出家為僧,並讓和尚溪森為他剃了發。後來由於溪森的師父玉林琇以要燒死溪森為要挾,才逼得福臨打消了出家的念頭。
福臨悲慟欲絕,他以超常的喪禮來表達對愛妃的哀悼。
在禮臣們擬議諡號時,“先擬四字,不允。至六字、八字、十字而止,猶以無‘天’‘聖’二字為歉”。福臨為什麼以無“天”“聖”二字為歉呢?因為清代諡法,皇后諡號的最後四字為“×天×聖”,“天”代表先帝,“聖”代表嗣帝,表示該皇后與先帝和嗣帝的關係。如孝莊文皇后在太宗時“贊助內政,既越有年”,以後又輔佐順、康二帝。所以她的諡號最後四字為“翊天啟聖”。而董鄂氏諡號的最後四字為“溫惠端敬”四字,明顯比有“天”“聖”二字的皇后低了一等,所以福臨感到內疚。
董鄂氏的梓宮移到景山以後,福臨為她舉辦了大規模的水陸道場,有108名僧人誦經。整天鐃鈸喧天,燒紙施食,香菸燎繞,紙灰飛揚,經聲不斷。在“三七”日(第二十一天),將董鄂妃的屍體連同梓宮一同火化,由溪森秉炬舉火。火化後,將骨灰裝入“寶宮”(骨灰罐)。
清制中平時皇帝批奏章用朱筆,遇有國喪改用藍筆,過27天后,再用朱筆。而董鄂妃之喪,福臨用藍筆批奏章,從八月到十二月,竟長達4個月之久。為了彰顯董鄂氏的賢德、美言、嘉行,福臨命大學士金之俊撰寫董鄂氏傳,又令內閣學士胡兆龍、王熙編寫董鄂氏語錄。福臨親自動筆,飽含深情地撰寫了《孝獻皇后行狀》,以大量順治追悼董鄂妃的《御製哀冊》、《御製行狀》的具體實例,展現了董鄂氏的美言、嘉行、賢德,洋洋達四千言,內容十分豐富。
本來就體弱多病的順治皇帝經過失子、失妻幾次變故,身心遭到了極大的傷害,董鄂妃死後僅半年,順治帝就得了當時的不治之症——天花。當時正直元旦,無論宮中與民間都張燈結彩準備歡度新年,就在這時皇帝病重的訊息從宮中傳出,朝廷傳諭全國“毋抄豆、毋點燈、毋潑水”,並頒布大赦令,可是並無收效。在欽定皇三子即位、口述遺詔後,順治皇帝於正月初七日半夜崩於養心殿,時年二十四歲。孝陵順治皇帝死後,屍體被火化,於康熙二年與孝康章皇后佟佳氏(康熙帝生母)、孝獻皇后董鄂氏、靜妃(順治原配皇后)合葬入清東陵中的孝陵。。
但董鄂妃身後卻受到了冷遇。順治死後,孝莊太皇太后下令,董鄂妃靈牌不入太廟,不系世祖”章“諡號,最後四字”*天*聖“(清代皇后尾四字都為”*天*聖“,如孝莊文皇后尾字為”翊天啟聖“),為清代皇后最低喪葬等級。
御製行狀
順治十七年八月壬寅,孝獻莊和至德宣仁溫惠端敬皇后崩。嗚呼!內治虛賢,贊襄失助,永言淑德,摧痛天窮。惟後制性純備,足垂範後世。顧壺議邃密,非朕為表著,曷由知之?是用匯其平生懿行,次為之狀。
其事朕如父,事今後亦如母,晨夕侯興居,視飲食,服飾曲體罔不悉。即朕返蹕宴,後必迎問寒暑。或意少亂,則曰:“陛下歸且晚,體得無倦耶?”趣令具餐,躬進之。居恆設食,未嘗不敬奉勉食,至飫乃已。或命共餐,即又曰:“陛下原念妾,甚幸!然孰若與諸大臣,使得奉上色笑,以沾寵惠乎?”朕故頻與諸大臣共食。朕值慶典,舉數殤,後必頻教誡侍者:“若善侍上,寢室無過燠。”已復中夜憾憾起,曰:“渠寧足恃耶?”更趨朕寢所伺候,心始安,然後退。朕每省封事抵夜分,後未嘗不侍側。
諸曹章有但循往例待報者,朕寓目已置之。後輒曰:“此詎非幾務,陛下遽置之耶?”朕曰:“無庸,故事耳。”後復諫曰:“此雖奉行成法,顧安之無時變,需更張,或且有他故宜洞矚者?陛下奈何忽之?祖宗貽業良重,即身雖勞,恐未可已也。“即朕令後同閱,即復起謝曰:“妾聞‘婦無外事’,豈敢以女子乾國政?惟陛下裁察!”固辭不可。
一日,朕覽延讞疏,至應決者,握筆猶豫未忍下。後起問曰:“是疏所云,致軫陛下可心乃爾?”朕諭之曰:“此秋決,疏中十餘人,俟朕報可,即置法矣。”後聞之泣下曰:“諸辟皆愚無知,豈經陛下一一親讞者?妾度陛下心,即親讞,猶以不得情是懼,矧但所司審慮,豈竟無冤耶?陛下宜敬慎,求可矜宥者全活之,以稱好生之仁耳。”自是,於刑曹爰書,朕一經詳覽竟,後必勉朕再閱。曰:“民命至重,死不可復生,陛下幸留意參稽之。不然,彼將奚賴耶?”且每曰:“與其失入,毋寧失出。”以寬大諫朕如朕心,故重辟獲全大獄未減者甚眾。或有更令覆讞者,亦多出後規勸之力。
嗟夫!朕日御萬機,藉後內助,故得安意綜理,今復何恃耶?寧有協朕意如後者耶?諸大臣有偶於罪戾者,朕或不樂,後詢其故,諫曰:“斯事良非妾所敢預,然以妾愚,謂諸大臣即有過,皆為國事,非其身謀。陛下曷霽威詳察,以服其心。否則,諸大臣弗服,即何以服天下之心乎?”嗚呼!乃心在邦國系臣民,如後豈可多得哉!
後嘗因朕免視朝,請曰:“妾未諳朝儀若何。”朕諭以只南面受群臣拜舞耳,非聽政也。後進曰:“陛下以非聽政,故罷視朝。然群臣舍是日,容更獲覲見天顏耶?願陛下毋以倦勤罷。”於是,因後語,頻視朝。後每當朕日講後,必詢所講,且曰:“幸為妾言之。”朕與言章詞大義,後輒喜;間有遺忘不能悉,後輒諫曰:“妾聞聖賢之道,備於載籍,陛下服膺默識之,始有裨政治,否則講習奚益焉?”朕有時搜狩親騎設,後必諫曰:“陛下藉祖宗鴻業,講武事,安不忘戰,甚善。然邦足安足恃?以萬鎊仰庇之身,輕於馳騁,妾深為陛下危之。”蓋後之深識遠慮,所關者切。故值朕騎或偶蹶輒愀然於色也。
後自入宮掖數年,行已謙和,不惟能敬承皇太后,即至朕保姆往來,晉接以禮,亦無敢慢。其御諸嬪嬙,寬仁下逮,曾乏纖芥忌嫉意。善則奏稱之,有過則隱之,不以聞。於朕所悅,後尤撫恤如子。雖飲食之微有甘脆者,必使均嘗之,意乃適。宮闈眷屬,大小無異視,長者媼呼之,少者姊視之,不以非禮加人,亦不少有詬誶。故凡見者,蔑不歡悅。藹然相親。值朕或譴責女侍宮監之獲罪者,必為拜請曰:“此曹愚蠢,安知上意?陛下幸毋怒。是瑣瑣者,亦有微長。昔不於某事曾效力乎?且冥行乾戾,贓獲之常也。”更委典引喻,俟朕意解乃止。後天性慈惠,凡朕所賜齎,必推施群下,無所惜。封皇貴妃有年,乃絕無儲蓄。崩游後,諸含殮具,皆皇太后所預治者。視他宮侍亦無少差別,均被賜予。故今宮中人哀痛甚篤,至欲殉葬者數人。
初,後父病故,聞訃哀怛,朕慰之,紊淚對曰:“妾豈敢過悲,遺陛下憂?所以痛者,恨未答鞠育恩耳!今已亡,妾衷愈安。何者?妾父情性夙愚,不達大道,有女獲侍至尊,榮寵已極;恐心無所懼,所行或不韙,以是每用憂念。今幸以始終,荷陛下恩恤至備,妾何復慟哉!”因遂輟哀。反覆有兄之喪,時後屬疾,未使聞。後謂朕曰:“妾兄其死矣。囊月必遣妾嫂來問,今久不至,可知也。”朕以後疾,故仍不語以實,慰安之。後曰:“妾兄心矜傲,在外所行,多不義,以恃妾母家,恣要挾,容有之,審爾詎止辱妾名,恐舉國謂陛下以一微賤女,致不肖者肆行罔忌;故夙夜憂懼,寢食未敢寧,今幸無他故歿,足矣,妾安用悲為?”先是,後於丁酉冬生榮親。初,後於朕偶有未稱旨者,朕或加譙讓,始由申己意,以明無過;及讀史至周姜後脫簪待罪事,翻然悔曰:“古賢后身本無愆,商待罪若彼;我往曾申辯,殊違恪順之道。嗣即有宜辯者,但引咎自責而已。”後之恭謹遷善如此。後性至節儉,衣飾絕去華采,即簪珥之屬,不用金玉,惟以骨角者充飾。所誦《四書》及《易》,已卒業。習書未久,天資聰慧,遂精書法。
後素不信佛,朕時以內典禪宗諭之,且為解《心經》奧義。由是崇敬之寶。專心禪學。參究“一口氣不來,向何處安身立命”語,每見朕,即舉之:朕笑而不答。後以久抱疾,參究未能純一,後又舉前語,朕一語答之,遂有省。自嬰疾後,但憑几倚遢,未曾偃臥。及疾漸危,猶究前說,不廢提持。故崩時言動不亂,端坐呼佛號,噓氣而化,顏貌安整,儼如平時。嗚呼!足見後信佛法究心禪教之誠也。
先是後初病時,恆曰:“皇太后眷吾極篤,脫不幸病終不瘳,皇太后必深哀戚,吾何以當之?”故遇皇太后使來問安否,後必對曰:“今日少安。”一日,朕偶值之,問說:“若今疾已篤,何以雲安也?”後曰:“惡可以妾兵遺皇太后憂。我死,乃可聞之耳。”洎疾甚彌留,朕即令皇后諸妃嬪眷屬環視之。後曰:“吾體殊委頓,殆將不起。顧此中澄定,亦無所苦。獨念以卑微之身,荷皇太后暨陛下高厚恩,不及酬萬分之一。挈沒後,陛下聖明,必愛念祖宗大業,且皇太后在上,或不至過慟,然亦宜節哀自愛。惟皇太后慈衷肫切,必深傷悼,奈何?思及此,妾即死,心亦弗安耳。”既,復謂朕曰:“妾亡,意諸王等且必皆致賻。妾一身所用幾何?陛下誠念妾,與其虛蘼無用,孰若施諸貧乏為善也。”復囑左右曰:“我逝後,束體者慎毋以華美。皇上崇儉約,如用諸珍麗物,違上意,亦非我素也。曷若以我所遺者為奉佛誦經需,殊有利耳。”故今斂具,朕重逆後意,概以儉素,更以負二萬餘金施諸貧乏,皆從後意也。
凡人之美,多初終易轍。後病閱三歲,雖容瘁身癯,仍時勉慰無傷,諸事尤備,禮無少懈,後先一也。事今後克盡謙敬,以母稱之,今後亦視後如娣。十四年冬,往南苑,皇太后聖體違和,後朝夕侍奉,廢寢食。朕為皇太后禱於天帝壇,旋宮者再,今後曾無一語奉詢,亦未遣使問候。是以朕以後有違孝道,諭令群臣議之,然未令後知也。後後聞之,長跪頓首固請曰:“陛下之責皇后,是也。然妾度皇后斯何時有不憔悴憂念者耶?特以一時未及思,故失詢問耳。陛下若遽廢皇后,妾必不敢生。陛下幸垂察皇后心,俾妾仍視息世間,千萬勿廢皇后也!”
前歲,今後寢病瀕危,朕躬為扶持供養,今後宮中侍御尚得乘間少休,後則五晝夜目不交睫,且時為誦史書,或常談以解之。及離側,出寢門即悲泣曰:“上委我候視,倘疾終不痊,奈何?”凡後事,後皆躬為治備,略無倦容。是年春,永壽宮始有疾,後亦躬視扶持,三晝夜忘寢興。其所殷殷為解悲憂,預為治備,皆如侍今後者。後所製衣物,今猶在也。悼妃薨時,後哭之曰:“韶年入宮,胡不於上久效力,遂遽夭喪耶?”悲哀甚切,逾於倫等。其愛念他妃嬪,舉此類也。故今後與諸妃嬪皆哀痛曰:“與其存無用之軀,孰若存此賢淑,克承上意者耶!吾輩何不先後逝耶?今雖存,於上奚益耶?”追思夙好,感懷舊澤,皆絕葷誦經,以為非此不足為報雲。後嘗育承澤王女二人,安王女一人於宮中,朝夕鞠撫,慈愛不啻所生。茲三公主,擗踴哀毀,人不忍聞見。宮中庶務,曩皆後經理,盡心檢核,罔不當。雖位晉後名,實後職也。第以今後在,故不及正位耳。
自後崩後,內政叢集,待命於朕,用事愈念後,悲哀不能自止。因嘆朕伉儷之緣,殊為不偶。前廢后容止足稱佳麗,亦極巧慧,乃處心弗端且嫉甚,見容少妍者,即憎惡欲置之死。雖朕舉動,靡不猜防。朕故別居,不與接見。且朕素慕簡樸,廢后則癖嗜奢侈,凡諸服御,莫不以珠玉綺秀綴飾,無益暴殄,少不知惜。嘗膳時,有一器非金者,輒怫然不悅。廢后之性若是,朕含忍久之,郁慊成疾。皇太后見朕容漸瘁,良悉所曲,諭朕裁酌。故朕承慈命廢之。及廢,宮中人無念之者,則廢后所行久不稱眾意可知矣。今後秉心淳樸,顧又不乏長才。洎得後才德兼備,足毗內政,諧朕志,且奉侍皇太后恪盡婦道。皇太后愛其賢,若獲瑰寶,朕懷亦得舒,夙疾良已。
故後崩,皇太后哀痛曰:“吾子之佳偶,即吾女也。吾冀以若二人永諧誤我老,茲後長往矣,孰能如後事吾耶?孰有能順吾意者耶?即有語,孰與語耶?孰於籌耶?”欲慰勉朕,即又曰:“吾哀已釋矣,帝其毋過傷。”然至今,淚實未嘗少矣。見今後與諸妃嬪哭後之慟,諭曰:“若勿深哀,曷少自慰。”乃一時未有應者,皇太后泫然淚下。朕曰:“若皆無心者乎?胡竟無一語耶?”蓋迨惜後之淑德,為諸人所難及,故每曰:“諸妃嬪可勿來,重傷我心!”於此益見念後之至也。抑朕反覆思後,所關之事,更有不忍言及又不能自止者。皇太后雅性修潔,雖尋常起居細節,亦必肅然不肯苟且。如朕為皇太后親子,凡孝養之事,於理更有何忌?但以朕乃男子,勢當有引嫌不能及親者,故惟持後敬奉,能體皇太后。即皇太后千秋萬歲後,諸大事俱後經治是依賴。今一朝崩逝,後脫遇此,朕可一一預及之乎?將心付之不堪委任之人。念至於此,朕五中摧痛,益不能不傷痛無已矣。
後持躬謹恪,郁翼贊內治,殫竭心力,無微不飭,於諸務孜孜焉。罔弗周祥。且慮父兄之有不幸,故憂勞成疾。上則皇太后慈懷軫惻,今後悲悼逾常;下則六宮號慕,天下臣民莫不感痛。惟朕一人,撫今追昔,雖不言哀,哀自至矣。
嗚呼!是皆後實行,一辭無所曾飾,非後以崩逝故,過於軫惜為虛語。後微素著,筆不勝書。朕於傷悼中不能盡憶,特撮其大略狀之。俾懿德昭垂,朕懷亦用少展云爾!
董鄂妃的身世之爭
董鄂妃的來歷在清朝歷史上有三種說法:
1、正史中的相關記載
2、秦淮名妓董小宛說
是董鄂妃原為秦淮名妓董小宛,原為江南名士冒辟疆之妾。江南名妓知書多藝,傾慕東林,如李香君與侯方域、柳如是與錢謙益、卞玉京與吳偉業、顧眉生與龔鼎孳,都是佳人配才子。持此說者認為,清軍南下,董小宛被擄到北京,先留在王府,後被太后要了去。順治皇帝看了喜歡,就從孝莊太后那裡要到自己身邊,用女真姓氏賜其為董鄂氏。
是董鄂妃原為順治皇帝之弟襄親王博穆博果爾的妻子。這種說法主要來自於史籍《湯若望傳》的記述:“順治皇帝對於一位滿籍軍人之夫人,起了一種火熱愛戀,當這一位軍人因此申斥他的夫人時,他竟被對於他這申斥有所聞知的天子,親手打了一個極怪異的耳刮。這位軍人於是乃因怨憤致死,或許竟是自殺而死。皇帝遂即將這位軍人底未亡人收入宮中,封為貴妃。”根據學者陳垣的考索,她似乎就是順治皇帝奪其十一弟襄親王博穆博果爾之愛,但有學者提出不同意見。
董鄂妃,這位神奇的女子,讓那么多文人墨刻酒夠茶餘之後夢繞魂牽、賦詩寄情;又讓那么多史學家無所落筆之下費盡心思、苦心考索。